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這個事實有那麼驚悚嗎?
瞧她眼瞠嘴斜,鼻翼撐大大口呼吸,仿佛一道冷雷劈到頭頂急雩要空氣,掀高的唇瓣如垂死的魚拼命掙扎。
當她發現他的胸是平的就該明了他的性別。
偏偏她自作聰明地以為他是平胸族之冠,一再露出多余的憐憫目光讓人一頭霧水,一錯再錯地濫用同情心指他不夠完美。
低沉的嗓音,頎長的身在在顯示他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一般錯認他性別的人在听見他聲音時便會恍然大悟,唯有她白痴的錯下去。
舉高的手原本該揮過去,可是他大概吃錯藥了,高高舉起卻輕輕放下,難以形容的詭異輕拂過她酡紅的可愛臉蛋,意猶未盡地想用舌去舌忝上兩口,看是不是如想像中甜美可口。
尤其是听見她的年紀並未如預測稚女敕,暗自竊喜的心態值得商議,他不會瞧上這年方十九的小丫頭吧!
「還沒看夠?要不要我列印幾張貼在床頭讓你看個過癮?」
傻呼呼地瞧得出神,反應神經靈敏的宋憐憐帶有律師味道反問。「是你的床頭還是我的床頭?」
一說出口,她猛然回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麼露骨的羞人言詞絕不是出自她的意識,她被外星人附身了,打死不承認她在發春。
她是思想保守,感情含蓄的宋憐憐,傳統中國婦女的美德仍根深蒂固影響她的外在行為。
三從四德背得滾瓜爛熟。
兒女之命父母要听從,出嫁夫從要認命、夫死再嫁子從母,此乃現代三從。
而四德不就是富德、富容、富工、富言,反正和錢有關的事都不放過,維持高人的富態繼續偷搶拐騙,以達到有錢人的嘴臉。
看,她多矜持呀!絕不會一開口就邀人上床,時下年輕的壞習性全沒染上。
至少要等別人主動。
「呃!你千萬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朋友用不著客套。」美麗的男人會讓人暈頭轉向,她醉了。
飲美色而醉。
笑得十分得意的刑天冰撫撫她連耳根都紅透的臉頰。「是誤會嗎?」
應該是她潛意識的投影吧!傲不拖泥帶水。
「初次見面有些害羞,生澀的表達能力勿見怪。」他真的好美哦!她都快看呆了。
「第二次。」害羞?
她的確擅長說鬼話。
頭腦清晰,組織能力強,口才俐落不斷句,法律系精英必備的條件,他看不出她哪點不符合,除了裝瘋賣傻佯裝天真瓦解別人的戒心。
第一次他便是被這樣的她所騙,她有著狡猾的狐狸天性,遇到麻煩事先開溜。
「嗄!!」偏過頭的宋憐憐思索著何時見過他。
不敢說過目不忘,那是神童才有的本事,她最多做到見過一面十天以內不致失憶,十天以後就自動進行記憶掃除工作。
不過她確實沒見過他,只是聲音听起來很熟悉。
「幾天前才經歷一場槍戰,你倒是恢復得很快,絲毫沒受到半點影響。」現在他知道原因了。
因為她常常光顧法醫室,死人見多了不足為奇,甚至還有膽子將人頭踢飛。
啊!她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脾氣非常糟又不會講外國語言的臭警察。」
哎呀呀!她這張嘴真是有夠笨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的瘡疤貼著就好,她干麼多事的一扯,沒人規定警察一定要講多國語言吧!
