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不容里燈光正艷。
皚歌熱舞,酒香粉濃,金迷紙醉的人們在此尋歡作樂,放開身心盡情享受夜的開始,呼朋引伴地大跳三貼舞自由歡笑。
距離舞池中央稍微偏遠的角落是一座吧台,三三兩兩為听梅唱歌的酒客已等候多時,沒人發現一旁尚未上妝的俏麗女孩是誰,只覺有點面熟地當是和男朋友約會的美麗女子。
而謝明艷一如往常地出來露個面調兩杯酒,滿足女客的「」。
不過今逃つ了個聊天的伴,所以他停留的時間長了些,發酵的笑意快撐破他的肚皮,拚命的忍住裝酷,臉皮繃得像誰欠了他一千萬沒還。
「那個披薩小弟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他早看出他的非凡氣勢。
「你認識我們的披薩小弟?」頗為驚訝的一瞟,謝明艷好奇的一問。
「有過一面之緣,在某幢大廈。」山下忍魈不直接說出是什麼地方,為保護他的百科全書。
「是聯合女子出租大廈吧!我有位非親非故的親人住在里面。」眼神一落,他看向在酒吧喝梅子汁的遲頓女孩。
他們不是親人,可是共同生活了二十幾年,所以也算是親人。
「幾樓?」
「十樓。」梅花居。
「我的女人住九樓,瑞香居。」明了個中秘辛的人是不需要多作解釋。
「幸會,幸會,天理不容的老板謝明艷。」他主動伸出手一握。
「山下忍魈,曾是殺手。」目前是無業游民。他的希望。
「曾是?」有趣了,那幢大廈住了一堆怪女人,連帶著吸引一群奇男子。
真是奇怪的組合。
「你不好奇?」至少會有驚懼之色,但他沒有。
「殺手很浪漫嗎?如果你知道那幢大廈里有公爵,有黑幫幫主還有美如天仙的刑大隊長,是不是會覺得平衡一些?」黑白兩道大會串。
難得露出微笑的山下忍魈朝他舉杯。「的確是臥虎藏龍,我不過是小芝麻。」
「芝麻含有高養份,比披薩那種垃圾食物高級多了。」他意有所指的瞄瞄差點害他破功的兩人。
通常上帝也有錯手的時候,給了美貌不一定記得灌腦漿,忙中有錯地少安一根神經才使其它神經發育得特別好,粗到可以編網。
他不是很想听那兩人的交談,但是坐得太近的困擾就是不得不听,清晰無比的飄入耳朵里不容拒絕。
世界上睜眼瞎子不少,他身邊就有一個。
明明擺在面前的事實硬要拐十八個彎岔開,可笑至極的說出令人捧月復的話,他實在懷疑
「夏小姐」在懷她的時候,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怎麼一個狡猾得像滑溜的蛇,一個個性直得似土撥鼠,只會撥土。
什麼披薩小子鬧雙胞,還問人家父親有沒有在外落種,這麼天真的想法叫人難以相信她有二十二歲了。
人財兩得?!
