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族」是在近幾年興起而聞名世界的組織,它的發源地在台灣,是一個只聞其名而不見其影的組織。外界對這個組織一直很好奇,卻沒有誰可以一探究竟,這個組織將它的一切隱藏得滴水不漏,黑白兩道始終對它束手無策。
冷族不是個單純的組織,它的底下分有四大門派,各有其領導人,而這四大門派原本全部成立于台灣,不過其中有三大門後來將組織的勢力延伸至其它國家,並且在那里落地生根。
較早之前,冷族是以訓練殺手保鏢起家,培養世界一流的殺手保鏢,從小訓練組織所吸收的人員,使他們成為優秀的殺手保鏢,為主人效命。只要有人願出高價、個個殺手保鏢將不計任務困難危險與否,而全力效力直至交易結束。達成買主的要求是殺手保鏢一貫的信念,也因此冷族曾在黑白兩道造成一陣喧騰與討論。
不過到了第二任族長接任後,她成功地將組織轉型成企業化,投資各種事業,將門下的人逐漸導入正當行業並享有優渥生活。
不過冷族的傳統並沒有被遺忘,在冷族里還是有殺手保鏢的存在,只不過任務不再頻繁,除非迫不得已或是舊買主的拜托,否則一般而言組織里的殺手保鏢已跟平常人沒什麼兩樣,他們已不再以殺人或保護人為生,不過有許多人對冷族這個組織感到恐慌,畢竟它曾掌控了許多人的生與死。誰也無法取命。當然兩者不會在同一件任務中相遇。
冷族底下的門派分別是︰
魅皇——歐陽霄所領導的「魅居」及「魅坊」
炎皇——任步磷所領導的「炎居」及「炎坊」
沙皇——冷迎敖所領導的「沙居」及「湘坊」
悱皇——水行雲所領導的「悱居」及「憐坊」
他們四人在外界的眼中是個迷。他們都曾是冷族中極為冷殘的殺手保鏢。至退任前沒有他們達不成的任務,不過現在他們已各自擁有自己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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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族」里的三皇都結婚了,獨獨悱皇——水行雲還是高唱單身萬歲,其它三皇現在都是「愛妻俱樂部」里的成員,只有他還在細細品嘗單身的樂趣。
與他同年的沙皇結婚一年有余,而他連個女伴都沒有著落,不只是其它三皇急,三皇的另一半更急,大家都急著想見見未來的同伴,也急著想看看是哪家姑娘有那個能耐偷走悱皇的心。
悱皇從來沒有對女人用過的感情,他對所有女人都溫柔多情,在他的觀念里,女人就是用來寵用來疼的。
對于周遭的女人,他向來連一點點、一絲絲的心動也沒有,他的心是一潭平靜的湖水,沉靜無紋。
外人看他是沉默寡言、斯文有禮,唯有了解他的人才明白,會咬人的獅子不張狂,武裝在他冷靜的外表下是凶猛駭人的驚濤。當年是個殺手保鏢的他,能成為殺手保鏢保護「主人」不只是因他的頭腦冷靜,更因他超出常人的冷絕,四個門皇中屬他個性最極端。
性格風雅的悱皇,性感低沉的嗓音令女人為之瘋狂,俊美五官帶著女性美,為了要隱藏住那張過分引人注目的臉,他刻意配戴眼鏡,將他迷人深邃的眼眸掩住;蓄意留長的發絲則綁成一束任其垂在背後。
靶情世界成謎的他,是個不願透露秘密的人,就連三皇都未必能猜出他的內心想法。
但這一切都只到今天為止,當他看到她後,他的心竟離奇地將她收納在心田,沒再遺忘過。
這是至今還沒發生過的事,更可笑的是,那女人竟然還是個殺手,一個欲取他性命的殺手……
倚在房間陽台的欄桿上,讓夜晚的冷沁涼他略微發燙的肌膚,驀然,他笑得若有所思;笑得令人駭然,那種揚眉的冷笑讓人忍不住猜想,誰又將成為他下一個狙擊目標。
那人最好該為自己禱告禱告,不要太惹火悱皇,因為了解他的人都明白,反抗只會帶來更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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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沙居當悱刃沖進悱皇房里看到悱皇懷里的人,雙眼馬上瞪得比銅鈴還大。
「悱皇!這……」一名黑衣女子靠在悱皇懷里,悱刃一眼即明了那女子是想要謀取悱皇性命的殺手,她居然能躲過零死角監視器的監控,可見此人對「沙居」地形的了解。
「沒事!」
