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不喜歡我也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我,用不著用這麼傷人的方式拒絕我。」
表情難堪的饔鄔泫然欲泣的紅了眼眶,兩手絞得發紅的咬著下唇凝視她戀慕不已的男子,不相信他竟然那麼狠心的撥開她的手,讓她當場下不了台像打了她一巴掌,痛在心里難以彌補。
她是真的為他的迷人豐采所吸引,情難自禁的渴望接近他,所以才會答應姑媽的要求進行誘惑,想把他迷得團團轉好獨佔他,讓他樂不思蜀的不去計較是否能繼承姑父的事業。
一直以來她對自己的美貌頗有自信,雖然無法與明星之流相提並論,但是她的嬌柔秀麗一向為人所追求,從未有過男人不受影響的紀錄。
也許她曾對他做過不甚友善的排擠,可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實在沒必要記恨至今仍不肯釋懷,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做法又不是小阿子,一點小事值得他念念不忘嗎?
她承認自己的自尊受到傷害,沒有遲疑的馬上使出女人的最佳武器眼淚應對,她明白再強硬的男人也會受不住這種柔性攻擊,心生愧疚的產生憐借。
由憐生愛是最古老的辦法,也最有效,很少有人抵擋得住。
「就是嘛!人家好歹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你不憐香惜玉也要有君子風度,干脆賞她一掌不是更省事。」
懊死的死小表敢這麼整她,她一定要這個仇。
「咦?雪子,你幾時來的,我怎麼沒听見你走近的足音?」太古怪了,面向外的他不可能沒看見她走進來的身影。
「呵呵……你專心的享受美人恩哪記得我的存在,讓我好生怨恨呀!」她嬌媚的揚唇一笑,全廳的男客有一半掉了魂,另一半被老婆揪著耳朵直嘀咕。
當她風情萬種的往他大腿一坐時,全場發出近乎倒抽口冷氣的羨慕和嫉妒,巴不得取代他(她)的位置和夢中情人親熱一番。
「你會不會穿得太單薄了?你不是一向非常怕冷。」黑眸一斂,蠻橫的大掌將她婀娜的身子摟人懷中,不讓旁人窺探她的艷麗姿態,
「這個嘛……」她恨恨地看向天花板。「被個壞心的小阿害的嘛!他的父母一定很後悔將他生下來。」
為害人世。
「壞心的小阿?」他納悶的露出懷疑神色,為她的突然出現大感不解。
燦笑的雪子可是正在咒罵一個外表十二歲大的男孩,心里老大不快的想將他撕成碎片,揉成人肉丸子當宵夜享用。
有誰像她這般倒霉被他當成一場考驗愛情的游戲,什麼小倍歡的典當品他可以暫時不收回,讓她享受被愛情滋潤的滋味,活了三百多年也該親身歷劫才是,不然再多的修行也枉然。
他話一說完,她便感覺到一股熱力往她背後傳送,讓她來不及阻止的渾身發燙,如同她第一次發情時感到一陣恐慌,像遭人惡意戲弄的無所適從,身子一輕往下墜落。
當她發覺時已用人身站立,身上的衣服雖保暖卻暴露,一大半肩頭于外,叫她冷不防的一顫,不找個暖爐攀著都不成。
她很少穿和服以外的服飾,真是怪不習慣的,感覺少了好幾層皮似,渾身空蕩蕩沒了遮掩。
「甭提了,一個不長進的小表不會有任何出息,他回去自我反省了。」哼!威脅她,當她是好騙的小蛇精呀!
