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跑出來的白弱水,絕美的臉龐上掛著淚水。她的心好疼、好難受,感覺快要不能呼吸。暗戀多年的大師兄,竟然為了別的女子叫她滾,他從來沒有對她這麼凶啊!這教她怎能不心疼?
那名女子親昵的依偎在大師兄的懷中,她看了真是又羨慕又嫉妒。
白弱水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她的外表格外引人注目,眾人都把焦點集中在她的身上。
來到一間酒館前,白弱水不假思索地進入其中。人們總說借酒澆愁,所以她要用酒來忘卻憂愁。
「姑娘,需要什麼?小的馬上為您服務。」酒館的店小二連忙上前招呼她。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姑娘,宛如天上仙子,教他差點失了魂!
「把你們酒館內最烈的酒端上來。」既然大師兄不要她了,她打算墮落下去,徹底的改變自己。「嘎?」店小二以為自己听錯,連忙問道︰「姑娘可是要一壺烈酒?」不會吧?他很難想像仙女大喝烈酒的模樣。
「沒錯,快去給我端來,否則我一劍殺了你!」此刻她心情極差,口氣自然不好。
「是是是,小的這就下去準備。」店小二連忙提來一壺烈酒,以免招惹到她,他的項上人頭不保。白弱水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就是沒有白雲天的身影。
扒,她還以為大師兄會追上前來找她,看來是她多想了,大師兄此刻一定和那名女子恩愛親熱著吧!
白弱水一口飲下杯中的烈酒,苦澀辛辣感頓時直下喉間,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她哪一點不如那名女子?為何大師兄選擇的是她?
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白雲天和白霜終于在酒館內找到白弱水。
「弱水,你……你竟然在喝酒?」白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楮。她沒看錯吧?弱水在飲酒?
「二師姐!」一見到白霜訝異的神情,白弱水內心涌上一股罪惡感,當她瞧見白雲天正親昵地牽著練雲心前來時,她期待的心情瞬間瓦解破滅。她不該這麼傻,以為大師兄會舍棄那名女子前來找她。
白雲天一見到白弱水在飲酒時,微怒地道︰「小師妹,你怎麼可以喝酒呢?」
白弱水一反常態地瞪向他,「為什麼不行?誰規定我不可以喝酒的?還有,你不是叫我滾嗎?為什麼又跑來找我?」她不要當柔順可人的小師抹了,大師兄根本不把她放在心里,她的柔情又有誰會疼惜?
「小師妹,你怎麼可以對師兄這麼說話?」白霜輕皺蛾眉說道。那個溫柔可人的小師妹上哪去了?她是因為受不了刺激才變得如此嗎?
「為什麼不可以?我已經不把他當作大師兄了!」白弱水賭氣地當著眾人的面說道。
白雲天一听,心里十分難過。弱水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妹子,他萬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
一旁的練雲心看不下去,忍不住開了口,「你別這麼說,雲天會難過的。」
白弱水一听,怒氣立刻上揚。
雲天!瞧她叫得多親昵!她從來沒這麼叫過大師兄,這教她怎麼能不氣呢?
「不關你的事,你給我閉嘴!」她毫不客氣地駁斥。
「我……」練雲心難過至極。她不過是好意相勸,沒料到白弱水的反應如此激動。
白雲天終于看不下去了,他上前斥喝道︰「我平時是這麼教導你的嗎?你何時變得如此驕蠻無禮了?」小師妹竟然變成如此,真是枉費他一番苦心教導啊!
「從你認識這來歷不明的野女人開始——」白弱水話還沒說完,絕美的容顏上便多出一個紅印子。
臉上傳來的火辣痛楚令白弱水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白雲天打了她一巴掌。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打我?」從小到大一直疼愛著她的大師兄竟然動手打她!白弱水的心碎了。
「我……」白雲天緊盯著自己的手。他因為一時的憤怒,不願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他人言語侮辱,才會動手打了小師妹。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太沖動了,一時憤怒才會……
「你好狠心,可以不顧師兄妹情誼,當著眾人的面動手打我,我沒有你這種師兄,以後我的事情都和你無關!」白弱水說完便沖出酒館,由于她沒有注意前方,便和迎面而來的路人撞上。「啊!懊痛!」她當場跌坐在地上。
「哎呀,小王爺,你看看,一個活生生的仙女就這麼被你撞上了!」一名男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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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在哪?」李嘯逃訕眼一瞧,他的心狂跳著,魂魄差點飛走。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貌美的女子,他今日算是撞上寶了!他非將她帶回府中不可,否則他就不叫李嘯天!
