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
多大的驚嚇呀!沒人相信皇甫酷居然是她,一個如假包換的小女生,不少扭到的眼楮到今日仍末回復過來,歪歪斜斜的視物。
出人意料的,皇甫酷竟是個女生,所有被她揍過的小男生都沒臉向父母告狀,只說自己不小心跌倒了。
不過這倒也激勵他們鍛鏈自己的決心,暗暗發誓下次絕不再輸給一個女生,他們好幾個竟打不過她一個。
從未養過女孩的歐陽家現在真的非常頭痛,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對她才好,滿櫃子的男孩子衣服和玩具像是一種諷刺,諷刺他們有眼無珠。
所以他們做了個調整,撤掉男孩子衣物改換小淑女服飾,玩具也由火車、雷射槍換成芭比女圭女圭、泰迪熊和小女孩愛玩的家家酒道具。
可是他們似乎弄錯了一件事,皇甫酷根本不是個小淑女,而且早熟得嚇人,給她玩具不如弄條蛇來給她玩玩,也許她會開心些。
此時,她的嘴是噘著的,十分不高興的直扯小洋裝上的蕾絲,痛恨瓖鑽的發夾夾得她頭發痛死了,她覺得自己變得很可笑,一點也不像她。
這點她母親也有同感,上官青青心疼的握著她的手安撫,希望時間能快點過去。
「你從沒告訴過我她是女生。」冷然的聲音帶著責問,歐陽閻天覺得被人耍了一記。
上官青青驚訝地抬起頭。「你不知道嗎?酷本來就是女生,誰會看不出來。」
「我。」還有這一屋子的人。
「喔。」機器王國的人沒有神經,難怪了。
「喔是什麼意思?你認為我遲頓得分不出男女?」他氣惱的壓沉聲音一瞪。
唉!現在的人都想太多了,簡單變復雜。「喔是無意義的語助詞,表示我了解你的解釋。」
就是他不曉得酷是女生嘛!有什麼好計較的,酷是個性小美女,有很多小男生非常迷她。
當然也有些不知情的小女生。
「然後呢?」她了解他不了解。
「然後怎樣?」還有什麼問題?
眼楮快噴火的歐陽閻天捉痛她肩膀。「你還要繼續裝傻嗎?你應該主動告知我這件事,而不是讓我像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
想想他做了多少蠢事,居然和個小女生斗氣,還把她關到閣樓里,雖然她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樂在其中,但這些都是不該發生的事。
如果早知道她是女生的話,他會做不一樣的安排而不致落人話柄,可這會他真覺得自己是她口中的變態大人,專門欺負小、女、生。
「放輕松點,別太嚴肅,你捉痛我了。」事情有那麼嚴重嗎?她一點也看不出來。
「你讓我當了小丑還說我嚴肅,難道要等她結婚時,才讓我發現她穿的是新娘禮服,而不是西裝嗎?」這是有可能的事。
若是小表繼續留短發、穿長褲,舉止粗野得像個男孩子。
氣憤的他惱她的天真,卻又狠不下心真傷了她,看進他的一雙無垢的明眸中,他惱自己的成份居多,不忍心加深她眉問的皺摺。
他承認愛上她!愛得無以復加,甚至主動向議長及瑪麗蓮提出解除婚約一事,因此得罪了權貴。
可是她卻像沒事人似的對他微笑,要他放輕松點,他能不發火嗎?
上官青青頭一回覺得他很可愛,開始有點幽默感了。
「放心,沒有人在笑,你絕對不是小丑。」
「你……」對著一張美得靈秀的笑臉,他實在沒法嚴厲以對。「你可不可以說句正常人的話,我在生氣。」
他說東她能對上西,八竿子打不著關系,讓人拿她沒轍。
「看得出來呀!可是你為什麼生氣?我們今天的穿著都很合宜,沒讓你丟臉。」即使她笑得臉都僵了。
她真的不曉得他在氣什麼,不過沒告訴他酷是女生而已,他有必要為此橫眉豎目嗎?
