闢亞月從尹征仁那里回來,安之緒就看到她哭喪著臉。
唉!真慘!
「你就這樣輕易的答應去幫他做事了?」安之緒不敢置信的問。
「拜托,他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再爭下去,就要勞煩你上去替我收尸了。」
「也對,宋邦行常常告誡我,沒事最好不要去招惹尹少,可見他絕對是個危險人物。亞月,你不會怕他嗎?」
「怕又能怎樣?你覺得我應該有志氣一點,沖到他面前拍著他的桌子大喊老娘我不干了嗎?那請問我去香港刷的信用卡費你要幫我付啊?」
「你別傻了好不好,我的還得仰賴宋邦行呢!」
「你還敢說.我都不好意思听呢!明明叫你不要買那麼多名牌.你非要買,活該!」安之緒買的大包小包還是她幫她提回台灣的,也難怪宋邦行會生氣不理她,如果是尹征仁,安之緒大概把自己打包好進當鋪換錢比較快。
「亞月,你心里其實還是很喜歡他的,對不對?」
她的話讓官亞月怔住。她忘了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躲著尹征仁的,以前只要有他的地方她一走出現,可是現在一切都走樣了,不再是她想的那麼單純,她只知道他和她之問有個結很難解,也無能為力去解。
「或許吧,但喜歡又能怎麼樣?他永遠不會是我的,再想只是更心痛而已,干嘛要把自己的情緒搞得一團亂?」
愛一個人難,不愛更難,這種苦是怎樣都說不出口的。
同樣在這棟大樓里,也有個男人受著相同的罪,一樣是搞不定自己,一肚子的火無處宣泄。
「可惡!為什麼她就是那麼難搞定,昕一下我的會怎麼樣,好像怕我吃了她似的。」
「我就是怕你吃了她。」回應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另一個被抓來吐苦水的執行總經理宋邦行。
「我?」尹征仁問。
「對。」
「吃了她?」
「吃了她。」
「官亞月?」
「官亞月。」
「你在開玩笑。」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宋邦行正色的道。
「不像。」
「承認吧.尹少,你已經被那個女人搞得暈頭轉向了。」
「去你的,講笑話電用點心.不需要那麼冷吧?」
「哈哈哈!我說中你的要害,是不是?」
宋邦行不怕死的繼續挑釁他。完全忘了「彼時的病貓已變猛虎」的事實。
如果不是他辦公室的玻璃超硬外加超貴又打不開,否則尹征仁不敢保證,他不會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活活的往下丟.讓他嘗嘗血染大地的滋味——竟敢拿他酒櫃里珍貴的紅酒,隨意喝起來。
宋邦行自顧自的喝著,只是奇怪背後怎麼有一股冷風直撲而來。
看到酒櫃玻璃反射出尹征仁眼中的殺氣,宋邦行趕緊放下酒杯,連忙開口︰
「你尹少不會這麼吝嗇吧,好東西就是要和好朋友分享,這句話你沒听說過嗎?」
斑,算了!尹征仁心里想著,要是真的把宋邦行扔下去,到時候殺來一個吵著要殉情的家伙,接下來的日子難保他的耳根子可以保持清靜。
「廢話少說,你有什麼好建議?」尹征仁問。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想愛就要去追啊,難不成你還希望她往自己脖子上套個蝴蝶結,送上門來當禮物?」
「可是你就沒看到,她躲我躲得像我是她的殺父仇人似的,一見我就跑,我哪有機會出招?」
