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妮後悔了,她後悔對冷天寒說自己有可能愛上他的那句話,瞧瞧她現在的處境,就像被養在深閨里的怨婦,大門不準出,二門不準邁。
冷天寒每逃詡深情的來噓寒問暖,甚至在臥室和外廳隔了一道屏風,直接把大小事務都搬到餐廳做,害她就像猴子一般任潮水般的下人,絡繹不絕的窺探。
冷天寒怕有時他不在身旁貝妮會寂寞,所以又多派了一個丫鬟來伺候她,拜這兩個「廣播電台」所賜,她人雖未踏出房門一步,可是對于斜劍山莊的歷史及莊里大大小小的人物都了若指掌。
雖然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還有一大堆人不時的來探望,可是一連數逃詡躺在床上,連自閉兒都受不了,更何況她這個來自未來的寵兒。
才如果有台電腦在,也許就不會那麼悶了。不知大姊和二姊會不會很著急?不過她們八成是怕少了一個替死鬼,自己就得擔起責任吧!
「呀!懊悶哦!」貝妮忍不住仰天長嘯。
一個身穿黃衫紅裙的可愛少女跑了過來。「小姐,你怎麼了?」她手上還拿著縫了一半的鞋面。
「蟬兒,你不悶呀!整無酚訥繡西的,我光看就一個頭兩個大。」貝妮基本上認為刺繡是考驗女人的耐性。
「不會呀!泵娘家都會的。」蟬兒甜甜的說著。
一個穿著綠衫紅色下擺的隻果服女孩,手捧著一堆新鮮的水果和一碗人參鮑魚湯進來,腳步輕盈愉快,臉上還帶著開心的笑容。
「你說小姐不是姑娘嗎?小心莊主抽你一頓鞭子。」伴月威脅著說。
伴月比蟬兒大,也比蟬地早幾日服侍貝妮,在貝妮的教導下,把她活潑的本性全激了出來,也較敢在小姐面前說些俏皮話,可是冷天寒在時,她又變成一只畏縮的貓。
「人家不是這個意思。」蟬兒被她一嚇就紅了眼眶。
貝妮不擅女紅,是全莊都知道的事實,誰教她悶得慌,硬要叫伴月也裁塊布來讓她繡著玩,結果下場是,是,上等的綢布竟被她玩成抹布,東一條線西一條線,更夸張的是冷天寒把它當成寶貝,隨身收在衣襟里。
「伴月,你就別逗蟬兒了。蟬兒,別怕,有我在,天寒不敢對你怎樣。」
貝妮好笑的說說這個,又勸勸那個,但在看到伴月放在桌上那堆小山丘,內心哀嚎了一下,她憂心的看著長了點肉的小骯,不由得咒罵起唐朝不識貨的審美觀。
伴月看到貝妮眼中抗拒的眼神。「小姐,雖為難奴婢了,多少吃一點吧!」不然莊主會怪罪的,她心里念著。
「你當我是豬呀!有本事你吃給我看。」最好是全部吃光,這樣才不會虐待她的胃。
「多吃水果皮膚才會好,人參鮑魚湯則是給小姐補補元氣的。」遇到這種主子,奴才的只有多費心了。
三餐加兩頓點心,半夜又多道宵夜,三不五時還端個蓮子湯、靈芝茶之類,這還不夠補呀!貝妮決定了,她要投奔自由。
「小姐,你在干什麼?快躺回床上去。」蟬兒見貝妮掀被下床,緊張的大叫。
「小姐,你想害死奴婢不成。」伴月也急著來阻止。
要是讓小姐受一點傷害,莊主一定會非常憤怒,到時候倒楣的就是人微皓小的她們了。
「你們敢再阻止我……」貝妮凌厲的一瞪,未完的話有著警告。
貝妮看起來柔弱縴美,可是天生的領袖氣質令人遵從,尤其那冷冷的氣勢在多年訓示部屬的成就下,更是令伴月和蟬兒噤聲不語,因為此刻她身上散發出的強勢力量,和她們畏懼的莊主好象,簡直就是莊主的分身。
貝妮很滿意她們的表現,暗自為自己喝采,原來古今中外的人都怕壞人呀!看來現代的。一切可以搬以古代來使用,她已經好久沒有威風過了。
「現在我要去溜溜,你們有兩種選擇,一是安分的待在屋里刺繡,二是高興的陪我去探險。」
