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唐珊妮打了電話給她,請她陪同去挑婚紗,鐘意婉轉的拒絕了。
事實上她的確是要陪林小姐到賓館去捉她老公的奸,所以也沒辦法陪唐珊妮去。
到了下班時間,鐘意再度接到了古澤殷的來電,听起來他今天心情不錯,也許他真的忘了他還有婚約在身,而且時間就訂在月底,竟然還一天到晚和她鬼混,搞得鐘意連听見唐珊妮的聲音都滿肚子的歉意。
「我今天晚上帶-去吃好吃的,-人在哪里?我去接。」古澤殷一開口就直接說
要接她去吃飯。
「我已經吃過了。」
「現在才五點半,-這麼早吃做什麼,-不知道我會去找-嗎?」
「我怎麼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她的聲音很冷淡,像是潑了古澤殷一盆冷水,但他隨後又想反正鐘意這時候心情不好多半可能起因于自己,也就沒跟她一般見識,繼續問著︰「那-人在哪里?我先去接-,我們再想想要去哪里好了。」
「我今天不想出門。」
「可是-現在人就在外頭啊。」古澤殷可以從她手機那端的聲音判定她就在街上。
「我要回去了。」
「那……那我送-回去好了,我有東西要給。」
什麼東西?禮物嗎?鐘意腦海里閃過疑問,但還是堅決的說︰「我已經快到家了。」
如果是換成幾天前鐘意一定會點頭同意,看來她今天鬧的別扭很嚴重,古瀑殷直接問道︰「鐘意,-是不是不開心?」
鐘意想了許久,才幽幽的吐出一句,「你為什麼不陪唐珊妮去挑婚紗?」
這一問古澤殷也傻眼,他沒想到鐘意會問出這種問題。
「我不想談她。」
「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鐘意听了他的話之後立刻丟下一句,跟著結束了通話。
迸澤殷望著手機螢幕上結束通話四個字,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鐘意掛了電話,別說是鐘意,這世界上哪有人膽敢掛他古少爺的電話,他不服氣的又撥了一次。
「鐘意,-把話說清楚,為什麼要掛我的電話?」她一接起,還不等她開口,古澤殷便無聲奪人。
「你就要結婚了,而我也告訴你這案子已經沒救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她已經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她明知道唐珊妮就算嫁給古澤殷,他們兩人都不會有幸福,但這種想法並不會讓她快樂一點,她甚至覺得自己這念頭有些卑劣,珊妮對她一直都誠心相待,可是自己卻看壞她的婚姻,只因為珊妮要嫁的人是古澤殷,而她對古澤殷的感覺在這陣子有了變化。
「-該不會真的覺得這陣子我們在一起就只為了-接了那該死的案子而已吧?」古澤殷真想狠狠的敲醒她,他一點都不相信鐘意是這樣的木頭人,她不可能感覺不到兩人之間的相處已經不是朋友那般單純。
「要不然還有什麼?」鐘意說什麼也不肯承認他們之間真有什麼火花。
面對她的死鴨子嘴硬,古澤殷只想逼她說出自己想听的答案。
「我記得-欠我十個問題,我只問了兩個。」
「那又怎麼樣?」
「好,那我的第三個問題是……-到底想不想跟我在一起?」古澤殷終于還是問了。
「一點都不想。」
她的聲音很嚴肅,嚴肅得不像是在開玩笑,古澤殷跟著沉默了好幾秒。
等著他回應時,鐘意的心髒都快跳出胸口了,她沒料到古澤殷會問她這種問題,這不像是他會說的話,而古澤殷對感情不忠實的案例太多,鐘意也不允許自己說出會令自己後悔的話。
「鐘意……」
「我要掛了,以後你別再打電話給我了。」
她快速的掛下電話,直接按了關機鍵,不讓古澤殷再傳遞任何訊息給自己,但就算關掉了聯系,她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這是她從來沒遇過的心慌,她應該是對的啊!為什麼她的心這麼難受?
走到路邊,鐘意伸手攔了計程車,短短十五分鐘之內她已經到了家。
包尚能煮了一鍋餃子正伺候著女友大人吃,一見鐘意回來,他和魏如霜連忙招呼她一起吃。
「我不餓,我想去睡一下。」
鐘意頭也不回的就躲進了房間里,這和平常的她不太一樣,尤其是那張臉上寫著的落寞更不像是鐘意。
魏如霜和包尚能互看了一眼,直覺到情況不太對勁。
「她怎麼了?」魏如霜畢竟是女人,敏感度百分百,光看鐘意那模樣,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事。
包尚能搖搖頭,他怎麼會曉得,他神經這麼大條的人,如果鐘意不主動告訴他,那他也沒有天眼通可以得知啊!
