拔予威在營帳里掀了帳幕,看到俊如神祗的秦莫及一臉悶到不行、但很努力憋住怒氣還勉強一笑的傾城俏佳人,他擔心自己在其他小兵面前放肆大笑,只好回到賬里盡情的笑。
沒想到,他的長宮兼好友竟然很貼心的帶著妻子來看他。
三人在椅子落座後,秦莫先是看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在他身旁的女人一眼,再看著何予威,「令堂跟令尊身子還好吧?」
他也瞥了臉臭臭的美人兒一眼才回答,「放心吧,不過是想抱孫子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難道要他們老是裝病逼你回去看他們?」
「老實說,在某人出現前,你是沒資格這樣念我的,不過,現在有了,我也只能听你叨念幾句。」他微笑的又看了一眼從他們坐下來後就只是沉默的死瞪著秦莫的俏美人,「小嫂子的閨名是什麼?還喚秦曦?」
「還是秦曦,因為我還無法確定她是誰。」秦莫的語氣是肯定的。
「我不是說了,我是恩頤格格的丫鬟小毓!」她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秦莫一挑濃眉,「但就我在軍營外的探子回報,小毓是不識字的,自然也寫不上一手好字,但我似乎見到有人寫了‘卑鄙小人’四個好字?」
她臉色速地一變,不安的看向何予威,甚至以眼神向他請求別掀了她的底,「那……我也不知道誰寫的?」
但論交情,她怎麼跟秦莫比?只見何予威勾起嘴角一笑,「不就是小嫂子寫的嗎?我可是親眼所見。」
「你!」吼,真是的!她氣得語塞。可是,錯的是她,她不該氣昏頭的寫下那四個字,還畫——天啊,那他不就全看見了?她還以為那張紙在她宣泄怒氣的猛踩猛跳下,已碎爛到看不清楚了說。
秦莫雙手環胸的睇著她,「不管你是誰,都跟我分不開了。」
她討厭他的篤定及霸道,咬牙怒道︰「誰跟你分不開?」
「如果我查出你是誰,向你爹娘說明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他們應該會迫我盡速娶你為妻——」
「什麼?那、那就不必查了!」
晨懿慌了,也急著搖頭反對。這查出來還得了?秦莫當真就會成為眾星拱月的男人了,屆時,定王府也會因為她而加入搶夫的行列,因為阿瑪跟額娘怎麼可能讓她的清白受損,一定會要秦莫負責她的終身的!
「不查也行,你願意坦承最好。」秦莫以為她願意說明真實身份了。
「但你得祈禱她不會是身份顯赫的貴族,譬如說格格,不然,我擔心你會出現三個吵著要當正室的老婆。」何予威開玩笑的道。
她會出身尊貴?秦莫可不以為然,「套一句她說過的話,她所受的教養不允許她單身入軍營外,那些天之驕女也不會做這麼荒唐的事。」
看不起人!晨懿沒好氣的月兌口而出,「也許我真是個格格呢!」
說完,她悚然一驚,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可是秦莫仍然一派坦然自若,「那我們之間就真的沒完沒了了,因為你的阿瑪跟額娘絕不會允許我在看了他們女兒不該看到的地方外,也曾在客棧內,我在床上睡,你就月兌衣沐浴——」
「不是這樣的,那個情形根本不是像你說的那樣,你……還有,你也不必想太多,我沒什麼阿瑪、額娘的,我們不會沒完沒了的!」她臉色爆紅的死瞪著他,再看著笑得好不開心的何予威,「沒有他說的那些事,是他胡說的,可惡!」羞憤萬分的她再也坐不住的轉身跑了出去。
秦莫頓了一下,隨後跟著出去。
拔予威倒是挺驚訝的挑高了濃眉。沒想到好友這麼快就跟得這麼緊了?
