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然!」
一路被拖到餐廳外的安朵藍用力地甩開箝制住自己胳膊的大手,反過身,她又氣又怒的將他推到一邊。
「你這個進化不完全的生命體,陰陽失調的大混蛋,是不是剛好被飛碟撞到腦袋了,干嘛在奕倫面前說出那種不負責任的話?」
「我哪句話說得不對?」
江楚然氣死人不償命的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你本來就是我的老婆,而且我們兩人有一個七歲的兒子,當年你休學,就是因為要嫁入江家給我生孩子,難道這些都是假話嗎?」
「可是我們兩人現在正打算離婚……」
「所以你就決定找以前的老情人,企圖跟人家舊情復燃?」只要一想到這蠢女人對著那又肥又胖的喬奕倫露出惡心死的昧表情,他的怒火便又開始狂燒。
「誰……誰要跟他舊情復燃啊?」半是心虛、半是尷尬,她斥責的道︰「江楚然,不知道就不要亂說,我和喬奕倫已經好多年都沒有見過面了。」
「是呀!以前的白馬王子突然出現在你的生命中,我想你一定是興奮得快要跳起來了吧。」這女人臉上的表情出賣了她,真是見鬼,那個胖男人到底哪點好,比得過他這個翩翩無敵美男子嗎?
「沒錯,我是曾經暗戀過他,不行嗎?今天我和他見面,是要談我的設計圖,你憑什麼搞破壞,你這沒腦袋的外星球生物!」
「安朵藍,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他沉下臉來。
「我很清楚你就是那種連科學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種,宇宙毀滅必備的原料,連半獸人都瞧不起你的半獸人。」
她真是快要被他氣死了,費盡千辛萬苦,她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推銷自己辛辛苦苦設計出來的設計圖,本以為這次終于時來運轉了,可是萬萬料想不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我是半獸人……」
「你不只是半獸人,你還是愛斯基摩人的恥辱、和蟑螂共存活的超個體、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龍、人類歷史上最強的廢材,江楚然,你就是人類恥辱、社會的敗類、擁有著超強生命力卻又被全人類所鄙棄的阿米巴原蟲!」
一口氣說完,安朵藍用力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女乃女乃的!險些因為缺氧而直接告別地球。
原本還在氣憤中的江楚然在听到這些話後,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聲來,他不知道這女人罵起人來居然這麼搞笑。
「喂!你笑什麼?」安朵藍氣急敗壞的推了他一下,「莫名其妙的跑到餐廳壞了我的事,你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難道你都不忙嗎?江氏集團快要倒閉了嗎?」
「我是很忙,只是剛好——」
但她根本不讓他把話講話,逕自又滔滔不絕的罵下去。
「在法律上我是你的老婆,可是如果你剛好有長腦子的話,最好別忘了我們很快就要離婚了,說出那種曖昧的話,喬奕倫會怎麼想我?」
「說來說去,你就是很在意那個死胖子就對了!」
「你……江楚然,不要以為自己身材標準就有資格嘲笑別人的缺陷,事實上我認為喬奕倫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都比你這只要一開口講話,就可以瞬間解決人口膨脹問題的家伙優秀三千一百七十二倍半!」
「哼,難怪你這麼急著要跟我離婚,原來是打算與舊情人雙宿雙飛呀。」
「我沒有!」她大吼出聲。他干嘛要一直冤枉她呀!
