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會不會趁機捉走我母親,藉此威脅我重回鷹海盟?」夢煞,迷迭島上最厲害,也是最無害的殺手,從年幼無知的十歲開始便是組織中的奇才者,一直到十七歲那年因誤殺了五歲的小女孩,她才愕然驚覺自己所做的事是錯的。她花了一年的時間去布署,假意順從,照樣殺戮以博取信任,在一次出任務的途中,她謊稱月復痛由醫院逃月兌,至此海闊天空的成了自由人。罷離開的那年她尚未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異能,每每一入睡,戴著鷹形面具的男人總是找上她,用盡鎊種方法要誘捕她回島。長期的夢魘與精神壓力,終于導致她內心崩潰,在一次幾乎被拉走的壓迫下,她恍神的走向海邊,讓漲潮的波浪一寸寸將她淹沒。要不是同樣失意的向如虹正好路過,及時拉了她一把,現在的夢煞,也就阮深露已是波臣下的一堆白骨,一輩子也不曉得何謂愛情。「這是必然的,她既然已經知曉我們發覺她使的小伎倆,當然要捉個籌碼在身邊……啊!誰彈我……」哪個混蛋敢對他動手?!「南宮,說話要用點技巧,別太直接。」慢條斯理的夏侯淳用布擦拭他的金算盤,算盤最後一排少了一粒金珠子。「就是嘛!也不怕說了令人傷心,你這豬頭肯定沒听過善意的謊言,女人要哄要騙,就是不要听實話。」這樣的大老粗也能追到女人,真是老天垂憐。西門艷色一說完,書生氣質的爾雅男子司徒五月立即做了優良示範。「弟妹切勿心急,令堂鴻福齊天下致有事,你盡避放寬心將事情交給我們,一定會圓圓滿滿的落幕,不會有人因此受到傷害。」多麼委婉的說詞,教人听了安心許多,心急如焚的等待者最難接受關于親人的惡耗,寧可自欺欺人的粉飾太平,掩耳不聞傷心事。人總是不願想像最壞的一面,平安即是福。「你們幾個說夠了沒?她的事我會處理,你們一邊涼快去。」盡說風涼話。別大的南宮焰揉揉發腫的額頭,一把拉起愁容滿面的小女人,不听無聊人的奚落,他太了解這些人幸災樂禍的心態,他不會糊里糊涂的中了他們的圈套。原本他是不想插手未來丈母娘的事,一個連女兒都能遺棄的母親,管她死活干麼?老天明察秋毫,善惡終有報,輪不到他出手。可是一看到阮家姊弟如出一轍的乞求眼神,他還真沒用的硬不起心腸。幸虧小魔女傳承其母的盜技爐火純青,「模」到了藏在阮深夏身上的攝錄機,然而在她發現那枚不該存在的高科技儀器前,不知道龍門人的面孔被敵人偵知了多少,除了在歐洲出任務的木美人皇甫冰影未在其中外,五行中的四使者都露臉了。就不曉得對方是否明了他們即是五行使者,或是當成一般階級較高的龍門徒眾。不過,有一點他非常肯定,小魔女是故意將他們的資料外泄,好讓敵人將他們當作攻擊目標,她才能從中獲得樂趣。「真是該死的小表!」她存在的意義是到處惹是生非,揚風點火,置別人于水深火熱之中,看別人掙扎在生死存亡之際,她的人生才更豐富。「我該死?」阮深夏一臉訝然,以為南宮焰口中的小表指的是他。他眉高眼低的一瞅。「我有開口嗎?別自動對號入座,你這個小表還不夠格替那個小表提鞋。」同樣是小表,年齡相仿,際遇卻大不相同,一個是天,高高在上;一個是地上的爛泥,任人踐踏。「喔!」阮深夏安份的閉上嘴巴,不再多話。阮家的故居在多年前已經拆除,手邊沒什麼積蓄的梁雁在老家附近以分期付款的方式買下屋齡快三十年的老房子,余款剛剛繳清,屋子鄰近旗津港。每日進出的漁獲是大部分旗津人主要的經濟來源,靠海維生的居民樂天知命,雖然收入不多卻過得很快樂,人人臉上載滿歡笑。經過大量交割的漁市場,繞過一條為人料理海鮮的商店街,沿著出海口的河濱道路往上走,創校數十年的小學矗立眼前,一幢看來老舊的二樓房舍就倚著學校圍牆而建。