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茵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來倫敦工作,還是來大采購的,才一放下行李,她便被葉伯優拉出了飯店,不過再怎麼累也抵不過逛街的誘惑,她的確陶醉在瘋狂的購物樂里,如果……那只婬蟲可以不用從頭到尾一直陪在她身邊,她可能會更開心。
葉伯優一直將弄壞她眼鏡的事掛在嘴邊,以她近視的理由不管她走到哪兒便跟到何處,簡直把她當成了盲人在「看護」,惱得她沖動得想到最近的一家眼鏡行去配一副和原來同一種型式的眼鏡,可是那條惡蟲居然也要跟她一起去,這一去不就等于告訴他她根本沒近視?她只好安靜的不敢向他提配眼鏡的事,以防真相曝光。
本以為一到百貨公司,他們便會各走各的,他應該是要去挑送給他那些親衛隊員的禮品,而她也可以盡興的替親朋好友們搜購紀念品,可恨的是他那無聊的騎士精神作崇,硬是要和她一起走,還一路光明正大的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以著無比親昵的模樣讓一路看到他的女人們用著嫉恨的眼光對她又劈又砍,她這才發現眼神是真的可以殺人的。
可能是訓練有素吧!她原本是不想在有他的陪伴下同他一塊去買衣服的,沒想到他卻像只熱心的導盲犬直接將她導進女裝部,不但如此,他還以她眼楮不方便為理由,擅自幫她選起衣物來,她自己的意見根本不為他所采用,他從頭到尾還是那句老話——
「你看都看不清楚,哪會知道哪一件適合你?」
「我喜歡那件墨綠色的。」近視的人可沒有色盲吧!
「我們不是在幫我媽選衣服。」他只瞥了一眼那件老姑婆式套裝,一句話便把她的意見給否決了。
辦茵清楚的直到他眼里的不贊同,心中便升起了想和他作對的。「我就喜歡穿那樣。」她不再隱忍,當著他的面說。
「你不能穿那樣。」
「為什麼?」她像個小阿般賭起氣來。
「那和我們公司所推展的新穎產品形象不符,太落伍、可笑了。」他完全不給她面子。
落伍、可笑!紅茵肝火上升,果真賭起氣來不甩他。
但是最後她還是在葉伯優的堅持下違反了自己的原則,穿上了他為她所選焙的一套白色連身裙。
她不情不願的從試衣間走出來,他用手在空中畫了一圈,她竟順從的在原地轉了一趟,真像個白痴!她在心中暗罵自己的听話。
售貨小姐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對她用中文說道︰「頭發不對。」
不顧她的閃躲,他以高出她一顆頭的身材輕易的抽掉她的發簪,讓她的長發披泄成一個美麗的曲線。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梢,輕輕的將發絲挪至她耳後,動作之輕柔,連一旁的女售貨員都要羨慕了,紅茵臉上閃過一陣短暫的恍惚。
一看到他臉上滿意的神色,她就放棄了排斥的念頭,看了一下鏡中的自己,飄逸的裝扮讓她顯得嬌柔可人。
「很漂亮。」他突然和她一起出現在鏡中,並在她耳邊贊美道。「穿上這個。」他遞上一只白色的高跟鞋。
一旁有人移來一張雕工細致的椅子,她不由自主的往上一坐,想接過鞋子,但葉伯優卻一派自然的單膝跪地,為她穿起鞋來。
「好像仙履奇緣。」王子將玻璃鞋套上公主的小腳,她兀自閃了神。
「起來吧!我的公主。」他站起身,順便也把她由椅子上拉起來。
什麼王子公主!她在說什麼啊!紅茵臉上有著尷尬的紅潤,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幾聲。
而葉伯優則是什麼也沒說,只是用著他那雙似乎可以看穿人心的眸子深深的望著她。紅茵紅著臉躲開他的注視。
他幫她付了帳,絲毫不管她的抗議,只說一切由公司付錢,然後便又「拖」著她往別處走去。紅茵的眼楮是正常的,一路上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全興味十足的駐足瞧著她這位東方來的美人,害她臉上的紅暈始終沒消失過,幾乎是躲在葉伯優的背後,連他要帶她到哪處都沒看清楚。
直到他停下了腳步,她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天啊!內衣部!沒搞錯吧?她覺得自己連腳趾頭都紅了。
「我不需要這個。」她小聲的在他耳邊說忘了外國人是听不懂中文的。
「你不穿?」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當然穿!」她真想涂去他腦子里那充滿婬亂的畫面。「我自己有帶。」
「來都來了。」
「我想去看瓷器。」她可以容許自己和他一起采買衣物,但不包括如此私密的貼身物品。
葉伯優聳聳肩。「那待會兒再去。我想買一些,你陪我一起去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你買你的,我可以自己去看瓷器。」要她陪他去買他那群紅粉知己的內衣褲,那不如拿把刀殺了她算了!抵死她也不和他一起過去。
