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可曼來到客廳,只見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個她十分熟悉又想念的身影。
「大姐!」鐘可曼忘情地沖向那人,那個人也站起身接住她直撲的身子。
「大姐,我好想你……好想你!」鐘可曼沒想到這時竟會見到大姐。
有一年多的時間大姐為了家族企業邁向國際化,而馬不停蹄地奔走各國。
那女人就是鐘家大孫女一鐘可薇,她一身美艷、冷傲的表情及性感的穿著,是個男人見到都會不自主被她吸引住眸光的女人,高中畢業後為了繼承鐘家家族企業而被送出國念書。
「好……好,大姐知道,你怎麼還這麼愛哭?」鐘可薇看她一臉的淚水,為她擦拭著。
「哇……大姐…」
「哇……大姐……」
鐘可薇少有機會見到鐘可曼大哭的模樣,長年在國外,對這個年幼的妹妹她的確是少盡了份大姐的責任啊。
鐘家所有人上上下下皆十分寶貝著鐘可曼,她是太公手心里的寶,舍不得打、舍不得罵。但卻因此而無法出國,只能留在家中,這一點似乎她的幾個姐姐們比她更為幸運,能夠開拓另一個人生。
「乖……別哭,告訴大姐是不是受了委屈?」
一向最讓她信賴且保護她的大姐就在身邊,讓鐘可曼哭倒在大姐的肩上。鐘家就屬大姐最有擔當,也最具能力,她一個人獨撐家業,讓後面的妹妹能夠追尋自在的生活,大姐說那是她的使命感,也是她的責任,因為鐘家這一輩沒有男丁,而大姐又是長女及長孫女。
「沒有……」魏洛天是愛她的,雖他口中只願承認他喜歡她,但她可以感受他愛她的心,很是火熱。
鐘可薇淡笑地拍撫著她的背,樓著她萬般不舍地說︰「告訴大姐好嗎?」
鐘可薇為她的出嫁,自己無法幫忙而過意不去,她該在家的,若是她在家說不定結婚的人是她而非鐘可曼。
鐘可曼搖頭,一她自己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愛,她在乎他的,但那就是愛了嗎?
「曼曼,乖……乖,別再哭了。」結婚似乎讓曼曼在愛情方面有些成長。
「我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他,可是我又想不清楚……」只要她稍有迷惑,魏洛天總是以欲火來推翻她的猜疑,使她無法思考。
太公是疼愛她們,但他有時過多的自以為是及專制真讓她們受不了,尤其這次他強要鐘可曼結婚,就引起她們眾姐姐的不滿。
「想不清楚?是想不清楚不愛他?還是愛他?」鐘可薇撫著曼曼那頭略微受損的發絲,依稀記得那時她最後一眼見到曼曼時,那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好不柔媚,如今卻已成過往,就像此刻的曼曼已為人妻了。
「愛他……不愛他?」如此簡單又難以負擔的結果,使她傷透腦筋。
自結婚之後這些日子來,她不能說不快樂,可是她又不是真心快樂。因為她總是一個人,一個人獨自面對空蕩蕩的家,面對自己的寂寞,面對那個一回家只想將她抱上床溫存的丈夫,而她也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
鐘可曼小聲地告訴大姐︰「我想他是愛我的。」魏洛逃讜她的付出她沒有話說,以一對沒有感情基礎的夫妻來說他已經盡力了。
「真的?」
鐘可曼忙著點頭,這一點誰都無法否定,連她自己都不能。
「你沒騙大姐?」鐘可薇放心地笑了。
她長途飛回台灣,為的就是擔心曼曼過得不好,可現在見到曼曼後發現她長大了,也變了,她似乎已沉浸在甜蜜的新婚當中。
「嗯。」鐘可曼嬌羞地點著頭。
不知是因為見到大姐還是內心的結打開,鐘可曼的心情頓時轉好,並開始大談她婚後的生活,連她撞壞了魏洛天三台車也沒遺漏。不過近來她反而不再堅持學開車,不是因為魏洛天的阻止,而是她在他眼中看出無盡的擔憂,讓她止住沖動的念頭。
「你說什麼?等一下。曼曼,你會開車嗎?」鐘可薇轉動美目凝視著鐘可曼,她是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
