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亥時了,碧落還是沒有回來,這可急壞了章大夫,他在營帳內走來走去,想到萬一她有個什麼不測,該怎麼跟盧大娘交代。
「這該怎麼辦才好?」
沉重穩健的腳步聲來到帳外,旋即簾子被掀起,閃進一具戴著鐵面具的高大身影。琉離是特地來告訴碧落有關冠庭的消息,他知道這些日子她有多擔憂,希望這個消息能讓她露出美麗的歡顏。
「章大夫,碧落不在這兒嗎?」炯亮的黑瞳不由得尋找那抹縴柔身影,這已經像是一種自然的反應。
宛如見到救星,章大夫用慌張急促的口吻說道︰「將軍來得正好,碧落到山里頭采藥,到現在還沒回來。」
他心口一緊,「你說她到山上去了?」
「是啊!因為藥草都快用光了,所以她想到山上踫踫運氣,說好天黑之前回來,可是到現在都還不見人影,該不會是出事了?」
「為什麼不先問過我?」琉離努力壓抑心頭的恐慌。
章大夫也是滿臉的懊悔。「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去。」
「對不起,我不該怪你才對。」他知道碧落一旦決定的事就很難改變。「我現在就帶幾個人上山找她,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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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啦啦……
完了!她真的迷路了!
眼看天色暗了,碧落興高采烈的帶著滿滿一簍的藥草準備下山時,才發現她迷路了,而且越走越心慌,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氣溫也跟著下降,更別說現在還下起雨來,山上的天氣真是多變,她居然疏忽了這一點。
她看著淋成落湯雞的自己,真是哭笑不得。
「好痛……」腳被石頭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撲倒,她揉著被撞疼的膝蓋,努力想看清前方的山路。
憊是得找個地方避雨,等明天天亮了再下山,碧落在心中做出打算,撥去臉上的雨水,困難的往前走。
碧落用手臂抱緊自己,連續打了幾個冷顫,覺得好冷、好冷,不用把脈她也知道自己準是感冒了,想不到自己跟水還真是有緣,不是差點被溺死,就是淋了一夜的雨得了肺炎,她真的不想死在這里。
此時,雨勢更大了,碧落連眼皮都快張不開,冷不防的,腳底一個打滑,她低叫一聲,整個人就這麼滾下斜坡。
「嘶……我的腳……」腳可能被石頭劃傷了,她逸出痛楚的申吟聲,不經意的瞟到前面好像有個半隱在雜草樹叢之間的山洞。
吃力的眨了眨眼皮,再看清楚,果然真的有個不小的山洞,只是萬一里頭有其他動物,那她不就等于羊入虎口了。
她顧不得腳傷,小心翼翼的上前,聰明的懂得先用小石子往里頭扔,一顆、兩顆、三顆……都沒有反應,這就表示應該很安全了。
「對不起!打擾了,我只是想借住一晚,明天早上就會離開了。」里頭要是有無形的東西在,她還是要禮貌的告知一聲。
說完,碧落怯怯的走了進去,因為里頭一片漆黑,只能靠手觸模,洞里不大,約莫可容納三、四個人左右,不過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希望天亮之前,雨不要再下了。」她解開發髻,將秀發打散晾乾,月兌下外袍和內衫擰乾,最後力氣耗盡的挨著山壁坐下,冷得她蜷曲成一團,希望這樣能抵抗得了寒意。
眼皮悄悄的闔上,意識開始飄散……
大將軍……琉離……
「大將軍,雨已經停了!」易勝喊道。
琉離陡地回過神來,方才好像听到碧落在叫他,這讓他的心情更為焦灼不安,深怕她真的出了意外。
「繼續找!」因為雨勢真的太大,即便心急如焚,也是于事無補,只好先在獵戶搭蓋的小茅屋中避雨。
易勝和其他幾個士兵跟著大將軍往前搜索。「大將軍,這座山這麼大,要找個人談何容易,再加上昨晚的雨,恐怕是凶多吉少。」
「她不會有事的!」琉離厲聲的斥道。
易勝抓了抓後腦勺,「屬下當然也希望沒事了。」
「大家分頭去找,易勝,你帶著一個人往西邊去找,其他兩人往東邊,我則往南邊,無論有沒有找到人,卯時之前在這里會合。」
「是,大將軍!」
待大家分散開來尋找,琉離這才容許自己流露出脆弱的姿態,她不會有事的,天帝不會待他如此殘酷,不會再次將他所愛的女子帶走。
是的!他愛她!
