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格斯,你說雷斯的「幻居」藏了個女人,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一身透明的薄紗遮住曼妙胴體,體態柔美散發一股魔性的魅力,搖曳生姿、婀娜嫵媚,艷色逼人難掩天生的高貴,薄紗迎風而動遮不住蚌隱忽現的雪女敕峰蕊。
那是近乎中東舞娘的穿著,細腰中空系了一條瓖銀打造的魔-花型腰煉,足下不著鞋任由粉女敕小腳被花香包圍,完美的曲線盡露眼底。
女人長得太艷流于俗氣,面容乎凡又嫌少了顏色,眼前宛如畫家筆下不朽名畫的美女卻生得增一分太濃,減一分太淡,清艷合宜的帶來視覺沖擊,只是美麗乃尚不足以形容她。
「我親眼目睹還能做得了假嗎?他寶貝的舍不得我踫一下,藏在懷里不許我多看一眼。」登格斯冷笑撫著左側的一道小細疤,那是郁金香花瓣留下的痕跡。
上一回的造訪他居然讓他受了傷,可見他有多在意那名黑發女子,不惜與他正面交手。
但他會就此罷休嗎?
扒……他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傷臉的這筆債豈有不討之理,不能明著來他就要陰的,暗箭總是難防,百箭齊發總有一箭中矢。
雲蘿就是他暗地里的那把箭,百射不著仍有機會,沖著父王對她的寵愛,再怎麼瞎搞蠻纏也會被淡化,成為一縷輕煙。
「什麼,他真的把女人帶回「幻居」?!」那是她從不被允許踏入的地方,他怎能無視她的感受?
「不只這樣,他還為了她傷了我,-想,他把那個女人看得多重。」而他一向偏愛黑發,那頭烏絲的主人他極想得到手。
男人與生俱來的劣根性,看得到卻吃不到令人心癢難耐,心里想著念著是到口的肥肉多麼鮮女敕多汁,不咬上一口未免對不起自己。
雖然只是短短不到一秒鐘的一瞟,那張清麗的小臉倒是引起他不少興趣,光是為了打擊他的對手就值得一搶為快,何況她還是長相不差的性感小尤物。
想到此,胯下就繃了,他非得到她不可,用她被啟迪過的身體撫慰他的。
雲蘿的眼被嫉妒染紅了。「那個女人比我美、比我艷、比我懂得如何在床上取悅他嗎?」
比較,是自傲的女人會做的事。
「不,她不比-美,也不比-艷,床上的功夫要我試過才能告訴-,那不過是一個人界的女子罷了。」既非魔,又不懂魔法,無用至極。
唯一的作用是讓男人開心。
「他讓一個樣樣不如我的人類取代了我的位置,他身為高級魔的尊嚴將置于何處,他又把我擺在哪里?」人類?他竟然用這種方式羞辱她。
善于挑弄的登格斯一臉同情的望著她。「大概-的魅力不夠吧!他寧可舍棄自尊也要人類女子,不把魔界第一美女的-放在眼里。」
「你說什麼?我魅力不夠?!」驕傲的雲蘿音一揚,瞪大了一雙赤紅的眼。
「別惱火了,雲蘿,喜新厭舊是男人的通病,-不能怪他厭倦了-,同樣的大餐一吃再吃也會膩,換換口味是常有的事,-就睜一眼閉一眼放任他去嘗嘗鮮。」
新人受寵是理所當然,計較是徒勞無功,換了是他也想換換菜色,山野小菜也有它的滋味在。
「辦不到,我雲蘿是魔族的公主,豈能讓男人踩在腳底,睜一眼閉一眼的任由他風流快活。」她就下信她的美留不住男人的目光。
自以為是天下最美的雲蘿有著非常嚴重的自信,以人類的說法是過于自戀,她常認為世上沒有比她更美的人,只要是男人都會愛上她。
魔界的女人並不重視貞操,甚至是當成游戲在欲海中浮沉,她們追求各種令自己快樂的方法,隨興而起的可以和任何一個男人上床。
沒有約束,不存在道德規章,魔的世界是污穢婬亂的,為了一時的極致享受,人命便顯得低賤。
雲蘿也是其中之一。
但是自從她遇上雷斯,並且成為他的女人之後,言行舉止頓時一反常態,收起平日的放縱只為他綻放美麗,不再放蕩的與男人野合,表現出對他十足的迷戀。
要一個玩慣的女人收心並不容易,但她辦到了,而且連著幾年身邊只有他,不像他除了她還有其他的女人。
當愛情開始萌芽,許多原本能容忍的事便會產生變化,即使貴為公主也不過是一名等愛的女人,她再也不能忍受他眼中有別的女人。
雪球越滾越大,摩擦的裂縫也越來越大,當彼此的認知有了不同時,飽和的雪球便會裂開,回歸原來的雪白。
但她太自我了,毫不相信哪有男人抗拒得了她的美色,她不許她愛的男人不愛她,就算用上極端的手段亦無所謂。
「辦不到也得辦到。公主又如何?在他的眼中-還不如低等的人類,就算-的地位再高貴,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是魔是人並不重要,-有父王那座靠山怕什麼,等他玩膩了自然會回到-的身邊,何必操之過急。」
