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她一進門,薛海實就醒了,听見浴室里嘩啦啦的沖水聲,接著是吹風機嗚嗚的聲響,不久後一個干淨清爽的溫暖身子爬上了他的床,直接不客氣的躺在他身邊,甚至還大方的印了一個吻在他的臉頰上。
「玩得太晚,不敢回家是不是?」他睜開眼,沒好氣的說。
爬上他的床的不會有別人,只有他那個正值青春年華的漂亮女友于馥隻,每次她在外頭玩得太晚不敢回家就跑來他這兒過夜,今晚她八成又是過了家里的門禁時間,回不了家才跑來的。
「我爸媽又不擔心我來你這里。」她說得理所當然。
「你寧可騙他們你來我家,卻不敢跟他們說你跟朋友一起去唱歌?」他揚起濃眉問道,這換作是別人家,應該反而比較不能接受女兒在男友家過夜吧?
「因為他們比較信任你嘛!」
打從她第一次帶著男友去見爸媽,老爸和老媽就對薛海實喜歡得不得了,一副已經把他當成女婿看的態度,而且所有的人都認定了他們將來一定會結婚,所以于家父母寧可讓于馥隻到薛海實家里過夜,也不喜歡她跟其他朋友在外頭混到三更半夜。
「你難道不明白自己不被信任的原因是什麼?」
「還不就是因為我太年輕,如果我年紀大一點,大家就不會覺得我輕浮草率了。」于馥隻只認為這一切都是年紀的緣故,薛海實大了她足足八歲,成熟又懂事,當然比她來得吃香。
「才不是這樣。」他可不認同她的說法。
「當然是這樣。」反正薛海實都醒了,于馥隻索性伸手抱住了心愛的男子,嘟起嘴巴,甜甜的問︰「你還沒睡?是在等我來嗎?」
「你一下子洗澡,一下子吹頭發,發出那麼大的聲音,我當然听得見。」
「你怎麼這麼說?!我是為了你才洗澡的,免得你聞到我一身的臭味。」
今晚她和朋友去唱歌,包廂里又是酒味又是煙味,她怕自己頭發也染上味道,洗了頭才敢爬上他的床,結果他還抱怨……
「你不要去那種地方的話就不會臭了啊!」
他實在不喜歡于馥隻老是跟那群朋友混在一塊,不過說了好幾次她依然故我,薛海實也拿她沒辦法,他得工作,又不能二十四小時把她綁在身邊,她想上哪去,他也沒辦法掌控得了。
「我已經洗得很香了。」她抱怨,要換作是回她自己家睡覺,她才懶得洗澡呢!玩到三更半夜早就累翻了,她怕吵醒他,躲在浴室里把頭發吹干了才出來,結果他還不高興。「還是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來這里?」
「你知道我不喜歡的是你老是跟朋友出去玩到這麼晚。」薛海實伸出手臂讓她躺在自己懷里歇息,像是不怪她,可是嘴里還是說著不像是贊同的言語,他看了一眼時鐘,都已經兩點多了,也難怪她不敢回家,低下頭問道︰「你今天也玩得太晚了吧?」
「今天是小雯生日嘛。」
「你朋友那麼多,每個人生日,除了去唱歌以外,沒別的方式可以慶祝了嗎?三天兩頭就有人生日……」
「我哪知道嘛,剛好我朋友都這個月生日,所以出去玩的機會才比較多一點,過一陣子就不會了。」于馥隻打了個呵欠,偎進他懷里,舒服的閉上眼楮。「其實我最喜歡來你這里了,還是抱著你睡最幸福。」
「那你可以早點來,用不著三更半夜才跑來啊。」分明是拿他當擋箭牌,偷偷跑去跟朋友狂歡,現在又說這些話,想灌他迷湯啊?!
