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什麼拽!不過就是個留學回來的嘛!」
「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干嘛架子擺那麼高!」
結果一群人不離開,反而朝官亞月圍過來。
「亞月,你們交往多久?」
一雙雙充滿疑惑的眼楮在她身上轉個不停,非要問出真相不可的樣子。
「什麼交往?」持續低著頭看手上的文件,官亞月不想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是不是早在你進公司時就開始了?」
「我跟黃律師只是一般的朋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真想不通!為什麼他們一直要抹黑他們單純的友誼關系?
「是嗎?可是我看黃律師可不是這麼想的,你們說對不對?」
「對啊!看他對你那麼寶貝就知道了。」
「就是啊,你不要騙我們了,大家又不是沒談過戀愛。」
他們就這樣瞎起哄,搞得官亞月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百口莫辯,只能死命的瞪著這些吃飽閑閑只會嚼舌根的人。
「說嘛,我們都很好奇,說出來讓我們解解悶。滿足滿足嘛。」
又一個不怕死的,如果說眼光可以殺死人,那這群無聊的家伙早就被官亞月射死千百回了。
「你們夠了沒有?是不是吃太飽,一天到晚就只會說人家的是非,怎麼不把這份心用在工作上?」
闢亞月忍不住動氣,出聲制止。
「哎喲!好凶,不要裝了啦!」
「誰不知道你是尹少的——妹妹,不用假仙,你不想做,也沒有人敢叫你走路。」
「說得也是,難怪你可以空降到我們這里來,說穿了不就是靠關系,我們都還在猜,二十來歲的丫頭能有多厲害。」
他們左一句右一句的,听得她都快煩死了。
這些人不怕死的口無遮攔,全然沒有注意後方站了一個人,他已經听不下去的朝著他們走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執行總經理宋邦行。
他一進門就看到官亞月被一群無聊人士包圍著東問一句、西問一句,看來她根本無法招架,只能任人宰割。
真是難為她了!
「既然知道她是誰,你們還敢這麼沒規矩,不怕尹少知道嗎?
你們不怕死,傷了我們小鮑主的心,後果可不是你們承受得了的,各位兄弟。」就當尹征仁又欠他一份人情好了。
一看來人是宋邦行,再听他意有所指的暗示,一群人馬上作鳥獸散,一下子就逃得不見人影。
哇!不愧是宋邦行,一句話就搞定,真是太感謝他了!官亞月總算松了口氣。
看著她崇拜的目光,宋邦行真的有種想搖頭一笑的感覺,這小妮子還不知道自己已惹禍上身。
幸好尹征仁人不在台灣,到日本出差去了,不然依他的個性難保不會把眼前的女人拆吃入月復,哪還有可能放她坐在這里像沒發生什麼事似的。
只是像黃昊天這般有才能的人為什麼要招惹官亞月呢?
以他的聰明才智應該不難看出尹征仁對官亞月的佔有欲,他竟然還敢趁尹征仁不在時,偷偷動起官亞月的腦筋。
看來自己應該先找黃昊天談談,告訴他最好不要隨便出手,否則對他不會有好處的!
就當官亞月這輩子已注定是尹征仁的人了!
「阿邦,謝謝你出言相救,感激不盡。」她俏皮的站起來朝他深深一鞠躬。
「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你真的是愈來愈大膽了,竟然敢在尹少的地盤公開談戀愛,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真帶種!
「跟你開個玩笑,干嘛那麼生氣?」
宋邦行暗暗嘆了口氣,原來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果真是物以類聚,她和安之緒一個樣子,總是少了一根筋。
而他都快替她擔心死了!
「你不怕被尹少知道?」
就他了解,她應該很清楚被尹征仁知道這件事的下場。
「他不是去日本出差,怎麼可能知道?再說,他知道又怎麼樣?」
宋邦行也真是的,沒事干嘛跑來嚇她。
「亞月,你講得真輕松。」宋邦行可真是佩服之至。
「不是嗎?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他干嘛需要知道?」
「芝麻綠豆大的事?可我怎麼看都不像,而且你應該清楚,他想知道的事,有誰敢不老老實實說出來的?」他很不同意的看她一眼,「尤其是你官亞月被人追走了,你說他可能不聞不問嗎?」
「你向他提過這件事了?」官亞月責問他。
「你說錯了,不是我向他提起的,而是他親自打越洋電話來向我求證是否真有此事。」
「怎麼可能……除非他暗地里找人監視我,不然消息怎麼會那麼快傳到他那兒?」官亞月自言自語的說著。
「亞月,尹少的脾氣你應該比我清楚,不是嗎?據我所知,他對你的霸道幾乎是旁人無法想像的。」
「這是我的私事,更何況我想跟誰在一起,他沒有權力干涉。」
避他什麼脾氣,她也不是沒有個性。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麼嘴硬,你這麼想被他吃掉嗎?」宋邦行希望她不要玩得太過火。
「我跟黃昊天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不是不相信,而是你最好牢記這句話,與狼共舞想不受傷是不可能的,特別這匹狼是尹征仁,一個獨佔欲超強的男人。」她絕對會被他傷得體無完膚的,她為什麼認不清這點?
