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去床上睡,你想洗澡嗎?」
「不要,我想睡覺。啊!不然我睡覺,你幫我洗。」
「……」手一僵。他沒接話。
「你也想睡是不是?那你幫我換衣服就好
我們很快就可以一起睡。」她只是認真的在說睡覺而己,別想太多……
他繼續重復。
一對正在餐廳用的情侶最怕遇到什狀狀況?
選項一,意見不合,大打出手。選項二,第三者攪局,食不下咽。選項三,食物不合胃口,太咸或過辣。
選項四,以上皆非。
咦?以上皆非?
不要懷疑,沒有看錯.的確是以上皆非,因為楊少恩和簡宜臻的晚餐約會不只有第三者,還多了第四者。
康琳琳本來想找好友聚聚,卻意外得知簡宜臻拒絕她的理由是因為要跟楊少恩約會。還是約在一位難求的知名餐廳,她立刻要求兩人趁機會請媒人一頓飯,連同她的親親老公-段明旭。
簡宜臻很清楚好友只是想來看看她跟少恩的互動,幫她鑒定鑒定是不是可嫁之人。
不過很意外的,這次還來及開始鑒定大會就失焦了,現在重點已經不在他們身上,而是剛
推門進入,纏得像麻花卷的一對男女。
「怯一怯一」康琳琳努力的努嘴兼眨眼,想提示親親老公危險接近,一方面又要像往常一樣,模模大月復便便的肚子裝沒事,希望死黨不要發現,整個很忙,非常忙。
「琳琳,怎麼了?你眼楮不舒服嗎?」呃、
看老婆的樣子,好像不對?再猜!
「那是你噎到了,喉嚨不舒服?」
康琳琳翻了一個白眼,接著繼續剛剛努嘴兼眨眼的連續夸張動作。
看見沒,看見沒,那個惡心的「媽寶」,看看他油頭粉面的樣子多叫人作惡,還下流地抱著巨乳妹親來親去,無視他人眼光,快點看見啊一遲鈍的段明旭當然還是看不懂提示,一肚疑惑。
康琳琳忍不住了,話就沖口而出-「你眼
楮瞎了,沒瞧見那個人渣呀!」雖然看似在罵老公,實際上是對蘇澤生氣。
鮑眾場跋大大方方的和女人摟來抱去,這媽寶惡心透了,對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很不好的示範,她想找人埋了他。
「什麼人渣?」她到底在說誰.氣憤得像要翻桌子、拿刀于砍人,這可不大好。老婆現在懷孕中,應該不適台情緒起伏過大吧!
「厚!真會被你氣死!」她本來的計劃是讓老公想辦法把那一對「狗男女」弄走,卻差點忘了,老公根本不知道蘇澤長什麼樣子。
他知道的只有一「媽寶」、「學長」、「見一面都嫌浪費的人」。所以她從不浪費時間介紹兩人認識,即使對方跟簡宜臻交往多年。
所幸,因為楊少恩的「喂食」。簡宜臻的注意力全在要滿出來的餐盤上,完全沒察覺死黨的異樣。
倒是揚少恩分神的瞟眲她一眼,心里立時有了底。商場上的競爭讓他見識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光是憑直覺就能讓他猜出康琳琳所指何人,眼神頓時冷下,眉頭糾結。
「琳琳你別氣,慢慢說,這次我一定會猜到你說什麼人渣?」這種關鍵時刻,段明旭一點都不想惹老婆生氣。
「你怎麼這ど直啊,氣死我!」康琳琳性子一來,就什麼都不怕了,「就是甩了小臻的那個混蛋,一天到晚把「媽媽說」掛在嘴邊,說是孝順老媽,我看是孝順外面的馬子比較多,多到讓我想叫人海扁他一頓!」被康琳琳這麼一喊再專注的人也听到了,簡宜臻抬起頭疑惑的問
「琳琳,你干麼提他?」
「因為那家伙現在就坐在你身後隔兩桌,還帶了一個,礙我的眼!」
此話一出,歡樂的氣氛頓時一凝,餐桌上的其它三人同時表情一變,一股無形的暗潮迅速形成中。
「哪個?」楊少恩的語氣很平靜,讓人听不出他心情是好是壞。
「就是那個以為自己有八只手的家伙,你看他多無恥,大庭廣眾之下還把手伸進那女人的衣服。」嘖!難得來一次這種高檔到不行的餐廳,卻被這家伙搞得她想吐。
浪費!
