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照入室,灑落一地金黃。
雹雲濤緩緩蘇醒,睜開雙眼,意外瞧見有個女子全身赤果的躺臥在他懷里。
定眼一瞧,竟是駱纓。
震驚與訝異讓他整個人愣住,無法有任何反應。
怎麼會這樣?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焙緩睜開雙眸,駱纓輕抬起頭,對上他那布滿訝異與不信的黑眸。
「你……我們……怎麼會……」因為太過震驚,耿雲濤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來。
昨晚他只記得自己因為心中煩躁,不停喝著酒,何時倒下也不曉得。迷蒙間,仿佛見到駱前來,他迫不及待的擁著她,對她不停訴說內心對她那份始終不變的心意,並與她度過繾綣纏綿的一夜。
難道……是他把駱纓錯認為駱,並強佔了她的身子?
「你為什麼不反抗?」他低啞著聲道,眼底有著懊惱。
駱纓望著他,看見了他眼中的懊悔,雖然早已預料到會看到他這模樣,她的心依舊感到悶痛。
「讓我待在你身邊,好嗎?」經過昨夜,她的身與心都是屬于他的,再也無法離開他了。
「你說什麼?」耿雲濤皺起眉。
駱纓凝視著他,好一會兒後再度輕啟紅唇,「我願意代替姊姊,成為姊姊的替身,永遠陪在你身邊。」
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傻,竟然會甘願成為姊姊的替身,但她一點都不在乎,只希望在他眼底、心里能有一絲她的身影存在,如此而已。
雹雲濤的劍眉更為緊蹙,「這該不會是你所算計好的一切?」
誘騙他離開台灣,與她一同來到英國,並在他知道駱結婚的消息,傷心難過之際,乘機與他發生關系。
駱纓在他眼底看見了鄙視、嫌惡,她的心在這瞬間仿佛被人以利刃用力劃過,疼得難受,快要喘不過氣來,但她仍強忍著悲痛,顧不得一切,開口說出讓他更為憎恨她的話語。
「沒錯,這全是我算計好的一切,就是要你對我負起責任,讓你永遠不能跟姊姊在一起。」
如果他對她的憎恨能讓他忘卻姊姊結婚帶給他的傷痛,那麼她願意承受。
雹雲濤怒瞪向她,眼底有著憤怒。
從來沒想到,外表看似甜美的她,竟會做出如此卑劣的行為來,搞不好她這些年來所表現出的一切,全是為了這一刻。
「我真後悔認識你。」帶著極為鄙夷的神情,耿雲濤冷冷的拋下這句話後,徑自起身,穿上衣衫,頭也不回的離開。
房門被用力甩上,發出偌大的聲響。
駱纓緩緩起身下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貼身衣物與昨晚特地所穿的黑色連身絲綢洋裝,面無表情的穿上,然後拿起皮包,回到自己的房間內。
她進入浴室里,倚著冰冷的瓷磚牆壁,打開水龍頭,任由冷水自蓮蓬頭沖下,淋濕全身。
臉上分不清是水還是淚,她只知道心好疼,好痛,而這股痛楚令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雖然他們昨夜已發生了關系,但她可以感覺得到,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離開時看著她的眼神好冷漠,讓她好受傷。從來沒想到,被心愛的人憎恨著竟會如此痛苦,而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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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耿雲濤回到飯店房間里,收拾好行李,步出房門,準備搭乘電梯下樓。
這時,駱纓提著行李步出房門,來到他身後。
連看也不看她一眼,耿雲濤徑自進入電梯內,下了樓後,他辦妥退房手續便準備搭車離開。
駱纓見他的神情依舊如此冷漠,胸口感到陣陣悶痛,但仍忍著悲傷,連忙辦妥退房手續,緊跟在他身後,步出飯店。
雹雲濤坐上出租車,就要將車門關上。
駱纓伸出手,欲擋下即將關上的車門,手卻被車門夾住,疼得她不禁皺緊了眉,咬著唇不敢叫喊出聲。
出租車司機見狀,連忙下車來到她身旁,「小姐,你沒事吧?」
駱纓連忙將手藏在身後,露出微笑,以英文回答,「我沒事。」
