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真要砸電視了,荒謬的報導叫人啼笑皆非,她幾時下落不明,疑是遭人綁架了?不用說這餿主意肯定是出自局長大人,她怕沒人送終的老爸授權,再經由某人的同流合污,一起狼狽為奸的撒出漫天大謊。
是她耶!堂堂全台聞名警界的暴力女警會被人綁架!豈不是滑稽得令人好笑,誰會相信有人有能力綁走她,除了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們,和無知愛看熱鬧的小市民。
難怪這幾天看不到新聞,某人故意拿一堆影牒和錄影帶來放,每一部都是院線新片,看得她樂不思蜀地忘了國家大事。
原來是個陰謀,她讓最信任的人給騙了,無所事事的飽食終日,當只無憂無慮的粉紅豬。
嗯哼!知道她的厲害了吧!不信打不到他,兩圈黑輪可媲美大陸國寶,墨鏡的用處是拿來遮丑而不是擋紫外線,看誰敢再唬弄她。
「薇薇,敏感時機你最好不要露面,令尊會做好妥善處理。」
山口組的大老和公主頗有交情,他無法貿然動員龍門的力量去追查她要的人。
先前已有一次冒犯,在公主的斡旋下才得以平安無事,兩大組織維持若有似無的交誼,未起正面沖突的相互廝殺。
杜加非正是山口組荻島中夫的外孫,荻島中夫有意將位子傳給自己的親外孫,因此一時之間動不了他,放任他在外的一切狂妄舉止。
連著幾天電視都報導同一則新聞,即是槍戰之後不見蹤影的常若薇,眾說紛雲的傳言一一出籠。
有人說她落海身亡,撈不到的尸體被沖到外海,有人斷言她是遭漏網之魚給綁走,更離譜的是有人說她讓太空船給載上太空。
媒體的炒作不休,有心人士的散布流言,以致討論熱度持久不退,發燒至今仍有不少記者守候在警察局附近,等著捕抓她無事歸來或是一具滿布殺殺尸身的畫面。
「身為警務人員絕不做縮頭烏龜,要我屈于匪徒而不聞不問是不可能的事,我要親手抓到他。」
讓他嘗嘗何謂生不如死。
「警方的布署沒你插手的部分,何不靜候消息,等他們將人犯逮捕歸案。」
他的玄武堂已私下進行搜索,不日將有消息傳來。
常若薇一反平日慵懶,厲光一射。
「除了我,沒人有本事抓得到他。」
「別拿自己的安危冒險,我不會任由你沖動行事。」
一次就夠他心驚膽裂了。
「沈敬之,你越來越大膽子,敢命令我。」
她是不是該先以黑道人物的罪名送他去坐幾天牢呢?不過算了,真要動起手,她也不是他的對手,憑龍門的實力,他可能關不到五分鐘就被釋放了,龍門有錢有權又有人才嘛!「是關心,沒有一個男人肯讓心愛的女子涉險,請別把我想得太高貴,我很自私。」
他企圖以愛說服她打消原意。
「敬之,麻煩你也為我設想一下,今日我的工作是警察,危險是必然伴隨著,我不能置身事外地等人處理我份內的工作。」
杜加非是她招惹來的,就得由她送他下獄,絕不假手于人。
他苦笑著,「難得你沒連名帶姓的叫我,可是卻是為難我。」
「別擔心啦!我很強,同樣的錯不會再犯……天呀!我們到災難現場了嗎?」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用力的揉了又揉。
警察局門口是一片斷垣殘壁,十幾輛警車起火燃燒,消防車和救護車的鳴笛聲此起彼落,不怕死的記者和群眾圍觀在外。
救護人員抬出幾位受傷較嚴重的警員送醫,到警局幫忙的義工雖是一身血污卻鎮定的回答記者的問話。
看來損失不大,但是強烈地反應出道德的淪喪,無視公權力的死徒正面攻擊警察局,一點也不把警察放在眼里,任意踐踏國家的法律,其心可誅。
「看來他來過了。」
低聲一喃的沈敬之顰起雙眉,神色凝重。
「誰來過了?」還有什麼事是她所不知情的。
他故作不解的回道︰「我有說話嗎?」
「你……」好,你不說我自有管道。
「從左邊消防巷進入,那里有道暗門直通警察局內部。」
「暗門?!」