丙然她的評價超適台蘇澤專門浪費國家食物、浪費人民時間的人。
簡宜臻瞄了身後的情侶一眼,「他也找到適合他的人了。」
不過,她自己倒是很意外,其實,她並沒有想象中失落,只有物是人非的小小靶嘆。
「什麼適台的人,我要跟你說幾次,他本來就是腳踏多條船慣犯,只有你被蒙在鼓里,只有你相信他當初是認真……」
「琳琳。」段明旭出聲阻止,眼珠子一轉,讓為好友抱不平的太座瞟見那張黯然失色的清靈小臉。
簡宜臻的眼底沒有傷心,只有淡淡的悵然。
最尷尬的不是前男女朋友狹踣相逢,分手後又意外踫頭,而是身邊各自有了伴,交往的對象卻非彼此誓言旦旦的類型。
但她可以試著祝福對方,畢竟自己現在也很好,可是……若是承認這付出她多年青春的感情其實早就傷痕累累,她心里還是會受傷的。
「你在為那種人難過嗎?」楊少恩握住她手時有些用力,盡避神情仍平淡無波,像是無風掠過的湖面,但在場人都猜得出,他很不爽。
抬起眸,看了他好一會,她終于笑了。「不
難過,只是有點感傷,你不要想太多,我跟他已經結束了。」
「感傷?」他的手勁又重了些,似乎仍舊介意她的心里還留有別的男人的影子。
「難免吧,如果是好聚好散就算了。是我被甩,又知道他騙了我很多事,讓我以為他是真心愛我的……」要不是事先做了婚前檢查,她也不會曉得真相如此傷人。
彬者該說,她那時候太想相信蘇澤,盡避琳琳說了很多,但她仍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直到檢查報告出來她才確定,不管她多想維系這段感情,當對方執意放手時,她怎麼也留不住。
所以她感傷.感傷曾有這樣的過往.僅此而已。
「不許在意他,你的眼楮以後只許看我!」
想起那是她曾經論及婚嫁的對象,楊少恩就算覺得自己比那個人優秀一百倍,還是不甘心。
「少恩……」簡宜臻的眼底閃動著美麗波光,靜靜凝視他,然後突然說出很不合時宜的話,
「是,知道了,暴君。」
明明不是甜言蜜語,他卻笑了,緊繃的情緒也放松下來,「知道就好.你最好一輩子記住我是暴君。」
康琳琳看著兩人的互動也笑了。太好了!
她跟老公果然沒看錯人,這兩人果真適合走在一起,至少比那個她想揍到「媽寶媽」也認不出長相的「媽寶」好!
「沒想到那個媽寶還有點用處,至少讓你們把這件事情說開。」康琳琳說是稱贊,諷刺的意味還濃厚些。
而且她還用像要射穿人身體的灼熱視線,直瞪著樂在溫柔鄉的蘇澤。
「我們繼續吃飯,就當這個人不存在。」段明旭招呼大家繼續用餐,想拉回歡樂的氣氛,可惜,天不從人願一
不曉得是康琳琳的怨念太深,或是蘇澤的接收天線太強,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冷風颼颼從背後拂過,寒毛一栗,下意識地朝後一瞧。
驀地,他雙眼發亮,像見到田鼠的獵太,倏地丟下剛到手的美女,飛快奔至「女友」面前。
說「奔」真的點也不為過,三桌的距離他用不到兩秒鐘,跟彈跳的袋鼠腿沒兩樣,三步並一步。然後他一到現場,就熱絡的跟所有人打招呼,完全不明白自己的立場。
「小臻,你也來用餐呀?盡量點沒關系,我請客,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吃多少全記在我帳上。」
有錢的大少爺就是要出手闊綽,一開始就豪氣十足,絲毫不把萬把塊看在眼里,故作大方的裝熟。
明顯想呈現自己高人一等的姿態。
「不用了,一頓飯我們還吃得起。」表情略冷的楊少恩一口回絕,漠然的語氣就是要人面子掛不住。
這個男人、康琳琳口中的「媽寶」,真是…吵死了!