「那就好。你跟這位先生是朋友,要一起搭車?」出租車司機接著問道。
透過車窗,駱纓瞧向坐于後座的耿雲濤,他神情依舊冷漠,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她手雖疼,但心更疼。
下一瞬間,耿雲濤忽然推開車門。
駱纓訝異的瞪大杏眸,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快上車,別浪費我的時間,我還得馬上趕回台灣找駱。」耿雲濤以不帶一絲溫度的低沈嗓音說著,接著便對出租車司機道︰「請送我們到機場。」
原本充滿期待的心瞬間凍結,駱纓也只能順從他所說的話坐上車,以免耽誤他返國見姊姊的時間。
出租車司機見狀,便坐回駕駛座,開車前往機場。
一路上,後座的兩人並未交談,氣氛十分凝重。
駱纓坐在耿雲濤身旁,低垂著臉,看著那早已紅腫的手背,伸手輕撫著,眼眶早已泛紅,但不是因為手背所傳來的痛楚,而是因為心疼。
他的心里從來沒有她的身影,一直都是。
雹雲濤以眼角余光瞧見她這副悲傷的模樣,又見她手背紅腫,沒來由的,心中感到一陣抽痛,他輕啟嘴唇,原本要說出安撫的話語卻又梗在喉間,怎麼也開不了口。
她明明是個卑劣的女人,不該同情她,但她的一舉一動又牽動著他的心,這讓他心中極為矛盾。
之後,出租車抵達機場,耿雲濤付過車錢,徑自開門下車,直往航空公司的櫃台走去。
駱纓提著行李,緊跟在他身後,卻不敢喚住他那過快的腳步。
來到航空公司的櫃台前,耿雲濤開口詢問今日飛往香港最近的班機是幾點,是否有空位。
「好的,請稍候,我馬上為您查詢。」櫃台小姐立即以計算機查詢,「上午有飛往香港的班機,請問您需要幾個座位?」
雹雲濤以眼角余光看了眼站于身後的駱纓,此刻的她,看來是如此無助又悲傷……他遲疑了會兒後才道︰「請給我兩個座位。」他痛恨自己,竟無法很下心不管她。
駱纓又驚又喜,沒料到他竟然會這麼說。
「好的。兩位的護照。」
雹雲濤轉過身看著駱纓,並未開口,只是伸出手置于她面前。
駱纓連忙打開皮包,將護照交給他。
他伸手接過,再將兩人的護照交給櫃台小姐。
駱纓不敢與他交談,就這麼望著他挺拔的身影。
之後,櫃台小姐將兩人的登機證與護照交還給耿雲濤。
他將駱纓的登機證與護照遞給她,並未與她交談,便提著自己的行李徑自往前走去。
駱纓看著他快步往前走去的背影,眼眶再次泛紅,但她不許自己在這里落淚哭泣,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自己的情緒,她提著行李往前走去,通過海關,到候機樓等待登機。
只見耿雲濤早已坐于候機樓的座椅上,望著落地窗外。
駱纓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的背影。他就坐在那里,他們之間其實只有幾步的距離,但她卻覺得好遠、好遠。
待登機時間一到,眾人立即提著隨身行李登機。駱纓瞧見他站起身往前走去,最後沒入人群中,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她才提起腳步,走入機艙。
當駱纓找到自己的座位時,這才發現他的座位就在她的坐位旁邊,她先前的刻意避開,如今只覺得十分可笑。
雹雲濤裝作沒看見她,視線望著走道的另一端。
駱纓咬咬唇,只得盡量不踫到他的膝蓋,坐入靠窗的座位。
他們之間是如此靠近,她可以聞到他身上獨特的陽剛味,而昨晚她身上每一處都沾上了這個味道……
她連忙將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讓痛楚取代一切,不許自己再想著昨夜與他的甜蜜溫存,因為那一切全是虛假的。
沒錯,他是抱著她一晚,但他卻是把她當成另一個人。
懊一會兒後班機開始在跑道上慢慢滑行,最俊加快速度攀升,飛上青空。
身心的疲憊令駱纓緩緩閉上眼。好累,她真的好累……暫時什麼也不想去想……
听見身旁均勻沈穩的呼吸聲傳來,耿雲濤這才轉過頭,看著緊蹙著眉,雙眸緊閉的駱纓。
他的視線緩緩往下移去,瞧見了她那紅腫的手背,胸口再次一陣悶痛,感到舍不得。
不,該死,他究竟在想什麼?
她可是騙他離開台北,離開駱身邊,並在他最傷心難過的時候乘機與他發生關系,還要他對她負起責任的卑劣女人,他怎能對她有一絲一毫的心疼與不舍?
