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我生日那天你一定不可以缺席,我要你當我的男伴陪我跳舞,讓我成為舞會中最幸福的小鮑主。」
暖玉溫香般柔軟身軀不停的磨蹭著,像柔若無骨的軟體生物似緊緊貼附、不留一絲空隙的攀著偉岸男子,不讓他輕忽身邊的嬌媚。
男人和女人的體型天生要結合在一起,陽剛的男性與陰柔的女性密不可分,自古以來便是不變的定律。
只是眉頭微微擰起的汪奇顯得不太耐煩,放下手中的文件推開膩在身上的女人,表情不甚愉悅的射出嚴苛的目光,表示內心的不豫。
他不喜歡工作時受到干擾,更甚者,她不該有任何-越本分的造次舉動,容忍不代表縱容,要不是看在珊姨的份上,他早攆她下車了。
「叫我哥,沒大沒小。」
「不要,我喜歡叫你奇,你是我一個人的。」說著說著,她又把身子靠過來,一副要霸住他的模樣。
「涵雨,-最好把-的胡鬧收起來,別惹我生氣。」沉著臉,他面色冷厲的警告著。
眼露痴迷的汪涵雨無視他的厲色,媚態橫生的直往他懷里蹭磨。「你的味道好好聞喔!懊有男子氣概,我要當你的情人。」
看起來比實際年紀成熟的她有張令人驚艷的臉孔,白皙的肌理配上鵝蛋般的小臉,唇豐眼媚相當艷麗,是男人都想一親芳澤的性感尤物。
她的追求者眾不是秘密,不論老的少的,只要是男人就很難移開視線不注視她,把她當易碎的水晶捧在手上呵護,只求她一個巧笑盼兮。
雖然眾星拱月的虛榮心是滿足了,但她熾熱的眼楮只追隨著一個人而動,不管其他男人的條件有多優越,她的心仍執著于最初的那份悸動。
她是任性的,對于愛情而言,即使這份感情不為世俗所容。
「別忘了我是-的兄長,有些話在出口前要先經過思考,不要造成別人的誤解。」他不想落個的臭名聲。
「誰會誤解,是你的秘書玲達,還是那個不要臉的名模見兒,你還跟她們有來往?」汪涵雨的表情變得氣憤,聲音揚高似在質問。
「那是我的私事,與-無關,-只管當-的汪家小鮑主,別惹出令自己蒙羞的丑聞。」他沒那麼多閑工夫處理她在外的是是非非。
嘴一噘,她流露出受傷的神情。「我說過我喜歡你,我要嫁給你。」
她會做出那些引人非議的行為,也是為了爭取他的注意,誰叫他平時都不關心她,只專注在事業上,對待其他投懷送抱的女人比對她還熱絡。
他們雖是一家人,但她見他的時間還不如接送他的司機多,讓她不得不想盡辦法接近他,以免他的心魂被野狐狸給勾走。
「我們是兄妹,法律明文規定不得有婚姻關系。」即使各自有不同的母親,但同個父親血源仍是不爭的事實。
「人家就是喜歡你嘛!這也不行嗎?」她很想說她不要當他的妹妹,但她說不出口。
「-可以喜歡我,但最好別再像個要糖吃的孩子,凡事不順-的意就任意耍潑胡為,-已經不小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起責任。」他不是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便利商店,隨時等著應付她。
汪奇的神色冷峻如冰,再一次撥開她刻意搭在胸口挑逗的手,以近乎苛責的眼神將她釘在原位,不許她有任何超越界線的舉動。
他和汪涵雨是同父異母的親手足,也是大家口中幸運的私生子,汪家除了他倆外還有一個孩子,從事藝術工作的汪維與汪涵雨才是同母所出。
當年他母親與父親相戀在先,感情甚篤如膠如漆,可惜當時的門戶觀念太深,再加上母親無法適合豪門生活,所以她頂著大肚子,帶著未出世的他逃離父親,從此失去聯絡不再有消息。
失意的父親苦尋她兩年未果,終在家族的安排下娶了他不愛的名門千金,夫妻倆相敬如賓,如此過了兩、三年,也產下一子。
就在他以為一生將平凡如水的過下去之際,竟又意外的與昔日情重逢,舊情復燃讓他枉顧早有妻兒的事實,置屋別棲與舊愛雙宿雙棲,渾然忘卻家中苦候他的嬌妻稚子。