「我看我去跟鐘意談談好了,她一定是出了狀況了,還是女人跟女人談比較適合。」魏如霜放下了碗筷站了起來,還沒走到鐘意的房門前,門鈴竟然響了,她和包尚能又交換了莫名其妙的眼神。「我看我先開門好了。」
魏如霜轉了方向走到門口,只見外頭站著一個身材還挺高大的男人,一臉的氣急敗壞。
「找誰?」
「麻煩-,我找鐘意。」
這男人的聲音听起來也不錯,只是客氣的語調仍掩不住他的不悅。
魏如霜打開門想好好打量這男人,門一開這男人就像一座山似的堵在門口,一副凶狠的模樣……她深吸了口氣,打算好好解決這檔事,結果吸進的空氣立刻讓靈敏的鼻子提醒她這男人身上所傳來的古龍水味道就是上回鐘意回家時沾染的氣味。
耶?這味道上回出現在鐘意的身上,那他們該不會……
「我想也是。」魏如霜訕訕的說,眼楮不時在古澤殷臉上打量。「不過我還沒請教你是……」
「古澤殷。」
迸澤殷沒忽略自己報出名字時魏如霜的眉毛微微的抬高了一下,看來她也很清楚自己正是鐘意所負責的Case。
「哦……就是你啊!」
這家伙長得的確不錯,光那張臉就有可以走紅演藝圈的架式,加上體格好,長成這樣想迷倒千萬女性並非難事,但是如果她沒記錯,古澤殷可是花心大蘿卜,玩弄了無數女人,被他玩過的女人之一還出錢要他們好好教導這家伙什麼是「愛」,而之前鐘意還嚷著不想接這案子。
「我想找鐘意。」他重復了一遍,今天他一定要找到鐘意問出他想知道的答案,她想逃,門都沒有!
「你們吵架了嗎?」
「我怎麼可能跟她吵架?」古澤殷只覺得很悶,他根本什麼也沒做啊!鐘意這陣子老是說翻臉就翻臉,而他偏偏犯賤得厲害……
「好吧,不管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我想她應該不會想見你。」魏如霜堅定的拒絕了他的求見。
迸澤殷可是他們的客戶指定報復的對象,而魏如霜還指示鐘意去引誘他上鉤,現在他真的追上門來了,可見鐘意的計畫是成功的,那事情就可以到此為止了,至少這男人已經懂得在乎一個女人,那他應該多少了解了愛情會使人多麼瘋狂才對。
「我又沒做錯什麼,她為什麼不想見我?」
「因為她的任務已經達成了啊。」魏如霜神秘的說。
「我知道她的任務就是我,我現在來找她有什麼不對?」
「那我請教你,你找她做什麼?」
「我還有話要私下跟她說。」他跟鐘意之間的事沒必要跟其他人交代吧?
「有什麼話不能說的?你們兩個又不是男女朋友,也沒有情感上的牽扯,一般普通朋友之間沒有必要這樣糾纏吧!」
迸澤殷臉色一沉,這才發現事態重大,他除了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問鐘意想不想和自己在一起,現在他竟然還不顧一切的追到了鐘意家里頭來,而面對著眼前這個陌生女子的盤問,他這才發現他和鐘意的確是有情感上的牽扯……
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有?不只是他老是心系著鐘意的喜怒哀樂,而鐘意在他面前表現得也像是個可愛的女友,即使他們沒有一般情侶才會有的肢體互動,但他們的言語、眼神,甚至是在一起時的氛圍,每一項都證明了他們的確是對彼此有感覺的,難道這還不構成情感上的牽扯嗎?
見不到她,他的心就像是被火燒烤著,見到她不管她是哭是笑,在他眼里鐘意都是最能牽動自己心房的女子,古澤殷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否認兩人之間的確存在著什麼,這不是情感牽扯,那要什麼才算?
「誰跟-說我們沒有情感上的牽扯?」
反正他人都已經到了,他連求學時期都沒有這樣找上門去只為了見某個女孩一面,而這回他竟然連這種事都做了,那他還要在乎些什麼?古澤殷想通下之後整個人也豁了出去,對!他就是喜歡鐘意又如何,這些人難道可以攔得住他嗎?
