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北極星,永遠照亮我的心,讓找不致迷失方向。」穿著羊毛套衫的男子指著滿天的星星說道,輕擁著心愛的女孩滿心歡愉。
他在笑著,神采飛揚好不滿足,仿佛擁有她便擁有全匝界,他要將他的所有都給她,讓她成為世上最快樂的女人。
而她說︰「星星的流浪停止了,她找到那片屬于她的天空,在他的懷抱中她只是幸福的小女人,不懂得貪心。」
她也笑了,臉紅地接受他深情一吻,在北極星的見證下,他們允諾了愛的永恆。
「你的腳……怎麼了?」頓了一下,湛薇薇瞠大的雙眼盯著德烈嘉斯微跛的腳。
面上閃過一絲陰騖,自慚形穢的他狠戾地甩開原本緊捉著她的手。「與你無關。」
「是與我無關,所以你也不用一直追問我是不是愛過你,毫無意義。」一說完,換她不用他地轉身想走。
把她從店里拖出未顧及她的意願,就為了一些早該丟棄的過去,他大概是無聊得發慌,緊迫不休得好像那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因為操之過急走得太快,反而讓她發現他的異樣,若非疾步快行,她還真沒察覺他直挺挺的雙腿中有一只步伐十分不順.似乎隨時會跌倒似的。
「兩者並無關聯,你最好把我要知道的事情解釋清楚。」身形一移,他以手杖擋住她的去處。
略顯不悅,她的笑臉更為燦爛。「愛與不愛都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你不會愚蠢得以為有人堅貞不移的守著一份逝去的感情吧?」
「你一一」他像被人打了一記耳光,難堪不已。
「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沒必要再提起,你要是不想告訴我你的腳怎麼跛的,我也沒有義務陪你緬懷往事,反正我是與你無關的人。交集過的星輝不一定要有結局,它會淹沒在星空里。
「你在跟我談交易?」她膽子確實很大。
肩微聳,湛薇薇的視線由他的左腳移開。「我沒那麼想知道你的腳是誰打斷的,太過風流的人遲早有報應……」只是早和晚而已。
「爆炸。」
「嗄?!」
「一場有預謀的爆炸案,它炸毀了半座白色教堂,我被彈出的實心門板撞斷膝蓋骨。」放在心中五年的話,他居然能輕易地向她說出。
「你在爆炸的教堂中?」她的唇微微抖了一下,咬緊下唇不願流露出關心的情緒。
是那場遍禮嗎?他們相約在許願池前相見,他也如她一般的失約了。
她不去想,免得又被他的花言巧語所騙,他的腳跛是罪有應得,她用不著因此感到難過,上天是公平的,不會善待有罪之人,她此時的不忍心只是一般人會有的反應,不是為奇。
她是這般說服自己,不讓自己再為他心動。
「那場爆炸幾乎要了我的命,我足足在醫院躺了半年,又做了兩年復健才能站立。」不知為什麼,這些話他只想告訴她。
湛薇薇聞言抖著身子,乍然的震驚表現在肢體語言上,說要恨他的心猛然一抽,驟起的痛感讓她差點站不住。
這是她的詛咒靈驗了嗎?在飛往羅馬尼亞的飛機上,她對著他送她的銀十字架許下咒誓,要心有二意的他從此活在地獄的深淵里永生永世痛苦得不得解月兌。恨意蒙蔽了愛他的那顆心,她在極度的傷痛中才會月兌口而出。
對他的怨慰,她不是真心地想傷害他,畢竟在他們相愛的兩年中,他是花了心思寵愛她,不讓她發覺他已有婚約的事實。
而她也忘了東西方的道德觀不同,婚姻雖神聖卻不具備約束力,妻子與情人是可以同時存在的,只要他能妥善的安排,-被發現流連在兩張床上。
「我有一段記憶是空白的,完全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所以他需要她找回他遺落的記憶。
「你要我幫你彌補那段空白?」呵!他居然說得出口,真是令人好笑。
「你不願意?」看得出她滿臉的嘲色,冷眸微厲的德烈嘉抓住她的手,施壓一按。
他有種被耍弄的感覺,在他傾吐出沒幾人知曉的內情後,她不以為然的表情讓人很想揮拳地打掉她的不在乎。