別上加油的登格斯悶著燒,故意反其道而行盡幫雷斯說話,好讓她心中的怨懟加深,轉化為深沉的怨恨。沒有一個有自尊的女人是樂于等待的,何況還不一定等得到。
女人-!原本就是一種自相矛盾的動物,當大家一面倒的譴責男人時,她又心生不忍的反為男人找借口,給自己原諒他的理由。
「登格斯-魔-,你到底是站在誰那邊?我是你妹妹,你不幫著想辦法,反而一味偏向外人,你是存什麼居心?」雲蘿忍不住發火,對著異母兄長大發脾氣。
存著借-的手來鏟除異己的居心。他在心里回道。
「我是為-的未來著想,能忍則忍,-不看開些誰能幫-?男人一鐵了心就像放出籠的野鴿,一去不回頭。」
「我不管,你要想法子幫我挽回雷斯的心,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她一定要得到他,不讓其他魔女嘲笑她留不住男人。
這已經是意氣之爭了,雖然其中仍殘存愛的因素,但是惱羞成怒的她為了扳回面子,不惜使出卑劣的手段達成目的。
「不管任何代價嗎?」他假意猶豫的問道。
「是的,只要把那女人趕走讓他重回我的身邊,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就爭一口氣。
「這……」他微頓了一下,表情為難的欲言又止。「辦法不是沒有,只怕得罪艾佐家。」
艾佐家的五個兄弟姊妹都不好惹,更遑論曾打敗他父王的羅斯特,艾佐,羅賓娜姑母的丈夫。
「你盡避說無妨,姑姑很疼我,她不會生我的氣。」因為她是魔族脾氣最好的公主。
登格斯勉為其難的指向十字路口。「-瞧見那兩個人類了沒?」
「他們是……」
「是那女人的家人,他們急著尋找她的蹤影,透過各種管道尋求幫助。」而他剛好輾轉得知這訊息,不利用利用豈不可惜。
「你要我幫他們找人?」她的口氣充滿降低身分的蔑意。
「幫他們也是幫-,如果他們找到人,並且順利的將人帶走,-不是成功的達到第一個目標?」水無魚難清,魚無水難存。
而他將不費吹灰之力接收雷斯的女人。
嗯!有點道理,但……「為什麼要那麼麻煩呢?直接將人趕走不就得了,何必要他們出面。」
以往她只要端出公主的身分,那些女人自會退去,不敢與她爭搶,哪需要旁生枝節找兩個人類來幫襯。
「不麻煩,-想艾佐家會讓-趕走「客人」嗎?」用點腦筋就能想通其中的道理。
「這……」
「-不必每次強做壞人讓人看輕,同樣能達到目的卻不必出頭,真要鬧得不喻快的也不會是-,借別人的手開路有何不可,省得-和雷斯交惡。」
惡魔的把戲千層百出,擅用人性的弱點加以操控,天下無不用的兵,引誘別人去開道不失為魔之道。
「萬一她不肯走呢?」以雷斯的條件,不可能有女人願意離開他。
他比較擔心那家伙不放人,人類是十分重情的族群,尤其是親情。「這就要看-的說服力了,讓那兩人相信-所說的一切。」
內容隨意編,加油添醋使人驚慌,恐懼是人們最大的敵人,面對無知的恐慌會讓人做出意料不到的事,靜觀其變毋需介入。
「你要我說服他們把人帶走,不論任何方式盡早離開,否則有生命之危?」這是她所能想到的解釋。
登格斯贊揚的一笑,「-已經抓到重點了,用-的魔性增加可信度,讓他們堅信惡魔都是邪惡的,不想辦法逃離一定會死于非命。」
到時他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雷斯交給雲蘿去應付,他則趁機搶走他的女人,讓他分身乏術無從阻止,這是互蒙其利的計畫。
「我懂了。」輕輕一句代表千言萬語,她的確明白他的意思。
站在離地三公尺的行道樹上,俯視地面的兩道身影迎風而立,足不沾物騰空環胸,彷佛足履平地一般看不出異樣。
對他們而言,任何地方都可駐足,在人類眼中不可思議的事物,在他們做來輕而易舉,毫不費力,何況是簡單的飄浮術。
明了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的雲蘿忽地消失,卻在下一秒鐘出現在人群之中,身體同樣不沾地的輕盈移動,而無人發現她的存在。
「你們想找那個姓席的女人嗎?我可以告訴你們她在哪里。」
等待中的刑天行和席惡念听聞身後傅來輕柔的女子聲音,倏地回過頭準備和對方交談……
「-知道席善緣的……下落……」
驀地睜大雙眼,兩人眼底的驚愕吞沒末竟之語,嘴微張的看著美得不可思議的女子,為著她薄紗輕掩的惹火穿著感到極大的困惑。
她不冷嗎?
