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一道人影迅速走進一間破舊的屋內,十分警戒地看著四周,確定沒有人跟蹤,這才把門給關上。
「你可終于來了,我向來厭惡爽約的人。」黑暗的深處傳來一道女聲。
「對不起,對不起,最近公安捉槍械走私捉得緊。」那名男子身材矮小,長得一副獐頭鼠目的模樣。
「把貨放在月光底下。」女子依舊沒有現身,黑暗之中只听得到她冷冷的聲音。
「是是是。」那名男子連忙把皮箱打開,放置在窗戶底下,好讓那隱身于黑暗中的女子看清貨品。
這次找上他買貨的人,據說是一位冷酷無情的女殺手,但他才不信女人會成得了什麼大氣候。
「槍管少了一截,在哪兒?」她只消一眼便看穿一切,聲音是更冷了,仿佛從陰曹地府所傳來的鬼聲一般。
「呃……得多付點錢才能拿得到。」他雙手交疊摩擦著,露出一抹賊笑。
這次遇上了一位女買主,若不好好敲詐一筆,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
「在哪里?」女子在說話的同時,以手中的滅音手槍朝那人的雙腳各射一槍。
「啊!」男子立即慘叫出聲,往前倒下。
「在哪兒?」女子站起身來朝他的方向逼近。
瀕臨死亡的男子終于瞧見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模樣,在月光照射下,她一頭金發格外耀眼,水藍色的眼瞳和高姚的身材,無一不證實她並非中國人。
都怪自已被她那一口標準的國語給騙了,以為遇上的是位中國籍的女殺手。
「在我的褲子口袋內,饒命呀!」他連忙道出那一截槍管的藏匿處。
「是嗎?」她將手槍緩緩地舉起,瞄準他的頭顱,「去死吧!」扣下扳機,毫不留情地將那人滅口。
伸手在那人的褲子口袋內一探,找到自己所想要的槍管之後,連同那只皮箱一起帶走,往外步去,離開這棟破屋。
她最恨中國人了,要不是在這里找不到走私槍械的管道,她也用不著向那種人買貨,品質不好又喜歡敲詐。
這是她的最後一件案子,打算休息一陣子之後再看看要不要繼續這暗無天日的暗殺工作。
米蘭亞在暗巷之中穿梭,來到一處港口前,一位老婦劃著一艘破爛的木筏朝她而來,她立即躍上。
老婦將一只信封交給米蘭亞,「這里頭是你所要求的即期支票,如果仍嫌不夠,可以向總裁拿,無論多少錢,他都會給你的。」
米蘭亞接過信封,一句話也沒說。
快到達下一處港口時,老婦開口問︰「听說你打算休息一陣子?」
「是有這個打算。」米蘭亞終于開口說話。
老是在黑暗中過日子,她也有些膩了。到各國去度個假,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
到達港口之後,米蘭亞立即躍下木筏。
「你會成功的吧?」老婦仍有些擔憂地問道。然而一想起那即將被米蘭亞暗殺的人物,她的臉孔立即猙獰起來。她絕不容許奸殺她女兒的凶手存活于這世上。
「我向來只接成功的任務。」米蘭亞沒有回過頭來,一直往前步去,來到她事先就備妥在港口邊的重型機車旁,一發動引擎立即揚長而去。
她來到一處熱鬧非凡的市中心,這里到處都是酒店、流鶯,以及深夜來這里尋歡的男人們。
米蘭亞住進一棟酒店的房間內,將窗戶打開,冷眼看著對面一棟酒店。
將皮箱打開,把里頭的槍枝零件一一取出,組裝完畢,瞄準對面酒店的大門口。
她今日的目標是一位有名的大官,而他又是以貪瀆聞名,還性好漁色。
不論他和那位老婦之間有何過節,她只須完成自己的任務即可。
米蘭亞專注地看著對面,沒一會兒的時間,目標出現並且走出大門口。