但他的視線卻是怎麼也無法自她受傷的手背收回,更不曉得,此刻凝視著她的黑眸中蘊藏著無限憐愛與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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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緩緩降落在中正國際機場。
雹雲濤徑自起身,快步離開,連看也不看坐于身旁的駱纓一眼,就怕看了,他心里對她的那份憐愛又會更增添一分。
駱纓坐于座位上,看著他挺拔的身影跟著人群逐漸往前走去,直到最後再也看不見,這才收回視線,緩緩站起身,拿著行李步出機艙。
在機場大廳外搭出租車返回家中後,駱纓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上樓梯。
疲憊感與心口的悶痛不斷向她襲來,她又累又疼,眼前一暗,差點暈厥過去,她連忙伸手緊握著樓梯的扶手,讓自己別跌落。
靠著意志力,她挺直了身子繼續往上走,來到臥房後,她將手中的行李放在地板上,就這麼趴在床上,閉上雙眸。
然而此刻耿雲濤的臉龐再次浮現腦海,讓她立即睜開雙眸,拿起一旁的電話撥打號碼,靜待話筒彼端傳來響應。
懊一會兒後,話筒彼端傳來一道婦人的嗓音,「這里是耿公館。」
「喂,是鄭媽嗎?我是駱纓。」
「啊,是駱纓小姐啊!」
「那個……耿雲濤回去了嗎?」
「嗯,先生回來了,只是他才一回來就馬上進房間休息,不許任何人打擾,神情看來十分疲憊。」
「是嗎……他回到家就好。」
「那個……」鄭媽欲言又止。
「鄭媽,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駱纓輕閉雙眸,大概可以猜出她想問什麼事。
「駱小姐前幾天就在台灣與悠遠集團的總裁結婚了,可是你怎麼說她在英國,還請先生跟你一起去找她呢?」
駱纓輕嘆了口氣,「鄭媽,我很抱歉騙了你們,我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對的,但我還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鄭媽遲疑了會兒,「什麼忙?」
「如果耿雲濤打算去找姊姊,請你務必通知我。」
卑筒彼端遲遲沒有傳來任何響應,駱纓原以為鄭媽會拒絕,沒料到接著竟听到她答允。
「好,我知道了,如果先生要去找駱小姐,我一定馬上打電話通知你。」
駱纓雙手緊握著話筒,眼眶不由得泛紅,哽咽著說︰「鄭媽……謝謝,真的很謝謝你……」
「駱纓小姐……先生這陣子可能還是無法接受駱小姐已經結婚的消息,他的事就麻煩你了。」
「嗯,我知道,謝謝你的幫忙,再見。」駱纓放下話筒,淚水早已決堤,緩緩自頰邊滑落。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他對姊姊的心意始終不變,而她能否改變他,讓他對姊姊死心呢?
看著擱在地上的行李好半晌,她才伸出手將放在行李袋內的一個小紙袋拿出來,取出一對耳環。
這是他第一次送她禮物,雖然不是貴重的首飾,但是對她而言卻是無價的珍寶。
輕輕的將耳環戴上,她拿出化妝鏡看著鏡中的自己。
當初與他一起去購物的甜蜜情景再次浮現腦海,怎麼也揮之不去。
鏡中的她逐漸變得模糊,再也看不清楚,滾燙的淚水不斷自眼眶涌出,最後,她趴倒在床上,嚎啕大哭。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如此殘忍……讓她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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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灰蒙蒙的,陰雨綿綿。
駱纓一接到鄭媽的電話,立即坐上出租車前往耿雲濤的住處,想制止他前去找她姊姊。
待抵達耿宅,不待車停穩,她便打開車門下車,步上階梯,正好瞧見耿雲濤推開門,打算外出。
雹雲濤怎麼也沒料到竟會一打開門就瞧見駱纓,隨即擰緊眉,「你怎麼會來這兒?」
「別去找姊姊。」駱纓急忙開口。
他的劍眉更為緊蹙,「你怎麼會知道我正要去找她?」是誰向她通風報信的?是鄭媽嗎?