汪奇便是舊愛所生的兒子,因為母親的緣故,他得到父親所有的寵愛,不但立即入籍汪家成為長子,還繼承了他大半產業。
在母親意外死亡後,父親的元配居然不計前嫌,如慈母般接他回家,不僅未吃味他得到較多眷寵,還待之如親生子般撫育。
為此,他感念在心,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與戀兄情節日深的妹妹計較太多,免得傷了和氣。
可是她近年來的表現叫人越來越無法忍受,除了嚴重干預他的交友狀況,還不時恐嚇、威脅與他來往密切的女性友人,出言不遜的加以辱罵、痛責,甚至出現肢體拉扯行徑。
只要他身邊多了個頗具姿色的女人,不論是秘書或是商場上的合作對象,她一律視同對他有所企圖的野心分子,背地里找人家麻煩,讓她們知難而退,不再「纏」著他。
「我又不是故意要推她,誰叫那只狐狸精一直呵呵笑的靠在你肩膀……」她才一時火大推了她一下。
「陳小姐。」他嚴厲糾正。
「狐……好吧!陳小姐就陳小姐,談生意有必要靠那麼近嗎?她根本是在勾引你。」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有多主動,只差沒月兌光衣服撲向他。
「我們的確在交往中,她是我眾多女友之一。」但也不例外的在她有心破壞下宣告分手。
就和以往一樣,只要他稍微向某位迷人的女性表示出一點喜愛的意思,她就會像嫉妒的妻子一般冒出,搞得大家不歡而散。
他不知她打哪得知的消息,只要他一有交新女友的動靜,她會動作更快的攔阻,從中使計搞小動作,讓他的戀情無疾而終。
當然,對于那些禁不起考驗的前女友們,他喜歡她們的身體更勝于她們的靈魂,不然他也不會由著她搗亂,一再拆散他的好事。
「你……你不可以有其他的女朋友,你不知道我很愛你嗎?」一听到他有眾多的女人,汪涵雨臉色微微泛白,露出不被心上人所愛的痛楚。
但是她的深情汪奇沒瞧見,他的視線看向車水馬龍的街頭,似在觀察人生百態。
「涵雨,-要我再說幾次才明白?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但我還是-血緣上的哥哥,要是再讓我听見-這種不成熟的幼稚言語,我會直接將-打包送至英國的天主教學院就讀,讓-在嚴苛的環境中學習成長。」
如果這是唯一能擺月兌她的方式。
她一听,驚惶的搖搖頭。「我不要,你不能將我禁個在高聳的圍牆內。」
外表冶艷的汪涵雨看來二十七、八歲,但她實際年齡才剛要滿二十一歲,化妝品工業蓬勃發展所賜,讓她能盡情在臉上涂抹顏色,塑造出超齡的嫵媚嬌艷、風情萬種模樣。
其實她的內在還是被寵壞的小女孩,只知道想要什麼就伸手去拿,從不考量會造成何種無法挽回的後果。
她待過所謂的教會學校,里頭的生活跟修道院沒什麼兩樣,作息和修女如出一轍,沒有假日和寒暑假,平時也不準家人來探望,除非有重大事件發生,譬如家人生重病、死亡或是結婚,否則就得一直待到畢業才能離開。
而她足足在這樣的學校待了三年,要不是她佯裝突生怪病被送出,恐怕還沒那麼容易月兌身。
「由不得-不要,-若是仍然管不住自己的言行舉止,就算珊姨再三請求,我還是會將-送回到那個教-規矩的牢籠里。」在商場上,他一向是不講情面的。
「你……」她坐正身軀怨懟的瞪著他,怪他不懂她的心意。
「-生日的時候,我會為-大開生日宴會,廣邀和-同年紀的年輕男孩,-可以從中挑一個順眼的交往。」省得她再來煩他。
「我不要。」她悶聲的回應,表情充滿苦澀和對他漠視的消極抵抗。
不知是沒听見她的抗議還是故意忽略,表情冷漠的汪奇繼續說道︰「等-和那些男孩相處了以後,-會了解自己這些年的迷戀是多麼可笑,我不是-該愛慕的對象,我也永遠不會愛上-,-的心思該放在其他人身上。」
「如果我們不是親兄妹……」她懷著一絲希望,眼中有著異常光亮。