「你好討厭喔,不要老是生這種氣嘛……」怎麼三句不離她跟朋友去唱歌的事?她可不是來這里挨罵的,更不是想來跟他吵架,仰起頭,她干脆主動吻住了薛海實,不讓他再有抱怨。
幾秒之後,這個吻的控制權就轉到他手上了,雖然時候已經不早,明天還得上班,但是美女在懷,薛海實還是很樂意犧牲一點睡眠。
兩三下解開了她身上的衣物,這窈窕的嬌軀總能帶給他難以想像的狂喜,也許是想討好他,于馥隻主動迎合他的索取,努力的滿足他所要的一切,只希望這些動作可以化解薛海實心里的不滿。
當熱情燃燒到最高點時,他卻伸手模不著原本放在床頭的。
「你把東西收到哪里去了?」
「什麼東西?」她的腦子有點亂,一時之間沒意會過來。
「可以保護你不大肚子的那東西。」
「哦,我放在抽屜里。」
薛海實拉開抽屜,果然在里頭模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重新點燃戰火,熱情依舊不減,只是懷中的美女話開始多了些。
「其實我不反對生你的寶寶啊!」她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
反正所有的人都認定了他們將來一定會步入禮堂,而她也早就把薛海實視為未來的丈夫,當她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時,就已經肯定了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再加上她也喜歡小阿,如果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她一定會很開心。
「我也不反對,但現在不是時候。」
他低頭吻住了于馥隻的唇,不讓她再有說話的機會,在這種時候討論生小阿的事似乎有些殺風景。隨著他的侵入所帶來的狂喜,于馥隻也不再開口,用感官去體驗這銷魂的滋味。
當一切過後,兩人仍擁抱著彼此,于馥隻將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小骯上頭。
「這里以後要裝你的寶寶喔。」她一臉幸福的對著薛海實說道。
「那是好久以後的事。」
「為什麼要好久?」她可是一心一意的只想跟薛海實在一起。
「你看看我們現在的情況,你要嫁給我,然後跟我一起住在這種出租的小套房里嗎?如果孩子生出來了,要睡在哪里?」
「我們三個可以擠一擠啊。」她想得很天真,反正只要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就算房子小又怎麼樣?她才不在乎呢!
「等存多一點錢再說吧!總得有計畫才可以作那些決定,我只想讓嫁給我的女人有好一點的日子過。」
「我覺得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很幸福了。」把臉埋進心愛的人懷里,于馥隻總是不吝惜對薛海實說出這樣的話語,在她心里,早就認定了這輩子只會跟這男人在一起。「以後我們一起工作,有兩份薪水的話,很快就可以換大一點的房子,然後結婚生孩子,我知道你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你想得太遠了,現在我們還窩在小套房里過日子呢!」再說,于馥隻說要找工作也說了很久,到現在她還不是成天跟朋友混在一起?
「總有一天會實現啊,我對你很有信心喔。」她枕在他的手臂上,像個小女人偎在他身邊。「不過以後有錢了,一定要記得買枕頭給我,我每次來都沒有枕頭睡。」
「你還不是都睡在我的手臂上……」他點了點她的鼻子,然後在她頰邊印下一記親吻。「睡吧!明天一早我還得上班。」
他得好好工作才可以給心愛的人好日子過,這是薛海實打從和于馥隻交往以來就開始有的認知,他原本也不認為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反正賺的錢足夠他一個人花用,偶爾到海邊沖浪,甚至有點小錢就出國度個小假,日子也沒什麼過不去。
不過自從認識了于馥隻之後,他開始想像起結婚的可能性,就算不結婚,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似乎也不能永遠都只是窩在這間小套房里,至少要有大一點的房子讓他跟他的女人一起生活,甚至是擁有一輛小車子,可以讓他們帶著孩子外出去玩,薛海實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什麼幸福配備都沒有……
結婚確實太遙遠,還好他願意為這一切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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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隻,如果連你都不理我的話,我要怎麼辦?」
「大小姐,我真的管不了你這麼多,我有時候實在搞不懂你到底是幸福還是不幸,你連在抱怨他的時候語氣都是高興的,教我怎麼相信你是真的受了委屈?!」
「我是真的……」Mika想解釋自己的心情,但她知道自己的說服力一點也不夠,事實上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做什麼。「算了!也許你說得沒錯,我只是搞不懂我想要的是什麼吧!」
「不只是如此,因為你現在跟他還在熱戀中,所以即使你不滿那家伙所有的一舉一動,還是不敢跟他開口要他改變,你只能憋在心里,然後找我這個倒楣鬼訴苦。」
于馥隻早就習慣Mika的行事風格,她就是這樣,遇上了喜歡的人就整個人都傻了,偏偏她都喜歡那種浪子型的人物,那種男人哪可能真的為了一個女人就改變自己!