在寒流來襲的十度低溫,就算不穿棉襖風衣,起碼也要套件棉杉或外套,光看她于外的女敕白雙臂,他們就打從心里寒了起來。
不過最令兩人驚訝的不是她絕艷的容貌,或是叫人心猿意馬的身段,而是她居然飄浮在消防栓上頭。
「跟我來吧!我有你們想要的答案。」柔媚的女音發出勾人的酥麻。
有些遲疑、有些迷惑,有著更多的難以置信,但是天下事無奇不有,什麼都有可能,何況是大白天出現叫人驚艷的「女鬼」。
「等……等一下,他們看不到-嗎?」這麼詭異的畫面竟然沒人好奇的多看一眼。
雲蘿嬌媚的揚起手臂,腕間的銀鐲發出清脆的叮當聲。「憑他們,也配?」
當她不想被發現時自然會隱去身形,她還懂得人、魔的不同,以她出現的方式只會引來一陣騷動,造成諸多行事上的不便。
隱形術是每個魔族人打小就必須學習的能力之一,她出生不到十個月就會了,算不上什麼值得夸耀的力量。
只見她曼麗的身影飛快的移動,瞬間消失,卻又在下一個路口駐立,讓錯愕的兩人疲于追趕,不知不覺竟用鮮為勞動的雙腿跑過大半個台北市,氣喘如牛只知道不斷的追逐。
就在他們以為路沒有盡頭的時候,一幢圍牆高築的豪華住所就在不遠處,而且還是四周唯一的一戶人家,這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中,又是一樁令人感到離奇的怪事。
「喏,自己進去吧!她就在那堵牆後頭。」
一說完,美麗的身影化成一陣白煙,頓時卷向無垠的天際。
「呵……呵……要不要吃水果?我們自己栽種的魔果,口味獨特微帶酸甜,保證-在別的地方絕對吃不到,品質特優……」
別的地方當然吃不到,那是屬有魔界特有的品種,人界別說吃到了,光是看都沒看過,誰有能耐「越界」去摘一顆果實。
望著外表鮮艷如血的果實,有點怕怕的席善緣處于尷尬的地步,想伸手又怕那玩意吃下肚會不會有不良的後遺癥,不拿又不好意思,折了人家的好意。
血般艷果此隻果稍小些,皮上長了些毛絨絨的細毛,遠看和一般果子沒兩樣,但近看可就叫人生畏了,那些毛居然會動,像一條條剛孵化的毛毛蟲,還沒長毛非常惡心。
不過它的食用方式也十分特別,在上頭淋著甜醋細毛會立刻月兌落,以指輕輕一剝便裂成兩半,果肉比外表更鮮艷成螺旋狀,汁液豐盈的流出果肉,像有人灑了五十西西的血,滿是紅艷。
說真的,它的味道香濃得引誘人去嘗上一口,可是那驚心的外表實在是一大考驗,勇氣不足的人還真沒膽嘗試,只能當做觀賞用。
「吃呀!不用跟我們客氣,它沒有毒的,養顏益氣,可促進血液循環,手腳冰冷、氣血不順的女人吃最適合了。」保證容光煥發,面色紅潤。
「呃!懊,我不會跟你們……客氣的。」咽了咽口水,她手指微顫的拎起一小片,非常非常謹慎的咬了一小口。
