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室里的魁風一直在觀察著葛宇妮,她房間的監視器甚少打開,只不過魁皇剛才下令要他看好她,不能讓她出意外。
而他從她房里出來後,就直覺不太對勁,因為她一直以同一個姿勢趴在床上,一動都不動地躺著。
當他看到有人送飯進去時,他才松了口氣,她對其他人沒有惡意,從沒有將氣出在他們身上。
魁風期待她坐直身子,他听到送飯的人請她起來用餐,可是她還是照樣趴在床上,動都沒動一下。
不一會兒,就看到那個人放下餐盤,小心地走到她身邊,撥開她臉上的發絲,而這個動作不但嚇壞了送飯去的人,連在另一邊看著熒幕的魁風都怔住了。
血從她額頭上流下,將枕頭給浸紅一片,讓她的臉更顯蒼白。
當魁風來到葛宇妮的房間時,魁森早已到消息先一步進到房間。
「魁森,她怎麼樣了?」
魁森將她安放在床上,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是個醫生,很清楚這道傷口是撞擊而來,不過他認為葛宇妮不可能自殺。「怎麼搞的,誰將她傷成這樣?」
魁風進來後,組織里的醫護人員也跟著進來。
「我們都沒發現她撞傷了額頭。」該死,早在他們要離開房間時就該發現的,她怎麼可能會一動也不動地躺著,而他竟沒有發現異狀,真是太粗心了,還好是有人送飯給她,否則她可能因失血過多而喪命。
魁森正在檢查葛宇妮的傷時,魁皇也接獲消息來到她房里。「她怎為了?」魁皇極力要自己平靜,可惜他一顆心都懸在她身上。
「撞到頭,有些微的腦震蕩,不過不要緊了。」
魁森的話讓魁皇放下一顆心。
「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失血過多?」他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太久,在他焦急的詢問中,其他人清楚地看出他很在乎葛宇妮。
他的失態讓魁森多瞧了他一眼。
「沒事,只要多多休息。」
魁森口氣中的冷漠,魁皇不是听不出來,不過他不想多說,他此時擔心的是她的傷口。
「她早上怎麼沒有說?」他有些氣惱她的逞強,受了傷就該開口,而不是這麼委屈自己。
當魁森處理好葛宇妮的傷口後,他起身向眾人道︰「好了,我們先出去,讓她休息。」
當大家都出去後,魁皇忍不住輕執起她的手移到唇邊印上一個吻,然後才走出房間。???尹力和並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馬上拿消息來換取梆宇妮。
這讓魁皇他們都以為自己走錯了一步,難道他們的消息有誤,尹力和並不是特別在意她。
但這個想法幾天後便被尹力和的一個行動給推翻,他派了人想闖入魁居準備營救葛宇妮。
這一天,魁影發現有人闖入,她立即前往通知魁皇。
「魁皇,有人闖入!」
魁影接著又跑去找魁森,因為魁風有要事外出,人不在魁居里。
闖入者不是一般人,能夠闖進魁居,顯示此人的身手不凡。
魁皇趕到時,那名潛入者已闖到魁居的內庭。
雖然魁皇早已退出殺手行列,但他畢竟曾經是個頂尖殺手,對于同類人會有的行動他了若指掌。
他察覺出空氣中的氣流因對手而亂了,一個殺手最重要的就是要隱藏住自己的藏匿處及氣味,不能讓敵人知道,否則用不著現身可能就得去見閻王了。
而他在這團混亂的氣流中,嗅出那個對手的氣息,迅速地開槍擊中對手。
他沒有下命令捉拿此名殺手,反而要他帶話回去給尹力和,若是要葛宇妮就老實說出冷族主人的下落,否則葛宇妮會如何他不敢保證。
經過幾分鐘後,那團混亂的氣流已不復在,顯然那名殺手已離去。
「怎麼樣?」魁森趕到時,殺手已經離開。
「走了。」魁皇收起槍,平時他是不輕易用槍的。
魁影找到魁森時,他正在幫葛宇妮處理傷口,無法立即趕過來,所以才會慢了,否則保護魁皇是他們的責任。
至于魁影則是完全沒有防御及攻擊能力,因為魁坊里的人一向不參與實際行動。
「她呢?」魁皇指的是葛宇妮。
「在房里休息。是殺手嗎?」
魁森很少看到魁皇動槍,除非萬不得已。
魁皇點個頭。「我要他帶話回去。」
魁森知道魁皇的意思是要尹力和趕快交出他們要的消息。
不過就目前情形來看,魁森感覺出就算尹力和真的說出主人的下落,葛宇妮還是離不開魁居,因為魁皇已深深被她所吸引。???幾天來,葛宇妮一直躺在床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的傷已不大要緊,魁森每天固定時間會來查看她的傷口,所以在這里她唯一較熟悉的人是他,不過他的沉默讓葛宇妮也無法跟他多說話。
每天她就這麼反覆地睜開眼、吃東西、睡覺,就像個沒有生命的洋女圭女圭,她美麗的臉龐再也沒有生氣。
梆宇妮知道自己根本逃不了,除非是他們得到想要的資料,否則她永遠都不可能離開這里,而這個房間似乎已成了她的牢房。
