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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嫁曲 第五章

作者︰嘉恩類別︰言情小說

「看來你倒是替我把這女人照顧得很好嘛!」邯煬燁朝千翰煒露出一抹冷笑。

「不!屬下沒有,屬下不敢!」千翰煒立即單膝跪于邯煬燁足前。

「這跟千翰煒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只不過是問他話……」南列羽開口替千翰煒求情,但是話語未說完,便被一臉冰霜的邯煬燁給打斷。

「住口!這里淪不到你這卑賤的女人插話!」琥珀色的眼眸正燃著怒火,他憤怒地瞪著她。

斑!他才出外不過三日,她便背著他勾引男人了!倘若他再遲些回來,那她豈不是把整座狼堡內的男人全收服?

又朝南列羽她那看了一眼後,邯煬燁對跪于他是前的千翰煒問道︰「我記得是命你派些粗重的工作給這女人做的,不是嗎?那她怎會出現于此?」

「稟少主,是屬下的過錯!願受少主懲罰!」千翰煒沒有一句辯白。

「不!不是的,是我太笨手笨腳,唯有女紅……」南列羽急忙替千翰煒說話,但一見到從邯煬燁眼中所射出的冷冽眼神時,便嚇得連忙閉口,不敢再多言。

「如果你這麼想死的話,便盡避再開口!」邯煬燁眯起眼瞪她。很好!貶替別人求情,有受死的決心嘛!

他再把目光調向千翰煒,一把將纏于腰際的烏黑長鞭給取下,不置一詞地朝千翰煒狠狠抽去,而千翰煒背上的衣衫立即被皮鞭給抽得裂了開來,衣衫下的肌膚也綻開,血染紅了衣服。

千翰煒不吭一聲,咬緊牙關,一絲怨言也投有。

待邯煬燁發泄完憤怒後,便下令道︰「來人啊!將千翰煒給帶下,將他送至狼堡北邊做苦力!」他既然有時間疼惜南列羽,不如去做些苦力,將他多余的精力給消耗掉。

「多謝少主不殺之恩!」千翰煒朝邯煬燁叩首後,便隨著聞令而來的部屬退了下去。

見著方才邯煬燁鞭打千翰煒的殘忍模樣後,南烈羽嚇得腿都軟了,顫聲說道︰「你……你好殘忍啊!」

千翰煒不是他最忠心護主的近身部屬嗎?他怎能如此殘忍地鞭打他?

「殘忍?怎麼,你是沒听見千翰煒所說的話是不是?我沒下令殺了他,已算是仁慈的了!」他朝她一步步進逼。

看來她在他不在的日子里,被千翰煒照顧得挺好的嘛!外貌不似之前的虛弱,臉頰也豐服紅潤了些。

「你……你別靠過來!」南列羽連忙向後退。她怕他,她真的十分害怕此刻的邯煬燁啊!只因此刻的他,身上似散發著欲毀天滅她的火焰。

「怎麼?你方才不是一直在追問千翰煒,你是不是我的妻子嗎?你怎麼不來問我本人呢?」他朝她逼近,直到她無路可退,才一把攫住她的下巴。

「什麼?你……全听到了?」南列羽訝異地睜大了眼眸,忘了來自下巴的痛楚。

「沒錯!」他以另一只手臂將她的雙手反剪于她的背後,令她動彈不得。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快放開我!」見他的面孔逐漸地朝她靠近,南列羽開始掙扎,欲逃開他,卻只是徒勞!

「做什麼?不就是回答你的問題!」她既然那麼想知道答案,他若不告訴她,豈不是太對不起她了!

「什麼?」一時之間,南列羽忘記掙扎,只是呆怔地看著眼前冷酷無情的邯煬燁。

「告訴你好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夫婿,只是一名救了你的山中莽夫罷了!而你既然是我所救,自然便是我的東西了,以身相許也不為過,不是嗎?」一字一句殘酷地刺進南列羽的心頭。

「什麼?!不!不可能的,怎會如此……」她真不敢相信,命運竟會如此捉弄她?讓她被這野蠻人所救?