駱纓握著他的手臂,「拜托你,對姊姊死心吧,她已經嫁人了啊!」
「嫁人又如何?」耿雲濤怒不可遏,用力揮開她的手。
「呀!」駱纓一時重心不穩,就這麼跌在地上。
他是如此狠心,完全不在乎她是否會受到傷害……她身上所傳來的痛楚,怎麼也比不上心痛。
一見她跌倒,耿雲濤的心感到一股悶疼,但他仍假裝不在乎,隱藏起眼底的擔懮與不舍。
「既然你都來了,那正好,跟我一起去找駱,如果只有我一人前去,那里的守衛絕不會讓我進去見她。」他步向前,伸出手一把將她扶起。
駱纓愣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整個人更像是沒有靈魂的空殼,就這麼任由他握著她的手,坐進車內。
她竟成了他見姊姊的工具……胸口好悶、好痛,難受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懊一會兒後,兩人來到易天耀的宅邸前,耿雲濤告訴守衛他們的身分。
守衛通知管家,獲得同意後,才打開大門讓他們入內。
車子緩緩往前駛去,在一幢奢華的豪宅前停下,這時駱已站在屋門外等著他們。
雹雲濤一見到她身影,立即打開車門下車,來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為什麼你要嫁給易天耀?駱氏集團所發生的財務危機,我可以幫忙啊!」
一返回台灣後,他請秘書調查了一些資料,這才知道,原來駱是為了駱氏集團能繼續營運下去,才不得不嫁給易天耀。
駱纓步向前,欲將他與姊姊分開,「你別這樣,姊姊都已經嫁人了……」
雹雲濤用力一把將她揮開,「走開!」
駱纓沒料到他竟會這麼做,就這麼跌在地上。她神情哀傷,任由冰冷的細雨將她全身淋濕。
一出手後,耿雲濤立即感到後悔,看著跌坐在地面,模樣狼狽的駱纓,心一陣悶痛,本想伸手將她扶起,但又想起她所做過的卑劣行為,他咬著牙,轉開眼,裝作沒瞧見。
他的冷漠令駱纓心痛。
「駱纓,你沒事吧?」駱擔懮的望著跌坐在雨中的妹妹,想向前扶起她,但她的雙臂卻被耿雲濤緊握著,動彈不得。
「駱,算我求你,快跟那個男人離婚,無論你有什麼困難,我都會馬上幫你處理。」耿雲濤低聲哀求。
這時,一部車快速駛向宅邸,接著,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步下車,朝他們的方向筆直走來。
下一瞬間,耿雲濤被人揮拳擊倒在地上。
他的臉頰傳來劇烈的痛楚,本想起身反抗,但卻在此時,他瞧見了神情哀傷,依舊坐在雨中的駱纓,整顆心被緊緊揪疼,快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神情?是他造成的嗎?不,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事,錯的人是她,她不該讓他跟駱分開,因為他是如此深愛著駱啊!
駱一重獲自由,立即奔向前,將跌坐在雨中全身冰冷的駱纓扶起,帶著她進入屋內。
雹雲濤看著駱纓被駱帶走,直到再也看不見她後,這才抬起頭,瞪著眼前的易天耀。「你究竟是使了什麼卑劣的手段,讓駱不得不嫁給你?」
易天耀冷眼睨著他,「隨你怎麼說,總之她已經是我的妻子,這個事實沒有人能改變。」
「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出真相。」耿雲濤站起身,以手背拭去嘴角的鮮血,看了眼那道緊閉的屋門,這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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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纓如同沒有靈魂的人偶,跟著駱進入房內,換上早已濕透的衣褲,坐在柔軟的椅子卜,面無表情的讓身後的駱以干毛巾為她擦干長發。
「你有沒有哪里摔疼?要不要緊?」駱柔聲輕問。
駱纓緩緩抬起頭看著四周。這里的擺設雖然陽剛味十足,但仍隨處可見屬于姊姊的物品,連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姊夫買給姊姊的,她看得出來,姊姊正被姊夫寵愛著。
「姊姊,他對你好嗎?」
駱愣住,不知該如何回答。然而,她就算沒有開口,眼底的嬌羞任誰也看得出來,易天耀極為寵愛她。
駱纓不再追問,眼里有著欣慰,太好了,姊姊是幸福的,而她制止耿雲濤的做法是正確的。
駱看著她如此哀傷難過的模樣。「你跟耿雲濤……」接下來要說的話卻梗在她喉間,怎麼也無法繼續說下去。
駱纓唇瓣微勾,露出一抹苦笑,「就是愛上了……所以才無法放手。」語畢,徑自站起身,準備離開。
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傻,不該如此執著,但她的心早已給了他,怎麼也要不回。
當她準備開門離去時,門扉卻被人從外打開,她抬起頭,只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門口。
「要回去了?」