每隔幾個鐘頭就有人會送東西過來,不過她卻拒絕和他們說話。
她順手模了模額上的傷,魁森說不會留下疤痕,這樣一個傷口,他竟能讓它不留下疤,醫術肯定很高明。不過若是他能再多些笑容,說不定她這個患者會好得更快。
她告訴自己不要放棄,說不定還有機會逃跑,她才不願意在這個地方繼續待下去。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芳文,芳文一定很著急,因為明明自己說好了要參加她的慶祝會,卻不見蹤影。
至于尹力和一定會暴跳如雷的,他一向不能忍受無法掌控她的行蹤。但操心歸操心,她此時根本沒有辦法離開,就連和他們聯絡都有困難。
直到現在她已經能冷靜地思考他們捉她的目的。
趴在床上,她努力地思考,懷疑一切是否和尹力和有關。
從以前她就大略知道他的行事作風惹得某些人不滿,雖他總說不礙事,但依這種情形看來,她被綁架應該跟他最有關聯。
想著想著,連有人進到房里,她都不知道。
「看來你已經好多了。」
是魁森的聲音,每天他都會在這個時間來巡視她。
「謝謝你。」她的聲音里不帶任何感情,反正他們也不需要。
魁森一臉像是受到傷害般地苦笑,而這讓葛宇妮感到奇怪。
「怎麼說你的命也是我救回來的,不需要對我這麼防備。」
這個任務原是魁風的職責,不過魁皇並不打算讓魁風來接手,一半也是替魁風著想,因為魁影不是個度量大的女人;為了魁風往後的日子著想,還是讓他離葛宇妮遠些,而接手看護她的人自然就變成他了。
在組織里魁森沒有任何牽絆,就連女人對他而言也只是個伴,他甚少付出感情,這一點和魁皇倒是很像。
不過他沒有魁皇那般冷酷,連給個笑容都吝嗇,面對眼前這麼一個絕色美人,他可不想當個冷血動物。
「你不用緊張,我不會你對怎麼樣。」有了上次的經驗,魁森看出葛宇妮對他們存有戒心,但或許是他的話打動了她,她的眼神頓時轉柔。「你叫我魁森就行了,葛小姐。」
他的話讓她稍稍放松戒備。
「我們不會傷害你,只是要你配合我們。」
魁森坐在沙發上,沒再多說話,拿出他的醫療用具,走到床邊替她做例行檢查,確定傷口沒問題後,他收好東西準備出去。
「魁森。」可能是受他的真誠感動吧,葛宇妮不再畏懼眼前這個男人。他也是她來這里後,唯一一個對她伸出友誼之手的人。
梆宇妮走到他放醫療箱旁的沙發坐下,並向他伸出手。
「起碼我知道在這里我不是孤單一個人,魁森。」被關著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任誰都會受不了。
魁森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接受他,不過他只是多看了她一眼。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避告訴我,我是個醫生。」
「叫我宇妮吧,我的朋友都這麼叫我。」
她大方地笑了笑,魁森被她的笑容打動,也跟著露出笑容。
而這也是魁皇走進房內所看到的一幕,他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和魁森變得如此熟絡,這一點讓他很不是滋味,因為魁森在組織里是有名的冷漠無情,而現在竟會對葛宇妮示好,那表示魁森對她很有好感。
彬許是察覺到背後有人在注視,兩人同時回過頭,一看到來人,兩人皆?之一愣。
「魁皇。」魁森松開葛宇妮的小手,他沒有忽略魁皇臉上那道殺人的目光,有道是君子不奪人所好,他以眼神示意要魁皇放心。
「沒想到你們已成了朋友。」魁皇的語氣中有絕對的諷刺及憤怒。
梆宇妮不明所以,他憑什麼對她這種態度,她深信自己絕對沒有得罪過他。
「我發現除了你,其他人都很好相處。」
她故意給魁森一個十分甜美、十分膩人的笑容,而那笑容差點讓魁森失笑,他不會被她的笑容迷倒,不過可能會為此失掉他的生命。這里有頭暴狼,而她似乎沒有意識到這點。
她的微笑狠狠地刺激了魁皇,他望向魁森,冷冷地問︰「她的情況怎麼樣?」
「一切良好。」
「你先出去。」他的眼神轉黯,語氣是不容人拒絕的命令。
「是。」魁森知道魁皇想要單獨跟葛宇妮談一談,而且是好好地談一談。
他回頭給葛宇妮一個笑容後便離開房間,留下她一個人去面對那頭狼。
梆宇妮是個女人,她很清楚在魁皇眼中閃燦的光芒是什麼,那是,是男人見到心儀的女人時會閃現的眸光。
但一等魁森離開後,葛宇妮馬上擺了個臉色給魁皇看,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牽扯。
「這麼不想見到我?」魁皇不會看不出她的意思,更何況她是故意要做給他看的。
但是葛宇妮並不想回答他,她只是走至沙發坐下來玩弄衣角,完全當這個屋子里除了她沒有別人。
