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凶手了?」
說不出是一顆大石落下地,還是怎麼的,突然有種空蕩蕩,悵然若失的感覺,沒有半絲歡喜。
也許是先前的悲痛太深刻,所有喜怒哀樂的情緒全被掏光,因此突聞理所當然的消息,本該激動的心情異常平靜。
人死不能復活,再添一條人命無濟于事,只是造成兩個家庭的不幸,以及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切,遺憾不能彌補。
身心俱疲的北越清雪仰望蔚藍晴空,內心的沉重難以紆解,她不知該怎麼向宮家兩老解釋,他們的掌上明珠已經被上天接走了,再也沒辦法承歡膝下。
但是她更加不願去想的是離別,一日一案子破了以後,身為北越女皇,沒有再逗留西臨的理由,她非走不可,她的子民都在等著她。
即使她心里有些難舍,放不開往心上擱的那個人。
「怎麼又悶悶不樂了?我費了一番心力才逮到那不肖婬徒,這會你又苦著一張臉給我瞧,真想我跳起花浪舞給你看不成?」真是難討好,才剛放晴又下雨。
「花浪舞?」
南宮狂獰笑的做出將花捏成碎片的手勢,意思是她敢叫他跳,他先把她捏碎。「我朝的大慶典,每四年舉行一次……」
西臨國有種罕見的藍色小報叫拂陽花,獨產于西南山區,它四年才開一次花,花香奇異,帶著一抹令人墜落愛河的暗香。
據說男子若采到此花到心上人家求親,通常不會遭到拒絕,它代表福氣、財祿和子孫滿堂,與之成婚便可獲得一生幸福。
但是拂陽花數量稀少,因此民間後來改以相仿的花代替,每到五月中旬的花開季節,一群未婚少女便把花別在發際,圍成圓圈坐在石堆中。
而男子則在腰間掛上一串小報,對著喜歡的女子手舞足蹈,做出花開和花落的動作來吸引對方的注意,對方若有意便將花解下,送給跳舞的男子,自此締下婚約。
所以這一天又叫花訂日,象徵互許終身的意思。
「北越清雪,你不會指望我像個娘兒們扭腰擺臀取悅你吧!」南宮狂說時的表情有些猙獰,帶些威脅意味。
北越清雪來不及掩嘴,噗哧一笑。「如果西帝願意以此解憂,清雪再為難也會忍著看完。」
一想到一個大男人配戴著花舞動四肢,怎麼都覺得滑稽,尤其是他手長腳粗,軀干壯如一棵大樹,真要扭來扭去,那情景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臉色一陰,他眯起一雙黑瞳。「很高興你還笑得出來,等我把你丟進一堆上狼群,你再來告訴我有不有趣。」
「說著玩笑話也會惱羞成怒,你的氣量真狹小。」有失帝王風範。
「氣量狹小?」他冷哼一聲,高大身材矗立如山,遮在她頭頂形成陰影。一敢頂撞我的人都埋在鐵砂里,連塊墓碑也沒得立。」
柳眉一揚,春波輕漾。「那也是不錯的死法,乾乾淨淨不留渣。」
她相信他不會無故傷害她,在相處的這段時曰里,她看得出他雖是霸道狂妄,卻愛民如子,尤其是無自保能力的老弱婦孺他格外關注,發糧賑災列為第一優先。
而她恰懊在他認為不堪一擊的弱女子行列,盡避她一身武學不下于他。
南宮狂不悅她的開明態度。「你還真看得開,不把生死當一回事。」
「不是看得開,而是別放太重,生離死別最磨人……啊!南宮狂,你干什麼,快把我放下!」簡直是胡鬧,沒個分寸。
正為好友的死感傷不已,眉間的愁緒尚未退去,腳下一空的北越清雪愕然踩不到地。
「帶你去賣。」他說得威風,雙手一抱,不費力便將她舉高離地三尺,與他雙眸平視。