「那她……」悱刃不以為悱皇會輕易放人,更何況還是個女人。
「讓她暫時住在沙居里,我要親自逼問是誰指使用她這麼做的!」悱皇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些微的笑聲逸出,那聲音正是他發怒前的征兆,悱刃再明白不過了。
「是。」最後再瞄了眼昏迷的女殺手,悱刃才退出悱皇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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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嗎?」悱皇開口詢問悱刃。
「醒了。」悱刃注意到悱皇在問起那個人時眼神明顯轉暗,但也只是一瞬間,悱皇馬上又回復地從容優雅的笑臉。
這是悱皇向來予外人的感覺,永遠笑臉迎人,不輕易變臉,也不隨意發脾氣,他的怡然自得似是與生俱來的性子。
此時,他一派悠然自得地坐在書房里,絲毫不在意昨晚的突發事件。有人要暗殺他,且已闖進沙居到他面前了,他依然能談笑風生,完全不當一回事。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悱皇遣退悱刃後,獨自一人坐在皮椅里,手指交握在胸前,仔細地回想到底是誰要取他的性命。
當時若不是他尚未入眠,恐怕此時躺在床上的人會是他!對方出手非常狠,打算一刀讓他斃命。
那個要奪他性命的殺手是個女人!在悱皇擒住她時,她眼中有著不信、有著挫敗,更有不願。不過,她黑白分明的眼告訴他,她是個東方人。
為這個滿意的認知,悱皇給了她一個溫和的微笑,像極了邪魅的撒旦。
沙皇——冷迎敖在悱刃離開後不久,馬上趕至悱皇的房間。
「怎麼了,雲?」只見悱皇坐臥在沙發里,一頭及肩的長發任其披散,英氣中帶股陰柔,是個十足的美男子。
這樣的男人每個女人見了都愛,他老婆第一眼見到悱皇時,眼中即寫滿驚奇,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俊美的男人。
「沒事。」他當然知道沙皇不會滿意他如此簡單的回話。
沙皇也坐上沙發,並且拿走悱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下。
「人呢?」既是在「沙居」出的事,他自然有權過問,也有權處理。
「她的對象是我,我會處理。」悱皇並不想將人交出去,他相信沙皇不會看不出。
「你確定?」
「嗯。」既然悱皇都開口要求,他只好同意。
悱皇這幾天才來日本的,這趟日本行全是為了散心及休息,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也許是悱皇向來冷靜沉穩,才能如此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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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確定那名殺手轉醒,悱皇馬上前去見那名敢膽單槍匹馬擅闖沙居的女殺手。
他一開房門,立即有柄短刃相迎,同時驚擾了他平靜的心湖,令他憤怒異常。
不理會那柄原會落在他肩上的短刃,他依舊邁開步伐走向她,見她又開始動作時,他緩緩出聲︰「你不會認為繼續昏迷比較好吧?」低沉的恐嚇馬上得到響應,女殺手毫不考慮地再朝他射出第二刀,這次短刃輕擦過他的臉,讓他左臉頰溢出一道血,但他在第三刀射出前,已俐落的來到她面前,伸手制止她的行為。
「原來你是打算不要命了?」沒人會在落入敵人手中還這麼不知珍惜自己,他可以折磨她,或輕易讓她斃命。
女殺手冷凝地瞥向他,那雙眼寫著恨意,滿滿的恨意,仿佛想借眸光射死他。
但她就是不開口,一句話都不說。
悱皇任其臉頰的血溢出,他沒伸手去抹,反而伸手到她胸前,動手扯開她的衣服。
女殺手沒想到他會有這種舉動,開始扭動身子想背對他。
「我倒要看看在你的衣服下,還藏有多少武器。」悱皇不在意她的反抗,那對他而言完全不具威脅性。
就連那雙縴手,他單手即可握住,只消他一個用力馬上會被他折斷,他不認為她還有攻擊的機會。
只是看似嬌小可人的她,力氣倒是不小,仍掙扎著做反搏。哼!她不曉得既然被他活擒就無翻身之日了嗎?