什麼她會中愛情的毒,他未免太小看她了,她可是享樂主義者,哪那麼容易墜入愛河。
「我以為你會待在房間里休息。」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受人注目,尤其他們眼里流露的是婬色。
他知道他們要什麼,只要是男人就無法拒絕得了魅惑,她的動人不僅僅是艷麗的外表,還有渾然天成的嫵媚,仿佛本身就是一塊巨大的磁石,光芒四射的迷惑所有人的理性。
臉上浮現不悅的萊爾明顯的表示不歡迎別人覬覦他的所有物,眼神一沉的發出警告,要在場的男人收斂點,別跟自己過不去。
「一個人睡太沒情調了,我想念你寬厚的臂膀緊緊擁抱我。」她挑逗的撫弄他下巴,眼波蕩漾的傳送嚶嚀的纏綿。
眼一氤,他剛毅的五官染上輕笑。「我看你是缺少個抱爐睡不著,拈著酸想找我出軌的證據。」
微微一訝的雪子沒表現出太多的驚意,她確實打著這主意,想驗證男人的不老實,太多的實例證明只要給男人機會,他們會迫不及待的剝下女人的衣服,在最短的時間以征服一個又一個的女人為樂。
不過她僅以一笑帶過,神情深奧像是一幅美麗的靜態畫,允許你靜靜欣賞,可是別想伸手觸模,她的美妙意境價值非凡。
「煙視媚行,舉止放浪,你的格調不能高一些嗎?盡找些不三不四的狐媚女子敗壞門風,你眼中還有沒有我的存在?」
看不下去兩人親密舉動的約瑟芬怒目一斥,語氣一揚震動半滿的水杯。
如同以往一般,與人聚會和有要事商談時,行事謹慎的萊爾絕不動面前任何的飲品。
包甚者,他不與人共餐,總是一個人靜靜地享受獨處的寧和。
「他的眼里既然有了我哪看得見一張涂滿油漆的牆,你要不要先去用刀片刮一刮,我怕湯里浮起一片片龜裂的化學物質。」嘖!吃多了可是會鉛中毒。
現在的人越來越不注重環保,摒棄自然界的美容聖品甘為調色聾,涂涂抹抹一堆貴而不實用的化妝品,瞧她麗質天生不用任何保養品,水女敕水女敕的肌膚比豆腐還滑。
「這里有你說話的分嗎!我們母子倆的事用不著你這個妖里妖氣的狐狸精插嘴。」光看她妖媚的眼神就有氣,明明她把一切都算計好,偏偏冒出個不識越的狐媚女子壞事。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家的女兒,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毫無羞恥心,品行低賤的不配和她同桌,高雅的氣氛全被她給破壞了。
「嗟!你在污辱狐狸還是嫉妒她勾引男人的本事?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趁早找快塊地把自己埋了,免得美人遲暮羞于見人。」想要有她的好姿色先去投胎,也許下輩子她還能神氣一番。
「你……你太不知恥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出身,別以為耍點手段就能攀上我們富貴人家。」她絕對不會讓她如願。
「富貴人家?」她用輕蔑的眼神斜視她面前的男人,笑得陰險又殘酷。「你‘媽’好膚淺喲!那一點點零頭好意思搬出來現,她是沒見過鈔票是不是,怎麼滿嘴銅臭味。」
要錢還不簡單,她到地底鑽個幾下,黃金、鑽石、瑪瑙、翡翠應有盡有,隨便撿個一顆都可以嚇死她。
「你認為她像我媽嗎?充其量只是我父親眾多女人中的一位,只不過她擁有合法身份,在名義上是個掌管三千佳麗的後母罷了。」還算受寵的後母皇後。
而且善妒。
「余追歡,你竟然幫著一個外人說話,別忘了你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微露得意的約瑟芬故意看向她的佷女,暗指他已非自由身。
挑眉一視的雪子有些不是滋味的拈了一口酸,嘴巴一張的往她身旁的男子咬去,鮮紅的牙印像標示所有權鮮明浮現,艷麗的嘴角勾勒出冷笑。.
無奈一笑的大明星輕捏她手心安撫她的怨意,臉色轉為冷肅。
「總好過有人自以為是的自做主張,隨便編兩句冷笑話就想熱場,你有多久沒照過鏡子了?」搖頭一嘆,他沒有被惹惱的盛怒。
「什麼意思?」約瑟芬面露遲疑的問。
他笑了,淡然一慨。「不就是面目可憎,還需要我加以注解嗎?」
「你……你居然敢用這種態度對我,你大逆不道、枉為人子。」好歹她是他的繼母,在外人面前至少得給她留點顏面。
「一個為了獨佔丈夫而不肯生兒育女的人實在沒資格用這種話訓人,真不曉得你的自信打哪里來,不曾為人母的你憑什麼在打人一巴掌後還有臉厚顏無恥的要人懺悔。」
萊爾的神色由冷淡漸浮譏意,當年兩人的關系有多糟她不是不知情,她是驕縱自我的加害者,今時今地還能端出長輩的架子強施壓力,她真當他軟弱得不堪一擊嗎?