天哪!他受不了,要他不笑真的很難,他的形象……破滅了。
「你八輩子沒笑過呀!牙齒有蛀牙就不要丟人現眼,你以為自己笑起來很帥嗎?」該死的夾竹桃。
謝明艷笑得直不起腰,一手扶著吧台一手扶著肚子,嚇走了不少客人。
「是你的言論非常有意思,老板開心的為你捧場。」真是有趣的處子。
巴他那口子是半斤和八兩。
沈戀梅看了看多話男子。「你是想容姊的男人,叫什麼忍者的。」
「山下忍魈。」沒人名字叫忍者,那是對忍者的不敬。
「對啦!對啦!日本人嘛!名字超難記的。」她能記得他名字有四個字就不錯了。
「是比披薩小弟難記了些。」山下忍魈似笑非笑的一睨一臉敵意的男子。
「披薩小弟沒得罪你吧?」宋沐風宣示主權地將沈戀梅攬入懷中,不讓他人有覬覦的機會。
山下忍魈食指輕劃眉心表示敬佩。「不容易呀!迷霧中的羊不好抓,分不清東和西都在一個點上。」
「不勞費心,我抓得很牢,誰也別想踫一根羊毛。」只要是男人都有可能是他的敵人。
「祝福你。」山下忍魈干掉杯中白液,腳一落地走向大門。
看人家濃情蜜意,他不免想念家里那本百科全書,抱自己的人好過遭人敵視,他了解愛上那幢大廈住抱的心情,她們都是怪得離譜的史前人類。
而且不好追。
「你們在說什麼羊不羊,他怎麼突然走了?」听說忍什麼的檢法很好,她很想見識見識。
宋沐風在沈戀梅唇上一啄,拉回她的分心。「男人的事女人不必過問。」
她的心只要留在他身上就好,其它過客用不著關心,包括目前明艷動人的長發老板。
「你以為我愛問呀!我是準備砍了這株夾竹桃。」居然還在笑,他吃了笑豆不成。
「別理他,他是嫉妒我們恩愛,苦中作樂。」他挺想助她一臂之力砍伐無用的的毒花。
夾竹桃具有劇毒。
「恩愛?!」沈戀梅以有病的目光看看宋沐風。
他們明明在吵架哪有恩愛,他白天睡太多覺把夢拉到夜晚來作,難怪一口夢話令人毛骨悚然。
看來她得多走兩間廟去求佛拜神,以免附在他身上的髒東西換房子改賴上她,她最近已經夠倒霉了,不能再楣上加楣。
「我的確嫉妒你被
‘人財兩得’,我認識一位老中醫挺神的,能治療各種隱疾。」謝明艷一本正經地說,頭一甩發絲飄動,俊美無儔得令一干不死心的女客為之傾倒。
但他這種行為在某人眼中是賣弄風騷,需要「夏小姐」再教教以免翻牆找妹妹。
眼皮為之一抽的宋沐風笑不達眼。「原來你的隱疾是老中醫醫好的。」
被謝明艷嘴角抽動了。「你長得真像披薩小弟,會不會你就是披薩小弟喬裝來誘拐我家的妹妹。」
「她不是你的妹妹。」
「別叫我妹妹──」
一低咆,一高吼,抗議他的不當稱謂。
謝明艷如一座山未動聲色地清洗杯子,既不看一臉酸味的男子,也不瞧滿臉怒意的小梅子,安于本份的做著自己的工作。
自從被他不老的愛人包養之後,口沫相濡的結果是變得和她一樣沒良心,為求自己快樂不管他人死活,像株夾竹桃。
他愛他的愛人,也喜歡PUB的工作,他們同樣帶給他家的感覺,所以他選擇擁有他們,飛蛾撲火般地成為愛人的地下情人。
「戀戀,你給我離他遠一點。」頭號危險人物。
「戀戀?!」謝明艷發出古怪的吞涎聲,像是在笑。
沈戀梅先瞪了他一眼再看向宋沐風。「你要我離‘飯碗’遠一點?」
辦、不、到。
「你喜歡唱歌可以唱給我一個人听,我會為你建一座大舞台。」讓他人無法再窺見她的美麗。
「自私。」膽子夠大,敢在他的面前搶PUB的台柱。
「你有病別拖著我一起死,我要一座大舞台干什麼,當墓地呀!」她口沒遮攔的詛咒自己。
喜歡唱歌是一回事,她不會為了歌唱事業把自己賣了,純粹是把好歌喉唱予知音。
不求名,不求利,隨便一個空間便能成為她的天地,她不想當大明星,也不願迷失在掌聲中,單單純純的過日子就是一種幸福。
她不在乎有沒有人喜歡她的歌聲,人世間走一遭不外是生老病死,如果她的歌聲能撫慰寂寞的靈魂,那麼在哪兒唱都一樣。
才不要像白痴似只為他歌唱,她又不是自閉癥患者,守著一個人的舞台不肯離開,那會被人家笑死的。
「戀戀──」低沉的警告帶著不悅。
「梅!」小阿子亂說話。
兩個關心她的男人同時一喚,沈戀梅皮皮的一眨眼。「你們太緊張了,隨口一說哪會成真,當我是神仙呀!」
口水一吐瞬成湖,鼻屎一坨轉成山。
「隨口說說也不成,你是我最心愛的寶貝,一絲一毫都不得損傷。」
你太認真了吧!唉我亂感動一把。
「沒錯,你是我最心愛人的寶貝,你要有個破皮她會殺了我。」
不會吧!他學人家濫情一通呀!
