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跟鞋「卡嗒、卡嗒!」地響起。
「嘖,人家說最毒女人心,你還真是個蛇蠍美人。」朱弘家輕佻地勾起範櫻櫻的下顎。
她一掌拍開。「想要女人找床上那個,我沒有興趣。」
「你要,她也要,我對美女一向沒有免疫力,先來溫存溫存一下如何?」他貪婪的手往她大腿模去。
美女不嫌多,他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人,只要是美人就不放過,他可以一次應付兩個。
朱弘家抱著她上下其手,不斷地揉捏她的人工豐滿,卻被她嫌惡地推開。
範櫻櫻雖然交道廣闊,但是格調極高,非最出色的男人她不要。
「你要真這麼缺女人,趁她未醒時快上,我的耐性有限。」她搓搓被他撫過的地方,表示厭惡。
他微抿著不悅的唇。「干麼,裝清高呀?」張開腿,女人還不都是一樣。
他一定會得到她,凡事總要有代價。朱弘家在心里嗤笑。
「我們當初合作的條件可不包括我,那個小賤人夠你樂上好幾回。」想打她的主意,呸!
朱弘家看向床上活色生香的美景,口水直泛上口腔,淹沒他干澀的唇舌。
「好吧!讓我先玩玩這位孟氏集團的正牌繼承人,看看她有多騷。」
身為一位外科醫師取藥相當便利,範櫻櫻自行配了一種類似FM2,也就是所謂的藥片,偷偷地放入孟潔的飲料中。
為了確定能達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她下的藥量特別重,因此孟潔喝下不到一分鐘即發生效用。
她要讓左天青後悔,讓左家在社交界丟大臉,只要綁架了新娘,使婚禮開天窗,就達到她報復的快感。
她會和朱弘家合作是各取所需,在得知孟潔是特別病房那有錢的怪老太婆孫女一事後,範櫻櫻旋即打探清楚,找上朱弘家共同商量,她需要一個人配合打電話,以及幫忙將昏迷不醒的孟潔帶進她位于內湖的別墅。
「要上快上,我等著看你的表現。」她取出VS高速鏡頭,意思很明顯。
「你好毒,連我也想攝入帶子里。」想讓他被控犯了強暴罪嗎?
範櫻櫻唇角勾起一抹陰笑。「你以為他們敢公布這卷帶子嗎?有了它當籌碼,你就可以對孟氏集團予取予求。」
「你是說……」
「左家和孟家在社會上的地位是何等崇高,他們會讓這卷見不得人的帶子流出去嗎?」她獰笑著,「只要握著有利的籌碼,他們只有啞巴吃黃連任你擺布的份,到時你要什麼開口即成,根本不必費吹灰之力。」
這便是範櫻櫻的目的,她要他們身敗名裂,一輩子在她面前抬不起頭,永遠只能听她使喚。
「呵呵呵……我喜歡聰明的女人,這招真是高明。」他得小心點,免得也被她算計了。
江山美人、美人江山,他兩者皆要。
「不用拍我馬屁,快點辦事,我得趕回去免得旁人起疑心。」她揚揚手中的V8。
「是,美人兒。」
一臉色相的朱弘家扯掉領帶,開始解著衣扣,一步步朝床上昏睡的妖嬈佳人走去。
懊艷的臉蛋,瞧瞧這辣得讓人直淌口水的葫蘆身段,光用看的就教他熱了起來。
可惜人昏迷不醒,要是能醒著配合,他就能當個御妃無數的快活皇帝。
朱弘家爬上床,先用一雙色迷迷的婬眼欣賞孟潔撩人的風情,不規矩的手由她的小腿往上慢慢撫去,貼在大腿內側感受她血管的脈動。
「小心肝,讓我好好疼你一番。」
他低下頭輕舌忝她的耳朵,難抑的欲念直沖腦門,他性急的直接拉扯她小骯上的裙帶,動作變得粗野不堪,呼吸急促得臉色發紅,他已經快等不及了。