一旁生著悶氣的皇甫酷跟著點頭,黑白分明的大眼楮正在瞪他,嘴里嘟嘟嚷嚷地說著,卑鄙的大人,用青椒炒牛肉威脅人,要不然她也不必穿得像棵聖誕樹丟人現眼。
那些臭男生在偷笑她了啦!看得她好想走過去揍歪他們的鼻子。
「我指的不是這件事,將你們引進社交圈是希望所有人都認識歐陽家的新成員。」他的世界在她面前只有崩潰的份。
這是一場為她們而辦的宴會,嘉賓雲集,觥籌交錯,只為一睹兩人的豐采。
上官青青嚇了一跳,趕緊撇清。「我姓上官和歐陽家無關,千萬別把我扯進這攤渾水。」
「我也不是,我叫皇甫酷,你不要亂改我的姓。」她都用了七年了,才不要改呢!
當歐陽家的人一點好處也沒,只有一堆莫名其妙的規矩。
「你們兩個最好給我合作些,廚房里有一堆牛肉和青椒正等著下鍋。」他就不信治不了她們。
大的憨,小的精,卻一樣難擺平。
萬萬沒想到一盤青椒炒牛肉就讓她們屈服了,難得毫無異議的听從他的安排,乖乖的穿上她們口中的戲服,讓專人打理外表。
只是沒一會嘴嘟眉皺的想往回走,令他不得不一手摟著大的,一手捉著小的,以防兩人半途開溜。
「喔!不,你不能這樣對我。」臉色微白的上官青青一听到青椒兩宇馬上惶恐不已。
嗯!懊可怕的食物,她快吐了。「媽,都是你啦!唉我們遠離台灣還沒逃過這種荼毒。」
他要敢硬塞,她一定吐給他看。
「我不是故意的,是一時說溜嘴。」誰知會害到自己。
「笨死了,你不會把嘴巴縫起來呀!」可惡,她不要受變態叔叔威脅啦!「啊!誰打我?」
一只拳頭在她鼻前晃了一下,她眼一瞟立即氣短。
「再讓我听見你罵你母親笨,小心我會讓你成佛祖。」滿頭包。
她縮了縮頸,狠瞪前些日子被她揍黑眼楮的臭男生。「笨……我媽又不介意。」
「是呀!小阿子的童言童語無傷大雅……」上官青青也如女兒一般縮頸,他的眼神非常可怕。
「你們不介意我介意。」一個精得像鬼的女兒,一個寵女兒寵到無法無天的母親,簡直是一場災難。「歐陽酷,別再瞪怕你怕得要死的小叔叔。」
「我才不承認……」見他青椒兩字才一說出口,她態度轉換極快。「我沒有瞪他,我是在和他培養感情,相親相愛當一家人。」
「嗯,很好。」差點因她諂媚嘴臉笑出來的歐陽閻天輕揉她頭發。
早知道青椒這麼具有威脅性,他早端上桌整治這小惡魔的胃,看她還敢不敢離間他和她母親微微發芽的感情。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發現青青的心腸特別軟,極富同情心,又非常容易可憐弱者,他正準備由她的弱點下手,一舉攻佔她的心。
即使她仍忘不了昔日的一段情,他依然不願放棄,缺少軀體的魂魄不能給她溫暖,她會需要一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只能是他。
「安德斯,你是為了她和我解除婚約嗎?」
優雅的英格蘭腔響起,舉止高貴的紅發女子有一雙迷人的貓兒綠雙眸,笑意極淡略帶蔑意的瞧著他護在懷中的上官青青。
「你解除婚約了?」上官青青訝異一問,不知為何她心中浮起暗喜,很高興他不是有「家室」的男人。
看了她一眼微露暖意,歐陽閻天視線一調又恢復平時的嚴謹。「好久不見,瑪麗蓮。」
「你也知道好久不見呀!我以為我出國一趟,你早把我忘了。」瑪麗蓮-科特林的笑容中含著諷刺,可是舉手投足間仍散發著淑女的高雅氣質。
「你多心了,在我心目中你是最完美的女人。」優雅而端莊,談吐大方。
她掩嘴輕笑的斜睨他身側的女人。「顯然比不上瑕疵品,跳蚤市場的小報瓶。」
「珍珠長在深海污泥里,不深潛入海挖出泥沙中的蚌殼,怎得罕見珍寶呢!越是不起眼的小地方,越有可能發現真正的寶藏。」