枉費他自認在女人堆里吃香得很,偏偏遇到她,他就是束手無策;想要她的已遠遠超乎他的想像,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因克制而得內傷。
「喂!你是尹少沒錯吧?」
「去你的,你問的是什麼笨問題?」講得好像他失憶很久似的。
「那就好了。」宋邦行假裝松一口氣。
「咦?」
「你尹少,論身材高大威猛。」
「嗯。然後呢?」
「論長相,好比電影明星,帥到不行。」
「嗯,再來呢?」不錯嘛!尹征仁頗為滿意。
「說到男女間的情事嘛,知你莫若我,也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跟你說聲贊!你說,這麼好的男人,官亞月要上哪里找?」
「所以咧?」
尹征仁根本不把他剛才的話當一回事,也跟著喝起酒來,反正怎麼听都像廢話連篇,只是後面這一句著實讓他整個人震了一下。
「直接出擊招惹她不就得了?」
尹征仁不敢相信,這竟是從宋邦行嘴里講出來的話。
「你反應不要那麼大嘛,這是為你好.她一直像只鴕鳥,不敢面對你的存在,當然只有你采取主動,難不成要等她被人追走,成為伍佰的同伴?」
「什麼同伴?」尹征仁不解的問。
「天啊,「痛哭的人」你不會沒听過吧?」宋邦行故作驚訝狀。
「該死的,你不會講點好听的嗎?」一听到她可能是別人的,尹征仁感覺就像肺部的空氣全都被抽掉,無法呼吸。
蚌然間,宋邦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緊張的問︰
「幾點了?」
「快七點了,怎麼,你有約?」
「糟了,我會被阿緒殺掉,我先走了。」宋邦行趕緊往門口走去,卻突然朝他丟了一句話︰「等你的好消息,尹少。」
這樣就走了?果然是重色輕友。
虧他還把他當哥兒們,竟然這麼無情!
到底是出招還是等待呢?看來他還是得听宋邦行的話,盡快主動出擊才是上策。
懊,就這麼決定了,或許這會是不錯的方法。
百嘿!官亞月,你準備接招吧!
***
這時已下班回家的官亞月,完全不曉得自己已成為獵人眼中的目標,還一邊哼著歌,一邊忙碌的煮著晚餐。
之前她好不容易決定搬出來自已住,于是找了一間小巧的套房,里面什麼都有,她把它布置得就像日劇女主角住的地方,應有盡有,好不方便,所以安之緒只要無聊就會跑來串門子,要官亞月賞她一口飯吃。
放假時她自己又不喜歡出門,于是大部分的時間她都是窩在這一片小天地里,不是玩著新的線上游戲,就是把房間徹底打掃一遍,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正當她忙得不亦樂乎時,桌上的行動電話響起。
咦,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官亞月,你是哪位?」
「是我。」
「你要干嘛?我現在很忙,有事快講。」
「我在你家外面,替我開門,快點。」尹征仁說完就把電話掛上,完全都沒有給她了解狀況的時間。
等她回過神來,他已經在她的屋里了。
此刻尹征仁正坐在她的沙發上,不耐煩的換著腳,想找出一個好一點的姿勢,卻怎麼坐也不舒服。
「媽的,這是什麼沙發,小不拉嘰的,你教我怎麼坐?」尹征仁終于發出不滿的怒吼。
「你不要那麼粗魯啦,小心把我的沙發壓壞。」
闢亞月趕在沙發被他坐壞前,把他拉起來。
「你去那邊坐,這沙發不適合你。」
因為怕被官亞月掃地出門,他只好轉移陣地。來到餐桌前坐下。
「不錯嘛!你竟然學會煮飯了。」看起來好像很好吃,反正他也還沒吃晚餐.先吃再說。「亞亞,端一碗飯給我。」
有沒有搞錯?竟然命令起她來,氣死人了!