敗多事他不說破是不屑與她一般見識,並非容忍或退讓,她在他的生命里不過是無舉足輕重的過客,不值得他費心多瞄一眼。
「我十六歲就離開家門,其間可沒見你殷勤問候,怎麼我一成名就有人來認親,真不知是何居心。」他不信她會平自無故的親自前來找他,在事隔多年以後。
而且還帶來個名為未婚妻的女人要他認賬,說什麼是「允許」他回家的條件。
扒!真是一大諷刺,當初他一離開就沒打算再回去,這些年他累積的財富不算少,就算他從現在聲望開始下滑不再有拍片的機會,他身邊的錢也足夠他揮霍個幾十年,根本不用看人臉色過活。
心虛的不敢正視他的眼,惱羞成怒的約瑟芬揚高音量說道︰「這是你父親作出的決定,你自個回去問他。」
她把責任推給健康情況不佳的老人,面色不佳的怪罪佷女的不善言詞,呆呆愣愣地不懂反擊,平白讓大好機會從手中溜過,也不知道把握的學人家發嗲,臉皮一厚投懷送抱。
男人不都吃這一套,現成肥肉送到口哪有不叼的道理,她真是少算了這一步。
「我沒空。」他直截了當的回答,丟下拭手的濕紙巾準備起身。
這下她心慌了,不顧顏面地拉住他。「難道你要我求你不成?」
可奇怪的事發生了。
一如饔鄔先前嘗試踫觸他一般,她的手才剛一踫到他的皮膚,一陣電流忽然嘶嘶響起,萊爾大腦沒下指令手卻自動舉高,不由分說的狠狠將她甩開。
砰!
這次她比較倒霉,大概是上了年紀的關系.一個沒站穩往後一倒,兩腳又開呈大字形跌落地面.翻高的蒂芬妮限量裙裝向兩邊散去,艷紅色的低腰底褲大方和眾人說哈噦。
「姑媽……」這……還真是羞人。
「叫什麼叫,還不快點扶我起來。」她的腰好像閃到了。
叫她更惱的是她的面子問題,滿臉通紅的羞愧不已,連忙拉下裙子想找害她出糗的人出氣,一手扶著腰大口喘氣,強裝鎮定地當是自己不小心跌倒,哎呀聲不敢大聲呼出。
可是她一抬頭再也看不見惹她發火的身影,只听見遠遠傳來的放浪笑聲,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主人,你這游戲很殘忍。」
「會嗎?我倒覺得挺有趣的。」以愛情試驗愛情。
「那條蛇可沒那麼善良,小心她咬你一口。」到時他絕對會坐視不理。
「喔!阿童,多謝你的提醒,我會先把她的毒牙拔掉。」
半空中浮現一道透明的小小身影,笑得咯咯地舌忝去最後一口麥芽糖,順手把小木棒往身後一丟,正在吃蘆筍沙拉的男客驀地睜大眼,瞪著憑空掉下來的物體。.
這……該不該向飯店提出申訴?
☆☆☆
「你要不要解釋一直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一遇到你之後什麼怪事都會發生。」萊爾再三翻看自己的身體,實在看不出有哪里不對勁。
可是為何自己會不由自主的將人甩開?
如果只有一次叫意外,是他反射神經失控所造成,但連續兩次就不能稱為巧合了,他的身體狀況十分良好,絕不會一而再的失手,那麼問題出在誰身上呢?
