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敲門後,她走進岢母的房間。「夫人,你找我?」
岢母的目光掃向她,令她不寒而栗,硬生生打了個冷顫。
楚寫心背抵著房門而立。在岢母心中她並非是岢家媳婦,她的身份是卑下的,早在她家破?時她已不配成為岢家人。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來的目的。」岢母一絲不苟,梳裝整齊的坐在一旁法式沙發椅上。
「我知道。」
「這一次我不管你還有什麼理由,任小姐人都已經住進岢家,你最好馬上跟震業談清楚。」
岢母早在七年前岢震業離開台灣時便明白的要她離開岢家,那時岢震業沒要她走,她不敢走,但現在不同,他身邊有了另一個女人,她的存在著實多余。
「我知道。」
她早已簽字,只要岢震業再簽個名,一切都不是問題。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岢母又說︰「那份離婚協議書我已經交給震業!他說他會處理,不過你最好再催催他。」
岢母看著楚寫心,從她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不過她發現,縱使已分別了七年,楚寫心還存在兒子的心中。
當她在美國家中發現震業房里全是她的照片時,她知道除非是她像當年那樣提出要求,否則兒子絕不可能放她離開。
「我會的。」
「要快,任小姐肚子里已經有震業的孩子了。」
咬了下唇,止住辮眩的感覺,楚寫心要自己別在意,那不是她早就明白會發生的事嗎?
等岢母點頭,楚寫心慌忙地轉身離去,再也不能自己地奔離岢家……???
那一天,楚寫心晚歸了。
向來不離開岢家的她,在這個夜晚獨自一個人在街頭漫無目標的走著,當夜幕低垂、華燈初上時,熱鬧的街頭使她更顯孤單,也?接下來自己該何去何從而擔憂。
走了一整天,最後她還是拖著疲累的身子走回岢家。
「少夫人,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楚寫心淡淡一笑。「我去找朋友。」隨便拿個借口搪塞過去,因為她根本沒有半個朋友。
客廳里沒有人,冷清的岢家並沒有因岢震業的歸來而顯得熱鬧,反倒更加沉靜。
楚寫心靜靜的走至房間,那個不屬于她的主臥房,當她關上房門時,才發現浴室里有人。
放下皮包,坐在椅子上,她閉上眼靠向椅背,想著岢震業不知是否已簽了離婚協議書,還有那位任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如夫人所言,她得要快點處理好這件事才行。
約莫過五分鐘後,浴室的門開了,全身只著件浴袍的岢震業走了出來,一見到她馬上就問︰「你去哪里?」
今天一早當他走出書房時,佣人就說她出去了,他這一等就等到現在,任可晴一整天直嚷著要他陪她出去逛逛,他卻為了擔心與她錯過而拒絕。
已整理好情緒,楚寫心回道︰「去看房子。」
走了一整天,她多少也注意到租售房子的廣告,她離開岢家前必須得找好落腳處。
見他打量的眼神,楚寫心防備地發覺在他眼中閃著不尋常的光芒,等到她領悟時,才發現那眼中閃著的是怒意。
岢震業霸道命令︰「過來!」他坐在床沿,發稍滴下水珠。
「不用了,我們這樣也可以談。」她想要和他保持一段距離,七年的時間不算短,足夠將她對他所有熟悉感全都打散。
「為什麼去看房子?」
岢震業帶怒的語氣令她沉默。他不打算離婚,他絕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楚寫心看著他,想要避開這個話題。「離婚協議書你簽名了嗎?」她早已有心理準備,再加上岢夫人又一再催她,她還是問了。
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岢震業眉頭深鎖地盯著她,「我說過我不會簽名。」
「為什麼?」
人都帶回家了,他竟然不肯簽名!?
「我說過除非我反悔不要這個婚姻,否則不準你走出我的視線。」
那炙熱的眼神正燃燒著熊熊火焰,岢震業因她的無視而心煩,想要剖開她的真心瞧一瞧,看她的心是否是溫熱的。
淒楚一笑,楚寫心?他的話感到一絲無奈,「你不是已經用行動表達了言語?」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還要我明說嗎?」
按捺住即將爆發的脾氣,岢震業要自己別發火,對寫心發怒無法解決問題,只會讓她離自己越來越遠。
他拿起毛巾擦拭濕發,「我不準你拿任可晴當離婚的理由,她絕不會是第三者。」
是嗎?楚寫心想著,不是第三者,那麼她肚子里的孩子難道也是假的?