「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有?」
鐘意不知在何時已經打開了房門,就站在房門口和他遙遙相望。
迸澤殷望向她,只見她一臉的堅決,心里也跟著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你不是早就知道鐘意是刻意去找你的嗎?」
魏如霜決定開口替鐘意把話說清楚,說什麼她也才是感情界的頂尖高手,這種事由她處理最適合。
「古澤殷,你先想想你玩過多少女人,你有沒有想過當中有多少女人曾經為了你是多麼的失望,你沒有考慮過別人的心情,現在你就算捧上你的心也不見得人人都肯要。有一位小姐要我們出面「幫幫你」,而不是「報復你」,她認為你這人根本不懂感情為何物,而你一開始也是如此,雖然我不知道鐘意是用什麼方式讓你想通的,但你現在應該已經了解了被拒絕的滋味。」
「你們這算什麼?以為這是震撼教育嗎?」古澤殷問道。
他們不會是想試著告訴他,鐘意只是一個教育手段,讓他陷進苦海里,然後現在他自己送上門來,他們就順便落井下石讓他死得再慘一點?
「你可以這麼說。」鐘意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點頭。
「我不想這麼認為,我覺得我們應該針對這件事談一談。」
迸澤殷才不要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三振,他甚至什麼都還沒開始,就在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後,他知道自己是真心的喜歡著鐘意,然後他就得面臨這樣殘酷的對待嗎?
「我們沒什麼好談,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喜歡一個人而得不到回應是痛苦的,你現在了解喜歡一個人時會有什麼感受,我希望你以後可以誠心的對待每個你所交往的女友,或者就算你不想改變你自己也不承認你喜歡我,那都無所謂,反正我知道我已經達到目的了。」鐘意狠下心腸決定要把話說死,斷了古澤殷腦子里的念頭。
「鐘意,-不可能是這樣,我一開始就知道-對我別有用心,-真以為我會傻傻的上-的當而不反抗嗎?我當然知道-在做什麼,但是……」
「但是你必須面對我就是這樣。」鐘意搶先一步中斷他的話。「我記得你最討厭人糾纏不清,而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我想你的那些女朋友應該都已經起床了,也許她們早已經為了你梳妝打扮等著你帶著她們出門,再不然你也有未婚妻可以和你作伴,珊妮是個好人,你多少也該替她想想,就算你沒替她想……你也應該為我想吧!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你想和我在一起,那你能給我什麼?你過陣子就要結婚了,那我呢?你該不會還想發帖子給我吧?還是你要我開口跟你說恭喜?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迸澤殷被她說得啞口無言,也許以前他可以毫無愧歉的對著其他女人提及自己的婚事,但是面對鐘意,他根本就只想把這件事埋在地底下,永遠永遠不讓她想起。
「還是你覺得我本來就是個白痴,跟個有婦之夫在一起我還會樂翻天,不但不計較名分,還會甘之如飴?你要我跟你在一起就是要我「享受」這樣子的生活,你未免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我不需要那種生活,我甚至可以不需要你,即使我明知道你能給我的也許比我的客戶願意給我的還多,但那又怎樣?古澤殷,你面對現實好嗎?你這個人自私得可怕……你頂多只能騙騙那些傻女人,但我不會上當。」
「所以呢?我們這陣子就是……」他們怎麼了?古澤殷甚至連她的唇都沒踫過,他不過只握了她的手,听著她說話,看著她笑,他竟然就滿足了,而在沒有任何親密舉動的交往之下,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具體的事情可以證明他們之間的確有曖昧。「好吧,我想听听-怎麼解釋我們之間的事。」
「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嗎?」鐘意反問他。
迸澤殷的眼里出現了氣憤,她明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如今他面對了,但是鐘意卻躲了起來!
「-最後還是沒有告訴那個姓薛的事實,對吧?」
迸澤殷想起了鐘意曾告訴他那件有關老婆懷疑老公有外遇,要鐘意去調查老公是否劈腿,最後卻只是老公財務出問題每天在外借酒澆愁不敢回去面對自己的太太的案子……鐘意當時還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告訴薛先生實情,但看來以她這種逃避的性格,她後來一定沒有說。
鐘意躲開了他的眼神,只是轉過身丟下了一句,「你走吧!」
鐘意知道古澤殷走了,留下了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要魏如霜轉交給她。
那禮物擺在房間的桌上好幾天,鐘意最後還得拿件衣服蓋著它,免得多看一眼心就跟著痛上一回。
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上了古澤殷,但她一直相信自己可以克服情感,她怎麼可能愛上像古澤殷那樣的人,搞不好相同的把戲他也用在其他女人身上過,她怎麼會是那特別的一個?古澤殷就連「特別」這兩個字都是高次數重復使用的,也許被他視罵特別的女人有成千上萬,他才不可能真為她一人動心。
再說,他憑什麼喜歡自己?