「既然沒有,剛剛在餐廳里面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敢承認你已經嫁人生子了?為什麼不敢當著喬奕倫的面承認我是你老公?」
「我……」安朵藍被他的話堵得後退一小步,可是看到這張自大的俊臉,她又氣得火冒三丈,總而言之,他憑什麼管她!「江楚然,別忘了最先提出離婚的那個人是你而不是我。」
「所以你就打算在離婚後,找一個強硬一點的男人做靠山?」
「我說了N次了,這次見到奕倫根本是一個意外!」
「奕倫,真是好親密的稱呼啊。」他的表情陰陽怪氣的,心底嫉妒個半死,這女人什麼時候也會如此親密的喚他一聲楚然……
這幼稚的男人!安朵藍不想跟他講了,扭過身,她氣哼哼的向街對面走去。
「喂!你要去哪里?」他急急追上她的腳步。
「去哪里也不干你這個人神共憤的大臭蟲的事!」高跟鞋重重擊地,她直接將腳底下的路當成江楚然來踩。
「這似乎不是你與自己老公講話時該有的態度吧。」他氣人的邁著長腿,優雅的跟在她的後面,「古人有雲,為人妻者,就該做到三從四德,對待丈夫要恭恭敬敬、禮禮貌貌、服服帖帖、百依百順……」
「江楚然,你是不是真的很閑啊?」轉身,她仰著小臉氣呼呼的瞪著他。「你知道那份設計圖浪費了我多少腦細胞嗎?為了獲得被賞識的機會,我拼命地投履歷、投作品集尋找客戶,就在我以為快要成功的時候,為什麼老天要把你這個無賴給劈了下來?!」
說到這里,她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做一名優秀的室內設計師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我已經快三十歲了,可是在事業上仍是一事無成,你可以仗著江家的庇佑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可是我呢?」
她抬起胳膊粗魯的抹了抹眼淚後,夸張的往地上甩了幾下,「二十二歲嫁進江家,做個被丈夫拋棄在地球另一端的活寡婦,好不容易將兒子拉拔到懂事,我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去追求夢想,哪知道……」
見她一邊說一邊哭,眼淚叭答叭答的往下掉,江楚然心底不禁有些愧疚與心疼,「其實我是……」
「你這種人就是電視劇里的一坨大便,你去過的名勝都會變成古跡,去過的古跡都會變成歷史,我安朵藍一定是十八輩子沒干過好事,才會認識你這個人渣!」
用力轉過身閃人,但跑了幾步,突地腳下一個重心不穩,她狼狽的摔倒在光滑的地面上。
江楚然急忙跑過來想要扶起她,她卻不領情的用力的揮開他的手。
「滾,我不要渾身都沾滿可以毀滅地球病菌的微生物踫我。」說著,她吃力地想要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腳踝扭傷了。
「看吧,這就是你逞強的下場。」彎,他的手指剛剛踫到她的腳踝,她便痛得大吼大叫。
「安朵藍,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事實證明,由于你的任性和刁蠻,這樣的下場是你自找的。」他抓起她的腳,放在手中小心的踫著。
「好痛,你謀殺啊!」
「大姐,我是在試試看能不能幫你治療。」
「你又不是醫生,不要亂踫我的腳啦!」
「喂!別亂動,再動來動去,我保證你的腳丫子從此報廢!」
「就算我變成殘廢,也不要你同情。」
「安朵藍!」終于忍無可忍的江楚然冷下俊臉,「你任性夠了沒有,再沒完沒了的撒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威脅達到了效果,加上腳上的痛楚,安朵然噙著眼淚死瞪著他,哼,他居然當著那麼多路人的面吼她,老公了不起嗎?她一定要跟他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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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時一天到底吃幾頓飯?怎麼這樣重啊!」
斑大英俊萬人迷的江楚然,後背上舒舒服服的趴著一個長發女子,安朵藍雙手不客氣的勾著他的脖子,這副形象引起了無數路人的側目,議論紛紛。
面對眾人的指指點點,他真想找個地洞直接鑽進去算了,這女人根本是在整他,他帶她就近找了間診所,看了醫生上了藥後要送她回去,但她卻說什麼坐計程車會暈車,所以他不得不一步一步背她回去,還好她找的房子離餐廳的距離不算太遠,可是——
看到眼前幾十階的樓梯,江楚然瑟縮了,這女人該不會是想要她背著她爬這些台階吧?