他早就愛上她了!
愛上她看似柔弱卻剛烈的性子,愛上她對他義無反顧的情意……為什麼要等到失去時,他才願意承認自己早已為她心動了?
琉離抬起頭顱,多想仰天狂嘯……
她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
他發了瘋似的拔足狂奔。「碧落!碧落!你在哪里?快回答我!碧落……」
碧落……碧落……
山谷的回音將他焦灼嘶啞的吼聲傳了回來。
當他好不容易停下來喘氣,除了風吹樹梢的聲音,以及陣陣蛙嗚外,連星星都黯淡無光,黑暗的山頭彷佛將她整個人吞噬掉了,他有種再也尋不回心愛女子的不好預感……
不!不能這樣!
他絕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
才這麼想著,他便拉出垂掛在內衫里的青金石項鏈,將它緊握在掌心。
「碧兒,求求你保佑我,讓我找到她……我已經失去你了,不能再失去碧落,我求求你。」
這樣的煎熬他已經經歷過一次,若是再來一次,就算奪回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又有何用?沒有人與他分享榮耀,那將是多麼寂寞啊!
緊閉著眼皮祈禱片刻,當琉離重新掀開眼簾,渴望著得到一些訊息,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只能像走在荒漠中的旅人,尋求奇跡的出現。
驀地,一只尾巴發著螢光的小蟲在草叢間飛來飛去、左右徘徊。
「碧兒,是你嗎?」他本能的問。
旋即覺得自已八成瘋了,怎麼會以為這只螢火蟲是碧兒。
但螢火蟲彷佛有了人性一般,親近的飛到他眼前,在他四周繞著圈圈,像是在跟他說話,然後又跟著飛走了。
琉離不由自主的跟在它後面,不停的走著,直到他瞥見一只裝滿藥草的竹簍被人丟棄在山路旁,他火速的上前將它拾起。
「這不是碧落的東西嗎?」
而那只螢火蟲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
「碧落!」她一定就在附近,他大聲叫道︰「碧落!」當琉離險些也滑下陡坡,眼角這才瞟到下頭有個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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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被刺骨的寒意給冷醒,碧落這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現在不知道幾點了?」
看著洞外的天色還是暗暗的,天還沒亮的樣子,她抱緊自己坑誄斃的身子,真的好冷,她冷得快受不了了,碧落很怕再睡著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勉強的打起精神,不讓眼皮蓋上。
癘窸窣窣……
什麼聲音?
是她發燒到產生幻听了嗎?
癘窸窣窣……
又來了!
她全身的神經都跟著繃緊了,該不會是野獸吧?碧落本能的往洞里頭挪,兩眼直盯著洞口,不知名的恐懼揪住她的心髒,讓她連叫都叫不出來。
當那窸窣的聲音越來越靠近山洞,一條黑色的人影幾乎堵住了洞口,可是在她此時的眼中,那道黑影已經幻化成龐大的野獸,正對著她張牙舞爪。
碧落嚇得小臉發白,牙齒不斷上下打顫,巴不得昏死過去,就不會感覺到被生吞入月復的恐懼……
「碧落?」
下一秒,那粗啞低沉的叫聲讓她從絕望的地獄回到了人間。
她屏住氣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可能!他不可能會找到這里!
「碧落,你在里面嗎?」
小手捂住辦唇,就怕這只是個再美不過的夢而已。
是他!真的是他!