萬一他壞脾氣一發作,她不就跟著倒楣,她的霉運不是走不完了。
「我會。」他很酷的瞪了她一眼。
不解其意的宋憐憐反射性地縮縮肩膀。「什麼?」
「我會講英、法、泰、緬、印度話和阿拉伯話,德語略微精通,日本話不差,甚至意大利話也懂一些。」他不常向人提起他的語言天分。
沒必要炫耀。
「哇!你在開我玩笑吧?一個人怎麼會說這麼多種語言。」崇拜呀!萬能的天神。
她不只要對他的美色流口水,更加佩服他的無所不能,要能偷過來不知有多好。
「工作上的需要。」他不認為有什麼大不了。
到過美加地區受訓,越洋引渡流竄日德各國的嫌犯,若是不在語文下功夫,很難和他國員警交涉,粗淺的學習加上在他國待上一陣子,自然而然交談沒問題。
拔況有些基本的語言在警校就教過,只要用心不怕學不會,工作上的表現他一向是佼佼者,奉派國外協助調查的案件不在少數,要想不會幾句當地語言也挺難的。
咦!不對。「你那天為什麼不對挾持我的人使用他們的語言。」她尊敬的眼神轉為懷疑,微帶些蔑意,說謊騙人是不對的行為。
「夜鷹听得懂中文,他是中、泰混血的毒梟義子,小時候住餅台灣。」十歲以後才賣到泰國為奴。
「你怎麼知道?」她一直以為那人是啞巴。
刑天冰沒好氣的勾起嘴角一哼。「因為我是警察。」
有第一手資料。
「喔!對哦!我差點忘了你是可敬可佩,勞苦功高的美女警官……」她倏地閉嘴,眼神諂媚地以補一時嘴快。
討厭自己居然不生氣的刑天冰報復性地扯扯她的辮子,像個對喜歡的人惡作劇的小男孩,眼底的快意流露他所未察覺的情苗。
他的美麗是種禁忌,改變不了只好忍受,但他絕不允許旁人拿他的皮相大獻殷勤,他覺得虛偽而不真實。
可是她卻成了唯一的例外,只因她的言行令人哭笑不得,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眉來眼去就這麼看對眼,好像天生來戲耍他似。
智者千慮,愚者千歡,大概她是屬于後者,所以鎮日嘻嘻哈哈沒煩沒惱。
「哎呀!我的頭發很難編你不要扯亂,普天之下沒第三個男人踫過。」好險,好險,沒弄亂。
意思是之前有兩個嘍!刑天冰不怎麼滿意地又拉扯一下。
「有誰踫過這兩條麻繩?」
「什麼麻繩,你太傷少女脆弱的心……」呃,好嘛!她懼怕惡勢力,標準的膽如土豆。「我爺爺和我老爸。」
房東花老大不算男人,他是人妖。
「嗯!」這還差不多。
宋憐憐的怯意只保持三又二分之一秒,馬上故態復萌的一臉賊笑,小鳥依人的勾住他有點粗的手臂,眼神帶著詭詐朝他直偎。
「你缺不缺女朋友?」
不缺,多得是投懷送抱的花痴女。「很缺。」
眯起眼,他縱容地看她在他眼皮底下耍詭計,她耍得很坦白,不像對他有所圖謀的李意雯滿月復心機,城府深沉地以他的女朋友自居混淆視听。
他不喜歡被標上某人專屬的字樣,尤其對方並不是他想要的類型,除了厭惡談不上什麼感覺。
「不會騙我是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吧!你這種長相怎麼會沒有女朋友。」警察不一定正直,衣冠禽獸時有耳聞。
她天真?不以為然的刑天冰沉然的望著她。「自封的不算,你能忍受一個長得比自己還漂亮的男朋友嗎?」
懊死,他此刻的表現真像壞心的大野狼,借來一籃黑心皇後的毒隻果誘拐人魚公主,欺她沒見過世面誤信人性以飽私欲。
而且他還提到自己最忌諱的形容詞——漂亮,他是鬼迷了心竅不成?
「很多嗎?自封的女友。」有個賞心悅目的男友有什麼不好。
誠如花老大所言,拐個男人回去唬唬人,就算不能接受七代祖傳的家業,好歹能當個精子提供者,把責任推給下一代。
她這高齡美少女也好卸下心中重擔享享清福,不用苦哈哈地巴著九位數字存款動不了,為錢奔波當個隨傳隨到的高級台佣。
以她的聰慧伶俐干掉他幾個女朋友不成問題,好東西當然要先下手為強,管他身邊圍繞了多少狐狸精。
先搶先房用不著客氣,情感上沒有先後只有贏家,搶來的勝、利會特別甘甜。
就像她的打工大業,絕不錯放任何「錢」途是一樣的道理,
「膽大的只有一個,你想毛遂自薦當第二個嗎?」黑眸中散發著一絲罪惡感和興奮,他自覺卑劣卻停不下來。
「不。」
「不?!」心里不舒服的刑天冰很想掐著她脖子要她點頭。
可惡的丫頭片子,存心戲耍大人嗎?