「你心愛的人是……」原來不是敵人。宋沐風松了一口氣。
謝明艷笑得像偷腥的貓。「我心愛的人是小梅子的最愛,她們之間的愛是誰也介入不了,一輩子牽扯不清。」
他們?!
頓時敵意再生。
宋沐風那鏡片下的黑眸顯得陰鷙不安,恐慌遺失最愛的緊緊擁抱快喘不過氣的沈戀梅,絕不拱手讓出他好不容易擁有的至寶。
若是眼光能殺人致死,那株壞心的夾竹桃早枝離葉散,壞人姻緣是會造業障,所以他始終娶不到心愛的女人,徘徊在得與失之中。
「宋……沐風,你打算勒瘦我是不是?」好難受,她還沒立下遺囑。
她的話柔化了鋼鐵,宋沐風眼底的陰鷙在眨眼間消失無蹤。「沒傷了你吧?」
嘖!變化真大,再剛強的男人在愛情面前都得折腰。謝明艷為妹妹找到個好伴侶而高興,沒人會來和他搶「夏小姐」了。
「還說呢!你發什麼神經,古里古怪的一下子瞪人,一下子和人家一鼻子出氣,然後又翻臉像是仇人,你更年期到了呀?」陰晴不定。
宋沐風眼神復雜,暗自在心底嘆了一口氣。「你不愛我。」
「你……你不要突然發作啦!敗嚇人耶!」不怕,不怕,她的心髒很健康,只是跳快了一拍。
「你愛不愛我?」他很不安,老板的話讓他有深切的危機意識。
強求的愛情很難保全,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甚至不如一個披薩小弟,要他如何心安氣定的防範人家不來偷。
嫉妒自己是很可笑,但是得讓她放開心地喜歡,他寧可是戴著紅色棒球帽的披薩小弟,而不是高高在上,偽裝凡事不在意的冷漠主管。
「我……呃!我……」這種事很難啟齒,她都不知道愛不愛要怎麼回答?
她真的沒想過這問題嘛!
正當她為難之際,平常她閃躲勤快的黑頭蒼蠅又將焦點對準她,適時化解一個她解不開的習題。
「你是梅吧!我是A唱片公司的制作人,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酬勞隨你開。」
「是梅耶!我是C公司的經紀人,只要你簽約,我們保證一年之內讓你紅遍全亞洲。」
「梅,我們公司制度比較完善,能將你推上世界舞台。」
「還是來我們公司,我們有頂級的音樂團隊,絕對令你不虛此生。」
「不不不,我們好啦!不會虧待你……」
「你千萬要相信敝公司的誠信,天後非你莫屬……」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將未上妝的沈戀梅團團圍住,誰也不能肯定她是擁有天籟歌聲的梅,純粹是抱著一試的心態先搶為贏。
王牌制作人,超級經紀人,財大氣粗的大老板,跑腿的小堡讀生,總之埋伏在此的有心人士都不願放過和梅接觸的可能性。
盡避她少了舞台上的光芒,耀眼的魅力仍是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彷佛發光的寶石在夜空中奪去星月的光輝。
拒絕和人分享的宋沐風霸氣十足,以冷冽的氣勢推開死巴著不放的人群,傲視群雄之姿的丟下幾句話。
「她是我的未婚妻與梅無關,你們找錯人了。」
「什麼?!」
「她不是梅呀!」
「長得真像。」
「好可惜喔!年紀輕輕就被套牢。」
說可惜的那人忽然打了個冷顫,有種被人恨的寒意由腳底竄到頭頂,四肢頓覺發顫地握不住一枝筆,整個人發毛。
他看了一眼護送未婚妻離去的男人背影,心里打上無限個問號,難道他撞鬼了?
