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是誰?」
原本的好心情被這天出版的周刊給破壞光了,即使明明就知道全臻是他一個人的,顧評漢還是很不爽!
對對對!他就是想毫無保留的佔據她的全部,她就是只能愛他一個人!
全臻本以為他會很開心看見自己穿上裙裝,這是她頭一次在顧評漢面前穿上裙子,還在鏡子前看了許久,確定自己的線條是柔美順眼的才跨出房外,結果他竟然一回家就一臉的不開心。
拿了雜志看一眼,當初媒體一面倒批評房東太太落井下石,果真讓那房東太太懷恨在心,真的放人進去搜那間她本來租的小套房,里頭除了她不要的衣物之外,居然還留了一張男人的照片,這張照片馬上被刊登了出來,雖然眼楮上了黑條,她仍一眼就認出那人是她大學時代的學長。
「你該不是要告訴我,他就是那個搶走你初吻的王八蛋吧?」
全臻沒有回答,但是臉上那不知道該不該說的表情已經寫了就是他了。
「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他有比我好嗎?看起來也長得不怎麼樣啊?你不會是吃了他送的幾次飯就讓他吻你吧?」
「他是沒有比你好啊……但是……你那時候又不知道在哪里。」
彼評漢本想發作的,可是听她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自己理虧,是他沒早一點發現全臻的存在。
「那你留著他的照片做什麼?」
「我沒有留啊……你也看過我家很亂,又沒有整理,有那張照片我也不知道,就算我想丟,也找不到啊!誰知道他們是從哪里搜出來的?」她說得很委屈,臉上也掛著很無辜的表情,逼得顧評漢一肚子火又舍不得向她噴火。
「那他為什麼吻你?」
「他……他說他喜歡我。」應該是喜歡才會吻她吧?顧評漢還不是一樣吻了自己?
「那你呢?你對他呢?」
「我們……」她得好好想想,因為她已經很久沒再想起過去的事了,那時候的事情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值得記憶的。「學長後來出國念書,也幫我申請了學校,可是我快畢業的時候,他寫了封信跟我說他在國外交了女朋友,問我是不是會介意跟他念同一所學校?我就回了信跟他說我不介意……反正我是要去念書的嘛!他交女朋友應該也跟我沒什麼關系。
「但是我寫了信去,他卻再也沒有回了。加上我爸媽在那一年相繼過世,家里的情況沒辦法讓我去留學,而學長幫我申請學校的事情也沒下文,所以我就一直留在台灣,後來我才知道他出了車禍,在醫院住了三個月還是宣告不治,就這樣而已。我知道他去世已經是一年後的事了,是我以前同系的同學告訴我的。」
彼評漢真的有種說不出話來的無力感,想不透她怎麼可以說得這麼迷惘又這麼明確?從頭到尾都只證明了一件事,牛全臻有「戀愛無能癥」,即使有人喜歡她,她也感受不到,所以那個短命學長喜歡她,她也無所謂,學長以為自己移情別戀寫信向她道歉,她也是不在乎,只可惜那學長掛得早,要不然她要是真去了美國留學,鐵定落入魔掌!
而她完全不知道這有什麼大不了!
「這樣你懂了嗎?」她看顧評漢都不說話,還以為自己說得不夠清楚。基于交往就該坦白的原則,全臻還打算繼續說下去,「我想跟你多說一點,可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想不起來那時候是怎麼回事。我跟他一起去念過幾次書,他也幫我找過幾次資料,我哥好像見過他一次,他送我回家過……其他的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算了!看在她這麼努力想解釋的份上,顧評漢這才發現自己吃的飛醋根本是白搭,這小妞腦子里沒惦記過那個初吻之狼。
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回,耶?她穿上裙子了,修長的小腿露出裙外,凹凸有致的身材也展露無遺,配合著那頭烏溜秀發,身為這位小姐的另一伴,其他小事其實也不用太在意了!
「寶貝,我跟你說過你今天看起來很美嗎?」
正當全臻絞盡腦汁想挖出過去和學長之間的恩怨情仇卻挖不出一個子兒來,而這原本逼問自己的家伙居然開始對她微笑,還稱贊她很漂亮。
她深吸了幾口氣,張著嘴,話還沒說出來,眼淚竟然先掉了下來。
這淚珠子一落,反而是顧評漢傻了眼。
「你不喜歡這樣式嗎?你之前明明說喜歡的啊!我覺得你穿這樣很美啊!為什麼要哭呢?」顧評漢趕緊伸手抱著她,輕聲的安慰。
「你把我嚇死了……」她真的嚇壞了,她明明跟那學長一點事也沒有,他一回家突然就向她興師問罪,把她嚇得手足無措的時候,竟然一點又不在意了,反而說她很漂亮。
這算什麼嘛!她也不想哭的啊,只是覺得自己這樣真的太窩囊了!但是她真的很在意顧評漢,很擔心他有一天會對自己不耐煩,甚至討厭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你跟他真的沒關系,所以才沒再追問下去,才說你穿這樣很美啊!別再哭了,你這樣讓我很擔心……」
「我也很擔心啊!我好怕你生我的氣。」
本來她還不會這樣的,一定是兩人開始有了親密行為後,她才開始有了處女恐慌癥,深怕第一次給錯人。初吻已經給錯了,要是連這個都給錯,那下一次她就沒有其他的「第一次」能給了!