「沒錯!而你也即將成為我的女人!」既然她這麼想一探究竟,那他便成全她的心意,將她真的變成他的人,免得她費時去找男人來問此事!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冷汗自南列羽的額際微微滲出,內心不由得害怕、緊張起來。

「就是這樣!」邯煬燁一把將她的衣裳給扯了下來。

南列羽倒抽一口氣,不敢相信他竟會如此做!一時之間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藹煬燁一把將她扛于肩上,朝他所居住的狼院大步邁去。

「放我下來!快放開我!救命啊!快來救我啊!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救救我啊!」南列羽在他的肩上又是捶打又是亂踢的,亦不斷大叫,期望有人可以前來救她。

「哼!你就算是叫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她的捶打對他而言一點痛楚也沒有,便任由她去,反正是疼她的手,他一點也不痛。

一腳踹開狼院的厚重木門,邯煬燁把南列羽給重重地拋于床榻上,完全不懂何謂憐香惜玉。而在來此的一路上,皆不見任何人影,只因邯煬燁早已令下,任何人不得前來狼院。

「放我走!我不屬于你的!快放我走!」因恐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南列羽忘卻方才撞到床榻的痛楚,不顧一切地朝外頭逃去。

藹煬燁則快了她一步,將她重新丟于床榻上,並把房門給落了鎖,令南列羽無法奪門而出。他朝她一步步逼近,邊動手褪衣物,最後同她一般地全身赤果。

「不要!不要過來!」南列羽想逃離床榻,卻被邯煬燁給一把擄獲,將她的身子固定于床上。

「想逃?別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無論你逃到哪里,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給追回來的!」而他一向說到做到。

「放了我,求你放了我,我不是你的人呀!」南列羽的眼角流下一顆晶瑩的淚珠。

他為何要這樣待她?天底下有無數佳人,可任由他去挑選,但是為何是她?為何唯獨是她被他給看上?難道真是上天的安排?

「我就是看上了你,所以,說什麼我都不會有放了你的念頭!」他一手將她的雙手固定于她的頭頂,另一黝黑大手則不停撫弄著她的粉色蓓蕾,令她申吟出聲。

天!她怎能降服于他,甚至還發出那羞人的申吟來呢?她立即咬住下唇,使自己不能發出聲音來。

雖然南列羽完全不懂得男歡女愛之事,但她的嬌軀仍本能地回應著邯煬燁。

「別如此,會傷了你自己的!」邯煬燁難得輕語柔聲地在她耳畔如此說道,也放開了她雙手的鉗制。

她的美,早已在他救她的那一剎那,便深刻地烙印于他的腦海之中,就連這三日他出外狩獵,想的也都是她。

這是否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殘酷、冷血無情的狼王,也會同一般尋常老百姓般動情嗎?

不!不會的!他絕不會如此的!藹煬燁連忙在心頭否定了這想法,更加用力握住了她的酥胸……

「啊!懊疼!」南列羽疼得大喊出聲,眼中更是涌出晶瑩淚水。

藹煬燁沒把她的痛苦神情放在眼底,逕自進出她的體內,不斷地律動。

他是所有突厥人皆懼怕的狼王,而她,則是他唯一要的女人,佔據了她的身子後,說什麼也要留她于他身邊一輩于!

他不求她會愛上他,只因他也不懂得該如何去愛人,況且有誰會愛上他這個不祥之人!

☆☆☆

藹煬燁自始至終都不曾溫柔待南列羽,只是不斷地要她。

她恨他!她恨死他了!倘若此刻手中有一把利刃的話,她必定毫不遲疑地刺進他的胸口,然後看著他躺在血泊中申吟的模樣!

但是此刻的她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淚亦早已流干了。

發泄完後,邯煬燁翻身下來,十分滿意地看著床榻上的點點落紅。她終于成了他的女人了!

「我恨你!」南列羽縮著身子,背對著他如此說道。

「恨我?那我期待你哪天親手將我給殺了!但是,依你這等虛弱的身子,恐怕到死也無法辦到此事!」邯煬燁嘲諷地道。

稗他?雖明知她定會有如此想法產生,但他仍于內心某處感到悲哀。

得到了她的人,那又如何?他要的是她的心!