丫鬟的職責就是服侍主子,當然主子走到哪,奴婢就跟到哪,哪有獨自待在房里繡花的道理,何況小姐可是莊主的心肝寶貝,少一根毛發都會有事。
「小姐怎麼說怎麼是,奴婢們沒有異議。」伴月無力的行著禮,小心的為她開門。
陽光灑在貝妮烏亮的秀發,反射出淡淡的虹影。溫暖的陽光中有著淡淡的荷花香,所以貝妮決定尋香而去,順便玩玩水。
哇!這池水可真清澈,連小魚兒咬食荷睫的細微動作都一目了然,滿地鮮艷多彩的荷花,紛紛出水而立,風一吹拂就輕輕的擺動;煞是好看。
「小姐,你又要干什麼?」伴月和蟬兒遲早會被她們這個主子嚇死,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撩起衣擺——月兌鞋。
「別大驚小敝的,只是想泡泡池水而已。」貝妮感覺到腳底一陣冰涼,舒服的滲入骨內。
「小姐,這于禮不合。」伴月和蟬兒小心的看著四月有無人走動。
「閉嘴,再一句于禮不合,我就月兌光了跳下去玩水。」貝妮恐嚇著。
「小姐……」蟬兒苦著一張臉。
「你們要不要也下來泡泡水?很好玩的。」貝妮蠱惑著她們那顆守禮的心。
「這……不好吧!」伴月有點猶豫,心開始動搖。
「水好涼、好舒服哦,而且這時候不會有人來助。」貝妮仍不放棄的誘惑她們。
「好吧!」
主僕三人在荷花池旁互相玩起打水仗,幸好天氣炎熱,要不然這一玩兒成得個風寒,那時才真的有得受。
正玩得起勁時,一陣幽雅淡然的樂聲響起,貝妮漸漸的被它所吸引,遂停下手邊舀水的動作,認真愜意的沉醉在美麗的樂符里。
「誰家的姑娘彈得真好?」貝妮有感而發的問。
「是我們家大小姐。」蟬兒天真的說。
「就是你們說的素有江南四大美女之稱的琉璃是吧?」不知古代的美女民得如何?
「是呀!只是大小姐生性害羞,不愛與人交談。
伴月為貝妮解釋著。
是嗎?唐朝民風開放,老是獨守空閨豈不寂寞?正巧她也悶得很,干脆找個人來玩玩,才興地浪費這大好的時光。
「咱們就去找琉璃妹妹玩去。」
「不成啦,小姐,大小姐膽子很小,怕生。
「一回生二回就熟了。」貝妮不理會伴月的呼喚,自行循樂音前進。
挽花閣內的靜心亭里,有位飄靈娉婷的白衣少女,專注的伸出縴縴十指,沉迷的彈奏著蝶戀花,琴弦在她撥弄下揚起悅耳動人的心悸音調。
冷琉璃停下手邊的動作,輕嘆了一下,此刻耳旁傳來熱烈的拍掌聲,她羞紅了臉半側身一望,只見伴月身旁多了一位出塵的仙子,用著贊賞的眼光微笑走來。
一時間琉璃看傻了,世間竟有如此絕塵容貌的女子,淡而不膩、艷中帶媚、媚中有著無邪的純淨,令人手足無措的掉人她清澈的瞳眸里。
「琉璃妹妹,你彈得真好。」貝妮不吝嗇的贊美。
「請問你是?」
也許是貝妮大方的態度,或是她嘴角淺淺的笑意溫暖了琉璃的心窩,琉璃竟一反常態的問起貝妮的名字,令身旁的丫鬟及伴月露出驚訝的眼神。
伴月入莊已有多年,也曾經服侍過大小姐,可是從未听她主動的問起旁人,可見小姐的魅力是無人可擋,只是剛人莊不久的蟬兒不知情的介紹自個主子。
「她是未來的莊主夫人,貝兒小姐。」
「多嘴。」
琉璃張大了嘴,露出驚訝的表情,她不知道全莊上下一致認定貝妮是未來的莊主夫人,因為她從未踏出換花閣,而自己的丫鬟也不饒舌。
她揚起一絲笑意,雖然她很畏懼大哥的權威,可是也為大哥感到高興。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斜劍山莊就不曾聞到一絲人氣,沒想到大哥竟有幸得一美眷。
「大嫂。」
「嗯,拜托,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別亂叫大嫂。」
「大嫂可是嫌棄大哥?」難道她看到大哥受傷的臉?