「算我的錯,好不好?別哭了,你今晚吃過飯了嗎?」
「飯在廚房里啦……」她一邊哭居然還會回答,「你說要回來吃,所以我就無出門買好了,放在保溫鍋里頭。」
全臻怕他回來晚了飯包會冷掉,還小心的放在保溫鍋里,結果呢?這家伙一回來就用這種方式嚇她。
看她哭得鼻子都紅了,卻沒忘記自己的晚餐在哪里,顧評漢心里有點暖暖的。
「你看吧!所以我們真的得快點結婚才行,結了婚以後他們就少了話題可以亂掰,我們也不會因為這樣吵架了。」
「我怎麼知道?我根本想不起來還丟了誰的照片在那房子里,如果下次還有人翻到什麼照片,那怎麼辦?」不想還好,一想到這些,她就心慌意亂。
「我相信你就好了啊!反正我知道你是被我吃掉的。」他吻了她的臉頰,突然覺得她好可愛。
「我沒有啊……」她要說幾次他才懂?飯她放在保溫鍋里啦!全臻一面擦著眼淚,一面走向廚房,打開那個小兵子,踫了踫紙飯盒,仍是熟的,拿了個手套把便當給拿出來。「我還沒吃啊!便當在這里。」
「噓!」顧評漢點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話,低頭吻住了她,直接一路又摟又抱的把她帶回房里去。
「便當沒放回去!」他的動作里又多了昨晚那種霸道和佔有,她可以感受得出來接下來他們要做什麼……但是便當會冷掉啊!
「我愛你。」他把她壓在牆上,顧評漢只覺得全身上下都帶了愛意。他沒想到會愛這女人愛到這地步,她就像一顆種子,胡亂的在他心里發芽,讓他有時恨得牙癢癢,但是多半時候他都這麼的想擁有她。
「那便當怎麼辦?」
敗好……讓人恨得牙癢癢的部分又出現了!
彼評漢無奈的將她一把抱起,決定還是先擁有她,再小小的恨她幾次好了!
彼評漢要結婚的消息傳遍了台北,這新聞甚至還上了新聞節目的跑馬燈,當成是大事在報導;各家新聞台開始蠢蠢欲動,各大婚紗設計公司還有名服裝設計師也在摩拳擦掌,等著要搶這個大案子。
因為新娘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死都不笑的漂亮新娘!
這回她是真的要結婚了,嫁了又帥又多金的好丈夫,她總該笑了吧?問題是派出了探子去查消息,婚是結了,只有簡單的公證,但就是怎麼也查不出任何婚禮和拍婚紗照的消息。
眼看著時間一天天的到了,大家都急了,開始亂放消息,每家婚紗公司都自稱他們已經掌握了這個大案子,但是沒有人拿得出證據來。
但說急……也沒人比顧評漢急啊!
「你的牛性子怎麼就是不肯轉個彎呢?」
既然都已經見過了她哥,牛全德也認同了自己這個妹婿,雖然語重心長但又帶著幾分狂喜,把困擾他二十幾年的老妹打包送出,還不收半毛聘金,獲得了家人的祝福,結婚也是應該的吧!
「我又沒有說不肯嫁給你。」她已經慢慢從戀愛無能癥當中痊愈,開始喜歡賴著顧評漢,甚至學起做菜煮飯這一類的事。
「但是你也沒積極的參與啊!」
「我有啊!那天明明是我跟你一起去公證的,我哥也有參與。」
「他是證人,你是新娘,本來就該出席的吧?」顧評漢沒好氣的反問。
遍是結了沒錯,身分證上的配偶欄也多了對方的名字,戶籍也都已經遷好,那他還有什麼不滿?
「那你還氣什麼嘛!」她今天做的可是炒面,面還在鍋子里,煮熟了之後放進炒鍋,加上配料炒一炒就能上桌了。
她可是很認真的在學做菜呢!要是這一鍋面又毀了,他們就得像昨天一樣叫批薩了!
