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了讓你一回生二回熟啊!」郝圓圓笑得好燦爛。
丙然,這一次拓跋妍看到鬼婆婆沒再昏倒了,只是腳軟。慶幸的是,拓跋靖禹仍然臭著一張俊臉現身。
「管好你的妻子跟妹妹,滾!」鬼婆婆還是送上這句話。並不是她對他有好感,相反的,這一輩子她恨死男人了,但她跟他打過駕,技不如人,也只能用嘴巴趕人。
「你們不準再去了!」在回宮的路上,拓跋靖禹沉著臉、捺著性子對兩個女人道。
「是王嫂子逼我來的,至于王兄,不管我們有沒有來,你都可以不來。」拓跋妍把話說得很直接。
「沒錯,你應該根忙的。」郝圓圓也同意。
拓跋靖禹的確有事忙,而且是微服出巡的事,這陣子唐敬華沒有入宮正在緊鑼密鼓規劃路線並做住宿的安排,可是他卻因為放心不下郝圓圓,己指示再順延一個月。
他竟然會放心不下她?原因連他自己都感到困惑。
他盯著已經開始想著明天到鬼屋要做什麼的郝圓圓。「你就是不放棄?」
「當然,好不容易有一件可以幫你忙的事兒,我一定要做到好!她以再堅定不過的口吻宣示。
「問題是,你鬧出的鬼事,反而讓我更忙,不時得派人到皇城安撫人心,澄清謠傳,總算商店開了,人們願意出門了——」
「所以,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是嗎?安啦!」
奧圓圓自作聰明做下結論,一旁的拓跋妍听了差點沒笑出來不過,王嫂說幫哥的忙,是指什麼?
「你」拓跋靖禹咬牙切齒,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瞪著郝圓圓,氣憤的先行策馬離去,而拓跋妍則迫不及待的向王嫂子提出她心中的疑惑。
第四天?她們又來了,提了羊女乃、羊肉,在鋤好地的田園生火烤肉,而鬼婆婆見狀,又出來吼人了。
「該死的,你們給我滾,不然我把你們當人肉烤!」
她們,很乖的滾了,但留下羊女乃和羊肉。
次日,她們再來,發現這兩樣東西都被吃光光。
于是,一連幾天拓跋妍都乖乖的陪著郝圓圓前來,是因為她知道王陵子為何而來,也看到了她畫鬼妝要花多少時問,單就她為她對哥的一份心,她就無法討厭她,只是表面上她還是冷冷的對她。
連臉都有此種感觸了,總是暗中跟蹤保護的拓跋靖禹感動更多。
奧圓圓堅持及努力,他全看在眼里,一日復一日,他反而罵不出口。
就連鬼婆婆,對著這名每天把自己畫得比她還可怕的俏皇後專程到這里卻是來修理殘檐碎瓦,清潔打掃,漸漸的,她也習慣她也感受到她的真心及熱情,而且這棟老宅子也因為她而愈來愈熱鬧了。
瞧瞧今兒個,圓圓潤潤的小筆後竟然帶來六個孩子。
包難得的是,六個孩子看到她沒半點害怕,仿佛比賽般,每個人都拿肉沖到她面前,要請她吃。
表婆婆不禁紅了眼眶,自從她的臉被深愛的男人用藥惡意毀容後,再沒人敢接近她,她流浪過一個又一個的城鎮,被人丟東西喊鬼,被人趕出客棧,就連想買個東西吃,也沒人敢賣她,可這會兒——你們……怎麼都不怕我?」她幾乎哽咽。
「婆婆,小筆後說了,人的心美不美比人的臉美不美更重要。」
她還說,我們這群孩子都很聰明,眼力又好,一定跟她一樣,能一眼就判斷出婆婆的心美極了。」
是嗎?」鬼婆婆淚光閃動,看著笑眯眯忙著烤肉的郝圓圓。
這一晚,當孩子們離開後,郝圓圓跟拓跋妍破例讓鬼婆婆留「說吧,這麼努力的接近我,是為了什麼?」她單刀直入的問。
「拜師學藝哺你教我們醫術,就我們兩個。」郝圓圓也很坦白,甚至不忘拉小泵下水。
「什麼?我哪有!」拓跋妍听了傻眼。
「你有,我們是一起的啊。」郝圓圓笑笑看著她,再看向陷入沉思的鬼婆婆。
「你己白發蒼蒼,再不教,就沒機會教了,難道要把一生醫術都帶進棺材?」
「你說什麼?」她冷眼瞪向她。這女娃兒怎麼不會說好話?