她像只偷腥的貓兒直往他胸前蹭。「你知道我被‘不明物體’跟蹤很需要保護吧?」
「去向局里申請二十四小時貼身女警,你口中的‘不明物體’有可能是你的幻覺。」他刻意忽視胸前蠕動的成熟女體。
無意識的,他腦中浮起一組數子——三十四C,咒語一般地反復記憶。
「男朋友不是更理所當然,同進同出較不會引人注目。」免費的保鏢兼護花使者,一舉兩得。
精打細算的聰明人懂得利用現有資源轉為己用,一次解決所有的困擾。
刑天冰冷哼地駁斥她剛才的拒絕。「你不是不想當第二個?」
女人,出爾反爾,一點都不可愛。
但是適才的不舒服一掃而空,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
「廢話,誰要當個備胎,考試第二名無所謂,二號女友多沒格調,我要成為你唯一的女朋友。」呵!扒!扒!請叫她貪心女生。
人小志氣高,願許天大。
差點露出微笑的刑天冰酷酷地一睨。「憑你。」
其實他的心比他願意承認地早投了降,目前只是裝裝樣子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她淘氣地拉開兩排牙齒逗人發噱。「我啦!我啦!誰叫你的美麗嚇壞我十億五千萬個細胞,你得賠我。」
「你說什麼?」他狠狠的一蹬,警告她別再提起和「美」有關的字眼。
「你讓善良可愛的我誤會你是女人實屬不該,你該補償我受創的少女芳心。」他的錯。
這算什麼理由。「去配副近視眼鏡。」
斑!她以為他好蒙呀!
大男人的拿喬一點也不影響宋憐憐的決心,勇往前進的座右銘始終不變,不努力怎能得到好成果呢!三十四C小胸也能立大功。
她看得出來他表情有些不同,極力忍受她木蘭飛彈的攻擊,小雖小卻威力十足,要是他不喜歡她早一掌推開了,哪會勉強自己飽受折磨。
男人哦!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像樓下那幾位大男人原先不是囂張得很,這下子一個個成了繞指柔,寵自個的女人寵得不像話,恨不得造間金屋鑽石樓讓她們與世隔絕,只在他們面前展露美麗。
不打緊,她有必勝絕招,是幾位姊姊傳授的內功心法,萬無一失。
「你的嘴唇好性感哦!讓人家小鹿亂撞好想吻一下。」腳尖一踮,她故意以唇瓣擦過他下巴,造成吻不到的假象。
男人最「夭鬼」了,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一塊上等的肥肉晃呀晃的,不信他不來咬餌。
如她所料,刑天冰果真呼吸一重地猛吸了一口氣。
「是誰教你勾引男人的招數?」她絕對是好學生,模仿能力超強。
敗多,家族繁復不及備載,僅以他所認識的人物為代表。
「醉醉姊嘍。」
她被他的美迷住了,一時不察就讓他牽著走出法醫室,然後上了他的警車,一路喔咿喔咿地開向郊外,看一群小學生在草地上放風箏。
傍他有點無趣,不過美色當前就不用計較太多,醉醉姊會原諒她的年少無知受引誘,因為她自制力本來就不強嘛!
