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物筆記︰月光石入手……代價,失去她啊二那天季爺爺的話,讓我向來堅定的心遲疑了,我真拾得下她,獨自回到沒有她的世界嗎?但是我好不甘心吶,好不容易,十八年來的等待、努力,真的有成真的一天,我怎麼可以為了兒女情長放棄割拾呢?不,我無法原諒自己的為愛軟弱,我一再告訴自己,這就是我必須面對的命運。
原本還覺得很遙遠的事,如今迫在眼前,我卻發現自己高興不起來,分離,要到來了嗎?
「叫我先在這等一下,她在搞什麼鬼啊!幾時變得這麼和顏悅色,笑容滿面得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神秘兮兮地,也不曉得這個關水靜在故弄什麼玄虛,幾天前才巴不得一口咬死她,當她是最大的敵人,欲除之而後快,怎麼這會兒倒親熱得很,又是上茶,又是送點心,和善得叫人由心底發毛。
不管她了,也許是吃錯藥,稍微等一下也無所謂,反正她有個大驚喜就要揭開,她要盡快做好嘲笑的表情,好好奚落說她忘性大的臭男人。
捧著一只木盒的季雙月正經八百的端坐在起居室,緊鄰的兩扇門是書房和臥室,一扇門是關上的,另一扇門則是虛掩著,一條小門縫可窺見門後的動靜。
不過這不是她關心的重點,她一心一意幻想男友看到驚喜的模樣,越想越樂的吃吃發笑,連門那邊有人走入都沒注意,直到隱隱約約的聲音響起,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抬起頭,她由細縫中瞧見關天雲走過去的身影,她興奮地跳起來,沖到門邊想推門而入,但是另一道銀白色發絲的影子映入眼中,她連忙放慢腳步,想在長輩面前維持端莊的形象。但隨即又有第三人加入,她的亢奮情緒微微下降,雖然听壁角不是高尚的行為,可是她的名字不斷被提起,一時好奇心使然,她忍不住貼著門偷听。
「妳要什麼?」開口的是關天雲的聲音,嚴厲而冷酷。
「不是我要什麼,而是你們要什麼?季雙月那個小傻瓜還不知道你們對她做了什麼吧?」她的幸福她要拿走了。
「不要把她扯進來,我要妳離開和她無關。」他絕不允許任何人企圖傷害他心愛的小女人。
「呵︰-…」關水靜掩嘴輕笑,神情是愉快的。「怎麼會沒關系呢?要不是因為她,你不會對我惡言相向,甚至容不下我,想趕我走。」
「就算沒有她,我也不會留妳太久,妳從哪里來,就從哪里去,何需多言。」
不久之後,這個世界將不再有他這個人。
「嘖!說得可真令人寒心,昨天夜里你還親熱地抱著我,怎麼過了1夜就翻臉無情,我沒讓你盡興嗎?」O一听她顛倒黑白地胡調一通,關天雲冷肅地沉下眼,「妳到底想說什麼?昨夜的事妳我都清楚,我沒踫過妳。」「是嗎?」她故意揚起手腕,讓門後的人兒看見手掌一圈指痕。「瞧瞧你的力氣可真大,我根本掙月兌不了,你敢否認這不是你的杰作?」
「是我弄的又如何,妳自己做過什麼不需要別人再提醒妳。」她就這麼想自取其辱嗎?
「肯承認就好,我還怕你不認帳呢!要是你的月亮知道我昨晚在你房里,她不知做何反應?」要破壞他們太簡單了,三兩句話足以摧毀。
她在他……房里?差點捧不住木盒的季雙月臉色微白,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關水靜,妳要敢對她胡言亂語,我絕對饒不了妳。」
她大笑,還頗為得意。「哈……我好怕喲!你千萬別饒我,我要向菟縣花一樣攀住你一輩子。」「妳…」關天雲根本容不得女人在他面前放肆,見她仍不知收斂地挑動他的怒氣,大掌攫住她的雙腕,想將人往外丟,不再容許她的造次。
但是夜舞衣阻止了他。
「水靜,別激怒他,妳是個好女孩,不要讓他傷害妳。」情字害人呀!
