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勝利者。
帶著洋洋得意的笑臉,施苒苒化個令人驚艷的妝,換下醫師服穿上性感衣服,香肩微露地散發濃郁的女性魅力,叫人看了猛舊水。
本來就不差的五官經過精心描繪後更顯嬌艷,搖曳生姿的浪式裙擺遮不住一絲絲春光,若隱若現地引入遐思。
定力差的人巴不得趴在地上偷覷,捏住鼻子避免噴鼻血,可想她有多火辣,鋼管女郎都要自嘆不如。
價值百萬的水鑽垂掛在間,明顯擠出的線條讓上圍更加豐滿,彈跳可出地隨著嬌媚的步伐上下晃動,似乎在勾引著男性的。
十個男人九個,另一個是不舉,她就不相信有人抗拒得了送上門的美女,看他怎麼裝清高、扮君子,假惺惺地說他只要他老婆。
斑!向水心算老幾,幫她提鞋都不夠格,她才不放在眼里呢!
拉低胸前的領子露出半個胸部,渾圓的兩團白肉細得像面,非迷得他獸欲大發不可,不由自主地忘記白字怎麼寫,只沉醉在她的女人香里。
巴以往一樣,她沒敲門便自行推門而人,擺出最嫵媚的姿態掠奪大計,她是最美的女人。
她要他成為她的男人。
「白先生,你今天有沒有空?」她刻意放柔聲調,表現得像個弱女子。
懊嗆的香水味。
正埋首檢視自己布下的陷阱,白虎一抬起頭差點放聲大笑,她在搞什麼鬼呀!唱大戲娛樂他嗎?
瞧瞧那一身縮水布料根本裹不住一團肉,她硬是塞呀塞地塞出兩佗沒發酵的面團,晃呀晃地仿佛隨時要用雙手捧著,免得不小心晃掉了。
「呃!你不覺得天氣有點冷嗎?我建議你最好加件衣服以防受寒。」以及荼毒他的視神經。
「不會呀!我倒認為熱了些,想月兌些衣服散散熱。」她故作姿態地撩低胸前的布料。
月兌些衣服?他看只有一件吧!蓓蕾的痕跡一目了然。「施醫師,你臉上的妝是不是厚了些?」
「哎呀!別太生疏,叫我苒苒就好,又不是外人干嘛這麼客套。」她想學人家笑得嫵媚卻顯得生硬不自然。
天哪!他是住院還是坐監。「你是我老婆的同學,照理說是不該太生疏。」
筆意提起她的心頭刺、背上芒,笑得腸子快打結的白虎不動聲色地一表斯文,狀似不知她的企圖的托著腮,配合著她演-去。
她應該向心兒寶貝討教討教,或是租兩卷DVD來觀摩,女的角色可不容易揣摩,東施效顰是笑話多過于趣味。
「不許提那個掃興的女人,我們都很清楚她不是你老婆。」
筆態復萌地發起脾氣。
三分鐘的淑女……喔!做作女。
「現在不是,以後是,我認定她是我的老婆。」白虎的笑容很滿足。
施苒苒不服氣地再拉低一寸胸衣。「你不要太早下決定,相信有人比她更適合你。」
「不用了,沒人比她更溫柔善良,天底下能找得到幾個不脾氣的好女孩呢!你肯定辦不到。」他暗自諷刺了她一頓。
分一杯羹。
「你們誤會了,他們剛好非常恨我。」他微笑地說。
「很不巧的,我擁有他們犯罪和逃漏稅的證據,他們怕萬一掛了會揭發其惡行,所以才千方百計地討好我。」似算什麼地說。
施苒苒不信地往他身側一坐。「那你是做什麼的,怎麼可能威脅到他們?」
「黑社會。」
「嗄?」她沒听清楚地向前傾,刻意讓他瞧瞧雄偉的酥胸。
「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黑幫分子,我是黑社會的人。」他講得更明白,好叫她當個明白鬼。
有時,人們選擇眼前的假象而不願相信腦子里的警訊,盲目地跟從錯誤的腳步,明知前方是薄冰深谷,猶自催眠是康莊大道。
太想贏得勝利和財富的誘惑使入迷失了,自視越高越容易自作聰明,往往危險的牌志已豎立路旁,偏偏要去闖一闖,好證明自己是不敗的勇者。
「白先生,你真是愛尋人開心,斯斯文文的你怎會是壞人,人家可是仰慕你好久了。」她故意將手搭在他胸前磨磨搓搓。
心里冷笑的白虎挑起她下顎。「你千萬要睜大眼楮,別糊里糊涂地錯把夾竹桃當山藥吃了。」
她心跳得好快,根本沒注意他在說什麼。「現在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你不想要我嗎?」
「要你?!」他故作無知地往她胸前一捏。「你來送牛女乃嗎?」
「咯……你好死相,這麼用力掐人家。」揚起嬌媚的假笑,施苒苒整個人靠了上去。
