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今天面試得怎樣?」
潘妮看著她,看不出來面試的成果如何,而薇樂走出那家公司之後她也沒有開口問她,只怕給她太多壓力,兩人走在第五大道上,看她表情放松了些,潘妮才敢開口。
「我不知道,其它人看起來好象也不錯。」薇樂倒是沒什麼壓力。「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如果得到那份工作,多點薪水可以讓我好過一點,不過就算沒有也沒關系,反正只要再撐一、兩年,我就自由了。」
薇樂出國念書全靠貸款,現在每個月的薪水還要挪出部分來還,加上自己的生活費,還好她平常沒什麼支出才能撐下去,想過好一點的生活她得更努力些才行,所以當初吸引她來參加這個面試的部分原因也在于薪水比較高,只是能不能被選上,那不是她能決定的。
「無所謂嘛!既然結束了就算了,我們就當是來觀光。」潘妮試著想轉開她的注意力,別讓薇樂再去回想面試的事,指著一旁的名店說道︰「-看這間精品店,有一部電影里面一個有錢人把整間店都包了,然後讓女友大選特選,真是令人羨慕。」
既然來到紐約,當然得到高級名店區來走走,就算買不起,只要在這里來回走上一趟,心理都可以得到滿足,所以一面試完畢她們倆就跑來這兒逛。
「所以女主角就嫁給他了嗎?」
「要是我一定會嫁給他啊!有錢人最好,就算離了婚也可以領到大把鈔票,可惜女主角本來就結過婚了,所以她跑回去找前夫要把離婚辦好,哪知道又扯出了一堆事,後來就……」
「不結了?為什麼?她不愛那個男的?」
「結局好象她還是跟前夫在一起吧!-知道那種片子總是會談論一些真愛,然後告訴大家愛情比面包還要重要,最後女主角也都會選擇愛情至上,畢竟這世界上有錢人還是比較少,而多半的人都是窮人,這樣的happyending比較容易讓普羅大眾接受嘛!」
薇樂腦子里突然閃起了不明的訊號……女主角以前結過婚,所以得先去把之前的婚姻給結束掉……薇樂突然想起多年前她似乎也結過婚,她家中的寫字-抽屜最里頭還放了一個裝著白金戒指的小靶子。
「潘妮,在拉斯維加斯結的婚……算嗎?」她不知道法律上算不算,但是常听說有人是跑到賭城去結婚的,難不成那真的算?
「算什麼?」
「算正式的嗎?」
「當然算啊!」潘妮點了點頭。
「可是就算結過了婚,但是彼此很久沒有聯絡,應該不算吧?」她不信!她已經三年多沒見過霍價蒙了,那怎麼能成立?!哪一對夫妻是分隔兩地過日子的?她一直都不認為那是真正的婚姻啊!
「如果一輩子都這樣應該無所謂,我想不出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有一方要結婚的話,就可能犯了重媚罪喔!」
薇樂突然覺得腳軟,她這才想起來當初就是因為在那里結婚快速又方便他們才跑去賭城結婚的,現在如果那婚姻關系是確定存在的,那她要怎麼辦?她已經很久沒跟霍價蒙聯絡了,而他可能早就已經不記得自己。
「可以去注銷婚姻關系吧?」她極力的想著解決的辦法。
「應該可以。」潘妮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臉色不太對勁。「-擔心什麼?-總不會瘋狂到跑去那里結婚吧?」
薇樂不知道該怎麼響應,小臉上顯得很不自然,潘妮這才發現情況不對勁。
「-不會是真的在那里結過婚吧?」潘妮瞪大了眼楮,她怎麼也想不到薇樂會那麼做,她根本不是那種行事沖動的人啊!
