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丁浣兒見到的慘烈情景,玻璃四處散落,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砸破,她只覺得今天真是倒楣透了。
當警察結束筆錄離開,丁浣兒動手清理一地的凌亂。
「丁小姐,請你不要生氣。」
小總管又急又心切,深怕丁小姐至此將他當成無惡不作的大壞蛋,那他的清白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丁浣兒沒回話,安靜地低頭撿碎玻璃。
「丁小姐?」
直過好久,她才輕聲問出心里的疑惑,向來與「風樓」的員工相處融洽,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事發生,「那是為什麼?」總不會是無緣無故來砸她的門吧?
「呃……我……。」小總管語塞,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員工也鼓噪著︰「對啊,小總管,你也解釋一下,為什麼要這樣對丁小姐。」還害他們也要一起扛罪,讓丁小姐以為他們跟街頭宵小沒兩樣。
「其實我也是不得已的。」
丁小姐轉頭望向小總管,臉上笑得無奈︰「是因為我當初沒跟少城分手就一走了之,所以你生我的氣嗎?」
「沒有,絕對沒有這回事。」小總管連忙否認。
只是……總歸一句話,都是少城不好,非得拿「雨樓」的楚烈壓他,害他一時失去理智,才會干下這等荒唐事。
「那是為什麼?」
懊吧,就豁出去了,為了重獲丁小姐的諒解,小總管決定將打壓事件說清楚,「其實是少城要我這麼做的。」
「城哥?」口哨聲紛紛響起,小總管斜瞪員工,要他們閉嘴。
「對了,城哥人呢?怎麼沒見到他?」眾人四下望了望,都很納悶為何城哥要這麼做。
「他要你來砸我的門?」
想起早先他的張狂怒火,還有剛剛在迷宮的無賴行逕,見小總管手里的大榔頭,她氣不過的一把奪過來。
「丁小姐,你不要誤會,少城沒直接說……。」一雙雙驚嚇的眼楮全瞪大,深怕她攜械是想砸他們家的大門。
「丁小姐,你該不會是想砸古董店吧?」
那可是重新裝潢好的,若是被砸,可是會破了當初看中的風水時辰,影響的不只別人,還是少城一輩子的幸福,所以小總管心急的跟在丁小姐的後頭,怕她做出不智的事來。
「不是!」
「那你拿這榔頭是要?」
丁浣兒沒回答,逕自朝風樓走,眾人心驚的緊跟在後,雖然知道丁小姐一旦發起脾氣來,威力十足,但見她臉上氣怒的表情,眾人更是懷念以前的溫柔甜美。
「丁小姐……。」
本擔心她會砸了自家大門,眾人圍著勸說,誰知丁浣兒的行為壓根超乎眾人想像。
天啊,她竟然……給老天爺借膽,大力一揮,就這麼把城哥那台積架跑車的玻璃給砸下去……
完了!
這下子,事情真是要沒完沒了了。
可以想見噴火龍不久即將重山江湖,大家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這日,秦少城的車子還在車廠維修,楚烈正好要去「風樓」拿資料,索性繞道去他住處接人。
八月天的炙熱,已經教人難受,此時車子里還多個超級噴火龍,那火氣……哪里是外頭的艷陽可以媲美的。
不覺瞄了眼隔壁的雕像,「車子什麼時候修好?」
「明天。」
照時間來看,確實是項大工程,「除了玻璃還有哪里被砸?」對于秦少城被砸車一事,楚烈先是驚奇,末了還多了份好奇心,究竟是哪個不怕死的家伙干得好事?
據說當時古董店的員工都在場,卻沒人出面阻止,這也教秦少城氣煞的原因之一。
可憐的員工自那天後,沒再有過好日子地活在水深火熱深淵中,看盡老板噴火的模樣,卻只能個個噤若寒蟬。
「玻璃、引擎蓋及車頂。」
扁引擎蓋的損傷,就教修車廠傷透腦筋,面對榔頭敲過的坑坑洞洞,不知是該換新還是修補,最後是他下了決定,一切換新才讓修車廠的人松了口氣。
楚烈嘴邊響起口哨,唇角略上揚的勾勒山完美弧形,那應該讓秦少城的荷包失血不少,「你沒打算要對方賠?」
講起那人,噴火龍心里的怒氣再次竄升冒火,沒好氣叫囂︰「我讓她先欠著!」
「欠著?」楚烈眉頭挑得更高。
「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一點一點跟她算回來。」
「不怕她跑了?」
跑?
秦少城冷嗤,她能跑去哪里?