「別懷疑,我等于是在警察局長大,每一根鐵釘、螺絲帽的位置我都一清二楚。」
絕無虛言,她一向不是安份的孩子。
而探險是小阿子的最愛,她父親一直任職于此。
「我沒懷疑,只是警察也需要暗門逃生嗎?」想來好笑。
「你看了就知道。」
希望他不致打退堂鼓。
不顯眼的鐵灰色防彈跑車避開擁擠的人群,蛇行開入一條灰暗的巷子,以極慢的速度行駛在幾乎被垃圾堵塞的車道。
兩側的惡臭味燻人,蚊蠅滋生繞著穢物飛行,野貓野狗扒開垃圾袋翻找可食的東西,一地分不清是雨水還是餿水,甚至還浮著死老鼠。
說實在話,敢在此丟棄垃圾的人肯定鼻子有問題,才會冒著被燻昏的危險進入巷子內。
「再往前開兩公尺左右,向右邊停靠。」
電線桿旁有道小門。
沈敬之艱辛的避開一只大冰箱開到她指定的位置,舉目一瞧不見門。
「在哪里?」
「跟我來。」
她打開車門。
撲鼻而來的惡心氣味並未影響她的腳步,識途老馬般的動手搬開一塊木板,一腳踢翻板子旁壓住的鐵制垃圾桶,露出一扇小人國人民才得以進出的小門。
不寬,七十公分左右,高約一百二十公分,窄小的通道正好容納一個人彎身前進。
「哎呀!有橫木。」
這叫門?!按著前額,他猜想是廢棄的通風口,只是不符規格未啟用。
她不好意思的回頭。
「啊!忘了警告你,再走三步左側有鐵釘橫出,別靠牆太近。」
「你……」她說錯了,是二步,他已經刮到了。
「還有多遠?」
「到了。」
她一腳踢開鐵網窗,彎腰一鑽是警局的中廊。
沈敬之跟著鑽出,眼前是無人的走道,一張掛著局長尊容的巨幅照片映入眼前,微微的焦味和硝酸味由前方傳來,還有嘈雜的人聲。
「少年隊在二樓,局長辦公室在四樓,你要參觀哪一處‘廢墟’。」
她自我消遣的環覽毀了五分之一的警局。
「隨你。」
他沒意見。
當兩人一出現,所有同仁一擁而上,一如以往,沈敬之不愛與生人交談,安靜地站在心愛女子的身後,適時伸出一手擋住差點踫撞她傷處的熱情警察。
「該死的,你到底死到哪去,害我們擔心得要死,生怕你真死透了。」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一開口就是死死死,你怕她死不了呀!」
「張小姐艷艷,你的死字可不比我少,剛好是四個死,不吉利呀!」就她會說話,公關組的交際花。
「你……不理你。」
張艷艷興奮地看著常若薇身後的沈敬之。
「是他救了你是不是?好浪漫的愛情故事。」
「瘋了,你看太多小說了。」
常若薇一把撥開擋路的女人,想瞧一瞧未受波及的辦公室。
憊好,傷的是外側牆壁和報案室,不算是大爆炸,難道是警告?驀地!她想到杜加非。
懊樣的,真鉚上了我,你有日本山口組,我有龍門這座山,看誰耍得狠;絕對不輕饒。
「先說說死里逃生的感言,我好備全文稿向大眾媒體發布……」省得老是被推出去當替死鬼,接受,群入的追問。
「不行。」
一道冷肅的聲音中斷張艷艷的一面獨斷。
「沈敬之你別小氣,借一下你的女人又不是不還……咦!罷剛是你開口吧?」她驚訝的子詡閹不攏。
表情深凝的沈敬之不再作聲,僅用冷冷的眼神警告她勿隨意散播常若薇未死的消息。
「常若薇,你的男人瞪我耶!」好可怕哦!真像陰曹地府來的劊子手。
虧她還暗戀他好幾年,真是不值得,小時候的天真是該成長了。
常若薇沒反對的哼了一聲,形式上表態他屬于她。
「我的隊員沒事吧!」
「有一個下樓買便當傷了右臂,不過不礙事,只是皮肉傷。」
她居然承認耶!這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呃!是天造地設的慈禧和小李子。
「知道是誰放的炸彈嗎?有沒有任何線索?組成聯合緝拿小組了嗎?有幾人出列?名單待會給我。」
她一氣呵成的發問和下命令。
「我……我……」我咧,說那麼快她哪記得住。
「在局長辦公室。」
