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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產報國 第七章

作者︰寄秋類別︰言情小說

「寶貝,我的傷口有點癢,你可不可以幫我抓一下……往上面一點……左邊左邊……啊!就是那兒,真的很舒服……」

莫堤亞傷勢看起來嚴重,但其實並未傷及要害,他左腿骨折,肝挫傷,肋骨也裂了兩根,左肩因撞擊力而月兌臼,韌帶拉傷,其他是一些瘀血和擦傷。

他數度心跳停止、休克,是因為肺部壓迫到心髒,血液無法正常運送而發生的短暫現象,讓他往右側躺再輸點血,呼吸自然平順。

在加護病房觀察了三天便轉到普通病房,骨折的部分也做好妥善處理,至于肋骨的裂縫會自行愈合,無需太過擔心。

皮肉是吃了不少苦,他必須吃止痛藥才能入眠,不過他算是因禍得福,住院期間還有美女隨侍在側,讓他不想出院。

「寶貝,我的腳好像沒什麼感覺,它會不會是廢了,以後再也不能走路?」他是殘廢富豪,得拄著拐杖,一拐一拐地走著。

莫堤亞臉上沒有一絲自怨自艾或即將成為殘障的沮喪,有的是一絲困擾,好像他的腳不是自己的,不知被誰偷偷換走了。

但是想也知道不可能,他是閑得發慌,想找人閑磕牙,早在他清醒的那一天就問過主治醫生目前的狀況,只是他沒跟人提過罷了。

所以他打算利用這次車禍受傷,慢慢拉近寶兒妹妹的心。

既然之前種種窮追猛打的追求方式皆宣告無效,那麼不如換個方式試試,改弦易轍,以自身的傷勢撇下她的心防,然後再……呵呵……

美好的未來在等著他。

「它上了石膏,等一把榔頭敲碎了就能行動自如。」聲音清冷的甘寶兒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酷得讓人覺得有點泠。

「是嗎?我看你整天笑也不笑,很嚴肅的樣子,肯定我傷得很重。」他裝可憐,企圖博取同情。

「我顏面神經失調。」她冷冷地說,清妍容貌不曾有一絲波動。

他眼角抽搐一下,心想,為了不笑,她理由真多。「你不用自貶來安慰我,我看我可能沒什麼希望了,那輛車煞車都沒踩就朝我撞過來,我整個人飛了起來又重重落地,我以為我死定了。」

這一次換甘寶兒臉皮微抽,美目一眯。「你到底想干麼?」

「我……我都快是廢人了,還能干什麼?只是看見你一臉沉重的表情,我就想到我的傷,心情難免低落。」他神色落寞地嘆了口氣。

「我沒有表情沉重,而你的傷勢也無大礙,欠缺的只是恢復時間。」她捺下性子解釋,盡量和緩漠然的神情。

對于一個躺在病床上的傷患,她所能做的是容忍他一切無理的要求,他有幸逃過一劫,她已經相當感激。

從他車禍至今,她沒離開醫院一步,換洗衣物皆由香苗幫她送來,沒親眼看他無恙,她無法安心。

也由于她記憶已恢復,對他的照顧更責無旁貸,不願假手他人。當年她那麼任性要求他娶她,而他不曾或忘的依約而來,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她非常在意他,在意到超越喜歡,她想她有點戀上他的眷戀和寵愛。

「可是你對著我蹙眉頭,美麗的唇老是抿成一條線,我曉得你是不忍心向我宣布惡耗。」他一臉絕望,好像大限將至。

見他毫無生氣的盯著點滴瓶發呆,她無奈地詢問。「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他很慢很慢的轉過頭,好似快死的老頭,慢得快停格。「至少你要笑一笑,別繃著臉,不要讓我以為我快不久于人世了。」