「評漢……你看這面算熟了嗎?」
雖然是說認真,但是有熟沒熟她還不太能確定,得靠這男人來判斷。
「再一分鐘。」顧評漢撈起面條看了看,專業的給了意見。但是除了吃的以外,其他的事還是得追究下去。「問題是我們沒有婚紗照啊!那是一個紀念,也是一個證明。」
「可是我們有結婚證書啊!」既是紀念也是證明,而且具法律效用不是嗎?
「你就不能滿足我嗎?」
「你……你昨天不是已經滿足了?而且我們現在應該要吃飯。」她小臉微微轉紅,擺明又會錯了意。
「那個我們晚上回床上再說,但是寶貝,我現在是說我想和你一起拍張我們兩個的婚紗照。這是我的希望,我希望你可以滿足我這個要求。」
「但是那很無聊,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拗嘛!」
「你有沒有想過?當所有人腦子里都記著你那一個人穿著白紗的悲慘單身照時,身為你丈夫的我高興得起來嗎?我並不要求入鏡,但是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嫁給我之後是幸福的。」顧評漢認真的對她說道。
每回一想到全臻當初紅透半邊天的那張白紗照,他就很不是滋味,現在他們很幸福,她一定也不再出現那種悲傷的眼神了,他要一張因為他而幸福的新娘照!
「我是很幸福啊!」
「那我們就去拍!」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穿上那種東西。
扁听見「可是」兩個字,顧評漢就知道今天的談話一定不會有結果。
「面熟了!」他出聲提醒。
只見全臻手忙腳亂的拿著濾網撈面,跟著將面放進炒鍋里。
「你沒有先爆香。」
「喔!我……我……」她連忙又把面倒回湯鍋里,開了火把準備好的香料扔進鍋中。
「沒放油!」顧評漢開始懷疑要不要先去打電話叫批薩算了!
「啊!對了……油!」全臻緊張得要命,趕緊又倒了些油進去,拿起鍋鏟撥了兩下,還是忍不住拿起鍋蓋當盔甲,免得油再濺到自己身上。「你先去客廳休息,這里我自己來就好了!」
「好吧!」顧評漢無奈的步出廚房,只听見她悄悄的傳出幾聲驚呼,又礙于他在只會讓全臻更緊張,只好還是離開。
打開新聞頻道,看了幾節新聞,她終于端出裝著炒面的盤子。
「只有我們兩個人,就在這里吃好不好?以後如果我可以炒菜或是弄什麼湯的,我們再到廚房去吃。」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無所謂。」他接過了盤子,吃了口面……嗯,比他想像中的還好,只是不知道吃完整盤後果會是如何,只要不拉肚子就好。
「還能吃吧?」看他吃了第二口,全臻才稍微有了點信心。
「比昨天好太多了!」
「昨天又沒有煮成功……」哪有人這樣比較的。
「至少你進步了。」
「我想听一點比較好听的嘛!」
「嗯……我愛你。」
懊吧!全臻主動吻了他的唇,這句話的確很中听。
兩人並肩坐在沙發里,偶爾向對方投以微笑,電視上播了些什麼似乎也不重要了……但話說是不重要,還是有狀況發生。
「曾經以一張婚紗照撼動台北婚紗界的某婚紗公司,針對日前其他業者宣稱取得顧先生夫妻拍攝結婚照合約一事大肆撻伐,並暗示他們絕對是第一順位,其他公司不可能拿得到顧先生夫妻的合約,而且他們已經早在半個月前就指派設計師,專門針對牛小姐的身材制作豪華婚紗,並大方的釋出訊息,他們完全義務免費拍攝,直接推翻了其他業者以天價接下合約的說詞。」
杯面中還直接拍出了專門為全臻所量身訂作的婚紗,並有設計師現場說明創意和概念。
「可是我不喜歡這件啊!」全臻皺著眉說。
「沒關系,我也不喜歡這套。」顧評漢也跟著搖頭,那件婚紗一點也不適合全臻。
「我不喜歡蓬蓬裙。」
「我也不喜歡蝴蝶袖。」顧評漢跟著她一起批評那件禮服。
「我不喜歡高領的。」
「胸部不可以露太多!」他轉過頭威脅,但是又補了一句,「不過露背的話我可以接受。」
「一定要穿純白的嗎?」全臻開始提出問題。
「米色看起來有點舊舊的。」
「好……那加點蕾絲嗎?」
「可以啊!不要把自己弄得像聖誕樹就好。」
「我沒有要用那種聖誕樹一層一層的樣式。」全臻也不喜歡他說的那種,看來他們兩個的想法還滿一致的。
「太好了!我也不喜歡那種樣式!」
「那白紗要拖地嗎?」
「不用拖太長,你那麼迷糊會跌倒的。」顏評漢只注意著全臻的安全問題,他可不希望新娘子當晚跌倒連連。
「你不會幫我準備拉裙擺的花童嗎?」
「那得你生了才有。」
「那要等很多年啊!寶寶至少要學會走路吧?」
「好,我會跟表姊借兩個小阿來用。」
「你覺得我們要弄結婚蛋糕嗎?」
「最好不要太大,我想那根本沒人想吃。」
「做巧克力的應該就有人想吃了。」
彼評漢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是你想吃對吧?」
「嗯……」全臻眼楮一轉,點了點頭。「這幾天好想吃。」
「那等一下晚上去散步要不要順便買?」
「好啊!但是我會不會吃成大胖子?」
「沒關系,只要不要連白紗都穿不下就好。」
全臻沒再接話,剛剛一連串的話都是和婚禮有關,顧評漢從來沒有強迫過她什麼,那她是不是可以為了他配合一些?如果她真的這輩子都要跟這個男人一起過了,為什麼不能多听他幾次?