「哼!我這輩子到死,也一定會想盡辦法手刃你的!」南列羽緊握住雙拳說道。

「很好!」邯煬燁逕自下了床,穿上一襲黑色衣衫,到外頭下令道︰「來人啊!把晚膳送進房內來。」語畢,他便坐于一旁的太師椅上。

晚膳?此刻竟已入夜?南列羽訝異地抬起頭往窗外看去,不期然看見邯煬燁坐于窗前的太師椅上,也凝視著外頭的明月。

這是她頭一次看到他著唐人的服飾,讓他整個人顯得斯文了些,但他仍是那殘暴冷酷的狼王啊!

發現她的注視,邯煬燁支領問道︰「怎麼?看得滿意嗎?」

「什麼?我才沒有!」被他給察覺到,南列羽立即漲紅臉來,急忙辯白。

「哼!不是說要手刃我的嗎?動不動就臉紅,成得了什麼大氣候?」邯煬燁的唇畔露出一抹邪笑。

以她笨手笨腳的身手,又如何將他給殺了呢?就算是突厥的百萬大軍,也無法動他一根寒毛,而她……哼!算了吧!

「可恨!」南列羽用力咬著下唇,將自己的唇都咬破了,也沒察覺到疼。

藹煬燁見她如此,便起身朝她走去,伸手抬起了她的小巧下巴,「若有時間自虐的話,倒不如想辦法將身子養壯,到時候再來殺我!」她又將自己給弄傷了!望著她那滴血的櫻唇,他神色凝重地蹙起眉來。

敲門聲之後,有人將晚膳給端了進來。

藹煬燁迅速將赤果的南列羽給抱于懷中,不讓來人瞧見她的嬌軀,而他其實也沒那好度量,讓他人瞧見屬于他的女子的身體。

靠著他的雄偉胸膛,南列羽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如此嬌小,與他的高大壯碩身軀完全不同!這就是男女不同之處嗎?

想起他們方才羞人的親密行為,她的一張俏臉又潮紅起來,體溫亦逐漸升高。

「怎麼?是想再來一吹嗎?」擁住她身軀的一雙大手,自然也感受到來自她身上的微微熱意,便開口取笑她。

他知道她的心是恨他的,但是她的身子卻無法抗拒他。

敗好!他會慢慢教她,令她的身心皆無法抗拒他。

「才不!」見來人全退下後,南列羽連忙掙開他的身軀,朝身後退去,拿起一旁的被子遮住身子。

她才不要!如果還要承受那貫穿身體的痛楚的話,她寧願選擇一死,也不要再同他做那檔子事!

見她一副怕得要死的模樣,邯煬燁不禁狂笑出聲,「哈哈哈!懊一名烈女呀!」只可惜已被他給奪去清白之身,任誰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你——」她當然知道他狂笑出聲的意欲為何,但她只能生氣,罵不出一句話來。

藹煬燁起身丟給她一件獸皮遮身,然後坐在置滿食物的圓桌前。

「過來!」他頭也不回地命令道。

南列羽知道不過去的下場為何,故只好咬了咬牙,步下床榻欲朝他那走去,卻因兩腿之間傳來的疼痛,一時承受不住,便朝冰冷堅硬的地上跌去。

她閉上眼,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疼痛時,卻發覺自己竟穩穩地躺于邯煬燁的懷中,完全沒受到一絲傷害。

他救了她!但他是如何救她的?

這里離那圓桌有一段距離呀!而他竟行動如此敏捷快速地來到她身邊,且一點聲響也沒有!

「這麼想死?方才你不是說要殺了我嗎?哼!丙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笨女人!」就連下個床也會跌倒,他不得不懷疑,她怎麼能長到這麼大。

「哼!」她已不想同他這可恨的家伙說話了,干脆以哼聲作為回答。

藹煬燁一把抱起她的身軀,朝早已擺滿了膳食的圓桌步去,將她置于他的腿上,把一大碗的米飯置于她的面前,並替她夾了許多菜肴及肉類于碗中。

「吃!」方才抱她過來時,他訝異她竟仍如此瘦弱,她到底有沒有在吃東西呀?