吧台內的謝明艷陰陰一笑,掛好清洗干淨的杯子,將吧台交給另一名調酒師負責,轉身走向內室準備向某人打小報告。
電話一接通,他迫不及待地像急欲得到禮物的小男孩輕輕撒嬌。
「夏夏,我告訴你喔,我們妹妹被人訂下了,你不用擔心她沒人要拖累我們養她,有傻瓜出現了……」
情話,不一定纏綿。
有時也挺聒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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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歡愛氣味,兩具汗涔涔的在交戰之後氣喘不已,嘶吼一聲的男子像頭散盡氣力的野獸頓時虛軟,頭一仰復覆蓋在女體之上動也不動。
凌亂的被褥,雜丟的衣物,口紅的顏色鮮明的印在鏡面上,清清楚楚的映出兩個縱情男女的交纏畫面。
此時,一切是靜止的。
屋外的陽光亮眼得刺人,屋內的昏暗是偷歡的掩飾,原始的互補是老祖宗的美意,為繁衍後代,五千年來不曾間斷。
只是現代男人濫用了,他們不再為傳承努力,反而為一己之私不斷的重復規律動作,直到心累了,身疲了,才肯稍事休息,為下一戰養精蓄銳。
那是一個美麗的女子,激情使她臉上的妝月兌落了,淺淺的吻痕不折損她的美麗,依然嬌艷如沙漠玫瑰般綻放,贏得男子全心的愛戀。
其實她的眼角已出現歲月的細紋,整瓶整瓶的胎盤素為她留住短暫青春,讓她即使有了細紋皮膚仍光滑細致,不輸小泵娘。
誰也看不出她四十歲了,嬌媚的容顏是上帝的恩賜,與她年輕的情人看來不相上下,唯美得令人落淚。
但是,只有少數幾人才知道她的邪惡,頂著天使光環盡為惡魔行徑,受害者不知不覺地陷入陷阱中無力掙扎,成為她手中的玩具。
她的男人便是一例。
「艷艷,我越來越喜歡你,你可不能亂爬牆勾引漂亮妹妹喔!」縴白柔荑像個母親輕撫他汗濕的發。
謝明艷微惱的輕哼。「那個愛告狀的小表,她的話不能信。」
「瞧你一臉孩子氣,我不信她還能信誰,將來還依賴她養我呢!」雖然不太敢指望。
「你有我就好,我養你一輩子。」他賭氣的拉回頭發不讓她拉扯。
夏戀秋羽睫一掀地露出邪惡笑波。「艷艷,你很不乖哦!我很不喜歡不听話的孩子。」
你不讓我玩我偏要玩,誰叫你是我養大的,活該欠我一輩子。
「別老當我是小阿子,你都用了十幾年還不知道我已經是個男人了嗎?」偏偏他反抗不了她,讓她吃定了。
人的習慣會成定性,尤其在長期受壓迫的情況下。
當年的小男孩在惡魔的教養下成長,人格不產生偏差都很難,喜怒無常地抓住啊木不肯放手,以為此生的幸福終將降臨。
誰知夜半月圓日、魔女伸出狼爪摧折了剛發育的小野草,利用了性控制他的喜樂哀怒來滿足私欲。
當然愛也是其中的因素。
年齡的差距是阻止不了撲火的飛蛾,如果她有能耐令世界為她痴迷,那麼一個迷戀她的小男孩怎不手到擒來,甘為性奴呢?
唯一能叫她收斂魔性的大概只有她女兒吧!上蒼賦予的天性難以免俗,她當自己母愛泛濫。
柔若無骨的蛇指悄悄爬上他的臂膀磨呀磨。「我當然知道你是個男人,而且是個精力十足的男人。」
她就愛他結實的臂膀,強而有力的腰,叫她欲仙欲死的欲罷不能,著迷于他年輕的強健體格。
「別又來了,我累得沒力氣再滿足你一回。」他怎會听不懂她的暗示。
就是要當他是頭牛來操。
「你老了,‘才’兩、三回就完了。」她哪有放手的道理,縴指陰險地往兩人的地方探去。
笑著凝睇覆在身上的他,手指如輕羽般挑逗他的敏感帶,男人的精力也是可以訓練的,多做幾回自然無堅不摧,瞧他的呼吸不就開始濁重了,即使力竭也沒法子離開她的身體。
「我再老也沒你老……呃!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年齡。」謝明艷像做錯事的小男孩低吻她以為道歉。
臉色一變的夏戀秋一腳踢開他,不接受他的求和。「就知道你嫌棄我。」
她也不過大他十歲而已,以前怎麼不嫌她老總巴著她,一天做個五、六回還精力充沛想要再一回,根本快被他榨干了。