沒等她說完其可能性,他冷酷的一嘲。「如果-不是我妹妹,我連看-一眼都嫌麻煩。」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沒辦法喜歡這個個性偏激的妹妹,從以前到現在都如此,感覺她像來自外星球的異人類,與他格格不入。
他跟另一個手足汪維反倒是親近多了,私下的互動情形頻繁,他還資助他成立藝術工作室,讓他無後顧之憂的大展才華。
「你……你太可惡了,這樣傷我的心你很得意嗎?」她恨他,更恨自己難以控制的愛他。
不,他一點也不得意,反而覺得煩躁,一成不變的工作內容讓他感到被困住,他越來越厭惡此刻扮演的角色,毫無新鮮感。
車子飛快的行經東區街道,凝望車窗外景致的汪奇習慣性的點燃一支煙,夾在兩指之間尚未送至唇畔,紛擾的思緒如霓虹燈轉動著。
突的,長而尖銳的煞車聲打斷他的靜思,強烈的反作用力反彈著沉穩的車身,端坐在後座的他感受到些微的震動感。
明顯地,情況並非十分嚴重,至少他還安然無恙的坐在車里,無人傷之。
「發生什麼事?」應該沒撞到人。
「呃!總裁,是前面的車子突然停下來,所以……我來不及踩煞車。」司機的語氣有些急促,怕被人發覺他做了什麼似的。
「你沒保持安全距離嗎?」這種錯誤不該發生。
「我……我疏忽了,請總裁原諒,我保證沒有下一次。」這年頭工作不好找,他還有三個孩子要養。
「為什麼疏忽?」他需要一個能說服他的理由。
「這……」司機小陳的眼神看向窗外,落不遠處在一群女人聚集的方向。
「說實話,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打馬虎眼。」外面有什麼足以吸引他目光的事物?
汪奇的視線跟著往外投射,在他眼中的畫面是一群瘋狂的女人正在搶購某物。
「我……呃……」沮喪的低下頭,吞吞吐吐的司機才滿臉漲紅的一-,「我看到有個小女生在月兌衣服,她里面穿著紅色的調整型內衣。」
以他的年紀而言,所有二十出頭的女孩子都算小朋友,他最大的女兒今年已二十四歲,在念研究所了。
「漂亮嗎?」能讓中年男子失神,可見姿色頗佳。
「我沒看見她的臉蛋啦!不過身材很好,嘟嘟好的胸部像剛蒸熟的白饅頭……」自然的色澤好不誘人。他吸了吸口水,干噎了一下。
「讓人很想吃一口是吧!」他還看得真仔細,以那樣的距離而言。
難怪會出事。
「沒錯,沒錯,細皮女敕肉的讓人看了流鼻血,總裁你也是男人,一定跟我一樣凍未著……」啊!完了,他怎麼忘了自己在跟誰說話。
「嗯!」汪奇的哼音加了嘲意,冷得駭人。
「咳!扒呵……我是說總裁你見多識廣,看過的美女多不可數,這種上不了-面的路邊攤肯定入不了你的眼。」他現在是力求補救、盡說好話。
「你認為我很膚淺嗎?」他笑著,卻讓人有著由骨子里生寒的感覺。
「當……當然不是。」氣岔了一下,他瞠大了雙眼看著老板在車陣中打開車門。
「好好的和對方談賠償問題,我去見識你口中的細皮女敕肉。」門一關,他大走走向婆婆媽媽聚集處。
冬日的陽光很暖和,汪奇的臉上多了一抹嘲諷的謔笑,像一頭漫步草原上的公豹,以優雅的姿態置身喧鬧的殺戮現場。
******bbscn***
「來來來,請看看這款魔術內衣,花邊扎實不易洗破,蕾絲的透明度和柔軟度不輸給瑞士的羊毛手織蕾絲,不僅能襯托出胸部的柔軟白女敕,還能讓你馬上由A罩杯升級為C罩杯,一下子升了兩個罩杯不用打針吃藥,保證把-們的男人迷得暈頭轉向……」
介紹內衣的舒適感還沒有人願意多看一眼,一說到能由A跳到C,而且不需要太繁雜的動作就能調整出迷人的胸線,愛美的女人二話不說便攏靠,拿起符合自己尺碼的內衣在胸前比畫。
常言道,女人和小阿的錢前最好賺。只要捉住他們的弱點,何愁財源不滾滾而來。
袁月牙就是看準女人都喜歡「大」的商機,硬逼著同居一室的小學妹去某家快倒閉的成人內衣工廠批貨,趁機壓低價碼再高價賣出,其中賺取的利潤相當可觀。