這女人有他當年的影子,那股氣勢使得她猶如是個女王,一個不畏惡勢力的女王。就算大敵當前還是保有她的尊嚴,只是她過于急躁,明知這樣做只會惹怒對方,她依舊一意孤行。
最後,悱皇臉上的從容消失了,換上的星臉冷絕,他用力拉走她系在腰上的絲中,反綁住她的雙手。
當他綁住她的手後,她竟動也不動地任憑他處置,只是臉上那股清冷令他為之動容。
悱皇先是不予理會,快速扯走她的上衣,同時也讓她的臉迅速刷白,她強忍著痛楚任由他動作。
落入他眼里的是誘人的女性雪白肌膚,她沒穿內衣,只用一條白布綁架在胸前。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一股好奇悄上心頭。
她嘗試用雙手遮住自己的,卻被悱皇伸出的手阻擋。
「不是不打算反抗?」他用話挑釁她,她則冷哼地轉開頭,如此高傲的態度再度引起他的興趣,他的眉眼不再深鎖。
「衣服下沒有武器,那就是在長褲羅?」听到悱皇的話,她的臉色突變,不敢相信地開始下半身想往後移,但悱皇怎可能讓她稱心如意?
他雙手一動,輕易便月兌下她的貼身長褲,使她全身只剩下一件底褲及白布捆胸;她白皙雙腿修長又勻稱的呈現在他眼前,非常媚惑男人的視覺。女人向來是他寂寞時的排遣物,但眼前這個女人,他竟然有了感覺,一種想要獨佔她的感覺。
他從她長褲內找出一把短刃、一封信以及沙居地形圖——一張標示十分詳細的地圖。
了然地揚揚眉,悱皇不動聲色的將地圖撕了個粉碎,在同時,他注意到她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告訴我誰派你來的?」他不以為她是個啞巴,她那張微嘟的小嘴性感地翹著,若不能說話就太可惜了。
但她只是輕撇過頭,她心里明白自己這次的任務是完完全全的失敗了,她已可以想見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怎樣。
但她真正擔心的是尚在義父手里的紅艷,不知道當義父知道她失敗後會怎麼對付紅艷……
望著眼前的人,她想︰若他死了,紅艷就不會遭到義父毒手。可以的話,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只求換取辦艷平安無事,不管對方怎麼對付她,她相信他們再狠也狠不過義父。
思及此,她不免憎恨起自己為什麼沒成功,為何沒能救紅艷免于義父的殘暴。
她臉上閃過的表情悱皇一個也沒錯過,這時的他倚在窗前,注意著她若有所思的眼神及她眼中閃過的哀傷,心細如他馬上知道那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另一個人,這份認知教他不悅地眯起眼。
打開信封,悱皇仔細的閱覽信里內容。那封信是一封威脅信,威脅她必須取下他的命,否則她的同伴將死于非命!
悱皇折好信後,將信放進口袋里。
他注視著她,只見她那頭黑發猶如瀑布般垂下,蓋住她的背及一半臉孔,女敕白滑溜的臉上沒大表情,卻難掩她出色的五官。她有一張令男人怎麼都難以忘懷的絕美臉蛋,特別是那雙眼,冷如冰卻也更讓人深陷其中。
她當個殺手實在太可惜了,她該是男人的極寵,如此危險又血腥的任務一點也不適合她。但理智向來能控制他的情感,他不會任意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就算她再怎麼令他著迷,事實說明她確實是個殺手。
目前最重要的是問出幕後黑手究竟是何人!
「若還想活命,最好乖乖告訴我誰指使你來的!」他這趟來日本,除了組織外沒有人知道,可見對方不簡單。
她沉默地閉眼不回答,而悱皇卻十分渴望她能從性感的唇瓣發出聲音,他渴望听見她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竟該死的不能如願,他很少有如此受挫的經驗,女人見到他無不甘心臣服于他,不可能會反抗,更別說取他性命了。
這一次他遇上對手了,在問不出個所以然後,他打算找出她的弱點。
從她剛才哀傷欲泣的表情看來,這次任務的失敗令她擔心,很可能是為了信中提到的同伴。相信再過幾天他即能找出答案,同時他也要揪出那個令她憂心的人,他就不信這樣還不能逼迫她,使她臣服于他!