「嗯哼!離她的流氓男人遠一點,早晚有一天我親手送他進牢房。」那個破壞社會秩序的元凶。
懊大的志氣,值得鼓勵。「我可以吻你嗎?」
低頭一視,他的眉已經往上彎了。「不怎麼願意,勉強可憐你芳心寂寞。」
暗笑他的假正經,宋憐憐故作笨拙的刷過他的唇,點到為止不想便宜他。
可是她的唇剛一離開,他像識破她的小伎倆反客為芏,一手攬緊她的腰一手托著她後腦,結結實實給了她一個熱情十足的法式長吻。
她差點因不會換氣而厥了,還得依賴他的渡氣才能撐過將近七分鐘的長吻,身子熱得像煮熟的蝦子。
懊熱、好熱哦!她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滑稽,像饑渴十九牛的水蛭舍不得放掉口中食物,遍體通紅仍不饜足地追尋他的嘴。
「吻了我就是我的男朋友,你不準再有第二個哦!」她可是要標明主歡所有。
他好笑的擺起酷酷表情一拉她辮子。「你呀!要多加練習,表現出女朋友的樣子,否則第二個,第三個會很快的冒出來。」
「你教我嘛!人家很笨的。」她撒嬌的微露小女人嬌態,自然的清新甜美讓他心弦一動。
以退為進,兵法有雲。
但是郎無意,妹無心的話,打上二十四個死結也沒用,他們是一個鍋子一個蓋,小包狸踫上大野狼一樣的悶騷,互相想吃了對方。
所以兩張嘴很快的靠攏,咬來咬去吃得不亦樂乎,肉沒少一塊卻腫了雙唇,兩人還是樂此不疲拿彼此當食物練習吻技。
艾羞的太陽暈紅了臉頰,悄悄地往西方隱去。
又是一天夜的到來。
鳥雀歸林。
愛情來了,在花弄草巷十號。
這是一句耳熟能詳的廣告詞,同時代表著一種和愛情有關的訊號。
如火如荼的,一波熱潮接二連三發生在聯合女子出租大廈,好像野火一般燒不盡,不用春風的催促野草如林,密似綠海。
盛夏的最後一個月,七樓仙客桂花居也傳出類似的氣息,不到三天之內傳遍整幢大樓。
不是宋大妹子散播熱情散播愛的功力退步了,而是這一小段時間有人出國玩,有人到德國賽車,因此無法在第一時間內分享她過度雀躍的心情。
堡照打,高價費用照樣拿得毫不手軟,「劫富濟貧」是她對自己土匪似的行徑所下的注解,因為她的心腸實在太好了,怕各位姊姊被鈔票壓死,所以幫忙減輕重量好讓她們呼吸一口氣。
外人都說這是一幢怪怪的女子大廈,明明告示牌上寫著「男賓止步」,進出的男人越來越多,氣質各異可是一樣出色。
女子大廈女人多不稀奇,怪異的是她們談情說愛的態度挺費人思量,一個個瞧不出戀愛的跡象,活似在蹲苦牢,神秘兮兮如同在玩間諜戰,你猜我追看不透。唯一的例外是每天笑嘻嘻的小丹桂,毫不隱瞞的勾著絕世大美人出雙人對,你儂我儂地好不親熱,有點驚世駭俗的囂張。
沒法子,她眼界高嘛!被貼上同性戀的標簽也只好認了,誰叫她的他美得讓人掉眼珠子。
要當稱職的女朋友可不容易,噓寒問暖她沒時間,溫柔體貼沒學過,奪命連環Call沒必要,警察緊湊的生活全被工作擠得滿
滿的,他比她更忙。
不過呢!身為男朋友的義務仍要盡到,他總是忙里偷閑地用警車載她上下課。
如今她是T大最紅牌的學生,想和她說一句話得先預約,男孩子想接近她更是難上加難,因為美麗的男友會吃醋。
神采飛揚去上課,眉開眼笑等警車接送是宋憐憐近幾日的作息,她幾乎忘了「不明物體」的存在,每天開開心心地甩著麻花辮打工去。
今天她又為錢途忙碌了。
「表姊,表姊,我提供自己的愛情故事可不可以分紅,只要你稿費的十分之一就好,我一向不貪心。」
懶洋洋的瘋婆子和風斜睨她一眼,只差沒一腳踹開她。「讓你見紅如何?」
懊個不貪心,加油添醋的爛劇碼她听得耳朵發癢,隨便寫寫就是一大章誰要她多事,去搶銀行遠比較快發財。
「別這樣嘛!我最親愛的圓圓球表姊,你知道我阮囊羞澀過得非常清貧,極需要善心人士救救窮……」噢!拖鞋。
當她是蟑螂呀!居然用一雙十元的便宜貨砸她。
「去翻翻日歷。」她像是善心人士嗎?敢拿她的身材做文章簡直不知死活。
豐滿不等于胖。
問得戰戰兢兢的宋憐憐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是中秋節吃粽子還是冬至劃龍舟?