範櫻櫻將鏡頭對準床上的兩人。
杯面像停格一樣地定住,朱弘家兩眼瞠大地看著自己一身穢物,無法相信一個應該昏睡的女人竟睜開眼,而且吐了他全身都是難聞的酸味。
他忽得失去理智,連摑了孟潔幾個巴掌起身,但也因此打醒了她。
「臭婊子,你敢吐了我一身,不想活了?」
「你……我怎麼……會在……這里?」孟潔仍昏昏沉沉,視覺不是十分清晰。
而臉上的痛覺微微發著燙,她晃晃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些好看清楚。
「你真沒用,連個昏迷不醒的人都有辦法弄到吐醒,還不快要了她。」範櫻櫻捂著鼻在一旁怒罵。
朱弘家惡狠狠地瞪著她。
「是誰說她的藥足以迷昏一頭大象,你的醫師執照是張開大腿換來的嗎?」她那麼臭還敢叫他上。
「誰準許你污蔑我的專業,是你太讓人反胃了。」範櫻櫻口不擇言的擺出高姿態。
她那高高在上的尊貴態度惹惱了朱弘家,他可不是千金小姐腳底下的泥,他最痛恨有錢人蔑視的目光。
「你呢?人家根本連瞧你一眼都嫌浪費時間,你甚至連令人反胃的資格都沒有,小蕩婦。」
範櫻櫻氣得差點腦充血,不顧優雅的修養舉手要打他。
男人在先天體型上佔了絕大優勢,朱弘家輕松地抓住她刁蠻的手往牆壁一甩,當場撞得她眼冒金星。
「想打我?你還不夠格。」
被挑起的欲火仍未熄滅,憤怒令他勃發,摔在地上爬行的範櫻櫻裙子翻上大腿,露出雪白修長,令人垂涎的美色。
他就像餓壞的土狼,一個勁的撲上去撕毀了她的高級套裝,開始在她身上啃咬吸吮。
「放……放手,你這是強暴。」
朱弘家似乎想起什麼,他拉著範櫻櫻往床上一丟,再將軟弱不堪的孟潔推下床,用麻繩綁住她的四肢,將V8放在床頭對準床中央,按下啟動鍵。
「反正都是強暴,你和她都差不多。」他邪笑著月兌下衣褲,赤果果地捉住範櫻櫻急欲逃月兌的足踝。
「你那麼變態的想看人家辦事,我就讓你升格當女主角,哈哈哈……」
他粗魯地扯掉她的內褲,將她的手扣在頭頂,用身體壓制她的掙扎……
床上演著不堪的秀,尖喊的聲音讓孟潔頭好痛,她忍住陣陣欲溢的酸汗伸直腳,對著床腳稜角摩擦麻繩。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婬聲浪語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激烈的踫撞聲令她臉紅,突然繩子「啪」地一聲斷了,藥效也漸漸消褪,她忍著一絲不適和惡心,悄悄地盯著床上交纏的兩具胴體挪動腳步,以被綁的手悄悄扭開門把。
因為藥力的關系,她使不上什麼力,在勉強地打開只容一人穿越的小縫後,便踉踉蹌蹌地跌出門外。
由于落地聲十分響亮,正在激戰的兩人感到些微震動,同時瞄向聲音來源。
一看見孟潔跌跌撞撞奔下樓的背影,顧不得正在興頭上,他們隨便套上一件蔽體的衣物便朝她追去。
「不要跑——」
孟潔的頭好暈,但是她仍不敢停下腳步,眼看大門就在眼前——
她努力地扭開復雜的鎖,在千鈞一發之際順利開了門,僅僅與追上來的朱弘家只有一尺之遠,她拼命地往大馬路跑。
就在轉彎處,一輛飛快的車迎上來,她煞不往腳閉上眼,心想這下非蒙主寵召不可了。
車子就在她閉上眼楮時,趕緊轉了個方向撞上水泥牆,「砰」地一聲後躍出一道急躁的人影。
「潔——」
听到這聲音她安了心,放松的身子往後一仰,落入一雙熟悉的溫暖臂彎中,她笑著失去意識。
☆☆☆
