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瑪瑜和成納一下飛機,便讓蒙克聞派來的人接走,沒多久便抵達一棟豪宅。
「成先生。」一名看起來像是管家的男子,一見到成納便一臉的欣喜,急急的迎上前。
瑪瑜瞥他一眼,「為什麼他認識你?」
而且這男人說話的口氣好像跟成納很熟的樣子,她怎麼不知道成納以前在香港混過?成納還來不及開口,一名年輕女孩先出現,她穿著緊身的皮衣,看來也是個練家子,一個漂亮的翻身就立在他們面前。
「成納!你終于回來了。」她的聲音里充滿喜悅。
咦,這聲音怎這麼熟呢?瑪瑜仔細回想,想起她就是在電話里跟她說話的女子,原來她只是個年輕女孩。
瑪瑜不悅的瞪了成納,他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些,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認得這個女孩。
成納明白她在想什麼,只是握住她的手,希望她不要多想。
不過,他的舉動卻讓那名年輕女孩臉色一沉。
瑪瑜看到她臉色變了,立刻笑開臉,開始有心情惹事。
「這屋子的確挺大的。」她環顧四周的擺設,「只可惜沒什麼值得偷的東西。」
她指著一只大花瓶,嗤笑道︰「哈!假貨!」
「這位小姐,蒙先生的屋子里是不擺假貨的。」身為管家的吳叔一听她這麼說,立刻開口反駁,「我在蒙家三十幾年,我絕對可以用性命保證——」
「成納。」瑪瑜打斷吳叔的話,笑吟吟的說︰「有人要用他的命抵我的了。」
「吳叔,信她一次吧。」成納一眼就看出那只花瓶和瑪瑜放在倉庫里用來插雨傘的花瓶是同一個,只是這里的是假貨。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那是假的?」
說話的是那名年輕女孩——蒙少隻。這個女神偷她見識過,根本是個小笨賊而已,才打了一下她就昏了過去,真是一點用也沒有。
瑪瑜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隨即聳聳肩,意有所指的說︰「那就跟你的胸部一樣都是假的。」
「噗!」吳叔忍不住噗哧笑出來。
「你……」女孩氣得臉都紅了。「你的頭被我打壞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進得了這扇門,不一定就能出得去?」
「你打我?」瑪瑜抬起眉,有點不解。
「對,你就是被我打昏的。」女孩乾脆承認,她的功夫可比這笨賊要好得多了。
「看在你發育不良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你。」瑪瑜大方的說。
憊好這女孩把她打昏了,讓她有個腦震蕩的藉口,否則她的秘密早就被成納發現,說起來應該是她要謝她呢。
「等我Uncle回來你就慘了。」她倒要看看到時候這女人還能有多囂張。
「他什麼時候回來?」成納問道。
「主人明天晚上到。」吳叔雙手背在身後,恭敬的回答。「我已經為兩位準備好客房,請往這里走。」
「他人不在,為什麼我們要這麼早來?」瑪瑜抱怨的看著成納,「我們不能去住飯店嗎?」
成納沒有說什麼,只是寵溺的揉揉她的發絲。
蒙少隻見狀,不開心的瞪了她一眼,譏刺道︰「你要是沒做什麼虧心事,有什麼好怕的?」
「大人說話小阿別插嘴好不好?」瑪瑜輕斥道。
「我已經十八歲了!」蒙少隻忍不住報出自己的年齡。
「原來你已經十八了啊。」瑪瑜一臉同情的看著她,「你的發育期都過了,看來是沒有「長大」的機會了,真可憐。」她邊說邊瞥了蒙少隻胸部一眼。
「誰說的!」蒙少隻簡直氣壞了,這女人猛踩她的痛處,她胸部小了點又怎麼樣?胸大無腦一樣沒用。
「瑪瑜小姐,這是你的臥房,請你先在這里休息,晚餐準備好時,我會通知你下樓用餐。」吳叔伸手打開一扇房門,接著又對成納說︰「成先生,你的臥室我也幫你準備好了……」
「成納要跟我住同一間。」瑪瑜沒等吳叔說完便直接替成納決定,而成納也沒有拒絕。
「為什麼?」蒙少隻馬上發出抗議之聲。「成納有自己的房間,為什麼要跟你一起住?」
「因為他要保護我啊!」瑪瑜抱著成納的手臂,小鳥依人的偎在他身邊,像個勝利者看著蒙少隻氣得牙癢癢的模樣。「你們不是要我的命嗎?成納陪我來就是要保住我的命。」
「成納,你不許跟她一起睡!」蒙少隻嬌蠻道。
成納不理會她的話,隨手將行李放下,對著吳叔說︰「我跟她一起,吳叔不用麻煩準備其他的房間了。」
吳叔看了他們一眼,明白了他們的關系,只好點頭。
「成納!」蒙少隻听他沒有拒絕,更是火大。「吳叔幫你準備的房間就在隔壁而已,你干嘛一定要和她一個房間?」