就說沒有一只貓兒不偷腥,他不就手到擒來,乖乖地臣服于她迷人的體香中?一閃而過的輕蔑掛在施苒苒虛偽的唇畔。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你……這個……惡魔……」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白虎嫌惡的放開手推她下床,一副惡心地用床單擦拭模過她的手,表情冷得像冰,而嘴角仍泛出無辜的笑意。
「真當自已是美艷無雙的尤物嗎?八十歲的野雞都比你正點,想當妓女再去學幾年,順便整整型,別再讓人倒胃口。」
嘲弄的眼光落在她自豪的雙峰上。
「你……你耍我。」她氣憤地抓牢殘破的衣服,終于明白自己遭戲弄了。
「送上門的賤物不玩可惜,我是在成全你的婬浪。」害他還髒了手。
雙肩一抖一抖的施苒苒氣紅了眼。「竟然說我賤,你……你太過分了。」
「沒人可以欺負我的女人,你對心兒寶貝的惡形惡狀,我不過是還了九牛一毛而已,如果在你臉上烙個婬字……」真叫人期待。
她駭然地捂住臉。「你敢!」
如沐春風的笑臉近在眼前。「要不要試試看,我烙畜生的功夫一流。」
「啊!」她嚇得趕緊往後一跳貼著牆壁。「我不會原諒你的無禮,我……」
「倘若一大一小鐵定更好玩……」他的視線投向她顧此失彼的部位。
遮了面就忘了胸,女人的兩大寶貝。
「你……你這個黑社會,我恨你……我一定會討回羞辱……」一見他逼近,她便尖叫地奔出病房。
像有鬼在身後追趕似的,她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盡露于眾人面前,四方的輕視眼光淹沒她的驕傲,凌遲高傲的自尊。
她哭了,像個被拋棄的賤妓。
不知奔跑了多久,她躲進醫院最僻靜的角落抱頭痛哭,所有的優越感在一瞬間被沖毀,她覺得好孤單無助。
沒有朋友,役有人愛,世情的冷漠讓她渴望沮暖,為什麼她會這麼失敗,是誰害她一敗涂地抬不起頭見人?是誰?是誰…
驕傲自負的人不會承認自己的過錯,所有的錯都是別人造成的。
「你想不想報仇?」
驀地,頭頂揚起一句詭異難辨的男音。
報仇?!「你是誰?」
「不要管我是誰,重點是我能幫你出一口氣。」陰冷的影子拖得長長的。
報復像一把利刃刺進她的心窩,她毫不遲疑地冷驚一答,「好。」
「我來教你怎麼走第一步,首先……」
背著光,施苒苒並未看清那人的長相,憤怒的火焰早已蒙蔽她的良知,只知道所有人都對不起她,她要他們付出代價。
歹毒的計策一一成形,漸漸擴大、擴大……滲入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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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朱小雀,看了一場免費的秀也不怕長針眼。」終于有個像樣的探子來騷擾平靜的生活。
反常的「逃亡」日子過得戰戰兢兢,少了「正常」的干預才納悶,怎麼某個見不得工蟻化成蛹的無聊女子沒來摳摳腳、搔搔背,存心放牛吃草去。
不是不到,而是時候未到,故意吊人胃口的酷刑正在開啟,他敢用三十二年的頭皮打賭,往後的休閑絕對是出人意表。
是他被休閑——物化了。
「來不及送‘鐘’,看你狗面春風,要不要補你一槍好上路。」子彈的錢由他的身後奠金扣。
一抹炫麗身影飄然而至,如同火焰鳳凰絕塵艷雅,逸逡地翻窗落地,挖苦的柔膩雀音先一步來問候。
朱雀,美艷絕倫,清冷疏離,一位慣于用槍的絕頂高手,彈無虛發,冷靜無比,是四大堂主之一的朱雀堂主,目前剛好很閑。
閑到不來「上香」都有些過意不去。
「少說廢話,那女人又出了什麼鬼主意要整人,我已做好投胎的準備了。」再世為人前先剝一層皮。
她輕笑出聲。「白虎,你的憂患意識未免嚴重了些,純粹來看你死了沒有不成嗎?」
「別人的話我信十分,你朱雀的關心我敬謝不敏,槍口別對我就該偷笑了。」他有自知之明。
面對同門,他的種種偽裝就沒必要了,打小一同習武至今還有什麼不了解,熟得都快爛了,裝得再完美也是博君一笑,順便多兩句冷嘲下酒佐萊,丟臉的是他。
不過,唯一的好處是他放心把命交給她。
平日的打打鬧鬧純屑消遣,大家口頭上互較長短,結義同盟的情誼是非三朝五載可說明,就算死在彼此手中也甘願,這是相知多年的生死交情,沒人會把玩笑話當真。
「你堂口出了叛徒,我總要來了解一下。」意指需要幫手嗎?