她瞄準好目標,扣下扳機,那人的頭顱立即被子彈貫穿,當場死亡。
見任務達成,她動作迅速地將槍枝分解開來,奪門而出,騎著重型機車離開現常
「來人吶,快去追殺手!」在那人身旁的保鏢發現了米蘭亞的行蹤,立即下令開車追捕殺手。
米蘭亞看著身後的車隊,露出一抹冷笑來。
看來那貪官的保鏢挺盡職的。
隨即加速往前奔馳,打算將他們甩開。
只是追逐米蘭亞的保鏢們似乎非要追捕到她不可,緊跟在後,任米蘭亞怎樣也甩不開。
米蘭亞皺起眉頭來,前方是座山頭,她只能夠進入山林之中,並試圖將他們甩開。
于是她駛進山道之中,只是身後的車隊一直不死心,緊追著她不放。
「快追,那人跑到山里頭了!」大匹車隊緊跟在後,一同進入山林里。
煩不煩吶?米蘭亞在心中低聲咒罵。
而為了躲避他們的追捕,米蘭亞一時分了心,待她將視線調回前方時,赫然驚見眼前竟是一道急彎,彎道底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米蘭亞想緊急煞車時,卻由于車速過快,無法煞住,就這樣連人帶車地沖飛出去,直落懸崖。
在她身後的車隊連忙停下來,一群保鏢奔至懸崖邊查看狀況。
「怎麼辦?這下子咱們該如何追?」其中一人問為首的保鏢。
「怎麼辦?還不快想辦法下去找,要是沒找到那名殺手,你連飯都沒得吃,等著去坐牢吧!」
于是便派人模黑走山路,經過無數山徑來到懸崖底下,找尋了老半天,卻怎樣也沒找到殺手,只有見到那輛重型機車和犯案用的槍械。
「咱們找了許久,就是沒找到那位殺手,人若是從那麼高的懸崖上頭摔下來,保證是必死無疑的。」一名部屬向那為首之人報告。
那人一听,心想也對,于是便下命令,「好了,咱們回去吧,將證物帶回給上頭的看就成了。」
「那殺手呢?」沒有找到凶手,是無法向上頭的長官交代的。
「放心好了,咱們牢里的死囚特多,隨便找一個代替就成了。」他早已想好對策。
「明白了。」那名部屬立即向搜山的人宣布,「咱們不必找了,回去交差啦!」
眾人于是返回市區,依照方才所想到的方法交差了事。
只是沒人知道那名殺手上哪去了,竟怎樣也找不到下落。不過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肯定是難逃一死的。
☆☆☆
米蘭亞意識模糊地睜開眼來。
這是哪里?她記得自已被人追逐,落入懸崖底下,接下來她便失去意識。
只是這里放眼望去,全是一望無際的黃沙,炙熱的太陽照得她全身疼痛不堪。
她究竟在哪兒?這里可是她死後的世界?但未免太過于踏實,她手中的黃沙在指間滑下,觸感好真實。
她到底在哪里?誰來告訴她答案?
就在此時,她看見一匹黑馬朝她的方向奔來,馬背上有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他那似鷹般銳利的眼直瞅著她不放。
這名男子駕著馬來到米蘭亞的面前,以王者之姿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
「你是誰?」米蘭亞雖然身體十分虛弱,但不允許自己懦弱的一面讓人瞧見,怒眼瞪向來人,表現出強勢的一面。那名男子全身皆覆于黑衫底下,臉孔也以面罩遮去大半,只露出一雙鷹眼來。
他沒回答她的話,策馬上前逼近她。
「你想做什麼?」米蘭亞想取槍殺了眼前這名男子,因為他給予她太多、太大的壓迫感,令她居然產生了畏懼的情緒反應來。
不管來人是誰,她都得殺了他才行。
但是米蘭亞怎麼也沒料到,他的動作居然比她快,一把將她擄上馬背來。
「你……」米蘭亞震驚地倒吸一口氣。
她居然會讓這人有機可乘,落到這番局面,她還配稱為殺手嗎?
