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閻君正值十九歲,完全承襲閻宇堂俊挺的五官及冷凝的清雅,閻君有著很是教人著迷的外在,而那俊朗秀雅的外貌下,有著教人不能得知的狂霸,閻家向來單傳,閻君自小就受到無盡的恩寵;身為閻家的一份子,所受到與眾不同的家世教養令他有著與常人不同的氣質,又是冷族第三代接班人的他,同樣地與那些冷族共同體有著最為緊密的聯系。
十九歲的他,與其它冷族接班者相同,面臨了為自己選擇最為貼身的保鏢的時刻;只是向來習慣獨來獨往的閻君,竟真的在十九歲這年為自己選擇了人選,跌破了眾人的眼鏡。以他們對閻君的了解,他應該是不會如此順從族規才是。
「閻君,你真打算為自己找個貼身保鏢?」冷廷風看著眼前的好友,不禁開口詢問。
閻君趁著空閑時間,邀了冷廷風及水宇文相聚,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維持的習慣。
「嗯。」
他十分明白,在他的心中,那個她不單只是他的貼身保鏢,還會是他接下來的伴侶。
想到那個她,閻君不禁浮現一抹笑意,臉上則是多了份曖昧不明的光芒,這樣的他,讓水宇文多少明白了些。
「就在族中?」
真不愧是自己的朋友。水宇文的話教閻君笑了,俊逸的臉上因為揚起的笑而更顯帥氣。
「被你猜中了。」
對于好友,閻君一向不曾多加隱瞞,對于彼此,他們一直都是最了解的。
冷廷風淡笑地搖搖頭,「人呢?」
冷廷風在那年離開日本後,連著幾年都沒有回去過,而他心中的至愛,還未曾改變過,只是一直以來他將那份情意藏在心中,怎麼都不願教自己多作回想。
「會教你們看到的。」他想要她成為自己的,怎麼都不能離開,可那要的是時間,目前還不是時候。
「我倒是十分期待那個人的出現。」
事實上,對他們三人而言,貼身保鏢並不是如此重要,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這是族中的規定,那麼他們就順著族規而行。
「很快的,你們會馬上見到她。」
是的,是她,多年前初見她的人時,當時的他就明白,自己要的人就是她;不過他不急,怎麼都不急,他要她來到他的面前,要她成為自己的貼身保鏢,怎麼都不能拒絕。
「宇文,你的她呢?」
水宇文對席夢的真情是眾人有目共睹的,而這段感情,至今都還沒能有個著落,教他們為水宇文感到無奈。
「正鬧著脾氣。」
席夢在悱居得到無比的疼愛,紅靈待她猶如女兒般,而悱皇更是因她的身世而給了她比兒子還鄉的關注。
自然的,在這樣的保護下,水宇文不能強迫她乖乖的回復他的感情,只能一再地拖著,看著她處處地躲著自己。
「有一天席夢會懂你的心的。」不知為何,他們兄弟幾個在感情路上,走得似乎不是太順暢。
水宇文沒有開口,只是給了個笑,因為只有他自己明白,他與席夢之間所存在的不單單是兩個人的問題,而是另有他人;而那個人,正是他怎麼都無法打開席夢心房的關鍵。
閻君看水宇文並不想多談這個話題,為此他將話題一轉,轉而問向冷廷風︰
「廷風,那你呢?這麼多年不聞不問,真打算不再回頭了?」那個藏在冷廷風心中的女子,他們還真是沒有緣分見著。
「不提她。」
那個她一直是他心中的痛楚。
是啊,只要一想起那個她,他本是平靜的心便再次掀起波濤,再次有了起伏,所以不想才是忘了她最好的方法。
「閻君,改天教我們看看那個她吧,」
「嗯。」
閻君想著那個她,那冷然又倔強的小臉頓時浮現腦海,他相信自己對她是真的有著莫大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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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憐心,這個名字是冷凝為她所取的,為的是她教人感到憐憫的身世。
那一年,當冷憐心只有十來歲時,她的父母要人將她給帶到冷族,希望藉由冷族的勢力保她平安;本是不同意的冷凝只是先讓她暫時住在家中,同時派人尋找她的父母,本是打算要他們帶回女兒的。只可惜,她父母的仇敵還是早他們一步先找到人,也讓冷憐心成為孤兒。