地坪不大,二十幾坪而已,院子入口到屋內玄關處有一座小報圃,幾盆易栽易養的花木排列走道兩端,屋檐吊了兩盆國蘭,看來簡樸又不失雅致。這就是梁雁和阮深夏目前的住所,大門緊閉,兩邊窗戶加上鐵窗,有幾只麻雀在進屋的階梯啄食。近鄉情怯,指的是此時阮深露的心情,她的腳步緩慢又沉重,走走停停地有轉身逃走的沖動。明知道自己不受歡迎,還有可能被轟出去,她還是想回來瞧瞧,確定母親的安危是否遭受威脅,無論被怎麼辱罵唾棄都無所謂,她所做的不過是為人子女的孝心而已。「喂!小表,你家會不會太安靜了?」靜得不尋常,似乎有事發生。怕挨罵的男孩一吐舌頭,躡手躡足的走向門口。「我媽這時候若沒去上班,肯定是上街買菜,家里沒人當然靜悄悄。」阮深夏在龍門分壇時有撥過電話回家報平安,但是電話錄音,所以他不敢確定母親听到留言是不是會生氣,繼而準備好藤條給他一頓好料。因此他要先探探情況,以免一進門還沒來得及道歉求饒就先遭到家暴。其實,他的孩子氣甚重,尚未體會到事情的嚴重性,還以為大姊姊、大哥哥口中的殺人純屬玩笑,用來嚇嚇不知天高地厚的他罷了,雪……血影姊姊雖然看起來冷冷的,不愛說話,但並下表示她就是壞人。男孩的心智還很稚女敕,看人的角度純粹以美丑來區分,而且不認為美人的心腸會壞到哪去,認定是大家夸大其詞。「你怎麼確定屋內無人,我看不只一人。」有兩道很淺的呼吸聲。「啊!你是說我媽在家?」哪有可能,她的豐田小汽車不在了。南宮焰挑起眉,握起手心冰冷的小手。「不用怕,沒人傷得了你。」「我……我不怕……」阮深露深吸了口氣,露出虛弱的笑容。「我比較擔心母親的情況。」說不怕是騙人的,她的胸口緊張得都發疼了,生怕母親怨恨的眼神會再一次撕裂她的心。「不怕就握緊我的手,誰敢傷害你,我就讓那人拿自己的頭當球踢。」臉都白得像個鬼了,還逞強。她笑笑的仰起下顎,緊握厚實大掌。「我知道你會保護我,你舍不得讓人傷我。」「嗯哼!開竅了,不枉費我日夜在你耳邊洗腦,終于收到一點成效了。」她還妄想離開他呢!真是不受教。「我媽她傷害不了我,心里也許會有一些刺痛,但是我有你。」他是她的山,屹立不搖。「最好如此。」南宮焰輕哼了一聲,推推阮家小弟要他開門。「你跟緊我,別走開。」「嗯!」阮深露低聲應。門是上了鎖,但有鑰匙即可打開,可是阮深夏出門時什麼也沒帶,他干笑地拉拉南宮焰的衣服,比比門再雙手一攤。「小表,你不會跟我說你連自己家的門也進不去吧!」那真該千刀萬剮,丟到海里喂魚。「呃!扒……鎖匠就在街尾,我可以……」請他來開鎖。「不必,你們都滾遠點。」省得礙手礙腳。南宮焰將兩姊弟趕出一臂之遙,掌心覆于鋁制門把上,掌中發出的微紅光亮燙紅了整支把手,一陣白色的煙霧由鎖孔冒出,微帶金屬融化的氣味。不到一分鐘,阮家的門把整個燒焦,融成一堆黑黑的焦物掉落地上,門把原本的位置周圍出現一個大洞,從外可以直視里面的景物。「好了,進去吧!」浪費他的時間。「你……你是怎麼辦到的?好神奇喔!」男孩欽佩地把手伸進洞里,興奮莫名的一探一縮。「哼!你再玩,我就把你的手焊黏在門上。」讓他和門相親相愛。阮深夏一听,連忙把手收回置于背後。南台灣的氣候較北部炎熱,但阮家室內的溫度卻異常涼爽,和屋外相差至少十度左右,而且顯得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燻香味。初聞到味道的南宮焰噙著冷笑,手一揮窗戶便自動打開,他神情輕松地帶著兩姊弟走入屋內。辮暗的室內隱約可見三件式的大小沙發上躺了兩個人,以直躺及側臥方式佔據兩處,呼吸平穩的像陷入沉眠。