米蘭亞想取出隨身獵刀殺了這男人時,他又快了她一步,一掌劈向她的後頸。
「啊!」眼前一暗,米蘭亞就此暈了過去。
男子將她的身軀扶正,擁入懷中,駕著馬繼續往前奔去,橫越過這片黃沙,來到他的汗國——察合台。
男子一策馬回到國都——阿力麻里,立即受到眾人的熱烈歡迎。「少主,您可回來啦!」
男子不發一語,駕馬直往他的帳篷步去。
侍衛查哈里見主子回來,立即屈膝跪下恭迎。「少主,您回來了。」
「嗯。」阿格烈一躍下馬,將他方才所擄回的人扛于肩上,步入帳篷之內。
查哈里見狀,內心雖然懷疑,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以免激怒少主,到時候可就有他的苦頭吃了。
阿格烈將肩上的女子放下,仔細端詳她的容貌。
這名女子擁有一頭耀眼的金發,容貌更是無人能及;只是她身上的穿著打扮是他從未見過的。
她會是從哪里來的?阿羅思、孛烈兒、捏迷思?
不,他見過那些人,他們的發色不像她這般耀眼,宛如黃金的色澤,迷惑他的心。
她到底是誰?為何會墜落山崖?
無論她是誰,他已下定決心,要定她了。
阿格烈伸手輕撫著她細致的臉頰,一把扯下覆于臉上的面罩,在她的紅唇上印下屬于自己的烙櫻
就此,她成為阿格烈的女人。
☆☆☆
米蘭亞逐漸自昏迷中清醒過來,她一睜開眼楮,立即一躍而起,往四周看去。
她在哪里?這里又是什麼地方?
米蘭亞隨即听見有腳步聲朝著她的方向而來,她警戒地取出藏于身上的獵刀,往這帳篷的惟一出入口瞪去。
沒一會兒,便有一名男子步入帳篷內,他那雙似鷹的利眼教米蘭亞無法忘記。
他就是擊昏她的那名男子。
米蘭亞動作迅速地一躍上前,以那把鋒利的獵刀朝他的身上刺去。
沒料到他居然輕松地一側身,便避開她的攻擊。
這怎麼可能?米蘭亞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阿格烈挑眉看著他所擄回的女人,居然會有如此的體力和活動力來殺他,看來他大可不必擔心她會無法適應這大漠的生活。
「你是誰?」米蘭亞見無法攻擊到他,連忙往後退去,以一雙警戒的眼瞪著他。
他到底是誰?而她又在哪里?她的心頭涌上無數的疑惑。
阿格烈見她說的是漢語,不禁揚起一抹微笑來。她真的很特別,生得一副外族人的面孔,卻說得一口標準的漢語。
她究竟是什麼來歷?他是更感興趣了。
「我是察合台汗國的汗王之子——阿格烈,那你又是誰?」這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回答別人的問題,向來都是他質問別人。
「什麼?」米蘭亞瞪大眼眸。
他說什麼?什麼察合台汗國?在這世上哪有這個國家存在?
「你又是誰?從哪個國家來的?」阿格烈邁開步伐,往她逼近。
米蘭亞連忙往帳篷的出口奔去,一掀開布簾,立即被外頭的景象給驚祝
放眼望去全是帳篷、馬匹、牛羊,以及古裝打扮的人們。
阿格烈將她一把抱起,扛于肩頭上,走回他的帳篷內,置于波斯地毯上。
米蘭亞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滿腦子全是疑問。
她……到底來到了哪里?這里的一切真實萬分,不像幻境。她不是在現代嗎?那為何這里的一切竟如此的陌生,與現代完全格格不入。
她到底在哪兒?誰來告訴她?
