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莫氏投顧公司
滿頭白發的老經理正對著電話大吼︰「我不管有什麼理由,總之救難隊一定要繼續搜索下去……從高空墜機還是會有生還的機會……我相信葛小姐能夠逃離這場……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如果救難隊沒有找到人的話,你該知道今年我們將不會有任何的慈善捐款給貴部門,我這可不是威脅。」
「經理,半個多月不見,你的精神還是這麼好,吼起人來還是特別有勁。」
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自門邊響起,經理愕然地望向聲音來處。
老天,葛小姐!葛小姐你沒事?你是怎麼逃過那場墜機的?怎麼不通知我們?我們好去接你……謝天謝地,你沒事。」經理一臉驚喜地沖向桑桑。
「幸虧我在掉下來之前穿上降落傘,要不然的話可能早就到天堂報到了。」她微笑地攬住經理,柔聲安撫道︰「我沒事了,謝謝你這麼關心我。」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們還以為兩年前的事情又再次發生--」他趕緊住嘴,擔憂地看著桑桑,「葛小姐,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勾起你的傷心。」
桑桑現在真想大聲地向這個慈祥的老經理宣布霍斯沒死的好消息,然而她在話沖出
經理恍然大悟的點著頭,「對對對,你一定會先通知沙太太的。」
「現在我已經回來了,你該收回對救難隊的威脅了吧?」她甜甜笑道。
經理訕訕笑著,「當然,馬上。」
桑桑上前一步,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臉頰,「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
「不……不用客氣。」經理臉紅了,手足無措地回道。
「謝謝。」桑桑朝他嫣然一笑,「我先回辦公室去了。」
「是是,好的。」經理傻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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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蘭大
一個金發藍眼的高大男子走進環保單位,來到櫃台前,他操著濃濃的英國腔調,有禮地問︰「請問--」
「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櫃台小姐臉紅地看著他。呵,這男人精致古典的臉龐真像是貴族。
「我想找羅賓?諾許先生,我是他的朋友。」
羅賓?諾許,櫃台小姐臉色變了變,「諾許先生已經不在這里服務了。」
「請問他調到哪里去了呢?我是他倫敦的朋友,最近剛好來美國,所以想要順便探
諾許先生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會?」他眨眨藍眼楮,訝異地道。
「兩年前就死了,是車禍。他的車子在高速公路上被撞成一團,諾許先生當場就斷氣了。」她搖著頭說。
「老天,可憐的諾許。」他的語氣里滿是惋惜,「對了,我還有一個在貴單位服務的朋友叫黛安?克蕾兒。」
「克蕾兒?!克蕾兒也死了,她自從兩年前休假後就沒有再回來了。听說她在紐奧良出事,連人帶車都掉進海里,真是太可怕了,至今尸首還沒有找到呢!」
「是啊,怎麼會發生這麼不幸的事。」他的臉上浮現一抹深思。
「先生,請問你貴姓大名?」櫃台小姐這才想起尚未詢問他的名字?
「湯米,費湯米。
「費先生,很抱歉沒有幫上你任何忙。」她痴迷地看著他。
他露出迷人的笑容,「哪里,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令人很悲傷。對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給我羅賓和黛安家的地址,我把他們的地址搞丟了,所以才沒辦法直接到他們家去探望……我想去向他們的家人表達我的慰問之意。」
「這是不符合規定的,不過,」她看了他俊美的臉龐一眼,紅著臉道
「謝謝你,你真是個體貼的好人。」他粲然
癟台小姐臉漲得更紅,心跳也加速,「不客氣,你稍等一下,我查一下他們的地址。」
「你不知道你幫了我多大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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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諾許的家位于亞特蘭大的高級住宅區,前庭有一個開滿各式花朵的花園。
瀕斯猜想,羅賓一定常常有「額外兼差」可以賺,所以才能住在這麼高級的地區。
不過這額外的金錢卻也買走了他的性命。
他踩著看似閑適卻謹慎的腳步,邊觀察著周遭的動靜。
在接受探員訓練時,他學到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技巧,包括此刻臉上的易容術,讓他輕易變成另外一個人。
他走上了諾許家的階梯,輕輕敲了敲門。
等了幾分鐘,里頭才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
「誰啊?」她打開門,奇怪地打量著他。
這個女子大約三十幾歲的年紀,紅發藍眼,穿著一件連身洋裝。
「請問你是諾許太太嗎?」霍斯有禮的問。
「我是。請問你是?」
「我叫費湯米,是你先生在倫敦的朋友。」
「倫敦?我先生沒有去過倫敦。」她一臉迷惘地看著他。
「事實上,我是他倫敦那邊的律師,他在那裹存了一筆錢。」
諾許太太黯然的眼楮登時一亮,露出急切的眼光,「你是說……一筆錢?」
「我可以進去談談嗎?」
「當然當然,請進。」她急忙地把霍斯迎進客廳里。
瀕斯環顧著整潔舒適的大廳,心中不禁想到,當羅賓坐在沙發上舒服地喝著香檳、抽著雪茄時,契爾化工的廢水正緩緩地流人可比斯河內,慢慢地侵蝕著下游城鎮居民的健康。
雖說羅賓有可能是被滅口的,但是這何嘗不是一種報應呢?而身為他的伴侶,諾許太太對他的事又知道多少?