「哼!懊女孩卻得不到他的愛,我寧可當那個被他的愛所傷的女人。」至少她擁有過他。
懊偏激的性格。「何必執迷不悟,妳是美麗的女孩,會有很多男人喜歡」
沒等完她說完,關水靜緊笑地打斷她的話。
「那他呢?他為什麼不要我?冠冕堂皇的話大家都會說,沒愛過人的妳怎會知道我的心情?」她有什麼資格說她,她不過是一個白發童顏的怪女人。
沒愛過人……夜舞衣為之黯然,眼眶含著流不出的淚光。
她的他為護主而戰死,天人永隔,他們永無相見之日。
「不許妳對夜姨無理。」關天雲怒喝。「是夜姨嗎?我看你們有私情,常常三更半夜偷偷幽會吧!你愛她的白頭發,還是不老的容顏,你們分明假姨甥之名行苟且之事……」
重重的巴掌聲響得叫人驚心,關水靜像毫無重量的羽毛飛了出去,頭先撞到牆壁後落地,一道鮮紅的一收體從嘴角流出。
「你--•…你為了她打我︰-…」敢說他們沒有奸情?!
「出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關天雲連多看她一眼都厭惡,背過身垂目。
眼看著他這麼絕情,沒辦法接受自己甚至比不上一個老女人,關水靜冷冷的笑著。
「月、光、石」
月光石三個字逸出她口中,包括門後的季雙月在內的三個人同時神色一凜,僵直了身子看向她。
「妳怎麼知道月光石?」關天雲極力掩飾心底的震撼,不動聲色的問著。
「拉我呀!要不我全身虛軟,什麼事也記不得。」關水靜伸出玉腕,高貴得像個公主。他看了看她的手,沒有伸手去拉的意願。「一身的骨頭若全碎了,妳想起來也起不來。」
「你…」看到他眼中的殘酷,她不由得心一驚地放下手。「你想得到月光石。」
「然後呢?」他不免輕蔑的諷笑。
「不計一切的代價。」
跋深的瞳眸黑如石墨。「說點讓我訝異的事吧!找寶石一事還是我交由妳去執行的。」
只是他沒透露寶石的名字,而是一顆發光的石頭,有別于一般的夜明珠。
「月光石在季雙月手中。」關水靜以手背抹去唇畔的腥紅,目光多了一絲狡色。
「還有呢?」
她觀了一眼通往起居室的門,聲量微高的說道︰「為了得到季雙月的月光石,你假意追求她,大獻殷勤,讓她死心塌地的愛上你,你才能毫無阻礙將寶石拿到手,我沒說錯吧!」他冷冷地瞪著她,許久才啟唇,「沒錯,我是騙了她,而我也會拿走她的月光石。」
那是聖殿的聖物,屬于天龍皇朝所有,他拿回它是理所當然的事,誰也不能阻攔。
「所以你也不愛她,虛情假意地玩弄她的身子,把她當傻瓜一樣的耍弄,讓她以為她得到你的心。」結果他的愛情誰也得不到,全是一場騙局。
必天雲冷下臉,口氣顯得陰郁。「我不需要對妳交代我的感情動向。」
要是能不愛,他就能走得灑月兌,毫無牽絆,不留下半絲遺憾,帶著復仇的雙劍干將、莫邪,斬殺妒意蒙心的皇後。
身為天龍皇朝的三皇子,他不僅要肩負起匡正朝綱的重責大任,還要解救母妃于危難,為君父、為人子,他都該義無反顧。
偏偏他愛上了,不受控制的心左右拉扯,明知月光石在何人手上,他卻不肯明偷暗搶,捺下性子和聖物的主子磨,磨出一段刻骨銘心。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愛上她,向來女人之于他不過是一件消遣品,隨手可得,不必太過在乎。
他真的沒想到在他自信滿滿能將女人掌握在手心的同時,他也付出他的心,在這場以為會大獲全勝的戰爭中慘敗。
「那她呢?她有權知道你為什麼玩弄她吧!」關水靜無預警的拉開通往起居室的門,神情是無比快活。
這一巴掌的怨氣她該討回來了。
「雙月」
震驚不已的關天雲四肢僵冷無法動彈,他喉頭一緊看著面色蒼白的人兒,千言萬語梗在口中,連一聲嘆息也發不出。
她怎麼會在這里劉她不是說不過來了,工作太多……驀地,他了解了,是關水靜,她擺了他一道,用意是要報復他昨晚的拒絕。
難怪她會一大早提起要回美國,希望臨行前再和他談一次話,並要求夜姨在場懊證明她非想故技重施,演出有如昨晚的鬧劇,原來這一切全是她的算計。她不僅貌似皇後,連歹毒的性子都像,為了得到男人的心鏟除異己。「我……我只是……呃,給你驚喜……」沒想到她得到的卻是驚駭。
必天雲深吸了口氣。「妳要听我解釋嗎?」
他不想失去她,即使最後還是分離,他仍希望能擁有她多一刻是一刻。
「解釋?」季雙月笑了,卻讓人感覺心很酸。「你是說你不要月光石了?」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會給他機會解釋。
「我要。」拳頭倏地握緊,他說出令人心碎的話語。
她想微笑,眼淚卻撲簌簌地往下流,「告訴我,你接近我是為了月光石嗎?」
痛,是一種活著的象征,她想從他口中得知能有多痛,是否超過人體能忍耐的極限。
像是從喉頭拉出一顆跳動的心,他語噎地點頭。「是……」
「好痛……」怎麼會這麼痛,她會因心痛而亡嗎?