「沒關系,我答應了要陪她。」成納無意和她爭辯,回頭看了瑪瑜一眼,「瑪瑜,把東西拿出來。」
「什麼東西?」瑪瑜佯裝不解的問道。
「瑪瑜。」他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把東西還給吳叔,他不會害我們的。」
起先吳叔不懂成納為何會說這種話,直到瑪瑜亮出手中一大串眼熟的鑰匙,他才模模口袋,發現原先放在口袋里的鑰匙竟然不見了。
蒙少隻也很驚訝,她一直注意著瑪瑜,但也沒有看見她是什麼時候動手的,不會吧?她明明是笨賊,怎麼……
「你也想要回你的東西嗎?」瑪瑜看著蒙少隻問道。
「什……什麼?」雖然她身上並沒有什麼東西可偷的,但不知為何,蒙少隻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想還是還給你吧,這種東西我用不著。」說完,瑪瑜將手里的東西拋給她。
蒙少隻接過一看,發現是她塞在胸前的胸墊,連忙低下頭一看,原本塞得飽滿的地方已經塌了下去。
她什麼時候連她塞在衣服里的胸墊都偷了?蒙少隻驚訝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等她回過神,便羞憤得拔腿跑走。
「吳叔,晚餐要麻煩你了,青椒還有生的東西她不能吃,冷盤也不要,湯里最好不要有海鮮……」成納將瑪瑜最近忌口的東西全記住了。或許是懷孕的關系,她最近吃東西特別挑。
「哦……好好,我會交代下去。」吳叔點點頭,臨去前忍不住又看了瑪瑜一眼,心里一陣發毛。
誰也想不到這樣一位看起來嬌滴滴的大美女,居然能在不知不覺中就偷走一堆東西,真是人不可貌相。
希望她可別真偷了主人什麼貴重物品,為了偷東西而送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鬼醫憂心的說。
尼克拍拍他的肩,「有成納在,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我只是擔心瑪瑜的身體……」
「我想蒙克聞不會真的要她一命抵一命。」尼克雖然嘴巴上這麼說,其實心里也很擔心。
「我看是兩命抵一命……」鬼醫越想越不樂觀。
「蒙克聞不可能連成納都動手。」珈璐十分確定這一點。
「瑪瑜一個人就夠抵兩命了!」
尼克和珈璐不語的瞪著他,不敢相信所听到的。
「啊!糟了!」鬼醫晚了一步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鬼醫!」珈璐低吼一聲,聲音里有濃濃的火氣。
「她叫我不要說的。」鬼醫捂著嘴,一臉驚慌。
「孩子是成納的?!」尼克驚呼道。
「還會有誰啊。」當然是成納的,他們不也看見了成納和瑪瑜在一塊嗎?「多久了?」珈璐只想知道姊姊到底瞞了多久。
「兩個多月吧。」
「除了我們以外,還有誰不知道?」尼克追問。
「鍾先生當然不知道。」所以他們還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珈璐停了一下,突然問︰「那成納曉得吧?」
「呃……」鬼醫笑得可尷尬了。「她好像也沒有通知孩子的爸爸。」
瑪瑜穿著睡衣走出浴室,還好她的肚子還沒開始大起來,不過這身長褲長袖的睡衣也沒辦法顯現她的身材。
唉!瑪瑜暗嘆口氣,再過一段時間,她挺著一個大肚子,就再也沒有辦法穿上美美的衣服了。
成納坐在床上,腿間擺著一台筆記型電腦,一見她走出浴室,他將電腦合上,放到一邊。
「你在看什麼?」她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在查閱孕婦須知。
瑪瑜沒有當媽媽的經驗,加上她的個性大而化之,很多小細節不會注意到,他不替她盯著點怎麼行?瑪瑜不太相信他說的,她好幾次看到他在用電腦查資料,但她也沒有追問,爬上床窩進他懷里,滿意的看著他張開雙臂給予她溫暖的擁抱,她抬頭對他甜甜一笑。
「蒙克聞是個怎麼樣的人?」她偎在他懷里問道。
「不好不壞的人。」聞著她發問的香氣,成納已經習慣這樣的擁抱。
「你為什麼不多跟我說一些呢?」她輕撫著他的臉,很高興他可以陪在她身邊,有成納在她安心多了。「這樣我怎麼會知道要殺我的是什麼樣的人。」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成納不想提起那段往事以免嚇到她。
「你以前曾在香港待遇一段時間?」這屋里的人都認識成納,所以他以前到過香港羅?「不,蒙克聞一開始是在美國,後來才回到香港定居。」
「而你就留在美國?」
「嗯。」後來他遇見鍾價煒,跟著認識了瑪瑜和珈璐,然後是尼克和鬼醫也加入這個團體,他很喜歡這種沒有約束的感覺,雖然瑪瑜算得上是他的小包袱。