宋邦行在和官亞月談過之後,覺得有必要跟黃昊天懇談一下,問明他究竟有何目的,再跟尹征仁做個報告。
偏偏有個人已等不及了,在听到宋邦行的答案以後,尹征仁根本待不住,馬上訂了機票飛回來。
然而他才一入境,馬上被媒體記者包圍。以致整個入境口被擠得水泄不通。
天啊!他趕時間耶,怎麼來了這麼多記者?
這次他到日本洽談公司合並的事,因為談判技巧甚高,直把日本人逼得棄械投降,得了個滿堂彩,所以他一回國,各大媒體皆爭相前來采訪。
終于回來了。
那個讓他等了好久的女人,竟敢跑去認識別的男人,簡直是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在跟媒體記者二打過招呼後,他才順利搭上座車,來到一間PUB。
「喂!阿邦,我回來了。不要睡了,雙手馬上離開安之緒的身體,廢話少說,不要讓我等太久,不然我絕對沖過去殺你個措手不及。」
尹征仁掛斷電話便一個人喝著悶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全然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有多吸引人,PUB里的人莫不對他的一舉一動行注目禮。
然而他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他不明白官亞月為何要這樣做,他是哪一點比不上那個黃昊天,雖然自己第一眼看到他時也是被他的威勢所撼,不相信他只是一位單純的律師,因為單看他的言行舉止就已不同于其他的人。
背疑歸懷疑,他畢竟沒有對他多做了解,放任事情演變到今天的局面。
等到宋邦行一群人趕到,就見尹征仁一副心事重重想找人算帳的樣子。
他也回來得太快了吧!昨天他們不是才通過電話,現在他已經坐在這里喝起酒來了。
宋邦行心中頓感無力。
他一定是為了官亞月的事回來的,不會錯。
也只有她才有辦法讓尹征仁立即把想法付諸行動。
「哦?阿邦,你們還真準時嘛,我還以為我要準備殺過去了。」
尹征仁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冷冷的說道。
「拜托,你干辛萬苦的趕回來,只要你一聲令下,誰敢不從呢?
你叫我們出來有事嗎?不過你可以先喝完酒再使喚我們。」
宋邦行不解的看著尹征仁,不過單看他那張臉,他就知道他是回來捍衛他的主權的。
「去你的,我才剛下飛機,累得要死,想好好放松一下,不行嗎?」
「你有何打算?」宋邦行不怕死的問。
「不知道,等我想到再告訴你,可以嗎?」
哦,天啊,這里的音樂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聲,連講話都要用喊的。
吵死了!
尹征仁站起身來穿上外套,一副準備走人的樣子。
「對了,叫酒來喝呀,不用客氣,阿伍,幫我買單。」尹征仁一邊吩咐著,一邊回頭對酒保喊話。
「咦?你要走了?」
宋邦行一臉不敢置信的蠢樣,莫非這家伙是特地把他們從暖暖的被窩里叫來這里耍白痴的?
可惡!只有他才敢做這種事!
「我不走留在這兒干嘛?誰教你們那麼慢,你們喝吧!」尹征仁輕快的吹著口哨離去,完全沒有看到背後幾個人哀怨的目光。
***
叮咚!叮咚!叮咚……天殺的,是誰竟敢這麼按著門鈴不放?
到底是誰啊?拜訪人家,也不看一下時間。
睡得正舒眠的官亞月,被持續不斷的門鈴聲給驚醒,隨意披件外衣就到門口開門。
「拜托!你有沒有時間觀念啊,現在都已經幾點了……啊……」抬頭一看來人,她嚇得驚聲尖叫,馬上又把門關上。
怎麼會?
