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沈海寧陪宋子寺一同出席一個宴會。原本堅持不出席的她被兩個一大一小的男人吵得受不了,終于決定參加。
她穿著宋子寺為她準備的禮服出現在宴會中。他們兩人的出現頓時成為在場每一個人注目的焦點,因為男的竣女的嬌,看起來登對極了。
對于宋子寺,眾人自是不陌生,但大家對沈海寧卻是一無所知,因此竊竊私語地討論起她。
這讓她有點不適應,成為眾人的話題並不是她來參加宴會的目的。
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連身長裙,簡單大方的款式並不特別,但穿在她身上卻別有一番韻味。沈海寧總自認為平凡,並不知道她在其他人眼中有多美。那件禮服將她修長的身材完全的襯托出來。
而宋子寺更不用說了,今晚的他英挺逼人,令在場的女士紛紛想找機會和他說上幾句話。
這是第一次他帶她出現在公眾場跋,而且是以宋太太的名義。
「宋董,這位就是你剛完婚不久的妻子吧?」今晚宴會的男主人禮貌地問。
宋子寺佔有性地環著沈海寧的腰,從他們進來後,他還沒有松開過手,仿佛怕有人搶走她似的。他這種舉動引起眾人的注意,尤其是他的朋友,他們從沒見過宋子寺如此在意一個人,一個女人。
宋子寺笑著點頭。」沒想到她這麼美麗迷人,難怪你不想把她介紹給我們大家認識。」開口說話的人是宋子寺生意上往來的朋友。
「嗯,在我眼中她是最美的,不過她很害羞、怕見生人,所以才遲遲沒有為你們介紹。」宋子寺一雙眼深情地凝視著沈海寧。
沈海寧臉上立即浮現紅潮,且將小臉蛋往他懷里靠,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而宋子寺的反應只是更愛憐地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是這樣啊,哈哈,不錯,不錯,確實是一對壁人。」
本來沈海寧還是很緊張,但在和宋子寺幾位較熟稔的朋友交談過後,她發現他們對她頗為親切且真誠,這讓她逐漸放松心情。
只是後來她發現這麼一直站著真有點累,于是便想趁宋子寺和其他人大談經濟和生意上的問題時,到屋外透透氣。但宋子寺卻要她一會兒馬上回去,讓他的朋友們紛紛取笑他舍不得她離開他身旁一秒鐘。
沈海寧步出屋外,走至較偏靜的花園,黑暗的夜空吸引住她的目光,她就這麼仰頭注視著夜空,靜靜品嘗這難得的寂靜。在之前她一直想擺月兌掉這份感覺,但現在她卻有些懷念這種感覺。
她緩緩地走著,呼吸著滿園花草的清香,覺得整個人怡然輕松,好不愜意。她隨意張望、欣賞著花園里的花草,全心感受夜的洗禮。
就在此時,有個不太協調的聲音竄進她的耳際,而這聲音頗為熟悉。
「海寧?哇!真高興見到你。」是藍冰兒,她也來了。藍冰兒今晚顯得十分出色,全身散發著野性及艷麗的光芒,既性感又吸引人,她是一刻也靜不下來的女孩,若要她靜下來,怕是要易震豐發威時才有可能。
藍冰兒快步走到她身邊,手上拿了兩大盤盛滿食物的餐盤。「坑邛死我了,都是易震豐,只顯著跟別人打招呼,都忘了我的肚子在唱空城計。」
她坐到沈海寧的身旁,將餐盤放在一側,很不淑女地大口大口吃著。
沈海寧則微笑地看著她拼命地狂掃眼前的食物,好似已餓了幾頓的模樣。
「海寧,你要不要?我想你一定也沒有吃對不對?那些男人只要一談起生意,根本什麼都忘了,哪還會顧到我們女人的民生問題。」
听藍冰兒一問,沈海寧才發覺自己今晚似乎什麼也沒吃。「好啊,謝謝。」
「別客氣,盡量吃。」藍冰兒吃得好不開心。「對了,你怎麼一個人?宋子寺呢?」打死她也不相信那個惡質又霸道的宋子寺會放沈海寧一個美人獨自在此。難道不怕其他男人乘機搭訕嗎?