魁皇也朝她走來,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眼楮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你看夠了沒?你難道不知道這麼看人很沒禮貌嗎?」
雖不想跟他說話,但她又不能容忍他毫不掩飾的眼神,他的眼神就像她此時是光果地坐在他面前。
「不是不想說話嗎?」魁皇冷冷道出這句話,眼楮還是盯著她瞧,他沒忘記她的雙唇是多?甜美。
「你……你可以出去了吧,就算我是被你們綁來的,也不需要看你的臉色。」
她的反駁讓魁皇的臉部微微抽動了一下,從沒有人敢這麼直接挑釁他,就算是他的兄弟、朋友也沒有人敢,而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竟敢大膽地向他挑釁。
魁皇不是個容易發火的人,就因為他一向冷靜,所以讓人無法猜出他的想法,只是這一切在遇到葛宇妮後就似乎不成立。
一個迅速的動作,葛宇妮被他用力一拉,整個人貼著他。
「你做什麼?」她想逃開他的束縛,但魁皇捉得很牢,根本不是她的力氣所能掙開的。
「不要再用剛剛那種態度對我,否則你將會知道有什麼結果。」魁皇一個字一個字地道。
「是你不對在先,你不該捉我,既然捉了我,就別想我會多听話,我又不是傀儡,能任你隨意控制。而且最壞的我都已經遇上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她在控訴他上回動手打人,她頭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會捉你是因為你有個沒人性的未婚夫,你活該要替他受過,而這並不代表我不能對你怎麼樣。」他故意頓了一下,想讓她緊張。「這里的每個人都要听從我的指示,我的話就像古代的聖旨那麼有權威,所以勸你不要輕易向它挑戰,因為結果會讓你後悔。」
他看來那麼高傲,那麼目中無人,真是那天用溫柔的雙臂環抱她,用他寬厚的胸膛供她棲息的人嗎?
「你說我會被捉來和尹力和有關?」她一開始的猜疑,在此刻終于證實了。
「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能因為他而捉我啊,台灣是個法治國家,你這種行?是綁架,是違法的。」
「我不在意,而且在得不到我要的結果時,我會采取包激烈的手段。」
她畏縮了一下。
在她眼中看到了他所要的反應,魁皇很滿意地揚起嘴角,不容她反抗地按住她想閃避的頭,硬是將唇狠狠地印在她唇上……
她急促地喘息,雙腿微微發軟。
「妮兒……」
魁皇迷亂地喊了她的名字,而這個聲音剛好足以讓她自迷情中清醒過來。
「你不要踫我,也不要亂喊人,我不叫妮兒!」她推開他的身軀要他離開她身上。
「不,妮兒,我就高興這麼叫你,而且這個名字只有我可以叫,以後不要讓我听到誰叫你這個名字,否則我絕不輕饒你。
憊有,我的名字叫歐陽霄,你可以喊我歐陽或是霄。」
在組織里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因為他是魁皇,是一個門派之主,底下的人可不敢造次。
「那不干我的事,你走開!」她才不想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選擇權在你,不過我不想听到其他的叫法,若是下次再讓我知道你無理取鬧,那我很樂意讓你記得。」魁皇修長的手指輕刷過她的紅唇,讓她瑟縮著身子。
「你該死……」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吻再次落下,糾纏著她的舌,直到她快喘不過氣?止。
「我說過了,你只能稱呼我歐陽或是霄,妮兒。」
他堅定的眸光讓她不敢再輕易將心中的怒言罵出口,生怕再次被強吻。
「下次不要以為我不會對你施暴,我向來只憑感覺做事。」
魁皇恐嚇她,要求她的順從。他放開她的身子,讓她倒進沙發里,最後再瞧了她一眼。「我可以做的事很多,而其中的樂趣我將慢慢體會,妮兒。」語畢,魁皇隨即轉身離開,他再待下去真的會馬上要了她,而這只會壞了他們原先的計劃。
梆宇妮驚愕不已。是他!那晚吻她的人是他,她的感覺不會錯的。天啊,她竟對一個如此邪惡的人有反應,不,她不允許自己如此墮落。她抬起手用力地抹唇,極力想將他的味道及感覺給抹去。
就算她不喜歡尹力和,她也不會在和他仍有婚約之際跟其他男人有所牽扯。
她該怎麼辦?從他的行?上看來,他不會只是這樣就滿足,她該如何避開他呢?坐在沙發上,她想得頭都痛了,卻想不出法子。她知道自己若是再反抗他,只會加深他的征服,但是要她順從他,她真的辦不到啊!
他不是說只要她乖乖待在這里就不會為難她嗎?為什麼他又出現剛才那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