自從認識宜臻之後,他覺得自己的脾氣好很多,已經很少嫌棄別人吵,但這人……真的非常吵。
「不必跟我客氣,都是自己人,你是簡大哥還是二哥?我叫蘇澤.是小臻的男朋友,我媽說見到長輩要打招呼。」蘇澤顯然不覺得自己白目,還以男友自居,想打好關系。
楊少恩的眉頭抽了—下,眼楮里透出的光跟唇角逸出的聲音,冷到像是能凍死人。「我以為你們分手了,我、錯、了、嗎?」
要不是女友握著他的手,他早就一拳扁過去,用行動告訴對方.他的嘴巴該閉緊了。
「啊!」僵了一下,蘇澤先是笑得尷尬,但很快又輕松的回答,「那……那是個誤會,我們只是不會結婚而已,沒有分手。」
沒有分手?
兩眼睜大的簡直臻幾乎掉了下巴,目瞪口呆地直瞪著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蘇澤,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听不懂?」他們沒有分手?那她之前的難過是自找麻煩嗎?「我已經把婚戒丟還給你了!」
「嗯,我撿起來了,之後我結婚還用得上我媽說浪費是要不得的行為,就算我們家很有錢,也不行。」反正戒圍可以改,媽說的。
「浪費是要不得的行為,那你媽生你干麼?」
這次,他也把康琳琳惹毛了,「你他……你在說什麼鬼話啊!把話說清楚。」沒辦法,她現在是孩子的媽,不能做對胎教不好的事,尤其是不能罵髒話,免得寶寶發展不健全。
「你們還听不懂嗎?」蘇澤一副全天下是笨蛋,他是唯一聰明人的樣子。「小臻我跟你說,
我媽真的同意你可以繼續當我的情婦,所以我們不用分手沒關系,你也不用擔心,我媽還說,如果我以後娶老婆,會幫你先跟我老婆說清楚,不會太委屈你的,畢竟我跟我媽都滿喜歡你的。
「喜歡?」那她要不要心懷感激?這麼瞎的事情他也說得出來?
第一次,簡宜臻有想親手打人的沖動,難道這就叫愛情已逝?
「那真是叫人難過,我剛好是小臻的現任男友,你認為我該讓賢嗎?讓給這麼喜歡小臻的你跟你媽?」這下楊少恩不只聲冷如冰,連神色也似凝結成冰塊。
「什麼,你是她男?她怎麼可以水性楊花……啊一你……你干什麼。我手坑諳了……」
—只手被反折手背,讓蘇澤痛得哀哀叫。「你說誰水性揚花?大聲點.我沒听清楚。」楊少恩重重一壓,骨頭移位的卡嗓聲清晰可聞。但蘇澤從來是本位主義又相當搞不清楚狀況的人,就算被人制住,還是管不住嘴巴、「我們又沒有分手,她就在外面找男人,不是水性楊花是什麼?照我媽說的,她還跟妓女沒兩……啊-我的手,斷了!」
他只是愛唉愛叫,手明明還好端端的連在身體上,不過他沒吃過苦,不太能忍痛,稍微一點扭力便以為遭到肢解。
「那你是什麼?牛郎嗎?那頭乳牛不是你牽來的?!」他意有所指的明諷暗譏。
「什麼乳牛……是我干妹妹而已,我……我幫她慶生。」蘇澤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一直想掙開身後壓制他的男人。
「真好的理由,這樣可以上下其手的干妹妹有幾個?你這是吧!」康琳琳橫瞪他一眼,一點幫他的意思都沒有。
「要……要你管。」實在是太痛了,痛到蘇澤忍不住向「女友」求饒。「小臻,你叫他放開我,你看我為了讓你能繼續留在我身邊,還去拜托我媽讓你當我情婦,你看我對你多好,你還是個不能生的……」
最後那句話,讓本來脾氣好到令人嘆息的簡宜臻徹底抓狂,將整盤意在利通心面往他頭上一倒
「你是什麼東西,要我當你情婦?你給我擦鞋的資格都沒有!我不能生又怎樣,你最好不要生,免得小阿跟你一樣浪費贊糧食!」說完,她用力踢他足腔一腳。
楊少恩這才放手.痛到不行的蘇澤隨即蹲,一直撫著足踝,半句惡毒的話都說不出來。
「做得好,寶貝。」