「在里面,我只是出來透透氣,等一會兒再進去。」
「哦,這樣埃」藍冰兒沒再多說,此時她的肚子已餓壞了,先解決眼前的食物比較重要,其他的等一下再說。
這個地方很寧靜,參加宴會的人大部分都在屋內,少有人會走到這邊來,所以沈海寧和藍冰兒可說是享受了一頓沒人打擾的晚餐。
夜風清涼地拂在臉上,吹得她們單薄的身子微冷,所以藍冰兒提議喝點小酒可以祛寒。說完她就溜進屋內,再出來時手上已多了一瓶酒及兩個酒杯。
「天啊,真有點冷,冬天真的到了。」藍冰兒為兩人倒了酒杯,「干!哇,好喝,好喝。」
「冰兒,你什麼時候要和震豐結婚?」沈海寧心血來潮地問。她听子寺說他們兩個人一個急一個卻一點也不著急,婚怎麼也結不成。
「結婚?不行,我會怕。」藍冰兒一想到結婚,馬上一口仰盡杯子里的酒,直搖著頭。
「其實結婚很好的,而且我看震豐對你很好,他應該是個很好的丈夫人眩」沈海寧很客觀地告訴藍冰兒她的看法。
「是嗎?可是他有時候總會忘了我……」藍冰兒的眼光飄向前方,眼中沒有焦距,但從她眼中沈海寧不難發現有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冰兒……」或許她不該提起這件事,只是她在一旁總是看易震豐子著急,而冰兒老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人家的未婚妻。
「他對你好嗎?」藍冰兒轉移話題。
沈海寧知道她說的人是宋子寺,「嗯。」從這陣子看來,他對她確實不錯。
「哦,那就好。」藍冰兒收回視線望向她。「海寧,他踫你嗎?」藍冰兒張著一雙無邪的大眼看著她。
啊,什麼?怎麼會問起這種事來?「踫?你說的踫該不會就是……」沈海寧覺得難以啟齒。
「對,就是男女之間親密的接觸,有人說‘結合’,有嗎?」
臉紅的她無言地點頭,沒辦法,那是事實,況且他們更是每晚都在一起,宋子寺是個很熱情且精力十分旺盛的男人。
「是嗎?易震豐也會要求我,但……」
沈海寧第一次看到藍冰兒臉紅,而且像是隻果般地紅潤,煞是好看。
「你們該不會還沒有過吧?怎麼可能?震豐不像是會將初夜留到新婚之夜的人。」據她的觀察,易震豐常不經意地踫觸冰兒,且還常常當著他們的面熱切地吻著冰兒。所以她怎麼也不相信他們之間還沒發展到那種地步,除非……
「是我不要,每次他要求時,我會任他親近,但到最後關頭時,我總是會因為害怕而拒絕他。」她還記得每次拒絕他時,易震豐總是一副仿佛將赴地獄的痛苦表情,似乎忍耐得很辛苦,有好幾次她都想同其他女人一樣,不顧一切地順著男人的意念,但她總是做不到。
「為什麼?你不愛他嗎?」
「不,我愛,我愛他,我最愛易震豐了!」藍冰兒喊道。
「那為什麼?既然你愛他,而他又這麼寵愛你,這不是很好嗎?」
「但是他從沒說過他愛我啊,而且他脾氣又壞,常常凶我,還會動手打我的小,好過分!」
「他是擔心你才會這樣,人家不是說打是情、罵是愛嗎?」她試著開導藍冰兒。「況且他不說愛你並不表示他就不愛你啊,我听寺說他從沒見過震豐對哪個女人好過,但他對你是溫柔又呵護,這一切都表現得很清楚。他愛你。」
藍冰兒又狠狠地灌了一杯酒,「他不是只有我,我曾見過他吻別的女人,而且還不只一次。」雖然易震豐說那是禮貌性的打招呼,在國外是很平常的,但這里是台灣啊!斑!想了就生氣。
「你說什麼,他吻別的女人?怎麼可能,他不像……」
「對,他就是這樣!」
難怪冰兒不願委身于他。要是她也不願意,男人真沒一個好東西。沈海寧陪藍冰兒一連了好幾杯雞尾酒。
「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才不要嫁呢!」
兩個女人又喝了一杯酒,一瓶酒在她們痛批男人時已喝得差不多。
「那宋子寺呢?他會不會在外面有女人?」
沈海寧喝到一半的酒險些噴出口。「呃,應該不會才對。」他每晚都回家,而且夜夜求歡,不太可能才是。雖然以前有過,但現在她是完全相信他的人格了。
「哦,也對,我看他除了你也不會再去找別人了,他很愛你。」
沈海寧一怔,愛?宋子寺也從沒說過愛她。