自那時起,冷憐心即成為冷族的一份子,只是她並非待在冷族,而是教冷凝給安置在另一處,為此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而她與冷族的關系一直都是個秘密︰一半為的是不要讓過去的仇家再找上她,一半為的是使她能有個平凡的生活,不再步上當年她父母的後塵。
餅往的事都已過去,再回首,只會覺得不堪。
一直以來,只有冷凝及閻宇堂才知道她原本的身分,只是那一次的錯遇,教她認識了閻君這個人,這個她怎麼料想都沒打算遇到的人。
在冷凝收養了冷憐心後,她該是有著比別人更為優渥的生活,可冷憐心並沒有真正地享受那些;在她十五歲時,她已學會如何自己掙錢養活自己,為的是不要再這麼地依靠冷族。
而她當然知道,冷姨對她的疼愛是發自內心的,只是她不想令自己習慣依附的日子,所以她學習了冷族殺手保鏢該有的技能。她等的是十八歲後,完全地離開冷族,重新另外的生活,這是當初她與冷姨約定好的。
可她在等待十八歲到來的同時,卻瞞著冷姨在外頭打工;她知道不能讓冷姨得知這件事,否則冷姨肯定會不高興,而且也會取消當初她們的約定。因為冷姨一直都希望她能夠待在冷族,受到冷族的保護,可冷憐心並不這麼想,為此她總是十分小心翼翼地避開冷姨派來保護她的保鏢,教他們沒能發現。
只是,這日的她,怎麼部沒有想到,那個她向來只听冷姨提過的兒子,竟然就這麼定進她的生命里,更教她原本計劃好的未來全都打亂了。
當她照著平口那般地前往打工的地點時,自然的,為了甩開保鏢的跟蹤,她仍是一如往昔地女扮男裝外出,這麼一來,看守她的保鏢便不會發現她。
她做此裝扮已有許久,還未教人識破,一半的原因是她本就修長的身材及那一頭似男孩般的短發,另一半的原因是她的中性打扮。她總是刻意讓自己像個男孩子般穿梭在人群中,教她幾乎都快忘了自己是女兒身,不過若是冷姨在的話,她還是會乖乖地換上女裝,因為她不想教冷姨不開心。
今晚,她又輕松地擺月兌了保鏢的跟蹤,教他以為自己早已經上床入睡。沒有回頭,冷憐心以平常心準備前去打工,因為她的工作場所特殊,所以她總是在半夜出門。
為了能夠不拿冷姨分毫,她不惜在白天上課,晚上在夜總會兼職少爺的工作,她讓自己很忙碌,也很是充實。
已是高三的她,打算一畢業馬上就獨立自主,並且拿自己這幾年存下來的錢再繼續讀大學;這樣的想法,已在她心中計劃許久,同時她也相信以自己優異的成績應該可以進入不錯的大學,那對她的將來會有很大的幫助。
這一路上,冷憐心就這麼來到了夜總會,她由側門進入里頭,看到自己的工作伙伴。
「今天晚了。」冷憐心的工作伙伴與她一樣,都還是末成年的工讀生。
一般來說,店里是不能雇用他們的,可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店里還是不得不這麼做,況且他們都有著不同于常人的俊美外在,這樣的少爺更能夠令客人感到滿意,為此店里負責人並不是十分在意這項規定,同時也相信,在意大利,應該是沒有人敢來砸閻家的地盤才是,為此他們都很放心地在夜總會工作。
「有點事耽誤了。」
今晚出門前,她先將明天的功課給完成,同時也先行復習明日的課程,這是她向來的習慣。
「今天負責人要我們別出去了。」
「為什麼?」
「因為閻家少爺今晚與朋友前來,負責人怕他發現店里雇用未成年少年。」
「閻家少爺?」
堡作了這麼久,冷憐心並沒有特別去注意這家夜總會的負責人是誰,對她而言,賺錢才是她的目的,其余的只要不是與她有切身關系的事情,她向來不聞不問。
「是的,就是掌管意大利黑白兩道半邊天的閻家。」那工作伙伴有些訝異她的愕然,「你該不會不知道,這家夜總會是屬于閻家的吧?」
冷憐心的心底地起了個疑問,難道這家夜總會是冷姨的產業?若真是的話,那她的膽子也真是太大了,竟然就這麼在冷姨的地盤上打起工來。可她又想了想,打工了半年都還未被發現,那表示一切都沒有問題。
冷憐心收起驚訝的表情,聳了聳肩表示不在乎,「我不在意,反正我的目的是賺錢。」
「喂,冷憐,你該去看看那個閻家少爺,他那與眾不同的氣勢及完美俊秀的長相,教人在他身邊都能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那人又繼續說著,似乎他已經見過閻家少爺了。
在外頭工作,因為女扮男裝,她總是以「冷憐」為名,特意將後頭的心字除人。
「你見過閻家少爺了?」