「費先生,你要喝點什麼?咖啡還是茶?」
「咖啡,謝謝你。」
趁著諾許太太去張羅咖啡的同時,霍斯走到壁爐前,端詳架上的照片。
照片中笑得好開心的男人一定是羅賓?諾許了。他攬著太太對著鏡頭擺出POSE,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
照片的背景是在亞特蘭大的皮得蒙區。
「那次他到一家化工公司去出差,我跟著他一起。」諾許太太端著一杯咖啡走了出來,「誰知道那是他最後一次出差。」
瀕斯看了看照片下方的日期,「一九九五?三年前?」
「是的,之後他就一直處理市區內的業務,不當調查專員了。」
他專注地看著照片中的背景,滿意地發現「契爾化工」的字樣出現在他們身後的建築物上。
「費先生,你說他在倫敦有一筆錢?」諾許太太輕咳一聲後說。
「是的,三年前他存進倫敦皇家銀行,並且委-我擬了一份法律聲明。」霍斯將文件拿出來遞給她,「我不知道他在顧慮什麼,因為他要我在這份聲明簽上我的名字。文件上特別注明,如果他有什麼不測,皇家銀行內的款項將全數交給你。抱歉,因為我最近兩年到亞洲去了,所以直到日前才知道諾許先生的死訊。」
諾許太太的眼眶紅起來了,「我老是叫他開慢一點,他就是不肯听。」
「我可以看看他生前的書房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要做什麼?」
「有一些相關法律程序必須確認,等到我確認過後,就可以請你在文件上簽名領支票了。」他扯謊道。
「可是……」
「對了,支票的金額是一萬美金。他滿意地看著她露出驚愕的表情。
我的天!一萬美金!她捂著胸口,既驚喜又訝異地問︰「他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抱歉,諾許太太,我不知道,也不能知道。委-人的一切都是秘密的,而身為他的律師,我只要做好他委-的事就可以了。」他一臉正經地說,「其它的不在我的職業範圍內。」
「我知道,我只是太訝異了。」
「那現在我可以到諾許先生的書房看看了嗎?」
「當然。」她替他帶路,然後帶著夢幻般的神情離開。她已經樂昏了。
瀕斯進入書房,敏感地察覺一些不對勁之處。
一切的物品都這麼干淨,這麼的完美無缺;太過完美的東西往往透露著詭異。
看來湮滅證據的人已經來「清理」過羅賓的書房了,想必所有不合法或相關的文件都已經被處理掉了。
可惡,兩年的時間足夠他們把一切都擦干淨!