不過,秦莫隨即又回來,坐在椅子上,「我派人跟著她,免得她這顆重要的棋子給我跑了。」說著,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下了趟江南,他更能看出好友的變化,臉上線條不似以往剛硬了,只是——
「棋子?」
秦莫點頭,「沒錯,我打算靠她來應付接下來會進入祭祀大典的那些女人,當然,還有包括可能會到訪的皇太後跟寧格格。」
「你也打算弄假成真吧?」何予威問得也直接。
他沒有否認,反而問他‘「你不驚訝她是名女子?」因為好友從看到她著女裝到現在,表情中並沒有任何驚愕。
拔予威笑了笑,為他跟自己各倒了杯茶,「我怎麼會驚訝呢?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了,’秦曦要變成一個男人,得日出西方、鐵樹開花‘。」
秦莫臉色陡地一變,「可我以為那是——」看到好友狡猾的喝著茶,更不悅的抿緊薄唇,「你明知道我沒有意識到你話中含意,竟然也沒說破,還任由我誤會她為男人!」
他放下茶杯,睿智黑眸透著笑意。
「英明的秦莫大將軍在女人的經驗上是太少了,我想你及時阻止了一件叛國戰亂,就經驗得知,接下來會有一段風平浪靜的日子,因為有異心之人在此敏感時機絕不敢輕舉妄動……」
「你到底要說什麼?」
「接下來,你的日子一定會過得很無聊,而那小泵娘看來聰穎機靈,模樣兒又嬌俏可人,我想瞧瞧她有沒有能力在你的人生中激起些小波浪來,哪知——」他促狹的笑,「什麼小波浪,根本是驚濤駭浪!」
秦莫懂好友的意思,也知道他為何將令牌交給他了,「你一點也不擔心她是敵方派來打探軍情的?」
「論看人的眼光,識人無數的你可高出我數倍,你都那麼放心將她帶進來了,我還操什麼心?」這句話可是一針見血,因為把人帶回來的可不是他!
秦莫語塞。
拔予威卻是哈哈大笑。這還是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說不出話來駁斥他呢!
正所謂夫唱婦隨,當駐軍在北方開始架起更多的營帳、搭起平台好準備舉辦祭天儀式時,秦莫一一巡視,晨懿也得陪在身邊。
先前,她在管酒窖時,就知道會有這件祈求邊塞和平的盛事,也知道不少居住在邊塞的少數民族為表達支持,皆會派員前來參加祭祀。
但直到這一天,在駐軍士兵們的管制下,不少穿著異族服裝的百姓,駕著馬車浩浩蕩蕩的進入僅在祭祀的這天得以進入的營區時,她才真是大開眼界。
不過……這哪是祭祀?根本是慶典嘛!
穿著華服的男男女女隨著歌聲起舞,還有類似法師的人席地念經,也有特殊的祈福儀式,數人跪地求天,嘴巴喃喃自語的說個不停。
而在另一邊,竟有燒烤烹煮的美食、美酒,雖然正式的祭天法會還沒開始,但已經有人開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
這些人對秦莫突然冒出一個天仙美人般的妻子,更是熱情的舉杯恭喜,他禮貌稱謝,也一一的把這些各族的代表人物介紹給她。
晨懿禮貌的行禮,但人數著實太多,這巡了一回下來,誰是誰她早忘了。
秦莫看到她似乎累了,遂帶著她進到休息的小帳篷坐下,由于簾子是向兩旁拉開的,因此外面的熱鬧場景同樣落在她的視線里。
注意到她仍是一臉的驚嘆,他不覺莞爾。「邊疆民族多是樂觀豪邁、不拘小節,如果你以為在這里的祭天儀式會嚴謹而肅穆,那你肯定要失望了。」
她相信,不過她沒有看到凱絡及何予威,再仔細看了看,除了開放祭奠的區域外圍,仍是站滿了士兵——
秦莫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在你看來,這里似乎像個熱鬧的慶典活動,但是舉凡能進到這里的名單,都在三個月前便已核定,車隊通過時,還得二次核對。這里畢竟是軍營重鎮,戒備絕不能松散,凱絡帶著守衛巡視營區,予威則帶著精兵隱匿在高處盯梢。」
晨懿明白的點點頭,也很敬佩的看著他。這個男人不是虛有其表,而是心思細膩,只是——「我听說有不少外族公主也會參加,是嗎?」
他凝睇著她,思索著她提及這點的動機,「你在乎嗎?」
她臉一紅,但立即否認,「當然不會!」
不會嗎?