他重咳了兩聲,故意移動笨重的桌子,桌腳磨地的刺耳聲響吵醒其中一人,以剛睡醒的痦啞嗓音斥責著。「誰呀?想吵死人啊!」好不容易才闔上眼休憩一下,竟然又來吵她。那人抬起頭,屋外射進的微弱光線照出一張微微月兌妝的麗容,認出她是誰的阮深露掩口驚呼。「如虹,你怎麼會在我家?」太驚訝了,她居然會出現在這里!「露露?」一听到熟悉的聲音,還在打哈欠的向如虹怔了一下,瞌睡蟲立即跑光的快步上前,想確認眼前的女人是不是她遍尋不著的小助理。一發覺的確是她,雙臂一張就想抱滿懷,滿月復的苦水想一吐為快,她憋太久了,快要爆炸了。可是她的手還沒踫到阮深露半分,一只霸氣十足的大掌出手一攔,毫無憐惜之意地將她推開,讓她跌個狗吃屎,差點閃到了腰。「你……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推我。」天呀!她眼冒金星,滿天星斗。「我是什麼東西不重要,你在別人家做什麼,闖空門嗎?」南宮焰譏諷的說。「我是什麼人,需要闖空門嗎?你……噢!我認出你了,就是你這頭黑心肝的猩猩綁走我的露露,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居然又像頭野獸推我。」她一定要告他,告得他月兌褲子跳河。「講重點。」南宮焰音一冷,捉起她的後領往沙發一扔。「什麼重點,我……」一見他表情凶惡,向如虹強悍的氣勢就弱了,「我來找露露,你把我的露露還來。」她又想伸手拉過阮深露,無奈手上一痛又被拍開。「小露是我的,你別打她主意,我記得她的辭呈已經送到你手上。」他親自丟向她,要她別來糾纏。看來,她還不死心。向如虹眼冒怒火的低吼,「我撕掉了,她的辭職不算數,我、不、同、意。」「誰理你。」任她強調再三他還是充耳不聞。「你怎麼進來的?」向如虹為了找阮深露而找上阮家,她原本的用意是想她每個月都會寄錢給母親,她只要守株待兔攔截到信封,就能依上面的地址循線尋人。可她一到阮家就發現門戶洞開,踏進屋里就看見梁雁躺在沙發上睡得很熟的樣子,上門拜訪的規矩她還懂,因此想等主人醒來再闡明來意,免得被人當賊轟出去。怎知等著等著,一陣香氣襲來,她竟有些困意,托著腮想打盹一會,不意竟沉沉睡去。「門沒關,我就走進來……呃!我干麼回答你。你扣著我的小助理不放就是你的不對,我要她回來是天經地義的事。」爭不過他就動手搶,搶不過就一哭二鬧,鬧得他不得安寧。「門沒關……」他低付著,環視四周的異樣。丙然有蹊蹺。「露露,你會跟我回去吧!我沒有你真的不行,你瞧我的妝都花了,發型也亂得一場褒涂,你要再不回來幫我,我就要被這一行淘汰了……」不論她說得天花亂墜,唱作俱佳,阮深露始終無回應,在怔立了許久許久之後才發出艱澀的喉音。「我媽……為什麼一直不醒來,我們說話的吵雜聲還不夠大嗎?」「你看她被動了什麼手腳?」一個人的性情如果一下子變得太多,那就表示有問題。「心靈控制術。」擅長心理學和擁有讀心術的西門艷色如此說道。「說清楚點。」南宮焰不甚了解。「她的意思就是催眠。」一旁的夏侯淳加以解釋,視線落在庭院里真實上演的和樂親子圖。「催眠?」當向如虹突然喊出阮深露的全名後,原本沉睡的梁雁像開關被啟動,兩眼如探照燈倏地睜開,眼神呆滯而失焦,像失去魂魄似的。焙慢地,眼中才漸漸有光彩,而且只認得分離多年的女兒,對她呵護有加,一如從前,全然不記得自己曾指著女兒鼻頭大罵她是魔鬼,甚至逐她流落街頭的事。醒來以後的梁雁就像一個溫柔慈祥的母親,笑語如珠地幫女兒梳頭發、綁頭發,還做女兒愛吃的菜讓她餐餐吃得豐盛。包令人不能理解的是,她堅持要阮深露和她回家住在一起,而非住在龍門在台灣的分壇,要不是他強硬留下,現在她們早已回家。