「喂,你們想做什麼?」白雲天見這群人似乎覬覦著小師妹的美色,連忙出聲欲斥退他們。
「做什麼?咱們李公子看上這位姑娘,打算將她帶回府里做妾呢!」跟在李嘯天身旁的男子說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入府為妾,我非教訓你們不可!」白雲天拔出佩劍,欲給這群人一些教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跌坐在一旁的白弱水出聲說道,她站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塵,走向李嘯天。她下定決心,非得讓大師兄難過一輩子不可。
「小師妹,你快讓開!」白雲天和白霜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小師妹想要做什麼?刀劍無眼,一不小心傷了她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偏不讓!」她瞪向白雲天,眼中淨是對他的怨恨。他無情地動手打她,她不會讓他好過的,她要他一輩子都為這件事情愧疚。「你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她問著眼前的男子。他的長相、身材,是惟一可以媲美大師兄,也是惟一令她看得上眼的男人。
「李嘯天,今年二十。」李嘯天挑眉微笑答道。
白弱水輕蹙蛾眉。他竟比她年幼,難怪看來不夠成熟理智,但迫于情勢,她只得勉強接受。「從今天開始,李嘯天這個人我要定了!」
「啊?」眾人一听,莫不詫異地驚呼出聲。
「什麼?」李嘯天本人最為震驚訝異。有沒有搞錯?這應該是他的台詞才對吧!
「小師妹,你在胡說些什麼啊!」白霜擔憂地走上前,她希望馬上將白弱水帶回長白山。
「我沒胡說!我要將這名男子帶回長白山做夫婿。」白弱水說完,目光充滿怨恨地瞪向白雲天和練雲心。既然大師兄可以舍棄她娶來歷不明的女子為妻,她自然也可以隨便找個人嫁了。
「小師妹,你別胡說了!」白霜嚇得刷白了臉色。她不敢想像這種事要是真發生了,後果會是如何。
「二師姐,咱們後會有期。」說完白弱水默念口訣,使出仙術將李嘯天帶離。
「啊!糟糕——」白雲天想上前制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原本站在眼前的兩人竟然憑空消失,在旁圍觀的人們莫不訝異地瞪大雙眼。
李嘯天的酒肉朋友們一見到這情景,紛紛逃離。小王爺被捉走了,他們如何向定南王交代,還是連連離開好!
白雲天嘆口氣,「唉,我還是遲了一步,沒能制止她。」
練雲心好奇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兩人平空消失,她應該沒看錯吧?
白霜向她解釋,「我們被師父帶上長白山學藝,大師兄專精武學,我是醫術,小師妹則是仙術造詣最高,剛才她是施展了仙術中的遁術,可以借此到外地去。」
「原來是這樣啊。」練雲心點點頭。這世上真是無奇不有呢!
「師兄,勞煩你繼續尋找小師妹,我回長白山稟告師父,或許在路上可以踫到小師妹也不一定。」白霜一下子就想出對策來。
白雲天一听,十分贊同。「也只好如此了。我回去請示練伯父,請他調派人手至長安城附近打听小師妹的下落,如果小師妹回到長白山上,你再以飛鴿傳書至天龍鏢局告知我。」
「嗯,那我先行離去了。」白霜向他們告辭之後,連忙往長安城外奔去。
「我們先回去稟告爹爹。」練雲心偕同白雲天往天龍鏢局的方向走。
這時候,急忙趕出城的白霜因為一時沒注意,被一輛馬車撞上。
在她即將遭馬蹄踏下之際,一抹灰影自一旁迅速竄出,將她救離。
「搞什麼鬼!不要命啦!」馬車主人咒罵出聲,仍繼續駕著馬車進城。
抱著白霜的灰衣男子,見四周無人可幫助他,而他又不能夠把人丟在路旁,只好將人帶回位于山腳下的住處。???
白弱水將李嘯天帶到長安城外的一處密林里。
李嘯天不敢置信地望向四周,「這、這里是哪里?我們怎麼會來到這里的?」他們上一刻還在長安城內,下一刻竟然來到不知位于何處的密林之中。「你究竟是誰?又是怎麼辦到這一切的?」他對她的興趣更加濃厚了。
白弱水冷冷地瞪他一眼,「你好多話呀!可不可以閉嘴?」她是為了氣大師兄才會說出那些話來的,如今她開始後悔了,因為她似乎攬了一個大麻煩!
「什麼?你這個女人可真囂張!」他是小王爺,她竟這麼不客氣地對他說話!