一切推給局長去處理,反正父女結不成仇。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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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我懂了」,此刻常若薇置身局長辦公室,和一臉嚴肅的局長大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先開口,活像兩頭斗牛。
身為女兒的氣惱父親什麼也不告訴她,將她蒙在鼓里任由歹徒逍遙法外,甚至燒毀警局泄憤好彰顯自己的黑道勢力。
她不甘心,縱容是一種惡性循環,只會助長壞人氣焰無濟于事,不下狠招處以重刑,社會治安只有越來越糟,人人自危。
像新加坡還有公然鞭刑,重典之下國家多穩定,市容整齊得令所有國家都豎起拇指贊揚。
以暴制暴才是最快速又有效的,欺善怕惡是人之常情,誰為非作歹就飽以老拳,讓他知道被揍之人的感覺,若有下次就加倍受罰。
越是作惡多端的人越怕死,所以才必須聚集一群手下來保護。
而常長敬是惱怒女兒的不听話,明明身上帶傷還任意外出,中了槍的人就該安份守己幾天,乖乖地當好寶寶養傷就好,台灣又不是只有她一個警察。
沒有父親樂見兒女一身傷,以往她太強沒人傷得了她,因此由著她胡搞亂來,使原本就亂的亂象更亂,的確揍乖了幾個肯上進的青年,但是大部分人照樣為所欲為。
這回的中槍事件讓他驚覺一件事,女兒就算再強畢竟是個人,皮包肉哪禁得起子彈穿透。
人心是肉做的,他會心疼,所以將事實真相壓下來;讓所有人找不到她,包括揚言要她一報還一報的杜加非,做父親的私心全是為了她。
可是瞧她的態度多惡劣,不敬他是上級也好歹是長輩,犯得著用抓小偷的眼神瞪他嗎?好像他是十惡不赦的秦始皇,該為焚書坑儒的事件負責,受千刀萬剮之刑。
不孝。
「咳!十一分又三十二秒,你們要繼續維持互瞪的姿勢嗎?要不要泡杯茶來提提神?」
「好。」
「不好。」
沈敬之的提議獲得相反的回應,他以女友的回答為上找來茶葉一泡,四溢的香氣讓浮動的情緒略微緩和。
「局長大人,你就痛快一點別噦唆,是不是加菲貓在叫春?」常若薇一針扎到要點,散漫的神色布滿肅殺之氣。
「女孩子文雅點,不要以為有人敢接收你更為放肆。」
是他沒教好,太對不起人家。
他用抱歉的眼神一瞄正在泡茶的沈敬之,覺得又有一位有為青年被女兒糟蹋了。
「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家教不好是父之過,請先叫家父來磕頭認錯。」
現在記起她是女孩子,以前還要她一腳踢爛人家的子孫袋呢!
常長敬的表情是想掐死她。「杜加非一案由國際刑警接手,你放你的假少插手。」
「我反對,他是我盯上的貓,誰都不許搶。」
一杯茶出現在她眼前,她順理成章的喝了。
「我是你的上司,我不準你踫這件案子。」
可憐的男人,成為壞女兒的專屬男佣。
唉!我也想喝茶,怎麼沒人倒一杯給我?
「上司歸上司,我目前在放假,上司的命令不受理。」
她擺明了逆上,非辦此案不可。
「常隊長,別忘了你隸屬少年隊,不可分心處理雜務。」
真該把她塞回娘胎重生再教育。
「常局長,未穿警服就是尋常百姓,我到西門叮撿煙都不干你的事。」
食古不化的糟老頭。
「你……」常長敬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我怎麼樣?」她硬是不馴地抬起下顎。
兩人又是一番對峙,父女同一脾氣的拗。
「火氣大,喝茶。」
常長敬一把抓住沈敬之的手。
「小于,你說說她,做人不要太狂妄。」
「別理他,沈敬之,老年人的毛病,痴呆癥是治不好的,我會節哀順變。」
有沒有稿錯,他可是我的人。
「你說我有老人痴呆癥?!」常長敬怒拍桌子指著她鼻頭大吼。
