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潑婦,你起得可真早,床上有跳蚤咬你白細的肌膚嗎?歡迎你來分享我華麗的床。」
太陽肯定打西邊出來,听說要求觀光客十點以前不準吵她的人居然反性了,六點不到就起床和太陽道早,真是出人意表。
那一身保守的睡衣由頭連到膝蓋,純棉材質毫不暴露,略帶粉藍色偏紫,一看就是處女打扮。
不過倒是滿貼身的,玲瓏有致的身段表露無遺,胸前的突出看得出飽滿的形狀,很誘人的一道早餐。
約書亞肆無忌憚的眼神灼灼發亮,像是欣賞精致的藝術品般盯著眼前佳肴,思俗砒要從哪里下手吃起,掩飾不了的表現在下月復。
男人在早上時分最容易沖動,甜美的小辦帽一向最大野狼口中最愛的食物,不需要餐盤和刀叉,他能一口吞了她飽餐一頓。
也許他的意念太明顯地流露于外,一個盤子在管家錯愕的眼皮底下飛過,鏗鏘地碎成七、八片。
是瓷盤小姐,原本該休息的「員工」,如今是長眠不起了。
「嘴巴給我放干淨些,少用婬邪的眼光垂涎我,本小姐不吃你那一套。」一大早就看到他肯定會倒楣。
嘖!脾氣真壞。「雷恩,叫人把碎片掃淨,別傷了我的驕客。」
是驕可不是嬌,驕傲任性。
「是。」雷恩含恨的一瞪,垂下的眼里微泛淚光。
心口一訝的藍巧品不解管家的恨意從何而來,「不過摔個盤子他干麼瞪我?」
「你剛謀殺了他相處二、三十年的朋友,他不瞪你才怪。」他是故意閃過盤子不去接,否則這女人肯定會趁機說他是接飛盤的狗。
只好對不起管家了,他一向十分寶貝這些家具,她會有苦頭吃了。
「少危言聳听,盤子到處都是,十英鎊買一捆。」怪了,管家先生看來真的很傷心,像是死了個朋友。
她差點月兌口朝管家先生落寞的背影問要不要準備葬禮,看來瘋病貶傳染。
「可是買不到霍華古堡里的任何一件家具,它們是有生命的。」約書亞似笑非笑的說著看似開玩笑的事實。
輕哼聲馬上由藍巧晶鼻子噴出,「想不到你是童話故事的擁戴者,赤子之心未泯。」
「你不相信?」若非他活在「童話故事」里,恐怕和她有相同想法。
巴一群會說話、有自主意識的家具相處該是少見,他們貼心的時候不多,倒是令人頭疼的事一大堆,所以父母一過世他就往外面跑,因此結識了黑道大老麥納克而墮入黑道。
相信沒幾人能忍受半夜尿桶跳向男性最脆弱的部位,耍賴的一上一下蹦蹦跳跳要人陪他玩,他身上發酸的尿臭味沒人不被其薰醒。
有時是走路的銅管在耳邊呼呼吹著,轟隆頒隆的聲音快震破耳膜,原因是忘了向他道晚安就上床。
小阿子沒什麼耐心,一時的好奇心持續不久,尤其是晚睡又踫上隔天要抽考,吵鬧的聲音真的會讓人發狂,蒙上被子也無法阻擋。
不過這次回來改善了不少,觀光客的到來約束了他們的音量,他打算多住幾天,再回到他的地下王國。
而另一個讓他留下的主因源自小潑辣女的存在。
她……撩起他的興趣。
「信、怎麼不信,我也是看童話故事長大的笨小阿。」藍巧晶指桑罵槐的暗指某人太天真了。
筆事之所以是故事,因為不會成真。現在的人已經不相信童話。
約書亞笑在心里,面容一肅,「你很難說服,是因我的緣故嗎?」
「臭美,你還沒能耐在七天造一個世界。」那是上帝的權利。
「但是我能賠你一輛車。」女人的小心眼可由她身上印證。
她懷疑地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良心發現了?」
「不,是發現你很會記恨,為了車子的事沒給我好臉色過。」好歹他是城堡的主人之一,禮貌上的虛應是不可避免。
而她依然擺高姿態見一次吵一次,絲毫不把人人戒慎恐懼的他放在眼里,性情真的夠讓人搖頭,她是存心杠上他了。
「還有踢我一腳別忘了,那是一個非常可恥的行為。」她陰森森地寒著音轉煙灰缸。
「新車,二○○二年出廠,能彌補你的「傷害」嗎?」他指的是自尊。
表情一變,藍巧晶狐疑的一瞥,「你說真的還是假的?你的人格不值錢。」
「你不要?」他搞不僅為何有想寵她的沖動,人格不在他的考量中。