鐘可曼在大姐的逼視下深吸口氣,可憐地說︰「不會啊!就因為不會才要學,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些事。」而且還連著三台,運氣真是背得沒話說。
「可以告訴大姐怎麼發生的嗎?」鐘可薇好奇她的破壞能力。
「第一次是在家門口,他的車突然就停在那里不動,我一時情急踩錯油門直接撞上他的車。」
「兩台都是他的車?」
鐘可曼笑著點頭,似乎剛剛的煩惱已離她而去,她還記得魏洛天當時的表情,淨是想將她痛打一頓的懊惱。
「接著隔天我又偷開了一台,然後為了躲一只狗,卻撞上電線桿……」
她的話還未說完,竟換來大姐的捧月復大笑,難得見大姐如此失態,大姐總是含笑不露齒白,從沒像今天這樣開懷。
「大姐,有那麼好笑嗎?」鐘可曼氣嘟嘟地看著笑得直不起腰的鐘可薇,頓時覺得有些委屈。
「哈……哈……對不起……大姐不是故意的。」鐘可薇是為鐘可曼感到開心,她終于找到了一個適合她的男人了。一個能包容她的缺點及沖動的男人,而他用的只是單純的愛及無盡的包容。
鐘可薇遲疑自己該不該告訴曼曼,其實她應是愛魏洛天的,從她談到他時眼神閃爍的光芒,即足以代表一切。但從沒談過戀愛的曼曼不明白愛情,所以她不懂得那是愛。
「然後呢?車撞壞了,那你怎麼辦?」她倒是十分想看看那個魏洛天,太公選的男人是何方神聖。
「大姐,我把三姐的車給他好不好?」那是大姐買給三姐的生日禮物,而嘟嘟就是大姐給她的禮物。
「車?什麼車?」
「就是那台三姐很寶貝的車啊。」
鐘可薇明白她說的是鐘可芯的BMW。「不行,它是你三姐的命,絕對不行!」什麼都好商量、就這一樣不行,完全沒得商量。
「大姐,你幫我,把車賠給他嘛!」鐘可曼撒嬌地拉扯鐘可薇的手腕,滿臉的期盼及討好。
「為什麼要賠給他?」
鐘可曼不知道那一輛BMW少說幾百萬元,不是隨便的小數目。
「因為他的車跟三姐的一模一樣嘛。」她當初就看上家里也有一台才會放大膽子。
「一模一樣?你把人家一台幾百萬的名車當練習車開,而且還去撞電線桿?」要是可芯在場的話,絕對是當場劈死她。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嘟著嘴委屈地嚷著。
「沒有駕照還開車,這不是故意是什麼?」鐘可薇稍斥責她的任性、不自愛。
「大姐……」向來她撒嬌大姐都會順著她,可惜這次失敗了。
「那其他兩輛呢?」
「我開的那台前面有只銀豹,另一台沒看……」因為它已車頭全毀了。
「積架!那麼好的車你也能撞?」
鐘可曼發現大姐想幫她的意念愈來愈小,「大姐……」
可以想見,鐘可薇不會答應她的要求,所以說鐘可曼的幻想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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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鐘可曼和崇楚炩練車之後,鐘可曼便很少有機會和她談話,因為從那天起崇震堯便要她一同去研究院,每天早出晚歸,有時見面了都還很難得可以說上一句話。
于是乎無聊的鐘可曼想要好好打發過多的時間,準備給自己換個發型,順便也換個好心情。
主意打定後,她來到美發院。
「麻煩你,我想剪短。」這家美發院她沒來過,她是看上里頭的大膽裝潢才來的。
「沒問題。」
美發師自信的解說,使她對美發師充滿信心,但或許是因為太相信美發師吧,鐘可曼從美發師動刀時沒再多看鏡子一眼,專注地閱讀眼前流行雜志,不知過了多久,美發師解開她身上的圍巾後,她才抬起頭準備好好地欣賞一下自己全新的發型。
只是怎麼知道,鐘可曼才一抬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逝無蹤,眼楮更是直直地望著鏡子里的自己。
這真是她的頭發嗎?完全不一樣了,除了她下半部略微受傷的長發不見外,地上更是布滿她的長發,原來是那位美發師為她設計了個超摩登的短發。
「小姐,這發型很適合你,你的頭型好,俏麗的短發正好相配。」美發師似乎很得意自己的杰作,沒注意到鐘可曼僵硬的小臉。
鐘可曼早已呆怔得不知該說什麼,沉默地付完
