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累了!可是還是不能休息,因為只要一偷懶,父親那把劍就會無情地落在她身上……
「阿寒!妳的肩膀不夠用力!」
她喘著氣,重新揮出竹劍。
「阿寒!妳的背沒挺直!」
她挺起酸痛不已的背脊,奮力往前一躍。
「阿寒!從頭再一次……」
憊要再打一次?饒了她吧!她已陘打了二十次了,為什麼不讓她歇一下?別的小阿都在外面玩,為什麼只有她得在道館里練劍?
「阿寒!妳在發什麼呆?」
一聲厲暍,伴隨著一陣疾風,她的背已被竹劍擊中。
「啊……」她痛得趴在地上,眼淚直流,卻不敢哭出聲。
「不準哭!妳姊姊當年學劍擊時學得又快又好,哪像妳這樣……快起來!繼續打!起來!」父親的聲音像往常一樣嚴厲無情。
她用力把淚往肚子里吞,緩緩地站起來,還沒站穩,父親的劍就又掃了過來,她的面罩整個被打掉,人往後栽倒,眼冒金星。
被了!夠了!我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拿我和姊姊比了!我是我,她是她,我好累了……真的好累了……她在心里大喊,可是沒有人听見她的心聲……
這時,一只溫暖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那溫柔的撫觸讓她幾乎忘了怎麼呼吸。
是誰?
是誰的手?
記憶中,沒有人這樣地對待她過,母親在她出生時就去世了,姊姊因此怪她害死了母親,對她非常冷淡疏遠,姊妹倆沒什麼情誼可言。
而冷峻且不苟言笑的父親連個微笑也吝于給她,更別說踫她了,她雖在日聯組貴為二小姐,卻是個在姊姊太過優秀的陰影中獨自生存長大的可憐蟲……
指尖刷過她的眼睫,不停地在她的臉頰上來回刷著,然後輕輕捧住她的臉,她如夢似幻地向手心依偎過去,戀棧著那抹帶著撫慰的體貼。
懊暖和……
她幽幽地嘆息著。
接著,那只手撥開她的頭發,沿著發際,來到她的耳邊,揉搓著她的耳垂。
她敏感地縮了一下,放松的心情忽然警戒起來。
這只陌生的手好象變得有點……有點……
思緒正混亂中,那溫暖的手掌突然往下撫向她的頸子,並且……並且探向她的胸前。
她驚慌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困著她的回憶立即遠去,眨眨眼,焦距終于對準了她眼前的人影,霎時,她瞠目結舌,呆住了。
金黃得令人刺目的頭發,壞壞的眼神,嘲弄的嘴角,這個人不就是段允飛嗎?
她震驚地彈坐而起,赫然發現寤寐中,那只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溫柔的大手,竟是段允飛的,而此刻他的手正伸進她襯衫里的內,罩住她的一只……
這個混蛋!
她想也不想,左手揪住他的手腕,右手飛快地向他的臉頰揮出一拳,連聲怒斥︰「你想干什麼?」
段允飛結結實實地挨了她一拳,向後仰倒,哀叫一聲,「哇!妳這樣報答救命恩人的嗎?」
她抓緊自己胸前的衣襟,躍下床,但一跳下床她才發覺她兩腿光果,黑色西裝長褲不知何時已被月兌下,全身上下只著一件襯衫,和一條底褲……
她倒抽一口氣,這該死的人渣竟對她……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氣得全身發抖。
「別緊張,什麼都還沒做,妳就醒了。」段允飛揉著下巴,一臉的惋惜。
三十分鐘前,他載著她到醫院檢查上藥之後,便找到這家還算干淨優雅的汽車旅館休息,由于她滿身的污漬,他好心地替她稍微梳洗一下,但當他褪去她那件黑色西裝外套和破損的長褲之後,他的眼楮就再也離不開她那高挺的胸部……
白色襯衫下,隱隱可見兩坨雪白飽滿的包裹在蕾絲里,隨著她的呼吸,那令人心魂蕩漾的酥胸就這起起伏伏地挑逗著他的每一個感官。
她很縴瘦,可是卻有著讓每個男人都難以抵抗的豐滿玉峰,再加上修長迷人的雙腿,姣美的臉蛋,這蚌絕色就躺在他面前,他怎麼可能坐懷不亂?