「我說的是實話。其實不只是我們……」郝圓圓嘰嘰喳喳的將拓跋靖禹曾提及希望在醫術上多栽培些人才等事一一道來。
「哼,他不過是想博得仁君之名吧!」鬼婆婆不以為然。
「他才不是那樣的人!文韜武略的他真有一顆仁慈的心」她抗議。
「就是!」拓跋妍當然附和王嫂了。
「出去!出去!」
莫名其妙的,她們突然被發狂的鬼婆婆給趕出門。
之後幾天,鬼婆婆不再理她們,就連六個娃兒上門,她也不理人,但郝圓圓不死心,仍然天天來,她就是吃了秤坨鐵了心,不達目的絕不放棄!
「不要去,也不要畫了!」
這一天,拓跋靖禹一早就來到智秀殿,還拿走了郝圓圓手上正要往那張粉離細琢臉上鬼畫符的筆,而兩名丫鬟早已識相的出去。
「為什麼?」坐在銅鏡前的郝圓圓不解的問著鏡中的丈夫。
「夠了,我很謝謝你的用心,但這樣下去一」他感到不忍,她吃的閉門羹比自己過去吃的還要多更多。
「我不累,如過你是舍不得這一點的話。」她坦白笑容。
他反而被她那嬌俏的笑臉搞得有些不自在。「我並不是舍不得。」
她臉上笑意頓時消失,心突然抽痛了下,但僅有一秒,她又笑了,她做這事又不是期待他的回報。
那就別理我,處理你要做的事。哦,還有,別忘了出巡的事,也要算上我一份。」她邊說邊起身,但接下來的話卻是對自己說,「今天不畫也好,鬼婆婆也得學著習慣我這張臉。」
「圓圓——」
「相信我,我有預感,這幾天會有好消息!」她像個男孩似的率性拍拍他的胸膛,之後仍跑去找拓跋妍,一起去找鬼婆婆。
「你今天不當鬼了?。她好奇問。
「嗯,有沒有突然覺得你嫂子我原來長得這麼美?」
「美,我哥愛的繁嫣才美呢!呃。」話一月兌口而出,她急忙捂住嘴,一臉懊惱。
靖禹還愛著她嗎?算了,你別回答我,這事兒我當不知道,畢竟誰沒有過去?等你哥想讓我知道,或是我覺得我有資格知道時,再親口問他吧。」
拓跋妍好錯愕。就這樣?
今天易地而處,她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這個郝圓圓是真的不在乎嗎?