駱纓看著易天耀。雖然他是與她說話,但視線卻不在她身上,而是落在她身後的姊姊身上。在他那深邃的黑眸里,她瞧見了深情與愛戀。
真好,姊姊被姊夫深愛著。
「是的,姊夫,我要回去了。」
「我請司機送你回去。」易天耀終于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謝謝。」駱纓伸手輕拉身上所穿的衣服,「洗干淨後,我會送回來。」
「隨便你。」易天耀淡淡的說。
駱纓轉過頭,看了眼身後的駱,「姊姊,我回去了,不必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語畢,她便走出房間,
她真的好羨慕姊姊,因為姊姊擁有她這輩子永遠都無法獲得的東西,那就是愛。
下樓後,管家帶領她步出大門,並為她橕起傘,打開後座的車門,好讓她坐上車。
駱纓坐上車後,降下車窗朝管家露出一抹笑,「姊姊就麻煩你跟姊夫照顧了。」
「駱纓小姐,也請你保重。」
「謝謝你,再見。」駱纓伸手向他道別。
司機王福開著車,往前方駛去,離開了宅邸。
「駱小姐,你要回家去,還是要去別的地方?」他客氣的詢問道。
「麻煩你送我回家。」這時,她腦海中忽然浮現耿雲濤俊逸的臉龐,讓她的心感到陣陣抽痛。猶豫了會兒後,她又道︰「不,還是請你送我去另一個地方好了。」她說出了個地址。
「好的。」王福立即將車朝她所說的地址駛去。
抵達目的地後,王福下車為她打開車門。
駱纓步下車,向他道謝,「謝謝你。」
「駱小姐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王福笑著朝她道別,然後將車駛離。
她緩緩轉過身,看著眼前的奢華宅邸,好一會兒後才伸手按下門鈴。
對講機傳來鄭媽的嗓音,「請問找哪位?」
「鄭媽,我是駱纓。」
「駱纓小姐,你等一下,我馬上開門。」鄭媽立即按下大門的開關按鈕。
她一走進大門,便瞧見鄭媽一臉著急的朝她走來。
「怎麼了嗎?」駱纓連忙開口詢問。
「剛才先生返家後,臉上有著嚴重淤傷,我問他怎麼了,他卻什麼也不說,只撥了通電話到公司交代一些事,隨即待在房里,我好擔心他發生了什麼事。」
駱纓點點頭,請鄭媽為她準備去淤血的藥膏,並將一些冰塊放入塑料袋內綁緊,之後,她拿著這些東西上樓,來到耿雲濤的房間。
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她的心不住狂跳,但仍鼓起勇氣敲門。
由于遲遲沒有听到任何響應,她只好徑自打開房門,進入房內。
瞧見耿雲濤平躺在床上,雙眸緊閉,臉頰上有明顯淤傷,她緩緩步上前,坐于床沿,將手中的冰塊輕放在他受傷的臉頰上。
突如其來的冰冷觸感讓耿雲濤立即睜開雙眸,當他一見到坐在旁邊的駱纓,隨即擰緊眉。
「你來做什麼?」
「我擔心你。」
雹雲濤本想揮開她的手,但當他一瞧見她手背上的紅睡,想起之前她的手被車門夾傷,如今紅腫仍未消退,心不禁感到悶痛。
他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麼讓她坐在身旁照顧著他。
此刻氣氛雖然有些凝重,卻並不令人感到難受。
瞧見她身上所穿的衣褲跟之前所見的不同,耿雲濤以低柔的嗓音輕問,「你回家換過衣服了?」
其實他心里想問的是,當時他因為太過氣憤而用力推開她,讓她跌倒,她可有哪里受傷?
駱纓輕輕搖頭,「沒有,這是姊夫為姊姊買的衣服,我先跟姊姊借來穿……」她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的神情驟變,顯得冷冽駭人。
「月兌掉。」耿雲濤忽地低吼。
駱纓臉色慘白,嚇得站起身想往後退,但他的動作卻快了她一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強行拉上床,壓在身下。
「不……不要……別這樣……」淚水早已盈眶,令駱纓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她好怕……真的好怕現在這樣的他。
「你不是說過要我對你負責嗎?那我現在就對你負責!」耿雲濤憤怒的低吼著。
懊死,他已經失去了駱,難道連駱纓也要被易天耀奪走嗎?不,他絕不許此事發生!
此刻的他似發了狂,奮力撕扯著駱纓身上的衣褲,就是不願見到她穿著那男人所買的任何東西。
駱纓像個被撕毀的女圭女圭,雙眸空洞無神,雙頰則是被淚水沾濕,躺在耿雲濤身軀下,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傻,但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就好,她別無所求。
雹雲濤本想狠狠掠奪她的唇,但當他一瞧見她細致絕美的臉龐上布滿了淚水,不禁愣住,隨即感到懊悔。
他在做什麼?他究竟在做什麼?竟然把怒氣全發泄在她身上,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焙緩地俯,耿雲濤輕柔的吻去她的淚,並在她曼妙胴體上的每一寸肌膚印下屬于他的印記,欲藉由這些親吻來告訴她,他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