「別鬧了,你、我兩國的臣子都睜大眼瞧著,不要做出下台禮教的舉動。」她可以一腳踢開他,奪回自由,可是唯恐傷及好不容易建立的邦誼,只好作罷。
他重重一嗤,「我像是怕人說閑話的人嗎?誰敢在我背後嚼舌根,我就先拔掉他的舌頭。」
雹目一掃,細碎的雜音立即消去,沒人敢多看一眼。
不過北越侍衛怕女皇出事,遂小心翼翼的尾隨其後,好在她有危險之際及時出手,不讓有西狂之稱的南宮狂真傷了她。
「南宮狂,你在兒戲。」她不能和他一樣張狂,目無法紀。
聞言,他大笑,「怕什麼,有我在,你的安危無虞,何況我只是帶你到城外散散心而已。」
真要對她下毒手不用走太遠,在皇宮內便可得手,他想讓一個人在西臨國境內人間蒸發絕非難事,易如囊中取物。
「散心?」她一怔,露出極訝異的神情。
邪佞的勾唇低笑,他將她放在高大的黑色駿馬上,人再翻身而上,坐于她身後。「呔,黑駒,讓清雪瞧瞧你的栗悍。」
似懂人話的黑馬仰頭一嘶,牠揚蹄踢沙,由鼻孔噴氣,馬尾左右掃了幾下便抬高前足,嘶聲剛落,馬身向前奔馳。
馬上長大的北越清雪一眼就看出此馬出自北越,牠前腿強勁有力,後足細長而不帶贅肉,是匹能日行千里的好馬。
而她不得不說南宮狂真的狂妄過頭,搶來的馬匹居然揚揚得意,還堂而皇之的展示牠的實力,一點也沒有剽竊他人財物的愧色。
這點她是該佩服他,能活得無拘無東,將一切土匪行徑視為理所當然,掠奪成了平日的小消遣。
教人好笑又好氣,但也明白西臨人本就好戰,讓老虎不吃肉怎麼可能,他的所作所為出自本性。
「看,那是我的江山,高山險峻,河流湍急,少了樹木的屏障更顯雄偉。」南宮狂驕傲的展現西臨國土,深以為榮。
看得出他熱愛這片土地,深深自傲擁有不畏狂沙烈日、刻苦耐勞的百姓,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成為西臨的守護者,保他們萬世康平。
「可相對的也十分危險,毫無遮蔽的空曠處不易藏身,若遇偷襲將無處可躲。」她以形勢驟下評估,大大掃了他的興。
他嘲笑她想得太多,有些刻意的朝她身後吹氣。「那也要有人不怕死,敢在虎嘴捋須。」
北越清雪被荒蕪的美震懾住,草木不生的峭壁也有它遺世獨立的淒美。「可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正被一群人追殺。」
拜狠瞪著她的後腦勺,他惱怒的將拉韁的手置于她的腰上,攏緊,讓她的背貼上他胸口。「北越清雪,你激怒人的本事不弱。」
馬蹄嗤嗤,越過坑坑洞洞、崎嶇不平的山路,踏上一望無際的山腰平台,縹緲山嵐由山谷升起,形成與世隔絕的虛幻仙境。
但是再登高一望,緩緩流動的雲霧似在腳下,它隨著風的方向慢慢飄栘,不一會兒工夫,白霧散盡,水珠凝結的氣流反映出淡淡五彩霓虹。
雖然不是富裕的國家,卻也有引人入勝的絕佳美景,四季變換著不一樣的景致,美如人間仙境。
「你逾矩了,西帝。」她無奈的苦笑,試圖和他講點道理。
目空一切的南宮狂不把道德規範放在眼里,笑聲宏亮的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誰瞧見了,你這香噴噴的嬌胴引誘我獸性大發。」
她先是一驚,繼而穩住微亂的思緒。「十萬頭肥羊不要了嗎?」
「你……」他驀地一僵,不快的咒罵隨即飆出。「沒見過比你更可惡的女人。」專往他的痛處踩,讓他心癢難耐又不得不按捺。
「我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女人,打小我接受的教育就是帝王學,未當名女子就先學習如何治國。」北越國不分男女,以長為嗣,打她一哇哇墜地便是儲君。
