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半人高的浴桶里,禹綾閉著眼,舒服得都快哼起歌兒了。
用過晚膳回到房里,就看到這桶熱水在等著她,她立刻迫不及待地月兌了衣裳,整個人跳進去,從頭到腳洗個痛快;
只是……這浴桶好大喔,她必須拼命坐直身子才不會被淹過口鼻。不過,既然這麼大,相公應該也塞得進來吧?
一思及此,雀躍稍減的她才想起另一個人的存在,連忙四下找尋,卻見他站在床邊看著外頭,一身衣物都還穿得好好的。
「相公,快來啊,水溫好舒服呢。」她殷殷呼喚。這一次沐浴的額度她打算算到他頭上,如果她一個人獨佔的話就說不過去了。
「……呃,好。」袁長風閉了閉眼,定下腦中不住狂竄的邪惡思想,轉身朝她走去。
即使她幾乎整個人沈進浴桶里,除了那張小巧的臉蛋以外,什麼春光也沒外露,但光是看到她那被熱氣氤氳的櫻紅臉龐,他就已血脈賁張到快要把持不住,又怎撐得住巴她共浸一個桶子里而不失控?
他怕極只要一進浴桶,他就會像個急色鬼一樣地狂猛掠奪,那麼讓她連澡都洗不了,所以他才會拖延著,逼迫自己別看那副美人出浴圖,拼命想著會讓自己冷靜消火的事。
但被她這一嬌聲邀請,他方才所做的努力全然白費。
他一走近,禹綾才想到要害羞,把自己沉得更低,藉著浴桶的掩護,露出一雙大眼偷偷打量他。成親那一晚她被他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余力細看,她對他的身體好奇極了。
她看見他除去了衣袍,露出了她最愛倚靠的堅實胸膛,緊窄的腰際,還有……當他除下長褲,她羞到耳根子都紅了,趕緊背過身去。
她總算看清楚那里了,他、它……啊~~她好害羞好害羞喔!
即使只是匆匆一瞥,禹綾仍是羞到全身發燙,心也狂跳到她快要無法負荷的地步,她不斷深呼吸想要保持鎮靜,但只要腦中一浮現剛剛映入眼簾的健壯胴體,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發顫。
「我進來了。」
袁長風一加入,寬大的浴桶頓時被他填得滿滿,害得禹綾必須貼靠他而坐才不致被擠出去。
經過調整的位置成了一種不容錯認的親密,他曲起的長腿環靠著她,身下的堅挺也緊密地抵著她,禹綾臉紅心跳,幾乎沒辦法呼吸,卻又好期待他的下一步舉動。
「水好溫暖喔,呵呵呵。」快呀,快做些什麼啊!禹綾在心里催促。
結果身後的男人卻是很努力地眼觀鼻、鼻觀心,不允許自己做一個一進浴桶就成了似出柙猛虎的禽獸。
「是啊,呵呵呵。」不準動,至少先讓她安穩地洗完澡。袁長風拼命告誡自己。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思,明明是那麼親匿的姿勢,卻一直聊些言不及義的事情,看似自然的氛圍里,其實緊繃的壓抑一觸即發。
為什麼相公還是這麼規矩?她都洗干淨了不是嗎?終于,禹綾受不了了,直接轉身面對他。
「相公,我幫你刷身子。」不管了,他不踫她,就由她主動!
擁擠的浴桶里哪容得她這樣翻騰?她這一轉,變成了面對面跨坐在他身上,兩人親密的摩擦讓袁長風抽了口氣。
扁是剛剛那樣讓她背對著坐在身前,他就已經快忍不住了,更何況是這種令人想入非非的姿勢?