「四月一日那天我一定會大得讓你笑死。」合法的愚人日。
兒童銀行發行的鈔票會讓她數到想哭,一疊一疊比人還高。
「日歷上沒有四月一日。」早過了嘛!
宋憐憐白痴的拿來已撕了一大半的日歷以茲證明,好不快樂地準備分贓。
「那你等到明年吧!」懶得理她,笨蛋的腦子只有兩條交叉線。
「嗄?!」怎麼會這樣?
身為時代的女先鋒怎會輕言失敗,由挫折中學習經驗,在失望里磨練出信心,路遙知馬力,亂世出英雄……呢!懊像太激憤了。
時局不太亂,努力的人還是有飯吃。
「警察的薪水很高,加上破案獎金更是削翻了,你找對人哭窮了嗎?」人家領的是國家薪水。
柄家的錢等于老百姓的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必客氣,反正是自己的。
是嗎?宋憐憐玩著長辮子,她倒沒想到這一點。「不好意思啦!人家又不是我什麼人。」
苦哈哈的警察有錢讓她A嗎?他看起來比她還窮呢!唯一的交通工具是那輛警車。
「我和你也不是很熟,沒事別靠得太近,我怕熱。」嗯哼!抱著暖爐喊冷。
外面的柱子怎麼不去撞,她會不好意思?
「表姊……」
睡眠嚴重不足的和風以腳代替手的踢開她。「少來攀交情,撒嬌這一招對我沒用。」
一只踢著胡蘿卜的兔子在雲層上往下看,好奇人類的相處模式好生怪異,黏來黏去很好玩嗎?
下回它找吳剛大哥試試。
「嗚……你虐待心地純善的小表妹,也不想想我三餐不濟,每天啃白面包配開水日漸消瘦,骨瘦如柴,你忍心不讓我賺打工費,你好狠……啊!你寫到第三章了?!」
不可能吧!表姊有那麼神?
她什麼也沒透露呀!怎麼稿子寫得比當事人親口描述還精采,難道那個「不明物體」是表姊的杰作。
不過她幾時有神通,如此高強的法力莫非養小表,要不哪會得知的這麼詳細。
越想越興奮的宋憐憐有點蠢動,想向表姊借小表來問明牌,下一期的樂透要開哪幾號,她好去當第N期頭獎得主。
因為她笑得十分惡心,寫稿寫到一半被打擾的和風看不下去,將另一只拖鞋也給她了。
打蟑螂不用心軟,啪地給它死。
「去去去,去纏著你的美女男友,不看好他小心被偷了。」美麗是禍害的代名詞。
懊標上危險物品,勿近。
「不會啦!他忙著捉賊沒空拈花惹草。」宋憐憐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怕他爬牆。
巴風就是見不憒有人太清閑,篤定天空是藍的。「難講喔!近水樓台的道理你不懂嗎?」
「近水樓台?」刑二大離女警隊很遠吧!他們單位里的女警好像都不怎麼樣。
可是表姊這麼一說很懸疑吶!叫人一顆心七上八下不太放心,姿色差不代表沒人緣,男人婆也有一片春天,燈一關好歹是個女人……
叭!懊可怕的想法,污穢、骯髒兼下流,她被洗腦了。
越想心越不安,他的美麗可是男女眼中的一塊肥肉,超越性別恨不得一口吞了,要是不緊迫盯人讓人搶了去多劃不來。
她好不容易才捉到一個優質男人耶!想起他的熱吻叫人臉紅心跳,她得看牢他才成。
「你曉得警界之花的父親是高階警官嗎?是男人都不會放棄減少三十年奮斗的機會,何況還有暖玉溫香的軟綿綿身軀自薦枕畔。」
憊不走想賴到什麼時候?
宋憐憐心漏跳了好幾下,眼露不確定的眸光。「他不是那種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然怎會三兩下就被你釣上手,可見他的節操值得懷疑。」快走,快走,我要寫稿。
「呃!這……」宋憐憐開始有些坐立難安,如芒刺在背o
「你想看著他挽著其他女人向你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嗎?」煩。
丙然是寫小說的,一句話定生死。
巴風才剛說完沒一分鐘,吵著要出售愛情的小錢鬼少了笑容,憂心忡忡的A了一包話梅沖出茶花居,直奔警察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