南宮狂一听,靜默了半晌,輕輕的擁了她一下又放開。「自古帝王多寂寞,你不是第一人。」
他的意思是他亦然,有他作伴,她並不孤獨。
畢竟龍椅只有一張,並非人人可以爬上去坐,沒有過人的智慧和極佳的耐性不得勝任,否則就算坐上也會被拉下。
「西帝,你很會安慰人。」她釋懷了,為了黎民百姓,她不該再有疑惑。
北越清雪由衷的贊美,身後的男人像突然被針刺到,神色不自在的攏起雙眉,有些惱色,又有些責怪,深邃眸中盡是她一頭如瀑青絲。
突然,胯下黑駒莫名騷動起來,馬聲嘶嘶似在一不警,不肯前進的連連揚蹄踢地,呼哧呼哧的吐氣。
「怎麼了?牠的情況不對勁。」懂馬的北越清雪以手輕撫馬頸,讓牠安靜下來。
「此處多毒蛇,也許……」他倏地挺直背脊,眼神銳利的眯起。
「我們遇伏了嗎?」不遠處銀光閃閃,她警覺的耳听八方。
「可能。」他不廢話,簡潔有力。
嬌顏露出一絲無奈。「為什麼你這麼不得人緣,每回只要一出宮便有災厄,到底有多少敵人想要你的命?」
「江山多嬌,權勢誘人,誰能不動心?」說起帝王宿命,他面露嘲色。
「說的也是。」她嘆息,異母妹妹虎視眈眈,從不放過扳倒她的機會。
同樣際遇的兩人互視一眼︰心有戚戚焉。
但是眼下的處境下容他們多談,剛才的臆測果然成真,數十名行動敏捷的刺客從四面八方涌近,刀光劍影來勢洶洶。
不讓人有遲疑的余地,殺聲一起,數十條人影飛躍而起,招式狠厲不見留情,每刀每劍直取命門,快得教人措手下及。
「你能撂倒幾人?」他抱著她飛離馬背,一邊詢問。
她苦笑,「看情形,十個八個不成問題,多了就有點吃力。」
「好,你應付左邊那幾個,剩下的由我收拾。」他是男人,挨上幾刀無損男兒雄風。
他忽地低頭用力吻上她紼色唇辦。「保護你綽綽有余。」
「你……」為他的大膽行徑,她惱羞的瞪大眼,但男人已放下她開始迎敵。
敗快的,白緞出手,揮向前頭的數人,武功不差的北越清雪身形飄忽,忽隱忽現的來回穿梭,形若蝶舞極其優美。
而南宮狂的出劍亦是快如閃電,劍起劍落,卷走不少人手中兵器,並在他們落敗之際飛快的補上一劍,劍過魂也斷。
兩人天衣無縫相互配合,又彼此掩護,背靠背的共同御敵。
只是雙拳難敵四手,對方人數眾多,采車輪戰,像是永遠殺下完的一波接著一波,一有人倒下,隨之跳出一人遞補,沒完沒了的讓人筋疲力盡。
「君上,你先走,讓我們斷後。」
「陛下,臣等救駕來遲,你先保護北越女皇離開,臣等來攔住惡徒。」
北越侍衛和西臨暗衛幾乎同時現身,毫不猶豫的舉劍相抗,將兩位君王護于身後,浴血奮戰多不可數的刺客。
可是在人數上,兩國衛士遠不及刺客,局勢于他們相當不利,左支右絀的露出敵我懸殊的危急。
「紅雁……」北越清雪拋不下跟她出生入死的部屬。
敗想留下來應戰,但顧及北越清雪的安危,已中數劍的南宮狂拉起她的手往江邊奔去,侍衛飛濺的血灑到兩人臉上。
「跳下去。」
她一臉你瘋了的神情。這江水太湍急了,人一躍下絕無生還的可能。」
「你不跳,他們就活不了。」他指著奮勇對抗的衛士,他們會為他倆戰到最後一劃。
「我……」抿起唇,她臉色微白。「我有恐水癥,不會游泳。」
「我會潛水。」
危險逼近,南宮狂抱起她往急流一跳,揚起的巨大白浪瞬間吞沒兩人身影。
★★★★★★
「冷……好冷……璃兒,添火,我……我坑誄僵了……好冷……紅雁……別走……冷……暖爐呢?下雪了……冷……不玩雪……我好冷……誰來加衣……」