「不用……」不行,他快撐不住了。袁長風緊抓住殘存的理智,大掌緊握成拳,拼命壓制朝她撫去的沖動。
「沒關系。」他越是僵直,禹綾越是不放棄,撈起棉巾在他身上擦擦又抹抹,想逼他有所動作。
哇,好強壯喔!玩得興起的她完全忘了自己也是赤果的,視線隨著手的移動在他身上瀏覽而過,原本綻著頑皮黠光的眼神逐漸轉為著迷,撫過他的動作也變得溫柔。
她之前怎會覺得他的高大很嚇人呢?要不是他這雙充滿力量的臂膀,溫暖又厚實的胸膛,她也無法在寒冷的夜晚睡得那麼安穩,他所給她的堅定環護也不會那麼容易讓她感到心安。
「相公,你的身體好漂亮,我好喜歡……」她由衷地吐出輕柔呢喃,手指順著他的肌理紋路輕撫,看到有顆水珠從他頸際滑落,她立刻想也不想地傾身為他吮去。
她的舉動和她的話擊潰了他所有的自制,袁長風發出懊惱的申吟,托住她的腰際將她往上帶,重重吻住那令他幾欲發狂的唇……
在他的激狂給予中,她被帶至了從沒有感受過的境界,當他停下時,虛軟無力的她只能軟倚他的胸前,听著他狂鼓的心跳和她破碎的喘息聲交織成一種曖昧而親匿的氣息。
「你還好嗎?」須臾,過于縱情的袁長風才有辦法開口。
他忍得太久,而被她包容的感覺又太讓人失去自制,害他完全顧不了要放慢速度,直至現在理智回籠,他不禁怕極自己的莽撞會傷了她。
禹綾輕輕搖頭,用愛戀的眸光深深地凝視著他,從他厚實的胸膛,到那為她刮去胡子的剛健下顎,到他那雙溫柔深邃的眼,橫亙胸臆的柔情萬千讓她不由得喟嘆,勾下他的頸項獻上自己最誠摯的吻。
然後她學著他,用柔女敕的唇瓣順著他的頸項開始吮吻,袁長風咬牙,幾乎抵擋不住被她挑起的一波又一波狂潮。
當她握住了重新振作的他,袁長風再也忍不住。
「你太可惡了!」他將她抱起,跨出浴桶,直降帶她上了炕。
此時的她,已懂了身子那股空虛的感覺是為了什麼——
那是她已做好了準備,好讓這個強壯的男人可以無所顧忌地在她身上汲取,也給予她滿滿的幸福感。
「來呀!」她輕笑,拋出挑釁的媚睨,抬起身子附在他耳旁輕道︰「這回要不要來試試‘老漢推車’?」她輕咬了下他的耳垂。
丙見那頂天立地的男人頓時連耳朵都紅了,卻不是羞窘所致,而是急涌澎湃的活兒將他的理智完全淹沒。
他沒回答,直接用動作告訴她玩火自焚的後果。
等到袁長風記起要跟她說明妹妹的惡作劇,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禹綾覺得這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候。
夜里的銷魂旖旎就甭提了,自那一晚,她再也沒有相公為何不踫她的疑惑,反倒是要煩惱相公讓她沒有足夠的時間好好休息。
只是……她還滿喜歡的,有時她累得睡眼惺忪,但相公一吻上她,她就完全忘了睡覺這回事。
而日間,忙碌的相公只要有空就會教她騎馬,帶她到外頭這片遼闊的天地四處奔馳,在他細心的指導及帶領下,她的騎術日益精進,雖然離英姿煥發仍有好一段差距,但至少他已可以自己出門,也不用擔心馬兒會在半路上鬧脾氣不甩她。
不過,用來收買的胡蘿卜還是得有備無患就是了。
而長雲在陪了她幾次之後,見她已不會迷路,往來的商號也都認得了這個新主母,就開始放手讓她全權處理。
早在之前有次和長雲進城時,她就已找了機會偷偷跑去將那些首飾當掉,隨即拿去錢莊寄錢回家,時隔已久,她正愁家中會因為少了她的援助而陷入困境,這下子可正合了她的意,忍了好久的攢錢技巧終于可以大展身手嘍!
向來秉持著「有付出才有收獲」的她,當然不會直接把錢挖走,她可是很有良心的呢,她的每一分錢,都是她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就連來到這里也不例外——
她用殺價為自己賺得獎賞,畢竟負責跟商行聯系的是她,負責記賬的人也是她,而相公又給予全然的信任,她要私吞下那些價差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她好愛去叫貨,甚至連買菜的任務都包辦了,因為這樣她才有賺頭,幫忙殺價所省下來的錢,全被她中飽私囊,如此一來,相公不會有任何損失,她也能賺得荷包滿滿,彼此都皆大歡喜,再完美不過了。
伶牙俐齒加上一副甜死人不償命的無害外表,她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里,也懂得如何善用,一出手幾乎都無往不利,不過要是遇到脾氣硬一點的人,她也會有踢到鐵板的時候,有次她還差點被打呢,嚇得她趕緊賠笑安撫,在心里記下這幾個特殊人物的底限。
不過大多數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反正他們只是嗓門大,看起來嚇人,要論心機哪里贏得過她?看到那些高壯漢子被她砍價砍得哇哇大叫,卻又敗于她故作天真的無辜攻勢,都讓她好有成就感。
像今天她就好開心,之前一直不讓她殺價的柴行,經過她這些日子的奮力游說下,第一次答應算她便宜些,雖然只是少少的幾百文,那股滿足和愉悅讓她回家的一路上都揚著笑。
這些喜悅她好想也跟相公分享,但只要一說,就等于是將自己偷攢私房錢的罪行不打自招,所以她只能用另一種方式來和他們同歡——
「我今天買了燒牛肉,快來吃、快來吃。」當他們兄妹三人返家用晚膳,禹綾興奮招呼。雖然買這些燒牛肉反而要倒貼些錢,但……偶爾也要回饋一下嘛!