「我好象有……」
薇樂一直沒想過這問題,她不打算結婚,所以有沒有婚姻關系對她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再說那場遍禮前前後後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快速得讓人一點都不認為那真的是場遍禮,再加上後來發生了那些事……
那不堪回首的過去只要沒人提起,她根本就不願意再去回想,怎麼現在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沒關系,就算他結婚,我也可以不去理會他啊!只要我不說,也不會有人知道。」薇樂這幾天總是像個鴕鳥這樣安慰自己。
「他如果犯了重婚罪的話可能會被檢查官起訴。」潘妮可不這麼想。「再說就算他沒結婚,-如果以後真的遇上了-深愛的人,要是-想跟真命天子在一起過一輩子,-還不是得像電影里的女主角去把那一段婚姻給解決掉,否則他也可以找-麻煩啊。」
「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待在飯店的房間里,她們兩個花了一整夜討論了所有的可能性,薇樂只發現自己在當年鑄下了大錯。「我可以假裝這一切都沒發生過嗎?我不可能再回去找他提醒他這件事,也許他早就不記得了,如果沒有人說,根本不會有人想起這件事。」
「薇樂,-怎麼這麼膽小,就去告訴他啊!」
「我已經三年多沒見過他了。」
「-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是不是?」這是潘妮唯一想得到的理由,怎麼可能會這樣呢?如果那人真的是薇樂法律上的丈夫。
「潘妮……我不想去找他,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他。」
老天!她好不容易才把這些事挖了個洞深深的埋了進去,她真的不想再把那些過去挖出來攤在陽光底下讓所有人知道。
「那以後怎麼辦?-總是要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怎麼知道-這輩子就不會再遇上-愛的人?-連三十歲都不到,這麼年輕什麼事都可能會發生啊!憊是-怕他會找-麻煩,比如向-勒索金錢還是……」
「他不會。」她答得既快又肯定。
天曉得她的結婚對象是富比世富豪排行榜上的人物!他哪會缺錢?
雷蒙-霍是鼎鼎有名的青年創業家,他名下擁有巨額財產,根本看不上她這個窮酸鬼,只是她真的不想再挖出那些陳年往事,是不是有其它的辦法可以讓這一切就當做沒發生過?她知道價蒙沒有結婚,而她也不打算結婚,那麼是不是永遠都沒有人會揭發那一切?
「既然不會,-還擔心什麼?!反正你們既然只是一時沖動結的婚,自然也不會簽下什麼婚前契約書,你們又那麼多年沒見面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頂多花點錢,找個律師替-出面就好了。」
「我不想花錢……」她真的不想花錢去做那些事,她算好了所有的貸款和花費,她每個月的收入就是這樣,她不想再有額外的開銷了,再說請律師一定很貴,她一點也不想去踫那件事。「難道就不能假裝沒這回事嗎?」
「不行!-一定得做,錢的事-不用擔心,羅賓是律師啊!以我跟他的交情,還有他對-的愛慕,他總會有辦法幫-搞定的。」
當薇樂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羅賓一點也不敢相信真有這種事情,或許這種因為一時沖動闖出來的婚姻大禍常在發生,連小甜甜布蘭妮也是在賭城結了婚不到二十四小時又離婚,但是薇樂結婚已經有四年以上的時間了,這都還不是最驚人的部分,最讓人不敢置信的是對方居然是……
「雷蒙-霍!」羅賓重復了好幾次,臉上一直掛著無法相信的表情.
「你可不可以小聲點?我真的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除了我跟他之外,現在這世界上只有你知道這件事。」
「潘妮不知道嗎?」
「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而薇樂也只是簡單的帶過說對方是她念大學時就開始交往的男友。「我不能告訴她,這件事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求求你幫我保密。」
她看來有點心慌,而且一提到這婚姻仿佛里頭還有著不可告人的過去,羅賓也沒想追問,除非薇樂自願告訴他。
「那-想怎麼做?」
「我只想把那個婚姻關系做個了結,不管是怎麼樣都好,我希望可以盡可能的低調,盡可能的不落痕跡,盡可能的……」
「就當成是個秘密那樣的消滅掉?」
「對。」薇樂點點頭,臉上寫著不安。「你可以幫我嗎?」
「-不想跟他要點什麼?」雷蒙-霍可不是什麼小角色,光是從他那里挖點錢來,薇樂都可以一輩子吃喝不盡。
「不要,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注銷這個婚姻關系就好了,我不想再見到他,我也不希望我跟他之間還有任何的聯系,我不要活在這個婚姻關系的陰影底下,只要他肯答應把這個婚姻注銷,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她顯得很驚慌,原本在薇樂身上的恬靜氣質也跟著消失。
「薇樂,冷靜點。」羅賓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他從來沒看過薇樂這麼失控過。「他是不是傷害過-?」
她深吸了幾口氣,試著穩住情緒,但是她什麼都說不出來,她沒辦法告訴任何人自己和價蒙的過去,她連說的能力都沒有。