「我不會笑。」沒事干麼亂笑,又不是精神失常的瘋子。

「笑很簡單,每個人都會,只要把你的唇線往上揚……」他異常興奮,期待看到她久違的甜美笑容。

笆寶兒很酷的回了一句。「沒什麼值得笑的事。」

「嗄?」怎麼會這樣?剎那間從雲端跌落的莫堤亞既失望又錯愕。

不行、不行,他一定要扭轉她錯誤的觀念,不能就此罷手,她明明可以笑得很美,讓日月星辰都黯然失色。

「活著就是一種恩賜,你不該高興的笑嗎?」笑有益身心健康。

「活著……」她撫著自己心跳的位置,它規律地在胸腔內跳動。

「還是你希望我死掉,就不會有人無賴地纏著你?」他下重藥刺激她。

「別胡說,你不會死。」她情緒略顯激動,聲調往上拉高。

「誰說不會死就一定死不了,生死有命,半點不由人,有些事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

死里逃生後,莫堤亞驚覺有些事要預做準備,計劃好的進度表也該做些調整。

意外往往來得令人措手不及,不是說不就能避免,雲馨的死是,這場車禍的發生也是。

他必須改弦易轍,讓不肯嫁給他的小女人點頭,他希望用一生的溫柔寵愛她,但如果不幸未能達成,他也要將她的後半輩子打點好。

「那你就努力活下去,不要屈服。」人定勝天。

他嘴角歪了一下,露出一臉想哭的表情。「我也想活呀!但是你連笑都不笑,我看了好難過……」

「夠了,你要我笑,我就笑給你看。」省得他一天到晚煩死人,長吁短嘆。

敗久沒笑了,甘寶兒忘了怎麼笑,她很勉強的牽動嘴巴兩邊的肉,僵硬的臉皮往上拉扯,很努力的給了他一個笑。

「寶貝,你在哭嗎?」為什麼他覺得傷勢惡化了,整顆心都在痛。

「笑。」皮肉拉久了有點累,她不笑了。

「笑比哭還難看。」他下定論。

「難看?」甘寶兒的唇抿得更緊,面上一陣冷颼艘。

「是很難看呀!像是被迫服毒自殺的宮女,不願死卻又不得不從命。」表情生硬。

「你說的正是我目前的寫照。」被迫讓一個平常不笑的人笑,那比登天還難,她根本不曉得為何要笑,笑的意義在哪里,一逕的傻笑只會看起來很蠢。

他在心里苦笑,表面裝作無所謂。「算了,我肯定傷重得令你笑不出來,你也不必勉強了,就讓我安心地等死吧!你不用管我。」

「你……」要是真能不管他,她也用不著這般難受。「我會多練習笑的。」

至少不會讓人以為她在哭。

被形容「笑比哭還難看」,甘寶兒真的有被打擊到,她驕傲的自尊小小的受傷了,不相信笑有多難,她只是不愛笑而已。

她的安慰顯然不起作用,他仍提不起精神。「寶貝,我想我可能不會結婚。」

「喔!那很好。」她順口一接。

遍姻是愛情的墳墓,無數前僕後繼的烈士葬身于此,以她的觀點,人真的不要結婚比較好,免得怨偶數目日復一日的增加。

原則上,她不贊成兩個人在一起就非結婚不可,世上無真愛,再深濃的感情也會隨時間流逝轉淡,到時結婚證書等于是擺月兌不掉的精神折磨。

她一句「很好」,讓莫堤亞倏地瞪大眼。「哪里好了,不能親親抱抱、不能傳宗接代,人類的延續就此斷絕,世界末日提早到來。」

「危言聳听。」說得太夸張了。

氣候異常、聖嬰現象、2012年地球滅亡的預言,不全是人為因素,過度的開發導致雨林流失,兩極融化。

人全死光了也好,不會再有任何污染破壞,一切回歸最原始的狀態。

「寶貝,你不了解男人的難處,這幾天我發現我該起來的地方沒有起來,我快不行了。」雙肩一垮,一下一下的抖動。

「不行?」柳眉輕攏,甚為不解。

什麼叫該起來的地方沒有起來,左腿骨折的人本就該躺在床上休息,他起來干什麼……

驀地,她看向他兩腿間,有些了然地點頭。

「你想上廁所?」

莫堤亞聞言絕倒。這是她唯一所能想到的事?