阿格烈緊瞅著地,難以自己地伸出手來輕撫她細致的容顏。
她的眼眸是他所見過最美的一雙,宛如寶石般的湛藍,深深迷惑了他的心。
在這世上,他要多少女人都有,然而他卻不屑一顧,女人對他而言,只是泄欲和暖床的工具,惟有她——這來歷不明的女子,深深地撼動了他的心,想要一輩子擁有她,不放手。
米蘭亞回過神來,見他的手正毫不忌諱地觸模著她,立即揮刀向前,將他俊酷的臉龐給劃出一道怵目驚心的血痕來。
阿格烈挑了挑眉,伸手輕撫自己的傷口,見手指上沾染了鮮紅的血液,隨即狂笑出聲。
「哈,好樣的性子,夠烈!」阿格烈伸手將她的利刃奪下,握緊她的雙手,高舉在她的頭頂上。
「該死,放開我。」米蘭亞見雙手被他制住,便抬腳往他的用力踢去。
阿格烈見狀,可沒讓她得逞,以他的一雙長腿反壓于她的腿上,讓她動彈不得。
「女人,你這麼做可是一大不明智的舉動。」阿格烈笑著說道。
這女人的性子可真夠烈的,不過……馴服起來的成就感可是非凡的。太過于柔弱的女子他可不愛,而她……處處合他的胃口。
他要定她了。
「放開我,你這該死的家伙!」米蘭亞朝他不停的吼叫著。
這男人好大膽,居然敢這樣對待她,她非殺了他不可,否則就有辱她殺手的威名。
「女人,看著我。」阿格烈以另一只手緊握住她小巧的下巴,逼她正視他。
米蘭亞以一雙憤恨的眼眸瞪著他,巴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女人,你給我仔細地听好了,以後你就是我阿格烈的女奴,你得遵從我的命令,不得違抗。」阿格烈語畢,隨即俯去,霸道地掠奪她的唇。
米蘭亞瞪大眼來。這男人居然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犯她,大膽到強吻她。
她可不是柔順的綿羊任人欺,隨即用力地張口一咬,成功地令他退開來。
「你!」阿格烈萬萬也沒料到她居然會咬他的舌,口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做夢,我下輩子也不可能成為你的女奴。」要她听從他的命令,辦不到。
她才不管他是誰,身份有多尊貴,她絕不會服從于任何人。
「你!」阿格烈眯起一雙盛怒的眼來瞪著她。
看來他非得好好地教訓她一下,讓她知道誰才是這大漠的王者不可了。
阿格烈取來繩索,將她雙手綁起,置于頭頂上,也沒忘了將她那雙強而有力的雙腿一並綁祝
「你想干什麼?」米蘭亞看見他的舉動,立即明了他想對她施刑,冷笑出聲,「哼,酷刑對我是沒有用的。」
她歷經許多種的酷刑,就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他若真想馴服她,就干脆把她給殺了,倒來得省事許多。
阿格烈唇畔泛起一抹殘酷的冷笑,「那咱們試試看就知道了。」他一把將她捉起,綁于支撐帳篷的梁柱上。
接著阿格烈轉過身去,取來一條泛著烏黑光澤的皮鞭,狠狠地朝她的背一抽去。
「唔……」米蘭亞被這強勁的力道給抽打得差點疼暈過去,但仍倔強地撐下去,不讓自己失去意識。
阿格烈可真沒料到她居然這麼能熬,他下手雖只有三分重,但足以教一般的男人求饒。
她的悍、倔強,令他震驚,在這世上竟會有這樣的女人存在。
他得馴服地,要她成為他的人不可。
阿格烈于是又狠狠地朝她的背抽去。「說,你是我的女奴!」
米蘭亞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喊出聲。
她的意識已逐漸模糊,但別想要她向他臣服。
阿格烈放下手中的長鞭,站立于她的面前,查看她的狀況。
他下手太過于殘暴,她背上的衣衫已全毀,鮮血汩汩流出,令人見了怵目驚心。
米蘭亞視線模糊地看見阿格烈來到自己的面前,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別想要我臣服于你。」隨即暈了過去。
阿格烈笑著伸手拭去臉上的口水,將她從梁柱上放下,解開她手腳上的繩索。
他動作輕柔地把她抱起,放置于長毛的波斯地毯上,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衣衫全數褪盡,看遍她潔淨白皙的身子。
見到她身上竟有一堆大小不一的舊傷疤,他立即皺起眉來。
她這些傷痕可不是一般擦撞而來的,幾乎大半是由人割傷、鞭打而來,他身經百戰,見多傷口,又怎會分辨不出來?