「什麼?」她似乎低喃了一句。「你愛過我嗎?」她又問道。「我……」愛妳,但此時此刻這一句話顯得多余,只會突顯自己的卑劣。「我很愛你,你知不知道」她哭著大吼。
「雙月……」別哭了,吾愛,我不是有意要傷妳。
必天雲伸出手想安慰心愛的女人,可是他才上前一步,卻痛心的看著她往後退,此舉不啻是給他無形的一巴掌。
「我真的很愛你,很愛很愛你,你要月光石是不是?我給你,你拿著它下地獄吧!從今而後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們兩兩相忘,再無交集。」
不愛了,再也不愛了,她要收回對他的感情,不再為他牽腸掛肚,夜不成眠,徹底地忘了他,他不值得她愛。
悲憤難當的季雙月將手中的木盒擲向他,一顆不起眼的石頭因撞擊而滾出盒子,落在關水靜腳旁,她迅速的拾起。
「我已在地獄了……」他低聲喃道。
看著所愛的人淚流滿面的消失眼前,他才知道割舍有多麼的難,當初他怎會愚蠢的以為不會傷痛,他的傷口在看不見的心,深及靈魂。「快去追啊!不要讓她帶著誤會離開。」縱使不能在一起,也要將彼此的心意傳遞給對方知道。
追?
必天雲表情空白的回過頭,苦澀的說道︰「就這樣吧!一切到此為止。」
「你……你真的忍心嗎?」她明白相愛不能相守的痛苦,投身為巫女的她何嘗不是逃避過。
巫女必須終生聖潔,以一己之力協助天女安邦定國。
「不必多說了,夜姨……不,我該喚妳舞衣姊姊,我們要回家了。」回到千年前的天龍古城。
「回家……」她聞言眼眶含淚,多年的等待終能如願了。
當年一頭白發的她怕驚嚇到他人,便佯稱是關天雲的姨母,以姨甥相稱,以免別人詢問她為何童顏鶴發,實際年齡與外觀不符。
「水靜,把月光石拿來。」為了它,他傷了他最愛的人。「我不給,除非你答應和我交往。」關水靜把月光石捧著,按向胸口。「拿來。」聲音陰沉。「不要。」她拒絕,心中暗自得意將得到他。
「沒有妳說不的余地。」他一掌拍下,堅固的檜木圓桌裂成兩半。
必水靜心頭一驚,張口一吞將月光石吞下肚,以為他搶不到手便萬無一失。
「找死!」
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忽至,她還沒有察覺到發生什麼事,腰部遭到重重一擊,滑落胃中的石頭連同鮮血一同噴出,落入一只殘酷的大掌之中。
她跪地不起。
〔呃,妳要不要休息一下?妳今天已經洗了二十七顆頭了,再洗下去手會爛掉。」好……好可怕的動力。「走開,別妨礙我賺錢。」現在賺錢最重要,誰都不能擋。
「我能把錢都給妳,妳不要再洗了。」如果她只是要錢,他銀行里多得是,通通給她。「滾遠點,誰要你的臭錢。」自己賺的才心安理得,不用擔心欠下還不完的人情。
「我的錢哪里臭了?妳再這樣下去不行啦!小月亮,我真的很害怕。」怕她過勞死。
季雙月的手顫了一下,仍逞強地洗第二十八顆頭。「怕就離我遠一點,省得等一下被我踹。」
「妳……」唉!再怕也要忍住,誰叫她是他最要好的朋友。「想想妳爺爺,他年紀都那麼大了,妳忍、心讓他為妳操、心嗎?」
頓了頓,她為客人洗頭的手慢了許多。
「還有君璋小弟,妳拚死拚活的存錢,不就是想讓他上好一點的學校,要是妳累倒了,不用說讀書,光是妳家那筆債務就足以壓垮他。」
老的老,小的小,一家重擔全在她身上,她怎能不多愛借自己呢?