「何止嫌棄,他簡直是個暴君,硬是把我關在房間里好幾天,連床都不讓人家下,是不是很可惡?」貝妮口中數落著,可是表情、動作卻顯露著小女兒耍賴的嬌態,不像是嫌棄,反倒是令人窩心的甜蜜。
「小姐受傷了。」伴月說給琉璃听。
琉璃听了「哦!」一聲,她喜歡這個大嫂,更喜歡大嫂臉上豐富的表情,完全呈現她所沒有的風情,她非常羨慕。
「大嫂,你好美,大哥真是好福氣。」
「跟你說別叫大嫂,听起來好老氣。既然我稱你為琉璃妹妹,你就喊我一聲貝兒姊姊如何?」
「我覺得叫大嫂比較順口。」
琉璃和貝妮相處還不到一刻鐘,平日溫婉、害羞的個性居然不見了,還說起俏皮話,丫鬟們也由先前的訝導到樂于接受這樣的轉變。
貝妮狐疑的看著琉璃,奇怪她怎麼不像伴月口中所說那個怕生又害羞的女孩,除了稍嫌白皙一點,看不出她哪里內向了。
「大嫂在看什麼?」
貝妮不回答她的問話,反倒轉易問身旁的伴月,「你不是說琉璃妹妹是個膽怯害羞的小女孩?我怎麼看不出來?」
「噗嗤!」琉璃忍不住掩嘴輕笑了起來。
伴月搔搔耳朵,不解的眼神中蓄滿問號,大小姐一下子變得太快,害她不知如何向小姐解釋,只有不知所措的對著兩位小姐傻笑。
「很好笑嗎?琉璃妹妹。」貝妮假裝不悅的板著臉。
「大嫂好可愛哦,難怪大哥會對你傾心。」
「你的意思是我若不可愛,天寒就會一腳把我增開不成?」貝妮斜睨著她,眼中盛滿笑意。
「當然不會,大哥是最重感情的。」琉璃急著為冷。
天寒辯護。
「既然不會,你為什麼那麼怕他?」貝妮取笑的反問。
「這……大哥板起臉訓人的模樣好可怕,他眼一瞪,我就嚇得兩腿發軟,一句話也不敢多談,二哥就和善多了。」琉璃眼中還閃著害怕的神采。
貝妮低吟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被天寒臉上的疤痕給嚇著呢!」
「怎麼會?他是我大哥。咦!大嫂你看過大哥臉上的疤痕了?」可能嗎?大嫂膽子有那麼大嗎?自己都調適好長的時間才敢多看他一眼。
「不只看過,現在莊主臉上的面具都拿下來了,莊主現在也不再整天板著一張臉,都是小姐的功勞。」蟬兒驕傲的說。
「真的嗎?」琉璃不敢置信的問。
大哥一向以臉殘而自卑的以面具遮臉,七年來,連她都快忘了大哥真正的模樣,而今日為了大嫂他竟做如此犧牲,原來愛情的力量這麼大。
「真的,若大小姐不信,只要走出挽花閣隨手抓人一問,他一定會笑著告訴你一樣的答案。」伴月肯定的說。
「現在你不怕天寒了吧!」
「大嫂,你好厲害哦!」琉璃眼神中充滿崇拜。
「我二姊常說如果你看某人不順眼,賞他一巴掌心情就會很舒暢些,如果他敢回手,你就連本帶利的再賞兩巴掌,看誰厲害。」
「可是大哥功夫很好,手還沒舉起來就先挨巴拿了。」琉璃想像著模著自己的臉頰。
「你一定沒撒過嬌對吧?」
「別……別開玩笑,哪敢?」
「這就對了,下次他再板著臉訓人,你就假裝昏倒,趁他去扶你的時候踹他一腳,然後趁他失神的時候起快跑。等到他回過神來,你已經跑得很遠了,以他任主的身分,總不好在下人們面前追著你跑,那多難看呀!」
除了伴月之外,每個人都用你好厲害的眼神看著貝妮。
「貝兒小姐,你別教壞我們琉璃小姐。」
「會嗎?人性本惡呀!」
貝妮和琉璃在靜心亭談笑著,時光不知不覺的飛逝,完全忘了此刻有人會去房里陪她用膳。