「你真的很希望我去拍婚紗照對不對?」她轉過身,有點內疚的看著顧評漢。
「我打算慢慢的說服你,你暫時不用擔心。」
「但是我不想找電視上那幾家拍。」
「我已經想好了,下星期我請幾天假,我們到舊金山去,我爸有個朋友已經把婚禮準備好了,禮服也都訂作好了,我們這趟去,結個婚再回台灣就好了!」
「你已經都安排好了?」那不就只剩下三逃邙已?
「是啊!我只要去更改蛋糕口味就好了!」顧評漢可得意了,俊朗的臉上有著勢在必得的笑容。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跟你去?」她是有點動搖,但是顧評漢早就已經算準了,他連婚紗都準備了。「你真的連婚紗都準備好了嗎?」
「有樣本,你想看看嗎?」
「當然要!」全臻點點頭,其實她是有點期待的。
彼評漢放下吃了大半的炒面,帶著她走到書房里打開電腦,叫出檔案讓她看。
「你還沒有跟我說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跟你一起去?」全臻還是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竟然偷偷把一切都計晝好了。
「我是打算如果說不動你,就讓你看看這件禮服。」點開了禮服的完成照片,全臻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震住了。
「好漂亮!」哪個女人看了這件禮服還有能力抵擋的?這會不會太卑鄙了?而且顧評漢完全了解她喜歡什麼,她不可能說「不」啊!
「所以看來你還是會跟我去-?」
「我沒有說啊!」雖然她心里早就已經知道她一定會去了,可是嘴巴上還是要矜持一下。「我已經嫁給你了,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全臻只覺得自己好幸福,居然可以和這樣的男人在一塊!站起身,走進他張開的懷抱里,她熱情的擁著他。
「我有時候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雖然我很氣那張照片,但是如果不是那張照片的話,我恐怕根本沒有機會認識你。」
如果她沒有遇見顧評漢,她現在可能還是一個人窩在公寓里工作,偶爾在失眠的夜里,靠喝一口酒而昏睡,過著如此無聊的日子,日復一日。
「傻瓜!如果你找不到我,我還是會去把你挖出來的。」
「你怎麼找得到我?如果我沒拍那張照片的話,根本沒有人會知道那里住了我這麼一個人。」
「因為我的新娘除了你,沒人可以當啊!」
「誰知道你會不會找不到我就隨便娶了其他女人。」最近她可是學會了吃醋,光是陪他出門看到有女人多看他兩眼,全臻就滿肚子的醋意,氣得只想找他麻煩。
「你看過我多看人家一眼嗎?」對于這點,顧評漢可是很有自信,弱水三千,他已經找到了他那瓢,哪管得著其他女人愛看誰,他眼里就只有這頭小牛而已。
「好吧……是沒有。」全臻的確相信他沒看過其他女人。「我也愛你。」
「你甘願了啊?結婚那麼久了你才說。」他光是想听全臻說聲「我愛你」,就足足等了三個月。
「我有說過啊!是你自己沒听見的。」每次歡愛的過程中,她偶爾也是會說溜嘴的,哪知道顧評漢根本沒听見。
「那種激烈的場面,誰曉得你是不是真心的!」
「啊?!」全臻一臉的震驚。「你有听見?」
「當然-!」只是當時情緒激越,不克停下動作回應罷了!
「你怎麼這樣啊……」她嘟起嘴抗議。
「你不就是愛這樣的我嗎?」
「哼!去美國的事,我再考慮考慮好了!」全臻捶了他胸口一記。
「還敢躲!新娘就是你!你這輩子跑都跑不掉了。」
全臻笑著落進他懷里,她當然知道新娘就是她,而她的新郎也只有顧評漢一個。笑著承接他的吻,或許真如她當初所說的,他們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