「不許你單獨行動!」他霸道的說,「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他做了讓步。
辦茵只得乖乖的待在原處,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逛街還真是累人,她放松四肢準備趁他不在時好好休息一下,她實在快走不動了。
辦茵才坐下不到三分鐘,立刻有幾名男士過來搭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連這個保守的國家也不例外,外國人終究是比中國人開放得多。
「嗨!美麗的女孩!」一群長相斯文、穿著得體的男士走到她前面和她打招呼。
辦茵微紅著臉向他們露齒一笑,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他們,所以她並沒有說話。
「你會說英文嗎?」其中一人問道。
「會。」她勉強開口。她很少和男人說話,不管是在台灣,或是在別的國家。當然每逃詡得踫面的葉伯優不能算在內。
「你是從哪兒來的?」
「台灣。」那群男士似乎對她十分感興趣,知道她會說英文立刻露出了笑臉。
「來玩?還是來讀書?」
「都不是,我是來談公事的。」
「你看起來還像是個在學的女孩。」他們紛紛露出微笑,贊美她保養有術。
「和你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他是我的老板。」紅茵答道。
「我也是她的男友。」葉伯優的聲音插了進來。
辦茵雙眼大睜,吃驚的望向他。
「才不是!」她驚訝的否決,他怎麼能這麼說?
葉伯優繞過那群男士,來到她身邊,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拉起。
「我只不過離開了幾分鐘,你馬上勾搭起外國人來。」他用中文說。
「我才沒有!你別亂說。」她被他緊緊的勾住縴腰,只得乖乖的跟著他走。
「跟這些紳士們說再見。」
「你在做什麼……喔!」她輕呼了一聲,他居然扯緊了箝制在她腰上的手臂。「再……再見。」
她的痛苦直到走到了百貨公司才稍稍得到舒解。「放開我,你弄得我好難過。」
「我帶你來英國不是要你來釣外國男人的。」他的眼里凝聚著風暴。
「我只不過和他們說了幾句話,這不算什麼啊!」紅茵從未被人這樣侮辱過,他怎麼可以把她說得這麼難听。
「如果我不阻止你的話,你現在可能已經跳上那群男人的床了!」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腦子一轉,她氣呼呼的回道︰「他們一定以為那是因為我的‘男朋友’忽視我的緣故!」她還以為他真的有多體貼,到英國才不到一天他便露出原形。
「是嗎?」他眼中有著挑戰。「看來我得解開他們的誤會才行。」
他出其不意的捧住她的後腦,在來到英國的第一天、在人潮擁擠的倫敦街頭、在她毫無心理準備之下,惡劣的搶走了她的初吻。
氣死人了!那個大!
她早該料到葉伯優不早什麼好東西的!誰知道他居然惡劣到當街奪去她的初吻,可惡!
辦茵忿忿的拍了一下浴池中的水,濺起的水花絲毫不能稍減她心中的怒氣。
誰來告訴她該怎麼辦?
她還得和他一起待在倫敦一個星期哪!
今天不過是第一逃邙已就發生了這種事,那往後的幾天他們將如何共事下去?
她真不該來的!
浴白的水漸漸的變冷,紅茵這才不情不願的起身著裝。
無精打彩的打開浴室的門,身上僅圍了條浴巾,些微的寒意襲來,她全身冒起了雞皮疙瘩。倫敦的秋天比台灣涼了很多,她得趕緊打開行李箱打到衣服才行。
在百貨公司里采購的東西像座小山一樣已被安置在房里了,只有放在那座小山旁的小行李箱才是她從台灣帶來的唯一行李,早在浴室里她已經決定不去穿葉伯優幫她選的任何衣物。她走向自己的行李,才行至一半,眼角的余光竟瞥見了一截西裝褲角!
有人!她房里居然有男人在!
她猛一抬頭,果真看到了房里的小沙發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葉伯優正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觀賞她的出浴鏡頭。
「嚇……」她驚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奔回浴室,從門後探頭出來氣呼呼的問道︰「你怎麼會在我房里?」
她的動作實在有點好笑,葉伯優忍住笑意,用手比了比手表。「我想你大概很累了,以為你會趁著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好好睡一下;沒想到你居然在浴室里整整待了兩個鐘頭,不過你可能沒時間休息了,我們今晚要出席康普頓的晚宴,你應該沒忘吧?」
康普頓的晚宴?
糟了!被他一吻,她真的把這件事忘得一干二淨了!