沒有半點疑惑,他的腦子自然出現惟一的嫌疑犯。
「呵呵……鹽巴吃多了喊咸(閑)呀!自個磁場失調倒怪到我頭上來,要我離開就說一聲嘛!用不著拐彎抹角的替我安罪名。」死不認賬能奈我何。
敝了,怎麼一說要走心口一陣不舍,暗抽了一下像少吸了口空氣,胸口悶悶的像梗了一片葉子,在那搖上搖下不肯安定,恍若要切下一塊心頭肉般揪得難受的要命。
懊不會她睡得不夠壞了修為吧?蛇不冬眠可是違反天性,待會得找個好地方窩一窩補充睡眠,不然蛇性失常可就糟糕了。
頭一回心慌的雪子不肯探究其背後原因,只當是一時不能適應環境改變而產生的毛病,沒料到頑皮的愛神早看不慣她游戲人間的態度,與某人合謀送了她一份大禮——
愛情。
「我幾時怪過你了,只是疑惑不解憋著難受。」溫暖的大掌輕輕撫上她的腰,看似寵溺的舉動卻是困住她,怕她如來時一樣神秘失蹤。
一直到現在他才驟然想起自己對她是全然陌生,除了她的名字和火熱胴體,他對她是一無所知。
若是有一天她突然離去,他竟不知道該去哪里尋她。
一想到這里他心頭一系,不自覺的將她摟得好緊,眼神中透著緊張和對她的愛戀,他曉得自己放下的感情比想象中多,就算想抽身也已經來不及了,她的嬌俏與任性深植他心坎底。
她刁蠻的一哼。「我早說過我是蛇妖嘛!千變萬化的把戲我最拿手。」
似真似假的一瞠,曾幾何時她竟擔心會把他嚇走,以試探的口氣想探探他的反應。
「是,你是蛇妖,麻煩變一顆隻果出來。」他取笑的低吻她噘起的唇,不信的成分居多。
不過天底下的事無奇不有,他其實開始懷疑自己的信念是否堅定。
雪子沒好氣的一瞪,露出深受污辱的表情。「你能不能貪心一點,這種連蟾蛉精都做得到的事別拿來試我。」
稍有修行的小妖小精不難辦到,她的道行可比他們高出許多。
「好,我貪心一點,將你的未來留給我。」他把不曾給過任何女人的承諾許給她。
「什……什麼?」驚訝的一怔,她瞠目結舌的僵了一下。
不是因為他的話來得太突然,她一向對自己的魅力深具信心,令她駭然的是她居然有點頭的沖動。在那一瞬間差點月兌口而出的說聲好。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得了蛇瘟不成,腦子不清楚的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的陷人渾沌初開之際,那時她還是懷抱著美麗幻想的小蛇精,整天想著和人類相愛的事。
咦!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相信愛情,為什麼她想不起來呢?
瞧她呆滯的模樣,他心口泛開一陣笑意。「我叫余追歡,所以我用了二十八年的歲月追求快樂。」
必過神,她難得安靜的不發一語注視著他,想從他身上找到她遺忘已久的答案。
「可是我從未發現我要的快樂,直到我遇見你。」她讓他知道人也可以慵懶的過日子,不用顧忌他人的想法。
人生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有權做主。
肩,好重。「我是蛇妖,真的是蛇妖,你不是最怕蛇了?」她幾乎可以確定當年一時興起捉來玩的小阿就是他。
身于明顯瑟縮的一僵,他笑得虛弱地勉強勾起唇角。「不要嚇我了,我有白蛇恐懼癥。」
一听他這麼說,靈目閃過一絲苦笑。「膽小表,蛇有什麼好怕?」
對她而言,蛇是最可愛的族群。
它們不會主動攻擊人群或動物,安份的守在田野山渠養育下一代,與世無爭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從不為了棲息處的縮減與人爭地,一代一代往更偏遠的山區遷移。
人反而比蛇更可怕,為了滿足口月復之欲不斷的趕盡殺絕,致使蛇的種類日益減少,瀕臨絕種的危機。
「我是膽小表沒錯,而且小時候還是出了名的愛哭鬼,常常被附近的孩子取笑、捉弄。」說著說著,他自覺好笑的發出沉厚的笑聲。