冷得牙根打顫的人兒蜷縮著身子,口中夢囈不斷,她的手腳是冰冷的,四肢不听使喚的顫抖,似正在冰天雪地中求一絲生機。
可是她的額頭卻熱得燙手,雙頰出現不尋常的潮紅,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子,紅通通,忽冷忽熱煎熬著。
面臨的江水不利灌溉,位在高山峻嶺間,水流湍急,深不見底的江中布滿奇嶙怪石,形狀怪異且尖銳,連船只都無法在上面航行,更遑論捕魚維生。
可想而知,若是人落了水,那傷害是多麼的可怕。
不諳水性的北越清雪在這種情況躍入江中,她身上的傷只多不少,雪臂與縴足滿是石頭劃開的傷口,傷痕累累。
因為江水不甚潔淨,傷口發炎導致高燒不退,她被南宮狂帶上岸時已經有點神智不清,再一發燒,完全陷入昏迷狀態,不省人事。
「你再忍一下,等我把火生起你就暖和了,我不會讓你凍著。」
找著一處破草寮暫時棲身,月兌下一身濕衣只著褻褲的男人先抱了一堆乾柴進來,再以打火石點燃木柴生火,火光熠熠照亮一室。
白天高溫,夜里卻寒冷凍人,這是西臨國的高山氣候,即使已有火的熱度溫暖了一方天地,可是刺骨的冷風仍由牆縫滲入,微帶寒意。
「我好冷……冷……好冷……璃兒……我冷……冷……」
為什麼這麼冷?璃兒呢?她一回頭就在身後的好姊妹,她怎麼忍心看她受寒受凍而不理會,她一向最呵護她……
不,璃兒死了,是她害死她,是她的任性拖累了璃兒,她再也不會回來了,遠遠的離開,到她到不了的地方,一個人孤寂的嗚咽。
懊冷、好冷,這是不是上天給她的懲罰?要讓她知道死後的地府有多陰寒,讓人一刻也下肯多待。
「噓!別哭,你沒害死任何人,她的死不是你的錯,下許你再自責。」該死的,她在作惡夢。
一股熱流輕觸涼透的手臂,輕輕撫模縴縴玉指,昏睡中的北越清雪只覺溫暖,伸手握住暖暖巨掌,往面頰一貼。「嗯,好舒服……暖呼呼……」
人有求生的本能,發寒的指尖模索著熱源,一雙藕臂攀上夢中的大暖爐,縴瘦的身子依偎著,汲取渴望的暖意。
「你這磨人的小東西,可別怪我佔你便宜,是你自找的。」南宮狂的雙臂收緊,讓懷中人兒與他更緊密貼合。
「抱緊我,別放手……我不要再冷……」不知自己做了什麼的北越清雪仍覺得冷,一直往熱源靠。
「我已經抱著你,你還喊什麼冷……等等,你這一身濕衣還在滴水,難怪不怕冷的我都感到一陣冷意。」可惡,她是來折磨他的嗎?
咬著牙,他抬起上身抽離幾寸,低視令男人著火的玲瓏嬌胴,貼著濕衣的婀娜身段展露無遺,渾圓隆起清晰可見。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入目的美景讓人浮想聯篇,腫脹的胯間碩大火熱無比,吶喊著要埋入又濕又緊的幽穴,感受被吸咐的快意。
可是不行,他不能對個昏迷的女人為所欲為,尤其是她的身份……去他的,火燒眉毛了還管他什麼身份,他是狂到無法無天的西帝南宮狂,誰敢眺出來指責他是趁入之危的下流胚子。
就一下,小嚐一口香涎,他絕不得寸進尺。
「清雪,你要記得我是為了救你,不是有意輕薄……」俯,他含住辦艷唇辦。
人是貪得無厭的禽獸,怎麼可能輕易滿足,他在腦海中告誡自己別太過份,眼前人不只失去意識,而且身上還有多處傷口,他有再多的邪惡念頭也要打住。
但是人心是不受控制,他本來就對她心生好感,近日來的相處又加深情意,生香活色的可人兒就在眼前,很難不情生意動。
南宮狂的原意是偷香一口,近在咫尺的香餑餑不咬上一口,怎麼對得起自己。