「不,不是,我是說……」說到一半,他真尿急了,臉色微窘的壓低聲音。

「可以幫我找個護士嗎?」

她挑起眉,表情冷得有點駭人。「我不能幫你嗎?你寧願其他女人看你的下半身?」

莫堤亞突然打了個冷顫,不敢點頭。「我是指男的護士。」

「你見過幾個男護士?」她冷問。

「呃,這個……」他笑得很不自然,夾緊兩腳。「不然……請你們店里的阿民……」

他指的是街角咖啡屋的晚班工讀生王佑民,這些日子他們的關系打得不錯,還送他自家設計的新版電玩游戲。

「他沒空。」她一口回絕。

「我可以出雙倍價錢請他來幫忙。」有錢能使鬼推磨,至理名言。

「你想從我這里挖角?」一橫眼,她陰森森的問道。

「……」他被打槍了。

笆寶兒從床底下取出一件物品丟給他。「將就著用,別羅唆。」

「尿……壺?」他嘴角抽動得厲害,只差沒掉兩滴男兒淚。

「你以為你有選擇嗎?」她毫不留情地要他認清事實,別有太多要求。

擰著眉,他倍感辛酸。「你……呃!轉過身,我怕會自卑。」

笆寶兒瞪了他一眼後背過身,說了句擦澡時早就看過了,他頓時滿臉通紅,扶著那話兒,在被子底下痛快泄洪,再很難為情的請她拿去廁所倒掉。

「我剛才說該硬的地方不硬……」少了水份,他頓感輕松,又接續未竟之語。

「你說的是該起來的地方不起來。」她糾正,擔心他有未檢查出的腦震蕩現象。

莫堤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差點掛點。「它們是同一件事,和你未來的幸福有關。」

嬌顏平靜得像一面鏡子,等待下文。

「我指的是這個,男人每天清晨必起的生理反應。」他直接把她的手放在胯下,讓她明白他在說什麼。

當然,他也是硬咬牙強忍著,不讓「那里」有任何躁動,以茲證明他傷得不輕。

「你……你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她臉頰微紅,視線往旁邊移動。

「寶貝,你想我會不會不舉?」快跟我求婚,用行動破除我的疑慮。

莫堤亞裝得滿像—回事,想讓她主動開口求婚。

但是,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太美好了。

「現在醫學科技會治好你,要不然也有威而剛,你不會一蹶不振。」其實她心里也有疑惑,他真的毫無感覺?

有些實驗心態的,甘寶兒動了動縴縴玉手,隔著一層布輕輕按揉,底下原本疲軟的「海參」頓時像吸飽海水似的,迅速漲大好幾倍。

她訝異極了,想抽回手,另一只大手卻快速的覆上,男性的申吟聲隨之響起。

「寶貝,不要停,它只對你有反應……」

色字頭上一把刀,美色當前哪能忍,不管現在的情形方不方便,莫堤亞想借此機會將人拐上床,他一使勁,她倒向他……

「老板,听說你被車撞了,我們來看你嘍!鮮花素果不成敬意,敬請笑納……啊!你……你們……我們等一下再過來,你們先做完……」

一群員工七、八名,有男有女,人未到聲先至,他們沒大沒小地推開門,正要大肆嘲笑一番大難不死的老板,沒想到入目畫面令人傻眼,人群于是又像退潮的海浪,紛紛往後退。

鋇人好事會被狗咬,要趕快彌補。

「老板?」

「呃,我可以解釋,小小的一間公司而已,包括我在內也不過二十名員工。」

他不是故意瞞她,只是剛好忘記告訴她而已。

「我以為你是在家工作的電玩游戲設計家。」所以工作時間彈性,不用打卡,每天愛膩在她那里多久就膩多久,不會有人管。

「我是呀!你看「紅騎士」、「周公夢游小莓田」、「跳跳森林」……全是我設計的,我只是提供就業機會,讓別人有錢賺。」成立公司純粹是巧合,他一個人忙不過來嘛!