于是,他忍不住側躺在她身邊,愛不釋手地撫模著她細白無瑕的臉頰,嘖嘖驚嘆著她異于常人的美麗。
泡遍各國佳麗,他見過無數美女,但沒有一個像冰室寒這樣美得勾動他的心魂。她是日本人,五官雖不像外國美女那般深邃,卻有著一股只有東方女子才有的冷媚,內斂的、幽靜的,有如一朵昂然挺立的清蓮……
她動了一下,眉心淺蹙,他不禁捧起她的臉,以目光描繪著她性感的紅唇,剔透縴細的頸子,以及那不斷在呼喚著他的胸口。
敗快的,一股在他的下月復蠢動,他再也忍不住,解開她襯衫的幾個鈕扣,手慢慢采進內,覆上一只飽滿得無法一手掌握的。
那美好得彷佛上天堂的觸戚電得他心旌狂蕩,因此,當冰室寒倏地蘇醒而揍他一拳時,他根本來不及閃躲。
啐!真是可惜!才模了兩秒鐘……他暗暗扼腕。
「你竟敢趁我昏倒時非禮我!」她狂怒不已,這副身子從小到大沒被任何男人看過,卻讓這個痞子給踫了,真是可惡透頂!
「妳翻車之後是我救了妳,還送妳到醫院包扎傷口,妳總得回報一下吧?」他嘻皮笑臉地走向她,色迷迷地瞄著她那雙修長的玉腿。
她光果的大腿上纏著白色繃帶,可是這樣不但無損于她的魅力,甚至還讓人欲火灼燒。
「你這雜碎!我要殺了你!」她氣恨難消,沖上前以沒受傷的腿朝他的肚子用力一踹。
他往旁邊一閃,抱住她的腿,邊撫模邊道︰「嗯!真有彈性……」
她大驚,借力使力,轉身向後回踢。「放手!」
「哇!真是個悍妞!受了傷還能踢人……」他吹了聲口哨,向後一仰,順便歪著腦袋,直盯著她高舉腿之後所暴露出來的底褲。
這個登徒子!
她氣急敗壞地縮回腿,抓起一旁的椅子向他砸去。
他照樣輕松地避開,笑著對她說︰「干嘛這麼激動?妳真該學習怎麼當個真正的女人……」
「閉嘴!」她暍斥一聲,一轉頭,瞥見自己的西裝外套正掛在門邊,陡地沖過去,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打火機,對準他按下開關,一發子彈竟然從打火機里射出。
他沒料到一個小小打火機會是一把袖珍手槍,怔了一秒才閃開,子彈驚險地擦過他的花襯衫。
「太凶了是沒有男人敢愛妳的,冰室寒。」他看看自己名牌襯衫上的破洞,又看著她,毫無預警地閃到她面前,一把奪下那個打火機,丟到一旁,嚴正地給予忠告。
「我正好不需要男人的愛。」她陰狠地瞪著他。
「難道妳真的是同性戀?」他皺著眉。不會吧……
「不,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不愛,尤其是像你這種風流的賤男人!」她毒辣地臭罵他。
他被她說得臉色一沉。「是嗎?可是很多女人很愛我呢!」
「哼!那是那群女人太膚淺,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要不是想從你口中查出「北斗七星」,憑你這種雜碎,根本沒資格接近我,」她輕蔑地冷哼。
他俊臉拉得好長,被她左一句「賤男人」,右一句「雜碎」給惹毛了,她那瞧不起人的眼神更強烈刺激著他的脾氣。
她以為她很高貴嗎?不過是個黑道流氓的女兒,也敢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
「妳說我沒資格接近妳?好,就沖著這句話,今晚就要妳變成我段允飛的女人。」他眼中閃著危險的鋒芒,嘴角邪惡地揚起。
在實驗室里當了多年的白老鼠,他最痛恨的就是別人的鄙視,由于雙腿被改造,他自認是個異類,早已不是個常人,雖然不希冀一般人的認同,但起碼的尊重卻不能少,冰室寒犯了他心頭的大忌,他若不好好教訓她一頓,或者她還真以為她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呢!