「可是你是我的朋友啊……我只想得到你,除了你之外,我也沒有別人可以說了。」
「但是我听久了也會煩啊。」于馥隻當然想當個善解人意的好朋友,她跟Mika本來就是好姊妹,可是Mika的愛情問題早在她和大黑開始戀愛就產生了,她愛上了一個她完全無法掌控的男人,這是她的選擇啊!
「我知道了……」Mika哀怨的應了聲。
「好啦!雖然我無力幫你,但不听你訴苦也是事實,我給你任何跟戀愛有關的建議既然對你都無用,那我只能勸你別把所有的重心都擺在他身上,今天晚上我要跟小馬他們出去唱歌,你來不來?」
「我當然想去啊……」Mika無奈的說,「但是他不喜歡我跟朋友去唱歌,去那種場跋玩開了,難免都會喝點小酒,他不喜歡我那樣。」
「那你就繼續當你的深宮怨婦吧!」于馥隻實在受不了Mika目前的狀況,她既然什麼都只听大黑的,喪失了年輕的權利就別怪任何人。「你才幾歲啊,就要過那種被管束的生活?!你談個戀愛又不是在坐牢,難道連跟朋友出門的權利都沒有嗎?你問問大黑,他二十二歲的時候都在干嘛?我就不相信他二十二歲的時候天逃詡在家里吃齋念佛兼打坐,他那家伙自己也年輕過,為什麼要把你管得那麼嚴啊?」
「他說他就是玩過了,所以才覺得我不適合也那樣跟朋友出去玩啊。」Mika把男友曾告訴過她的話一字不漏的轉述。
「我不知道那是有意義還是沒意義,但是我相信那是人生必經的過程,而他只是在剝奪你體會這項經歷的權益,他之所以認為那樣玩沒有意義,是因為他一連玩了十幾年都沒玩出個名堂,他唯一的能耐就只是掌控你,除此之外,他也沒混出過什麼成就!」她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于馥隻懶得再罵下去。
Mika也提不出任何反駁,其實在她心里是很復雜的,她討厭男友管東管西,但又希望他的約束是愛的表現,雖然每次都跟朋友抱怨大黑有多專制,可是听于馥隻這麼說時她又好想幫大黑說話,她想告訴于馥隻其實他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壞……也難怪于馥隻覺得煩,連她都覺得自己反覆無常。
「不管了!我晚上七點會去唱歌,你要來再打通電話給我,不來的話就算了,只要你以後別說什麼我出去玩都不約你就好了。」反正她也只能盡盡當朋友的道義,其他的還是得由Mika自己決定。
「馥隻,你……你這樣,薛海實都不會管你嗎?」
Mika實在不明白,于馥隻的男友比她的大黑還要大男人主義,而于馥隻也是愛他愛得要死,可是她從來沒見過于馥隻向薛海實屈服,這樣他們怎麼還有辦法繼續交往下去呢?