「你應該賺不少。」雖然她不玩線上游戲,但他所說的電玩游戲非常有名,是玩家的必選。

他很得意,卻又故作謙虛。「還好啦!養得起老婆小阿,你要不要報名?你是第一優先。」

「你的意思是說你還有備胎嘍?第一優先棄權,就換第二、第三人上陣,你艷福不淺嘛!」永遠不愁位子閑置,自有人補上。

他一听,差點冷汗直流。「天地良心呀!我自始至終心里只有你一人,沒有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他冰清玉潔的名節天地可證,可別讓他含冤莫白。

「喔!是嗎?那個用眼白瞪我的女人是誰,好像我搶了她的男人似的。」那麼明顯的敵意,她想看不見都不行。

「誰敢瞪你,她不想要這工作了是不是?」連他老婆也敢得罪,存心回家吃自己呀!

為夫之道是老婆至上,其他人哪邊涼快哪邊待。

「我想想看……嗯,我好像有听見別人喊她小梅。」甘寶兒不經意的一提,看似不放在心上。

「是寶梅、玉梅,還是愛梅?我想一下她們有來嗎?」他當真絞盡腦汁回想,但一點印象也沒有,因為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心愛女人身上。

清妍面容蒙上一層薄霜。「你的公司還挺多名字有梅的女人,「紅莓游戲」不會是以她們命名的吧!」

她不是吃醋,也不是計較,而是有點……不平衡,他跟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說一套做一套,表里不一。

「巧合,真的是巧合,我也沒料到會有這麼多「梅」來應征。」其實他是故意錄取名字中有「梅」的女性員工,因為……「我以前不是老喊你小辦莓嗎?我惦著你嘛!所以才以「紅莓」為公司名稱。」

「我的緣故?」她頗為訝異,但心里有更多的喜悅泡泡冒了出來。

「是呀!誰叫你突然斷了聯絡,寫給你的信全被退回,查無此人。」他說得哀怨,好似她虧欠他很多。

笆寶兒眼神閃爍的避開他的目光,始終沒向他提起她已經想起一切。

當年他們賣掉房子離開後,一直居無定所的四處租房子,原本她還和他保持聯絡,持續通信,但她和父親搬家的次數多到數不清,甚至有一回沒錢繳房租而被房東趕出來,睡在天橋下。