「哼!囂張又如何?」她說話的態度如何,還用不著他這個不相干的人來管。
「你——」李嘯天為之氣結,揚起手來想給眼前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個教訓。
「我怎樣?」白弱水在心中默念口訣,手中立刻握有銳利長劍,只在李嘯天的喉頭上。
「啊!」他驚呼出聲,不敢再輕舉妄動。
「你的手揚得這麼高,是想做什麼啊?」白弱水冷眼瞪著他高舉的手臂。哼!動手打女人的家伙是最可惡的人,而她最痛恨這種人了。
「沒、沒有……」他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將他的項上人頭取下。
這女人可真夠奇怪的,除了會瞬間移動之外,還能變出一柄利劍。她到底是什麼來歷?她又是什麼人?李嘯天心想。
「你還把手揚得這麼高啊!你想動手打人嗎?」這家伙可真不怕死,竟想打她,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本事動得了她一根寒毛才行。
李嘯天的傲氣上揚,怒目瞪向眼前蠻橫不講理的女人。「喂,你別以為手上有劍就可以隨意欺負人。我告訴你,我可是堂堂定南王之子,識相的趕快把我放了,否則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白弱水一听,眯起眼來瞪向他,「你就是定南王之子?」那個強搶民女為妾的小王爺?
李嘯天以為她怕了,態度便囂張起來。「你要是知道怕了,就快點將我放開,不然——」話還沒說完,他的雙頰已經多了兩道火紅印子。
白弱水左右開弓地賞了他兩巴掌。
「你打我?」臉上的痛楚證明了他被人打的事實。
「打你又如何?」說完她又多打了他兩巴掌。
「你——」李嘯天狠狠地瞪視眼前的女子。他從來沒有被人打過上頂真是奇恥大辱啊!
「我怎樣?打你是替天下女子報仇,我沒殺了你算是不錯了!你的行徑令天下人都看不過去,我定要好好教你才行。」她下定泱心要將他的不良習性全部改過來,至于成為她的夫婿?那簡直是在說笑,她才不會將人生浪費在他身上。
「你說什麼?」什麼叫做好好教他?他顯赫的身份地位,豈能容她如此放肆。
「你听不懂人話是嗎?我既然在眾人面前宣布你是我的人,從今天起,你便要乖乖地听我的話,成為我的奴僕。」她露出一抹絕美的笑容。
李嘯天見到她的笑容,險些失了魂。
她生得極美,他的妾沒有一個比得上她,而她笑起來的樣子更是奪去他的心魂……等等,她剛才說什麼來著?她要他當她的奴僕,有沒有搞錯啊?
「喂喂喂!我貴為小王爺,豈能容你胡亂作主,強迫我成為身份低賤的奴僕?」李嘯天極為不服氣。他的身份高貴,而她是什麼身份地位,竟敢命令他為奴?
「喔,這麼說來,你是不依?」白弱水挑眉看著他。沒想到這家伙還算是有骨氣,只是不知道他能夠撐多久。
「那是當然,你這樣誰會服你?」李嘯天高傲地抬起頭來,似乎忘了喉間有柄利劍抵住。
「很好!」她贊賞地說道,隨即提劍在他的俊容輕畫,「現下給你兩條路走,一是服我;一是定南王府後繼無人。」
李嘯天的俊臉被劍尖這麼踫著,雖然沒有傷及肌膚,卻也嚇得渾身直冒冷汗。
「這、這位好姑娘,有話慢慢說,小心刀劍不長眼啊!」她要是一個不小心,他的鼻子只怕會被削下一角、眼也少了一只。
「我要你現在告訴我,你的決定如何?」她用劍峰直指在他的眼前,只差一點,他就會瞎了眼。
李嘯天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我、我答應你就是了!」放下傲氣、尊嚴都不重要,性命要緊啊!
「很好!」她挑眉將他全身上下瞄了一遍。
他不愧為皇族之人,身上的衣料華麗而價值不菲,他若一直穿在身上,恐怕會為她帶來麻煩。
況且他可是她用來氣大師兄的最佳人選,不能輕易放他走。
「喂,把身上的衣物全部月兌下。」
白弱水的話一說出口,李嘯天立即瞪大眼驚呼出聲,「月兌衣服?你想要做什麼?」她讀不會想對他怎樣吧?
「做奴僕的哪來這麼多話,不想活了是嗎?」她眯起眼來瞪向他。真是個不怕死的家伙,竟然敢質疑她的話!