他的回答有禮且不失待客之道,但是其中的疏離和冷意明顯的表達出她的不受歡迎。
歐陽閻天相當肯定自己發出的請柬名單里並未有她,而她的一些手帕交,親朋好友亦未受邀請,她是不請自來。
「那我呢?我是寶還是泥呢?」她刻意炫耀代表家族地位的徽紋戒指,表示她的價值遠高過在場每一位仕女。
她是驕傲的。
「你自然是科特林家族的寶,光芒四射令人炫目。」卻已經不是他需要的政治妻子。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雖然他認為瑪麗蓮的度量沒那麼寬大,他盡量維持兩家不交惡的情誼,在工程開發上他還得仰賴她父親高抬貴手。
他的眼不時瞄向溫婉柔縴的小女人,頻繁的小動作讓自視甚高的瑪麗蓮十分不滿,隱藏的妒意浮現眸底,碧綠的貓眼閃了閃詭譎。
「她呢?你不會拿她和我相提並論,說她也是寶吧?」是很美,但她走錯門了。
沒有人可以奪去她的光彩,只有她不要的男人,絕無她要不到的男人,除非她先選擇放棄,否則他不該開口,就為了一個和他同種族的女人。
「我?」她的眼神好奇怪,似乎在哪里見過?上官青青尋找著過往記憶。
「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只要微笑就好。」他不想因瑪麗蓮的出現而破壞宴會的氣氛。
「那我不成了她口中的花瓶?」上官青青眉微皺,她總覺得眼前的女子對她有極深的敵意。
她不糊涂,看得出誰對她好,誰又對她懷有惡意,她只是不願點破各留退路,沒必要為一點小事撕破臉,凡事以和為貴。
他失笑的輕撫她臉頰,見她未避未閃,他略顯喜色。「她是瑪麗蓮-科特林小姐,我的前任未婚妻。」
「啊!」她靦然一笑的微訝在心,隨即語氣輕柔的問候對方。
但她得到的是一記冷笑。
「別找個窪田野花來摑我的臉,她值得你解除婚約嗎?」瑪麗蓮今天可是專程來瞧瞧是誰敢壞她的好事。
原本地以為會是個冶艷型美女,魅惑眾生,沒想到竟是個威脅到她美麗的畫中女子,清靈絕塵的容貌不下于她,文弱的模樣確實比她討喜。
可是得意是一時的,她沒那麼容易讓出自己的位置,她的美將只能留在蠢里。冷艷的瑪麗蓮在心底狂笑。
「感情這種事很難預料,她缺少了你的濃艷香氣,卻有我需要的淡雅馨味,因此我必須忍痛的割舍和你的婚約。」他也和她有相同懷疑。
是否值得?
他沒有答案。
「安德斯,你在挑戰我們科特林家的權威嗎?」他竟敢拒絕她,當眾給她難堪。
「不,我在遺憾失去我心目中的完美女人。」他只是忠于自己的感情。
「你……」瑪麗蓮連發出怨恨眼神都顯得非常優雅。「你讓我很失望。」
「抱歉,我也痛恨自己的抉擇。」愛情讓他沒有選擇的機會。
淡漠的眼神倏地染上暖色,他低頭俯視愛情逼出的選擇,笑意逐漸揚起,他肯定自己沒有選錯答案,她的眼中已有他的倒影。
雖然很淡很淺,但有了影子,不用多久會越來越深,直到翦翦水眸裝滿他的身影。
「安德斯,你的沒志氣讓我很痛心,難道你不想走上政治之路?」政治是一塊大餅,人人爭食。
她不信他不心動,這是他大展鴻圖的機會。
沉冷的黑眸眯了一下,隨即歸于寂然。「我有太多家族事業得打理,恐怕無暇分心。」
他不接受威脅,就算打壓他的政治仕途也無妨,他準備興建的商業大樓會帶給他極為豐潤的利益,不一定要腳踩政商兩界,非得名利雙收。
宴會進行著,杯盤狼藉,舞影翩翩,正主兒尚未上場早有不甘寂寞的蝶兒滿場飛舞,雙雙對對相擁踩著華爾滋舞步,音樂悠揚帶動氣氛。
「我沒想到你會放棄自己多年的希望,看來她真迷惑了你。」瑪麗蓮突然伸出手輕撫他身側的上官青青。
「啊!懊痛。」是什麼東西刮了她一下?