她的診所在這里,生意也已經步上軌道,沒有道理歇業走人,而他有的是時間,這回,他要她哪里都去不了。
瞧秦少城那付勝利在握,楚烈更想知道,對方是誰。
「你跟她認識?」
秦少城點頭。
「古董店的常客?」
「不算。」
楚烈的車子打方向燈轉向另一條馬路,前方一百公尺即是積架汽車修車廠。
「我听說你家隔壁來了位美女,而且是位心理醫生,你沒心動?」
「哼!」
「怎麼?她惹著你了?」難得花心男也有不下手的美女。
秦少城無奈的嘆了口氣,眼楮卻火焰竄動,「她就是那個動手砸我車的該死女人,順便再送你一個大八卦,那女的正是五年前跟我鬧情變的丁浣兒。」
楚烈驚訝又感興趣的對著噴火龍再問︰「她回來了?」
「是回來了,而且還該死的在五年後見面時,給天借膽呼了我一個大巴掌。」修車廠到了,秦少城打開車門,臨走前再轉頭望向驚愕的楚烈。
「還有,那女人另一項可惡行徑是四處跟她的病奔散播我身體有惡疾。」
「哪里有惡疾?」回怔了下,楚烈玩味的問。
秦少城懶得開口,直棲用手指向下半身,「這里。」
門啪得一聲被甩上,而車里的楚烈則是爆笑出聲,難以自抑。
看來在女人堆里無往不利的秦少城,這回是踢到鐵板了,而那大鐵板還是他心里十分在意的女人。
自從砸車事件後,她與秦少城的關系蕩到冰點,本來還擔心他會找上門來,可她等了又等,他卻沒來找她。
事實上,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會有那麼瘋狂的舉動,要不是「風樓」的小總管阻止,只怕那台名貴跑車早是一堆廢鐵。
「浣兒?」她正在鎖門,听見背後的叫聲後,她全身發呆楞在原地動也不動。
是他嗎?秦少柏。
發顫的她將鑰匙緊握在手心,要自己鎮定,說不定是她听錯了。
焙緩的,平下心後,她轉過身,眼前的人確實是秦少柏。
斯文儒雅的他瘦了,而且還有些憔悴,往日的意氣風發也少了,他過得不快樂嗎?
「浣兒,真的是你!」
秦少柏心喜的上前想要抱住她,丁浣兒卻在霎那間躲開他的懷抱。
秦少柏沒因她的閃躲而不悅,反倒是心疼她的刻意疏遠。
見她的躲避,秦少柏自嘲地笑了笑,而後收手,「我來這里找少城,是小總管跟我說你回來了。」
五年不兒,她變了好多,不再是過去那個啃書的女孩,更多了份女人味。
丁浣兒無奈的露出苦笑,不能怪小總管,畢竟她與秦少柏的私事,他並不知情。
「你應該多花時間陪浣柔。」
秦少柏听她這麼一說,俊容表情一怔,輕嘆了口氣,「你還氣我?」
她搖頭,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跟少城在一起?」听小總管的意思是這次倆人復合的機會很大,而他以為丁浣兒不會忘記當初承諾他父母的話。
從秦少柏臉上她讀出他的心思,那教她有點難堪,「我跟他什麼都沒有?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
「浣兒,我……。」秦少柏才想說出當年弟弟與他打架時說出的真心話,卻被她打斷。
丁浣兒阻止秦少柏繼續說下去。「你快回去,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也請你父母放心,我絕對不會纏著秦少城不放。」當初是她選擇退出,那就當一切都結束了,她不想再去談那段過去。
眼前的秦少柏,曾經教她愛得忘了一切,單純的感情讓她以為他就是自己會依賴一輩子的人,可惜,這個人不屬于她,而且還傷她最深。
「浣兒,我是擔心你把少城當替身……。」
這句話很熟,她曾經听妹妹說過,只是經過情變,再經過與秦少城的那一段插曲,現在的她,變了。
「我已經不愛你了,哪來的替身。」她淡淡地說這句話。
听著她的話一字一字地吐出,秦少柏先是倒抽了口氣,而後自嘲地沉默好久,然後取出香煙點著,輕地吸了一口後,才道︰「其實我今天是給少城送我跟浣柔的結婚喜帖。」
見他抽煙,丁浣兒有些訝異,她記憶中的秦少柏不煙不酒,再听他說結婚的事,她的表情僵了幾秒後才回復,是啊,都交往這麼久了,是該結婚的。
「恭禧你們了。」那段感情她已經能夠釋懷了。
「結婚那天,若是你願意,我很希望你能來,但是請你單獨來,不要跟少城一起出席。」他不想看她跟自己的弟弟一同出席。
是嗎?怕她又成為問題人物,給他惹麻煩是嗎?丁浣兒自嘲,從不知自己這麼惹人厭。
「你放心,你們結婚那天,秦少城應該會找女伴陪他。」
秦少柏灼熱的目光直盯著她,當年那場愛情的背叛有兩個人,他何其有幸被丁家父母原諒,他們待他的好甚至比過去好,只盼他能更用心對待浣柔,而浣兒呢?