「哼!」南列羽再度哼聲,並將臉轉開。誰要吃他準備的膳食!就算是餓死,她也不吃他的東西。

「不吃?那你的體力哪里來?別忘了,我可是強佔你身子的人,況且說要殺我的人可是你吧?」他在她耳畔冷嘲熱諷。

「好!我吃!到時候非要你死得淒慘不可。」南列羽立即動筷把碗中的食物給吃光,不願再听到他任何一句嘲諷話。

藹煬燁自然是十分滿意見到她將所有食物吃光。她真好騙,果真是個笨女人,如此輕易就中了他的刺激。但這是為了她好,因此他非得這麼逼她不可,否則她是不會用食,自然也會沒體力。

用完膳後,邯煬燁把南列羽抱回床上,一見到她身上一處處的青紫淤痕,便知是他方才傷了她。

取來一罐無色無味的藥膏,他替她均勻地涂抹于淤痕上。南列羽原本是掙扎又反抗,後來便也任由他替她上藥,柔順地待于他的懷中。

她著實被他的行徑給弄胡涂了!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呀?一下子對她冷言冷語、殘暴粗魯,一下子又極溫柔細心。

藹煬燁完全不理會南列羽的眼神,替她涂上藥後,便月兌去了上身的衣衫,逕自上床榻,準備就寢。

「你……你又想做什麼?」南列羽連忙退了開來。他是否又想對她做那會令她疼痛不堪且流血的事?

「做什麼?此刻是我就寢時刻,我不躺于此睡覺,那你想要我去何處?別忘了,這里可是我的狼院!」他挑著眉,雙眼含笑的望著她道。

南列羽答不出話來!他是故意的,他必定是故意如此看她笑話的!可恨啊!她似乎老是被他給耍著玩!

「過來!」他命令道。

「你又想做什麼了?」她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不知他又想做什麼。她永遠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別忘了,你可是我用來暖床的東西,快過來!」他眯著眼說道。她是不是忘了他以前所說過的話了?記性真差的笨女人!

「啊?」暖床的東西?他未免太過分、自大了!她才不要替他暖床!他以為他是誰呀!

「還懷疑?」他一手將她給攬于懷中,令她動彈不得,然後將被子覆于他們兩人身上,以免夜晚的寒氣凍著了懷中的女人。

「放開我!我才不要替你暖床!」南烈羽在他懷中不斷扭動身體,想逃離他的束縳及懷抱。

藹煬燁好不容易平息下欲火,有再度復燃的跡象,他對懷中不安分的女人冷聲道︰「再亂動我便再和你做那檔子事,你意下如何?」她以為以她那光果的身子在他懷中亂動,他不會有感覺嗎?

「啊!」南列羽聞言,立即不敢再亂動,以免他真的再同她做方才的事,那可是會令她疼得受不了的!

接下來便是一片靜默,她可以听見從她身後所傳來的平緩心跳聲,而他必定也可感受到她的心跳有多急促。

他出堡狩獵沒回來的那三日夜晚,她幾乎冷得睡不著覺,如今有他的溫熱體溫,她便不覺得那麼冷了,沒多久便進入夢鄉。

藹煬燁盯著她熟睡的臉龐,此刻的眼神是南列羽前所未見的溫柔。

也只有在此刻,他才能夠正視自己的心。

他知道自己的確是戀上她了,而且為她深深著迷,但是他卻在害怕!沒錯,他害怕她知道了他的過去後,會像其他人一般,逃離他身旁。

一個被狼群飼養長大,且親手殺害親生父親的人,她會接受他嗎?