「你想做什麼?」她被他乍然顯露的猛鷥氣勢震得後退一步。
「我要讓妳明白,妳和其它女人並沒什麼兩樣……」說著,他突然身形一晃,閃電般移位到她身後,從後方抱住了她?
她大驚,對他的腳下速度總是防不勝防。
「放肆!」她怒叫著,奮力掙扎。
他把頭采向她耳邊,朝她的耳畔吹氣,雙手甚且用力搓揉著她的巨峰。「我偏要放肆。」
她閃躲著他的氣息,又急又氣,心里卻愈來愈驚惶。
練了多年的武術和劍擊,她的身手面對段允飛時卻一項也不管用,在他面前,她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只能任他宰割。
「你敢踫我我會將你分尸!」她掙不開他,只能在口頭上逞強。
「在妳分尸我之前,我先讓妳嘗嘗什麼叫死的極樂。」他伸出舌尖,舌忝著她的耳垂。
「啊!」她驚呼一聲,全身大顫。
「怎麼?舒服嗎?還有更棒的……」他笑著緊緊擁住她,手從襯衫下襬伸入,捧住她的,逗弄著她的。
「不要!」她尖吼著,不顧腳下的疼痛,不停地扭打。
「呵呵……妳很敏感,這樣玩起來才會過癮。」他不再浪費時間,橫抱起她,將她丟向大床。
她一陣暈眩,努力要爬起,但他已像只撲向獵物的黑豹,向她壓來。
「滾開!」她伸手抵擋,雙手卻被他制住,拉高到頭頂,很快地以兩條繩子綁在床頭的柱子上。
「你……你到底想怎樣?」她這下真的慌了。
「等著瞧。」他勾超嘴角,以小刀劃破她的和襯衫,朝她的嘴吻去。
「混蛋!別踫我!」她尖聲怒斥,並且別開頭去。
「妳這樣扭動,更能刺激男人的……」他賊賊一笑,低頭捕捉住她的唇辦。
「唔……」她緊閉雙唇,不讓他得逞。
他牢牢地緊黏著她的小嘴,不讓她有機會閃避,並趁她憋不過氣而張開雙唇時……
這一刻,在段允飛懷中,她不是日聯組未來的接班人,也不是冰室龍形的女兒,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被淹沒的普通女人……
☆☆☆
這是一場噩夢!
她寧可永遠不要醒來……
事後,冰室寒簡直想把那個不知羞恥的自己殺掉,她不但被破了處子之身,甚且自尊也被段允飛踩在腳底下踐踏!
她無法原諒自己,更不能饒恕段允飛,他竟然用這種最不堪的方式來羞辱她,他撕扯了她的靈魂,教唆她的身體背叛她自己,把她打入了人性最丑陋的地獄……
相對于她的懊惱憤怒,段允飛則滿足地伸了個懶腰,冰室寒嘗起來可口美味,剛剛那一場倍愛和賽車一樣令他血脈債張,老實說,他還真有點意猶未盡呢!
輕輕撫著她的黑發,他吻了吻她的果臂,關心地問︰「沒有弄痛妳吧?」
他溫柔的聲音幾乎能讓女人融化,她一陣悸動,立刻警覺地甩掉那份危險的騷動,轉頭以惡怒的聲音低嚷︰「滾開!你這個人渣!」
滿心的柔情被她一句「人渣」澆熄,他變了臉,又換上壞壞的冷笑。
「好,我走,只是和妳在一起的感覺真是太棒了!冰室寒,下次有空我們再來玩玩吧!」他說著起身,果裎地立在她面前。
「沒有下次了,段允飛,你強暴了我,你的死期已經不遠了。」她的眼神不再閃躲,直盯著他全然男性的身體,陰狠地道。
「強暴?這字眼太嚴重了吧!妳自己不也挺享受的?想想,五分鐘前,是誰在我的下申吟?是誰求我給她……」他眉一挑,惡劣地反駁。
「住口!」她氣得發抖。
「妳的身體反應妳比任何人都清楚,冰室寒,妳沒有比一般女人強,在我眼里,妳和那天在我挑逗下浪吟的牡丹一模一樣。」他冷笑。
「你給我閉嘴!」她怒聲暍止。他……竟敢拿她和牡丹那個妓女相比?