他不會真的要她陪他一起去吧?他以前從未要她出席過任何晚宴,以她這種落伍、可笑的模樣,他不怕她丟了豐祺的臉嗎?
想起了下午他對自己穿著的評語,無名火又燃上了心頭。
「你找別人去,我不參加。」
「你在開玩笑?」他起身朝浴室前進,似乎想把她從里面拖出來。
辦茵連忙出聲制止,「你不要再過來!」
葉伯優隨即停下腳步。
「你該不會還在為那小小的吻生氣吧?」
小小的吻?!他是這樣形容的,那可是她這一生第一次被吻,他怎能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那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當然……不是。」啊!她好嘔!要她怎麼對著一個她所痛恨的偷吻賊說他今天所奪走的,是她韓紅茵貨真價實的處女之吻,那豈不是讓他佔盡了便宜,要是他知道她到了二十五坑鄴十六歲才有第一次的接吻經驗,他不笑掉大牙才怪。
她口是心非的表情連三歲小阿都看得出來,葉伯優知道了自己是她頭一個接吻的對象,心情居然出奇的愉快,完全沒有身負重任的憂慮。
「康普頓的人今天到機場去接機時也看到你了,剛才和我通電話時還特地交代一定得帶你一起去,你也在受邀的名單當中,怎麼可以不高興就不去,這樣未免太感情用事了!這次的晚會其他的競爭對手也會到場,說什麼你也是公司的一分子,你……」
他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堆,紅茵听得頭皮發麻,她一向是很有敬業精神的。
「我……」真是上了賊船了!「我沒有適合的衣服可以穿。」她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拒絕出席的好理由。
「剛才我在服飾店幫你挑了一件,衣服的事你就不必擔心了。」區區小事他早就料到了。
「啊……」紅茵說不出話來,她口才一向就不是頂好,更沒料到他會有這招。
「別再‘啊’了!你只剩下半小時的時間,再不快點我們就要遲到了。」
「我的衣服……」她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浴巾,他總不能要她……
葉伯優故意裝作不懂,滿臉問號的回視她。
「請你把我的行李箱拿給我。」
「哦!」他「恍然大悟」。
懊戲要登場了!
他輕松的提起她的行李箱,放至浴室的門口。
辦茵伸手要拿,小手忽然在空中停住。
她定楮一看,「這不是我的行李,你拿錯了。」
葉伯優無奈的雙手一攤。
「你別鬧了!這房間里就只有這個行李,時間都快來不及了,你可別告訴我你拿錯了行李。」
「可是……」紅茵委屈的看著他不悅的表情。這只行李箱的顏色和外觀雖然與她的行李箱差不多,但她確定這真的不是她的東西,在機場的時候她並沒有特別去注意,哪知她居然會拿錯別人的行李,而她的行李呢?
「算了!算了!行李八成是拿錯了,現在再怎麼想也沒辦法挽回了,明天有空再打電話到航空公司問問有沒有人拿錯行李,你先換上衣服吧!我們還有時間可以趕到會場。」葉伯優這才知道自己的演技不俗。
「但是我的衣服還在我的行李箱里面……」她可憐兮兮的說。
「我有幫你準備,禮服不就在——」他不耐煩的吼道。
「我說的是內衣!」紅茵羞紅了臉從門後吼了回去。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讓他安靜了下來。
靜默大約維持了五秒。
「哦……早說嘛!還好我今天走了一趟內衣專櫃,我買的你應該能穿,我想想放到哪兒去了?」葉伯優強忍住心中的笑意。「我大概放在我房里了,你等一會兒,我去拿。」
他前腳才一走,紅茵連忙從浴里里溜出來環顧房內。除了今天在百貨公司買來的物品,房內真的找不到另一只行李箱的蹤影,她的行李真的弄丟了!
唉……現在不是唉聲嘆氣的時候,她只能自認倒霉,打起精神想想今後幾天她該怎麼辦才好,不過今晚她真的沒心情參加那個晚會了!
她施施然地走到門邊,想趁著葉伯優還沒回來之前將房門鎖上。
可惜她才走了一步,葉伯優竟早她一步地推開了門,從容的走了進來。
「喝!」她如受驚的兔子,連忙用手遮住了自己。
「咦?你怎麼出來了?」
「呃……我……」紅茵思索著如何回答他的問題,但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把問題丟給他。「你不是去拿……怎麼又回來了?」
葉伯優忍住即將變形的臉部肌肉,強持鎮定的說︰「他們把東西全都送來你這兒了。」
他走到堆積如山的禮品前,挑出了他所要的東西。「喏!這是禮服,還有……你的內衣。」
他將一個裝有禮服的盒子交給她,而盒子上那個粉紅色紙袋里裝的就是他所買的貼身衣物了!