「你急于想起的記憶卻是我迫切想遺忘的過去,我承認我們曾交往過一段時日,但是那又如何?你已經忘了廠不是嗎?又何必挖出來反芻,你並不是牛。」而她也不再是相信愛能永恆的傻女孩。
他們都變了,越走越遠的心回不到當初。
她很羨慕他能忘得一干二淨,沒有記憶的人少了一層煩惱,不會有罪惡感,優游在感情世界里如魚得水,不像她始終念著那份欺騙,無法釋懷。
「我們是怎麼分手的?」他冷靜的問道,不去在意她話中的羞辱。
「分手?!」神情怪異的湛薇薇陷入回想,嘴角有抹難-的苦澀「不,我們沒有分手,只是我們都失約了,在那個適合離-的城市里,我們告別愛情。」
她漠然地拿開他的手,好像他在她的生命里已無可扮演的角色。
「理由呢?」她說得太迷離,他不接受她輕言淡分手的冷漠。
「理由……」她輕輕地笑了起來,眼中有著難掩的痛苦、「請問你去白色教堂做什麼?」
「我……」看著她淒迷的雙眸,他的心無緣無故地抽痛了。
「我替你說吧!你是當天的主角,身穿新郎禮服準備結婚,而你的新娘在聖壇那端等著你,你說這段感情有必要繼續走下去嗎?」
分手是必然的結果,她不當婚姻的第三者。
「因為我要結婚了,所以你離開我?」他猜想她並未告訴過他,她的決定。
「當愛情不再那麼美麗的時候,該轉身時就不該遲疑,你的妻子才是你一生的依偎,不是我。」她退開,遠離愛情。
他們相遇在浪漫的香榭大道,西方的多情遇上東方的神秘,他們很快地墜入愛河,不問家世、不問背景、不問彼此的過去,單純只是兩個人的相愛而已。
那段日子真的很快樂,他當他的講師,被一群知性的女學生包圍;她學她的料理,享受法國男人的熱情,共居一室過著有如夫妻的生活。只不過她從未下過一天廚房,喜歡寵她的他接手一切的家務,包括洗衣,拖地和做飯,他最拿手的是修理水管和換燈泡,而有如被公主般對待的她只需要坐在沙發上,等他服侍得妥妥當當。照理說她不該恨他,在愛的天秤上他是付出較多的一方,常常擔心自己的愛過少而失去她,因此總把自己的需要置于她之後。可就是因為他愛得太多,以至于她無法接受他在愛她的背後隱藏一個令人傷心的秘密。讓她在離開他後找不到比他對她更好的男人來愛。
稗他的原因是太愛他,若她不恨他,她怎麼對自己交代?
「我不愛她。」這是肯定的。
名義為她妻子的蕾貝絲只有虛名,他不會踫她,他愛的是……一道鮮明的身影躍人混沌的記憶里,他看見年輕的她笑著奔向他,長發披肩秀麗可人,洋溢著二十多歲女孩的青春。
原來他愛的人是她,可是他卻把她留在遺忘的記憶里,不曾找過她。
「但你也不愛我。」她說。
德烈嘉斯想反駁,但他並未想起全部的過去,只有一閃而逝的片段。「你無權代我發言。」’
她笑得好生動,如同一幅鮮明的畫作。「如果你愛我的話,你就不會背著我娶別人,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那你絕不會忍心讓我背負第三者的罪名,看著你和你的妻子正大光明的成雙成對,而我永遠也成不了你的家人。」
這才是她最大的傷痛,她不被接納于他的家族之中,成為另一個女人痛苦的源頭。
「這就是你的想法?」因為不愛,所以狠心傷害她?
這真是他當時的意思嗎?不愛她卻和她在一起,逃避一樁他不想接受的婚姻,借由她轉移來自家族的壓力,換取短暫的幸福、
然而很快地,他又駁斥這突然冒出的想法,以他的個性不可能為了反抗家庭而勉強自己去和一個女人相處,她必然有她獨特的魅力吸引著他,讓他不顧一切地想把她留在身邊,不放她走。
他是愛她的,起碼此刻的他並不厭惡她,對她的感覺深刻又復雜,起伏不定。
「是或不是已經不重要了,我不再愛你了。」他結婚了。
湛薇薇不去看他額側一條長及耳後的疤痕,對他死心已是不爭的事實。當初的決定她從未後悔過,要不是知道得太遲,她會走得更灑月兌,不帶一絲怨恨。
一听到她說不再愛他,他的胸口忽然痛丁起來,仿佛被尖銳的玻璃劃過。「你可以不愛我,但我要知道你把「西西里之光」拿到哪里?」
不愛他就算了,他德烈嘉斯絕不會謙卑的求一個女人愛他,絕對不會!但……
去他的不會,他到底在在意什麼?不過是隨手一抓就有一把的女人,以他現在的地位何需在乎?!