「那個女孩很喜歡你。」提到這,瑪瑜忍不住有點吃醋。「你跟人家有過什麼打勾勾的約定嗎?」
「我離開的時候少隻還是個小阿子。」少隻是蒙家的遠房親戚,她的父母早逝,由蒙克聞帶大,他對少隻並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情感,當年她才十歲,他會對個小女孩有什麼非分之想呢?「顯然這幾年她也沒長大多少。」哼!想跟她搶成納,那小女孩回去再練個十年吧。
「既然你認為她只是個小阿,又何必欺負她?」成納可沒忘了她偷了人家什麼,少隻一定氣瘋了。
「她打我。」瑪瑜提醒他。「你還記得嗎?就是她害我一直吐。」
她之所以一直吐,分明是她在害喜。成納抬起一眉,她真以為他那麼笨,會被她給騙過去嗎?「我吐了很久耶,這不是很可惡嗎?我才偷了她兩個胸墊,而且也還給她,免得她再去買新的。」話雖說得委屈,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喜孜孜的,像是報了什麼大仇。「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親戚,蒙克聞大概跟她一樣沒大腦吧。」
「蒙克聞不一樣。」
一提到蒙克聞,成納的心情跟著沉重。他很清楚蒙克聞不見得會買他的帳,他太自負,也太目中無人,雖然他很佩服蒙克聞,但還是無法認同他的作法,只好選擇離開。
鍾價煒和蒙克聞最大的不同,在于鍾價煒能放肯收——只除了向虹,而蒙克聞一遇上和自身利益有關的,他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決絕。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動到我的。」瑪瑜也感覺到他心情的沉重。「我沒有做的事,任何人也不能賴到我身上。」
「我知道不是你。」
「那可不可以再拖一點時間?」現在她只希望老逃つ給她一點時間,等她生下寶寶以後再來處理會好些。
「恐怕不行。」成納明白她在想什麼。「但我保證我會很快解決這件事。」
「我只想多一點時間跟你在一起。」瑪瑜輕聲的說著,小臉往他懷里埋進幾分。
「有人說要離開嗎?」為什麼她的語氣像是要離開一樣?「我只是……」她該怎麼說才好?就算沒有這件事她還是得走啊!如果成納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難保他不會氣得火冒三丈,她實在不想看見他又對她生氣。
「只是什麼?」她的臉埋在他胸前,成納看不見她的表情,低頭抬起她的下巴,要她看著他。
「只是在胡思亂想而已。」她多希望成納能愛她,而不光是寵她而已;從以前到現在成納總是這樣,即使面對她不合理的要求,他都無所謂的點頭答應。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在胡思亂想什麼?」他邊說邊緩緩靠近她的臉。
「因為你這麼看我讓我很緊張。」他的臉離她只有幾公分的距離,而她滿腦子全是在夏威夷那一晚他瘋狂的吻著她的畫面。
成納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間,輕嗅著她身上的幽香,瑪瑜發現自己微微顫抖著。
「我……」她想說些話解除這尷尬,卻發不出聲音。
成納用鼻子輕觸她的頸子,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光滑的肌膚上,大手拉開她睡衣的領口,濕熱的唇跟著印上她的鎖骨。
瑪瑜忍不住倒抽口氣,感覺身上的溫度跟著升高,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發現掌心下的肌肉發燙。
成納熾熱的眼神梭巡著她臉上的表情,她紅著臉垂下眼,看著他的手輕巧且緩慢的解開她的衣扣,黝黑的大手撥開她的衣領,露出被蕾絲所包裹的飽滿圓潤,大手在蕾絲的邊緣滑動著,像在勾勒那圓弧的形狀。
當他的指頭隔著薄薄的布料,輕緩的滑上敏感的頂點時,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
「成納……」即使她沉醉在他制造出來的欲海里,但她仍試圖拉住最後一絲理智。
「噓……」他輕吻著她,像在給她十足的保證。「我不會弄傷你們的。」
他的動作讓瑪瑜跌進另一波愉悅里,因而沒听見他說的是「你們」。
成納微微一笑,環抱著她柔軟的嬌軀,帶著她攀登激情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