「我不想說,關于過去的事,我一點也不想提,我只要你幫我去見他,把這件事處理掉就好,其它的……我真的沒辦法說。」
不是每個人想見到雷蒙都見得到,他的事業做得很大,想見他的人還得排隊等候,但是羅賓沒有那麼多時間。
「先生,你必須預約。」
「我已經預約過了!」
「但是我們也已經告訴過你,霍先生沒有時間可以見你。」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必須和他談談。」若不是薇樂一點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大可以跟這位小姐說他是代表霍太太來的,這一說保證明天全世界都會知道雷蒙-霍是個有婦之夫,但是他不能……他必須保護薇樂不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才行。
「我遠從華盛頓趕過來,明天一早就要離開這里,我今天一定得見到霍先生。」
「他人在西雅圖,下午才會回來。」
「小姐,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談談,-必須相信我這件事對他來說很重要,-只要幫我撥通電話給他,告訴他我是代表鐘小姐來找他的,他就會知道這件事有多緊急。」
也許是羅賓的態度非常堅決,而他已經耗了半天的時間在這里,連秘書小姐也拿他沒辦法。
「-只要拿起話筒,告訴他我是代表鐘小姐來找他的,這花不了-一分鐘的時間,如果他真的不想見我,那我會立刻離開。」
半晌,總裁特助中終于有人出面,願意替他撥這通電話,不過在撥電話之前,有人跳出來勸羅賓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霍先生不太可能會理會其它女人的,在他身邊想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那麼多,他不太可能會……」
「我不管他其它的花邊新聞是如何,那都跟我的當事人無關,我只要他跟我談談,我並不希望把這件事情鬧大,我要處理的這件事一旦爆發,將會引起軒然大波,請你一定要相信這件事有多重要。」
這麼嚴重?大家互看了一眼,誰也想不透一個從華盛頓來的律師手里會握有什麼天大的秘密,但是老板一听到是鐘小姐,他立刻要求留下那位律師,順便取消了接下來的行程,火速趕回總部。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告訴過你們了啊!」
羅賓雙手一攤,有些得意,接下來的重點就是讓雷蒙-霍簽下同意書,讓薇樂的心獲得自由,他也就可以完滿的達成任務了。
見到了代表薇樂來的律師,霍價蒙心情的起伏很大,他想知道所有和薇樂有關的消息,他是那麼的著急,恨不得能長雙翅膀就直接飛回來。
「她在華盛頓待了多久?」
「一年。」
「她現在人還在那里?」
「是的,你只要簽下這份同意書,其它的事我可以處理。」
「我可以去見她,我有很多話想跟她說,我一直都在等她來找我,我只怕我要是見她,她會……」
「我恐怕不能讓你見她。」沒等他把話說完,羅賓就打斷了他。「我的當事人沒有意願要見你,她唯一的願望就是能補救那場在賭城所犯的錯誤,能多快處理好就多快。」
「除非她肯跟我見面,我只想當面看到她,親耳听她說,不管她要做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否則我不會簽這份同意書,我甚至會對外發布新聞,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妻子。」
他等了那麼久,薇樂終于想起他了,那他不能放棄這個機會,至少讓他見她一面也好,他不想抱著這麼大的遺憾過一輩子。
「你就是這樣嗎?」羅賓看了被他放回桌上的文件一眼問道。
「什麼?」
「你就是這樣嚇她的嗎?」羅賓臉上有了些了解。「難怪她一點也不想見你,難怪她一直問我是不是有其它不承認不踫觸就可以假裝這一切不存在的方式,原來她就是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所以她才會這麼害怕。」
「很多事情不是假裝它不存在,就可以不承認它發生過。」
「但如果那些事會傷人的話,就得另當別論。」羅賓收回了文件放進公文包里,準備離開。
「我並不想傷害她!」
「但是你顯然是傷害過她。」
「如果我真的傷害過她,她可以告我。如果我們離婚,她甚至還可以拿到我的財產。你比她還清楚她具有的優勢有哪些,我根本不會傷害她。」
「問題是,她不想要你的錢啊!她只想保持現在所有的那份寧靜,如果她的平靜被破壞了,那她要那些錢又有什麼用?!」
收拾好東西,羅賓決定結束這段談話,無功而返不是他原本的計畫,但是看來也不用再多說了。
「你不準備告訴我她在哪里是嗎?」
「你如果真想找她,不需要經過我你一樣找得到,我除了是她的律師之外,還是她的朋友,我一點也不想幫你,但是你如果真的敢再傷害她的話,我跟潘妮都不會放過你的。」
接到羅賓的電話,知道了價蒙不願意簽同意書,薇樂只覺得自己快沒辦法呼吸,她不明白他有什麼理由可以不簽。
「他說他想跟-見面,親自跟-談……」
「我不要!」薇樂馬上開口。
「我知道-不要,所以我就直接離開了,我請他有意願要簽的時候再與我聯絡。」
「嗯,謝謝你。」
「別謝了,-有空再多做些東西給我吃就好。」
幣下了電話,薇樂只覺得自己的心髒還在狂跳,她很擔心,但是又無計可施,她有點後悔想起了這件事,更後悔讓羅賓去找他,也許價蒙根本就不記得他們結過婚了,反正在他還沒有打算要娶妻之前,他們都可以相安無事,她根本就沒必要去挑動這一次的事件,可是她卻提醒了他。
這下她該怎麼辦?霍價蒙如果真的找上她,那她該怎麼面對他?