「問那種廢話干嘛,快點走啦!」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安朵藍就像個惡霸似乎,打算將身下的大帥哥當做免費轎夫使用。
「你重得都跟泰山快要並駕齊驅了,居然還好意思要我背著你爬這麼多層台階?」
「啪!」她不客氣的一掌重重的擊向他的後腦,「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不會失去跟鼎豐集團合作的機會,如果不失去這個機會,我就不會心情變差,如果不是心情變差,我就不會不小心扭到腳,追根究底,你這個阿米巴原蟲要對我負責到底。」
斑!現在就是給她吃麻藥,也抹煞不去她心靈上的創傷。
「安朵藍,我都已經背著你這個超級肥婆了,拜托你就不要再將阿米巴原蟲那麼難听的綽號用在我身上了OK?」唯女人和小人之難養也!孔聖人的話還真是經典。
「阿米巴原蟲,你哪只眼楮看到我是一個超級肥婆?」他可以批評她的穿著沒品味,卻不能污蔑她姣好的身材,生完小阿不到一年,她就已經恢復到生產前四十七公斤了。
「我的雙眼和肉眼同時看到,如果將你扔在顯微鏡底下,我相信一定會看到一層一層的脂肪在那里不停滾動的。」說話的同時,他氣喘吁吁的將她背到了樓梯的一半。
「啪!」她再次不客氣的揍了他的後腦勺一記,「你知道有些人為什麼會那麼欠扁嗎?那是因為他們的嘴巴不太干淨,需要借用外力來消消毒,而你剛好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例子。」
一連挨了她兩記揍的江楚然忍不住側過臉警告道︰「安朵藍,你再對我隨便使用暴力,小心我會直接在公共場跋上演虐妻記。」
「好啊,你虐一個試試呀,我還怕了你這個混蛋嗎?」為了增加氣勢,她還伸出沒受傷的那只腳狠踹了他的後腿一記。
「喂!我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看我不爽,你回頭咬我呀。」
「安朵藍!」他低吼道︰「不要在我背上動來動去,你老實一點,再亂動,我就直接把你丟下去。」
說著,他做勢歪過身子,她立刻嚇得變成一只八爪魚,死死的巴著他不放。
穩住身子後,她驀地意識到兩人此刻親密的姿態,她忍不住小臉微微染上幾朵害羞的紅暈。
被她緊緊攬住的江楚然,轉過頭對她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怎麼樣,怕了吧?」
這個可以傾倒眾生的邪魅笑容,令安朵藍的心髒忍不住怦怦直跳,她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被帥哥電得發昏了吧!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斗著嘴,氣氛和諧得像一對剛戀愛的少男少女,好不容易爬完那些台階,一幢五層樓高的老舊樓房呈現在眼前。
「到了到了,我家就在這里。」
江楚然抬起頭打量著這幢看來有幾十年歷史的建築物,外觀不美、空間不大、應該連安全設施都不夠完善。「你住在這種地方?」他的聲音中含著怒氣。
「這里房租便宜,購物也還算方便,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麼完美的地方呢。」
「安朵藍,你可以虐待自己,但是你不能虐待我兒子,我們江家未來的接班人怎麼可以住在這種地方?馬上收拾行李,打包跟我回江家。」
但話一說完,他自己卻怔住了,原來,他是這麼盼望這女人馬上跟他回家……
「我們都要離婚了,還回去你家干嘛?」她點出事實,心情突然變差起來。
「你干嘛老把離婚兩個宇掛在嘴邊?」他的表情也陰暗下來,「現在我們還沒有辦理離婚手續。」