面對羅賓娜超乎尋常的熱情,盛情難卻的席善緣只好接受她的熱切款待,把命豁出去以謝知己。人在屋檐下真的要順從,不然他們隨便一陣雷也會把她劈死。
當她顫抖的一試味道,入口的酸差點讓兩排牙齒都軟掉,沖擊大腦神經幾乎要癱瘓整體運作,腦中有片刻的停擺。
但是下一秒鐘不可思議的甜味卻蔓延整個口腔、舌脈,生涎清香無比,彷佛走了一趟天堂又回到人間,難以想象的甘甜讓人口齒生香。
由抗拒到接受,一片接著一片不曾罷手,當真不客氣的她吃得滿手鮮血,狼吞虎咽不在乎形象問題,反正她給人的第一印象早就完了,在雷斯把她當沙袋扛進他有著雙人大床的房間時。
艾佐家的「人」顛覆她對惡魔的刻板印象,他們的長相既不猙獰也不可怕,沒有兩根尖銳的獠牙,一家子俊男美女看得她眼花撩亂,直呼進入美人窟。
尤其是兩位大家長根本年輕得不像五個孩子的父母,說是他們的兄弟姊妹還差不多,外在的容貌完全看不出歲月的停留。
當個惡魔真好,可以長生不老永保青春,令人蠢蠢欲動想當魔……
啊!不行、不行,不能胡思亂想,立場要堅持住,她是人不是魔,為了一點小利而動心太不應該,人的世界待久了她絕對適應不了魔的生活。
「好吃吧,多吃一點沒關系,整個魔果園都是我們家的,-愛吃多少就吃多少,不夠再去摘。」呵……不錯、不錯,這娃兒她喜歡。
「謝謝伯母……呃!我可不可以叫-羅賓娜?-實在年輕得不像雷斯的媽。看著那張美麗的臉孔,她叫得很心虛。
明明是三十出頭的大美女嘛!冒出個伯母多奇怪,對方不覺得有何不妥,她倒是一肚子忸怩,把別人叫老的事她還沒做過,感覺怪怪的。
「好呀!懊呀!我喜歡-直呼我羅賓娜,什麼不必要的稱謂我听了也難過,我們就像西方人一樣直呼名字就好了。」她的提議深得她心呀!
羅賓娜也不想被當成老人家看待,美麗不減當年的她還是「年輕人」,只不過早婚生了五個孩子而已。
松了一口氣,席善緣的身子也跟著放松。「伯……羅賓娜,你們跟我想象的不一樣,我以為會被吃掉呢!」
謗深蒂固的觀念太難改正了,人受到的滲化太深,單方面相信傳教士的說法而未加以證實,沒多想的被既定觀念給騙了。
大概是因為「魔」這個字眼里有個鬼吧!中國人怕鬼,西洋人也怕鬼,大家都怕鬼,因此一有壞事發生便全推給魔去承擔,以至于他們惡名遠播。
什麼雨夜狂魔、摧花夜魔、殺人魔的,根本是人做的嘛!吧麼冠上個魔字,分明有栽贓的嫌疑。
「眾說紛紜,那是人們不了解我們也有善良的一面,雖然我們也吃人。」人是魔族的點心。
善良的一面?正在擦拭水晶球的手一頓,雷恩娜不予置評的瞟了母親一眼。
「嗄!吃……吃人?!」席善緣的表情變得僵硬,笑容凝結在臉上。
「-放心,孩子,我們很久不吃人肉了……呃!我是說我們家不吃人肉……好像也不太對,我們對人肉沒興趣……更怪,應該說,我們家的餐桌不會出現人肉……」
那如果對人肉有興趣呢?