就算她沒有做錯過任何事,她也不想面對他,霍價蒙的存在就像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自己曾經是多麼天真,她的過去沒什麼見不得人,但是她卻無法面對她曾有過的失敗。
她曾經一心一意的只想為他而活,計畫著兩人的將來,一步一腳印的省下每一分錢,就只為了期待日後兩人可以過更好的生活,她固執的以為只要照著那個方向往前進,一年、兩年……甚至三年、四年……她都願意慢慢走,反正都是在前進,總有一天她一定可以到得了終點。
然而現在呢?她原先以為的終點換了,她現在只要再撐一年半,把所有貸款還光就好,其實她現在已經是在過自己的日子了,應該早就沒什麼目標可言,當初為了留學所做的貸款也已經不是最大的壓力,卻是唯一的紀念品,被她拿來當倒數定時器使用,她總安慰自己也許到了貸款繳清那天,她也可以掙月兌所有的不愉快,重新找回自己。
可是現在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他們在賭城結過婚,那個不到十分鐘的婚禮,之後卻產生了一個長達四年多的婚姻,即使這當中他們將近四年根本沒見過彼此,但她卻得為了這個婚姻背負更多的壓力。
也許她該積極一點,到紐約去好了。
現在價蒙一定知道她在華盛頓了,她可以趁著他還沒來找自己之前先離開,然後繼續假裝那樁婚姻是不存在的,薇樂根本就不介意當一輩子縮頭烏龜,至少這比跟霍價蒙扯上關系來得好。
正當思緒一片混亂,薇樂听見門被敲了幾下,她只得甩甩頭把那茫然的感覺搖開,隨意的拉起了長巾披在身上,打開門,薇樂臉上的血色也跟著消失。
她一點也想不到會是這麼快,羅賓才剛回到華盛頓,霍價蒙竟然就找上門來了。
「-不讓我進去嗎?」
他低著頭看著她,她臉上的震驚和害怕令他感到沉重,可是霍價蒙並不希望他就只能這樣站在走道上,薇樂門只開了一條縫,他連她的臉都只看得到一半,他只想進屋里跟她好好談談。
薇樂搖搖頭,還是不說話,就像她那晚在他的住處發現蕾貝卡也在的時候一樣,她一整夜什麼也不說,表情呆滯,直到天亮了她才要他離開自己,等他回到家時,屋里已經空無一人。
「如果-想跟我離婚的話,-至少要讓我跟-談談.」他的聲音沒有急迫,他不想嚇到薇樂,更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在逼她。
而薇樂听了他的話之後,只是考慮了許久,才緩緩的開口,「我們沒有離婚,我們只是把那個婚姻撤銷而已……」
「那對我來說意義是一樣的。」
「可是對我來說不一樣,我沒有過過婚姻生活,我也沒有真正談過戀愛,我唯一經歷過的就只是等待而已,我們只要把那件事做個了結就好了。」
她說得沒錯……他除了一直讓薇樂等以外,什麼也沒給過。
「-等了那麼久,不是就在等我嗎?如果-想要,我隨時可以接-走,-可以不用再等了。」
懊不容易隔了這麼久,他總算能再一次見到薇樂,能再有機會和她說話,可是她看起來完全變了個人,她不接受自己,甚至不願意讓他進屋里好好說話。
一旁的鄰居像是听見了說話聲,有人打開門看了他們一眼,在看見霍價蒙的時候眼楮睜得大大的,像是認出了他,關上了門縮了進去,沒隔一會兒又探出頭來,像是不敢相信的直盯著他。
瀕價蒙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
「我已經不再等你了,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羅賓會幫我處理那件事,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想跟我走嗎?」他知道薇樂答應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不能不問問,至少她曾等了自己四年,他不能也不願意見她一個人這麼過。
結果,她果真搖了搖頭。
「如果你想通了,可以找羅賓,如果你真的不想簽,我也不會逼你,反正……我們可以假裝那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只要我們不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知道,至于法律上的問題,除非我們有人結婚了,才會發生問題,你如果想結婚的話,你可以隨時找他,我不會跟你要任何東西,你可以放心。」
「我不在乎-跟我要什麼。」
薇樂看著他眼里寫滿了不信任,用著心酸又苦澀的口氣說道︰「你怎麼會不在乎?你如果真的不在乎,就應該把我的自由還給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