「她中的應該是深層催眠,腦子里有些東西被封住了。」混淆記憶,造成時空的斷層。「你能解除嗎?」南宮焰問道。「可以,但很難,一不小心梁女士就會變成植物人。」若沒找出破解的暗語就擅自反制催眠,是一件相當具危險性的舉動。「有這麼嚴重嗎?你不是一流的心理醫生嗎?要控制別人的心靈應該十分簡單。」這是她的專長,利用超能力侵入別人的大腦。西門艷色雙手抱胸,冷笑著。「姓南宮,單名焰的豬頭,請不要把我當神崇拜,力有未逮非我所願,我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真的不行?」如果連催眠高手西門艷色都束手無策,那還真是棘手。她嘆了口氣。「我說過不是不行,而是非必要最好別強施逆行,我仔細觀察過梁女士的一舉一動,我懷疑她不只中了心靈控制術,對方還將她的人格一分為二……」也就是人格分裂,將其需要的性格取出加以改造,經過催眠之後讓她為其使用,這一面的人格容易受到引誘,也較好控制。「而現實世界的梁雁有可能困在腦中樞某個部位,想要讓她回到真實的世界,必須有個人進到大腦之中將她帶出來,讓兩者合而為一。」而她的能力在于控制,無法協助分裂的人格重新組合,回歸原來的自己。南宮焰蹙眉。「听起來還真有點麻煩。」龍門之內不知是否有此奇能者?西門艷色沒好氣的斜睨他一眼。「不是麻煩,而是困難,請搞清楚重點。」真受不了遲頓的豬頭。「喂!別沮喪嘛!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想出好辦法,我等著听你的好消息。」只要她肯,沒有辦不到的事。「請看我的臉,這不叫沮喪,而是很想扁你的。我是小有聰慧,但……咦!等等,你想小魔女有這種本事嗎?」「小魔女?」那個愛玩愛鬧,成天拿屬下性命開玩笑的混世小鮑主。「她有很多我們不曉得的力量。」彷佛看到什麼的司徒五月眯起眼,提醒大家不要忘了她為何可恨。因為她能為人所不能,知人所不知,像會看透人心,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們四周,極盡搗蛋之能事的讓人哭笑不得。她才十七歲,一個豈蔻年華的青春少女,若是沒點本事,怎能制得住意氣風發的五行使者,甚至整得他們暗無天日,恨不得噬骨飲血的撕了她。經水使者提醒,大家腦子里紛紛回想起小魔女曾他們做過的惡作劇,譬如門戶緊閉,她卻突然從床底鑽出來,或是從牆中聞其聲卻不見其人,再不然就是半夜睡覺時,腦海中會听見她的召喚或某種指示。「她會隱身術。」夏侯淳說道。「也有預知的能力。」司徒五月接著發言。南宮焰咬著牙說︰「她有我的異能,隔空取物和御火,而且更在我之上。」巴她搶東西,他永遠是落敗的一方,不管他動作多快,她總會故意差那麼一秒取得,把他氣得跳腳才在一旁咯咯直笑。「那我就不用多說了,她總是語出驚人地搶先一步說出我們心底的話,還能和看不見的東西交談,甚至和他們做朋友。」令她西門艷色甘敗下風。龍涵玉同樣擁有皇甫冰影的陰影眼,且此能力並未局限于白天或夜晚,只要她想見鬼,隨手一招就有上百個,還能讓他們服服帖帖的听從她的命令。可怕呵!四使者同時冷抽口氣,相互一視又別開眼,不敢想像小魔女的魔力有多高,竟然凌駕他們五人總和的異能。小魔女不愧是小魔女,果然恐怖得令人難以領受,尋常人的功力不及她的萬分之一。「呃!誰要跟小玉提起此事?」猶帶希冀的南宮焰看向五行之首夏侯淳。當老大要有擔當。「不可能。」金言。「因為……」水言。「不好玩。」土言。對于不夠有趣的游戲,龍涵玉是不可能參與的,他們說了也是白說,反而會被認為太閑,肩上的責任會以倍數增加,做到死還不能卸下。