不解釋則已,越解釋越糟,羅賓娜的原意是要讓她釋懷、讓她安心,不要把魔族想得太糟,他們之中也有不為惡的一群。
但是由席善緣慢慢放下魔果,越坐越遠靠近門口準備拔腿就跑的動作來看,她的說詞顯然更令人心慌,隨時有奪門而出的可能。
「人肉不是我們的主食,人血才是。」正在喂白兔吃餅干的艾佐家老麼艾蓮娜一臉嚴肅的說道。
「啊--人、人血……」腳一縮抱成肉團,臉色慘白的席善緣盡量把自己縮成一個圓,讓她們無處下手吸血。
哇!她要暈了,不要叫醒她,她要學睡美人長睡一百年,讓物換星移的時代將她當歷史遺物好生對待,不時對外公開展覽。
她要先聲明一點,她的血不好喝,真的不好喝,有糖尿病、高血壓,以及B型肝炎,喝了會對健康造成影響。
「丫頭,-干麼故意嚇她,德古拉伯爵大人才吸人血,我們和吸血鬼一族不同。」把人嚇走了唯-是問。羅賓娜用警告的眼神一瞪愛整人的小女兒。
「是大同小異,吃的食物也不一樣,我指的是部位。」靈魂也屬于人體的一部分。
「啊--啊--我……我不好吃,我……雷斯,你快告訴你的家人,我的肉很硬不好吃,叫她們別吃我。」
驚得連眼皮都在跳,捂著喉頭干叫的席善緣一瞧見雷斯的背影,冷不防的連跑帶跳的跳到他身上,雙手雙腳有如饑餓的無尾熊,抱著葉綠的尤加利樹死也不肯放手。
人家是人不可貌相,他們是魔不可貌相,一個比一個漂亮卻一個比一個殘忍,不是吃人肉便是喝人血,完全符合魔的本性。
「-們到底又在干什麼?一天不騷擾她會過不下去嗎?」扒下手腳冰冷的膽小表,眼眸凌厲的掃向家中三個惹禍的女人。
「我們在聯絡感情。」羅賓娜笑得很虛偽直眨眼。
「我在撿雪兒的毛。」不干她的事。手拿一根鷗羽的雷恩娜揚眉一視。
「我要吃紅燒牛肉跟干貝雞茸湯。」
最後的艾蓮娜一出口,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席善緣身上,除了被雷斯掃地出門去上工的老四雷恩以外,艾佐一家五口全部流露垂涎的神色。
「廚房的位置-知道怎麼走,記得幫我準備一份。」想吃就自己動手。
小魔女非常生氣的跳到他面前一指鼻頭,「小氣大哥,你想一人獨享她的好手藝,你太卑鄙了。」
沒錯、沒錯,我們也想嘗嘗大師級的廚藝,魔法大餐實在吃膩了。
原來這家子對她特別殷勤是有陰謀的,除卻拋是老大帶回來,並且另眼相待的女人外,最重要的是那手好廚藝,電視上的美味隹肴叫魔也瘋狂。
可是人在同一個屋檐下喔!他們卻沒有福氣一嘗美食大師的料理,老被霸道的雷斯獨佔著,同進同出不給他們機會接近她。
當初是家里人表決「請」她當廚師,由老大為代表親自出馬以示誠意,希望能為餐桌上的菜色做點變化。
誰知他陣前叛變私自窩藏,佔為已有未知會一聲,就這麼淪為他的私人禁臠,叫他們眼紅得想群起討伐他,痛批他的無恥行為。
「別用手指著我,我很久沒吃炖兔肉了。」不要挑釁,他不會因為她是他妹妹而輕饒。
「不許動我的多多,你嚇到-了。」恨恨的收回手,抱起兔子的艾蓮娜埋怨的一瞪。
「比起-的人血大餐,把-宰了還有兔毛可用,冬天做雙襪子正好。」還知道發抖,那只死兔子沒白活了。
「你……」太過分了,居然威脅她的寵物。「大哥,你會不會太自私了?偶爾讓她大展長才有什麼關系,廚房是美食者的天下。」
「那就擺著呀!反正沒腳跑不掉,誰要心血來潮想下廚,我會克盡家人之責捧個場。」雷斯冷血的說道。
與其讓某人的「才能」毒死全家,他寧可成為萬夫所指的對象,要唾棄、要咒罵都成,他不痛不癢、無傷分毫。
看著懷里一臉感激的女人,他冷冷的撇撇嘴,一點也不為掩護她蹩腳手藝感到高興,他只是懶得解釋她的美食天分,絕不是因為喜歡她而加以隱瞞。
電視教學的美食家居然不會做菜,而且還是個令人同情的家事白痴,這要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反指他造謠。
雷斯以為自己表現得很冷漠,並未刻意做出令人懷疑的親密舉動,但看在了解兒子的羅賓娜眼中,她發現他眼底多了溫柔,變得有人性,以前他絕對不會有時問坐下來和家人閑話家常。
「兒子呀!我知道你寶貝善善,舍不得她細白的小手沾油沾水變粗了,可是也要分點心為我們著想。」別太偏心了。
「-叫我的女人善善?」眼神一沉,那雙不再忽銀忽黑的眸子透著不滿。
「呃!有什麼不對嗎?她的名字當中不是有個善字?」他在惱怒什麼,怎麼表情像收不到債又被人倒了會?
「沒什麼不對,但以後請你們叫她席小姐或善緣,甚至是那個女人都成。」連他都還沒叫過她「善善」這個可愛小名。
雷斯就是不許旁人侵犯他的主權,即使他的家人也一樣。
「老大,你愛上她了。」一旁的大家長羅斯特微笑的說道,不意外的看到他僵硬著四肢,肌肉抽緊的-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