「我只是出門跟朋友玩玩,又不是去殺人放火,他要管我什麼?再說,如果真的沒辦法繼續,那就只好分手啦!我這輩子要是只有他一個男人,我都還嫌我自己太窩囊咧!」于馥隻一點也不在乎的說道。
其實一開始薛海實的確只是口頭上告誡她幾次,可是最近這件事已變成她跟薛海實吵架的主題了,光是這個月他們就吵了好幾次架,不過最後還不是都和好,薛海實雖然對她很不滿,但是他應該還是很愛她的,所以仗著這一點,于馥隻有時候總是會蠻橫些,反正在她的觀念里,男人本來就是要包容女人的小小任性。
「你真的很厲害,男朋友又帥又溫柔,你不但不會為他改變你自己,而且還一點也不擔心這樣會失去他。唉,如果我是你就好了,我就是沒你那種勇氣,才永遠都只能被大黑吃得死死的。」
「你知道就好,想開點嘛,你越是怕失去他,他就越吃定你,這樣你懂了吧?我還有事要忙,晚上如果有空,再跟我們一起去唱歌哦!」
「好,如果我改變主意的話,會再打電話給你。」
襖氣萬千的說了一堆,贏得了Mika的崇拜之後,于馥隻掛斷電話,回頭面對的又是一間亂得跟狗窩沒兩樣的小套房。
Shit!她要真的夠屌的話,怎麼會淪落到幫那拽得二五八萬的家伙整理家務?
她根本就不應該過來這里幫那家伙打掃的,他自己住的房子要搞得多亂都不關她的事,反正他也只有晚上睡在這里,有多髒、有多亂應該都不是她要擔心的,這里又不是她家。
偏偏她就是犯賤吧?他們的幸福甜蜜期老早就過了,這陣子總是沒事就在吵架,不過吵歸吵,吵完之後她還不是過來做牛做馬?這段冷戰期間,薛海實已經超過一星期沒打電話給她了,她竟然還厚著臉皮,忘記他對自己說的那些狠話,跑來當免費女佣,真是不爭氣啊!
于馥隻手上拿著一個大垃圾袋,把每件衣服都拎起來聞聞看,有味道的衣服全扔了進去。她實在搞不懂,薛海實那家伙明明也不喜歡髒兮兮的環境,可是他就是不肯自己動手整理,虧她一開始還真以為他是男性中少見的愛干淨的人,因為他每次出門都弄得干干淨淨的,不像有的男人身上總會散發著體味,而且發型也是修得整整齊齊,看起來就是那種干淨斯文型的男人,當薛海實一開始追求她,她連矜持都懶得維護,簡直是用滑壘的姿勢主動撲向他,哪知道……
苞他交往後,于馥隻才發現自己徹底的錯了!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不到三個月,她的白馬王子成了黑馬流浪漢……薛海實迷上了沖浪,每個假日都待在海邊,不到一個月他就曬得烏漆抹黑,之前那白淨斯文的形象也沒了,
這還不打緊,他不再去修整頭發,所以他的發型一留長看起來又多了幾分不羈的酷勁,雖然這個改變不算難看,但感覺上她就像是換了個完全不一樣的男友。
至于薛海實他家這凌亂的模樣,是打從她真正開始跟他談戀愛後就發現了,唉,所以外表人模人樣的家伙不見得私底下也會是那樣,要不是有她在,薛海實根本連件穿得出去的衣服都沒有,天曉得他這堆衣服到底堆了多久!