「她是不是你心里比我明白,我不想多說。」語畢,她起身想躲開他進浴室洗澡。
「把話談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我只要離婚。」
「可惡的你,過來!」她誤會了,而這樣的誤會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怎麼會笨得听從母親的話,將任可晴帶回家?
見他起身朝自己走來,楚寫心再也無法忍受,也起身想要奔離主臥室。
「寫心!」
在她幾乎要踫至門把時,岢震業一把將她拉進懷里,「不準走。」
「你放開我!」
楚寫心被他擁進懷里感到十分不安,特別是他灼人的眼神,令她心中有種奇妙的情愫緩緩上升。
「把話說清楚。」這一趟回來,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帶她一同去美國,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離開。
「我只要離婚。」
「楚寫心!」
他突如其來的嚇人吼叫使她瑟縮。
楚寫心眼眶泛紅,因突然受到的驚嚇感到委屈。
「你說話啊!」
他一定要理由,當年她那句「我不愛你」將他狠狠地打進地獄,整整七年的時間,他的日子過得痛苦,而那一切都是她害的。
當年十八歲的年齡確實是太小了點,所以他告訴自己別逼她,反覆思考一個夜晚後,他決定給彼此一段時間,等她能夠接受他們的婚姻後再接她去美國。
怎知他的一番苦心在見到她送來的離婚協議書時全數消滅,也同時告訴他,若是再不回台灣,那麼他將永遠失去她的人。
出落成為成熟女人的楚寫心連脾氣也變了,倔強得令他心疼,卻又一再使他失控,不明白她的防衛心為何這麼強!他是她的丈夫,是要呵護她一輩子的人啊!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她故意將語氣轉冷,想起岢夫人今天早上的話──任小姐已有身孕,岢震業即將要當父親了,這個打擊讓她不斷掙扎,似乎再也不能忍受他的踫觸。
「寫心……」怕她在掙扎中傷了自己,岢震業松開手,但他的人卻擋在門前,不讓她離去。
「我要自由,我要離開你,我要重新生活!難道這樣小小的要求也不可以嗎?」
已心死的她,疲累得不想去應付他,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崩潰地痛哭出聲,哭出她心中的不平。
「你說什麼!?」
像七年前那般,苛震業使力將拳頭捶向房門,發出極大聲響,那燃火的目光使她不自覺地往後退。
「你走開,讓我出去!」
岢震業搖頭,同時臉上還露出一抹令她發顫的寒笑,一步步朝她逼近。「想走是嗎?」
是她逼得他失去理智,逼得他想傷害她又想得到她的人,教她再也不敢反抗。
「你要干什麼?不要過來!」
岢震業不理會她的喊叫,冷笑的搖頭,繼續朝她逼近。
「不要……你不要過來……」拚命往房里的角落縮去,想要躲開他的逼近。
無奈的她想閃過他沖至房門時,被他快手地扯住,並且一把將她給拉進浴室。
「啊……放開我!」???苛震業將她拉進浴室後,開始動手月兌掉她的衣服,溫熱的水流灑向兩人,但他毫不在意。
封住她的唇,輾轉地吸吮著她的紅唇,直到將她身上的衣服月兌得剩下內衣褲,好不容易楚寫心終于掙開他的唇。
「震業,你不可以……」因為赤果的身子,使她急得眼淚直掉,顫抖的唇輕聲地說著。
「我有這個權利,你忘了我們還是夫妻嗎?」
那神情及目光使她僵在原地無法動彈,她很清楚知道,這時候的他想要的是什麼,而她卻無路可退。
「我們要離婚了。」
「現在還沒,我還沒簽字。」那張離婚協議書他已帶回台灣,想起她依然堅持離婚,心中不免狂怒。
見楚寫心低下臉,長發因水流而覆于身上,但這無損她的媚人氣質,反而更吸引他的目光以及體內的。
「要我簽名只有一個條件。」將她的臉抬起,撫著她性感紅腫的櫻唇,岢震業如耳語般說著。
她眼中帶著詢問,卻因他的手指撫在她的唇瓣上,使她無法開口。
「我要你。」
對震業的雙唇貼上她的耳朵,吸吮著那里的敏感,而楚寫心則是愣得無法反抗。
他要她?這是條件?
雙手抵在他肩上,她顫著聲音問他︰「然後你會答應離婚?」
單手定住她的臉,岢震業專注地望進她眼里。
「沒錯。」
「我可以永遠離開這里?」
她發覺在自己問完話後,岢震業的手勁加大了,那力道使她發疼,但她沒有開口,只是等著他的回話。
「只要我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