現在來個兩、三回就不行,肯定他在外面有女人,所以沒力氣應付她而直喊累。
「夏夏,你不要借題發揮想推開我,你曉得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他爬呀爬地爬回她身邊。
他是甩不掉的三秒膠,瞬間膠著。
「誰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PUB里年輕的妹妹那麼多,你怎麼可能不動心。」要是她早下手了,不過對象是年輕帥哥。
謝明艷像八爪魚地緊纏她四肢,「心都被你挖走了還能動嗎?她們再美也不及你的千分之一。」
「真的?」愛听花言巧語是女人的天性,她當然也要做作一番表現出女人的一面。
「真的,真的,你千萬別輕信妹妹亂挑撥,她是故意栽贓污蔑。」那丫頭根本遺傳了夏夏的壞心眼。
他不過打了通電話通風報信就記恨在心,也不想想他過去對她多好,有過就代她背,真是小沒良心的。
「你沒亂-媚眼泡妹妹?」魔性的指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游走在厚實胸膛上。
「妹妹亂說的,你看我有那個膽背著你胡來嗎?」到處是她布下的眼線誰敢亂來。
「沒收妹妹的紙條和邀約?」星眸半眄,夏戀秋享受著他的。
不是說累得沒力氣討她歡心,這回不就生龍活虎的昂立著。
就說要多加訓練嘛!人的潛力無限。
謝明艷低頭含住玫瑰色花蕾。「全被妹妹沒收了,我一個也沒理會。」
「嗯!真乖……換另外一邊……」真舒服,還是年輕男人有勁。
不像她前夫老是慢火細熬地要她受盡一切酷刑才肯滿足她,掌控權全在他手上沒法順心。
但她就是拒絕不了他登峰的高超技巧,一次又一次地沉淪在床笫間,所以她才年紀輕輕地嫁給大她一半的老男人為妻,隔年生下個討債娃。
即使離矣つ年,兩人無夫妻之名仍有夫妻之實,周旋在大小男人之間她誰也離不開,輪流在兩張床上廝混。
有人說她多情,有人罵她濫情,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在做什麼,她愛上兩個男人同時負了兩個男人,而他們依然無怨無悔的愛著她。
扒……可她一點愧疚也沒有,誰叫他們寵壞了她,讓她有了任性的權利。
「你要相信我是愛著你,妹妹是氣你將她推給披薩小弟而心有不甘。」純粹報復。
謝明艷听話的舌忝吻她渾圓胸脯,雙手忙碌地取悅她,嬉戲密林幽谷間。
唔!她差點忘了此事。「他們進行得順利吧!」
「妹妹那方面我是不清楚,不過披薩小弟的態度挺積極的。」一副怕寶貝被人奪去似的。
「你說他是星光企業……嗯……的總經理……」他越來越懂事了,曉得她春潮泛濫需要撫慰。
雪白肌膚泛起桃紅色的夏戀秋低嚶輕呢,玉腿微張地等候他填滿高漲的,如狼似虎的迫切需要利刃的穿透。
她承認本身具有的天份,一天沒有男人的滋潤就會枯萎,必須時時補充能量方能嬌艷如花。
報花草草是不能缺少水份的供養。
她喜歡年輕男人是不爭的事實,報上眾多的緋聞不全是宣傳,有一些的確是她裙下之臣,陳倉暗渡了好幾回沒被人發現。
像上個月拍攝的音樂錄像帶里那個小男生便是她的新歡,他的第一次經驗就是給了她,十六歲的靦腆叫人想對他下手,生澀的響應更是給了她相當大的成就感,她可是他的入門導師。
「我查過他確實是星光企業的總經理,不過應該不只這些。」謝明艷唇舌並用的膜拜聖地。
一波波的欲潮並未影響她的思路。「我得去找我老公打听打听,順便叫他看著點。」
「是前夫。」他奮力一挺,進入她綢緞般的甬道中。
噢!這壞小子。「小阿子就是愛吃醋,體力太旺盛了。」
一翻身她跨坐在他身上,輕輕搖擺著身體一下一上吞沒他的昂藏。
男人或男孩都一樣,皆逃不過以愛為名的虐待,甘于沉溺的放縱于欲海中,明知她壞得連佛祖都感化不了依然不思抽身。
一室的吟哦聲伴隨咕咕鐘不斷推進,刺目的光線漸漸柔和,又是夜的來臨。
正好縱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