「強尼……」她眼眶泛紅,下唇都咬出血絲了。「好、好、好,我知道了,想哭就哭,不要硬撐著,已經夠了,別再為難自己。」強尼一使眼神,讓洗頭小妹接手。先是低低的抽噎,繼而淚流不止的哭泣,繃到極限的季雙月終于崩潰了,靠在好姊妹肩上痛哭失聲,不能自己地哭出連日來的壓力。
她真的傷得很重,身心慘受無比的打擊,她一直忍著不哭,希望藉由工作淡忘失意的創傷,被最愛的人所傷真的非常非常的痛,傷到她連呼吸都覺得心在流血。
不過是愛錯人嘛!有什麼好難過的,牙一咬就撐過去了,現代女性不靠愛也能活下去,少個男人算什麼。
可是她越想忍住就越痛苦,胸口像有一萬只黃蜂的尾刺在螫她,又痛又麻又辣,致命的毒素在血管中奔流,她應該快死了吧!
「妳受委屈了,小月亮,不要怕,我會在妳身邊,妳大膽地依靠我,什麼事都不必理會。」可憐喲!第一次談戀愛就受這麼重的傷,她以後還敢再愛嗎?
「強尼,謝謝你……」
「欽,說什麼傻話,我們之間還需要言謝嗎?朋友是干假的呀!」他假裝生氣,朝她額頭一戳。「有你真好。」幸好她不是什麼都沒有,在難過的時候還有好友作伴。強尼臭屁的仰高鼻子。「現在才知道呀!看妳以前多虧待我,一點也不曉得我的重要性,吃我的、用我的、睡我的……」
「睡你……」他敢讓她睡嗎?
「是床啦!妳這沒良心的丫頭少說令人誤解的話,妳這三逃詡沒回家,我快編不出借口替妳擋了。」她自己解決吧!
因為情傷,季雙月連續三天不眠不休地工作,凌晨三點陽明山上也去,吃得少、喝得少、睡得更少,簡直和鐵人沒兩樣。
看不下去的強尼只好用強迫的方式逼她睡一、兩個小時,讓出自己的名牌大床要她休息,自己也可順便看顧她,以免發生意外。
不過電池也有耗盡的時候,何況是人,身邊的人都憂心她體力不支,最後累出一身病來,所以總是找些空檔幫她一下,盼著她早日恢復精神。
「你就說我移情別戀愛上你,目前浸婬在愛河里,打算過幾天兩人世界。」他也滿帥氣的,先借用一下。強尼一听,又翻白眼哇哇大叫,「拜托,別害我了,阿森的醋勁可是很大。」一談起心愛的情人,他的眼神就冒出心型,一副幸一福無比的表情,讓感情受創的季雙月看得刺眼,一肚子酸澀。
「不管啦!你要給我愛,我只有你了,你不愛我,我就剃光你的頭發。」看誰狠!