可薄抿的唇一踫上豐潤小嘴,入口的香氣是前所未有的好滋味,令他忍不住一口接著一口。叩嚐蜜股佳釀,輾吻加深,欲罷不能,粗糙大手撫覆渾圓胸晡,忘我的揉搓捏按,愛不釋手。
「嗯!我好熱……誰在我身上點火……不要……熱……好熱……」
夾帶嬌喘的嚶嚀落入耳中,身體驀地僵硬的南宮狂低咒一聲,十分困難的將手移開,氣惱不已的平息紊亂氣息。
他眼中看到的是誘人嬌軀,鼻間嗅著女子柔膩馨香,一開一闔的嫣唇吐著酥人申吟,是男人怎能無動于哀。
「不……不要離開,抱……抱緊我……我要……要……熱……抱我……」她伸長藕臂,朝上胡亂抓撈。
「要命,我也很想抱緊……」爬過一頭濕發,他很不甘心的咬了她小指。「你最好懂得感激,別讓我後悔枉做一回君子。」
忍住熊熊慾火,南宮狂神色陰郁的將攀在肩上的小手拉開,牙一咬,解開濕貼雪肌玉膚的秋香色衣衫,緩緩拉出臂膀。
但是他後悔了,染上艷色的胸脯更撩人,遮不住半點春色的肚兜下女敕蕊挺立,顫巍巍的等人采擷。
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眼睜睜的任由絕美的誘惑飛過眼前,發顫的指尖只能繼續卸除其他礙事……呃,是濕透的衣物。
敗快的,一具如初生嬰孩的嬌胴赤果著,片縷末著的蜷縮著手腳,像是一顆水女敕的水蜜桃,逗趣又……教人心癢難耐。
「抱我……我好冷……抱……抱住我,別放手……我冷……冷……」為什麼暖爐不見了?哪個奴才拿走了?
南宮狂狠狠瞪著又往他懷里鑽的女人。「一會冷,一會熱,你到底是冷還是熱,沒讓我剝層皮不肯安份是不是?」
似听見他的抱怨聲,北越清雪眼神迷離的睜開眼,唇瓣輕顫的發出微弱聲息。「我……我回北越了嗎?」
「不,你還在西臨國。」她是醒了,還是在作夢?額上的高溫仍燙得嚇人。
「你是……你是誰?」長得好像……她認識的某個人。
「南宮狂。」她病褒涂了,他懶得跟她計較。南宮狂狠狠的摟緊她,直到她叫疼才放手。
「南宮狂……西帝南宮狂,好戰成性的野蠻人?」她月兌口而出心里對他的評價。
「我是好戰成性的野蠻人?你真敢說呀!老虎嘴里拔牙,你是第一人。」要不是她此時病著,他絕對讓她體會到何謂禍從口出。
小心眼的男人撫著光滑雪肌,將女子最隱秘的部位壓向自己的腫脹處,隔著半濕的里褲磨蹭著。
「璃兒她呢?我們要回宮了,她為什麼還沒出現?」說好了她們要一起回去,陪著母後和乳娘一同賞花。
「她死了。」他殘酷的說。
「死了?」莫名的,淚流下。
見不得她淚流滿面的南宮狂既憤怒又焦躁的吻去她臉上串串淚珠。「不許哭,听到沒?朕命令你不準再為別人傷心。」
「嗚……嗚嗚……」低泣聲很輕,卻令人心疼得快要死掉。
「好,你再哭我就吻你,吻到你哭不出來為止。」他說到做到,毫不遲疑,虎口一張含住抽噎小嘴,火熱大掌托著女敕臀,不住的朝己擠壓。
南宮狂覺得自己瘋了,明明香艷美人在懷卻學起柳下惠,苦了昂藏巨物無用武之地,硬挺的灼熱只能靠著身體的摩擦來舒緩,實在狼狽至極。
沒能淋灕盡致的發泄慾望,確實比死還難過,可事實上,他的傷勢比北越清雪還嚴重,為了保護她,他以身擋險,胸前、背上、兩條大腿,無處不是恐怖的傷口。
夜深了,寒風陣陣,體力不支的他終于闔上眼,懷里始終環抱著嬌小人兒,不曾放開,以自己體熱溫暖她……
「咦?這兒有人耶!」
「好像是一對夫妻……」
「死老頭,眼楮別亂瞟,人家沒穿衣服呢!」婦人的聲音說道。
「哎呀!看樣子是生病了,快帶回村里醫治,遲了就燒成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