他不是應該還在日本嗎?昨天報紙上不是還報導著他以高超的談判技巧徹底突破日本人的心防,贏得滿堂彩,那接下來不是應該有更多的細節要談?
他跑回來干嘛?
不行!她現在還不能見他,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被關在門外的尹征仁,看著被打開又再關上的門,整個火氣全沖上來,抬起腳來就朝門使勁的踹著。
「亞亞,把門打開,听到沒有?」
本來還以為是自己在做惡夢,在昕到尹征仁冷到谷底的聲音後,官亞月才清醒過來;原來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在作夢。
「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你先回去好不好?」完了,他再踹下去,鄰居肯定殺過來了。
「我再說一次,把門打開!」
「你不要再踢了,鄰居會來抗議,你不要太過分。」官亞月緊緊壓著門,就怕一不小心被他撞開來。
「你敢說我過分?亞亞,不要真的把我惹火,我再說一次。把門打開!」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她將會為此舉付出她意想不到的代價。
听到他那森冷無情的話,官亞月不禁從腳底涼到頭皮。
接下來,時間彷若靜止了一樣。
沒有踹門的聲音,也沒有拍打的聲音,最重要的是少了尹征仁威脅的叫囂,官亞月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聲。
他沒有離開,他絕對還站在門外!他就像一匹狩獵中的豹,緊緊守候著自己的獵物。
他不會輕言放棄的,除非她把門打開,否則他怎麼樣都不會離開。
算了!該來的擋也擋不住,更何況她也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
闢亞月索性將門打開,臉微揚的看著站在門外神態冷靜的尹征仁。
「不請我進去?」他一臉微笑地瞅著她,讓人猜不出他現在在想什麼,不過單看那張臉絕不是好事就對了。
闢亞月連忙把身子退開,讓他大大方方地登堂人室。
「請坐。」
為了讓彼此的腦袋能清醒一點,她趕緊走到廚房泡他最喜愛的咖啡,希望能讓他的心情好一點。
以往她還住在家時,只要他心情一不好,就一定要喝她親手泡的咖啡。
片刻,整個房子里充滿濃濃的咖啡香。
「喝吧!」她把泡好的咖啡直接端到他的面前,看他不講話也不伸手出來接,想來這次他真的火大了,她只好把咖啡輕輕地放在桌上。
下一瞬,尹征仁用力的把官亞月拉到他的身前,因為忘了要控制力道,使得官亞月低呼出聲——「好痛。」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跟黃昊天扯在一起?
為什麼公司都在傳著你們的好事?」
「沒有啊!我們只是一般的朋友,你不要听到什麼就亂猜,失去你原有的判斷能力。」
明明就沒有的事,為什麼硬要在她頭上戴上一頂好大的帽子,害得她都不知要如何面對黃昊天。
「朋友?」尹征仁雙手緊抓著她縴細的肩膀,重復她說的話。
「沒錯,就只是朋友這麼簡單,不可以嗎?這又讓大少爺你哪里不高興了?」
他懷疑的語氣讓官亞月直跳腳,身體開始掙扎著要尹征仁放開她。
她才不甩他,他自己還不是像個花花大少似的,女朋友一個一個換,而她卻什麼也不是,只是一個永遠不能見光的妹妹,永遠都要忍受著他不公平的對待。
這些委屈她一向從來不會抱怨的,再苦都往肚里吞,只盼望尹征仁不要看不起她。
但事到如今,她受夠了!她再也不要受到這種待遇,因為被人收養並不是她願意的,也不是她的錯,為什麼大家就是喜歡在這上面作文章呢?
就在這一拉一扯問,尹征仁看見一樣可疑的東西。
當然,官亞月也注意到他的目光,她趕緊握住項鏈。
逼昊天送的項鏈!