氣歸氣,官亞月還是把飯端到他面前,就看他狼吞虎咽的吃著,活像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似的。
「你吃慢一點,留點菜給我。」
就這樣,晚餐在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話語中度過。
「你來不會是專程為吃這一頓飯吧?」官亞月一邊洗著碗,一邊同看尹征仁。
他剛剛說君子遠庖廚,叫她趕快去洗碗,所以她只好認命地洗著碗。
尹征仁不理她,繼續看著新聞,完全沒有听到的樣子。
直到官亞月洗好碗,切了一盤水果定過來,他很順手拿起水果就吃,什麼話也沒有說。
「我在問你話,你有沒有听到?」
闢亞月一氣之不對著他的耳朵大吼了起來,嚇得尹征仁連忙閃開,搗著耳朵。
「官亞月,我的耳朵跟你有仇嗎,你那麼大聲干嘛?」
「活該,誰教人家問你話也不應。」
「我哪有不應?我只是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就這麼簡單。」
「那你趕快回家休息。」此處不留爺的意思,她說得很明白。
尹征仁早猜到她會乘機趕人,幸好今天是有備而來的。
「不要。」
「為什麼。」
「亞亞,你知道嗎?我那里總覺得少了一樣東西。」
東西?拿錢去買就好,干嘛來她這里耍白痴?
不過到底是什麼東西,她有點好奇。
「什麼東西?」
「暫時不能說。」
尹征仁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想也知道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都喜歡這樣證明你的智商很高嗎?」她神色不善的問。
「哈哈哈!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干嘛一副要砍他千百回的凶樣?現在當然不能說,說了他們哪還幸福的未來可言。
「呵呵呵!好好笑哦!」官亞月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尹征仁。
「謝謝。」他故作捧場樣的答謝。
「好了,你可以滾了,我很累。」
「亞亞!」尹征仁的目光還是只停留在電視上。
「又怎麼了?」天啊,她已經快被這個男人煩死了,誰來救救她?
「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說啊,我有在听。」
「那就是——」
「說啊!」大男人吞吞吐吐的,成何體統!
「我最近有點想你耶!」尹征仁湊到她的耳邊,好不深情地訴說著。
啊?
原本在喝水的官亞月,被他這句突如其來的話嚇到手里的杯子也拿不穩。搞什麼.他又是哪里不正常了?對于她,他總是擺出一副受不了的煩躁樣,尤其是在她母親特別囑咐後,他的態度就更明顯了。
「抱歉,如果這又是另一個玩笑的話,那請你收回,我並不覺得這是個可以開的玩笑。」
「為什麼?」
「不知道,不要問我。」
煩死了,都把他喂飽了,為什麼他還不趕快滾?為什麼他要把她小心翼翼收藏著的感情,狠狠的再拿出來揉碎才甘心呢?她從來就沒有想要得到他,只是希望他會注意到她的存在而已,為什麼他還要來擾亂她的心呢?這真的一點都不好玩。
「看著我。」忍受不了官亞月對他的不耐煩模樣,尹征仁強按著官亞月的後腦勺,環著她縴細的腰,硬把她抱人懷里。
「放開我,啊——不要!」
為了躲避他突來的吻,官亞月拼命的左右擺動著頭掙扎。
可惜,慢了一步,她根本逃不了!
尹征仁的吻激烈又凶狠,毫不留情。
闢亞月眼里泛著淚光,痛得想要推開他,卻一點也使不上力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開,硬是讓他在她的細白頸項上用力的吸吮著陸續留下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跡,讓她忍不住申吟著。
「記住明天你該待在哪里,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否則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還有不準你跟那個黃昊天太接近,再讓我看到一次,我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听到沒有?」
說到這里,他握著她的手忍不住加重力道,直讓官亞月痛得整個人更往他懷里縮。
尹征仁這才大發慈悲的放開她。
看著這時的官亞月,不禁令他的更加緊繃。
他真的想好好的讓她來滿足自己。讓她知道他要她的有多強烈,但他知道不能這麼快,否則只會讓問題更加棘手,所以他順手拿起外套,轉身就離開,留下被他嚇壞的官亞月。
可惡!
她官亞月可不是被嚇大的,他說的是什麼鬼話,能听嗎?
可是好痛哦,他每次生氣就只會使用暴力迫使她屈服。
不行!這一次她要堅持到底,絕不妥協!