在黑道打滾的人清白不了,有良知是成不了事,心狠手辣才能立于不敗的頂峰,而他是成功的那人。
「誰說我不要,你要送我一定不客氣,只不過……」她很難相信他沒使壞心眼。
「做人太小心可不行,我對女人的要求是波大腰細,懂得伺候我的需要,你的身體還勾不起我的。」她太敏銳了,不好拐。
不安份的昂藏正在發燙,一波一波的熱浪嘲笑他的口是心非,明明想撩起她的睡衣一舉侵略柔軟的處女地,表面卻要裝做不在意,好像她索然無味,是顆發育不全的酸隻果。
以他以往的強勢要佔有她並不難,難在他居然不想傷害她,違背她的個人意願收為情婦。
最重要的一點,她絕對不是吃了虧不反擊的柔弱女子,說不定他一轉身背上插了十把刀,而她還有十把刀準備捅他心窩。
他要她的心甘情願,折了剛強的她肯定是一大享受,通常脾氣不好的女人在床上非常熱情,激情的爆發力一發不可收拾。
眉頭一緊,藍巧晶拉攏睡衣,「沒有任何附加條件,單純的賠我車子?」
波大腰細,懂得伺候他需要的不就是妓女,她的確做不來。
「我很富有你不曉得?」意思是高興揮霍誰也管不著。
「你有錢關我屁……」驀地,她兩眼發亮,「約書亞少爺,我幾時能拿到車?」
差點忘了霍華家族的財富堆積如山,她怎能放過大好機會,他若食言大可找兩位老人家索賠,他們可是疼她疼得緊。
有便宜不佔非她本性,人要懂得變通,仇人的錢不溶要挖誰的,她不姓傻,單名一個子--傻子。
「太諂媚了吧,我不喜歡。」他喜歡她的眼楮,明亮晶澈有精神。
籃巧晶拉長臉一拍桌子,「你最好別耍我,本小姐知道哪些植物能讓人死得不明不白。」
「好,你就該凶巴巴地才可愛,太過溫柔我會想笑。」太做作了,不像她。
「可愛?想笑?」睜大圓眼,她發覺世界在分崩離析。
他腦子里裝了什麼,怎麼一點都看不出里面有東西?是被換了腦還是天生智障?
不行,不行,這人很無恥,絕對不能讓他迷惑,他一定暗藏心機要對付她,她必須步步為營小心應付,魔魅之氣可以隱藏卻藏不住他的卑鄙,這是天性。
藍巧品搖搖頭,企圖搖去雜七雜八的思緒,殊不知她困惑的表情落在他眼底是何等動人,像是防衛心十足的小白貓在考慮要不要伸出爪子應敵。
「老虎的斑紋不因環境而改變,你的爪子夠利了,我真的沒有企圖。」唉!這句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為什麼我的大腦說你在說謊?」他似乎在暗諷她是母老虎。
約書亞站起身走到她身側居高臨下望著她,「那是你心眼小看不見我的誠意。」
她有一種喘不過氣的壓迫感,「你……你離我遠一點,我就是心眼小怎樣。」
「你不要新車了?」他故做遺憾地玩起她披肩長發,有意無意地踫觸滑得如凝脂的臉頰。
「新車我要,你走開。」藍巧晶惱怒的推開他走向另一邊,因為她最討厭人家玩她頭發。
小時候的惡夢她記得可清楚了,五年級有個小胖子總愛扯亂媽媽細心幫她編好的漂亮辮子,她一氣之下剪了它,剃了個大光頭上課。
那一次嚇傻了所有人,包括師長,父母和同學,直道她青春期的叛逆提早到來。
其實不然,她真的是貪方便,順便教訓一下小胖子讓他成為公敵,當時可愛的她可是非常受人喜愛,尤其是一頭黑亮的發更叫人羨慕不已,所以小胖子兩個月後就轉學了,而她也在眾人的期望下繼續養長頭發。
「太現實了吧!小潑婦,好歹給我一點好處。」約書亞在她坐過的椅子坐下,余溫微沁入他的心。
「瞧吧!丑陋面孔曝光了,還說沒有企圖。」幸好沒信他。
淡淡邪惡浮上他的藍眸,「一個吻換一輛新車,劃算吧!」
「很誘人的建議,可惜我沒看到車子。」卑鄙的人是不可能誠實。
真為一輛新車出賣一個吻她絕不羅竣,就怕他說話不算話。
「女人該含蓄些,別露出貪婪的嘴臉很難看。」看來她不難收買。
藍巧晶不屑地撇撇嘴,「你這人太反反覆覆了吧!不但要溫柔又要含蓄,你干脆在脖子上套條繩子上吊算了。」
挽聯上她會寫上︰死有余辜。
「一個吻,一輛車。」他的確無恥,用最誘人的餌來釣。
「先讓我看見車子再說,賠本的事我不做。」做人的原則要ㄍ一ㄥ住。
約書亞張狂的一笑,「小潑婦,我是第一次吻你嗎?」