聊著聊著,兩人聊到琴、棋、書、畫,琉璃吩咐丫鬟把文房四寶給取出,笑鬧著彼此作畫,然後兩旁的丫設也加入笑鬧之中,互相指著誰的畫藝佳。
「不成、年成,大嫂你畫得比我好,這張我要。」
「你看你把我畫成什麼樣,真該罰。」貝妮指著琉璃故意在她的畫像上加朵可笑的大紅花。
「大嫂不覺得這花紅得夠艷?」意思是俗到底。
「是呀!這花長得好像你哦!」
丫鬟們笑得花枝亂顫,個個抱著肚子大喊受不了,此等歡樂的場景,何時在斜劍山莊上演過,連樹上的喜鵲兒也側目旁觀。
「大嫂,會彈琴嗎?」
「想看我出糗不成?」
「不,是想欣賞你卓越的琴藝。」
‘彈就彈,不過先聲明,不難嘲笑我。」
其實貝妮的琴技一流,只是常年被龍門事務拖累,以至于疏于練習,只不過她從不彈古典樂曲,反而用古琴來彈流行樂章,常被她姊姊笑她是浪費的瘋子。
貝妮先排撥了一下,試試音弦如何,她略微沉思了一下,竟然把尚未出生的蘇武的水調船歌,以流行樂曲的方式給唱了出來。
明月見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
斑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貝妮柔女敕圓滑的嗓音唱出動人的歌聲,和時下一般吟得不同,琉璃完全沉醉在她撒下的迷網里,久久不能自己。
貝妮一遍又一遍的彈唱,星眸微閉,仿佛她現在置身在二十世紀的龍家大宅里,玩著琴房的古琴,自得其樂的享受片刻的優閑。
「啪、啪、啪!」突來的一陣掌聲驚醒了靜心亭內的一干女眷。
「彈得好,唱得更好,敢請你是那位搞得斜劍山莊人仰馬翻的正主兒?」他對著背對著自己的貝妮道。
「二哥。」琉璃高興的奔向來人的懷抱。
這位風流瀟灑、放蕩不羈的俊美男子,正是冷家老二冷玉邪。他來了好一會兒,听到挽花閣內笑聲連連,不自覺的停在外庭口。
他一回到家就看見大哥臉色陰霾的指揮一大群人,害他以為莊里出了什麼大事趕緊上前尋問,細問之下才知莊里有位嬌客失蹤了,看大哥眼中痛苦的神情,比多年前被火灼傷的痛楚更深,于是當下他就加人找尋的行列,途經妹妹的挽花閣,被笑聲吸引住腳步,有多久他都不曾听聞莊中有如此自然的笑聲,更懷疑琉璃何時變開朗了。
一時好奇的在一牆之隔外聆听,內心有種波潮洶濤的感覺,這才是一個家的氣氛。當他听到歌聲時,更是不能控制自己去加入的,所以就大步的走人挽花閣。
「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風流二少冷玉邪,長得還真像個小白臉。」
貝妮不否認冷玉邪長得是不賴,不過在二十世紀,更俊美的男人她也瞧過。龍家的女人似乎都有一個怪癖,愈帥的男人她們愈討厭,一致偏向冷冷酷酷的個性男子,大概是這種男人比較有挑戰性。
貝妮想起大姊身旁的四大堂主之一的白虎,這兩人的個性倒有點類似,一樣的玩世不恭,一樣的以笑里藏刀的面貌見人,只是白虎不濫情而已。
「啥?」冷玉邪定住了。
從來沒有哪個女子敢用這種嫌惡的語氣說他。姑娘們一見他就像密蜂見著蜜般蜂擁而上,而他也不客氣的照單全收,享受著溫玉暖香的懷抱。
冷玉邪斜掃了過去,心跳突然加快,呼吸為之一窒,一股異樣的情愫就這麼狠狠的撞了上來。多美的女子,眉若遠山、盈盈瞳眸、小巧的鼻梁、鮮艷欲滴的微啟小口,他好想一嘗芬芳。