「他愛玩我就陪他玩,看看白虎是否浪得虛名。」眉一挑,他自在的笑著。
朱雀睨了睨他外露結疤的傷口。「槍法不錯,你該減肥了。」
「小雀子,嫌我遲頓就明講,我禁得起酸語辣言的折磨。」精瘦的身子再減下去就見骨了。
「有沒有可能為我所用,我想收個徒弟。」以後就振分身去執行任務。
他取笑地澆她一桶冷水。「想都別想,他的槍法不比你差。」
「所以你才閃不過?」冷厲中的殺氣泛著玫瑰香味,近乎血的腥甜味。
任何敢傷龍門的人都必須受到懲罰,她的字典里沒有寬恕。
「朱雀,讓我自己處理,別出手。」平靜的語氣中透著請求。
「少虎兄,你的青春期發育得晚,你確定不需要我幫你補一補?」難得呀!他肯求人。
大腦後葉破了個洞,要灌磨碎的心肝漿。
「我怕補過頭。」他先是苦笑,後正色。「別開槍射我的人,我自有分寸。」
「隨你,那個女人說你中了迷魂槍,要我來幫她笑兩聲。」一說完,她當場笑了兩聲。
不多不少,就兩聲——哈!哈!白虎滿臉不是滋味的一哼。「她人呢?」
「在美國,沅沅出水痘。」沅沅是下一任門主繼承人,現任龍門門主的女兒。
「不要緊吧!」雖然看得出是未來的魔星,但是為害不到他。
輩分有差。
「你是指誰,門主、沅沅還是你?」她的黑色幽默引來怒目一瞪。」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沒死。」這只死小鳥,沒死給她笑一笑很不爽是吧?
朱雀撩撩風情的長發,一手擺在她不離身的銀槍上。「咱們的命都不好,何必自相殘殺。」
「說得也是。」他听出她無意為難。
「給你個忠告,好好保重,龍門的靈丹妙藥多。」沅沅的水痘不會出很久。
「給個暗示?」好預作防備。
「你想她會給人想像空間嗎?你讓她非常‘痛心’。」敢不讓她玩就私逃。
微微一瑟的白虎仿佛听見一串天使般的笑聲。「自首會減刑嗎?」
「你說呢!」
像一陣風自由來去,人隨話落而消失,雀影凌霄人雲層,他猶自在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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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虹」組織總部。
「哈」…讓我再笑三分鐘,實在太爆笑了,哈……」不怕死的金發男子笑得前俯後仰,上氣不接下氣。
不只是他,七色染虹的其他成員也都受了感染,忍不住揚起嘴角,眼和眉間盡是笑波,一副像听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連向來寡言的紫和淡情的藍都破例地笑了三秒,無視他們頭兒鐵青的臉正冒著火,個個有命喪當場之虞。
「楊國金,你確定那口牙不要了嗎?」要先拔哪一顆呢?
笑岔了氣的金頓時噤聲。「別叫我的中文名字,很土氣。」
金本身是英國人,擁有雙重國籍,中、英混血的他有個俗氣的名字,也是他一生中最深沉的痛,因為他有個百善孝為先的中國母親,因此沒有反對罔市外婆給他取的名。
到現在為止,他仍痛苦萬分,可是沒法子改名,為了紀念他的已故長者,只是繼續苟延殘喘地登記在中華民國的身份證上。
天曉得他多想撕了它,從此隱名埋姓的過一生,不叫旁人得知英俊瀟灑的大帥哥有個聳擱有力的土名字。
「國金,國金,國家基金,你不是很愛錢嗎?多喊幾聲說不定你會渾身堆滿金銀財寶。」用燒的——冥紙。
金臉紅脖子粗的掐住向水心喉嚨。「你再多念一句就掐死你。」
「國金呀!我好久沒去探望桂花姨了,你想我會不會太失禮?」怕他就成不了「虹」組織的首領。
「就會拿我媽來威脅我,卑鄙小人。」掐不下去只有松手,誰叫他有把柄在她手中。
奸詐女。
「你說什麼呀!國、金、貝、比——」她冷冷地一瞪,學他外婆的土洋音。
青筋錯結的金雙眼爆瞠。「虹老大英明,虹老大睿智,我才是.不長腦的小人,我是笨蛋。」
笨在當年識人不清被她的清純模樣勾引,傻傻地進英國皇家學院學射擊,然後自告奮勇地跳入她挖好的陷阱,成為「虹」組織的一員。
誰知她是披著小辦帽外衣的大野狼,目的一達成就原形畢」露,展開一連串慘無人道的凌虐。
沒錯,他是愛錢,但他是為了存錢買回自由身。
「虹」的成員都是被她騙來的,原本他們是樂觀進取的有為際,至少我會死得甘願些。」
「是誰在多話,我……」
七個人,不,包括向水心在內的八個人都一副見鬼的模樣,白虎幾時混入總部卻無人發覺,而且還蹲在人來人往的電腦桌下。
「一千萬美金耶!老婆,咱們自己賺。」他站起身走向瞠目結舌的佳人面前。
「你……」
他溫柔似水的一吻。「看得出你很感動,當我的老婆真幸福哦!」
「白虎——」
「白虎在此引領受死,老婆有何吩咐?」他嘻皮笑臉地彎身行個禮。
「你在這里做什麼?」
一開口,她便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瞧她問的話多傻氣,像個不經事的高中女生,他當然是來拆「虹」組織,難不成來泡茶聊天嗎?