楊少恩開口叫好,大笑著俯,吻住連自己都無法置信剛才做了什麼的怔愕女人,長臂一撈,將她緊緊護在胸前。
今天,是值得紀念的日子。
「我……我好、好像踢了他一腳,很重一腳……」簡宜臻眼神迷茫,雙頰泛紅,微醺。
「沒錯。」
「我真的踢了T他嗎?」
「是的,非常完美的一腳,大家都看到了。」
值得鼓掌喝采的行為。當場康琳琳雖然慢一拍,後來也大聲贊揚拍手,順便補上一腳。
為此,楊少恩十分愉快,他又看到她新的一面一憤怒的樣子,而且對象不是他,可以好好欣賞。
不過現在,他更想專注欣賞她喝醉的樣子,原來,那喝完酒臉紅紅的樣子很誘人。
「天啊,我竟然在餐廳做這麼丟臉的事!」
就算她是有點小醉……呃,越來越醉,可還是太丟臉了。
不知道的人會不會以為她是喝醉發酒瘋,才隨便踹人?可惡,今天那家餐廳氣氛好餐點佳,
她以後還想跟少恩去,這下都毀了。
「不,一點都不丟臉,丟臉的是蘇澤,可能洗頭就要一個鐘頭。」他頭「清湯掛面」,才應該擔心丟不丟臉的問題。
「喔,我還……天哪,我是不是太沖動了?
天哪!差點忘了她還把蘇澤的頭當餐盤,倒了一盤子面送他。
這麼戲劇化的演出,她平常就是再生氣也做不出來,喔。早知道就不要喝這麼多餐前酒,還點了調酒當飲料……她這笨蛋,當下覺得沒什麼,這下好了吧,醉到都沒感知力了。
揚少恩輕聲安撫,「你做得很好,一點都不會沖動。」
他可不希望她為了這種值得慶賀的事情覺得自責,一點都不行。
「……_奇怪……」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糟糕,她好像……越來越沒辦法想事情了,「噢我好像越來越暈了。」
接手她按摩的動作,他放輕手上的力道,也盡量放低音量,讓聲音只在她的耳邊低迥,「這樣好點了嗎?」
「嗯,舒服多了……」該懊悔的懊悔完了,簡宜臻的眼暗舒服的半眯起,身體放松,整個人昏昏欲睡。真的好想睡喔,那臉上的妝怎麼辦?
算了,明天早上卸好了,一個晚上而已,沒關系……啊,那要不要洗澡?算了,一個晚上而已,
沒關系,不過應該先換件衣服吧,這樣好睡一點。
她順手要拉起衣服下擺,才想到,奇怪,她兩手拉衣服,那誰在幫她按揉太陽穴?
半轉過身,她驚日一聲,「少恩,你怎麼在我家?」
聞言,楊少恩不禁失笑。難不成她剛剛都是酒醉後的自言自語,壓根沒發現他的存在?!
看來,這丫頭比他想象的更醉啊。
雙手搭上她的肩膀,將她轉了個身,讓她能看清一屋于擺設。「你看這像是你家嗎?」
敗大的臥室,比她的不大,整體藍白簡約風格,帶有地中海風情要,她喜歡的感覺,她的哥哥們都認定她適台粉紅色調,所以,她的臥室清一色是蕾絲粉紅公證風,還有三哥極度贊賞的紗帳,這就是魔頭們的寵愛方式,讓她連選擇其它顏色的權利都沒有。
他們都沒想過,她有時候也會喜歡這樣宜人的藍白色調……藍白?對了,那這樣就不是她家「這不、不是我家啊」慢了好幾拍,她終于發現了。
「當然,這是我家。」他笑了.因為她震驚的樣子好可愛。
「什麼,你家?!」驚愕的睜大眼,她一張嘴巴就忘了闔上。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他家?她還以為現在是回自己家了勒!想到剛剛她還想換衣服……頓時,她整張臉都紅透了,不過其實有沒有河詡無所謂,因為她本來就醉到爆紅。
「你忘了,我本來要載你回去,是你不想回家,我才載你回來」看來,她喝醉之後,記憶斷斷續續的。他們離開餐廳上車前,他說要載她回家,她先是氣嘟嘟的不上車.盧了好一會,接著又不斷挨著他的肩膀撒嬌,說她不想回家,然後打了通電話給……應該是她媽媽,就關機了,還神神秘秘的說關機了魔頭就拿她沒轍。
而他也拿她沒轍,只好載她回家,盡避他知道這樣有多一危險!