「小聲點,小心你的風水魚……咦!魚呢?」她邊才發現少了魚缸,其中一尾是她從夜市撈來的。
「塵歸塵,土歸土了,所以你才會中槍。」
因為風水不順。
她一口茶水噴出。
「老……老爸,你太夸張了,什麼跟什麼嘛!」
「不是嗎?原本養得好好地你就沒事,它們一到阿彌陀佛地界,子彈就往你身上問候。」
越想越有道理,他要趕緊買新的魚缸和魚。
「拜托,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他暗藏一把掌心雷在假發里。」
誰料得到呢?加非貓剃了個大光頭。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小子,你要看好她。」
只能指望他了。
「伯父,你的手。」
憊抓住我的手。
沈敬之淡然地提醒。
對人,他一向保持疏離,即使是心上人的父親,他頂多做到有問必答,無法表現出太多熱誠。
不知是天性使然或是從小習慣于女子使喚的緣故,他無法與認識不深的人交心,甚至厭惡別人的靠近,連多踫一下都會不舒服,很想甩開對方。
除了龍門的伙伴外,薇薇是唯一不讓他有隔閡感的人,所以他非常明了她頑強的個性絕不低頭,即使每個人都說不,她依然會順著自己的心意獨力奮斗,因此他什麼也不勸,多說無益。
常長敬敏銳的眼變深。
「小子,你有一雙練武者的手,你不簡單吧?」
「健身強體罷了。」
他技巧性地抽回手,不願透露太多自己。
「女兒呀!你的眼光不錯,比田中一夫好多了。」
他不喜歡日本人,覺得他們太虛偽。
「少灌米湯,我還是要……」去追捕杜加非。
卑還在喉頭,局長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由外撞了進來,常長敬方才提到的男人一臉欣喜若狂,無視其他人在場,沖向常若薇急欲給她一個擁抱。
不用說,他的下場是胸口硬生生地被打上一拳,痛得他五髒六腑全移了位,五官一擠地微微發出悶哼聲。
「小薇,你沒事……就好,我好擔心你的傷,碼頭上有你的血,我快急死了。」
他的關心不是造假,一見她如往常般才放下心頭大石。
「是你在電視上懸賞,讓我大大的出名一番。」
懊大的手筆,她值一千萬吶!難怪新聞熱消不下來。
利之所趨,人人抓狂。
田中一夫猶不知佳人怒火中燒還自鳴深情。
「為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你能平安回到我身邊。」
你身邊?!靜默不言的沈敬之沉下冷驚的眼。
「真的?」
「我對你的心意蒼天可表,大海為證,每日寢食難安地命人找尋你的下落,你是我生命的全部。」
「好。」
是你自找的。
他喜出望外地以為真心感動了她。
「小薇,我愛你,跟我回日本吧!我要娶你為妻。」
「去天國娶吧!」一個男聲插進。
常若薇好生氣,鼓起兩腮握緊拳頭,這沈敬之怎麼能搶她的鋒頭,這句對白是她的,他不僅偷去還讓她揍不到人,太可恨了。
她要取消他男朋友的資格,以具有黑道背景的身份驅逐他出境,讓他當一輩子老處男娶不到老婆,活該抱著夜夜啼哭,誰叫他多事的揮出一拳。
「是……是你。」
下巴腫得難以發音的田中一夫怒視揍他的人。
「她是我的。」
為了主權維護,沈敬之不得不開口和討厭的人周旋。
「你憑什麼,小薇是我的,你沒資格和我爭。」
因為他,所以他損失龍氏企業的訂單,此賬尚未結清。
「我愛她。」
比你深。
田中一夫冷哼地恥笑。
「愛她的人多得是,無名小卒靠邊站,她剛答應嫁給我。」
自命不凡的他自行曲解常若薇的意思,將她怒火中燒的表;情看成喜悅,自鳴得意的炫耀著。
殊不知有人快吐了,方他的白目。
「她只能嫁給我。」
一抹冷酷浮上沈敬之跟底,凶殘的本性隱隱外現。
他的薇薇,他的妻,誰敢染指。
「笑話,你有什麼可以和我相提並論,你為誰工作?」他的意思很簡單,他有權有勢又有財富,沈敬之的事業能強過他嗎?