她是那樣的清純可人,而他卻是殘暴冷血的狼王,他們之間可有未來?他不敢去奢求。

所以他強行佔有她的身子,以此惡劣的手法將她留在身邊,令她不得不臣服于他。

一見鐘情對他而言,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因此他不敢奢求南列羽對他付出感情。

而他邯煬燁,終究只是個普通人,逃不過情感的束縛。

這似乎已在意料之中,自他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逃不開了,注定只為她一人而活,只因他戀上了她,卻又不懂得如何善待她,只會不斷地刺激她。

她是恨他的吧!道一事實,教他有些難受。

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懂如何去愛人,而南列羽大概也一輩子不會愛上他!

他的人生是可悲的!打從一生下來,就是注定的了……

☆☆☆

棒日清晨,南列羽是被一陣冷風所喚醒,她眨了眨眼眸,往身旁看去。

咦?邯煬燁不在了,而那只老是在一旁監視她的銀狼也不見了,此刻似乎是她逃跑的最佳時機呀!

只是……不知為何,一早醒來沒見到他,她的內心竟會有一絲惆悵在?她不是最痛恨他、欲手刃他的嗎?那麼又怎會如此?她真搞不懂自己的心呀!

藹煬燁卻在此刻走進房,手中還拿著一襲鵝黃色的衣裳。他挑著眉看著她,眼中淨是戲謔之神情,「你是想光果著身子逃出這里嗎?別忘了,我昨日可是把你唯一的衣服給撕了!」

「我才沒有要逃!我還要取你的性命!」南烈羽連忙故作鎮定,不讓他起疑心,不然以後她可能會被那只銀狼給嚴密監規,再也沒有逃月兌的機會。

她根本就不奢望自己能夠親手殺了他,因為那根本是永遠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所以她唯有逃離這一辦法可行,一切等見到大哥他們之後再說。

「是嗎?我很期待,期待你會有個好表現!」他冷笑道,把手中的衣裳丟給床榻上的她。

「這是……」絲綢的?他怎會有這襲衣衫?他不給她粗衣褐布穿了?他怎會突然待她這麼好?南列羽滿腦子都是疑問。

「如果你想光著身子走動,我也隨你!」他逕自坐于一旁的太師椅上,支著下巴懶洋洋地說道。

可恨!他這個人說話仍是如此歹毒!南列羽毫不避諱地在他面前穿衣,反正他根本不可能會離開,她又何必多費唇舌要他回避呢!

待南列羽著好衣衫後,邯煬燁立即因她的美而怔了一下。

之前即使她身著褐衣,也不能掩飾其美貌,如今她著此鵝黃衣衫,更是顯示出她的嬌美可人來。

他是否該讓她永遠穿著褐衣?只因她的美貌是屬于他一個人的,他不願與他人共享。

「不知邯煬燁少主今日有什麼事要吩咐?」哼!總有一天她非得逃離此處,而他則再去尋人來伺候他吧!

「你以後就到何大嬸那做事吧!」邯煬燁淡淡地說。方才他喚千翰煒前來將事情問了明白,很訝異她這笨手笨腳的女人,原來也有可用之處,當下也免除了千翰煒的勞役,讓他在狼堡北邊那兒監督工程。

「怎又準許我去何大嬸那里工作?」他之前不是嫌千翰煒派給她的工作太少了嗎?又怎會突然改變心意?

「那是因為我不想讓狼堡內所有的人跟在你身後幫你收拾殘局!一個只會愈幫愈忙的家伙!」她以為她真能夠把事情做得圓滿嗎?別笑死人了!

「我才沒有!」嘴上雖這麼說,但自己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是笨手笨腳的。

「現在先跟我到藥房那里取藥。」說完,邯煬燁便朝房外頭走去。

南列羽跟了上去,訝異地問道︰「藥房?原來這里還有藥房啊!」

「廢話!」這女人肯定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千金大小姐!

「那麼凶做什麼嘛!」她小聲地抱怨,難道就連表現出訝異也不行嗎?

「你說什麼?」邯煬燁停住身子,挑眉看著她。她是愈來愈大膽了,敢抱怨?