「見鬼了,你二哥中風了不成?」貝妮當然知道他眼中閃爍的是什麼,真是色到最同點,連兄長的女人也想染指,真是十足的爛種。
「二哥、二哥。」琉璃推著失了魂的冷玉邪。
「哦!什麼事?」
「冷玉邪雖然應著妹妹的話,可是視線卻一直停留在貝妮身上,他無法從這份悸動中移開。
琉璃也敏銳的發覺二哥的不對勁。「二哥,你怎麼用這種眼光看大嫂?」她小聲的說著。
「大嫂?她?!」
冷玉邪不相信的回頭看著琉璃,見她和一旁的丫鬟一致的點頭,心頭居然有種不願接受的痛苦,他無法忍受這項事實,因為一向自認風流不動情的冷玉邪陷入情網了。
「怎麼?我們這種山林的野花配不上你們斜劍山莊的冷大莊主?」貝妮睥睨的說著,如果他敢說是,她一定用懷中的魚腸劍先刺他兩下。
「不,不是,你怎麼會看上大哥;難道你不怕他那張臉?」冷玉邪這才想想起大哥未戴上面具。
貝妮朝天翻了個白眼。「本姑娘喜歡缺陷美,對那種比女人漂亮的男人不屑,這答應你可滿意?」
「我不相信,是不是大哥逼迫你?」如此美的女子,怎麼可能看上臉殘的大哥?一定是他用卑鄙的手段逼使她就範,一定是這樣,冷玉邪不斷在內心這樣的告訴自己。
「二哥,是真的。」琉璃拉著冷玉邪的衣袖。
「琉璃妹妹,種們別理會你那瘋子二哥,喂!冷玉邪,你外面的花都采光了嗎?舍得回狗窩了?」貝妮嘲諷著。
被貝妮這麼一說,冷玉邪卻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在外面的風流,支支吾吾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琉璃妹妹,你風流的二哥兒成被那個浪女給咬掉舌頭了,現在可憐嘍!變啞巴。」
「你幾時和大哥成親的?」冷玉邪答非所問的冒出一句話,令現場的人傻眼。
貝妮不去回答這個問題,一方面她不想太早把自己綁死,一方面她又不想給冷玉邪機會,兄弟爭一個女人,這傳出去像話嗎?
「二少爺,你剛剛為什麼說小姐把斜劍出莊的人搞得人仰馬翻?」伴月提出疑問,把尷尬的場面帶開。
冷玉邪遲疑了一下,不甘願的說︰「大哥以為貝兒姑娘失蹤了,現在正在大廳調集人手準備去找人。」
「這個大白痴,智障的家伙,一點小事也慌成這樣,難不成我這麼大個人還會有人偷不成?」
白痴?智障?那是什麼玩意兒,伴月和蟬兒老是听不懂小姐的話,可是她們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糟了,她們出來太久了,莊主一定會嚴懲她們。
「小姐,我們趕緊回房。」伴月和蟬兒一人拉一手的催促著貝妮。
「怕什麼?琉璃妹妹,咱們一起去大廳見見那頭暴躁的大熊吧!」
貝妮甩掉丫鬟的手,無視冷玉邪專注的目光,拉著半抗拒的琉璃,坦蕩蕩的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小姐,你走錯了,右邊才是大廳,左邊是我們剛才戲水的荷花池。」
不早說,害她多走兩步路。「伴月,你走前頭兒。」
「是,小姐。」大伙兒忍不住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