「他不會也沒告訴過你吧?」冰兒從她錯愕的表隋察覺出異樣。
「嗯。他沒說過。」
「你看,男人真的都不是好東西,明明我們愛他們愛得要死,但他們卻什麼也不說,根本是一群自大的豬!」
彬許是酒精作祟,沈海寧也陪著藍冰兒一起怒罵起男人。「對,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全是混帳小人。」
「我們不要理他們了。」
「好,不理。不理了……」
此時的她們已有些不勝酒力。因此有些語無倫次。
「下次易震豐再踫我,我就狠狠地踹他一腳,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藍冰兒有那種說到做到的氣勢。
「嗯,我也是,以後不讓他踫我了。」沈海寧也附和道。
不過依宋子寺的能耐,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來,再喝一點。干杯!」
如果宋子寺跟易震豐看到這個景象,不知會作何反應,被兩個女人罵得一文不名。唉……男人難為啊!
在屋里的宋子寺因為沈海寧遲遲沒有回到屋內而感到憂心,擔憂的神色在他臉上表露無遺。
他向朋友說了一聲後便連忙四處找人。該死,明明要她馬上回來。她竟然一去去那麼久,而且也沒有人看到她,她到底去哪里了?
「宋先生,抱歉,打擾你一下。」宴會里的服務生突然走向宋子寺。
「有事嗎?」宋子寺正忙著找太太,對旁人的打擾不甚高興。
「能不能……麻煩你到花園一趟?」那名服務生有些懼意地說,因為宋子寺此時的臉色很難看,像是要揍人似的。
「花園?」
「是,因為宋夫人……」
服務生話都還沒說完,已不見宋子寺的人影。
而服務生又繼續尋找另一個人——易震豐,因為他到處惹事的未婚妻也在花園里。
當宋子寺來到花園時,易震豐也氣急敗壞地趕到。兩個男人有點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她們居然喝酒!
他的寧兒怎麼會喝成這樣!一定是藍冰兒慫恿她喝的。宋子寺心想。
他的冰兒怎麼會醉成這樣!唉,家教不嚴,慚愧、慚愧。易震豐低嘆口氣。
而令他們更不能相信的是,她們口中竟還不時地咒罵著,而罵的也不是別人,正是他們這兩個為她們擔心了一個晚上的男人。
「寧兒!」
「冰兒!」
兩人一肚子火地同時大喊。
「喂,寧兒,我怎麼好像……听到易震豐的叫聲?」藍冰兒以為是自己的幻听。
「我也是……我也好像听到寺的聲音了。」
但她們都認為是自己听錯所以不予理會,直到有人將她們攔腰抱起一一
沈海寧微張眯著的眼想看清楚。「寺,是你埃」她放心地將頭靠在宋子寺的頸邊,人更往他懷里縮。
懊溫暖的胸膛,好想永遠待在這胸膛里。
「哇,海寧,你是背叛者,明明說好不理他們的,你又反悔!」被易震豐抱起的藍冰兒生氣地叫著。
「你閉嘴!」易震豐對著不停掙扎的藍冰兒大吼。
「不要,放我下來啦!小心我踹你哦!」
易震豐氣得想狠狠打她一頓,她怎麼敢這麼大膽,居然找沈海寧一起喝酒。真是膽大妄為,太過疼惜她,她就隨便。
沈海寧原本安靜地靠著宋子寺,但一听見藍冰兒的話,她才想起方才的事。「冰兒,我不是背叛者。寺,放我下來,我們還要再喝。」
怎麼搞的,他才一會兒工夫不在她身邊,竟然會發生這種事。「你給我乖乖的?」宋子寺斥責她。
疣海寧馬上閉上小嘴,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你也不要再給我亂動!」易震豐拍了下藍冰兒的小。
「哇,你又打我了。你最壞了,我要告你動手打人!」
可惜根本沒人理會她的叫聲。易震豐朝宋子寺點個頭,意思很明顯,各自帶開,免得氣死。
「回家了,寧兒。」
宋子寺開車回家的一路上,沈海寧平穩地在他身邊沉睡著,直到回到家里,她仍然還沒有清醒。宋子寺停好車後,直接將她抱進屋內。
「這是哪里啊?」沈海寧還有些不清醒,連到家了也不知道。
「到家了,寧兒。」宋子寺溫柔地道、他從沒想過自己可以這麼冷靜且有耐心,是因為對象是沈海寧嗎?