左天青不安地坐在辦公室,听著孟氏集團的高級職員報告下半年的營運項目,心里老是不踏實,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心愈慌就愈坐不住,他歸心似箭的想直奔回家,去他的考驗不考驗。
這世上沒有什麼能讓他感到惶恐,唯有他的潔。
孟仕德似乎察覺到他的異樣,關心地一問︰「周末加班是臨時性,你不習慣嗎?」
「叔……呃……孟總,我有些心神不寧,擔心潔是不是出了事。」他未有隱瞞地告知。
孟仕德打趣地說道︰「你的拒婚宣言可是十分轟動,該不是患了婚前恐懼癥,想要逃婚吧?」
左天青笑不出來,眉頭真打結,憂心忡忡地宣布解散這次會議。
「那些荒唐的狗屁宣言,早讓我丟進糞坑喂蛆。」他的心真的很亂。
「左副總……現在沒人,我就叫你天青吧!潔兒不會有事,你多想了。」
他嘆了一口氣,起身踱步。「我也希望是我多想,可是心里總是怪怪的。」
「你要是不放心,不妨打個電話回去,包管她會笑你孩子氣。」孟仕德認為他多心了。
「孩子氣就孩子氣,只要潔沒事就好。」
左天青手才放在話筒上,電話就像有心電感應似的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一听。
「喂、喂!你是左醫師嗎?這電話真難打通。」
「我是左天青,你是哪位?」
卑筒那端傳來松口氣的聲音。「左醫師,我是余巧君,潔兒有沒有在你那里?」
「潔?!」他的聲音變得緊繃。「她怎麼了?我一早出門到現在還沒見著她的面。」
「左醫師,你先不要緊張,我們醫院對面有間咖啡廳,咖啡廳的服務生撿到一個白色皮包,因為里面有潔兒的護士證,所以他送到醫院的掛號處。」
「那她人呢?潔到哪去了?」他就知道不安之因是其來有自。
「服務生說他看到一個女人扶著另一女人離去,因為兩人都長得很漂亮,所以記得特別清楚。」
「該死,誰要敢動我老婆,我要她死得很難看。」天哪!千萬不要有事。左天青在心中祈禱著。
「哎呀!你不要急著詛咒,服務生說他有看到載她們離去的車型顏色和車號,我念,你記一下,再找你二姊來個八號分機大尋人。」
余巧君心里也很急,就著服務生給的資料念了一遍,怕他沒听清楚正要重復一次,結果話筒卻傳來嘟嘟聲。
幣上電話的左天青根本沒解釋,連西裝外套都沒拿就沖了出去,留下一頭霧水的孟仕德。
不過由他剛才通電話的片段內容,久經商場歷練的孟仕德大概也能推測個八九不離十了,心底不禁涌上擔心。
☆☆☆
藍天幫
風似默看著一臉憂心忡忡的小舅子,了解他內心的恐慌,曾經自己也為所愛的女子擔憂過,而左天藍現今正坐在電腦前和警方電腦連線,查出可靠線索。
「二姊,你動作快點,生孩子也沒你慢。」左天青著急地在她身後走來走去。
「小表,你給我安分點,再羅嗦我就用電腦砸你腦袋。」他沒看到她十根指頭都在動嗎?
現在的藍天幫可以直接更名為左氏幫,因為它已淪為左家御用的家臣,一有個風吹草動就往這里調人。
左家老大要證據辯護懶得去查,一通電話「拜托」多勞神,他風似默就得派出警戒堂的人搜索,直到案子獲得勝訴為止,
左家老三找不到獨家新聞時,就會扮可憐地來到藍天幫,要求他這親愛的「姊夫」放點水,透露哪里有官商勾結、黑道掛勾。
而他不安分的老婆三天兩頭和警察局長「聊天」,問問有何未破的大刑案,強迫他這一個黑幫大哥幫忙……抓罪犯?
這……這是什麼世界嘛!擺幫成了跑腿小弟,不更名可以嗎?