她到底是誰?為何會擁有如此多的傷痕?他真的是對她的來歷充滿好奇。
「查哈里,命人備一桶水來。」阿格烈揚聲下令。
沒一會兒,查哈里便將一桶水提入帳內。
眼前的景象雖然令他震驚,但一句話也沒說便退下。
阿格烈將水桶提到她身邊,隨手取來一條干布沾水,小心翼翼地為她拭淨背上的鮮血,並取來藥膏為她涂抹。
米蘭亞在恍惚之中感覺有人在觸踫她,連忙驚醒過來。
「你……」她完全沒有料到自己一睜開眼來,會是這幅情景,她的身子全教他給看遍。「快放開我,你這混帳家伙!」她拼命掙扎要起身來。
「別動。」阿格烈連忙伸手制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你又想對我做什麼了?快放開我!」米蘭亞雖然負傷,但叫吼起來仍然強而有力。
她絕不容許他玷污她的清白之身。
「你背上的傷會因為你的亂動而再度流血的。」他好心地為她醫治傷口,可不希望她又負傷。
「少在那里假裝好心。」米蘭亞冷哼道,「我會受傷,不正是你所造成的?」她直接道出他傷害她的事實來。
「你!」阿格烈緊皺眉峰,她的話語令他反駁不了。
兩人就這麼直瞪著對方,一言不發。
許久之後,阿格烈放開制住她的手,往一旁退去。「好了,你背上才剛擦過藥膏,最好別亂動。」
米蘭亞一听,不解地瞪著他瞧。
他方才是在幫她擦藥?他怎有可能如此對待她?他剛剛可是差點殺了她啊!
阿格烈隨手將布巾往她身上丟去。「拿去遮身。」就這麼站在她的面前直瞅著她。
米蘭亞立刻以布巾遮身,但仍警戒地瞪著他瞧。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又是從哪里來的?」阿格烈已經逐漸了解她的性子,愈是逼她就範,她愈是不會臣服的。
惟有逐漸攻佔她的心,她才會臣服于他,成為他的人啊!
米蘭亞瞪著他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道出自己的名字,「米蘭亞。」這是她有生以來頭一次向人說出自己的名字來。
「很好,米蘭亞,那你又是從哪兒來的?」阿格烈滿意地揚起一抹微笑。如今,他可終于知道她的名字了。
「這兒又是哪里?」米蘭亞反問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我已經說過了,你正在我的汗國察合台境內。」阿格烈再次告訴她,神情平和並無不悅。
要是他的侍衛查哈里看見他此刻的模樣和說話的語氣,肯定不敢置信這會是他服侍多年的主子。
連他自己都覺得訝異,居然會如此有耐性和好脾氣地回答別人的問題,尤其對方還是一名他所擄來的目人。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我從沒听過這個國家的名字。」米蘭亞不甚滿意他的回答,皺著眉瞪視他。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呀?他把她當成傻子玩弄嗎?
「什麼二十一世紀,現在是元朝。」阿格烈才覺得她莫名其妙哩!
這名女子是在胡說些什麼?會不會是在大漠黃沙內熱昏了頭?
「元朝?!」阿格烈的話令米蘭亞怔住,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剛才說了些什麼?她有沒有听錯?
元朝?那不是中國古代的某一朝代嗎?她怎麼會來到這里?又是怎麼來的?
天啊!她的腦海里一片混亂,無法再去思考了。
米蘭亞冷靜下來思索著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她來到元朝之前,是被人追逐而不小心落入懸崖的,那麼……她會不會就是在那時候落入這時空之中?
若真是這樣,那麼……她又該如何回去二十一世紀?腦海一片空白,怎樣也想不透自己為何會來到這朝代,又該如何回去?
阿格烈往她的方向步去,蹲與她平視,「米蘭亞,你又在想些什麼?」他很想知道她眼中的慌亂所為何來?
米蘭亞抬起眼來,偽裝強勢地瞪著他,「那與你無關吧!」她才不會向眼前這男人透露心事。
阿格烈見她一臉警戒,原本想待她好的心情全沒了,伸手一把捏緊她的下巴。「女人,你最好對我順從一點,因為我是你的主子。」
米蘭亞一听,冷眼瞪向他,「休想要我順從于你。」她絕不臣服。
「很好。」阿格烈眯起眼來。
懊一名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百般激怒他,他沒一刀將她殺死,她理應感激他了,還如此觸怒他?
他會讓她明白,不順服于他會有何等下常
阿格烈一把將她抱起,動作迅速地將她的雙手反綁于身後,再緊綁于一旁的梁柱上。
「你要做什麼?」米蘭惡中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以往,無論面對多凶狠的角色,她內心沒有一絲畏懼存在,只有他——阿格烈,這男人令她內心畏懼不已。
他到底想對她做什麼?她得逃,非逃離這里不可。米蘭亞于是拼命扯動手腕上的繩索,但只是徒勞無功。
阿格烈一手將米蘭亞僅存的皮褲以刀一把割開,讓她全身赤果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米蘭亞心頭一驚,瞪向他,「你到底想干什麼?」他該不會是想侵犯她吧?