笨!笨!笨!她成了愛麗絲夢游仙境里,那只忙著看表的白兔先生。
引路。
青年,誤信‘純真」、「可人」的她,無異議的簽下一紙十年的賣身契,違者得付十億美金贖身。
連當時才十二歲的天才少女橙都不放過,遠從日本把人挖過來,開始暗無天日的童工生涯。
而他最倒霉了,雖是所有成員中最年長的,可是礙于兩人的母親是情誼深厚的姐妹淘,因此他也是受害最深的一員,而且無處申訴。
誰叫他們做的工作全見不得光,再多的委屈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人前歡笑人後哭。
慘痛的教訓告訴他一件事,千萬不要相信外表柔順的女人,不管她有多天真善良,因為骨子里都住著一頭名為惡魔的野獸,隨時會伸出吃人的長舌吸干別人的精血。
「虹,別玩死金,他還有任務沒完成。」一提起他的任務,大家又笑開了。
金苦著一張臉勾搭美女綠。「行行好,不要玩死我,請保護我。」
「滾開,沒原則的雙性戀。」又不是無尾熊,干嘛巴著她。
「對咩!當自己是帥哥呀!」自認英俊無人比的黃甩甩性感的短發。
紫在一旁加了一句。「保育類。」
眾人以看珍禽異獸的眼光「觀賞」金。
「好個眾叛親離,你們真是沒良心。」枉費他對他們的愛護。
他的話引來一陣嗤鼻聲,在「虹」組織里良心是多余的廢物,
燒。殺、擄、掠需要良心嗎?
「喂!各位哥哥姐姐好悠哉,這件任務由誰去接?」橙指著電腦熒幕上的兩件委任工作之一。
大家互看了一眼,忍俊地一挑眉,就讓烈火玫瑰去頭大吧,人家指定的任務是——綁架她。
多不可思議,「與世無爭」的小堡士也有人重金懸賞,而且價格還不低,十萬美金吶!雖然有點小看她,但是以一個「平民」身份來說,算是天價了。
懊死不死的把任務交給「虹」組織,真不曉得委托人是太笨還是太聰明,委托自己人綁架自己人,這筆錢誰敢賺。
「虹老大,你屬意何人來綁架你?」銀發女子盡量不把幸災樂禍表現在臉上,以免遭點名。
向水心看了七名抱定看好戲的手下,手一指。「藍,就是你。」
「我?!」
「你會易容。」這就是她的理由。
藍無所謂地射著飛鏢。「收到。」
「幾時行動?」他要帶v8去做全程攝影。
「金,別表現得太熱心,你沒瞧見烈火玫瑰在瞪你。」不知死活。
他縮了一下,想乘機開溜。
前腳才剛跨出一步,後領便像鬼作弄似的被擒抓在一只女人手中,忽地勒住脖子往後仰,差點不能呼吸。
「你想去哪里?」
「嘿!我去泄洪,憋太久容易腎虧。」他有不好的預感,虹的表情十分吊詭。
「給我縮回去,上回的任務你只做了一半,人家來催了。」哼!誰都別想在她眼皮底下打馬虎眼。
他立即哭喪著一張俊臉。「小姐,你要我去刺殺你的親密愛人呀!」
「對方下了兩次訂金,前後共一千萬美金,你不心動嗎?」利之所趨,人心向往。
「那也得有命活著,我可不想遭龍門的百萬雄兵追殺。」頭一次是不知對方身份,尚好失手了,不然……
「嗟!膽小表。」不拼拼看是懦夫的行徑。
「有本事你來接呀!由你下手最適合。」死在自己女人手里是適得其所。
「是呀!我覺得蠻有道理的,最好在床上下手,耳鬢廝磨之時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