錢後,便匆匆離開那家美發院。
一走到馬路上,此時強忍住的豆大淚珠直直落下,委屈地記起自己只說要她剪掉長發並略微修剪設計,可怎麼會這樣?她的長發現在每根都不及十公分長。
罷剛在美發院里人又多,她沒敢抗議,只好委屈地走到外頭來落淚……
邊哭邊走地,讓她想逛街的好心情整個都破壞了。她發現她需要有人安慰,所以她開始找公共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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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麻煩請找魏洛天」
魏洛天的秘書在確認她的身份後,馬上替她轉接。
(曼曼嗎?你怎麼了)魏洛天正為客戶解說雙方合作內容,哪里知道會被鐘可曼的電話給打斷。
「洛天……」為了不想自已哭出聲來多鐘可曼好一會兒沒出聲,嚇壞了魏洛天。
魏洛天听得出來她聲音里夾雜了哭腔及無助。
(曼曼!你人在哪里?)由電話那頭听出嘈雜的人聲,他可以十分斷定那絕不可能是在家里。
「哇……洛天……」
鐘可曼突來的大哭,一讓他急得不知所措,連一旁的客戶他也顧不得了,連忙站起身,背對著那幾只好奇的眼神,輕聲細語地安慰她︰(曼曼,你先別哭,告訴我你現在人在哪里好不好?我馬上去找你。)
其實他不能馬上去,因為公司正忙得一團亂,但和她比起來什麼都不重要了,就算損失多大的客戶他也不在乎。
鐘可曼邊抽噎邊小聲告訴他地方。
幣了電話的魏洛天轉身面對客戶,臉上有明顯的歉意︰「很抱歉,我臨時有急事,其余的內容我會交代公司負責主管過來和你們詳談。」不再多說,他立刻沖出會議室,並快速地交代秘書一些重要的事,人便匆忙地離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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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魏洛天依著鐘可曼說的那間速食店來時,四處尋不著鐘可曼的蹤影了著急地四處打轉。
突然在人群中,魏洛大見到熟悉的背影,想往前喊,人卻緊急打住。
那女子的背影雖像,但曼曼是個長發姑娘,而眼前那女子頭發卻出奇的短。本想要放棄再繼續找人,那背對著他的人忽然轉身面向他。
那人是曼曼沒錯,可是……她的頭發……
「洛天!」鐘可曼難過又欣慰的沖過去抱住魏洛天,將頭埋在他懷里。
「曼曼?你的頭發……」魏洛天費了好大力氣才略微推開她的人,仔細地打量起她。
「不要看,丑死了。」雙手擋去魏洛天的眼光,卻無法改變事實。
魏洛天雙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輕地拉下,想清楚地看個仔細。
「你不要看啦!」鐘可曼有些孩子氣地想背過身去,魏洛天只是輕笑地將她的頭接回自己胸前。
「要不要跟我去公司?」確定她沒事後,魏洛天不安的心才放下。
「人家想回家了。」要不是不想讓人見到她這模樣,她早搭車回家了,哪還會呆呆地躲在這速食店的小角落里。
巍洛天被有回話地拉過她的手,兩人一同回到他車上。不一會兒,他已沉穩地駕車穿梭于車陣中。
「洛天,你要帶我回家嗎?「」可曼用他的西裝外套覆在頭上,想遮掩她的短發,只露出個小臉見人。
但魏洛天只笑不答地開著車,一會兒後才想起。「你吃過午飯了沒?」
「我不餓。」她只想要回家,並且抱著枕頭大哭自己的活該,為什麼無端的興起剪頭發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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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魏洛天並沒有帶鐘可曼回家,而是直接帶她到公司。
「你騙我!」她委屈地翹起嘴唇,白他一眼地說著。
車子正停在公司地下停車場,而她正為了不願下車而死拉著門把。