「加菜耶!太棒了!」眼楮一亮的袁長地立刻沖到餐桌旁,拿起筷子準備大坑阡頤。
「你不要全部吃光光!」手短的禹綾趕緊站起,忙著挾起牛肉夾起燒餅里,還不忘對袁長風溫柔揚笑。「相公,快來吃。」
袁長風一坐下,做好的牛肉夾餅就這麼一個個堆到面前,她的體貼及呵護讓他莞爾又感到心疼。
「別忘了,你多吃點,我自己會弄。」他將她拉坐下來,把牛肉夾餅分到她的碗里。
袁長雲撇撇嘴,拿起燒餅干啃,狀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全部搶光啊,不用顧慮我沒關系。」
哎呀,有人吃醋了。禹綾立刻堆起滿臉甜笑,將面前的牛肉夾餅雙手奉上。「長雲你忙了一天,應該餓壞了吧?這是你最愛吃的燒牛肉喔。」
「是大哥最愛的燒牛肉吧?我可沒那麼喜歡。」說歸說,袁長雲還是接過了那個餅,用張口大咬的動作掩住了浮上嘴角的笑。
袁長風看在眼里,並沒拆穿妹妹的口是心非。
「快吃吧。」他將面前的餅給了禹綾,這才自己張羅。
「謝謝相公。」禹綾回以甜蜜一笑,泰然地接受他的疼寵。
廳堂上滿是熱鬧的笑語,或是禹綾和袁長地斗嘴,或是故作冷淡的袁長雲被逗得噗嗤一笑,看著這一幕幕,袁長風心里充滿了感動,柔情的目光落到了他所深愛的妻子身上,就再也移不開。
自從娘子接下理家的責任之後,他們的生活增添了許多驚喜,像是他們陳舊外衣重新拆縫後變成了新的樣式,或是這讓弟妹搶翻天的美食,將這個家原有的剛硬氣息轉為柔軟豐富,讓歡笑聲取代了原有的爭執聲。
能擁有她,是上天給他最大的恩賜。
靶受到他的目光,禹綾回頭,迎上他那滿是深情的愛戀眸光,她的身子泛起了一陣暖意。
肉不是他,她不會這麼快就融入了這個陌生的環境。
就算她再隨遇而安,就算她再能干伶俐,她的能力依然有限,對于收攏人心她很有一套,懂得適時塞點小東西做做人情,奴僕們都漸漸地接受了她這個主母,但還是有些硬脾氣的人不服她。
有回她趁價格便宜時進了一批馬秣,因為數量太大,馬場的人根本載不完,她只好動用家里的長工前去幫忙,因此造成了他們的不滿,有個脾氣火爆的長工還直接出言頂撞她,全賴在場的長雲安撫,這才平安無事地解決。
棒了兩天,那人主動來道歉,在她的追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相公去訓誡他,還要他別讓她知道。
那時她感動得好想哭,這個男人不只是疼她而已,他觀察得很細,顧慮得更多,他知道她想要自己的位置,也知道她想靠自己,于是他選擇用這種方式幫她。
在那之後,她的心更篤定了,偶爾會起的慌亂也不再有了,因為她很清楚,即使相公並沒有無時無刻地守在她身邊,但他對她的寵愛呵護,仍一直都如影隨形地保護著她。
而那件事,也讓她明白長雲已接納了她。告訴相公這件事的,除了長雲不會有別人了,這說明了長雲已將她當成了自己人,見不得她受到委屈。
雖然她能做的有限,攢下的錢也希望能盡量寄回家,但除此之外,她會用她所有的心力,去回報這一家人對她的好。
看到他一臉正經的模樣,禹綾竊笑,知道他不愛在弟妹面前對她展露柔情,這正是逗他的好時機,她開始不動聲色地偷偷在桌下用腳勾他。
袁長風神色一僵,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好用眼神警告她別再輕舉妄動。他很愛她這麼熱情,但那是要他們在房里獨處的時候啊!