錯,而且是大錯特錯!
就在一個時辰後,秦莫當主祭官,在備有祭品的平台上拿香祝禱,各族代表一起站在台上跪天膜拜後,其余貴客全被請到另一個可以坐上二、三十人的大營帳里,晨懿這才明白,她剛剛在外面怎麼看不到那些嬌貴的公主或千金小姐,原來,她們老早就在這兒納涼了,而且個個妝容精致、一身珠翠,一雙雙含笑美眸全看著一襲黑色圓領袍服的秦莫。
但更令她看不下去的是,這些外族代表也充分展現他們豪邁的個性——
「秦莫將軍是德威並重的文武全才,若有幸能與我族共結秦晉之好,是我族裔之福啊。」
「請秦莫將軍看看我國最美麗的公主,她對將軍慕名已久,也希望能有機會伺候將軍……」
這些人有沒有搞錯啊?晨懿悶悶的看著禮貌微笑的秦莫,突然就冒出一肚子的火來。
「原來不是只有女人會招蜂引蝶。」她壓低嗓音,僅讓坐在她身邊的秦莫听到。
「我以為你不在乎。」他也以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回答。
被這麼一說,她竟然語塞。是啊,她是在乎的,該死的,她真的在乎!
瞧瞧左前方那什麼某某公主,也是景仰他這個將軍很久,右前方則是某族的千金小姐,愛慕的眼神直往他身上流轉,還有另一邊也有一個美人眼波流轉的盡朝他嫣然而笑。
晨懿發覺自己就像是吞了顆炸藥似的,頻頻冒火。
而這個營帳里說穿了,有大半以上都是等著秦莫垂青的美人兒,而且美女們個個爭奇斗艷,各族代表也不忘在話中似有如無的暗示——一個卓爾不凡的大將軍僅有一名女子伺候怎麼夠?
甚至有人借酒裝瘋。「若是將軍不嫌棄,今晚就可以讓美人兒來服侍將軍。」
然而秦莫卻听而未聞,沒做表示。
這看在晨懿眼中,更是火冒三丈。這是默許,還是拿喬?好啊,她成全他!
「將軍怎麼會嫌棄?自古英雄愛美人,而這里,盡是美人啊。」
聞言,許多人眼楮一亮,但她身邊的秦莫眼神卻變了。
一肚子無名火的晨懿還接著道︰「身為他的夫人,我很高興的宣布,我想替我的丈夫多找幾個姐妹一起伺——」
卑尚未說完,她的手臂突然被秦莫扣住,「我跟我的夫人有些話要談,你們繼續。」
若不是拉拉扯扯太難看,晨懿一定會掙月兌他的手。
但她原本以為他只是帶她出了這個營帳,沒想到他竟然單手扣住她的腰身,施展輕功的掠身而去,一晃眼,就回到他的營帳里。
這里的寂靜的確是比那吵雜的環境要適合她,至少沒了無名的心浮氣躁。
不過,秦莫的臉色很難看,「你在做什麼?你真的是我的家人?你憑什麼替我納側室?」他原意是要她應付那些女人,沒想到她忙沒幫到,還在火上加油!「
糟糕!罷剛是悶火太旺,燒掉了理智。
這會兒可回了魂了,她咬著下唇,」我……呃,只是開玩笑。「」這種事能開玩笑?「俊臉上閃過一道冷光。
晨懿不由得噤聲,見那雙陰鷲黑眸冷颼颼的瞪著她。他想怎麼樣?」說話!「他突然沉聲一喝。
懊凶!她嚇了一跳,說就說嘛。」食色性也,反正那麼多美人對你傾心,你挑幾個三妻四妾,是你的福氣,也是大清的福氣,成了親家,就像和親嘛,祭天儀式也不用了,就能太平度日,不見戰事了。「」你在生氣!「
她別開臉。
秦莫蹙眉,」好,你到底在氣什麼?說出來。「
她哪能說出來?說她嫉妒,說她在乎,說她討厭起自己,因為自己跟那些期待他靠近的公主、美人並無不同,要她說她也為他心動,為他動了情?