「沒……沒什麼!」南列羽連忙搖頭道。看來他除了動作迅速、腳步聲輕之外,耳力也不錯,連她的心聲抱怨都可听見。

「沒有就好!」邯煬燁率先向前走。

到了一間位于狼堡最干燥且通風的偏房門前,他將門一把推開後,南列羽便見到一排排的藥材陳列于大櫃子上。

「何大嬌昨夜受了風寒,頭疼狀況明顯,全身發冷,咳嗽多痰,胸部郁悶,你去找參蘇丸來。」邯煬燁坐于屋內唯一一張椅子上,撫著身旁的銀狼,一手枕于腦後,陽光灑滿他強健的身軀及臉龐。

「參蘇丸?那可是由黨參、紫蘇、葛根、前胡、茯苓、制半夏、陳皮、枳殼、桔梗、甘草、木香所制成,具有解表、袪痰、益氣、和胃的功能,主適用氣虛感寒、咳嗽多痰的老弱病人?」

在三哥及四哥要她長時間服用中藥補身治病之下,她約略對中藥有些見識,因此可流暢地道出藥的成分。

藹煬燁一听,朝她露出一抹贊賞的笑容來,「沒想到你那愚笨的腦袋瓜內,還有些學問嘛!」她不如他想像中的愚笨。

南列羽頭一次見到邯煬燁的微笑,原來她笑起來是這樣耀眼迷人,一時之間她竟看呆了!

「看夠了沒?還不快去拿藥丸!憊有。去拿香桂活血膏來。」他又沉下臉來朝她低吼。她倒是很會利用時間偷閑!

「拿那藥膏做什麼?」南列羽立即去取藥,一邊尋藥一邊小聲地道。

「那是用來擦你身上的淤青的!憊不快去找!」她以為他聾了嗎?殊不知她那小聲的埋怨聲,仍可清楚地傳人他的其中。

天!他竟可听見她的咕噥聲?但她亦未多加開口,只因一听見他所說的話之後,她立刻臉色潮紅,他這麼大方地談起她的身子,也不怕有人經過听見,令她失了顏面!

尋了許久後,南列羽找到了位于上層藥櫃的參蘇丸,但是置于它左側的一包藥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那是讓身受重傷且無法忍受巨大痛楚的人所服用的強烈迷藥。

一旦服下此藥粉,便立即喪失所有感官能力,昏迷沉睡過去,約莫十至十二個時辰才會醒來。

而這句藥粉,正是她所需要的!

此刻的南列羽,特在心中感激教她辨識藥材的南烈征。

「你是昏死了嗎?笨女人,還不快出來!」邯煬燁立即在門口吼道。他可不喜歡她沒出聲而待在藥櫃之後的寂靜感。

「知道了,就出來了!」南列羽連忙將那包粉末藏于衣袖內,取來香桂活血膏及參蘇丸走出藥櫃。

「你在打什麼主意?」他微眯起琥珀色的眼眸看著她。

「沒有!」她連忙調開目光,不敢直視他的眼楮,以免被他那可洞悉一切的眼神給識破心事來。

「是嗎?看著我!」他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令她不得不直視他的眼。

方才她慌忙撇開眼的舉動,令他不得不懷疑她,而他,也一定會揪出她的小把戲的!

南列羽抑下心慌感覺回望著他,邯煬燁看到她那無邪的眼神時,頓時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你少用這種無邪眼神看人!」他放開了她的下巴,憤怒地朝外頭邁步離去。

南列羽手捧著藥材,完全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這麼憤怒。

不過還好他沒再追問下去,不然他一定會看出她的不對勁。南列羽吁出一大口氣來,原本緊繃的心情也放松不少。

她捧著手中的藥到何大嬸那,也在腦海中計畫著該如何讓邯煬燁服下迷藥,以及之後的逃月兌行動。

她非得逃離狼堡,她絕不會乖乖地任由邯煬燁擺布!她非要逃回嘯傲山莊,重回爹娘及兄長們的身邊不可!

一切皆在今晚……

但為何此刻盯著邯煬燁的寬闊背影時,她心頭竟會涌上不舍及傷痛。

不舍?傷痛?怎會如此?南列羽連忙甩了甩頭,把那些令她心煩與心疼的感覺給拋于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