「她是我的。」
他無法直截了當地說出真實身份,只能用低沉的聲音表示自己的不放手。
他挪挪下巴吐了口鮮血。
「出手凶狠不代表你擁有她,小薇已經……咦!小薇,你要去哪里?」田中一夫一見心上人要高去趕緊迫上去,沈敬之自然不離左右地相隨。
「抓賊。」
真愛跟,煩死了。
擺白無常,閻王出巡。
「薇薇,你走的是正門口,你有什麼企圖?」一只手攔住她的去向。
常若薇笑笑地朝沈敬之連發三拳,雖未中卻也讓他退後了幾步。
「田中一夫,擋住他,我升你做候補男友。」
一閃身,她動作極快的往下奔,直接用跳躍的方式扶著樓梯邊一層一層的下,不理會身後的打斗聲。
慢了一步的沈敬之只見她神采奕奕地做出蔑視的動作,現身媒體前,一手抓住簇擁而上的麥克風,一面對著鏡頭粗野地說;「沒種的孬仔貓,他x的光頭鬼,沒毛的雜種加菲,就是你,杜加非,有膽老地方見,就在你第一次挨中我拳頭的大樹下,別讓我瞧不起你。」
鏡頭忽地放大,一張倔強的美麗臉孔佔滿了整個熒幕,揮舞的拳頭倏地冒出中指,十足的挑釁意味,大為震驚電視前的人。
包括一把捏碎酒瓶的男子,他眼中進射出陰狠的冷意,她竟敢嘲笑他的名字,她……該死。
雹餓逢人食,她逼人太甚,看來一枚小小的塑膠炸彈是不夠嚏了,她學不會適可而止。
懊送什麼給她當見面禮好呢?畫面中多出兩個男人在她一左一右,冷笑的杜加非有了目標,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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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刻,在海上有艘美麗的船航行著,六十四寸寬的大熒幕正播放來自台灣的新聞畫面,小小的點引起了吃葡萄女子的注意。
「喲!瞧瞧,那不是我們的玄武小扮嗎?他幾時改行當保鏢怎麼沒知會我一聲。」
懊歹通知她去抽佣金。
在她面前有四個勤奮不懈的男人,沒人願意回答她的話,全都繃著臉咬緊牙根,手里不停地……呃工作吧!
「我說白虎呀!你的手抽筋了嗎?要不要踩兩下,不用錢。」
盡避拖拖拉拉.咱們相看兩不厭。
「謝謝門主的好意。」
是不斷不用錢才是。
「甭客氣了,自己人嘛!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
只會折磨你們,敢給我怠蚌職守,想累死我嗎?你們不仁休怪我不義,呵呵呵!除了白虎是堂主外,另外三人乃四大護法中的風護法風向天,雨護法方羽,電護法龍翼,他們四人的罪名是有了愛人忘門主,擅離崗位出外雲游,所以……就遭到報應了。
所謂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怎能為了愛情就拋卻光頭的事實,不理清三千煩惱絲是無法體會鐘擺的寂寥,他們活該被罰。
「翼表哥,你的手好巧,折得真漂亮,小風風,別想偷懶,我美美的眼楮正看著你,還有方痞子,你在干什麼,當我死人呀!」
是當你死人呀!
四個龍門高高在上的堂主、護法用凌厲眼刀瞪她的後腦勺,恨不得涌上前拆了她的骨頭,可是不行,有「人質」在她手中。
龍門門主龍青妮的陰險就在此,派人請走他們的另一半,然後口很干的懶得說出她們的去處,因此四人乖乖地來報到,做起小女生的手工藝——折花。
不過呢,不是普通的紙花,而是為人送葬的白麻布裁成的正方形小布,燙成薄漿似紙一般好折,她對他們可好的,布太難折了。
然後呢,一朵朵大大小小的蓮花就成型了。
「請問一下,親愛的公主殿下,為何青龍和雷剛不必來‘同船共濟’。」
比較不怕死的人開口了。
「少虎哥哥,人家可沒有因私忘公的擅離崗位,而你們呢,好善良、好善良的跑遍全世界,讓我沒空去做賊。」
龍青妮的小小嗜好就是愛偷東西,從未失手過,代號便是「公主」。
「呃,我們是……休假,工作了一整年總該有年假吧!」他硬拗也要拗出個假來。
她笑咪咪的道︰「當然,當然你休想,上了龍門這條賊船還有生還的一天嗎?你卡早困卡有眠。」
最後一句她用閩南語一諷。
白虎臉色發青地揉捏布紙。
「到底要折多少才許下船?」
「慢慢來,別心急,我們等等玄武。」
揚揚手,她咯咯的笑睨熒幕上的女子。
可惜咯!那雙眼是桀驚不馴,恐怕不能為她所用,四大金釵該算計誰呢?
龍大小姐打了個呵欠望望她親愛的手下,總算出清了一群曠男怨女,接下來就是龍門的大喜事,身為門主的她該好好準備準,不能失了禮。
莫名地,四大堂王和四大護法在同時打了個冷顫,腦海中浮起不好的感覺。
懊像……好像……又要被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