「我們得騎快一點,雖然走這條路沒人會看到我們。」郝圓圓笑著催促。
「沒錯,這條偏僻小路竟然能通到東城門外,身為朝陽王國的公主,拓跋妍不得不對才來他們王國兩個月多的郝圓圓另眼相看,她真的很用心在了解這一塊土地。
「很顯然,連鬼婆婆也感受到她的用心,今天她們一到早已煥然一新的宅第,梳妝打扮的鬼婆婆就把目瞪口呆的她們給叫進屋內,絕對郝圓圓那張不再涂得可怕的臉只看了一眼,並沒做任何評論。
如這孩子所言,心地的美此外在的美來得重要,想來真慚愧,被譽為神醫的人,醫不了自己的心病,反而讓這女娃兒給治好。
奧圓圓看著將頭發挽成發髻,穿上窄袖袍服的鬼婆婆,看來不那麼恐怖了,整個人整齊清爽外,連那雙眼眸也不再陰冷駭人。
「嗯,婆婆,我們真有默契耶!」她莞爾一笑。
她懂,因為,她們在今逃詡月兌離「鬼」字。
然後,她說願意收她們為徒,一了她們的心願,不過——課是開始上了,學生的素質卻不太好。
「郝圓圓,看你一臉聰明相,武功也不錯,怎麼這麼笨啊!」不過一刻鐘,鬼婆婆就後悔了,開口罵人。
「我不是笨,是沒慧根,我不學了,好難喔!」她看著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假人,全身上下都標滿穴道。她是會點穴,但只學會點個大穴,但婆婆要她們馬上背起來還要立刻拿銀針插穴,她頓時手忙腳亂。
而這也是暗中跟過來的拓跋靖禹,側身躲在窗後看到的景象。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想到他說沒有舍不得時,她臉上的笑容陡地斂去,他更覺得自己好自私、好無情,她一直為他在付出,他卻吝于表達對她的感激之意。
「天啊,這樣插,力道要拿捏好!」鬼婆婆又叫了。
「好難哦!」郝圓圓又唉叫了。
「要這樣插啦!王嫂子,你怎麼那麼笨!」連拓跋妍都看不下去了。
「對了,妍丫頭,就是這樣,繼續插。」鬼婆婆的聲音總算有了關意。
「等等,我說了我沒想學的嘛,婆婆教嫂子就好。」
「快給我插,還是我插在你身上就好!」
「好啦!王嫂子,我被你給害了,婆婆別生氣,我插了嘛。」
屋里的三個女人忙著教、忙著學,屋外拓跋靖禹的眼中卻只有一個人,一個笑者、鬧著、埋怨著,但仍然很努力學的郝圓圓。
氣氛有點兒怪怪的。
表婆婆那里回來的郝圓圓一回皇宮就直奔御書房,將鬼婆婆願意教她和拓跋妍醫術的天大好消息告訴她最最在乎的拓跋靖禹。
他沒有表現出很開心,但也沒有不開心,只是用一種會讓她臉紅心跳的眼神直勾勾看著她,看到她都有點兒後悔沒讓小采跟小羅陪她來。
她得出聲。不然,她的心跳失速,臉頰滾燙得似乎在冒煙了。
他在看什麼?拓跋靖禹也在反問自己。
在暖暖燭火光華下,粉離玉琢的她如此美麗,難得的是,她同樣有一顆美麗的心,只是如此美好的女子,卻嫁給他這個已沒有能力給她幸福的男子。「你——」他什麼不說話呢?怎麼還盡看著她?郝圓圓好不自在,十字交纏著。「呃,那個我跟你說,鬼婆婆先教我跟小泵,然後,我再循序漸進的讓她慢慢增加學生的人數,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愈教愈多人,然後就是——哎呀,你別不說話只看著我嘛,我都不知道也不會說話了啦!」
她真的說不下去了,他的眼神那麼專注、那麼心疼——對,像是心疼的眼神,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謝謝你,圓圓,為了我而做的所有努力。」「呃,不會拉。」怎麼突然又變得這麼客氣了!
只是——有些話我必須好好的跟你說明白」
什麼話?」突然她有不太好的預感。
「我不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我可能——不,我是一定會辜蜘的。」他一臉嚴峻……你到底想說什麼?剮拐彎摭角的好不好?我是個率直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以嗎?」拋開尷尬她率性的看著他……我小采那兒听到——砸,她是听孟任說的,他說你從小就是一m肅的孩子,不敢松懈自己,深知日後得肩負治國重任,所以你努的讀書習武,誓當一名仁君——」
他搖搖頭。「他言過其實了。」
「不,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我知道你確實是一個嚴肅的J但也的的確確是個好人,所以,甭說什麼辜負的?我听不明白,他定視著她。「我並沒有改變,圓圓j」有些事他必須讓她白,或許她還沒愛上他,也或許這一生她都不會愛上他,可是一「一如先前我跟你說過的,這樁婚事非你情我願,我真的希望能有原來的生話,即便你是如此努力、用心在幫我t但我們之間井會因此而有任何改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