所以各自散會吧!不用多費心思,除非小魔女心血來潮想玩,否則提議的人肯定倒大楣。南宮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去守著小露,免得她母親有機會傷害她。」他要看緊點,不能有一絲疏忽。「好吧!我去翻翻國內外的醫學雜志,看能不能找出既安全又不傷其身的解除重度催眠的方式。」能者多勞,她就辛苦點,不眠不休找出暗示。西門艷色頷首。白發如霜的司徒五月起身,笑道︰「我去煮壺咖啡讓大家解饞……」「不——拜托你不要……」一陣哀嚎聲驟起,眾人異口同聲懇求他別太勤快,他們不想喝下毒藥一般的咖啡水。「請听我說完,我想你們接下來的幾天會需要提神,我的咖啡會讓各位精神一振,毫無睡意。」三天三夜不睡不成問題。一听完他的解釋,所有人都翻白眼,做出不支倒地的動作,雖然他們最後還是會-下他五味共存的咖啡水,徹底中毒。他泡的咖啡的確難-,但確實有「提神」的功效,讓人天靈一清,氣涌百穴,惡心得叫人完全不想睡,口中老是那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味道。就在此時,不發一語的夏侯淳忽然往外走,右手一只金算盤在手中旋了一圈,復又帥氣地彈了兩子。南宮焰叫住他。「等等,老大,你要去哪里?」大家都在為他的小露傷神,沒道理他置身事外。夏侯淳頭也不回的擺擺手,當是道別。「收租。」「收租?」「外面的帳不用收一收嗎?你當龍門開善堂呀!錢不回收就辦不了事,底下要錢,你們也要錢,我不承擔重任,你們誰要接下這苦差事?」眾人齊搖頭。他口中的收租可不是閑差,舉凡龍門在台灣的酒店、賭場、特殊營業場所,大大小小店面的營收帳款,都得一一核對點交,存入龍門的帳戶。扁是那一本本的帳本就足以讓人眼花撩亂,目瞪口呆了,沒人有本事從頭對到尾能不出錯,除了對錢執著不悔的金使者。所以,其他使者不搶首功,非常樂意恭送他出閣……出門,努力管好帳目,讓他們有花不完的金錢,享受最頂極的生活。四使者各懷各的去了,此時,廳外的屋檐下冒出一道嬌俏的少女身影。「奇怪了,他們為什麼不來問問我,我一向樂于助人呀?」真是的,她被排擠了。坐在廊下看著庭院的阮深夏一頭霧水。「問什麼?」好可愛的小女生,眼楮大大的,皮膚白得好像剛用牛女乃洗過。「我很善良對不對,又從不害人,他們居然說我很可怕耶!」大概是他們還不太認識她的緣故,找個時間做個機會教育。可愛女孩說的話一定對,迷上眼前隻果臉女生的他連連點頭。「我就說嘛!總算有人識貨,那些哥哥姊姊都不太聰明,把美玉當成樸石。」不是每顆石頭磨一磨都能磨出和氏璧。「呃!你為什麼要頭下腳上倒著?」好像很容易就會掉下來。笑咪咪的龍涵玉倒著含糖。「因為我在練獨門絕技——鐵頭功。」「嗄!」有這種練法嗎?「頭往下垂,血液也會往下流,頭就會變硬。」她說得煞有其事。「真的嗎?」听起來似乎很有意思。「你可以試試看,包管你三個月出師。」順便出殯。「好。」阮深夏一口應允。春天野花多,笨蛋也多,眼笑眯成一直線的甜美女孩捏捏鼻頭,開心地倒掛金鉤,她想她又有樂子可玩了,就從太愛戴她的五行使者著手吧!她真的沒有很多異能啦!只是會飛天鑽地,听心竊思,把活人搞死,再把死人弄活而已,他們都誤會了。唉!人家明明善良得不懂什麼叫壞人,為何哥哥姊姊們都那麼怕她呢?真是令人百思不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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