不!說不得,那——那只能逃了!」沒什麼好說的,我要回去了。「
她一直相信自己的輕功還算了得的,但秦莫也絕對是個中好手。她才想趕緊步出帳外,來個飛身一縱,但人還沒來得及飛,她的腰間陡地一緊。
慘了!晨懿在心中暗暗申吟,她不僅飛不動,整個人還被拖進一個結實胸膛里。
她才想轉身攻擊,送他一掌,但秦莫顯然是她肚子里的蟲,竟先下手為強的點了她身上的穴道,這下子,她動彈不得,只能任他擺布了。」你點我穴道想干什麼?「她瞪著他。」何必問?我問你,你也一樣沒回答我。「」不一樣,被制伏的人是我!「」天底下最大方的妻子也是你。「說來,這一點是他最生氣的。」我是被迫當的啊,而且,我們無名無實——「」你是被迫的?「她都看到他有多搶手了,這話她還說得出來?」本來就是!「她原本振振有詞的話因他陡然一冷的眼神給嚇到忽然便小聲了。」好,那我就來看看你是不是被迫的?「他繃著一張俊臉,突然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你要干什麼?「她大叫,卻在發現他竟然將她抱到內帳的床上後,更加忐忑了,」你、你不要亂來!「」你不是當眾宣稱你是我的妻子?既是妻子,我就可以對你亂來。「」可是,我也是配合你啊,是你先向大家宣布我是你的妻子的!「到底是誰比較」番「啊?怎麼說都听不懂,她也生氣了。」那你現在可以繼續配合。「他的火氣絕不比她少。
晨懿一楞,」不可以——「
但眼中冒火的秦莫已俯身吻上她的唇,這個憤怒之吻卻在吻到她軟女敕唇瓣時一怔,而她也錯愕與一個男人的唇竟能在堅毅中又帶著柔軟,也傻愣愣的瞪著他。
雖然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觸,可是那次因為太輕又太快,根本來不及感覺,而這一次——「群聊社區」bbs.qunliao.com」閉上眼楮。「
醇厚低沉的嗓音一下命令,她像著了魔似的乖乖閉上了眼。
他溫熱的唇再次封住她誘人的唇,他堅硬的胸膛緊緊熨帖著她胸前的柔軟,隨著她的喘息起伏挑起了更旺的欲火。
晨懿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經人事的她眼神迷蒙,不由自主的發出嚶嚀申吟,甚至感覺到秦莫溫柔的手掌貼靠在她渾圓胸前時,恍惚的陶醉在他挑起的里,就連他解開她身上的穴道也無所覺,只是情不自禁的回應著,喘息著……」將軍!「帳幕外突然響起凱絡的叫喚聲。
秦莫像遭電擊般地迅速離開她的唇,」別進來。「
他這一沉喝,讓晨懿也在瞬間回了神。」把衣服穿好。「他聲音哽咽的命令,卻忍不住眷戀的看著她。
她仍喘息著,但一張粉臉通通紅的,那雙被欲火微醺過的眸子帶著誘人的魅惑。
瞧她羞紅著臉,低著頭,急著穿衣……
他抿緊了薄唇。真是的!凱絡最好是真的有急事找他!他忍不住低頭親吻她的紅唇一下,當她怔怔的抬頭瞪向他時,他卻已轉身往帳外走去。
晨懿輕撫著紅唇,心兒狂跳,但下一秒,她終于回神了。天啊,她瘋了,她怎麼可以跟他做這檔子事?而他又是在何時解開了她的外衣跟里衣的?就連繡花肚兜都落了一半……
哎呀,她完了她!