「五分鐘。」他無故地冒出一句。
「什麼?」
這個女人顯然不知道僅圍著一條浴巾站在一個健康的男人面前是個多大的誘惑,而她那遮遮掩掩的動作只會更加引人遐思罷了。
他止住遐想,厲色地說道︰「還不快點進去把你那條浴巾換掉,難不成你還要我幫你換?你只剩下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一到,我就沖進去幫你!」
「啊!」紅茵一驚,連忙捧著他遞給自己的衣物奔進浴室里。
一進浴室她才想到,這是她的房間,應該是他離開才對啊,怎麼會是他對自己發號施令,換她被趕進浴室里呢?
不管了!時間緊迫,還是先穿上衣服要緊。
她首先打開粉紅色紙袋,看到里頭所裝的薄衣又是一愣。
辦的、紫的、綠的,甚至還有黑色!難道他就不能選一些比較正常的顏色嗎?這和她平日所穿的白色和粉色系內衣一比,簡直不正常極了,難道他真希望她的女伴為他穿上這種內衣?
「四分鐘。」正當她對著一堆內衣發呆時,他的聲音緊迫逼人的響起。
辦茵連忙閉起眼隨便挑了一件。
擺色,要命!它居然還是鏤空的!
不過尺寸倒是剛好。
掀開禮服的盒子,她匆忙拾起里頭的布料撐開一看……
天啊!這……他不會真要她穿著這東西出門吧?
她早該在看到那堆性感內衣時就料到葉伯優選擇衣物時的風格會是如何,要是她穿上這件禮服,一定非感冒不可!
「兩分鐘。」始作俑者居然還在門外中氣十足的倒數計時,沒時間抱怨了!
她火速的套上禮服,拉上拉鏈,整整裙擺。
憊好葉伯優買的全是半罩杯的胸衣,要是她還穿著她的保守內衣,套上這件低胸禮服非得穿幫不可。
「還不錯。」葉伯優不知何時打開了浴室的門,倚著門批評道。
辦茵差點跳了起來,下意識的用手護住暴露出大半女乃油色肌膚的前胸。
「你都不事先敲門的嗎?」
「只要能節省時間,我盡量都不浪費一分一秒。」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失禮之處。「好了,你是不是該出來化妝了?我們沒剩多少時間了。」
「我知道。」她悶悶的說。
有他在一旁催促,她哪還能有時間慢慢來,要不是時間緊迫,她還真想故意拖延一點時間,好讓他嘗嘗焦急的滋味,只可惜這與她一向守時的原則不符。
她小心的閃過他擋在門口的偉岸軀體,走到梳妝台前,拿起自己僅剩的行李——她的手提袋。
葉伯優皺著眉看她從皮包里掏出一瓶乳液和一條唇膏,他以為她應該把所有的化妝品都隨身帶著,至少他在丟掉她的行李箱之前並沒有在里頭發現任何化妝品的蹤影啊!
「你的化妝品呢?」
辦茵抹上乳液,從鏡子里望著緊跟在自己身後的他。「全在這兒了啊!」
她到底還是不是女人啊?
早知道就帶她走一趟化妝品專櫃,連他這個大男人都知道女人所謂的化妝絕不是涂口紅就能了事的!
矮紅茵速度奇快的涂上唇膏,雙唇稍微抿了抿,大功告成。
「我好了。」見著他驚訝的臉,她心中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些許的驕傲,要是他以為她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坐在這兒對著自己的臉涂涂抹抹,那他可要大失所望了。
葉伯優盯著她那張清秀的臉蛋,她的皮膚白女敕,眉型優美,雙頰上仍留有幾許紅潤,其實他也不喜歡女人拿自己的臉當畫布,但有幾個女人能像她這樣,就算只上了口紅也美得令人垂涎。
望著他臉上的表情,紅茵開始有些緊張,是她太隨便了嗎?她根本沒想到自己得出席那種場跋,否則她至少會稍做準備的,沒有盛裝打扮的確有失禮數,可是她手邊什麼都沒有……
懊怎麼辦才好?他怎麼都不說話啊?
「我看起來真的有這麼糟嗎?」她怯怯的問。
簡直糟透了!葉伯優一手撫著太陽穴,後悔著自己不該選這件禮服的,她看起來……簡直太美了!