不過霍斯不死心,他還是仔細地搜索著,他絕不放過任何可疑的線索。
包括外頭的諾許太太,她一定在無意中知曉一些什麼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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瀕斯帶著從諾許太太那里知道的一些訊息,回到了投宿的飯店。一走進房間,他便拿起話筒打電話給桑桑。
「桑桑,從我的戶頭里提出一萬美金匯人這個賬號內……」他說了賬戶號碼。
「沒問題,但是要做什麼?」
「買消息用的。」
「原來如此。」桑桑突然想到一件事,連忙說道︰「你的賬戶已經兩年沒有人動用了,向來只有存進沒有提出,現在突然要提款,豈不是會啟人疑寶?萬一有人一直在監這個賬戶的話,那不就被發現了嗎?」
「不會的。」他自信滿滿地笑道。
「听我說,不如從我的戶頭或者公司的戶頭里提出這筆錢,這樣比較安全些。」桑桑提議道。
「甜心,瑞士銀行沒有人能夠從那里頭查到什麼的,他們的保密工夫是出了名的,我在瑞士的GAR銀行有一個秘密賬戶,我給你密碼提領里頭的錢。」
「莫氏在瑞士銀行內也有存款,你忘了?」她咕噥道,「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還是尊重你的決定吧。密碼是多少?」
瀕斯說了之後,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我現在住在亞特蘭大的克萊頓飯店,有事可以打電話過來。」
「不用擔心會被竊听嗎?」
「我裝了反竊听的設備。」他微笑道︰「還有,不用擔心我,我現在人很好。」
「還是要小心啊!」她柔聲地叮嚀。
「好的。」他溫和地說︰「甜心,我愛你」
「我也愛你。」桑桑輕嘆一聲,「對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或許我可以到調查局去探探口風。」
瀕斯立刻反對道︰「不,這樣太明顯了,你只要乖乖地在公司上班,然後隨時等著我的消息就好了。」
「瞧瞧,又來了,我該說你是霸道還是大男人主義?」桑桑不甚滿意地說。
「你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大局著想。」
「是,了解,探員先生,去做憂國憂民建設國家的大事吧!」
「別說笑了,我只是照著良心做事。」
「那麼你下一站是哪里?」
「我要到契爾化工去看看,不過我想他們的計算機數據這次可不會那麼好竊取了。」
「我對你有信心,加油。」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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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調查局大樓的某間辦公室里,一名頭發斑白的老人,短胖的手指頭在計算機鍵盤上靈活地移動著。
再過一年,他就可以退休了。
離加勒比海的夢想,就只剩下一步了,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著。
身為屬下的莫霍斯只能乖乖地听命消失,從他的地盤旁離開,並且永遠不構成威脅。
其實如果不是顧慮他龐大財勢和……的份上,他早就把莫霍斯給除掉了。
但是莫霍斯不能死,莫氏是塊肥肉,或許以後他還可以找個機會咬一口。
他快樂地笑了起來,誰能聰明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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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契爾愉快地周旋在衣香鬢影之間;今天是契爾化工成立三周年紀念。
在慶祝宴上,有不少的富商名流來參加,顯然是給足了柯契爾面子,他打從宴會一開始就笑得合不攏嘴。
同時今天也是他宣布在亞拉巴馬州設新廠的日子;最近這兩年,幸運女神可說是一直都站在他身邊。
瀕斯遠遠地隱在角落里,拿著一杯雞尾酒凝視著眼前的一切。
柯契爾這兩年來可是發福不少,不過他還是相當注重自己的儀容,禮服的瓖邊腰帶緊緊地束著略微凸出的小骯,胸前口袋有條純白絲巾。
想必他還是動不動就拿出絲巾來擦手擦嘴吧!
瀕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並且警覺地搜索著四周的狀況,他在注意有無調查局的人員出現。
餅了一會兒,他看見一臉志得意滿的柯契爾已經被這樣的氣氛給醺醉了,于是他緩緩地走近他,唇上掛著一抹笑。
「柯先生。」
「呃,你是?」柯契爾打量面前金發藍眼的陌生男子,有些訝然地問。
「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化工業鉅子柯契爾先生,你好,我叫費湯米,是從倫敦來的。」
「費先生,你怎麼會知道我呢?」
「柯先生在商業界十分有名,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瞞你說,我打從以前就很欣賞你,一直很想要到契爾化工來,只可惜我的職業性質不太適合,所以沒法子成為貴公司的一份子。」霍斯恰到好處地捧著。柯契爾聞言,不禁得意的尾巴都快翹起來了。連倫敦方面都久仰他的名聲,看來他真的是越來越發達了。
「感謝你對敝公司的贊美和厚愛,不知道費先生是從事哪方面的工作?也許有機會可以到敝公司來走走看看。」他用著施恩的口吻說道。
「我是律師。」霍斯以濃濃的英國腔調謙卑地回答。
「律師?」柯契爾側著頭想了想,「剛好我的法律顧問在上個月退休了,我一直想要找個合適的人選來接替他的職位,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麼就到我的公司來吧。」
「真的?」霍斯裝出一臉驚喜的模樣。
其實他早就打听出契爾化工的法律顧問在不久前就已經退休了,而柯契爾又不想隨隨便便找一個他不喜歡的律師,因此法律顧問一職就一直懸缺著。
瀕斯知道柯契爾會喜歡什麼樣子的人--要有禮貌又唯命是從,而且還要好掌握、好性情的人。
他這麼「潔癖」的人是受不了一個粗魯暴躁的律師的。
「不過你還是必須把你的律師執照和相關的法律文件備一份給我。」柯契爾從服務生手上的托盤里拿了今晚不知第幾杯的雞尾酒,微帶醉意地對著霍斯擠眉弄眼,「我們總得照程序來嘛!」
「是的,我明天馬上送去給你。」
只要能夠順利進入契爾化工,他就容易找出有利的蛛絲馬跡和相關證據。
到目前為止進行得相當順利,一切都在計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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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佯裝是個四處逛逛的觀光客,將租來的車子遠遠地駛到一條街外,然後再下車,謹慎地走近那棟小巧卻獨立的房舍。
她先左右觀望了一下,這才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在她進入屋內約兩分鐘後,霍斯正好駛近這楝位于奧本街的優雅房舍。
他走到門前,試探性地按了按門鈴。
在里頭收拾細軟的她嚇了一跳,失手把一幅相框掉落地毯上,幸好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她驚慌地看看四周,然後背起大包包推開窗戶,準備跳窗離開。
懊死,她已經隱姓埋名了兩年,怎麼他們還不放過她?