不過也要口才夠流利,胡天胡地的亂蓋一通,不管來的客人是妖魔鬼怪還是夜叉修羅,她都有辦法將她們吹棒成天仙絕色,哄得她們開開心心的買下攤子上的內衣,而且還不忘呼朋引伴來搶購一番。
「小姐,這魔術怎麼用,我的胸……呃,很平。」一道怯生生的女音忽的揚起,不好意思的問道。
「這位大姊不用害羞,我的胸部以前比-還平呢!自從我用了這款魔術後,-瞧它還平不平?」她刻意拉高白色毛衣,露出線條優美的曲線。
她真的沒在炫耀令人口水直滴的好身材,其實她的胸部不大,只有三十四C而已,與現代高標準的要求相較實在沒什麼看頭。
可是年輕的胴體怎麼看怎麼好看,渾圓有致的雪峰包裹在紅色棉布之中,雪女敕雪女敕的肌色散發珍珠般的光澤,讓人忍不住羨慕得想擁有和她一樣的美麗膚質。
袁月牙完全沒看見巴桑和朱雪青在一旁翻白眼的模樣,很自然的撩高衣物做親身見證,在她的認知中這不算什麼,不過小露了一下內衣而已,穿得比她少的辣妹可是滿街跑,她也用不著在乎他人的眼光,反正買和賣的都是女人,吃不了虧。
但是她太沉迷于收錢的快樂,根本沒注意到不遠處因為她而起的小車禍,照樣衣服一撩教客人怎麼擠出胸線,以及無中生有的壓出兩座小山。
「真的耶!-穿起來真好看,胸形相當漂亮。」女客人躍躍欲試。
「做人要講誠信,做生意也是一樣道理,我親身試用過才敢拿出來賣,絕不信口開河唬弄大家,-們可以買幾件回去穿看看,三件以上還有打折優惠。」呵!扒!扒!真好賺,三、兩句話就賣出三分之一的貨。
袁月牙心里想著趕快補貨,過幾天去夜市搶個攤位來賣,賺錢不落人後的她唯獨對錢算得精,馬上計算該進多少貨才能賺進更多的錢。
「要是買回去試穿才發現不適合,能退貨嗎?」低沉的嗓音夾在一堆女人的聲音當中,戲謔的問道。
忙著找錢、裝袋的袁月牙沒察覺有異,頭也不回的應道︰「貨物一出,概不退還,我們也是小本經營,-穿過了誰敢買,叫我洗一洗再賣別人很缺德耶!」
掩嘴嘻笑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神經特別粗的迷糊蛋仍沒發現圍觀的客人在笑什麼,只當她們是高興買到好貨,打算秀給心愛的人看。
「我不穿。」至少這些尺寸的胸圍對他而言都太小了。
「-不穿是問好玩的呀,看人賺錢-眼紅想來找碴……」頭一抬,她仰高的脖子差點斷掉,「你……你是男人?!」
「顯而易見。」他很清楚自己的性別。
「先生,你買內衣嗎?」她的笑容很親切甜美,不排斥開拓潛在客源。
誰說只有女人會買內衣,想月兌掉它們的男人更樂于為女伴挑選賞心悅目的款式,好滿足視覺享受。
「-看我需要用到女性內衣嗎?」這女孩有一對很有活力的雙眼,他給滿分。
表情頓了一下,她馬上揚起比鑽石還璀璨的笑臉。「你當然需要嘍!以先生卓爾的儀表來看,你的妻子一定是高貴大方、儀態萬千,配上你出色的氣度,簡直是天上人間難得一見的儷人。」
要人家心甘情願捧出大把的鈔票,第一重點就是要懂得見人說人話、看鬼說鬼話,嘴巴甜一點準沒錯,舌燦蓮花才能把錢拐進口袋里。
她那個笨大哥就是不會做人,好听的甜言蜜語都用在其他女人身上,對自己的老婆只會擺一張屎面,所以才會氣走她可愛善良的大嫂。哼,現在後悔了吧!鱉該找不到老婆,她絕對不會同情他的自作自受。
「我尚未結婚。」嘴角微勾,邪肆的眼中多了一抹有趣的興味。
「那買來送給女朋友,相信她會更愛你。」她還是笑著,表情開始有些扭曲。
他低忖著,看看攤子上陳列的貨物,以及她毛衣包裹下起伏的線條。「目前女朋友尚缺一名,-有興趣報名嗎?」
「你……」袁月牙粉女敕的頰邊抽了一下,看他的眼神少了一絲興采,「那麼你總有母親和姊妹吧!我的魔術是老少咸宜,包管你買了以後不會後悔。」
「家母仙逝多年,而舍妹一向慣用名家精品,恐怕要讓-失望了。」真要買回去,只怕沒人會多瞧一眼。
明亮的笑眼微露猙獰,她的態度不再那麼謙恭有禮。「先生,你是來鬧場的嗎?」