瑪麗蓮笑意不減的眼泛冷魅。「真是不好意思,我的指甲該修一修了。」
「瑪麗蓮,你是故意的。」歐陽閻天厲聲斥責,引來不少側目。
「呵……」沒錯,我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樣,「你言重了,我哪會任意傷人呢。」
歐陽閻天心疼的按住上官青青流血的傷口,忍住沖動不反摑瑪麗蓮一掌,他看得很清楚,她用利如刀片的指甲狠刮了青青柔女敕面頰一下,劃出一條血痕。
但他不能當眾讓她下不了台,在社交場跋做出有損名譽的事會影響日後的聲譽,他必須冷靜不致失控。
這廂的騷動引來了眾人的注意力,不過沒人發現身旁那個不滿指數高達百分百的小女孩正握著拳,用眼神威脅「小叔叔」歐陽敬天配合她。
他怯怯的吞了吞口水,照她的意思有了行動。
筆甫酷打了個哈欠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踢到你,還好我的腳很短,應該踢不痛的。」嘻嘻!你準備冰敷三天吧!耙欺負我笨媽。
可惡的小表。但為了維持社交禮儀,在心里咒罵的瑪麗蓮仍綻露得體的笑容。「沒關系,傷得不嚴重。」
她要清炖這小女孩,居然敢踢她,別以為她瞧不出她眼中的惡作劇光芒。
「可是你腳都腫起來了,我幫你揉揉。」皇甫酷非常好心的撲上前要幫她揉腳。
如果是單純的一撲當然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何況她只是個小女孩,但是故意絆了一跤的皇甫酷使盡全力往前一沖,像摔角選手抱住對方的腰撲倒在地……或者說撞倒在地,然後「無心」地踩過她肚子。
而事情還沒這麼簡單。
以歐陽敬天為首的一群孩子居然有本事疊起香檳山,注滿香檳的酒杯疊成金字塔,剛好排列在瑪麗蓮跌落的位置。
可想而知那情景有多慘烈,幾百杯香檳往身上灑的模樣有多難堪,完全破壞她引以為傲的完美形象,優雅盡失宛如一只失翼金翎雀,再也沒有炫麗的羽毛。
酒液由塌掉的綰發滑下,暈開的眼影深染上酡紅,要掉不掉的睫毛斜黏著,狼狽的模樣叫人慘不忍睹,第一個太快人心的笑聲竟然來自生性嚴謹的歐陽閻天。
隨後,笑聲像會傳染似地此起彼落,好不熱鬧地引發共鳴,止不住地蔓延再蔓延。
受不了眾人取笑的瑪麗蓮深覺自尊受損,一時氣不過的揚起一指。
「該死的,我要你消失。」
有道紫光自她的指尖射出,除了驚愕的皇甫酷兩母女外,沒人發現這道紫光。
她們心想——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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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蓮,你可不能欺負可愛的小淑女喔!」
一只修長宛如音樂家的手覆住那道紫光,語氣輕佻的拎起酒窪里的狼狽女子,狀似調情的輕撫她下顎,一雙笑眼眯得像彎超的月亮。
然而其實他看似輕柔的手卻是掐住那美麗浮動的頸動脈,威脅著要撕咬動人的肌膚,腕間的力道絕對可以致人于死,隨時預備折斷那縴美的細頸。
「卡迪爾你敢阻止我?!」該死的狼人,她絕不會放過他。
他笑得好深情,深情得令人發毛。「吾愛,你真是美得令我感動呀!懊想一口吞了你。」
「你竟然為了一個尋常女子與我作對,你也迷戀上她的美麗嗎?」可惡,他惹毛她了。
沒人可以限制她的行動,沒人可以。
「嘖嘖嘖!你這雙迷人的貓眼瞪得我好害怕呀!難道你看不出她們是誰嗎?」可憐呀!留著當他的晚餐多好。
狼人並非以食人為生,他們也像一般人吃五谷雜糧和熟食,穿上衣服穿梭在人群中,為填飽肚子而努力工作。
資歷淺的年輕狼人容易受控于食人的,一旦接近溫熱的人體就想張口一咬,不少失蹤人口便出自他們所為。
但高級的狼人會挑選斑級的食物,他們只在月圓之夜才食人,以處女為主食,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為副食,絕不食妓女和流浪漢。
不過食物缺乏時他們也會將就都會女郎或鄉間純樸女人,因為狼性無法控制,一接近月圓便血脈債張,毛發逐漸轉密,化為狼身。
這是身為狼族的宿命,即使有心抗拒此劣習,屬于獸性的呼喚還是會喚醒食人肉的。
「兩個無知的人類值得你為她們大動肝火?」咬著牙,她低聲地怒視他。
「她們或許無知,而且笨得要命,可是我還是得護著?」他也很無奈呀!