禹綾哪有可能這樣就安分?水眸閃耀著狡黠燦光,表面上還在和兩個姑叔談笑風生,一只小手卻悄悄地溜到桌下去。
「砰」地一聲,方才還坐得好好的袁長風突然站起,撞到桌子發出好大的聲響,陽剛的臉龐布滿了可疑的暗澤,咬牙切齒的,像是在發怒,也像在隱忍著什麼天大的折磨。
「相公你怎麼了?」偏偏那個始作俑者還無辜地眨著大眼,一臉關懷地問。
袁長風哪里說得出口?意識到弟妹們狐疑的目光,怕被她撩起的讓他們發現,趕緊又坐了下來。
「我、我想到我忘了一件事。」袁長風找了個借口搪塞。可惡,本來想回房再給她驚喜的,這下子不得不提早拿出來當擋箭牌。「我買了樣東西給你。」
「什麼東西?」禹綾欣喜地張大了眼,果然在他身旁看到了一個包袱。剛剛他進來時,她正忙著弄牛肉夾餅,根本沒發現。「是什麼?快給我看!」她興奮得坐不住,完全將捉弄他的事拋到九霄雲外去。
看著她那像個孩子般雀躍的模樣,袁長風不知道狠吻她,還是將她按在腿上打一頓。剛剛將他擾得坐立難安,現在還好意思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但只要對上她那可人的笑靨,再多的氣惱也煙消雲散,袁長風揚起寵溺的笑,打開包袱將里面的事物取了出來。
「我托人找了件短狐裘,這樣以後你就不會那麼冷了。」
氣候入了秋,對他們而言只覺舒爽的天氣,卻讓她已穿了好幾層衣物來御寒,讓他不禁擔心若真進入冬天她怎麼撐得下去。
前一陣子他就托人幫忙留意,但好多的皮裘可遇不可求,就算他再怎麼焦急還是得等,每次看到她拉緊披風仍不停發抖的模樣,都讓他好心疼。
幸運的是,不久前有人獵到了一頭毛色極佳的銀狐,他花了高價買下,請人制成短裘,今天終于到他手上。
禹綾驚訝地捂住了唇,眼楮一眨也不眨,還以為自己在作夢。
「給我的?給我的?」驚喜過度的她只能喃喃地不斷重復這三個字,不敢相信那件漂亮的短裘真的屬于她。
她連一件新棉襖都不曾有過,真的可以收下它嗎?這件短裘好漂亮,閃耀著光芒的灰白長毛看起來也好溫暖,她真的可以擁有它嗎?
袁長風本來是想看她驚喜的表情,卻被她遲遲不敢伸手的小心翼翼緊緊揪住了心,他拿起狐裘為她披上。
「是的,我特地為你買的。」他不是想邀功,而是他想將她眼里的不可置信抹去,她該擁有這一切,她應該更理所當然,而不是這麼惶恐到讓他心疼。
皮裘的覆蓋溫暖了她,帶來真實的感覺,再加上抬頭對上他充滿寵愛的眼神,禹綾終于相信這不是在作夢,遲來的喜悅直至此時才緩緩流進了心扉。
「謝謝,我好喜歡,我好喜歡喔!」她跳起投入他的懷里,興奮得一直猛親他的臉,他的唇,想把自己滿腔的狂喜也傳遞給他。
「等等、等……」袁長風尷尬的制止被她沒頭沒腦的亂親打斷,他仍試著想讓她冷靜下來。「長雲他們都在……」又一個吻堵住了他的話。
懊死的,所以他才不想在這時候拿出來啊!
「哇,以後有男人送你東西,你也會變成這樣嗎?」袁長地看傻了眼。老實說,他還真有點羨慕。
「誰像她?這麼容易滿足。」袁長雲啐了聲,明明覺得好笑,卻還得故作鎮定地當個程咬金︰「夠了沒?讓我們好好把這頓晚膳吃完成不成?小倆口要濃情蜜意就回房去,這樣叫我們眼楮要往哪兒擺?」
听到這聲斥喝,禹綾才想起有他們在場,但喜不自勝的她已完全不在意了。
「你也想要嗎?」她覺得自己像喝醉酒,控制不了地一直笑,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連被罵還是笑嘻嘻的。
袁長雲瞪大眼。要什麼?要她親還是要那件皮裘?
「我不怕冷,我一點也不稀氨。」兩個都不想要的她忙不迭搖頭。
「那我就只給你大哥嘍!」禹綾不親了,從袁長風大腿跳下後,直接拉著他起身。「我們吃飽了,先回房了,明天見。」
「你……」袁長風被她這大膽舉止弄得不知該高興還是制止,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他只能被她拖著走。
听到後頭傳來弟妹的大笑聲,他整張臉都窘紅了。
「你這樣太明顯了。」他好不容易終于找到聲音。這不明擺了他們要回房……徹夜狂歡嗎?
禹綾停下腳步,低垂眼睫,嬌羞地由下往上看著他,青蔥般的小指卻挑逗地在他的胸膛戳呀戳的。
「你不喜歡嗎?」她知道他最抵擋不了她這清純的攻勢。
她才不管他們怎麼想,她只想讓他開心,讓他知道她也很開心。
體內升起燎原大火,袁長風咬牙,所有的理智全然瓦解。
「……喜歡。」
罷剛還在力持鎮定的大男人一把將她扛上肩,三步並作兩步,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品嘗他的獎賞。
銀鈴般的笑聲隨著他們的足跡一路灑落。
夜,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