德烈嘉斯心底的感受比他表面上的表現來得減實,他非常在意她不再愛他這件事,擰起的眉心多了好幾條名為憤怒的紋路。
「西西里之光?」湛薇薇的表情是困惑的,不太明白他突然轉變的話題。「我沒拿過你什麼「西西里之光」,當初你送我的東西我一樣也沒拿走,你不妨回去我們住的地方找找看。」
「我們曾經同居過?」他一震,眼中有著詫異的闈光。
「曾經。」她提醒著。「兩人住在一起比較省錢.我是窮哈哈的留學生。」
而他是有錢的闊少。
「只有這個原因?」他的思緒被打亂了,無法思考自己是不是深愛過她。
「不然呢?你不會以為我愛你愛得如痴如狂,非-時刻刻黏著你不可吧廠會這麼做的人是他,剛開始時她不認為自己會因為他而留下。
浪漫的花都讓人多情,迷人的戀愛氣息容易左右寂寞的男女,人生旅程中偶爾擦出的火花不可能長久,她當時理智的認為自己能控制這段感情的長短。
只是沒想到她也會被愛沖昏頭,忘了過境的候鳥終究要回到出生的上地,一個勁的迷戀他所給的溫柔,沉溺在被愛的假象里。
「我再一次重申,我不知道什麼「西西里之光」,或許你給了另一個女人,而你也把她忘了。」那是合理的解釋,她不是唯一。
「不可能。」他說得斬釘截鐵,鏗鏘有力。
「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你不就忘了我?!」心中微澀,她仍然在意他心里頭有沒有她。
扒!女人的悲哀。
他壓不對她的心疼,取出一張折成小紙片的傳真相片。「這個人是你吧?」
翻開的紙片,看到自己的臉印在上頭,一直叫讓自己冷靜的湛薇薇有些激動,撫著搭在她肩上的手答非所問。
「另一半呢?你把自己燒成灰燼了嗎?」這是一張合照。
「你說你身邊的人是我?」德烈嘉斯搶過來一看,意外的發現相片的半邊並非被大火燒焦,而是有人撕開的痕跡。
是誰隱瞞了這件事?讓他千里迢迢越洋而來,只為了傷害他的舊情人。
眸中透著冷厲的寒光,他抬眸注視不遠處的克里斯和里奧,想他們還瞞了他什麼,竟讓他成了睜眼的盲人。
視線一低,他看見那張縈繞心頭的容貌,他做了一件五年來做不到的事,而今付諸行動一一
他吻了她。
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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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你干麼把那張相片給他,讓他永遠忘了她不是更好?」
辦發綠眸、長相十分艷麗的女子瞠怒地蹬大貓似的眼眸,高姚的身材不輸頂尖模特兒,舉手投足問散發義大利女人的熱情和嬌媚。
她埋怨父親的自作主張,沒先知會她一聲就把她藏在床底下的相片給人,讓她以為被清掃的女佣當垃圾-棄,還狠狠地懲罰對方一番。
絲蒂娜-艾柏格和已逝的胞姐蕾貝絲-艾柏格十分相似,性格上也相當雷同,都是被寵壞的嬌嬌女,看上眼的東西就會小擇手段地掠取,不管她們是否真的需要。
兩人間唯一的不同是,蕾貝絲與同樣出身黑幫的母親較親,而野慣的絲蒂娜則老是和父親的情婦們混在一起,耳濡目染的情況下,她對付男人的心機則高明多了,知道如何運用她惹火的胴體來得到她想要的。
十二歲就失去童貞,她的男人從此不曾斷過,一直到現在剛滿二十二,與她上過床的對象足以編成一本冊子,記錄她豐富的情史。
但是她善于偽裝,表現出三貞九烈的模樣,仿佛還是個沒被男人踫過的處女,連她的父親都被她騙過,渾然不知他的老友之中有不少人嘗過她的滋味。
「沒有「西西里之光」他就無法名正言順的接掌幫中事務而不引人非議,漢斯,羅德那伙人可不好擺平,少了世代交替的信物,他們不會讓他坐得太穩。」而是會處心積慮的拉下他。
權力是迷人的藥,包裹著和貪婪,稍有野心的男人都會想得到它,不讓它由手中溜走,一有機會便緊緊抓住。
人人都想分食黑手黨這塊大餅,卻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能力獨自攬下它,身為義大利社會最古老的幫派,它的脈絡延伸到全國各個角落,林立的派系各自為政,想統合並不容易。
一度他也是其中之一,痴心妄想老西弗林會把位子傳給他,畢竟他的兒子和長孫都死在爆炸中,僅剩的一個孫子又躺在醫院生死未卜,他不留給自己能留給誰?!