「大、大將軍?」她試探的低吟。
雖然聲音相當微弱,但是琉離還是听見了,他在心底感謝天帝,還有碧兒,一定是她指引他來這里。
琉離嗓音微梗,「對!是我!」
「大將軍!」碧落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困難的扶著山壁爬起身來,然後不顧一切的奔向他的懷抱。
張臂接住她投來的嬌軀,他才發現她身上的衣物冰冷潮濕,再也顧不得男女有別的防線,緊緊的用手環抱住她,想用自己的體溫來暖和她,積壓在內心的感情宛如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
「你來了!你來救我了!」萬萬沒想到他會親自出來找她,雖然身為大將軍不該如此做,她還是好感動。
他在她耳畔充滿感情的吶喊,「我以為我失去你!就像失去碧兒一樣,我好恨自己。」
淚水順著碧落冰涼的面頰滑了下來……
「不準再離開我身邊了,听到沒有?」琉離嘎啞的大吼,「不準再有下一次了,知不知道?」
「嗯。」她啜泣出聲,不停點頭。
靶謝老天!他沒有失去她。
沒有讓他再經歷一次那種毀天滅地的心痛,琉離抱著她好緊、好緊,怎麼也不肯放手。
察覺到他全身都在顫抖,碧落的心都為之融化了,輕撫著他的背部安撫。「我沒事,除了點擦傷之外,沒有受什麼傷。」
大掌不放心的撫向她的臉,還有額頭,那驚人的體溫讓他眉頭都皺了。「都這麼燙,還說沒事。」
碧落輕笑一聲,雖然腦袋有些不太清楚,不過還是想糾正他的觀念。「我沒騙你,發燒不是病,它只是一種警告,是一種正常的生理反應,當人體受到微生物入侵時,體內的白血球與微生物相互制衡作用下,產生致熱素刺激我們的中樞神經,使我們的體溫上升,這就是發燒的原因,它是一種警訊,在提醒我們「身體生病了」。」
「我看你真的病得不輕,所以開始胡言亂語了。」琉離根本听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什麼白血球、微生物,只當她病褒涂了。「離天亮還有兩個多時辰,只能暫時留在這里。」
她偎在他胸前,有些畏寒。「我、我沒事,只是有點冷。」
「我該拿你怎麼辦?」他又氣又憐。
碧落無力的笑了笑,「只要抱著我就好了。」
不容許自己多做考慮,琉離動手剝除她那身濕答答的衣物,這讓碧落不禁羞窘,本能的抗拒,卻渾身無力。「你要做什麼?」
「別怕,我只是想讓你保持溫暖,不然你會凍壞的。」盡避洞內的光線昏暗,不過還是能夠窺見她瑩白柔軟的嬌軀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他必須摒除所有的雜念,不讓凌駕理智。
她沒有力氣抗拒他的行動,強忍住羞意,內心很感謝這座山洞真的很暗,免除了她的尷尬。
直到碧落全身果呈,重新被擁進寬厚的胸膛,琉離這才又有了失而復得的感覺。
他喉頭急促的上下滾動幾下,跟自己的意志力對抗。
「好些了嗎?」嗓音透著壓抑。
碧落偎著他的胸口,兩人靠著山壁坐下,感覺到他月兌去外袍,體貼的將它按在自己身上,心中泛出陣陣暖意。「嗯,好多了。一
「等戰事結束,我們就成親。」琉離低沉嘎啞的嗓音在洞內回蕩。
她身子陡地僵住,「為什麼?就為了我們現在這個樣子?」
「身為一個男人就該負起責任。」他正色的說。
聞言,碧落作勢要推開他。
「你要做什麼?」
「我不需要你負責。」她憤怒的說。
琉離不肯放手,摟緊住她不放。「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沒有誤會!」碧落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如果他只是為了負責,這種施舍的感情她不要。「放開我!」
一雙鐵臂將她攬得更緊,任她怎麼掙扎也沒用。
「我是真心想娶你!」
碧落搖著螓首,「不……」
「我曾發過誓這輩子只愛碧兒,今生絕不再另娶,可是你卻出現了……這麼詭異、這麼突然,讓我措手不及。」他低啞的對她掏心掏肺。「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站在月光下,那一眼我還以為……」
「以為是碧兒。」她哽咽的替他把話說完。
他口氣一頓,「起初是這樣沒錯,那時我還以為看到碧兒長大的模樣,就像在作夢似的,可是我馬上清醒過來,因為碧兒已經死了,不可能又活過來,所以才會懷疑你是故意裝成她的模樣來接近我。」