他完全沒想到她穿起這件禮服來效果竟是如此的驚人,她那魔鬼般的身材簡直會逼死聖人,他應該找塊厚厚的布料將她包得密不透風才對!他甚至考慮起是否該取消這一次的出席,將她帶上房里的大床,好好的和她廝磨一番。
看著他陰沉的表情,紅茵的心也跟著跌進了谷底。
「我記得應該還有一條披肩,」他絞盡腦汁想將她誘人的肌膚蓋住,就算找不到披肩,他也會讓她另外穿上一件能讓她的身子藏起來的衣服,他的外套可能會是最佳的選擇,如此一來所有的人便會知道她是他的所有物。「可能在盒子里。」
他取來裝禮服的盒子,不負所望的在里頭找到了他所要的東西。
輕柔的將披肩圍上她的肩膀,但只遮住了一部分細白肌膚,仍有部分的臂膀是的。他有股沖動想用自己的西裝外套包住她,他今晚必須阻止多少男人不對她產生非分之想?
他就站在她前方,身體幾乎與她相貼,由這個角度恰懊可以瀏覽她全身最吸引人的風光,他的眼楮不由自主的盯著她前胸所露出的小鋇。
望著他不發一語的臉孔,她暗自發誓明日一定得抽空去買齊該有的化妝品,以免類似的事再度發生。「我這樣……可以嗎?」她小心的發問,不懂自己為何急于得到他的肯定。
「你可以等一下再補妝。」他緩緩的朝她傾身而來。他的意思是待會兒會帶她去買化妝品嗎?
「好……」她的唇被他吻住,她的腦子轟聲大作。
他是她的上司,他怎麼可以老是……侵犯她?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胸口,不!她必須阻止他才行!
她還沒來得及推開他,他居然放開了她,但他的手卻大膽的探進她的前襟。
她立刻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衣服里拔出來。
沒想到他竟從禮服里拿出了一張小紙片。「這是什麼?」
辦茵定楮一看。糗了!她居然忘了把內衣上的標簽拿掉!
她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回他手中的標簽。
敗顯然的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他已經猜出了那該是什麼。「你不會連下面的也忘了拔掉吧?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她馬上跳離他有一步之遙,小手探進裙擺里找著了另一張被遺忘的標簽,將它丟進垃圾筒後她才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都是你一直催我……」她喃喃的解釋,一抬頭便望見了他仍留著幾許的神情,她心跳加速,連忙轉移話題。「我去穿鞋。」
看著她像只受驚的兔子般從眼前溜過,葉伯優突然惱怒起自己的心急。他一向不曾像這般失去自制的,但他想抱起她,將她丟到床上好好與她廝磨一番,這是他頭一次這麼渴望一個女人,這念頭讓他生起自己的氣來。
「等一等。」他喚住她,用手指了指。「鞋子在那里,是一套的。」他得趕快將她帶離此處才行,否則他將不能想像自己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辦茵呆了一下,沒想到這禮服是一套的,連搭配的鞋子都有,她原本還想穿今天穿過的那雙鞋呢!
「還愣在那兒干嘛!」葉伯優的不耐在此時爆發。「難道你那麼想跟我上床?還是你想再重演一次王子和公主的仙履奇緣?」當他發現自己出言不遜時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臉出現了受傷的表情。
「我……」紅茵張開嘴想解釋她並沒有那個意思,但她的唇無聲的動了動,最後還是放棄了。
找到裝鞋的盒子,她背著他將鞋套上了自己的腳,想起他先前在百貨公司里的溫柔,她的眼竟升起了一股霧氣。
穿好鞋,她走過他身前來到梳妝台前,拾起口紅為自己的櫻唇補上一層嫣紅,取下自己洗澡時別上的發夾,一頭柔亮的秀發落下她的肩,蓋住了她的背,還有她的側臉,她隨意的擺了擺長發。
「走吧!」他的聲音緊繃,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火,但卻想不出別的方法補救。
辦茵像個機械人似的走出房內,葉伯優跟在她後頭,那有如簾幕般的長發遮住了她低垂的臉蛋,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也猜不著她的思緒。
辦茵勉強忍住扒欠,悄悄的瞥視四周,還好眼前的男士們並沒有發現。
葉伯優早已不知去向,帶她來到此處,只與她一同向主人打了聲招呼後他便不見人影,半個鐘頭之前她還看到他擁著一位金發美女從她眼前舞過,此後便不曾再看到他。
她是那麼的後悔,她早該將此次出差的機會讓給公司其他的同事,這次的出差根本用不到她,葉伯優只不過是想找人壯壯聲勢,幫他記記瑣碎的資料,沒事再陪他玩玩男女游戲,這條件只要一公開,公司里自會有一大串女同事爭先恐後的報名;沒想到她卻笨得答應了陪他前來,落得如此的下場。
有了前車之鑒,紅茵不時注意著樓梯上的動靜,心中頗不是滋味的猜想,他八成又是和女人到樓上開房間了。
懊歹今晚她也算得上是他的女伴,他居然丟下自己一個人逍遙去了,對她不聞不問。他自己不要臉也要幫她想一想,所有的人幾乎都知道她是個被男伴忽略的可憐蟲,這教她情何以堪?