翌日早晨,官亞月乖乖起床準備上班。
「啊——該死!」官亞月站在浴室刷好牙、洗好臉後,再照著鏡子,接著發出驚逃詔地的鬼叫聲。
「這樣我怎麼出去見人嘛!」她趕緊跑回房,拿起粉餅涂抹著,企圖粉飾太平。這樣教她怎麼去上班?
「好了,應該看不出來了吧!」涂抹了半天後。她自我安慰的說著。
被好衣服,她不放心的又跑到連身鏡前左照照、右照照,就怕讓人看到頸子上不該有的痕跡。
「不會吧,快遲到了!」
看著掛在牆壁上的時鐘,時間正好八點。
到了公司遇到幾位同事,個個都恭喜她升職加薪,害她有點不知所措,嘴巴早笑得僵掉了。
不會吧!消息已經傳開來了,那她不就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
想起公司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舉凡由公司人事部所正式發布出來的人事案,一概不能拒絕,否則一律革職,所以她再怎麼不知好歹,也不敢跟自己的荷包過不去。
憊是算了,她緩緩的走向尹征仁所屬的營業處樓層——十八樓。
走進陌生的辦公區,她不敢稍作停留。果不其然,這里的同事並不歡迎她,都把她看成是毫無能力的「空降人員」,雖然她和尹征仁的關系有幾個人知道,但不代表她可以受到全面的優惠對待。
想到這里,她的心情怎麼樣都快樂不起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暫時把這不愉快的事先拋到一邊,既來之則安之。
突地.一道高大帥氣的身影擋在她的眼前,並向她伸出了手。
「你好,還記得我嗎?」
其實在官亞月一踏進營業處時,黃昊天就注意到她了。
她看起來還是那麼可人,全身的打扮清新不俗,舉止自然不做作,把她身上的所有特質展現得恰到好處。
「你是哪一位?」官亞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大跳,抬頭一看,好面熟的人,好像在哪兒看過。
「忘了?我是黃昊天,那天在餐廳見過一面,記得嗎?」黃昊天看她一臉迷惑,只好再次提醒她。
「喔!我想起來了,對不起,一時緊張所以沒有想到。」她趕緊伸手一握,再輕輕的放開。
「沒關系,希望我們可以合作愉快。」
「那要請黃先生你多多指教了。」
「你可以叫我昊天,這樣听起來比較不陌生,不是嗎?」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當然只有照辦。」她根本听不清他講了什麼,因為尹征仁昨晚惡劣的警告她不得靠近黃昊天,害得她都不敢抬頭挺胸.好怕被尹征仁看見,那她就完蛋了。
「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你快去忙吧!」黃昊天在心中告訴自己,他絕對要把她放在身邊,好好的呵護她。
「再見!昊天。」
「亞月,中午可否賞光,讓我有此榮幸和你一起用餐?」黃昊天搶在她離去前邀請她。
「我再跟你聯絡,今天第一天走馬上任,我怕沒有時間。」看他一臉期盼,她不好直接拒絕他,而且她不知道那個卑鄙小人會不會在知道後惡整她。
不待他回答,她一路直奔尹征仁的辦公室報到,就怕遲些會被他大卸八塊。
來到門口,她先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翻出鏡子看看臉上的妝有沒有掉,這才敲了門。
「進來。」
在得到許可後,她直接進入,看著背靠椅子坐在桌前的他,她忽然有種「做錯事被抓到」的感覺。不行!她要放輕松才行!
「你總算來了。」尹征仁眼楮盯著她不放。
「嗯!」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應著。
「這個拿去看,等一下開會用得上。」說完,尹征仁自顧自的坐在位子上,再度埋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公文,絲毫不在意她的存在。
「喔!」
看看手中的資料,她整個人都傻了。這是公司重要的幾家客戶資料,也是公司業務部挖空心思極力爭取到的,他拿這個給她看的用意何在?