那個玩遍女人的壞胚子,本來就應該得到他的報應,而不是游戲人間之後還可以享有真愛,這對遭逢過情場不幸的人來說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斑!她不過吃了他幾頓飯,拿了他被笑成是小叮當的那套藍色運動服,外加那份她還沒拆開的禮物,這應該算是便宜了他。
想到這兒,鐘意從床上坐起,看了眼仍擺在桌上被衣服蓋住的盒子,終于她起身,拿開了禮物上頭的衣物,拆掉那色調柔和的包裝紙和彩結,打開盒蓋,看到了里頭的禮物……
那是一個小型的摩天輪,隨著音樂播放時摩天輪也會跟著轉動,而里頭還附了張卡片。
卡片上沒有署名,上頭寫著︰為了上次摩天輪上頭的意外,這就當是我表示歉意的禮物,既然-那麼怕搭摩天輪,那這個就送-過干癮,附送十項優惠,比-那十個傻問題好得多了!
鐘意記得在他們鬧翻的那天古澤殷在電話里說有東西要給自己,所以這就是那天準備的嗎?鐘意小心的尋找那十項優惠,最後才在摩天輪的那十個小車廂里找著,原來這東西精美到連那小門都是可以開啟的,而里頭古澤殷各放了一個小紙卷。
她打開了其中一個,上頭寫著︰可憑本券兌換服飾一套。其他的她打開了,分別寫著︰可以換一頓飯、換一次接送、換一場電影……奉以為就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兌換券,怎知道最後幾張兌換券用別的顏色寫的卻不同。
被一次和上回摩天輪上面不一樣的擁抱,換一次接吻高手的親吻實戰教學。還有最後一張是︰再換十張可以讓鐘意高興的兌換券。
鐘意知道古澤殷是真心的,至少最後那張可以再換十張也證明了他是想繼續的,這陣子兩人相處的畫面不斷在她腦海浮現,她想起有時兩人注視著彼此時,她都可以在古澤殷眼里看見那難以言喻的溫柔,而她總是要狠下心告訴自己那不是,一切都是她眼花了,古澤殷就算真的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她也不過就是想對她放電而已,而這男人就是習慣四處放電。
但她的確被電著了啊……她像個賴皮的小阿老是對著他吵,而她縱容自己接受他的給予,她甚至享受著古澤殷表現出來的百般忍讓,每次到了他的下班時間,她就會將手伸進放著手機的口袋中,等著在手機響起時快速的接听他所打來的電話。
這些都表示她的確被電到了,可是她還是狠狠的將古澤殷推開,鐘意這幾天總睡不著,她夢見了自己在路上和他相遇,但他卻面無表情的假裝不認識自己,即使這是料想得到的事,但當夢里的他不再是對自己百般呵護,鐘意竟然難過得想哭。
拿起了面紙,她擦掉淚水,現在想這些應該都沒有用了,她是為了自己好,連她都無法相信古澤殷對自己會是真心的,或許他以前也曾經將這些招數用在別的女人身上,那些女人後來得到了什麼?
靶動只是一時的,今天他送了自己十個屬于古澤殷的優惠券,也許他也可以送給別的女人二十個、三十個……別的女人可能比她更感動,而接著她們只會淪落至同樣的命運。
她有必要去經歷自己已知的可能過程嗎?她才不要當傻瓜!
但……如果他是認真的呢?
鐘意的腦子里出現了無數個可能,這一晚看來又要失眠了……
「听說你不結婚了?」
苞雅美得到消息,立刻打電話給古澤殷。
「-有什麼事嗎?」古澤殷連動怒都懶,所有人都想知道他為什麼要解除婚約,多的是這種人打電話來想從他口中刺探出實情。
「沒什麼事,我剛回台灣就听到這消息,你盡避放心,我不是打來想吃回頭草的,這趟在歐洲我認識了一個老外,我應該下個月就搬到英國去長住了,而我只是打來關心你一下,我想……你現在對感情的態度應該有所改變了吧?」
「-是什麼意思?」古澤殷直覺認為胡雅美好像有什麼事要說。
「我是指鐘意。」
「就是-要她來的?」
「效果驚人,不是嗎?」
「雅美,-這樣做得到了什麼?我不認為-當時對我是有感情的。」
「也許吧!」尤其是現在有了新的情感依歸之後,她之前對于古澤殷的憤怒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但是我對你有期待。」
「我有造成過-的任何期待嗎?我記得我總是一開始就把話說得很清楚了,為什麼-還要為了-的期待來整我?」
「你被整到了嗎?」
迸澤殷不知自己該生氣還是該怎麼反應,他的腦子這陣子總是無法確切的發出指令,告訴他自己該怎麼做才對。
最後所有的迷亂當中,古澤殷只整理出一句,「我是真的喜歡她。」
「你的意思是你這次是認真的?」胡雅美有些驚訝。
迸澤殷長嘆了一口氣,隔了許久才開口,「我的意思是-可以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