誰知道那把老骨頭還挺強硬地,力排眾議獨斷獨行,想盡一切辦法救活他快死的孫子,並片面的決定他是接班人,不容他人有異議,讓他的希望硬生生地折斷。
「又不是非要他親自去不可,他身邊那兩條狗不是很能干?怎麼不派他們去就好,有必要勞師動眾到台灣那個鳥不生蛋的小島嗎?」她不滿的嘟著嘴,捶打著半人高的絨毛熊出氣。
「我也沒想到他會自己去,我以為他會派得力的手下去處理。」失算。
當初的用意是取得他的信任,好鞏固自己有點動搖的地位,在新人輩出的世代,他不多出點力站穩腳步,恐怕很快就會被新竄起的幾股勢力給擠掉。
而他無意間發現女兒房中的那張相片,當下靈機一動的以它為籌碼,好再次地提升已然低落的身份,重新獲得老西弗林的注意。
現在他打的如意算盤可不是爭位奪權,畢竟他年歲大了爭不過年輕人,想要後半輩子能過得舒服快活,他的指望就在女兒身上。
當年的聯姻沒撈到半點好處,反而賠上老婆和大女兒的性命,幸好那時他因為身體微恙不克趕赴教堂才幸免子難,否則此刻他哪能再算計到小女兒頭上。
「什麼叫沒想到引你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難道沒學到凡事總有萬一,如果他們一見面又舊情復燃怎麼辦?」所以她才把相片一分為二,丟到床底不怕人瞧見。
原本她是打算燒掉,可是正在點火時,她的情人之一剛好來到她的房間,為免對方瞧見那張礙眼的相片,她遂順手一扔,後來也忘了它的存在。
誰曉得它會被風吹出床底,不意被她父親拾獲,引發一連串後續動作,讓人無法安心。
「呃,不會那麼湊巧吧!德林醫生的技術應該……」他話才說到一半,氣急敗壞的絲蒂娜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大嘴巴、
「噓!爹地,小聲點,你想讓大家知道我們做了什麼事嗎?」真是人一老,腦筋也跟著不靈光了。
他頓時一悟的壓低聲音,「是呀!我怎麼那麼不小心,差點將專研腦科的德林給說出來。」
德林-耐克,西德人,腦記憶權威,目前為一家私人研發的腦神經中心負責人,研究內容以解讀大腦影像和摘取部份堵塞的記憶為主,成果頗豐。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他收了我們一筆龐大的封口費絕不敢四處張揚,只要我們嘴巴閉緊點,沒人曉得我們暗地里動了什麼手腳。」
為了讓女兒順利嫁人瑟米夏家族,成為他最有力的靠山,他只有挺而走險地預先鋪路,不讓大半生的心血功虧一簣。
希望如此。「你沒告訴卡蜜拉吧?我不信任那個女人。」
卡蜜拉-朵兒,跟了她父親最久的情婦,快四十歲的老女人由于精于保養,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為她父親生下十歲及八歲的私生子。
在她父親眾多的情婦中,就這一個最不對她的眼,擁有吉卜賽血統的卡蜜拉老對她說些奇怪的話,這斷言她活不過二十五歲,與她大姐一樣短命,讓她實在不得不懷疑她想除掉她,好讓她的私生子得以繼承艾柏格家的一切。
老馬卡斯的表情閃過一絲下自在,乾笑的打馬虎眼。「卡蜜拉她知道分寸,你不必把她放在心上,她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可枕畔的耳邊細語哪里藏得住的秘密?