「那時你對我好凶。」碧落怨懟的說。
琉離泛出苦笑,「如果沒對你凶,我怕會把持不住自己,違背對碧兒的承諾,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遠離你,可是……真的很難。」
雖然只有短短幾句話,卻也道盡他心中的掙扎,讓她的心都軟了。
「如果我真的把你當作碧兒,或許事情會簡單一點,可是對我而言,你是位很特別的姑娘,或許是這份特別讓我心動,所以我更無法原諒自己居然愛上你,我怕碧兒在地下有知會怪我、怨我。」
她抬起雪白的果臂,愛憐的觸模他臉上的面具,在黑暗中與他四目相視。「你真的愛我?只因為我是我?」
「你當然是你,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他低沉的笑說。
碧落滿意的笑了,將自己偎近他的懷中。「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好,我很自私,自私的想獨佔你。」
「你在意碧兒?」
「不,我可以體會你和碧兒的感情,也不是任何人抹煞得了,她擁有你的過去,而我擁有你的未來,我和她同樣是分不開的。」她漸漸相信真的有前世今生,知道在冥冥之中,是碧兒牽引她來到這個世界和他相遇,碧兒就活在她的體內,她們是一體的。
他一臉動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是收緊雙臂,將她密密的摟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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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睡了一會兒,又被外頭的雨聲吵醒,她迷迷糊糊的張開眼。
「天亮了嗎?」
「就快了。」大掌本能的探向碧落的額頭。「好像比之前更燙了,你覺得怎樣?」他的聲音中透著關切和焦急。
碧落閉上眼皮,趴回他的胸口,揚高幸福的唇角。「我的頭好暈,不過沒事,我還撐得住。」
「等雨一停,我們就下山。」他看向漆黑的洞外,憂慮的說。
她不在乎。「我現在很暖和,一點都不想動……大將軍,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嗎?叫大將軍好生疏、遙遠。」
「好。」琉離低沉的笑聲在黑暗中听來有一股陽剛的魅力。
「你能不能把面具拿下來一下?」碧落突然提出要求。
琉離怔了一下,「做什麼?」
「因為……我想親你。」她說得很自然,但听的人可是愣了好久才找到聲音。
他輕咳一聲,全身不自在,挪動了下姿勢。「你已經病到頭腦不清楚了,乖,再睡一下,等雨停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像是在哄小阿子似的拍了拍她。
碧落有些失望。「你不想吻我嗎?」
「碧落。」他討饒的嘆道。
「你怕我看到你的臉?」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其實它真的燒傷了對不對?你怕我會嫌棄你,所以才騙我說沒有,是不是這樣?」
看來跟病人講理是行不通的。「我沒有騙你。」
「那就讓我看一眼!」她堅持的說。
雨怎麼還不停啊?琉離進退不得的心忖。
她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愛我。」
「唉!」他忍不住嘆氣,舉高雙臂,十指伸到後腦,那里有個可以打開的卡榫,這是工匠特別設計,方便他取下來早晚整理門面。
只听見「喀!」的一聲,罩在他臉上的鐵面具摘了下來……
「好暗,我看不清楚。」碧落努力對準焦距,可是頭好暈,根本力不從心,讓她好不氣惱。
少了臉上的面具,似乎連心也毫不設防,再也阻隔不了對她的渴望。
琉離再也抵抗不了誘惑,不待她說完,便俯下頭顱吻住她,他在一年多前就想這麼做,想了好久。
他的意志力在這一剎那間潰堤了。
情不自禁的張開男性大嘴吮吸她,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吞進月復中。
碧落的頭比剛才更暈了,只覺得天旋地轉……而且他的嘴好熱……讓她全身都燒了起來…….