「我有名有姓不許叫我小潑婦。」可惡,就知道他存心戳她痛腳。
「過來。」食指一勾,深藍的眸子轉為黯沉。
「不。」
碧執。「要我過去也行。」
斑大的身影步步逼近,早起的吻誓在必得。
什麼叫籠中的鳥正由她示範中,明知他是危險性極高的混蛋還自投羅網,兩只腳不退反進地找他一較高下,分明是活該。
想當然耳,跑不嬴長腿又打不過人家,下場不淒淒慘慘怎能顯得出她愚蠢。
足足十來分鐘不換氣,藍巧品有些意亂情迷地貪吸一口空氣,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肩頭努力配合,恩恩怨怨和車子問題暫時擺在一旁。
以力氣來說,女人永遠是弱者。
但是,當稍後一把銀色的車鑰匙滑入她手中,陽光下火紅的跑車閃著嶄新的光亮,男人的落敗在于敵不過尚未發覺的心那顆只為她一笑而跳蹲砒的心。
蠢字適用于任何人身上,即使他是令人聞風生寒的地下教父。
小小的情苗由兩人心田冒出,不算仇恨的仇恨是加溫的工具,它拉近原本陌生的男女,在英國的春晨里看見第一道曙光。
希望,悄悄來臨。
「呃,約書亞,你不是回來陪陪我們兩老的,干麼走來走去不耐煩的樣子?」他們有拿瘁惹人嫌嗎?
他望了窗外一眼,狀若無事的走回祖父母身側,「天黑了。」
「我們知道天黑了,你還沒吃飯呢!」他們眼楮沒瞎,外面一片黑暗誰會說天是亮的。
「我不餓。」坐不住的他又站起身往窗口一眺,像在欣賞月光。
只不過今晚沒有月亮,夜空中稀疏的星子寥寥可數,少得有幾分淒涼。
依常理來說此時不算太晚,但約書亞卻微顯露焦躁不安,難以平靜地一再眺望黑暗的最深處,彷佛在等待遲歸的游子定不下心。
沒人知道他為何反常地食不下咽,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似乎心口缺了個洞急需填補,所以坐一兒難安像椅子會扎人,心神不寧了。
「不餓也要吃一點,你約誰要來城堡嗎?」黛安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幽靜的遠方。
到底在瞧什麼?
「沒有。」約書亞氣悶的一應,手中的煙又換過一支。
她微蹙起眉頭,「少抽一點,年輕人抽太多煙有損健康。」
「女乃女乃,我沒事,你喝你的普洱茶。」無視老人家的關心,他的心思顯然飄向窗外。
「看你一臉煩心我哪喝得下去,是不是有解決不了的糾紛不知如何處理,說來听听大家一起想辦法。」人計窮,兩人計長。
一家人就該互相幫忙,老是一個人承擔肯定吃不消。
神情凝重的約書亞只是猛抽煙,理不清紛亂的情緒。「我很好。」
抑郁的聲音怎麼听都不太好,正在和管家下棋的威廉愉悅的抬起頭,他的人生哲學是得過且過,煩惱不沾身。
一直以來他對孫子們采放任教育,愛做什麼就去做什麼,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從政從商都無所謂,搞地下王國營私為惡也好,總是一份事業。
要論危險性處處都可能發生,像兒子、媳婦不過去參加友人之子的婚宴,誰知愛爾蘭激進份子會丟擲炸彈,當場死傷無數還抓不到凶手。
凡事不看開不成,他擁有的無形財富已超過不少人,誰在有生之年看過會說話的家具,更遑論他們有思想的守護這座祖先留下來的城堡。
戲稱的魔法城堡實至名歸,想把它介紹給全世界卻擔心宗教人士的討伐,否則他們會是孩子們的最佳玩伴。
「孩子呀,心要放寬,來陪我下一局吧!」下棋有助安定浮動的心,這是一門高深的藝術。
雷恩重排棋局,起身立于一側等候差遣。
玩棋?「爺爺,這批觀光客預定一個禮拜才走是吧?」
「嗯,巧丫頭是這麼說應該不假。」他一向不管事,他們愛住多久都沒關系。
人多熱鬧嘛!听听年輕人的笑聲多舒服,彷佛少了十歲般神清氣爽。
「你很喜歡那個女導游?」約書亞沒用心的移動西洋棋,佯裝不經意的一問。
「當然咯!因為你母親的緣故,我和你女乃女乃都很喜歡中國女孩,巴不得她成為我的孫女。」女娃兒窩心呀!