一旦被尹征仁知道她戴黃昊天送的項鏈,他不當場發飄才怪。
「黃昊天送的?」尹征仁一手舉起她的手,一手拉起她脖子上的項鏈。
「不是,是我自己買的。」官亞月拼命想掙開,再笨也知道打死都不能承認。
如果她認為尹征仁這麼輕易就會相信她的話,那她就太低估他了。
就他對她的了解,她並不喜歡戴這些有的沒的,再說到她挑東西的眼光就更別談了,垃圾都能當寶一樣。
偏偏這條鏈子相當奪目,跟她的氣質十分相配,絕不可能是她挑的。
他以前送她的項鏈她總是嫌麻煩不戴,現在這條她卻肯戴在脖子上,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憑你的眼光,可以挑到這樣上等的貨色?說實話,不要騙我!」尹征仁眼楮直盯著她看。
「不是,真的不是他送的。」官亞月不擅說謊的個性和飄忽的眼神清清楚楚的露出破綻。
「還敢說不是,你竟然學會說謊騙我,可惡……」尹征仁一把扯下項鏈,用力的把它丟在地上。
看著尹征仁粗暴的舉動,官亞月大叫起來——「不要丟,那很珍貴的。」她不舍地出聲阻止,卻也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你終于說實話了!嗯?」尹征仁咬牙說著。
看著已完全失去理智的尹征仁,她只能拼命的往後退,就怕他會做出傷害她的舉動。
瞬間,她整個人被尹征仁抓起來往床上一丟。
闢亞月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只听到尹征仁以威脅的口氣說道︰
「我有警告過你,為什麼你一定要惹我生氣才會怕?」
闢亞月連忙翻身坐起來,就看見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逼近。
「啊……好痛,不要!」官亞月嚇得直求饒,怕尹征仁做出令他自己後悔的事情。
「你膽敢讓我以外的人踫你?你是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嗎?
憊是你打算成為我尹征仁真正的女人?」
不給官亞月有任何逃月兌掙扎的機會,他直接往她身上重重地壓上去。
「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唔……」
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你真的誤會了。她想大叫,卻被他封住了嘴。
尹征仁發狂似的在她的小嘴里索取著甜蜜,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
闢亞月根本無力抵抗,只能任他像野獸般發狠地懲罰著她。
「還記得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唇印嗎?」停止了激情的動作,他抬起頭冷笑而輕聲的問著。
唇印!官亞月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呆愣的看著他。
「呃!不要……」她再度驚叫出聲,隨即把頭轉開不敢看他,想起被他硬烙下的印記,那時的痛仿佛又涌了上來。
「難受嗎?」他啞然低笑,手卻開始有了動作。
「我說過,唯有我能抱著你、吻著你,你膽敢讓那個男人如此親近你,這個唇印貶讓你知道我的憤怒。」尹征仁大叫。
「你沒有資格管我,你根本不是我哥哥!」官亞月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只會讓火愈燒愈熾而已。
「很好,我從不曉得我的亞亞如此勇敢!」
尹征仁硬捧著她的臉,她卻拼命想逃月兌他的箝制。
「不要!」不要又那樣對她!
真的好痛,官亞月想到之前那幾天痛得她都不太敢走路。
「不要?可是我有很多瘋狂的想法想用在你這美麗的身軀上,相信我,這足夠讓你欲死欲仙……卻也會讓你只能哭著哀求我饒了你。」他神情凜寒地含著她小巧的耳朵,曖昧地低喃。
「你……不敢!」官亞月在他的箝制下不由自主的咬著唇低吼。
「我不敢?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亞亞。」舉高她的手,他冷笑著放話。
她忘了這時的尹征仁根本禁不起任何的挑釁。
于是,那晚發生的事再度上演一次——「不要……好可怕……你不要……這樣對我……」
衣服被尹征仁給扯掉,此時全身赤果的官亞月顫抖的縮在床的另一邊,不敢動也不敢跑,因為尹征仁對她烙下的印記遠比上次痛上好幾倍。
她看著他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月兌下……
在激情中,只听見尹征仁低吼一聲,達到了歡愉的巔峰……等到一切都歸于平靜,官亞月小心的移動身子,然而她只是稍微動了一下便痛不欲生,她卻還是想讓自己離尹征仁遠點。
「你想再來一次嗎?亞亞!」尹征仁輕易地就把她抱回自己的懷里。故意出聲嚇她。因為他可以感到官亞月對他的恐懼加深許多。
無所謂,只要她記住她是他的,這就夠了。
「不要……會痛……」她本已流干的眼淚再度涌上,頻頻的求饒。
「听著,我不準你和他出去,更不準你想他。」他嘶啞著聲撂下話來。
等到他願意放手時,她早已泣不成聲。
尹征仁見狀,清冷的眼眸里難得露出一絲柔情,放開她的手,他勾起她的下巴,輕輕地撫著她的唇。
「從今天起搬去跟我住,听到了嗎?」
闢亞月只能靜靜地閉上眼,讓眼淚緩緩地流下來,不敢再做無謂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