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說我要離婚的?」帶老婆回家換衣服,沖洗過後,江仲起幫她吹干頭發,听到她的話,忍不住揚高音量。
「汪之宇啊。」想到這里,她又紅了眼眶。「你真的要跟我離婚嗎?」
江仲起寒著臉色,「你想呢?」
「可能是。」
「你……!」
「離婚證書呢?」不用人家提,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她先問。
「撕了。」
那天他整理完所有物品後,在公司就撕了。
「為什麼?」
「我留那張廢紙干什麼?」每看一次他的心情就惡劣一次。
「你沒有要跟我離婚?」
彬坐在他面前,白心憐拉著他的衣領,「真的沒有嗎?」
「要離我早一年前就離了。」
「害人家白白擔心.」
她推他一把,搶過吹風機自己吹頭發,腳底的紅腫消了下少,不過長水泡的地方還是會痛。
「之宇是想撮合我們,否則他為什麼去找你?」這點他還看得出來,畢竟是好友,不願見他真走上分手。
「他故意說得很嚴重。」
「如果他不這麼說你會來嗎?」
他都說不去找她回家,而她又遲遲不肯回家,那汪之宇只有用下下策了。
「人家又不是故意不回家的。」
江仲起倒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你還以為我跟李安妮有曖昧?」
白心憐這回很快的搖頭,「我相信你。」
「過來。」朝她伸手,江仲起拉她趴在自己身上。
「你不要生我的氣嘛。」
窩在江仲起懷里,白心憐雙手緊緊摟住他,抱著他就像是抱著全世界。
「你真的願意跟我走?」
「嗯。」
「不後侮?」
「不會。」
「要一年不能回台灣,你能忍受嗎?」
「可以。」
「這一年里我會很忙。」
「我知道。」
她才不怕,只有能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好,她不在乎,「可是我要先將英文學好。」她的英文不算差,但也不能說好,如果要在國外這麼久,她最好再好好加強。
「心憐。」
「嗯?」她有點想睡了,今天下午真是災難,才不過入夜她就累得睜不開眼楮。
「我愛你。」
白心憐倏地抬頭,望著眼前英俊的老公,她慶幸當初沒有真離婚,眼淚又滑下了。
「怎麼又哭了?」江仲起幫她把眼淚擦去。
「我也好愛你,可是我又好氣你。」
「我知道。」輕拍她的肩,知道她累了。「快睡。」
「可是我的簽證……。」
「明天再說。」
「那我的機票呢?」她還沒去買。
「明天再說。」此時他的手不老實的探入她睡衣里,輕輕的撫著她細致的肌膚。
「那你明天要走嗎?」知道他的意圖,白心憐輕勾起腳在他腿上摩擦,感覺他加快的心速及呼吸。
「你說呢?」
白心憐張著無辜的大眼楮,她的手如法炮制的在他身上輕探,「你要等我。」
他笑了,胸膛起伏的大笑著,而後一個翻身壓上她,「好,我等你。」不管要他等多久,他都會等。
白心憐頑皮的,拉住他挑逗的手,「那我們睡覺吧。」她知道他的熱情被挑起,也知道他想要什麼,她故意吊他胃口。
「你想睡覺?」他全身燥熱,根本睡不著,而這全是她惹的。
白心憐的手輕輕的在他露出的結實胸膛上來回畫著,「你不睡嗎?」
如果不是怕她又哭又吵,江仲起很想好好的動手修理她,他的手開始惡意的撩撥著,扣子被解開了,睡衣底下的白皙肌膚露出,而完美的曲線也盡在眼前。
「你明天真的不走嗎?」
「不走。」
「那明天幾點起床都沒有關系嗎?」她又翻身讓自己置于他身上,半解的睡衣落在腰際,江仲起因為這樣的美景而急喘抽氣,知道她的小腦袋又有了壞念頭,存心要折磨他。
「嗯。」
「那……。」她將他的手拉至兩側,「我們多晚睡都沒有關系?」她動手想月兌下他的睡衣,「對不對?」
「嗯。」
他由著她,只要她高興,他一切都配合,況且他此時想要她的渴望太強烈了,被她勾起的如果沒有得到疏解,只怕他今晚是睡不著了。
「那睡覺吧。」
「白心憐!」她竟然趴在他身上,就這麼地想要睡了。
「人家好累哦。」
「累?」
他都要被欲火給吞噬了,她敢喊累?江仲起不平的動手解她睡衣。
「對啊,人家今天走了很多路,而且腳還起水泡了。」
「然後呢?」
「腳好酸。」她踢了踢發酸的雙腳,自己則是繼續趴在老公身上,感受他的體溫。
「心憐?」
終于解下她的睡衣,赤果的她連內衣褲都沒穿,分明是要誘惑他,卻在緊要關頭停止,她是故意要他渴求而死嗎?