「嗯哼,一點也看不出來。」瞧他對繼母侃侃而談的沉穩態度,她實在很難想像他有那樣的童年。
「那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遇到一個奇怪的小男孩……」他忽然噤聲不語,表情復雜的看了她一眼。
雪子先是納悶的回視他一眼,雷擊一般的靈光躍進心門。「你不會真的把愛情當給那個討人厭的小表吧?」
「你也知道愛情當鋪?!」驚訝的月兌口而出,他大意的說出企圖隱瞞的事實。
因為他怕她因此產生誤解,以為失去愛情的他已無情愛可以給人,存心欺瞞她。
「你把愛情當掉了?」口氣古怪像含著一把刀子,磨刀霍霍地準備找個人來宰個痛快。
焦慮的頓了一下,他才緩緩的點了點頭。「不過我發現愛情又回到我身上,我對你所言的只字片語都是出自真心,絕無虛假。」
余追歡,我追歡,追了近三十年的歡愉他卻追丟了自己的愛情。
遙想那一年母親剛墜樓身亡不久,等不及百日的父親已經準備迎娶第二任妻子,他吵過、鬧過,以極端的手段抗爭過,可是到頭來還是敵不過大人的自私,不到一個月時間他有了極度偏執的繼母。
案親以為他們會相處融洽,甚至眉飛色舞的打算增加家庭新成員,努力行房想再當一次父親,兒女成群的讓家里多添些笑聲。
可是他沒想到新婚妻子根本不想要孩子,百般逃避的拖上了一年,一心要把繼子趕離兩人的恩愛生活,因此爆發了那次的決裂。
他一直是個怯懦的孩子,連受了委屈也不敢哭訴,暗自躲在大樹底下啜泣,直到有一天有個看似天真的小男孩走到他面前,問他願不願意典當愛情換取不一樣的生活。
當時他想都沒想的應允,然後就在一個奇怪的地方簽訂合約,至此他開始獨立的人生。
「我、知、道。」那個該死的小表到底騙了多少人愛情?怎麼她身邊的人都有相同的際遇。
先是蝴蝶後是翩翩,接著是他。
他們這麼不滿足現況嗎?非要典當愛情不可,就算是不信愛情的她也沒想過要當掉她視為無物的愛情呀!
難道她潛意識里仍向往愛情?
驀地打了個冷顫,雪子有種被愛情套牢的感覺,耳邊似乎響起小男孩得意洋洋的笑聲。
「你知道?」萊爾心頭又是一訝,她好像什麼事都一清二楚似的。
彎眉一揚,她眼帶桃花的朝他∼勾。「他和我打了個賭,你要不要听听內容?和你有關喔!」
「雪子,你沒做出會令自己後悔的承諾吧!」這一刻,他是懦弱的。
直覺告訴他絕非好事。
她笑得妖艷的樓住他的頸項。「如果我沒愛上你,那麼他無二話把你的愛情還給你。若是不幸我愛上了你的話……」
「會怎樣?」他急迫的追問。
偏偏她故意慢條斯理的在他胸前蹭了蹭,不作任何回應。
若是她輸了,她將一輩子受愛情的折磨。
因為人與妖的壽命不同,當他輪回轉世一生又一生,不老不死的她將一再看著他重生又變老,而他的記憶中不再有她。
他還是一樣會取走他的愛情,讓不得所愛的她痛苦至麻木。
這時,她忽然覺得自己作了錯誤的決定,被那個狡猾的小表騙了,他一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通曉古往今來的所有事,所以才敢揚起可惡的笑容說他贏定了。
她的心真的要沉淪了嗎?
不行,她要想辦法化解,絕不讓那小表得逞。
「雪子……」
「噓!別說愛我,也別讓我愛上你,我們來賭他一賭吧。」耍賴可是她的專長。
「賭?」他完全听不懂她的話意。
明明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卻有如相隔十個宇宙。
「嘖,干嗎皺著眉直發愁?天塌下來有高個子撐著,我們來做點快樂的事吧!」及時行樂才是人生。
雪子輕解羅衫的揚起媚笑,眼波帶佻的撫弄他發皺的襯衫,勾引的意圖明顯,她才不管誰愛誰的問題。
其實她還有個賭注藏在心里未曾示人。
那就是若他看見真實的她還願意愛她的話,那麼她會傾盡全力留住這份愛情。
她是自私的蛇,在確定別人真的愛她之前,她拒絕付出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