我一定是太累了!對于心中冒出莫名其妙的酸意,她如是想道。」
人一到了國外,失去親人的陪伴,往往便會倚賴起身旁的人,也許自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無緣無故的對葉伯優產生了錯覺,只要她自己把持得住,回到台灣便會發現這有多可笑。身在如此保守的國家,連天氣都是灰庚傅模她都能發生這種誤解了,要是在浪漫的法國,不小心被和煦的陽光曬昏了頭,她恐怕不知道會幻想出什麼更離譜的情境呢!
「伯優!」一個女孩用著純正的中文喚著葉伯優的名。
「瑪麗,你怎麼也在這兒?」葉伯優像個大哥哥似的摟住女孩沖進自己懷里的身子。
「我听哥說你到英國來了,我死黨她老爸剛好是康普頓的人,我請她帶我來的。」江瑪麗是老江的妹妹,她一向對葉伯優頗有好感,在英國游學多時,好不容易得知了葉伯優前來英國的消息,她當然得好好把握。「不管了,你來一定得陪我!先跳舞吧!待會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她示威似的瞪了葉伯優身旁的金發美女一眼,女郎咕噥了一聲,仍保持良好的風度翩然離去。
舞伴走了,葉伯優只得和江瑪麗走進舞池。
「瑪麗,我是來英國出差的,待會兒陪你跳支舞我就得跟人家談生意去,你最好乖點,別胡鬧惹我生氣。」葉伯優早已知道這個小妞喜歡自己,每當這小表回國,他的女友沒有一個能逃得過她的修理,老是向他哭訴小妮子的暴行,讓他耳根子沒一天清靜。
「我知道,待會兒我就放過你,讓你好好的跟人家談生意去,反正你來英國這麼多天,總有一天會有時間陪我的。」江瑪麗的臉上閃著清楚的企圖。
葉伯優不禁嘆氣,誰教她是老江的妹妹,看在老友的薄面上他才沒甩開她,這下子她卻變本加厲起來,如果他現在去找韓紅茵,讓這小麻煩精打翻了醋壇子,恐怕連她都會被拖下水。
一思及此,葉伯優在與江瑪麗舞完一曲之後,便加入了康普頓的高階主管群聊了起來,瑪麗怕他生氣,只要確定他是在談生意便會乖乖的不惹事。
葉伯優人雖然不在紅茵身邊,眼角卻不時地飄向會場入口處,因為她就站在那兒,像個美麗的搪瓷女圭女圭,眾多的男士圍繞在她身旁,他只能偶爾幸運的從人縫中瞥見她的衣角,以便確定她的存在。
並不是他不願意陪在她身邊,一來是因為瑪麗的關系,二來是他無法忍受只能看著她,卻不能踫觸她的折磨,而心中蔓延的妒意讓他更是備受煎熬。瞎子才看不出來那群圍著她的男人對她有什麼企圖,但他只能握著酒杯,忿忿的將不滿發泄在杯腳上,再來就是邀請那些猛向他拋媚眼的金發女郎共舞,舞近紅茵的身邊,確定她並沒有被外國男人給迷去。
現在瑪麗一出現,他連靠近她都沒機會。
「伯,我想听听你對我方即將發展的合並案有什麼意見?」康普頓的大老拍拍他的肩,微笑的想征詢亞洲三大集團之一的騰雲少主的見解。
葉伯優這才收回視線,有禮的向發問者提出自己的看法,看著對方露出滿意的神色,他心中卻無絲毫的愉悅。
一位年輕的男子在他們談話時插了進來。
「伯,教我幾句中文吧!」這個男人是葉伯優在英國讀書時的學弟。
「怎麼了?」這已是今晚第四次有人來向他討教中文了,他很清楚全都是起因于韓紅茵的緣故,但他不明白她明明會說英文啊!
「你的中國女圭女圭好可愛,可是她好像听不懂英文,想學幾句中文和她說說話。」
葉伯優掩住包疑的表情,往紅茵所在的方向望去,一個擋在她身前的男子剛好走開,他恰巧看見了她抑下一個呵欠的小動作。幾位外國男士像是在和她說話,只見她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一徑的笑而不語,根本不知道她這副溫順的模樣引起了多少男人的覬覦。
她那雙漂亮的大眼正小心的四處觀望著,似乎在找什麼人,難道會是自己嗎?