「哎呀!瘋婆子,別踫我的頭發……嘿!妳真剪……-……刀快放下,傷到人就不好了……」他這張宇宙無敵霹靂帥的臉可不能破相。
他們向來嬉鬧慣了,百無禁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從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因此常會被人錯認為是一對。
「你說你愛誰呀?強尼!」
一道高大的影子擋住扁,一听到熟悉的嗓音,有同性沒人性的強尼驚喜地推開好友,小碎步跑到井田森面前,一副嬌羞的模樣。
「森,你怎麼來了?」啊!他的頭發亂了,衣服有些皺折。「我不能來嗎?」長相出色的男人瞪了他一眼。「當然不是,你能來我最開心了,我……」強尼興奮得紅了臉,只想和阿娜答情話綿綿,偏偏有只蚊子壞事。
「我要吃大餐。」見色忘友。
「妳……」真不要臉,人家約會也要跟。「好啦!看在妳失戀的份上,我們就破財消災。」
難得她有胃口了,暫時不去想那個死男人,強尼勉為其難的帶顆電燈泡。
不過他不能說離開就離開,所以他先安排別的設計師接他的班,再請個假,讓兩人先到門口等他,他一會兒就到。
季雙月也頑皮,明知道井田森和自己八字不合,常常為了強尼兩人杠上,她故意挽著他,親密得像對情侶,讓他恨得牙癢癢又不敢甩開她。
失戀的人最大,看到她眼眶哭得又紅又腫,像在水里泡過似的,任誰也不忍心雪上加霜,盡避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但他還是忍下來,她開心就好。
但是,問題來了。「立刻給我分開」身子倏地一僵的季雙月緩緩回過身,神色生硬地迎向一臉怒容的男人,紅腫的眼楮眨了一下,確定眼前的影像不是幻覺,然後,客套的開口
「先生,你要理發還是修胡子,「水漾」的服務一流,水平高超,包管你來了還想再來。」
「雙月,我們談談。」向來狂肆的關天雲壓抑思念,忍住不動手揮向她身旁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現在的詐騙集團太猖狂了,什麼都騙,還是少往來為妙。」她作勢要離開,懶得理他。
「雙月……」他倏地攫住她的手,硬將她拉離高帥的井田森。
季雙月氣急敗壞地拍打他的手臂。「放開啦!大馬路上拉拉扯扯的能看嗎?死阿森,你看什麼熱鬧,還不一腳踹開他?!」
必我什麼事,明明是妳自己桃花開太旺。
本來不想插手的井田森瞧見她眼底的痛楚,立即明了兩人的關系,他表情不悅地走了過來,一手撥開關天雲捉人的手暗施手勁,想迫他放手。「她不想跟你談,你就不能強迫她。」關天雲反手一撥,以內力震退他。「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斑手。他暗驚,也激出過招的興趣。「她向我求救了,表示你會傷害她,身為男人,我應該保護她。」
「你……」
「說得好,我挺你,他是我的新男友!怎樣,我昨天跟他上床了。」季雙月狠狠的甩開關天雲,跑向井田森,一副甜蜜模樣的抱住他。
「妳說什麼?」他赤紅了眼,一拳擊歪了燈柱。
天吶!真厲害。井田森暗嘆了一聲。
「人要往前看,而不是眷戀過去,既然你要的東西都拿到手了,就不要再裝出你很在意我的樣子,人被騙一次叫呆,要是再有第二次,那就太蠢了,我說過不愛就是不愛了,你別再來騷擾我。」
季雙月嘴上說是不愛,可眼底的傷還在,她倔強地以手背抹去溢出眼眶的淚水,故作堅強。「妳是我的。」他說得堅決。「不,我是我自己的,你傷不了我。」她不會再給他機會傷害她。
瞧著她哭紅的眼,同樣不好過的關天雲難掩苦澀。「我要帶妳走。」
他決定了,不管她同不同意。
「走去哪?天涯海角嗎?」她譏誚地撇撇嘴。
「只要跟我走,我會源源本本的告訴妳所有的事情。」包括他的身世。
向來傲慢的關天雲做了最大的讓步,甚至近乎低聲下氣的求人,但是被他傷透了心的季雙月已經不再相信他,人的心只能傷一次,她沒有第二顆心能讓他再傷一次。
「我不要。」她大聲地拒絕。
「不許妳搖頭,我要妳走妳就走。」他強行拉她,不容她說不。
一個逼迫,一個抗拒,兩人在大街上拔河,見狀不對的井田森也參一腳,二男一女形成拉鋸戰,最後連強尼也來了。關天雲想到季雙月說她和井田森發生關系,妒意大發的朝他出手,而身手不弱的井田森也有意和他過兩招,加上護愛的強尼,三個大男人就這麼開打,絲毫不見退讓。
而季雙月像個沒事的人晾在一旁,一臉怔愕地不知道該叫誰住手。
驀地,她從店面玻璃窗的反光瞧見她右耳的耳環變成黑色,立即警覺地看看左右。
又有壞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