而秦莫這一出去,直到四更天才返回營帳。
因為他跟秦曦在離席後久久都沒有回去,眾人開始鼓噪,凱絡不得不來營帳找他。
然而這一去,他便走不開身了,至于多找幾位女人陪他一事,在他一夜勤打太極之下,已不了了之,眾人們只能帶著失落的心情離去。」凱絡是不是破壞了你跟夫人的好事?「
正要步入營帳的秦莫停下腳步,看著何予威走過來。
這一晚,他隱身在營區的北方坡地上跟幾個手下歹命的吹晚風外,可是很注意將軍跟將軍夫人的互動。
秦莫只瞪了他一眼,」晚了,你也該去睡了。「
他再次要走進營帳,何予威卻上前擋住他的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看來秦曦對將軍果真有一股獨特的魅力。「」她是。她率性而勇敢,但也很有激怒我的本事!「」听來她是應你而生,是天生的冤家!「何予威語氣里有著羨慕,」哎,我的冤家還不見人呢,至于你的冤家——「
秦莫蹙眉看著他。
他突然笑了,」此刻已不在將軍的營帳里了。「」什麼?「秦莫臉色一變,連忙沖進帳內,但一會兒又沖了出來,」她真的不在里面!你還跟我嗦那麼多?「」放心,我有派兩人跟著她,稍早已有一人回來向我報告,她只是佇立在林里那條淺溪前發呆,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秦莫早就離開了
怎麼辦?她要怎麼面對秦莫?還是干脆逃了,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
月色下,晨懿咬著下唇,一再的重復思索。
她要是有腦子,這就該走人了,也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但她卻舍不得走,這才是最大的問題!拔況,她從沒想到男女之間,竟有著那麼誘人的……
慘了!她怎麼一直在回味?她抬頭看著皓月,越想心情越繁雜,腦袋更是混沌起來。
時間已過了午夜吧?一切都靜寂下來,秦莫還不知道她不在帳中,難道是跟某個美人……不對,不對,她在乎他就是不對了!」可惡!到底要怎麼樣才對?「她挫敗的申吟。
算了,洗個澡,看看會不會清醒些?
這個地方還算隱秘,四周都被濃密的林蔭包圍著,偶爾只有林間傳來的蟲鳴蛙叫,應該安全才是。
晨懿褪上的衣物,長發去掉了束縛如黑瀑般披散下來,映襯著她嬌美的雪膚胴體,猶如月光仙子般讓人移不開視線——
事實上,就在剛剛,秦莫才施展輕功而至,要仍盯著她的一名士兵先行回營,沒想到才想靠近她,她卻開始褪下衣衫。
望著眼前這一幕婀娜多姿的果女圖,他的瞬間被點燃,全身如著火般的燒燙。
瞬間,月光下一個在溪流中前進的蜿蜒陰影吸引了他的目光,在定楮一看後,他臉色大變,向著離那陰影不過幾步的美麗胴體喊道︰」快離開!「
突如其來的示警聲破壞了寧靜,她想也沒想的先將身子浸在溪流中,雙手環胸後才轉身看向聲音來處。」不是叫你快走!「
是秦莫!她喘著氣,又羞又怒,」你為什麼——「」有蛇,快離開!「他又大吼。
什麼?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嚇得從溪里直起身要跑,但眼角余光卻忍不住的回頭看,一見一條極粗的長蛇朝她游來,她的腳都軟了,又跌回了淺溪里。
沒辦法了!秦莫飛身掠去,一手往水面下一抓,下一秒,一條又粗又長的蛇被他往上一拋甩至老遠,而同時間,他也已單手抱起光溜溜的晨懿飛掠而起。」快放開我!「
溶溶月光下,她驚見自己赤果果的。該死,她嚇到都忘了!
秦莫的確放開了她,還貼心的將她放在她擺放在溪畔的衣服上,但他也有半個身子是輕壓在她身上的,那雙灼灼黑眸緊緊的從她那雙倉皇無措的美麗臉蛋,緩緩下移到她美麗的胴體。
她急促的呼吸,整個人癱軟無力,看著他逐漸靠近的俊臉,明白他的意圖,卻無力阻止,」不可……「
他的唇吻上她顫抖的紅唇,充滿侵略性的大手更是著上她身上的柔軟,她喘息、申吟,明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是卻無力阻止他這突如其來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