「你怎麼可以月兌人家的衣服?」
「為什麼不可以?」他不只要月兌她的衣服,他還想要更多。
江仲起扭動身子,輕易解下自己的睡衣睡褲,兩人赤果相貼,他的唇貪婪的吻上老婆的飽滿,「仲起……。」她咬著唇低喊。
「別說話。」不讓她退開,江仲起在她身上點了更多的火花,要她跟自己一樣熱情。
「仲起。」
江仲起索性封住她的唇,不打算再讓她開口,他的吻激烈又強猛,吻得她幾乎要窒息,直到他移開嘴唇時,她早就氣喘吁吁的說不出話來了。
被壓在他身下,江仲起輕地置于她之中,意圖明顯的拉著她的雙腿環上他腰際,白心憐卻又出聲了。
「仲起!」
江仲起沒停住,狂猛地佔有她後,還將她想阻止的雙手給拉至頭頂,嘴唇更是忙碌的吻著她全身。
他的索求狂烈,讓她幾乎無法配合節奏的擺動,直到她適應了,她邊迎合他,邊在他耳邊輕語︰「老公。」
「嗯?」他正埋在她胸前。
「這樣不好耶。」
「哪里不好?」他的動作也更激烈,讓她再次停下話。「嗯?」
「人家……。」她槌他,氣他的粗暴。
因為她的反應,江仲起才緩了動作,擔心的問,「我弄疼你了嗎?」
她搖頭,卻含著哀怨的眼神瞅著他,「人家現在是危險期。」前幾次他們都沒有用,她意外沒懷孕,結婚後他們一直都在避孕,除非江仲起真是急切的不顧一切,否則很安全。
「沒關系。」
「懷孕了怎麼辦?」她不要因為懷孕被留在台灣,白心憐邊說邊想要退開,江仲起知道她的念頭,伸手制住了她。
「那就懷孕。」他不在意多個寶寶加入,反正也該是時候了。
「仲起……!」
江仲起覺得她的擔心不是問題,封住她的唇,吞下她的話,不讓她再繼續,此時此刻他只想要感受她的人,只想要完整的擁有她。
這個夜晚,他真是有心要她累得下不了床,他強勢的不讓她睡覺,在一波消除後,他再燃起另一波,要她承受更多,並且在她搖頭急促喘息,雙手抵在他肩頭要他退出時,他要得更狂猛,明知她能承受不了過多,但她吐出的嬌喘及輕喃使他迷失了理智,一心只想佔有更多的她,不再需要言語,今晚房間里傳來的只會是彼此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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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一個月之後,兩個人就打道回府了。
不是白心憐水土不服,也不是江仲起改變心意,而是因為白心憐真的懷孕了。
在他們初到美國紐約,才著手參展事宜,白心憐竟然在會場辮了過去。
急得江仲起連忙送她去醫院,直到確定她已有一個月的身孕,江仲起二話不說,直接打包行李回台灣。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回來?」
她坐在家里某個干淨角落,那里有江仲起準備的果汁還有甜點,她手上還拿著雜志,嘟嘴朝另一頭忙碌的人低嚷著。
「這還有其它理由嗎?」她竟然連自己懷孕都不知道。
「只是懷孕,我並沒有害喜啊。」
她又不嘔吐,食欲也好,睡眠更是沒話說,一切都很正常,為什麼要取消所有行程,她不懂。
「貧血嚴不嚴重?」
女人懷孕各種癥狀都有,偏偏他老婆是貧血,只要過累就會昏倒,在國外只有他一個人,根本照顧不來,索性延遲行程先陪她回台灣。
「還好啊。」
她只是覺得站久時會頭昏眼花,並沒有特別的征狀。
江仲起正在打掃家里,向來對居家質量要求極高的他,不能忍受屋子里滿是灰塵,舍不得老婆勞動,凡事就自己來了。
況且他還有另一個好幫手,汪之宇也被拖來了。
「那我也來幫忙。」她才說完,馬上被人賞了一記白眼,連忙又縮回身子。
汪之宇笑著搖頭,「心憐,你還是坐著就好,否則你再昏倒,那問題就大了。」
以前從不知江仲起這麼容易慌張,老婆才懷孕,他變得更神經兮兮了。
「可是我很無聊。」
「那要不要我找心如來?」
「心如被我爸壓去工廠上班了。」
妹妹放暑假,閑著沒事做,而她爸在她離開工廠後,拉著小女兒繼續努力打拚。
「還是找你秘書如何?她蠻可愛的。」汪之宇對那女秘書印象深刻,特別是她泡的咖啡,更是人間美味。
「不行!」
江仲起頭都沒抬得抗議,他與那女秘書犯沖,見一回吵一回,還是別來得好。
「為什麼?」
那人不說理由,另外兩人不用多想也知道,江仲起對女秘書很感冒。
找不到人,白心憐只有繼續無聊的看著兩個大男人打掃家里,對于這麼居家一面的江仲起,她頭一次見到,平時的他不入廚房,不做家事,他的大男人有時很霸道,可是現在的他,卻甘願為她犧牲改變,讓她甜在心里。
看著她的男人為她忙進忙出,白心憐忍不住叫著︰「老公!」
「怎麼了?」神情緊張的抬頭看她。
「我愛你。」
濃濃的情意在兩人之間化不開,汪之宇只覺全身雞皮疙瘩掉滿地,「我去抽煙。」他不想當特大電燈泡。
江仲起朝老婆伸手,她一股腦的飛奔向他,「不要跑,你懷孕了。」
沒有甜言蜜語,只有他慌張的喊叫,但白心憐一點都不在意,「人家下次會小心。」撲進老公懷里,她滿足的緊緊摟著他。
「老公,我愛你。」
「我听到了。」
「我愛你。」
「嗯。」
「我真的很愛你喔。」
江仲起抬起她下顎,深情的望著她,「我也愛你。」
背孕後,她更愛纏著他,而他樂得她陪伴,對他而言,事業工作很重要,但心愛的老婆重要過一切。
因為失去過,所以他知道再擁有的可貴。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