「我……好!我月兌就是。」他今天真夠倒霉的,竟然會遇見這蠻橫無禮的女人。
白弱水暫時將劍收回,站在李嘯天的面前看他月兌衣。
當他月兌得只剩下褲子時,她不禁雙頰緋紅。原來這就是男人的身軀呀!他的身軀略嫌瘦了點,她可得好好地鍛煉他才行。
「接下來呢?」李嘯逃隈狠狠地瞪向她。她強行將他擄來,動手打他,又要他月兌衣服……天曉得她接下來會耍什麼花招。
白弱水連忙將視線調離。天!她剛才竟然直盯著他的身軀,險些失了魂。
自地面撿起兩片枯葉,白弱水在心中默念仙術口訣,再朝葉子輕吹口氣,兩片枯葉瞬間變為一襲褐衣。
李嘯天見了倒抽口氣,喃喃道︰「你真是仙女下凡?」不對呀!哪有仙女這麼蠻橫的?哼!她才不是仙女,稱她為妖女還差不多。
「穿上它。」她將手中的褐衣遞到他的面前。
李嘯天狐疑地看著她,「這真的能穿嗎?」
「穿是不穿?」白弱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個大男人畏畏縮縮地,還算是個男人嗎?他在怕什麼?不相信她傲人的仙術嗎?
「好,我穿就是!」她眼中的鄙視大大地傷害他的自尊心。
李嘯天硬下頭皮將褐衣接過,穿上褐衣後竟覺得十分柔軟舒適。
白弱水看著他,十分滿意他現下的打扮,但是他的容貌還是十分容易認出來。
「拿地下的泥土抹在臉上。」他灰頭土臉的模樣,就算有人認得他,這下子也肯定不認得了!
「啊?」他已經十分委屈地穿上這種難看的衣服,她還要他用泥土抹在臉上,他才不干呢!
「不做是不是?」她看出他眼中反抗的神色。
「不做!」要他自毀相貌絕對辦不到。
白弱水賊笑著,「好,這可是你自找的。」
「你又想怎麼樣了?」不知為何,他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對她不懷好意的笑容懼怕不已。
白弱水怎會回答他,她默念口訣,將他的身子定住。
李嘯天突然動彈不得,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過可以確定這一切一定和她有關。
「喂,你把我怎麼了?」他全身動彈不得,只剩下一張嘴還可以說話。
「沒什麼,讓你安分一點而已。」她笑吟吟地對他說道。
不知怎麼地,李嘯天不太喜歡她此刻的笑容。
白弱水抓起地上的泥土,用力往李嘯天的臉、頭發以及身上抹去,讓他看起來比一般的奴僕還要糟。
李嘯天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丑,披頭散發不說,臉上及身子都布滿泥污。他是定南王府中的天之驕子,如今卻變成這副模樣,教他怎不痛恨眼前這名妖女!
拍去手上的泥土,白弱水再拾起一旁的枯枝,將它變成堅固的繩索,繞在他的頸子上。
「嗯,你現在的模樣比剛才好多了,就像個私逃的奴僕。」她十分滿意自己的杰作。
李嘯天听了怒火上揚,「喂,你這妖女,到底想把我怎樣?」他總有一天要殺了她,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白弱水替他解開定身術,拉著他的身子往前走。「我不叫喂,也不是妖女,我名叫白弱水,是你現在及以後的主人,听見了沒有?」她用力拉拉纏繞在他頸上的繩索,令他險些跌跤。
白弱水心中有氣。人們見了她都叫她仙女,只有李嘯天叫她妖女。
李嘯天被她拉住,他解不開頸上的繩索,只好被動地跟著她走。
白弱水……她根本不配有這麼柔弱可人的名字,簡直欺騙天下人嘛!李嘯天心忖,這個女魔頭、妖女,等爹娘派人救了他之後,看他如何整治她,非要教她後悔莫及,責備自己不該這麼待他。
兩人來到一個小城鎮,白弱水牽著李嘯天來到一間當鋪前。
眾人莫不以打量的眼光看著李嘯天,大多數人眼中充滿了鄙視。
「這人一定是逃月兌的奴僕,跑不成才被這位大小姐押回來的!」
「這還用說,你沒瞧見他一副骯髒的模樣,錯不了的。」
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傳人李嘯天的耳里,讓他又怒又羞,忙將頭垂下,沒臉見人。
在眾人的眼里,他真的是一名奴僕嗎?他可是堂堂的小王爺,是個無比尊貴之人啊!