「回家……」喃喃一好會.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簡宜臻大大的點頭,「對了對了,睡你家好,不能回家。」
扮哥們知道她沒回家會氣炸,但她只要跟琳琳串通好,那他們的火氣會小一點,但如果讓他們當場抓到她喝得醉醺醺.那就只有「死定了」
這個下場而已,她絕對不會回去送死的!
「……為什麼你不能回家?」他還是問了。
「因為不能回家」她認真又用力的說,這是很簡單的問題,如果回家了,她可能連想點頭的機會都沒有,頭就被念到斷了……
暗嘆口氣,楊少恩撫撫她額頭,語氣頗為無奈,眼神卻十分寵溺。「算了,等你酒醒了再說。」現在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其實,我也沒有多醉,真的。」她將頭往後靠向他的頸窩,有些逞強,但更像撒嬌般的辯解。
眉一挑,楊少恩幾乎月兌口而出,她好可愛。
「你沒有醉會想不起來出了餐廳之後做了什麼?」
「你別想騙我,我什麼都記得喔。」伸出手掌,她邊掰手指邊細數今晚做過的事,想證明自己還是很清醒,「我打了蘇澤。」
楊少恩搖搖頭,果然細節都被簡化了,應該是倒了他一頭面,加上狠狠踹了他一腳-這一段半個鐘頭前,她還記得。
「我打了電話給我螞。」
對,但她不記得打電話之前,她怎麼盧他、怎ど撒矯,只差沒坐在地上要糖吃……不,如果他不阻止,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我在你家,現在。」
沒錯,這只能證明她還記得二十分鐘前的事,但不能保證她不會慢慢忘記,畢竟,她醉了,雖然她不想承認。他沒有插嘴,就靜靜听她說,免得她不高興。
「你說對吧,我沒有醉,我什麼都沒忘記你說對不對?」她已經從靠著他頸窩的姿勢換成巴著他的樣子。
「對,是我醉了,我胡言亂語。」非常明理的楊少恩抱起她,听話的點頭認錯,不做跟醉鬼爭辯的傻事。「我抱你去床上睡,你想洗澡嗎?
「不要,我想睡覺」被他抱著她更順勢往他身上蹭,「啊一不然我睡覺,你幫我洗。」
手一僵,他沒接話。
她只是更醉了而已,別想太多……楊少恩在心里不斷重復,以前他可以順勢而為,但現在他想珍惜她。
「你也想睡是不是?」她又開始喃喃自語,
突地,她驚呼一聲,像是有了好主意,「那你幫我換衣服就好,我們很快就可以一起睡。」
她只是認真的在說睡覺而已,別想太多他繼續重復,避免自已趁人之危、伸出魔爪
懊死,這妮子一定不知道現在的她有多誘人,她果真醉了!不管她的話,他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他真的很想放,然後去沖個冷水澡,但……她就是、勾著他的脖子,不放手。
「好啦好啦,都不要換了,我們睡覺。」
她大赦天下的語氣,在他听來卻比較像要刑求他。
一起睡?光想他就覺得不妥,偏偏她不放開怕傷到她的他也不敢硬掰她的手臂,只好陪她在床上躺下。
依偎在他懷里,有些暈眩的小女人找著舒服的位置,頭一枕,就什麼都不管的睡著了。
只有他,深深的……勾起唇角.嘆了口氣,就是拿她沒轍。
而夜,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