「剛在門口時很車運的看了一眼。」那時他正好替客人泊車,才要進門就見到店里的負責人在大門口迎接閻家的小主人翁。
冷憐心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那輕快又灑月兌的舉動,活月兌月兌就像是個男孩子,怎麼都教人難以相信她是女兒身。
「那今晚呢,我們就不用工作了?」
「還不一定,負責人伯店里會忙不過來,要我們隨時候命。」
「是嗎?那是不是就只能在這里等著?」她無奈地看了看工作伙伴。若是可以,她想要回家去好好的復習她的功課,只是她不能;想想就算了,反正都來了,白待也是有錢可以領的,那麼就在這里等著好了。
「嗯,先等著,三點前若是有問題,他會要人叫我們開工;若是沒有,三點後我們就可以走了。」
等了好一會兒,那人因為無聊而到前廳去看看,想要再看看能不能走運踫上閻家少爺。冷憐心則是感到無趣地繼續坐在椅子上等著,反正三點一到,她馬上就走人。
在工作伙伴定後的一個多鐘頭,地有人進來。
「還好,還有人在。」那人是店里的經理,一看時間都快三點了,他還真擔心找不到人。
「經理。」
冷憐心看向店經理著急的模樣,她知道今晚的工作來了。
「冷憐,怎麼只有你?」
店經理向休息室里望了望,就是沒看到另一道人影。
「他人不舒服,上洗手間去了。」冷憐心為那人開罪。
「那好,沒關系,反正我只要一個人去服侍閻家少爺就好。」
「服侍閻家少爺?」有沒有搞錯,不是為了閻家少爺才要他們在這里等著嗎?怎麼這會兒又要去服侍他了?
「對,你快跟我來吧。」
「可是,店經理,今晚負責人要我們別在店里走動,就是因為閻家少爺在的緣故。」
「負責人現在走了,我說可以就是可以。」店經理沒有再多說地轉身就走。
冷憐心安靜地跟在店經理後頭,她不想為了一點小事而與店經理有所沖突;她需要這份工作,所以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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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憐心隨著店經理來到一間包廂,她看了一眼,才發現這間包廂是向來不對外開放的貴賓廳,她想閻家少爺應該就在里頭了吧。
「冷憐,一會兒你就待在貴賓廳里服侍閻家少爺與他的朋友,千萬不可以出任何差錯。」店經理看來是十分懼怕這閻家少爺。
「我知道。」
她的個性向來冷然,甚少有事能數她感到緊張,在經過家庭巨變之後,她將原有的本性都壓抑在心底,外表的她,不過是個行尸走肉,可她不在意。
「千萬記得,別怠慢了閻少爺,那會教我們都吃不完兜著走的。」
冷憐心沒有回話,只是點頭。
她也不想要有任何問題發生,因為她怕若有任何狀況發生,不只自己會失去這份薪資優渥的工作,更可能引來冷姨對她的注意;她不想讓冷姨發現她正在打工,而且工作場所還是她不能想象的夜總會,若是真讓冷姨得知了,她相信冷姨肯定會將她帶回冷族去。
「那就進去吧。」
店經理看著她沉著不懼怕的模樣,這才放心地將門打開。
當冷憐心一進到貴賓廳,她立即明白,這兒之所以稱為貴賓廳,正是因為里頭猶如一問居家室,很是溫馨地教人感到像是回到家中的感覺。
在她一進到里頭後,馬上就看出那位閻家少爺是誰,因為他有著與冷姨幾乎相似的冷然氣息,還有閻叔的俊逸不羈的外在,這樣的他,真如那位工作伙伴說的,很有迫人的氣勢。
而在他身邊還有另外兩個男子,看來他們都是出身十分不凡的貴公子,光是自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足以教她明白。
她的出現,並沒有引來他們的注意,那三個人還是繼續討論著原來的話題。
「閻少爺,這位是冷憐,若是有什麼事需要他服務,你盡避跟他說。」店經理小心翼翼地說著,而那裝出的笑意更是令冷憐心差點笑了出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店經理如此低聲下氣的模樣,看來閻家少爺果真不同凡響。
店經理的話,終于引來那三人的注意,三個人同時將目光轉向他們的方向。
「好啦,你可以出去了。」
閻君沒有多看店經理一眼,不過他的目光卻鎖在冷憐心身上。