「汪,我姓汪,單名一個奇,-可以喊我一聲汪大哥。」這是她才有的榮幸。
心情特別愉快的汪奇笑咧了嘴,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喜歡逗她,看她水女敕女敕的小臉染上香檳玫瑰的顏色,他煩悶的胸口就獲得舒展。
「汪汪先生,你到底有沒有要購買的。」笑什麼笑,他腦袋有問題不成。
遲鈍的袁月牙看不出他別有用意的笑意,也沒在意他出眾的外表,嘟嘟囔囔的心里只想者掏出他口袋里的鈔票,笑得很假的維持表面的客氣。
她有個長相不差的大哥,所以她對男人的皮相不甚重視,反正就是一張長著眼楮、鼻子、嘴巴的面皮而已,不嚇人就稱得上好看。
「汪汪?!」他的表情詫異,有點難以置信的錯愕。
「如果你不買就讓開些,別擋住綁頭的大姊、阿姨。」干麼,她臉上有長花還是多了幾顆芝麻,否則他怎麼眼神古怪的瞅著她。
袁月牙模模自己的臉,又看看身上有無髒污,不了解他黑眸一-是什麼意思。
「-覺得我長得如何?」他的語氣溫柔得可以滴出水,像是剛出爐的軟女敕面包。
「不難看。」她的回答。
不難看?還真是簡單扼要。「有沒有一點愛上我的感覺?」
「沒有。」這人真奇怪,盡問些怪問題,八成有病。
「想不想當我的女朋友?」女人的話不可盡信,她們最愛說反話,即使眼前的活潑女孩還構不上女人的標準。
青澀梅子,他的結論。
水眸倏的睜大,她干笑的撓撓耳朵。「汪汪先生,你知道在下個路口有間國泰綜合醫院吧!現在去掛號還來得及,他們的精神科門診看到四點醫師細心又有耐性,一定能使你的癥狀有所改善。」
一說完,她理也不理僵在當場的大總裁,賺錢第一的穩固客源,專心討好手拿錢包的金主,想著要怎樣挖出她們的錢。
被冷落一旁的汪奇就像斗敗的豹子,眼浮惱色的笑睨著無視他存在的小人兒,嘴邊掛的諷笑不知是嘲笑是自己的身價下滑,還是她的有眼無珠,竟把女人眼中的大魚往外推。
不過他的惱意為時不長,取而代之是對她的興趣,瞧著她俐落的收錢、找錢,看起來手腳十分伶俐,可是將內衣裝入塑膠袋的動作卻叫人不敢-同,隨便卷一卷就塞進去,實在有失美觀。
瞧著瞧著,似乎瞧上癮頭,看她做生意的手腕很有大將之風,坐慣辦公室的汪奇也忍不住手癢,想體會市集小販的叫賣方式。
若非文靜的朱雪青趕著上課錯失眼前的一幕奇景,相信她也會像沒什麼心機的巴桑一樣掉了下巴,目瞪口呆的不知該說什麼。
這世界出了什麼問題,怎麼有人穿著三宅一生的限量西裝,擠在一坪不到的小攤子跟著賣廉價內衣?
天呀!肯定是昨晚看太多漫畫了,要早點回去補眠,才不會產生可怕的幻覺。
抱著所剩不多的傳單走開,認為自己生病的巴桑撫著額頭,悄然離開熱鬧的街頭,渾然不聞袁月牙高昂的叫吼聲。
「你到底在干什麼?」吼!他有沒有搞錯,這是她的攤子,不是他的。
「幫-賣衣服。」短小輕薄,卻能雕塑出女人難以盈握的柔軟。
「呃!不必了吧!你有事盡避忙去,不耽誤你寶貴的時間。」他別想她會分他工錢。
像是看出她眼底的想法,一向嚴謹待人的汪奇瀟灑的一笑。「純粹幫忙,不會分-一毛錢。」
「為什麼?」有錢不賺是傻瓜,而他看來不笨。
「凡事一定要有理由嗎?」他也不知為什麼,只想靠她近一點。
「我……啊!有警察。」現在不用理由了,先閃為快。
眼尖的袁月牙瞧見正在調解車禍的交通警察,雙手極快的收攤打包,趁著警察還沒發現她違法設攤之前,先一步裝出逛街的模樣。
不過她不急著開溜,反而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貨塞入離她最近的男人懷里,打算抵死不認帳,把一切責任推給他。
如果警察真的來問話,她鐵定挺身而出指證他違法的種種事跡,誰叫他嚇跑了她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