「二姊,你手廢了呀?難怪人家說四肢發達的人通常頭腦都很簡單。」左天青著急的喃念,好慢、好慢,二姊在模魚啊。
「死小表,太久沒被我扁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一拳打花你那張小白臉?」敢諷刺她,不要命了。
「二姊,你吼歸吼,手不要停。」
左天藍瞪著他直想送上一拳。「我沒有吼,沒禮貌的小表給我去牆邊站著。」
「好、好,現在你最大,請繼續。」左天青無奈地退到一邊直扯頭發。
風似默拍拍他的肩膀打氣。
「不會有事的,不要擔心,你要信任藍兒,她可沒破不了的案子。」
左天青苦澀地笑笑。「是呀!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多一分鐘,潔就多一分危險,教他如何不擔心。
「死小表,你敢懷疑我,這不就查出來了。」左天藍橫睇他,兩眼冒著火花。
「真的?!」左天青連忙趴到電腦熒幕前看。「範……櫻櫻,媽的,那個死婆娘。」
他氣得破口大罵,不用大腦地直接想去範家揪出她痛打一番。
「哈!罷才誰說我有勇無謀?聰明的犯罪者會把人藏在家中嗎?笨蛋。」
走到門口又繞回來的左天青一臉不甘地直睨她,知道自己被罵是活該。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于是他委曲求全的說︰「二姊,請一次說完,不要賣關子。」
「賣?你買得起嗎?沒想到斯斯文文愛裝娘娘腔的你也會沖動啊!你這個雙面人。」
風似默搖搖頭,縱容地撫撫她美麗的長發。
「藍兒,別逗他了,小心他哭給你看。」
左天藍沒好氣地嘟嘟嘴。「我查過範家名下的不動產資料,推斷她可能把人藏在內湖的別墅,地址是……」
罷一念完,左天青沒有感恩之語就像火箭頭一般地飛出去,無暇理會在後面氣得跳腳的二姊。
「老婆,保重呀!你的身子可不比平常,別老做出讓我心髒停窒的舉動。」有此活躍的妻子,生活能不精彩?
「你真是婆婆媽媽,我要去抓壞人了,再見。」她趕著去當「人民保母」。
風似默一把攬住她往前跨的身子。「我送你去,老婆。」
唉!他這妻奴當得可真辛苦。
風似默帶著嬌妻隨後追上,行至範櫻櫻的別墅前,突然看見左天青的車打滑撞上水泥牆,他們緊張地想下車救援。
卻見他自行爬出車外,朝著彎角處大喊,等他們到達時,正好看見一道美麗的弧扁倒向他懷中。
☆☆☆
「她怎麼還沒醒?醫院里的醫師全死光了,來個人說清楚。」待在醫院看顧孟潔一天的左天青一急,忘了自己的醫師身分。
「左老頭,你兒子瘋了,快送他去精神科掛個號,自個兒醫院花不了幾文錢。」
戲謔地嘲笑聲出自一位頭發半花白的老者,他的眼楮因高興全眯成一條線。
「去你的!萬老頭,少詛咒我兒子,這是至情至性的表現,非你這庸俗之人能理解。」
「咬文嚼字,故作風雅。」萬立行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左自雲涼涼地嘲諷,「你粗鄙不堪,畫虎不成反為犬。」
「喝!你假清高,沒有內涵。」
「你死性不改,老要和唱反調。」
一來一往斗個沒完沒了的兩老,自年輕時代鬧到兒女滿堂還不肯罷休。
當初萬立行嘲笑左自雲白生了四個天使般的孩子,到二十七歲還銷不出去,實在是他作孽太多連累兒女,才全成了燙手的滯銷貨。
結果他一惱,把四個孩子全喚到跟前,命令他們在一年之內結婚,好換回不值一談的顏面。
「听你在放屁,到底誰死性不改,是你老愛跟我斗,沒有半點長者風範。」萬立行揚揚眉說道。
「是喔,你又好到哪去?當年若若懷孕時你竟隱瞞孩子的人數,害我兩手都不夠抱。」
一想到一個接一個出世的孩子,他的喜悅已被驚奇給佔滿了,差點沒找萬老頭打一架。
最後兩人決定喝酒慶祝,還醉醺醺地被人扛了回來。
「哼!誰叫你搶走T大的校花飄若小學妹,這是給你橫刀奪愛的報應。」當時左自雲臉上怔愕的表情真是精彩,萬立行覺得痛快極了。
「我橫刀奪愛?!你在說什麼鬼話,分明是我英俊瀟灑的翩翩風度吸引了若若,你這小丑少往臉上貼金。」
「是不是貼金,你我心知肚明,我是怕你長得丑娶不到老婆,才把小學妹讓給你。」
左自雲笑得咬牙切齒。「為失敗找借口的人最可悲,我同情你。」
「死老頭,你想干架嗎?」
「打就打,你以為我怕你不成?」左自雲卷起袖子,一副要拼命的模樣。
他們的爭吵聲惹得有人不悅。