她在抬頭與他相視時,連忙轉開視線,為的是不想要感受那眼中射出的熱力。
冷憐心為他的目光而心驚,她不曉得冷姨是否曾經透露過自己的存在,若是有的話,那麼此時閻少爺不可能認不出她的人;若是沒有,那麼他的目光就太放肆了一點。以她目前的裝扮而言,她是個男兒身,而他過于銳利的眸光數她以為自己已被人識破。
「是。閻少爺,若是還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地方,再要我過來。」
「嗯。」
閻君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不羈的靠向椅背,同時在店經理離開後即朝冷憐心開口,「你是東方人?」
閻君以為在意大利這里看到東方人並不足以為奇,可在閻家產業上看到東方人,那可就新奇了,為此他想要問個清楚。
「是的。」冷憐心不解他突來的詢問,不過還是予以回應。
「東方語言你說哪一種?」
「中文及日語。」
這兩種語言是冷姨特別要人在課余時間教導她的,因為在冷族里,英文、中文及日語是必備的,而她自然也就接受了冷姨的安排。所以對她而言,剛才他們的談話對她而言並不陌生,她可以十分清楚地了解那談話的內容,盡避他們是摻雜了中、英、日文,但那對她而言並無困難。
因為她的回答,教另一位極具陽剛氣息的人也看向她,「你能說日語?」冷廷風以日語詢問,他很是懷疑,在意大利這樣的國家里,一個東方人有這樣的語言能力卻待在夜總會打工,真是教他感到稀奇。
「是的,先生。」
冷憐心也回以流利的日語,當初她之所以能夠應征上這份工作,一半功勞來自她的語言能力,負責人就是看上她這項特殊才能,才會雇用她,也給了她十分優渥的薪水。
「有趣。」說話的是另一個男子,那優雅俊美的五官不亞于閻家少爺,可看得出,在那假性溫和的外貌下,應藏著不為人知的冷酷。
冷憐心知道自己不該這麼顯露出這項才能,而且她一對上閻家少爺那帶著挑釁的目光,便想要掉頭就走,只是她不能,她不想要惹事。
「你叫什麼名字?」閻家少爺又開口了,而且還大步地朝她而來,那高挺的身材教她感到十足的壓迫感,她一百七十二公分的身高算是中等了,可與閻家少爺相比,她只覺得自己十分渺小。
「冷憐。」
想必他剛才根本沒有听到店經理的介紹,也罷,反正只是名字,多說一次並沒有多大的不同。
「冷憐?」閻君為她與母親同姓而更感興趣。看他還十分年輕,年紀該是小他幾歲,可他在冷憐的身上看不出一絲懼意,那教他更是想要逗弄他,因為他的膽子大得教他覺得刺眼。
不知地,他就是對眼前這小男孩有著十分特別的感覺,而他那縴細的身影教他更是好奇,若他是個女兒身的話,那麼以這俊美白皙的外在看來,肯定是位個性美人。
「閻君,你還打不打牌?」
他們三人可是趁著家里沒大人,才會這麼大有興致地前來夜總會,為的是要慶祝閻君也被迫要有自己的貼身保鏢了。
「當然打了。」
閻君再看了冷憐心一眼,最後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過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至朋友那邊。
冷憐心則因他如此自然的命令方式而愣了下。果真是閻家後代,那王者般的氣勢真是與眾不同。
「是。」
冷憐心來到他身旁,看著桌上此時正散放著牌,不解地看著閻君,「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
只是要她過來,卻沒有再說什麼,這教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你會打牌嗎?」水宇文開口,他的眼中還是沒有笑意,不過那臉上可是堆滿了笑容,教俊雅的他更是迷人。
「會。」
在這樣的場所,怎麼可能不會呢?
「那好,你就陪我們玩一局吧。」冷廷風看著手中的牌,很是滿意地笑了,想來這一次他要獲勝的機率很高。
「呃?」
冷憐心一時還不能反應地呆在那里,而後她自然地轉頭看向閻家少爺,他的眼神再冷不過地示意她坐下。
「那手牌是你的了。」
水宇文將最後一手牌栘至她面前。
「哦,是。」
帶著不安,又有些不解,冷憐心听話地陪著三位少爺玩起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