安朵藍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就是開不了口,只好又搬出那句——「總之,我不會把宇哥的監護權交給你!」
「那我就不離婚!」
江楚然說完這句話後,兩人同時怔在原地。
懊一會後,他有些別扭的輕咳了一聲,「我……我的意思是說,我也不會放棄那混蛋的監護權。」
見鬼!他竟然希望這女人一輩子都不放開兒子的監護權,那樣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不讓她離開自己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產生了這麼強烈的佔有欲……
他說不離婚,這就表示他還會是她的老公……老天,她干嘛有種甜蜜的感覺,這人可是可惡的阿米巴原蟲耶,可是他背她走了這麼久……
煩亂復雜的思緒,令兩人無聲的來到安朵藍和兒子安居的小窩,大門打開後,從後頭探出一張漂亮的小臉。
「宇哥。」她連忙將頭探出來,喚著兒子。
江天宇看到老媽被背在某人的身後,忍不住皺起細細的眉頭,「老媽,你怎麼把一個不相干的人帶到家里來了?」
「小表,如果你還有記性的話,應該知道我是你的親生老爸。」
江天宇不理他,直接將詢問的眼神看向安朵藍。
「宇哥,我受傷了。」她撇著嘴,樣子活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江天宇原本酷酷的小臉在听到受傷兩個字後,瞬間染滿擔憂,「傷在哪里?嚴重嗎?」
「我的腳踝扭到了,痛得連路都走不了,宇哥∼」
老天!這女人在向她七歲的兒子撒嬌嗎?江楚然有點受不了的翻個白眼。
「你還站在這里干嘛,我媽受傷了,快點背她進臥室啊。」耳邊突然傳來某小屁孩訓斥的聲音。
「江天宇,身為人家兒子,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百善孝為先?」這個死小阿一定還沒搞清楚老子和兒子之間的區別。
「我只知道我有一個沒對我盡餅一天責任的混蛋爸爸。」
「你……」
罷要發火,後腦又傳來一陣痛擊,「不要在我的地盤上吼宇哥,否則我就跟你這家伙玩命。」
榜!這是什麼世道啊,他的老婆、他的兒子,居然用這種態度來對待他?!
當將安朵藍安全的放到床上後,江楚然才發現自己累得腰酸腿疼,眼角覷到他那個兒子就像個體貼的小男人一樣,對安朵藍噓寒問暖,一下子問要不要喝水,一下子問她還疼不疼,可是在面對他時,卻擺出一副仇人的面孔。
「老媽,飯菜都準備好了,如果你餓的話,我立刻熱給你吃。」
「你會做飯?」江楚然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矮不隆咚的小屁孩還有這項本事。
「我會做飯這件事會讓江家大少爺感覺到很奇怪嗎?」
「哎,你就不能用兒子對待老子的態度來跟我講話嗎?」這小子為什麼總是這樣不討人喜歡。
「Sony得很,我對于老子的概念目前還處在模糊狀態中。」
「你……」
江天宇直接忽略他的不滿,轉移話題道︰「老媽,今天跟人家談設計圖的事談得怎麼樣了?」
一提到設計圖,安朵藍便氣不打一處來,她不客氣的一手指向江楚然的腦門,「你問他啦,都是這個阿米巴原蟲害得我談判失敗。」
「夠了哦,我是哪里像阿米巴原蟲了,就算我對不起你在先,但整整背了你半個小時,還爬了那麼多台階,被你折騰個半死,我欠你的也該還完了吧?!」
江天宇涼涼的搭腔,「所以說老媽,有些不相干的外星生物我們能少聯系就盡量少聯系,免得沾染上了不必要的晦氣。」對于諷刺這個沒有責任感的爸爸,他似乎還很陶醉于其中。
這母子兩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江楚然寡不敵眾,決定還是不要跟他們斗。
「宇哥我餓了,你要不要隨便準備點吃的給我?」不知道被兒子伺候的感覺是什麼樣?