「今天不過是要替妳上一課,讓妳知道,妳也不過是個凡人,懂得冷熱,知道痛癢,妳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別人?」他繼續道。
「你這混球……」
「沒錯,我是個混球,但……妳剛剛才和一個混球上過床。」他從來就不是個君子,「天旋」就老說他放浪成性,沒道德感,更沒羞恥心,在他的觀念中沒有是非對錯,只有要或不要,所有的規範對他而言根本一文不值。
「你……」
「這只是給妳一點教訓,下次記得,人沒有貴賤之分,縱使妳是日聯組的小姐,妳的生命很可能比個妓女還貧瘠。」
他的話字宇像針一樣?痛著她的驕傲,氣得她臉色發白。
「我會殺了你,你最好開始祈禱別落進我手里。」恨意從她的齒間進出。
「怎麼?妳要動用日聯組的人馬來抓我嗎?好啊!盡量放馬過來,我隨時奉陪。」他狂妄地道。
「你要不就現在殺了我,否則,你一定會後悔!」怒火讓她全身發抖。
「我怎麼舍得殺妳?遺是讓妳來追殺我好了,那比較刺激。」他大笑著,彎腰在她臉上重重吻了一下,開始穿上他的衣褲。
她臉色微變,這混帳強暴了她之後就想拍拍走人?
「再見了,冰室寒,我們後會有期。」他瀟灑地擺擺手,拎起他的車鑰匙,走向房門。
「站住!」她暍道。
「舍不得我走嗎?還是怕我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放心,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走出這個房間後,妳還是能以冰清玉潔的形象去面對世界……」他轉身嘲弄。
「你……」她快被他氣得休克了。
他看著她果身獰怒的模樣,心思陡地又是一蕩,大步走回床邊,飛快地低頭攫住她的雙唇,手掌不舍地撫揉著她雪白飽滿的波峰。
「天!妳真是迷死我了,再不走,我恐怕會再要妳一次。」他抬起頭,深深喘口氣,大笑著走開。
「段--允--飛--」她怒焰狂燒地厲吼。
段允飛沒有理會她,徑自打開門,但門才一開,好幾發子彈倏地迎面射來,他微愕,倏地向後一躍,翻回房內。
真厲害!沒有追蹤器,這些人還是找來了……
他暗忖著,抬起頭盯著即將閃進門的一群人影。
十幾個黑衣人隨後闖入,其中還包括武田雷太,他一看到冰室寒幾乎全果地被綁在床上,臉色大變,街上前以毯子將她包住,並割斷繩子,顫聲驚問︰「小姐,我來晚了,妳有沒有……」
冰室寒以毯子裹住自己,臉若冰霜地怒暍︰「別管我,先抓住他,我要活口。」
「是!」武田雷太應了一聲,轉頭朝那群攻擊段允飛的手下下令,「小姐要活捉他!」
原本以子彈掃射的人馬立刻收起槍枝,改以徒手對付段允飛。
段允飛輕笑一聲,一點都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展開他最拿手的拳腿與他們過招,但他很快就發現,這些人個個虎背熊腰,看來異常雄壯,而更教他吃驚的是,他們的力量強大得驚人!
他們的拳頭堅硬如鐵,好象不知什麼叫做痛似的,即使他閃開了,他們一拳打進牆壁,眉頭卻連皺也不皺一下,而且,他們的攻擊非常有技巧,彷佛事先訓練排演過一樣,十幾個人圍成了一個難以突破的陣式,毫無漏洞……
嗯,有點古怪!