如果這次再被他們逮到的話,她就真的非死不可了。
瀕斯站在門口,卻隱隱約約听見有人開窗的聲音,他當下想也不想地立即踢開門,看見窗前那個窈窕的身影。
瀕斯停下腳步,試探地開口說︰「克蕾兒小姐,我不是你的敵人。」
她一腳踩在窗台上,聞聲整個人愣住了,過了好半晌,方才回頭看著霍斯,「你是誰?」
「我知道你的敵人是誰,也知道你為什麼要詐死。」他沉聲道。
她臉上的神情更加驚駭,「你……你究竟是誰?」
「我可以幫助你月兌離這樣東藏西躲的生活。」他朝她點點頭,「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嗎?」
黛安有一雙漂亮的紫色眸子,金發披散在肩後,在陽光下顯得閃閃發亮--她是個地道的美人胚子,但此刻的模樣卻顯現出遲疑與猶豫。
「我憑什麼相信你?」黛安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憑我發現你的身份這麼久,還沒有掏出槍來的份上。」霍斯神態優閑地坐在沙發上,揚起一些沙發上的灰塵。
黛安不由自主地打量起眼前這名陌生的男子,他有高大偉岸的身材,性格的臉龐襯著金發與一雙深邃的藍眼。
這個有著一臉英國貴族氣質的男子是誰?
「我可以請問,你在兩年前是怎麼逃過一劫的嗎?」
「你知道了些什麼?」她警戒地看著他。
「契爾化工。」他緩緩說出這四個字。
黛安臉色發白,她強自鎮定再問︰「你知道了些什麼?」
他眯起眼楮看著她,「如果我的消息沒錯的話,你收受了柯契爾的賄賂,讓契爾化工在安檢下過關。」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她憤怒地吼道︰「你以為我很高興收下那筆錢嗎?」
「難道你有苦衷?」霍斯挑高一眉地問。
「當然,如果那筆錢我不收的話,我就馬上會丟掉工作,而且下場淒慘。」她忿忿道,「在一個團體中,只要不合群就會很難看。」
「你說你是被迫的?」
「那筆錢我收得並不安心。」她怒視著他,「我每天提心吊膽,生怕被調查出來而吃上官司,又害怕因為知道了一些事,而被殺人滅口。事實證明,我的顧慮沒錯,我在兩年前差點就被殺了。」
「你是怎麼逃出生天的?」
「那輛車一直追我,好像要把我逼下海才甘心。」黛安回想起那一幕,至今還為那時的驚險感到戰栗。「我知道他們想要弄成一椿意外,所以我干脆加足馬力將車往路邊開,乘機打開車門跳車,車子便直直摔落海里,而我也滾到路旁的小徑。就這樣,他們以為我死了。」
「你因此躲了兩年。」
「我當時身上只有一張信用卡和兩百美元,但是我不敢用信用卡,我怕他們會查出來,所以我就靠那兩百美元到梅肯去,然後在那里找了一個秘書工作。」
瀕斯手指輕劃過沙發上的細紋,沉吟道︰「梅肯是個小地方,不會有人去認真追究你的身份。」
「是的,他們以為我是個從外地來此謀生的女孩。」
「為什麼你會選在這時回到家里來?」
「我想事情經過了兩年,他們應該已經全認定我死亡了,在這時候回來是最安全的。」她凝視著他,「我以為沒有人會發現到我,看來我錯了。」
「這是巧合。」
「你到底是誰?」她再次問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何不移個地點再長談?」
黛安警覺地看著他,「為什麼?」
「為了安全考慮。」
她謹慎地看著他,當下決定自己可以信任他。
不知為何,他就是有種令人可以安心的氣質,雖然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是誰?」
「費湯米。」霍斯微笑地回答。
「那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