「夠了,老爸、萬叔叔,要是你們敢吵醒潔,我就跟你們拼命。」左天青怒視兩位年過半百的老頑童。
兩人面面相覷,怔忡了片刻,接著同時輕笑出聲。
「兒子呀,你剛才不是說醫師全死光了,怎麼叫不醒我的媳婦,這會你反倒怪我們吵。」
「說得也是,我們是在幫你,反而落得兩面不是人,太讓萬叔叔痛心了。」
左天青臉一臊,放柔聲音。「潔都睡了一天,怎麼還沒醒?」
「緊張了?!傻小子。」萬立行笑著戳戳他的後腦勺。「她會昏睡是正常的,孕婦都是這樣嗜睡。」
「什麼昏睡是正……等等,你剛說……」該不是一夜沒睡,他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要當爸爸了,呵呵呵!」
左天青疲憊的臉漸露出傻傻的笑容。「你是說潔她……懷孕了?」
「嗯!大概一個月左右,胎兒只有這麼一丁點大。」萬立行捏著小指尖比著。
「我要當父親了、我要當父親了,耶,我就要有個寶寶了。」他樂得像個瘋子拉著父親起舞。「老爸,你要當爺爺嘍!」
「呵!我知道了。」唉!想搖散他一身老骨頭哪?左自去早已先一步得知孟潔受孕的消息。
「我要當父親了……萬歲。」左天青笑得子詡快咧到耳後,握著孟潔的手,他深情地說道︰「潔,我愛你。」
孟潔睡了一個很安穩的覺,她在睡夢中听見有人在身邊吱吱喳喳的喳呼,眉頭微微一縮,緩緩張開困極的眼。
「你好吵,吵得人家都睡不著覺。」
「潔,你醒了。」左天青好溫柔、好溫柔地凝望著她,嘴角一直維持上揚在四十五度。
「青,是你吵得人家不得睡呀!」她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皮。
「乖,還困嗎?」
她點點頭。「有點。」
「那你繼續睡,我在這里陪你。」
「嗯。」孟潔閉上眼楮繼續睡覺。
餅了不到三分鐘,她才稍微感覺不對勁地睜開眼,這里好像是醫院。
「青,我在醫院是不是?」
「對,你乖乖睡,什麼都不要想,一切都過去了。」他撫撫她略顯蒼白的玉腮。
不要想,一切都過去了?
當他這麼說時,記憶如潮水般鮮明的浮現在她眼前,愈是不去想愈是清晰,她的眼蒙上淡淡的迷惘。
人,真是很奇怪的動物,富貴名利如過眼雲煙,到底有何好爭?爭也不過一時,轉眼便成空。
「範醫師他們呢?會被判刑嗎?」
一提到他們,左天青的喜悅被沖散了大半。「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可是嬸嬸的後半生怎麼辦?堂弟是她唯一的寄托。」嬸嬸年歲一大把了,還得為兒子憂心。她有些擔心。
「你有沒有考慮到我的心情?我差點失去你和孩子。」他當時還以為自己撞到她了,心髒都嚇得快停了。
當她沖出來的那一刻,他幾乎嚇傻了,連忙將方向盤轉向。
要是當時的他有一絲猶豫,未能當機立斷地轉動方向盤,以那時的車速,此刻兩人可能已是天人兩隔,再也無法分享任何喜悅。
「孩子?誰家的孩子?我沒看見有孩子的蹤影呀!」孟潔相當困惑。
左天青輕柔地將手放在她小骯上輕撫著。「孩子在這里,有一個月大了。」
「嗄?!」怎麼……可能?她遲疑的看著自己平坦的小骯。
「我很行吧!第一次就中了。」算算時間,應該是第一夜種下的果。
「這是機率問題,和能力無關。」孟潔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的身體內已孕有新生命。
「喂,老婆,你蔑視我的能力。」
她露出一抹母性的笑容。「我是護士,而且經常在婦產科工作,這是事實。」
「對對對,潔兒可是我最得意的助手,不要太高估自己的‘能力’。」萬立行在一旁扯後腿。
「萬醫師,你也在這里呀。」
萬立行習慣了孟潔的迷糊,笑著輕拍她的手臂。「現在是位母親了,可不能再糊涂過日子。」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她像浮在雲端,一切美好得宛如是場夢。
「那我呢?萬叔叔,孕婦的日常所需你得教教我。」左天青一臉虛心求教。從現在起,他得小心伺候著潔。
左自雲重重地敲了一下笨兒子的腦袋。
「你緊張個什麼勁?家里還有你媽那位太後在,她會把補品全備妥。」
「對喔!瞧我這記性。」在潔的租屋處住久了,他都快忘了家中的太後。
頓時,大家為左天青的迷糊記性笑聲溢滿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