「冰兒呢?我要喝酒,」沈海寧掙扎出宋子寺的懷抱,不穩地朝酒櫃走去,她還想再喝酒。
末子寺心想,還好今晚彥彥待在宋家大宅,否則她媽咪在他小小的心靈上可能會變得不完美。
「不行再喝,寧兒,你已經醉了。」他及時扶住她險些跌倒的身子。
「放開我,我還沒醉。」站穩後,她繼續打酒櫃里酒的主意。「寺,我要那一瓶酒。」它看起來有點像是冰兒拿給她的酒瓶。嗯,那酒很好喝。
「不可以。」宋子寺粗聲地拒絕,並且打算將她抱回房去。
「寺,你愛我嗎?」
突然被她的問題給驚愣住的宋子寺,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別說了,先回房休息,有話明天再說。」
「不行,明天我就沒有勇氣了,今天你一定要告訴我,否則我就不回房睡覺。」沈海寧甚少表現得如此孩子氣,現在她學會了耍賴——對她的男人耍賴。
「寧兒,那你愛我嗎?」宋子寺也想知道,畢竟當初是他強迫她,她才會跟他在一起,但若是他沒有強迫她,她是否會愛他並接受他。
「不行,是我先問的,你要先回答。」
「你說完,我再告訴你。」
「真的,不騙我?」沈海寧睜大眼楮,想看看他是不是在騙人。
「真的。」
她點頭,「愛,只是以前不明白那就是愛。」
听了她的話,宋子寺只覺得有一股喜悅貫穿心中,強烈得令他幾乎無法招架。她愛他!他的寧兒愛他!
「換你了,你不可以耍賴!」沈海寧雖然醉了,但還不至于迷糊。
「等一下我就告訴你。」宋子寺輕輕地將她抱起。溫柔地吻上她的唇,直到進入房間將她放在床上,兩人的唇依舊緊密貼著……
直到兩人的愛火燃到沸點時,宋子寺靠在她耳邊。不住咬吻著她的耳垂,同時呢喃著對她的愛語。
棒天,當沈海寧醒過來時已是中午,她的腦子里好像有千軍萬馬在里頭奔馳,好不難受。「礙…我的頭好痛……」她難受地扶著頭,還用手敲了敲,想減輕那種不舒服感,但只是讓情形更糟。
「媽咪!你醒了埃」彥彥在房間外玩積木,听到房間里有聲音,馬上沖進來。
沈海寧力不從心地撫著兒子的頭。「彥彥今天怎麼沒上課?」
「今天幼稚園休息埃媽咪你忘了嗎?」
對了,她差點忘了。
「媽咪,這是你的藥,爸爸說你醒來後要給你吃的。」不知何時彥彥手上多了一包藥,而且還倒了水給她。
「藥?」
「爸爸說吃了這藥頭頭就不痛了。」
原來是醒酒藥,沈海寧馬上將藥吃了,因為頭實在是太痛了。
「媽咪,你昨天喝酒了對不對?」彥彥爬上床,頭枕在她腿上。
「嗯,媽咪喝了一點點。」其實是很多,但她不可以給小阿子壞榜樣。
「媽咪,你還要睡嗎?我們一起去找爸爸好不好?」
「找爸爸?」
「彥彥想去找爸爸,媽咪你說好不好?」彥彥臉上滿是期盼。
為了不讓他失望,沈海寧強自振作精神,「好,不過以等媽咪換衣服。」
「哇。好棒哦,媽咪萬歲、媽咪萬歲!」彥彥開心地跑下床去。「媽咪,快一點哦。」
笑著看彥彥,她也跟著下床。突然,她想起昨夜
昨夜她和冰兒一起喝酒,好像喝了不少,還一起大罵男人,接著子寺就出現並且載她回家……想到之後的情形,她的臉不禁紅了,想到昨夜自己熱情地回應宋子寺,她難免有些害羞。她依稀記得宋子寺在她耳邊呢喃著甜言蜜語,讓她的心漲得滿滿的。
除了忘記昨夜她承認自己愛宋子寺這一點,其余的沈海寧全想起來了。
等她準備好後,突然有人按門鈴。急促的門鈴聲讓她趕忙去開門。