正當葉伯優在猜測的同時,紅茵的一對美眸正好對上他的詢問,他們的眼大約相遇了三秒,她很快的扯開了彼此膠著的視線。
葉伯優想也不想的向身邊的人道了聲歉,大步的朝她走來。
被他看到了!
辦茵用盡了意志力才將自己與他糾纏在一起的目光挪開,她低下頭,眼角的余光瞥見他正向她疾步走來,她只覺得全身的血脈都出現了難以掌控的亂象。
他身手矯健地托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語氣里充滿了關心。
「你不舒服嗎?」就算身在離她幾十公尺的另一端,他仍精明的看出了她臉上不尋常的蒼白。
穿著一雙三寸高的高跟鞋,在這里像尊雕像般杵了一個多鐘頭,再加上一趟長達十多小時的飛行,還有下午那行程緊湊的百貨公司大采購,患有輕微貧血的她哪能舒服到哪里去?
「我有點累。」僅存的自尊讓她不肯在他面前表現出過多的軟弱。
葉伯優環住她的腰,佔有欲十足的將她帶離那群虎視眈眈的洋鬼子的視力範圍。
「你從一進來就一直站在那里?你又不是來罰站的,累了為什麼不找個地方坐坐?」他氣她不懂得照顧自己。
「他們一直在我旁邊跟我說話,我不方便走開……」她的氣若游絲更增添了他對她的愛憐。
「傻瓜,你可以來找我啊!」她被他帶到室外,安置在一張情人椅上,而他就坐在她身邊。
「我根本找不到你。」她的聲音里隱約有著埋怨。
屋外夜涼如水,她明顯的打了一個寒顫,讓他如願以償的用自己的西裝外套裹住她。
「你騙他們你不會英文?」他突然提起。
她的臉因為他的話而泛紅,還不是因為他,如果她和別人多說兩句,等一會兒他又會說她在招蜂引蝶了。
他似乎明白她的用意。「你這麼在乎我說過的話?」
「才沒有,我只是在乎我的清白,免得你……」
糟了!她這不是在自打嘴巴嗎?
葉伯優笑開了嘴,「你先休息一下,我們等一會兒就離開這里。」
「可是我們只來兩個鐘頭,這麼早離開可以嗎?」她一臉巴不得能早點走,但嘴里卻有著顧忌。
「你好像很迫不及待?」
「我只是累了。」她再度舉手掩住一個呵欠。
葉伯優望著她愛困的臉,大手輕柔的觸及她的女敕膚。
矮紅茵立即清醒過來。「不要,你不可以再這樣。」她想將他的手拿開;沒想到卻被他反握在掌中。
葉伯優不語,只是定定的看進她的眼。
辦茵被他看得心慌意亂,連忙低下頭躲開他炙人的視線。
屋子里傳來小小的騷動,江瑪麗正在四處向人詢問葉伯優的下落,剛好來到了他們所處的陽台附近。
「有人在找你……」紅茵自私的在心里希望他不要理會。
沒想到葉伯優居然應和了她的想法,在她耳邊喃道︰「不要理她。」
在她滿懷不該有的期待下,輕吻上她的鬢角。
「伯優!」女孩的聲音更近了。
「可是……」紅茵躊躇了起來,她該推開他的,但她卻不想讓其他的女人得到他。她得用全身的力量才能使自己不像影片中的男女情侶一樣,伸手去摟住他的脖子。
「幫我一個忙。」葉伯優在她嘴邊呼著氣,逗得她心猿意馬。
辦茵望著他距離自己僅有一公分的性感嘴唇,他的舌正試探似的輕舌忝她的紅唇。
「嗯……」她即將被他所蠱惑。
「吻我。」他的舌鑽進她微敞的唇縫,進入她甜蜜的口內。
她被他緊緊的抱住,他的擁抱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但卻是那樣的令她迷醉。
扒在她肩上的西服緩緩的滑落,但卻沒有人抽空將它撿起。
葉伯優拉著她的手要她環住自己,她的手居然沒有反對,反而順從的繞上他的頸項,但還沒有環住他,不速之客便在此時闖入。
「你這個賤女人!」一名女子的尖叫聲震醒了紅茵。
「你……」
江瑪麗像只火爆的獅子沖向他們兩人,用力的將紅茵扯離葉伯優的保護區,當場就要給紅茵一巴掌。
「瑪麗!」葉伯優一把攫住她勁道不小的手掌,怒聲問道︰「你干什麼?」
「你這個賤女人,居然敢勾引伯優!」
辦茵像是被人一把從夢中搖醒,雙眼睜大,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狂怒的女孩。
「他怎麼可以吻你!」瑪麗像足了一個被搶走心愛女圭女圭的小女孩,言語中有著嚴重的佔有欲,而葉伯優則是她出軌的另一半,眼看就要當眾無理取鬧起來。
「這不關你的事!」葉伯優攬起一臉驚慌的韓紅茵,一心只想帶她離開此處。
江瑪麗在台灣時就常在大庭廣眾之下玩這種吃飛醋的游戲,他應該早在看到她時就有心理準備才是;沒想到她這麼一發作他居然有些動怒了,會是因為韓紅茵在場的緣故嗎?