阿格烈唇畔露出一抹邪笑來,「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伸手解開他的褲頭,扳開她的大腿,猛然進入她的體內。
「啊!」米蘭亞被這突然而來的疼痛給折磨得腦海一片空白,尖叫出聲。
阿格烈完全不理會她的叫喊,徑自在她的體內律動、進出著。
米蘭亞用力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嘶喊出聲,以一雙冷眼直瞪著他。
她要殺了他,她一定非殺了他不可,她絕不會放過他的。
阿格烈自然瞧見她怒眼瞪視的表情,但他假裝沒瞧見,仍不斷在她的體內發泄。
許久之後,阿格烈宣泄完,抽身離開,卻瞧見在她身子底下的波斯地毯被染成一片血紅,正道出他方才殘酷奪去她處子之身的事實。
阿格烈見狀,連忙往她的臉上望去,一瞧……更是令他心驚。
米蘭亞為了不讓自己叫喊出聲,用力地咬緊自己的下唇,即使流血也不在乎。
他伸手欲為她拭去她唇上的大片鮮血,卻被她用力張口一咬。
阿格烈就這麼地任由她咬著手臂,眉頭不皺一下。
米蘭亞將她對他的怨恨全傾注于這一咬之上。
她恨極他了,巴不得有把刀在手上,將他碎尸萬段,殺他千百遍。
阿格烈連避也不避,就這麼任憑她咬著自己的手臂,等著她松口為止。
米蘭亞見狀,于是放開他的手臂,瞪著他那早已被她咬得深可見骨的傷痕。
「你為什麼不干脆一刀殺了我?」米蘭亞質問他。他明明在剛才可以拿刀殺了她的,又何必忍受這一切?
阿格烈沒有回答她,站起身來,將衣褲穿妥之後,轉身就離去。
沒一會工夫,便有兩名女子進來。
「你們想做什麼?」米蘭亞警戒地瞪著她們瞧。
「少主命令咱們為你梳洗打扮一番。」那兩名女子恭敬地說道,手上還拿了一襲衣衫。
「什麼?!」米蘭亞瞪大眼來。
他心里頭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到底又把她當成什麼來看待?他既然要她成為他的女奴,那又何必派人來服侍她?她真的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那兩名女子為米蘭亞解開繩索,並取來濕巾為她拭淨身子,之後再為她穿上衣衫。
米蘭亞雖然並不清楚他心里頭在打什麼主意,但此刻是逃跑的絕佳時機,她非逃離這里不可。
于是米蘭亞用力推開她們兩人,提起腳便往外奔去,卻怎麼也沒料到,才一沖出去,便和迎面而來的阿格烈撞在一起。
米蘭亞直接撞入他寬闊的胸膛內,一把被他給抱祝
「放開我!」該死的,她居然怎樣也逃離不了他。
阿格烈沒去搭理她,徑自抱著她往內步去,怒眼瞪向他先前派來服侍米蘭亞的兩名女子,「滾。」
「是的。」她們兩人連忙往外奔去,以免在這一刻惹火少主,連命都沒了。
「放開我!」米蘭亞使盡力氣在他身上拳打腳踢,但他無動于衷。
阿格烈將她抱緊于懷中,見她如此有活力,不禁訕笑道︰「你似乎是體力無窮,一點也不會因為方才那檔事而力氣全失,十分適合成為我的女人。」
「哼,我還有足夠的力氣來取你性命。」米蘭亞冷聲說道。她非殺了他不可。
「那很好,我十分期待你的表現。」阿格烈狂笑出聲。他就愛她這性子,夠烈。
「你……」米蘭亞氣極。她恨透他譏諷的笑聲。「你到底想怎樣?我不是屬于這時代的人,快放我走。」她最後不得不舍棄尊嚴,要求他放她離去。
「辦不到,因為我要定你了。」阿格烈立即要她死了這條心,放棄離開他的念頭。
他方才,不!早在第一眼見到她時,就下定決心要定她了,任誰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他剛才說了些什麼?她有沒有听錯?
要定她?這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