「冰兒,怎麼是你?你怎麼了?」
只見藍冰兒兩眼哭得通紅,還腫得不像話,一見到她,眼中的淚水又克制不住地再度落下。
「哇……嗚……海寧……」
沈海寧嚇了一大跳,認識冰兒之後,她從沒見冰兒哭過,今天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彥彥本來歡天喜地的準備要出門了,但見到藍冰兒哭成這樣,他體貼地跑到她身邊。「冰兒阿姨不哭,乖,不哭了。」他拍著藍冰兒的背,像個小大人般地安慰她。
「哇,你看,連彥彥都這麼溫柔,易震豐他卻……哇,我不要活了啦。」其實她是趁易震豐還在睡覺偷跑出來的,她不要再見到他了。那只大!只會欺負她,
「震豐?他怎麼了?」沈海寧一頭霧水。
「他欺負我啦!」
「欺負?你是說……昨天……你們已經……」沈海寧睜大眼,但這種事不好明說,況且彥彥還在一旁。「彥彥,乖,你先去游戲間,媽咪等一下再帶你去找爸爸。」
彥彥馬上懂事地走開。
「你看,這都是他弄的!」藍冰兒解下袖子上的扣子,露出雪白的肌膚,上面有著一處處明顯的瘀青。」你看,這里也有!」她像打小報告似的將領口上的扣子也解開,只見雪白的肌膚上布滿吻痕及力道過大的抓痕。可以想像昨晚激烈的情景。
沒想到易震豐這麼粗暴,女人第一次都會覺得不舒服,若男人再不懂得憐香惜玉,只怕會讓女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這點她比其他女人更清楚。
「沒關系的,冰兒,這是正常的啊,男女在一起本來就會有一些較親密的接觸。」沈海寧幫藍冰兒拭去滿臉的淚水。
「我不要!他弄得我好痛,我不要!」藍冰兒反應十分強烈地喊著。「昨天……昨天他很生氣,說他再也不要忍耐了,回到家後,他就像以前一樣,只是這次不管我怎麼說他都不停止,連我痛得哭出來他也不停止,還說這是難免的,他好過分!而且他不準人家反抗,又做了一次,我討厭死他了,討厭死了……」
沈海寧嘆了口氣,「可是你這樣跑出來,他會著急的。」
「我不回去了,不定他以後還會欺負我!」藍冰兒堅決地說。
「真的不原諒他?」
「不原諒,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看得出藍冰兒這次非常生氣,不打算輕易原諒易震豐、
她氣呼呼地扣上衣扣,並且將眼淚擦干,她才不要為那男人哭呢!
「海寧,我可不可以住在這里?我好可憐,易震豐拿走我的卡又不給我錢,我現在又沒有人可以依靠。可不可以?海寧。」
瞧她說得這麼可憐,沈海寧就算想拒絕也狠不下心,她知道冰兒的家人都移民到國外,獨留她在台灣。「好吧!」
她的回答讓冰兒破涕為笑,並且開心地到游戲間去找彥彥玩。
沈海寧知道,就算自己留冰兒下來,易震豐還是會找來的。一個男人一旦擁有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他愛的女人,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放掉。唉!算了,等易震豐找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