明明她是丁家的一份子,什麼都沒做錯的她,最後卻必須默默承受所有的錯。
變心的人是他,若是他對浣兒的感情夠堅定,沒有誰有機會趁機介入,是他讓事情發生,錯誤開始,可,最後呢?
彬許是她臉上的平靜教他心生愧疚,還有這些年對她的思念,所以他開口問︰「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國外生活還好嗎?如果有合適的人,你也該找人嫁了。」
曾經是家人捧在手心的嬌嬌女,真能適應獨立的生活嗎?
「我過得很好。」因為有秦少城的物質金錢提供,她真的過得還不錯。「況且這五年來一直都有人出錢養我,所以你不用擔心。」因為他的態度,教丁浣兒沖動地說了這句話,她是故意的。
「那個男人是誰?」他吃醋。
「那不重要。」忍著心里的酸意,不讓眼淚掉下。「你,該走了。」低下頭,她不肯再多看秦少柏一眼,直到他轉身離開,傷心的她則是轉身回屋里。
而從頭到尾,丁浣兒都沒發現,二公尺前的馬路停下的積架跑車將這一幕全都看盡眼里,連她低頭擦眼淚的動作都看盡眼里。
「少城?」
陪他一同回「風樓」拿東西的楚烈自然也看到那倆人的談話,再看了好友一眼,想知道他要怎麼做。
「這份資料你幫我送去給客戶。」說完,秦少城頭也不回的下車。」
他要知道大哥為什麼來?
而她又為什麼哭?
「我大哥為什麼找你?」不分青紅皂白,秦少城劈頭就問。
因為他突然出現在診所里,教丁浣兒被驚得有那麼幾秒說不出話來︰「你怎麼進來的?」
「我有鑰匙。」
是啊,她怎麼會忘了,這里是他的地盤。
只是她現在誰都不想見,也什麼都不想說,紅紅的眼眶里還滾著淚水,狼狽的她才要轉身,即被秦少城扯住。
「為什麼我大哥來找你?」高大身軀擋住她的去路,他冷聲問。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那潛藏在心里的憤怒為的是什麼,他只知道,他不準任何男人接近她。
「你在意?」
「浣兒,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俊容額上青筋直冒。
丁浣兒抬眸看他,不懂為什麼每次自己出丑時,他總是第一個見到她難堪的人。他看起來像是生氣了,是氣她嗎?氣她竟然還糾纏著他大哥?
就如同當初,他父母找上她時,刁難地要她離開秦少城,他們認為她只會破壞他們兄弟和睦的感情,那時她才知道,為了她,秦少城竟然跟他大哥翻臉,而且還大打出手,要不是浣柔出面阻止,一切恐怕會不可收拾。
那時她才明白,原來自己很笨,什麼都處理不好,只會給別人惹麻煩,所以她才會決定要走。
秦少城,不算好,可是他對她的好,卻是一點一滴地,教她冰冷的心融化。
有多久了,她不曾靠在他胸膛前,好好地棲息,讓自己倦累的身體能喘口氣?
思即此,她不覺地抱住他,緊緊地,怕他會消失般地靠向他,同時也感覺出他僵住身子震了一下,「抱我好嗎?」
就像五年前,他慷慨地提供他溫熱的身軀給她安全感。
「浣兒?」她怎麼了?
「抱我。」墊起腳尖,她笑得嬌媚,傾身仰頭就是一個甜美的吻,「好嗎?」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秦少城在她移開唇瓣時,貪求的再次覆上那挑逗他的唇。
「你在玩火?」
是玩火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需要他的肩膀當依靠,就算一下下都好。
看著他眼眸轉沉,那低喘的鼻息說山他的已起,她故意逗他︰「你想要我去找別的男人?」
懊死,這女人,分明是故意要看他失控,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出口,「你敢?」他氣得咬她下唇一口,疼得她輕舌忝,呼痛地拍他。
「我想你那些員工,應該不會拒絕我才是。」「風樓」年輕氣盛的男員工們個個長得俊,對她又客氣又和善,應該不會拒絕她才是。
「我不準你去!」大男人低吼,攬腰急地將她抱起,要她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
他霸道語氣教丁浣兒溫馴地靠在他肩上,由著他將自己抱上樓梯,而他貪求不足的唇,則是一再地吻著,要她沾上更多屬于他的魅人氣息。
這一刻,她什麼都不要想,只想感受他給的熱情及溫暖……
一進她房間,秦少城禁不住地又貪求地吻了她,並且和她的唇舌糾纏吮吻,讓她氣喘吁吁地靠著他。
秦少城坐在床邊,而她則是側坐在他腿上,由著他的吻在她細頸散開,一點一點地嚙咬。而後他的頭枕在她肩上粗喘。
「你確定嗎?」
他不想勉強她,剛才見她哭,他知道她是為大哥而哭,畢竟她愛的人是大哥,就算他對她再好,她心里念的也只有大哥。
否則,她當初怎麼會離他而去?