「這就是你要我幫的忙?」紅茵的聲音很小,但葉伯優仍然听見了。
她只是個幌子!是他用來騙眼前這個年輕女孩的幌子。
而可笑的是,她居然為了他的吻而神魂顛倒,他一定很得意吧!
他原本是怒視著江瑪麗,一听她這麼說,立刻轉過頭來。
她臉上落寞的表情讓他胸口一窒……
「伯優,你怎麼可以吻她,一定是她勾引你的對不對?」瑪麗的臉上有著急于得到答案的渴切。
「瑪麗!」葉伯優冷冷的從唇縫里迸出話來,臉上的冰寒更是令人退避三舍。
任誰都看得出來葉伯優是真的生氣了!
「我……」江瑪麗在心中直喊不妙,原本以為伯優至少會看在她老哥的份上,而像大哥一樣對她疼愛有加,之前她不也曾經這麼做過,而伯優從來沒像現在這般生氣過。
這女人顯然在伯優的心中佔了極大的份量,否則一向疼他的葉伯優怎麼可能為了她而對自己怒目相向?
「你怎麼可以為了她吼我?」瑪麗臉上有著不敢相信的表情,以往她再怎麼壞,伯優還從不曾這樣吼過她。「我愛你啊!」她的表情有著百分之百的認真。
「我們走。」葉伯優對瑪麗的肺腑之言與興趣缺缺,拉著韓紅茵就要離開。
「不行,我不許你帶她走!」紅茵沒被葉伯優握住的那只手忽然被扯住,她感到一陣刺痛,對方的尖指甲可能在她的玉臂上留下了記號。
辦茵輕呼了一聲,葉伯優動作迅速的扣住那只惹禍的小手,小手的主人痛呼出聲。
「伯優……放開我,你握得我好痛。」瑪麗齜牙咧嘴的揮動另一只手,想救出傳來痛楚的手臂。「我的手要斷了……」
看著瑪麗痛苦的小臉,紅茵這才發現事態嚴重,轉而望向葉伯優,卻反被他冷酷的神色給嚇住。
「放了她,她只是個小女孩!」她出聲為江瑪麗求情。
「誰要你多嘴、雞婆?我就喜歡伯優這樣握住我……喔!」手臂上立刻又傳來另一陣痛楚。「伯優……」
「叫我葉大哥。」
「好,好……葉大哥。」她的手回去準會留下一片淤青,她心疼地想。
「說對不起。」葉伯優的聲音失去了先前的嚴厲,但平板的語氣下卻有著更令人膽寒的氣勢。
「對……不起。」瑪麗臉已經因痛楚而變了型。
「對她說!」
「什麼!我才不要!」這小妮子挺有志氣的,硬是不肯道歉。
「你說不說?」葉伯優的臉上多了些厭惡。
辦茵看得出來他並不喜歡目前的狀況,他不是個習于對女人動粗的人,但為何會為了這件事而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是早已隱忍了多時才爆發?抑或是……為了自己?
但紅茵隨即將後頭的猜測畫上一個在叉叉,那是不可能的!
「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怎麼可以為了她……」
連她都有這種感覺,紅茵雙眼大睜,她們兩個一定都瘋了,居然都想出了這麼可笑的原因,像她這般不懂得裝扮自己的女人,葉伯優的品味當然沒那麼低……
葉伯優松開了掌握,瑪麗連忙縮回手,又搓又揉。
辦茵沒料到他會突然松手,看他剛才那副要吃人的模樣,她還以為那位小姐肯定會被他生吞活剝,沒想到他卻住了手,不顧他人訝異的目光,拉了自己便走。
「你……她……」紅茵滿月復的疑問,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別理她,我早該給她一點教訓了。」他直接將她帶到主人那兒,和主人打了聲招呼,不久紅茵便發現自己已經坐在發動的轎車里了。
我「早該」給她一點教訓?
原來她和那位小姐都弄錯了,葉伯優早就對那位驕蠻的小姐感到不滿了,只是在今天一次爆發。她的心情像是松了一口氣,但臉上卻有著難掩失望的神色,她還以為自己對他有多重要,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
辦茵無法想像自己在這未來的數天要如何過下去,在倫敦的第一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將要如何面對葉伯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