他哼道︰「我怕你踫了我們家餐具後,會傳播口蹄疫。」
「哈哈哈……」安朵藍被兒子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江楚然黑著一張俊臉,「你看我長得像有口蹄疫的樣子嗎?」
「不是你長得像,而是你本身就是個大病菌!」
「江天宇!」
小家伙不怕他的吼聲,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請輕聲細語,明天是愛耳日,建議你尊重別人的听覺器官。」
「你——」
看著父子兩人斗嘴的場面,一股幸福的感受令安朵藍偷偷露出笑容,這樣,真的好像一家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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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
安朵藍別扭的拉了拉身上一襲銀白色的曳地長裙,腳上踩著一雙頭又尖跟超細的高跟鞋,一頭長發綰起,真是超不習慣的。
今天這個宴會受邀者都是一些知名建築商,是她死纏爛打,才從她讀夜校時認識的一個同學那里要到邀請函。
上次被江楚然搞砸了與鼎豐集團的合作計畫,她一定要利用這次機會再好好推銷自己的設計。
「朵藍!」
就在她東張西望之時,突然听到有人喚她,沒想到會是喬奕倫。
他身邊跟著一個身材高挑、裝扮華麗的女子,越看越覺得面熟……
「真的是你啊朵藍。」喬奕倫臉上綻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剛剛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你今天很漂亮。」
被人夸贊漂亮,安朵藍白皙的臉上閃過一朵害羞的紅暈,「過獎了,如果不是為了參加這種場跋,我才不想穿成這樣。」
她看著他身邊的女子,他似乎無意幫她們介紹,她決定自己開口問好了。「奕倫,這位小姐是……」
「她是穎欣啊,你不認得了嗎?」喬奕倫哈哈笑著,「也難怪啦,這些年我和穎欣都變了很多。」
「穎欣?是商學系的A班的霍穎欣?」安朵藍忍不住露出驚訝的表情,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美女,以前可是個丑小鴨呢。
她記憶中的霍穎欣長了滿臉的雀斑,身材肥得出奇,沒想到現在居然變成了白逃陟,而且還和喬奕倫在一起。
「是呀,穎欣的變化很大吧,我們在快畢業時開始戀愛,工作後第二年就結婚了,她現在也在鼎豐上班,是我的私人助理兼秘書。」
「你們結婚了?」她更訝異了,目光來回的打量著他們,總覺得兩人有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朵藍,真是好久不見。」霍穎欣給她一個禮貌的微笑,但笑意卻不到眼底。
安朵藍亦禮貌的點點頭,「是呀,當年我休學後,從前的那些同學都沒有再聯系了。」
這時喬奕倫見到一個老客戶,兩人告退至一旁暢談生意經去了,望著自己老公的背影,剛剛還保持優雅笑容的霍穎欣突然換上一副嘲弄的面孔。
「暗戀別人老公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這句話令安朵藍一時之間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嗯,你說什麼?」
「安朵藍,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偷偷喜歡奕倫的事。」唇瓣微微上揚,霍穎欣諷刺道︰「真是看不出來,你也會寫那麼肉麻的情書。」
「你……」安朵藍難堪的問︰「那封情書被你看到了?」
「哼!」冷笑微露,霍穎欣臉上滿是不屑,「不能看嗎?奕倫可是我老公,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得到他,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來跟我搶他的,以前是,現在也是,如果你還有自知之明的話,最好別打別人老公的主意。」
「我要搶你老公?我——」
「有些女人,在看到一些男人有錢有勢時,無論對方是否有了家庭,都會不要臉的纏上去,做不成名正言順的太太,做人家的小老婆也甘之如飴,我勸你最好不要對我老公有任何肖想,要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呃,她自己都有一個老公甩不掉了,干嘛還沒事去招惹別人的老公啊。
「穎欣,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我和奕倫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什麼樣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霍穎欣輕蔑的瞄著她,「就算是把自己裝扮成上流社會的樣子,也掩飾不了你低俗的身分,你想要學丑小鴨變白逃陟,我想你還女敕了點。」
「你……」她是有被害妄想癥嗎?干嘛一直覺得別人會搶她老公啊!正想跟她把話說清楚時,突然,一只強壯有力的手臂將安朵藍攬進一副溫暖寬闊的胸腔里。
「這位不知道姓啥名什麼的太太,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老公有強烈的崇拜傾向啊,你哪只眼楮看到、哪邊耳朵听到、哪個鼻孔聞到我老婆對你老公有肖想了?」
瀕穎欣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大帥哥嚇了一跳,這男人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是貴死人的名牌,俊美的面孔有做偶像明星的本錢,僅僅是一眼,她差一點沒被他給電暈。
可是……他不是江氏集團少東江楚然,怎麼居然像母雞保護小雞一般,將安朵藍保護在懷中,而且他剛剛說什麼?他老婆?安朵藍是他老婆?!