「你不覺得她過于凶悍,老是動不動發火找人吵架?」母親和她是完全相反的性情,相提並論顯得天差地別,一溫馴一火爆。
「凶一點才不會被人欺負,一個女孩家出外討生活不容易,無親無戚的……」話未說完,驚訝聲打斷威廉的話。
「她是孤兒?!」根本看不出來,藍巧晶潑辣得讓人以為是被父母寵壞的掌上明珠。
威廉文睨著他,「你們一踫上面就吵個沒完沒了,她沒告訴你嗎?」
「我……」他陰沉的半眯起湛藍眸心。「是她愛吵,與我無關。」
兩人之間應該有短暫的和平,因為他以新車「收買」了她。
「風度呀!阿子,一個巴掌是拍不響,你瞧她對其他人多和顏悅色,獨獨對你怨聲連連。」怎麼瞧都不對盤。
約書亞握棋的手猛然一緊,青筋略微浮起,「她不知好歹,任性。」
懊巴結的人不巴結,見了他火藥味十足,她可以對任何人展顏一笑,妙語如珠,可是一面對他立刻板起晚娘面孔不假辭色,非要戳得他一身血淋淋。
而和她吵嘴是不錯的享受,每每能偷到一吻氣得她跳腳拂袖而去,孩子氣的舉止令人莞爾。
但是他心里不太舒服,她對觀光客的態度有明顯差異,笑容滿面的噓寒問暖,語氣輕柔地安排他們的行程,絲毫沒有一絲不快。
尤其是其中有幾個單身漢總是故意親近她,無視女伴的白眼邀請她出游,看在他眼里著實不是滋味,她怎麼不像對待他那般一巴掌揮過去。
「你年紀長她許多何必和她計較,當個有修養的大哥哥讓讓妹妹不好嗎?」三十二歲了還不是一樣任性。威廉在心中搖頭暗笑。
「誰是她哥哥,她不夠資格當我妹妹。」莫名的一股氣沖上腦門,約書亞差點要推倒棋盤。
「不當妹妹你要她當什麼,女乃女乃我可是不準你嚇走她,過兩天安德烈忙完手中的合並案,我打算介紹他們認識培養感情。」黛安心里已經自做主張的配了對。
「培、養、感、情?」听來多刺耳。
一向對自家兄弟愛護有加的約書亞怒火直揚,雙手青筋微微抽動想殺死親手足,希望安德烈企業越做越大,永遠沒空認識她。
不平衡的心泛起濃酸,他就是不準人動小潑婦的腦筋,她應該是他的……
他的?!
一道黑霧飄至他頭頂,開朗不了的沉悶緊緊圍困著,他怎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佔有心態,興起要獨佔她的念頭,卡娜亞的美艷妖嬈都辦不到。
難道在短短數日之間他對她起了依戀之心?