「爹地,你最好看好你的巫婆女人,不要讓我發現她背地扯我後腿。」表情相當不豫的絲蒂娜出言警告,不想被個女巫壞了她的好事。
「絲蒂娜!注意你的態度,別用輕蔑的口氣批評卡蜜拉。」畢竟她十五歲就跟了他,一直是他身後最貼心的情人。
他愛卡蜜拉,但也無法克制對其他女人的喜愛,他除了元配妻子外還豢養了不少美麗的情婦,但以卡蜜拉跟在他身邊最久,足足有二十五年,他已經習慣有她的陪伴。
不一定最得寵,可是一定得有她,每當他心里不順暢時,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她,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亞于正牌妻子。
「爹地,你不愛我了嗎?」眼一眨,絲蒂娜兩湖綠波盈滿淚光。
一見到女兒的淚水,他馬上心疼的安撫.「哎呀!我的心肝寶貝,你怎麼哭了,爹地當然是愛你的。」
「可是跟你心愛的卡蜜拉一比我算什麼?一點也不重要。」她技巧地讓眼眶蓄滿汨卻不流出,一副深受委屈的可憐樣。
「誰說你不重要,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才是我的驕傲。」他還需要她搭橋,拉攏瑟米夏家族。
「哼!嘴上說說而已,不見絲毫誠意。」她明白自己的利用價值在哪里。
「寶貝,誠意看不見也不能吃,你就別跟爹地計較了。」有時候老馬卡斯也挺怕他這個女兒,她的精明不輸身為政治家之女的妻子
她並不想為難父親,可是又受下了他因外面的女人而責備她。
「好呀!要我不惱火就罰你三個月內不準去找那個女人,反正你的新歡凡妮莎會伺候得你如上天堂。」
「呃,這……」哎!她怎麼加道他又換女人了?十八歲的凡妮莎的確很合他胃口,比起肌膚缺乏彈性的卡蜜拉更能撩動他的。
「爹地,不要忘了我們的計劃,你不想我中途喊停,把爛攤子丟給你收拾吧!」
即使是親生父女也不一定同心,他還有很多地方得依賴她。
听見女兒話里隱含的威脅,他臉色微變。「三個月就三個月,女人再找就有了,不差她一個。」
絲蒂娜滿意的一笑,挽著他的手撒嬌,「就是嘛!爹地風趣又多金,還怕沒年輕貌美的熱情女郎投懷送抱叫?你可小看自己的中年魅力。」
懊听話人人愛听,即使言不由衷也能將人捧上天,身材嚴重走樣,前額半禿的老馬卡斯信以為真的呵呵大笑,直道女兒乖巧,沒讓他煩白了發。
當然以他的風流程度不可能只有兩個婚生子女,若要算起來還真是十根指頭不夠用,不過有個精悍的妻子在,他一個也沒敢留下,全讓各自的母親帶走。
也由于其他的孩子都不在他身邊,所以他特別疼寵兩個嬌艷的女兒,她們想要什麼就給什麼,寵得無法無天。
「對了,爹地,我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如果再過兒天德烈嘉斯還沒回義大利,我就去台灣找他。」
「你要去台灣?」他微訝的一呼,不太贊成她的沖動之行。
凡事要從長計議,不可躁急。
「不行嗎?」眼尾一挑,她表現出的強勢讓人明白她是勢在必行。
寵溺女兒的老馬卡斯沒說什麼地揉揉她的頭發.笑著走出她的房間,女兒的執拗是勸不動,多說無益。
在他走後沒多久,一旁的落地穿衣鏡忽地被人打開,一個長相酷似德烈嘉斯,身上卻無一處傷疤的男子從門內走出,上身赤果著,露出精壯的胸膛。
他走向她,低頭給她一個足以融化冰山的熱吻。
「你想去台灣?」
「怎麼,我去不得嗎?」她浪笑地咬他一口,在他胸口留下淡紅色的齒印。
「不,我怕我會想你。」他說著就抱起她,往床上一扔。
絲蒂娜咯咯地笑著摟住他覆下的背。「我看你是怕我帶回來「活的」德烈嘉斯吧!」
他想他死,她卻要他活,立場鎊不同。
「想多了,我的小妖精,我只想要你的身體。」腰一沉,男子恣意地在她女性的陰柔處律動。
他要她,但他更想得到原本屬于他的一切,沒人可以從他手中奪走,他才是真正的強者。
風,狂嘯,帶來低撩的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