斑!他的自尊、面子、身份、地位,都被地狠狠地踐踏在地了。
李嘯天想告訴眾人他的真實身份,可是他不能,因為這副骯髒落魄的模樣,令他羞于表明自己其實是定南王之子。
「手上的衣服給我。」白弱水伸手向他索討華服。
「你要做什麼?」在她朝他睨來一記陰狠的眼神之後,李嘯天不得不乖乖地將懷中的衣物交出。「當然是拿去當鋪內典當。」白弱水到當鋪的用意,是希望能夠靠他的衣物換來一些盤纏。她可以使用仙術回到長白山上,但是她不打算這麼做,因為她想要一面訓練地的奴僕,一面游山玩水。
「啊?不會吧?」她竟然這麼狠心,把他的衣服拿來典當。這下子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尊嚴、面子、身份和地位,再加上他的華服……
白弱水才不在乎李嘯天難過的表情,她硬拉著他進人當鋪內。
「掌櫃的,請問一下,這些衣物值多少錢?」白弱水溫和有禮地詢問著。
掌櫃的一看見這些衣物,驚訝不已。「這可是皇族的衣物哪!」他和少數沒落的皇族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十分識貨。
李嘯天內心燃起一絲希望。或許這位掌櫃可以因為這些衣物認出他的身份,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逃離這個女魔頭。
他卻沒料到,是男人的天性。掌櫃的根本懶得多看李嘯天一眼,反倒猛瞅著絕美的白弱水。
「二十兩可好?」掌櫃的一雙眼直盯著眼前的美人兒。他在這里待了這麼久,何時見過如此美的姑娘,他的魂兒都飛走了。
「再多加點可好?」白弱水朝掌櫃的一笑。
「行行行,再加上三十兩,湊個整數給姑娘。」掌櫃的連忙將銀兩交給白弱水。就算她出口要價一百兩,他也十分樂意給。
「謝謝你,你人真好。請問這鎮上哪里有馬車可買?」白弱水十分懂得運用她的美色。
「不必找,我的馬車送給姑娘行了。」掌櫃的連忙帶他們來到屋外,指著外頭一輛沒有系馬的車廂說道。
「沒有馬?!這算什麼馬車啊!」李嘯天終于忍不住的罵出口。
他的話一說出口,掌櫃的臉色便一陣青一陣白的。
李嘯天冷眼看著他。哼!氣死最好,真是個只會討女人歡心的色老頭。
說真的,他不喜歡有男人拚命討好白弱水,即使是老家伙也不行。李嘯天內心有股無名火。
「沒關系的,我自己有馬。」白弱水連忙出來打圓場,她笑臉盈盈地對掌櫃的說道。這家伙是蠢蛋嗎?要是惹火掌櫃的,別說五十兩和馬車,搞不好一兩銀子都沒有。他真是不懂得做人的道理,比剛下山的她還要糟糕。
掌櫃的一瞧見白弱水的笑容,哪還會生氣,幸好又有生意上門,他才人內招呼。
掌櫃的走後,李嘯天往四周看看,「馬在哪?我怎麼沒瞧見?」
白弱水瞪向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她指的馬就是他。
瞧見她不懷好意的眼神,李嘯逃詼著聲問道︰「你指的不會是我吧?」
「沒錯,就是你!」她直指向他的鼻尖,要他認命。
李嘯天一听,刷白了臉色,「不會吧!你真的這麼殘忍?」她到底是哪來的刁蠻姑娘!
「你說呢?」她拋下一句疑問給他。
「我……」李嘯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他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可惜天不從你願,我這個人就是這麼殘忍。過來做你的工作吧,‘馬兒’!」白弱水殘酷地說道。「我……」李嘯天真的是欲哭無淚。他到底造了什麼孽,竟然遇上這個女魔頭,現下他的身份又降了,從奴僕變成畜牲。
白弱水拉著他往馬車廂走去,命令李嘯天拉動整輛馬車。
「好,咱們現在往東北方向前進。」白弱水不知何時變出一條長鞭來,順手往他的背上抽。
「哎喲!」雖然只是輕輕的一抽,李嘯天仍舊疼得驚呼出聲。「你……」他轉身狠狠地瞪向她。
「我怎樣?」白弱水笑嘻嘻地看著他。她是把他當成馬看待,他能拿她怎樣呢?
李嘯天見到她的笑容,竟然毫無志氣地消了滿腔的怒火。
他在搞什麼啊?為什麼不生氣、不反抗、不咒罵她?他真的被自己的反常行為給搞胡涂了。
「沒事!」他回過頭,拉著馬車往前進。
他們現在究竟要上哪去?她又是什麼身份來歷?李嘯逃讜于白弱水的一切感到十分好奇。
「對了,我們要上哪去?」他們應該還是在長安城附近吧?李嘯天內心深處仍希望有人救他回去。
「你不會想知道的。」她笑著回答他。
「什麼意思?」不知為何,他的內心涌上一股不安,額間滲出冷汗來。
「因為我們要去長白山。」
白弱水的話才說出口,李嘯天險些跌倒。
他沒听錯吧?長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