「琉離……」她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嬌喘的低喃。
她想問他為什麼要戴著面具?為什麼不敢以真面自示人?他就像個謎團……讓她模不清……
靶覺到她胸前的軟玉緊貼在身上,琉離喉頭逸出一聲低吼,似壓抑又似憤怒,還有更多的……用力堵住她的嘴,大掌跟著急切的撫向她的嬌軀,即使理智要他停止,但是身體已經饑渴太久、孤單太久,他多想有個人能夠陪著自己一同哭、一同笑,也給他溫暖,如今他找到了。
所有的自制被一把火給燃成灰燼……
大掌扶起她的腰肢,另一手粗魯的褪去的衣物,黑暗讓彼此的感覺更為敏感……重新讓嬌軀跨坐在自己身上,大嘴旋即封住她吐出的嚶嚀……
在她的世界里充斥著太多的資訊,碧落不可能不知道此刻抵在她腿間的火熱堅硬是什麼,只是一旦跨越這條界線,似乎就代表她真的回不去了。
琉離全身的肌肉憤起,滿身大汗,像火炬般炯亮的瞳眸在漆黑之中閃閃發光,他咬著牙低喚,「碧落……」他的聲音因為克制而有著明顯的顫抖。
覷著他的眼,知道他多不想傷害她。「我想當你的妻子,你最至親的家人。」她好輕、好輕的說,來到這個奇異的世界就是為了和他長廂廝守,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我最至親的家人……」他喉頭為之一梗。
他沒有家人,即使知道他們是誰,住在哪里,也無法和他們相認,盡避有養父,但他依然沒有那種歸屬感,而她的這句話讓他眼眶泛紅。
當碧落感覺到他試圖進入她、佔有她,那擠壓的強悍力道令她攢起眉心,可是心中再也沒有一絲絲的旁徨和猶豫,全然的接受命運的安排……
直到那種水乳交融、合而為一的滋味讓兩人同時發出叫聲……
「不要離開我。」他在碧落的肩窩上低咆,再一個挺身動作,完整的嵌進她的體內。「不準跟碧兒一樣離開我。」
碧落覺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拋向空中,指甲本能的扎進他的肩頭。「呃……好……」喘息聲無助、破碎,有些承受不住如此猛力的律動。
「我要你發誓!」琉離一次次的頂進、磨旋,感覺到她的嬌顫、痙攣。
她在他懷中低吟,「我發誓……絕不離開你……」
「啊……」他發出一記近似哭泣的聲音,徹底的解放壓抑多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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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了良久……
雨不知何時停了,陽光射進了昏暗的洞穴中,帶來了光明。
靶覺到面頰下方傳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碧落掀開眼簾,仰高螓首,原來他們居然就這樣倒在凹凸不平的石地上睡著了。
她沒有吵醒還在熟睡的琉離,慢慢的坐起身來,藉著透進來的光線,終于看清她的男人。那是張非常好看的五官,很陽剛,卻又不會太粗獷,臉上的皮膚因為長年戴著面具,沒有經常受到陽光的曝曬,比起身體其他部位顯得蒼白,可是卻無損他的俊挺。
即使睡著,他的嘴角依舊抿成一條直線,可見得他不是個快樂的人,難怪她覺得他總是郁郁寡歡,肩上像是扛了好多的秘密和責任。
只是她真的不懂,為什麼他非要戴著面具不可?
難道有特別的用意嗎?
一根玉指輕輕畫過他的面頰,琉離馬上張開雙眼,驚醒過來。
碧落小臉一紅,縮回指尖。「早。」
「燒退了嗎?」他坐直身軀,將掌心貼在她的額頭上。
她將他的衣袍套上,掩住果軀。「已經退燒了。」
「那就好。」琉離瞅著她窘迫的模樣,目光一柔。「身子還好嗎?」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居然在這種地方,讓他有些過意不去。
「呃,很好。」她羞赧的不敢看他。
琉離從喉嚨逸出一串低沉的笑聲,伸臂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笑嘆一聲,「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好像在作夢,在這之前,我連奢望都不敢,天地為證,這一生我絕不會負你。」他鄭重的向她許諾。
「我相信你。」碧落知道他是個守信用重然諾的男人。
他將脖子上的青金石項鏈取下,然後掛在她縴白的項頸上。「我重新把它交給你,這是個信物,代表有朝一日,你將成為我的王後。」
聞言,碧落怔了一下,「王後?」
「沒錯,你是我唯一的王後。」他將下顎擱在她的頭上,半斂下復雜難懂的眸光,「因為我要拿回原本就該是我的一切。」
碧落搖了搖頭,「什麼意思,我听不懂。」
「很快的你就會懂了。」琉離下定決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