他很快收起了吊兒啷當的心態,專心對抗這批怪人。
冰室寒冷眼旁觀,低聲問著身邊的武田雷太︰「這群人是我爸新研究出來的打手?」
「是的,我們提供給明日財團的蠍子兵團全軍覆沒之後,組長便又設計這款新兵。」武田雷太悄悄解釋。
「這些人也是經過改造的?」她知道父親一向喜歡研究人體的潛能和極限,之前的蠍子兵團正是。
「是,他們被注射了藥劑,能發揮平常十到十五倍的力量,組長昨天就將他們送抵美國,好幫助妳對付北斗七星。」
「很好,這下子「開陽」是絕對逃不了了。」她陰狠地瞪著被困住的段允飛冷笑,腦中已開始擬定各種凌辱他的方法了。
那群大漢又開始行動,他們忽進忽退,忽攻忽守,段允飛在他們的圍堵下心頭益發驚異,一個失神,肚子已挨了一拳……
Shit!這些人還真猛哪!
他在心里嘀咕著,神情愈來愈嚴肅。
「段允飛,今天你就算插翅也難飛了!」冰室寒惻惻地道。
他瞄了她一眼,心里也有譜,今晚要殺出重圍非變身不可了……
正擰眉思索,四、五個重拳再度襲來,他不耐地擋開,大喝一聲,突然間,房里充斥著某種詭異的氣氛,就在眾人眼前,他那裹著黑色長褲的結實雙腿忽然起了變化,仿佛吹了氣似的,他腿上的每一條肌理一一向外擴大,長褲應聲破裂,而在碎裂的長褲下,兩條閃著金屬光澤的腿瞬間成形!
在場的人都被他的變化嚇了一跳,尤其是冰室寒,她震懾地看著他驚人的雙腿,久久喘不過氣來。
這是……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她瞠目結舌,一個荒唐的想法驀地鑽進腦中。
段允飛……不是人!
他絕對不是個正常人!
段允飛平常的腿力就已超乎常人,可是一旦變身,合成金屬的雙腿不論力道及殺傷力都會提升數十倍,只有在危險的場跋他才不得下呈現這樣的狀態。
看著呆杵著的眾人,他冷冷一笑,閃身竄向其中一名大漢,一個漂亮的側踢,那個力大無窮的壯男就像個破布袋般飛撞向牆壁,甚且破牆而出。
接下來的景象,直把冰室寒和武田雷太看得目瞪口呆,只見段允飛的身形在地上、牆上、天花板上游走,閃著金屬光芒的腿一次次踢出,眼花撩亂中,那群勇猛的打手一個個倒下,而整個房間到最後也在他的攻擊下殘破得搖搖欲墜,整個垮下……
「小姐,快走!」武田雷太大喊一聲,抱起冰室寒便沖了出去。
當他們兩人逃到屋外,一間小小的獨棟房間竟變成一堆瓦礫!
而塵煙漫漫中,段允飛早已不知去向……
「他人呢?」冰室寒氣得臉色發青。
「他一定是走掉了,小姐。」武田雷太搜尋著廢墟似的殘木,除了他帶來的那些手下,段允飛早已消失。
「可惡,竟然被他逃了……」她咬著下唇,不甘心地握緊拳頭。
「他不是普通人,小姐,要逮他得從長計議,組長要妳先回日本一趟。」武田雷太心中凜然,十幾個注射了藥物的手下都打不贏一個段允飛,可見他一定是個怪物。
冰室寒瞪著空茫茫的夜色,忿忿地吸一口氣,道︰「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武田,我非殺了他不可。」
「我會把他帶到妳面前任妳干刀萬剮。」武田雷太痛心且憐惜地盯著她的背影,不用問,他多少也猜得出段允飛對他最珍愛的小姐做了什麼事,因此,他對段允飛的恨絕不亞于冰室寒。
冰室寒抓緊身上的毛毯,轉身看著段允飛的那輛法拉利,遷怒地暍道︰「把那輛礙眼的車給我燒成廢鐵!」
「是。」
十分鐘後,她和武田雷太及殘存的手下已離開了汽車旅館,背後,焚燒中的法拉利車體照映了遠處的夜色,濃濃的黑煙則不斷地向上竄燒,漫向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