「為什麼要我看這個?它已超出我的工作範圍。」長久以來她跟這些根本扯不上邊,也輪不到她處理,這些應該拿給業務部才是。
「你先看,有問題再說。」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那她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拿著文件走到沙發前坐下,官亞月真的認真研究起來。
奇怪!這會不會搞錯了,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估價,太高了吧?
誰接的案子,怎麼這麼粗心沒有看仔細呢?如果照這個價格,那公司員工的年終獎金不就全飛了?
尹征仁不發一言的看著官亞月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嘴里不知在念些什麼,他想她應該發現問題在哪里了。
「亞亞,你發現什麼了?」
「估價的人會不會搞錯了,底標應該不值這個價才對,而且如果真的以這上面的價格,那不如不接這件案子。」官亞月似乎不因她輕而易舉就發現問題感到驕傲,反而對那個亂估價的人不太滿意。
「那依你看,值多少?」尹征仁揚了揚眉。
她只是搖搖頭,笑笑後又低頭想了一會兒,在文件上重新寫上數字,然後遞給尹征仁。
「你看!」
尹征仁接過一看,發現他的猜測果然沒錯,她的能力實在不可小覷,畢竟長期耳濡目染多少還是有影響的。
「亞亞。」他輕喚著。
「嗯?」
「過來。」
討厭!他又是這種強硬的態度!官亞月就討厭他這一點,卻又不得不照做。
「再往前一點。」
「咦?」好吧,只好再往前一步。「這樣可以了吧?」
來到他跟前時。官亞月雙手擦著腰,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沒想到話才說完,她整個人就被尹征仁拉進懷里,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上。
「放開我!」
「不要亂動。」
「你到底要于嘛?我不喜歡被人摟著講話啦!」這種姿勢很容易引起人家的誤會,而且對象又是他,萬一有人進來,她的名節不就玩完了。
「可是我很喜歡。」他邊低語,邊在她的臉龐、粉頰落下霸道的吻……
「不要……求求你……」她嚇得再也忍不住的啜泣,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似乎感覺到她的害怕,尹征仁這才停止他的懲罰,把手移開。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闢亞月像驚弓之鳥緊縮在尹征仁的懷里,生怕被人認出,尤其是在這種衣衫不整的情況下。
而尹征仁及時轉身拿他的外套包住她的身子,就怕泄了一絲絲的春光。
他這才抬起頭,冷眼看著來人。
「對不起,尹少,我不知道……你……」開會時間已經過了好一會幾.尹征仁還是沒有出現,所以……秘書根本不知道會撞見這一幕。
「我知道,不用再說了,你先出去吧!」一團怒火直沖上來,但他忍住,只是面無表情的示意她走人。
眼尖的秘書早就看出他懷里的佳人就是官亞月。
「是,尹少。」她不敢多作停留的離去。天啊,好厲害的女人,才剛上任就能得到尹少的愛憐。雖然她知道她是尹征仁名義上的妹妹,但卻極少曝光,原來……果然不可小看她,好個小包狸精。
待門再度關上,整個辦公室又只剩下他們兩個。
誰也沒有說話,尹征仁依然緊緊擁著官亞月。
他低頭看著懷里還在顫抖低泣的女人。
彬許自己剛才的舉動真的太過分了,剛好秘書來插一腳.及時幫他踩煞車,不然他可能會在這間辦公室里要了她。
「沒事了,人已經走了。」他寵溺的輕拍她的臉。
「我討厭你,最討厭你了。」
闢亞月仿佛真的受了一肚子委屈,指著尹征仁低叫。
「好痛!」她的手再度被他使勁的握著。
「永遠不要再讓我听到這句話,要不然有你受的。」他冷冷的說看。
「痛……」官亞月不語只是掙扎。
「算了!東西拿著,開會。」他站起來幫她把衣服穿好,逕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