把洗干淨的衣服摺懊放進衣櫃里,並把所有的信件整齊的擺放在他的小桌子上,里頭還有信用卡帳單,怕他會忘了去繳,于馥隻還在旁邊留了張紙條提醒他,最後整理完畢,她才拎著一大袋該洗的衣物走出薛海實的住處,然後打了通電話給他。
「喂?」他那頭的背景聲音听起來似乎很忙碌,還有其他的電話在響。
「是我,我剛從你家出來。」
「你今天還是這麼閑啊?」薛海實說的是反話,因為于馥隻已經好一陣子沒去工作了,她整天除了閑著沒事還是閑著沒事。
在他家里忙了一下午,最後得到的竟是這樣的回應,于馥隻翻了下白眼,要不是她平常習慣了從他嘴里听不到什麼甜言蜜語,可能早就翻臉了,還好他以前跟自己說的那些好話她都儲存在腦子里,再加上她也明白自己理虧,薛海實以前對她說過就算她沒有工作也沒關系,他雖然供不起錦衣玉食,不過兩個人若是省一點花,日子還是可以過,當時她還驕傲的說她才不用靠男人養,她可以跟他一起打拼……說了一堆廢話,結果她什麼也沒做到,每天閑著沒事干也是事實,既然是事實,她也就不再辯解了。
「對啊,我要把衣服拿回去洗,冰箱里有水餃,你記得吃完。」
于馥隻也沒真的在乎他所說的話,她已經有點習慣兩人在一起的模式,而最近他們兩個一直處得不太好,薛海實對她的生活有意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只是她還無法把自己的生活搞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一副好像很心甘情願的樣子,你何不直接老實告訴我,你今晚要上哪里去玩?」他連迂回都省了,直接問道。
他認識這小妮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通常到他家里打掃一定都是因為她做了什麼他不認同的事,所以才想藉清潔打掃堵住他的嘴。
薛海實不知道她最近是怎麼搞的,他剛認識于馥隻時她只是個大學剛畢業的社會新鮮人,個性好,脾氣也好,對什麼都是一知半解,單純又可愛的個性老是讓他為她擔心,不過他總認為只要在自己的保護之下,于馥隻便能獲得最好的照顧,可是最近她開始經常和朋友在一起,不是去唱歌就是去夜店玩,雖然那種地方他以前也常去,但他就是不喜歡于馥隻也去那里,跟于馥隻溝通了幾次都只得到反效果,她認為自己管得太多,而且他的反對就像是懷疑她有可能出軌,每次只要談到這個問題,兩人免不了就是要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只是跟朋友去唱唱歌而已。」于馥隻干脆就承認了,也不想瞞著他,只是去唱唱歌,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只要她行為坦蕩蕩,這就表示她行為端正,而且沒有爬牆的可能性,薛海實應該才會比較放心吧?
「你應該很清楚我對這種事的看法吧?」薛海實的語氣立刻有了變化,他不懂,于馥隻明明就知道他不喜歡她跟那群朋友在一起混,可是她卻像是要故意激怒他,老是和那群人混在一起。
「那又怎樣?反正我就是一定會去!」
她當然知道薛海實的看法,他根本就不容許她有機會跟任何男人接觸,天曉得他是有什麼毛病,好像隨時都在預防她變成紅杏爬出牆外,她才不是那種人咧!要是她真有爬牆的可能性,干嘛沒事就去他家幫他打掃洗衣服?她心里明明就只有他一個人,而且她還常幫他做這麼多事,她真的不懂,為什麼薛海實還是要為了這種小事跟她吵架?
「那你還打電話來干嘛?」薛海實冷淡的丟下一句,然後就掛斷電話。
被掛斷電話應該會很生氣才對,不過電話另一端的于馥隻倒沒想像中的生氣,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她知道薛海實的脾氣就是這樣,他們最近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吵架幾乎形同家常便飯了,為什麼不分手?她也不太了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一個處處都不認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但她認為自己就是離不開他,她還是愛著他的,即使最近兩人之間只剩下爭吵,但是她寧可每天就這麼吵下去,就讓這一切成為一種常態,好像習慣這樣的對話以後就真能解決一切。
真是鴕鳥心態,她應該好好跟他大吵一架,弄得兩人翻臉成仇,在對他不存有半點愛意的情況下瀟灑自在的跟他分手,重新找尋自己的新生活。
但想是很容易,她又不是沒跟薛海實吵過架,每一次最痛苦難過的都是她,她就是只有嘴巴說說,事實上她既窩囊又沒種,所以才到現在都還離不開那家伙!
唉,她可不希望就這麼過一輩子,只是要等到這段感情結束,她似乎還有得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