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他想要扯下她清冷高傲的面具,他想,那一定很甜美。
悱皇的臉扯出一抹充滿自信的笑容,鏡片後的眼里閃過的是為達目的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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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悱皇正坐在房里看悱刃查來的消息——「已經離開了?」悱皇看完資料後,抬頭問悱刃。
「是的,根據資料來看,那人是個台灣人。」悱刃難得見到悱皇眸光轉變得如此明顯,他向來懂得掩飾,眼鏡則是他最好的防護。
悱皇一想到遭他軟禁的那名女子,竟有一絲絲心動。
「悱皇,你打算怎麼處理她?」悱刃可不認為留個危險在身邊是好事。
「不急。」
「悱皇,這麼做太冒險了,她想要殺你。」悱刃盡責的勸道,盡避知道悱皇不可能听得進去,他還是要說。
「悱刃,你太著急了,她都被我關著了,怎麼能算是危險?」悱皇反手束住腦後及肩的發,一邊打趣地笑說。
他雖說得輕松,卻仍不免在心中暗暗揣測,為什麼有人想要奪取他的性命?黑道中沒人敢得罪「冷族」這個組織,想取他的性命談何容易,除非那人有什麼強大的秘密組織作後盾,否則他怎麼都不相信。
「派人去台灣,找出對方的下落!」他一定要找出答案。
「是。要讓魅居的人知道這件事嗎?」悱皇再三思索,最後才說︰「不了,我會親自跟魅皇開口,你先暗中行動。」這時,外頭有人敲門。
「什麼事?」悱皇沉聲問道。
「是悱皇捉來的那個女人,她昏過去了。」來人的話才剛說完,悱皇已大跨步離開。他不明白為何自己如此心急,甚至有股心疼在心中擴大。
悱皇身後的悱刃見狀,簡直傻了眼,他第一次見悱皇這般緊張。悱皇何時變得如此博愛了,連要殺他的女人都能激起他憐愛的心?
在悱居,就因為悱皇十分憐愛女人,故特意將內部的組織取名為「憐坊」.悱皇如此多情,連自己手下的人都是……
想到此,悱刃也只能搖著頭,遇上這種頭頭,他只能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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悱皇一進房間就看到面如死灰的她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微弱的呼吸讓人心生恐懼。
他一個箭步來到床前,悱刃及另一名女子也在這時快速地奔進來。
「悱皇,讓湘雨幫她仔細檢查吧。」悱刃見悱皇握緊拳頭,生怕他再次動怒,趕緊勸他退開,好方便湘雨檢查。
突然,悱皇制止了湘雨欲掀開被單的手。」悱刃,你先出去。」直到悱刃轉身離去,他才點頭站在一旁,並且拿下無框眼鏡,冷漠的眼中有著一絲絲的擔擾。
湘雨本被悱皇的態度給弄胡涂,等她掀開被單之後,她馬上明白——覆在被單下的同體幾近全果,身上只有捆胸白布及底褲……
為了方便檢查,她必須解開她胸前的白布,「悱皇,你是否……」她是想問悱皇能否回避,但悱皇只是點個頭要她繼續。
湘雨從沒見過他如此嚴肅的表情,她服從地解下那條白布。
立即,床上嬌軀完好無瑕的ru房整個映入悱皇眼簾,大大刺激他的感官神經及視覺。
同時教他更驚奇的是她左胸上的烙營—一只蝴蝶,栩栩如生的蝴蝶!
艷麗無比的蝴蝶優美的烙印在她胸前,更襯托出她肌膚的雪白,亦更引人遐思。
湘雨仔細替她檢查後幫她蓋上被單,以遮掩住她的。
「她怎麼了?」冷淡的語氣跟他心中的煩躁完全成反比,但他不打算讓旁人知道。
湘雨在心中懷疑著,她看起來並無大礙,但脈動竟十分虛弱。
悱皇沒有遺漏湘雨鎖眉深思的小動作。
等了很久,湘雨沒有回答,只是出其不意地再次掀開床單,將她翻過身,眼前所及令兩人錯愣不已。
她的背布滿鞭痕,錯蹤交叉的痕跡非常駭人,傷痕遍及整個背部。那些傷有的是舊傷的痕跡、有的是黑青破皮的新痕跡,因為只在背上,所以悱皇那天並沒有注意到。
「該死!」湘雨原本只是懷疑,沒想到果真被她猜中了。
悱皇眼中早已射出強烈的寒光,冷冷地盯著那原本該是雪白如今卻滿是傷痕的果背。
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為何她會昏倒,光她背後那些傷,就是個大問題。
「我先替她打針,再開藥讓她服下,相信很快就會恢復。」湘雨知道這名女殺手想要悱皇的命,但她更同情她的遭遇,沒有人會如此狠心地對一個女人做出如此殘忍的事。
她也驚訝悱皇沒將這名女子交給沙居處理,明顯的,她在悱皇心中的地位不同,就算她只是名殺手。
「她什麼時候會醒來?」瞧著她一臉蒼白及微弱的呼吸,悱皇冷冷開口。