「曼曼!」魏洛天已好話說盡,可是她還是任性地堅持要回家。逼得魏洛天不得已只得強抱著她離開車子。
「放我下來,你干什麼?」因為是自已公司的停車場,所以沒有外人當然就沒有人見到這場戲,鐘可曼拼命地捶著他的肩及胸,「我要回家!」
但魏洛天像是沒听見似地繼續抱著她往電梯方向走。
進人他私人電梯後,鐘可曼已氣得張日狠狠地咬住魏洛天的脖子,魏洛天沒料到她的突來舉動,但他沒有阻止她的動作,而是更緊緊地抱住她的身子。
彬許是她驚醒也或許是她的悔意蘇醒,鐘可曼松開對他脖子的攻擊。那里已有了個深紅轉黑的印佰,明白告訴她那里受到的傷害。
「氣消了沒?」魏洛天嘆息並靠向身後的電梯牆,那句話沒有一絲的怒意,反倒有些許的安慰。
「……」他怎麼能這麼無關緊要,她都咬痛他了。
鐘可曼被他抱在懷里反倒不知怎麼開口,而是安靜地垂頭,任他抱著自己。
此時電梯響起,門開啟後,魏洛天直接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里。
而他懷里的鐘可曼還是無語地埋著頭。
「曼曼,這發型很適合你。」等他坐下後,讓鐘可曼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手才輕模她那頭短發。
「丑死了。」她從小到大沒剪過這麼短的頭發,第一次難免不能接受。
可是對魏洛天來說,長發也好、短發也好,他愛的是鐘可曼,所以那對他而言不重要。
鐘可曼又想躲入他的胸膛前,卻被他給阻止了。
「看著我,曼曼。」捧起她的臉,輕印下一個吻在她秀發間,接著又在她的眉間深吻。他的吻不斷,一次一次地落在她的臉上,最後才輾轉地吮吻著她的唇。
深吻過後,鐘可曼想躲開他深情的眼,「人家本來沒有要剪那麼短的。」剛才的火氣似乎已無蹤影,轉而是撒嬌及訴苦。
是啊,她記得他總愛替她擦頭,所以她也養成習慣濕著頭發披著,只是現在再也沒有辦法了。
想到這里,她又難過起來了,而這也是她如此傷心的一大原因。
「但是我很喜歡。」反正她長得美,不管什麼發型都很適合她。
「它變得好短。」魏洛天連著幾句的好看、適合。
喜歡,漸漸教她拾回信心,雙手更是放大膽地圈在魏洛天的脖子上。「不過頭好像變輕了。」
「傻瓜,頭發再長就有了,又不是永遠這麼短,有什麼好難過的?」他不解她平時對那頭長發又厭又氣的,恨不得能剪掉它,可現在剪短了她又難過,這到底是為什麼?
「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難過?」
側坐在他腿上的鐘可曼放松自己並靠往他懷里,吸取她熟悉的氣息及他結實寬厚的胸膛。「不要!」
「真的不說?」魏洛天的手放在她的腰側,有些不安分地動起來,當鐘可曼發現他要播她癢時已來不及了。
「啊!不要!貶癢啦!」鐘可曼又笑又叫地,想拼命閃開身子,在他身上左扭右動地止不住笑意。
「要不要說?」他繼續恐嚇她,手也沒停地在她身上搔動。
「洛天……哈……哈……你先停手。」禁不住笑語的鐘可曼找到機會拉住他的大掌,阻止他再次地進攻。
「要告訴我了嗎?」見她笑得眼中含淚,臉頰暈紅,真是好不嬌媚。
「嗯……可是你不可以再繼續哦。」她眼楮小心地盯住他的手,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又搔她癢。
魏洛天這次笑意頗深,整個人更顯年輕,五官也明朗多了。而鐘可曼緩緩地靠向他的耳邊,細細地告訴他為什麼。
如此細小的聲音,唯有那紅唇貼近的人,才有幸得以听見她的低訴。
魏洛天听完後,將自己的額頭輕抵住她。「你就為這點難過?」只為了他以後不能為她擦拭她的長發而難過生氣,魏洛天有些受寵若驚。
「你不可以笑我。」她用手捂住他的口,要他不準笑。
魏洛天伸舌輕舌忝她的手心,驚得她忙想伸回手。「你怎麼可以舌忝我?」那麼極具挑逗的動作,他竟在辦公室里做出來。
「有嗎?」他改吻她的唇,撥動她心中的情意,要她和他一同感受兩人彼此間的電流。
鐘可曼羞得埋進他脖子間,還不忘用牙齒再咬他,如此親膩的小動作,他們兩人十分自然地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