「嗯……。」丁浣兒微睜雙眼,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她突然覺得好感動,雖然他從初夜到現在都是強悍霸道地奪取她的身子,但他卻也取悅了她,沒有一次是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擁有她。
見她害羞地將頭埋進他頸間,月兌下她衣服的秦少城粗聲說︰「模我。」拉過她的手,將她的手按在她衣服領口,要她幫他解開襯杉的鈕扣。而他眼中的渴望、話里的親膩讓她猶豫了下,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主動的角色,倆人的歡愛總在她迷蒙之際,就被他除去所有布料,赤果與他貼合,這是他第一次要求她的主動。
丁浣兒暈紅的小臉羞怯不已,卻在他埋在她耳際低語更惹火的情話時,羞得連身子都早現粉紅色,也開始動手解著扣子,溫馴的手滑進他敞開的襯杉里,探觸他結實寬厚的胸膛。
他的皮膚好熱、心跳奔快,幾乎快要灼燙她地搖頭,因為不饜足的秦少城拉過她的手,要她一並連皮帶及褲頭都解下,要她直接撫上他的火熱,只是五年不曾有過歡愛的她,生澀不熟練的動作讓早已是欲火焚身的秦少城更是血脈僨張地低吼。
當她稍稍掙扎他那過于激情的要求時,秦少城霸道地吻上她的唇瓣,並且開始他的探索,想要佔有更多的她,同時也在他的引導下,她體內的欲火也被點燃,只能無助地喚著他。
「少城……。」渴求更多的她隨著他扭動身子。
「可以嗎?」他啞聲貼著她耳朵問,那熱氣教她敏感地縮苦。
她知道他想要她,所以她點頭了,隨即將臉埋進滿是男性氣息的胸膛,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你好香。」他任自己向後倒向大床,隨即翻身欺上她,要她承受自己的重量。
她身上一直以來都有股淡淡清香,與其他女人的人工香味不同,而那香味一直蠱惑他,教他念念不忘。
特別是她那頭長發,柔順黑亮的教他愛不釋手。
「愛我。」她催促著,並且以修長的腿磨擦他的,令他心猿意馬。
「該死,浣兒……。」他的話還沒說完,丁浣兒吻住他的辱,不讓他出聲,並且拱著下半身,想要他給得更多。她的唇順著往下吻住他的脖子、他的胸膛、他的肩胛,想要感受更多的他。
「浣兒,我不想弄痛你……。」在她一次次地挑起他更多的欲火時,幾乎要無法把持自己的秦少城咆哮著。
「我愛你。」她知道他怕傷了她,而後在他耳邊輕吐著這三個字,明顯感覺秦少城全身一僵,而後將她緊緊摟住,炙熱如火的眸光直逼視她。
「你說什麼?」那三個字他沒听錯,她是說愛他,這是真的嗎?
陷入的丁浣兒,輕地咬了下他的耳垂,再次吐露情話︰「我愛你。」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三個字。
「你……。」
對她的告白,秦少城不願去探討她話里的真意,在確定她已能承受他的佔有時,他不算溫柔地挺身進入她體內,狂熱地進出教她承受不住地嬌吟。
「……會痛……。」他的動作過于粗魯,真的是弄痛她了。
發現她想退開身子,秦少城狂霸地不準,「再說一次你愛我。」他命令。
「我……。」不算溫柔的狂佔下,她幾乎難以開口。
「嗯?」他吮咬她細白頸間,定住她的下巴,要她與自己相視。「說!」濕熱的汗水落下,緊繃的臉龐教她忘神地伸手撫過。
而後她笑了,那甜美的酒窩教他看得入迷,「我愛你。」
「從現在開始,我不準你再離開我!懂嗎?」此時的房內,沒有前陣子的唇槍舌劍,有的是滿室的激情申吟,直到一切都結束了,秦少城依舊不放開她,緊緊地擁在懷里,深怕她溜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