「若是安德烈和巧丫頭互有好感,咱們就可以準備籌備婚禮了。」她幾乎听見教堂里奏起結婚進行曲。
「我不同意。」要籌備也是自己和她的婚禮……
咦!等等,他在干什麼,怎麼跟著昏頭的亂幻想,他不過是想磨去她的利爪,床上多收一名戰利品而已。
結婚,他八成是瘋了才會看上那個小潑婦,卡娜亞比她更適合當他的妻子。
只是,他並不想娶卡娜亞,因為藍巧晶莫名的出現打亂他的方寸,讓他有了猶豫。
黛安當他在鬧脾氣,「好好好,我先幫你找個老婆再讓他們進禮堂。」
她說得好像婚事已定,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沒察覺長孫的眉頭擠出十斤的酸液,指間的騎士裂了一條縫。
暗自生悶氣的約書亞說不出反對的話,一顆糾結的心沉到谷底,不想把藍巧晶讓給自己兄弟,她不適合安德烈。
一想到此眉心舒展,他自以為是地找到個說服自己的好理由,安德烈和她不合。
奧呀的煞車聲打散他的思緒,壓抑一晚的緊繃身子忽地離座丟下未竟的棋局,以雄獅之姿走向那團遲歸的觀光客。
她終于肯回來了。
「你是死在外面還是樂不思蜀,都幾點了還在外頭瘋,你有沒有大腦呀!」
迎頭就是一陣痛罵,已經不太痛快的藍巧晶先是怔愕一下,然後與約書亞不分上下的怒氣決堤,他是什麼東西敢管她的私事,充其量不過是城堡主人之一。
今天的倒楣事一件接著一件,她快要懷疑是他搞的鬼,古堡內就數他最卑劣無恥,盡做下流勾當,他是頭號嫌疑犯。
「你一天不吼人會死呀!我要是死在外面用不奢你收尸,英國政府會出錢埋了我。」她以同等聲量回吼。
氣惱她的胡說八道,約書亞俯吻住她,半晌才抬頭說︰「禍害是千年不死,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你。」
「可惡的臭男人你干麼又吻我,你認為我好欺負是不是?」她一拳揮去被他握個正著。
又?!
敗曖昧的字眼,尾隨其後的團員興趣濃厚的杵在一旁看戲,兩人珊 的霍華夫婦則是好奇的互望一眼,親吻在西方世界算是稀松平常的事,他們自然不會想到其他事。
「說,為什麼晚了兩個小時回來。」前三、四逃詡是六點左右帶團回來。
藍巧晶一臉怒容地指著他員頭,「這要問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居然拿我的團員來報復。」
「報復?!」約書亞不解地一瞄少了數人的觀光客,有幾人臉色似乎蒼白了些。
「少在我面前裝無辜,敢做要敢當,你下多少巴豆?」她一口咬定是他所為。
「巴豆?那不是讓便秘的馬好瀉……」他驀然明了,眼角一掃毫不心虛的雷恩。
「你也知道巴豆會讓人拉到虛月兌,你的良心被狗屎糊了不成,要不要我送幾車狗屎好慢慢美容。」他惡劣到人神共忿。
今天十一點提早用午餐,一點左右她帶著日本團參觀南倫敦的建築,誰知陸陸續續有人肚子不舒服猛跑廁所,于是就在大半的人搶廁所的情況下讓少數人空等。
原本以為是一時的不適,誰知有幾人拉到腿軟,嚴重月兌水必須送到醫院吊點滴,其他人則順便掛了號看腸胃。
像是兵荒馬亂的戰爭期,她一個人要同時兼顧十六人的需要,還要為他們打點醫療費用,問明病因。
結果讓她槍愕的大為光火,一行人並非吃壞肚子或感染病毒,而是人為因素,吃了大量巴豆水煮過的食物導致瀉個不止,害她走不開身。
懊好的參觀行程因此延誤,有人今晚甚至必須住院,而這罪魁禍首還敢沖著她直吼,沒死個人他似乎很不甘心。
「你沒事吧?」瞧她中氣十足的應該沒事,不然雷恩要付出代價。
不過小小的懲戒是免不了,他不該為了家具而拿人來出氣。
藍巧晶假笑的揮開他的手,「很抱歉沒順你的意,本小姐天賦異稟有個鐵胃。」
「晚餐還沒吃吧,我叫廚師煎塊牛排……」不自覺的關心溢于臉上,叫看熱鬧的人大為驚奇。
約書亞一向是不苟言笑的冷漠男子,難得低聲下氣的和他視為是低等生物的女人和顏悅色,破壞他剛強的冷峻線條,顯得……
溫柔!
「你好狠毒的心呀,拉不死我又想害我是不是?我寧可啃靴子。」他一定不懷好意。
「我陪你一起死總成了吧!靴子太硬你啃不動。」他霸道地強摟著她走向廚房。
「我不要和你一起死,你這人簡直是大惡棍,連死都要欺負我!」
藍巧晶的忿言消失在他強制的深吻下,兩人的背影看來像是一對恩愛的歡喜冤家,甜蜜得叫人發出羨慕的嘆息聲。
瀕華家兩老眼中同時浮起一道問號——約書亞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巧丫頭是他們要配給安德烈的妻子呀!他怎麼捷足先登?
困惑是兩人唯一的表情,而他們還猜不透根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