「卡迪爾你……」她不甘心地想施咒制住他,可是一聲令人訝異的稱謂讓她收起念力。
「卡迪爾叔叔,你真是越來越帥了,你是用死青蛙腿保養的嗎?」因為青蛙會變王子。
笑得邪氣的卡迪爾推開一臉花的瑪麗蓮,雙手一張的抱起朝他飛奔而來的短腿妹。
「哎呀!小酷,你變性了。」他故做驚訝的揉亂她整齊的發。
嗯!這樣才像話,有個性的小酷妹。
「討厭啦!我本來就是女生,你不要學變態叔叔欺負我。」她噘起嘴埋怨他的取笑。
「變態叔叔?」狼眼一利,他以為真有變態的「同類」出沒。
他們是人狼一族,另一同類便是。
「歐陽酷,你青椒吃少了是不是?我會吩咐廚房為你煮上三大盤。」歐陽閻天吃味的瞪著她後腦勺,她從來沒對他這麼熱情過。
見異思遷的小表。
筆甫酷臉色刷地一陣白。「我不要吃青椒,狼人叔叔快救我。」
「狼人叔叔?」聞言,歐陽閻天防備的盯著眼前異常俊美的男子,不讓身側的女子靠近他。
危險,是這男子散發出的訊息。
小表,真給你害死。「唉!沒辦法,太帥了嘛!小女孩不懂得欣賞亂給綽號,我可是非常愛她的。」
卡迪爾耍帥的一撩前額的一小撮狼毛,手一沾唇送了個邪氣的飛吻。
「歐陽酷,下來。」歐陽閻天開口命令,要她離開男子。
她看了看他,再瞧瞧不太牢靠的卡迪爾,最後決定與獅子同行,獅子可是萬獸之王,而狼……唉!算了,連紅包都包不起的窮鬼。
「小酷,你太無情了,居然拋棄我,移情別戀。」他捉著她不讓她走,存心試試主人的反應。
「哎呀!卡迪爾叔叔別鬧了,你想幫我吃青椒嗎?」那也許她會轉向投靠他。
嫌棄的一撇嘴,他將她高舉過頭坐在肩上「想都別想,那味道難聞死了。」
「就是說嘛!我們又不是草食性動物……呃,偶爾也要吃吃青菜啦!」寧可吃青菜不吃青椒。
吧麼欺負小阿子,眼楮瞪那麼大想吃人呀!唉她不小心嚇了一跳。
「有教養的淑女不會坐在陌生人的肩上,你要我告訴你青椒有幾種吃法嗎?」如果她是男孩子可以這麼放肆,可惜她是女孩。
「我……」她不當淑女。
「有教養的紳士也不會威脅小女生,我認識她們的時間比你長,對不對呀?上宮大姊。」卡迪爾故意誘導人想歪。
「你……」他敢勾引他的女人。
「上官大姊?!」難道是……
錯愕不已的瑪麗蓮打斷歐陽閻天的怒喝,不敢相信魔法界的恥辱會在此現身,她應該在台灣。
卡迪爾分神看向她,「喔,恢復記憶了呀!抱喜恭喜。」他以為她變鈍了,
「上官三部曲……」瑪麗蓮勾起唇嘲弄眼前微露羞愧的靈美女子。
「所以我說別動她,人家的妹妹可是首部曲。」魔法天生自成,用不著學習。
她冷嗤地撥開濕透的發。「首部曲又怎樣,難道沒人奈何得了她嗎?」
同是魔女的瑪麗蓮不信上官文靜真有那麼強。
「你去試試呀!我祝福你。」不怕死的盡避去,他等著吃魔女大餐。
「我會的。」丟下這句話,她半是怨恨半是狼狽的走出眾人視線,留下一堆茶余飯後的話題。
地上杯殘漬深,潑灑一地的香檳香味四溢,幾個惡作劇的孩子早一溜煙的跑了,誰會留下來接受懲罰,勤快的下人急忙上前收拾。
俊美的男子肩上坐了位小女孩,而面色陰鶩的男子懷中強摟一位女人,兩人相互打量,誰也不願意退讓地形成壁壘分明,各懷心事。
突地——
「卡迪爾,你把酷放下,她穿洋裝不方便坐太高;閻天,我不喜歡這種宴會,你把它結束吧!我腳站得好痛。」
兩雙眼楮同時看向上官青青,她的話讓兩個男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