那年天氣太冷了,他們找不到東西取暖,就把他寫給她的信全燒了,借由一點點火光保持身體的溫度。

綁來她想寫信給他卻忘了他家住址,幾次投遞未果她也就不再寫了,漸漸的兩人就這麼斷了音訊。

「不過你要是不喜歡名字有「梅」的人在我公司工作,明天我就給她們一筆資遣費,讓她們離開。」任何讓她不快的事他絕不做。

無異議開除。

「那倒不用了,我沒那麼小心眼。」光瞪一眼就害人丟了差事,她于心不忍。

這年頭工作難找,沒必要毀人一途。

「這跟心眼小不小沒關系,她瞪你就等于漠視我的存在,我怎能容許公司有這種害群之馬在。」他心里大概有譜,是誰妄想老板娘的位置。

董玉梅,程式設計部的人,他家巷子口賣豆花的老董第二個女兒,人情關說進來的。

看他似乎比她還氣憤,她不禁好笑的微彎嘴角。「你的房子是哪一幢,你要一直在車上生悶氣嗎?」

住院將近兩個禮拜,在醫生的同意下,莫堤亞終于出院了。

只是他腿上的石膏還未拆,月兌臼的手臂也不能提重物,所以從醫院到住家,他多了個無所不包的「特別看護」,服侍他的生活起居。

「有紅色屋頂的那一幢,你看了一定喜歡,我隔了主臥室和嬰兒房,還有起居室和視听間,牆壁是柔和的乳黃,浴室是貼花磁磚……」

翻了翻白眼的甘寶兒懶得听他滔滔不絕的自我吹捧,她一下車,先看看房子的外觀,再把住院時的一些瑣碎物品搬進屋,最後是需要攙扶的男人。

不可否認的,她滿中意四周清幽的環境,前有院子,植滿耐種好養的花木,花崗岩石階不高不低,適合大人小阿跨越的高度。

屋內的擺設不多,簡單明亮,挑高的天花板,寬敞的樓梯,幾扇大窗戶加上蠟的地板,讓人感覺很舒爽,沒有壓力。

「是不是很心動。想嫁給我了?」他再一次順勢求婚,不放過任何一次機會。

她朝他額上一拍。「如果我把你扔著不管,相信不會有人怪我。」

一聲嘆息由他口中逸出。「我就知道你嫌棄我可能生不出小阿,所以不肯答應我的求婚。」

「生不生小阿和結婚沒關系。」滿街是未婚媽媽,不差她一人。

「怎麼會沒關系,要是沒小阿你不會嫁我,你不嫁我,我們哪組得成笑聲滿屋的大家庭。」有很多孩子的家,他沒忘記她小時候向他許下的心願。

他當然想用孩子拐孩子的媽進禮堂,有了孩子還能不結婚嗎?

莫堤亞想法很簡單,一般人若有了小阿,理所當然是披上白紗,趁著肚子還沒大起來前,趕緊拉著孩子的爸結婚去。

可惜他愛上的女人對婚姻的恐懼遠勝過孩子,只要不結婚,她不介意當個未婚媽媽,反正她養得起。

「誰說沒結婚就不能有小阿。」

「可是……寶貝,所謂的家庭,就是有爸爸、有媽媽還有小阿,沒有爸爸就不算一個完整的家……」他好怕她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的爸爸,更怕那個孩子的爸爸不是他!

她慵懶地轉動靈眸,「說得也是。」

「那麼,我們是不是該先結婚,讓孩子生活在健全的家庭里?」莫堤亞打蛇隨棍上,好不容易她今天態度軟化,怎能不打鐵趁熱。

「不過你不是一直嚷著自己可能不行了,萬一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你怎麼給我孩子?」甘寶兒難得起了壞心眼,用他的話回堵他。

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是自己先掛在嘴邊博取同情的伎倆,被心愛的女人質疑自己的能力,沒有哪個男人禁得起激。莫堤亞倏地臉色一變,俯咬起她柔女敕的貝耳。「我會讓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啊!」甘寶兒嬌喘一聲,但並未推拒。

靶覺到她的順從。他試探的動作轉為積極,變得狂野無比,他俯唇咬開她的襯衫鈕扣,明明是手腳不便下的權宣之計,卻顯得更為挑逗煽情。

扣子掉落一地,他的唇含吮住顫動的粉蕊,粗淺的呼吸聲忽地濃重,他們像兩團交纏的火,來不及上二樓主臥房。

「你……你身後有一間客房,我們……」莫堤亞已熱得月兌掉上身,雙手游走在幾近半果的嬌軀上。

明了他意思的甘寶兒一邊扶著他往後退,一邊仰起頭任他上下其手,嬌喘嚶嚀聲伴隨著不斷上升的熱氣響起,一室春色。

「對了,新手上路,請多包涵。」他急切地解開褲頭,讓兩人倒向柔軟的床鋪。

她驚訝地睜大眼。「你是第一次?」

他低笑,親吻她紅濫小嘴。「老婆的話哪敢不听,我是新好老公的代表。」

笆寶兒面色潮紅,「你也不吃虧,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同樣是新手,卻極為契合,汗流浹背的兩人努力適應初次的不適,模索著讓人奔到天堂的極致快感,撞擊出欲仙欲死的飄然感。

初嘗的男女不知疲累為何物,在陽光普照的夏季里,他們一次又一次尖吼出快樂,交纏的軀體如扭動的雙頭蛇,誰也不能分開,直到日落日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