「打過針後應該很快,不過她的背需要敷藥。」替她再度蓋好被單,收拾好東西後,湘雨才告訴悱皇。
「我去拿藥。」湘雨並沒有帶任何醫治她外傷的藥,所以必須再回「湘坊」拿。
「麻煩你了,湘雨。」悱皇的眼自始自終沒有離開過床上那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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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湘雨替她打了針離開後,悱皇輕輕地坐在床沿,再也忍不住的用手輕撫過她的小臉,冰冷的肌膚說明她的虛弱;他的手沿著臉龐而下,來到被單前端,輕緩地扯開它,讓那誘惑他的身軀能再次展現在他眼前。
然後,他輕緩的手移到她背後的傷痕輕撫著。當他的眼一次又一次梭巡她的身軀時,它已漸轉醒,嘴里吐出低喃的申吟。
悱皇見她醒來,順手將被單再次蓋上她的身子,並將手中眼鏡放在一旁。
「水……水……」那名女子低弱地吐出話來。
悱皇瞄了眼一旁的水杯,拿起水杯猛灌一口含在嘴里,接著他抱起她的身子,抵著她的唇緩慢為她注入。
可能太久沒喝水,她一接觸水馬上伸出舌舌忝他的唇,像是貓咪舌忝食般地貪婪。直到他口中的水沒了,她還是不放棄地繼續,逗得他忍不住撬開她的唇,和她的唇舌互纏。
「嗯……唔……」越來越強的勁道迫使他仰起頭接受,人也逐漸轉醒。當她睜開眼發現有個男人正吻著自己的唇,而他的手則在她毫無遮掩的胸前撫模時,立刻一把推開他。
「走開!」她以她僅有的氣力喊著,可惜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且她聲音因久未開口而顯得有些粗啞。
悱皇嘲弄地笑著,眼光還在她的身上打量,惹得她的白眼相向。
她恨恨地用手背抹去他留下的氣味,那股陌生的男性氣息讓她心生恐懼。
悱皇原本的好心情被她突來的舉動惹毛,他一把扯開她的手,「不準擦!」第一次有女人敢如此藐視他,向他的男性尊嚴挑戰。
「放開我!」
「只要說出為何取我性命,放你不難,紅靈。」見她拉著被單欲覆在自己身子的手僵住,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獵物即將上鉤。
「你知道我的名字?」這個驚奇的發現使她在情勢上佔下風。
悱皇知道自己激起她的注意,仍像無事般的優閑問道︰「你說呢?」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既留她活口,就是要問出她的用意,及厘清他對她的感覺究竟為何。
「他們人呢?在哪里?」紅靈強抑背上的疼痛,迫切想知道紅艷的安危。
「告訴我,為什麼找上我?那張地圖是誰給你的?」紅靈偏過頭,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你不想說?」她轉頭恨恨地瞪著他,良久才開口︰「我不知道。」她和紅艷向來只听命行事,其余的義父並不想她們了解太多……
「你要怎麼處置我都行。」她早有預感,若是不成功,只怕賠上的就是自己的一條命,而她也早有這種打算。
誰知她的話竟惹來他一陣狂笑。
「哈……哈……不,我不打算殺你,我打算好好的認識你,讓你明白你所犯下的錯。」他指的是暗殺他這件事,他不會輕易原諒她的行為。
什麼意思?
辦靈不解地盯著他瞧,為他話中的暗喻而沉思。
「不懂?沒關系,我會讓你懂的。」說完,他的唇再次落在她唇上。
這一次,他輕易地佔據她無助的雙唇,並在她的唇瓣上輾轉吮咬,過了許久,他才滿足地抬起頭,看著她原本無血色的唇因他的親吻而紅潤。
這個吻險些奪走紅靈的呼吸,讓她在他移去雙唇時不住地吸氣;她趁他不備時,小手一揚朝他的俊臉揮去。
「不,不行,你還沒得到教訓嗎?」悱皇一見她的利爪再次伸出,臉上稍顯怒意地伸手捉住她的小手。
悱皇沒有錯過這場視覺享受,但此時他最關心的是她背上的傷,「那些傷怎麼來的?」紅靈頓時明白他已看過她背上的傷,但她只是沉默。
「說!怎麼來的?」悱皇甚少動怒的俊容已有明顯的狂暴,少了眼鏡的遮擋眸光更是直接射入她眼底,令她移不開視線。
悱皇看她並不打算開口,並且還很不在意地偏過頭去。那些傷代表的是什麼?是她的失敗,是她為生存所付出的代價,可是她不會向旁人訴說的。
「沒關系,你不說我還是能查出來。我並不想殺你,但我也不會放了你,所以你最好乖乖養好身子,否則我不保證若是我捉到你同伴時會有什麼舉動。」說著,他的手輕撫過她胸前那只蝴蝶,並清楚地感覺到她騖變的小臉及伸手抵擋的手。
「記住我的話。」說完,他的手移開,站起身,拋下一臉無措的紅靈,優雅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