安朵藍從他胸前仰起小臉,「阿米巴——」
「原蟲」兩個宇還沒有說出口,江楚然便垂頭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這個女人真是不听話,不是叫你乖乖留在家里等我一起來的嗎?結果又調皮了,存心戲弄你老公我呀?」
他邊說邊伸出修長的食指,寵溺的在她飽滿的額頭上輕點了兩下,「以後不可以再這樣子听到了嗎?剛剛在家里突然發現你不見,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
這男人在搞什麼名堂呀,講些莫名其妙的話……本想反駁他,但在看到霍穎欣一臉驚訝不信又妒恨的表情,她心中驀地涌起報復的快感。
懊吧,就先閉嘴好了,反正江楚然講的也不盡然都錯,至少她真的是他老婆嘛。
微抬臉地瞅視著他,正好接收到他丟過來充滿嬌寵的眼神,她的臉一紅,心髒怦怦直跳,像這樣的窩在他懷中,感覺好幸福……
溫柔的視線從安朵藍身上轉到仍在驚愕中的霍穎欣,他冷冷的開口,「這位太太,我真的很迷惑你為什麼會口口聲聲說我老婆覬覦你老公,如果是因為那封無聊的情書的話,我不介意的向你解釋。」
「不、不用了,我……」霍穎欣尷尬極了。
他露出得意的一笑,「當年在K大的時候,我就對朵藍一往情深,可是有次我不好惹她生氣,讓她當著我的面寫出那種肉麻的情書送給喬奕倫,那只是個玩笑,沒想到會讓這位太太你自作多情了這麼多年,我真的感覺到很抱歉。」
「什麼?但是、但是……我不知道……」真的是這樣嗎?然而時間都過了那麼久,見江楚然講得信誓旦旦的模樣,搞得她也不確定了。
被摟在他懷里的安朵藍不敢相信的瞪大瞳孔,雖然他這樣說可以幫她報仇啦,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江楚然冷哼,「看在你無知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對我老婆的無禮,如果再有下一次……」他的瞳孔微微縮緊了幾分,「別說是鼎豐集團的一個小小氨總,怕是那家公司,我都有能力鏟平,奉勸你,以後最好不要再找我老婆麻煩。」
說完,他不理會一臉的膽戰心驚的霍穎欣,直接摟著安朵藍走開。
「你怎麼會來這里?」一路被拖著走的安朵藍感覺自己像個被人控制在掌中的玩偶,這種被抓來抓去的感覺可是一點都不好玩。
「這句話是我要問你的才對。」終于找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江楚然剛才面對她時的溫柔不復見,恢復一臉惡霸的樣子,他上下打量著她的穿著。
「把自己打扮得像只騷包的母猴子,安朵藍,別告訴我你打算來給我紅杏出牆。」
懊吧,他承認自己是口是心非,他心底其實非常欣賞她的模樣,剛剛一進會場時,就被她吸引得移不開視線。
而叫他有些吃味的是,在場有不少男人也都會偷偷的以贊賞的眼光偷瞄她,讓他直想對全世界的人宣布,這女人是他的!
「紅杏出牆你的頭啦!」他在想什麼啊,「我只是想來這里踫踫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賞識我的公司。」
「結果卻遇到了舊情人跟他老婆。」他忍不住吐槽道。
「喂!」一听到舊情人這三個字,安朵藍立刻翻臉,「我和喬奕倫之間是清白的好嗎?」
「清白?」他不屑的撇撇嘴,「連情書都送了。」
提到情書兩宇,她隨之想到他剛剛在霍穎欣面前的說詞。她有些遲疑的開口問︰「你……你為什麼要在霍穎欣面前說出那種話?」他挺身而出維護她的樣子,現在回想起來,還讓她偷偷臉紅心跳呢。
江楚然仰起下巴,不可一世的說︰「無論怎麼說你還是我妻子,我怎麼能眼看著自己的老婆被一個外人欺負?」
斑!如果對方不是一個女人,敢這樣對他老婆講話的下場一定會吃上他幾記硬拳。
「哦。」安朵藍有些失望的點點頭,原來只是面子作祟呀……
「對了,明天把你的那些設計圖全送到我辦公室。」
「呃?」她不解的仰起頭詫異的看著他,「為什麼要拿去你辦公室?」
「你拿來的時候就知道了。」他突然朝她伸出手,「走吧,我介紹一些人給你認識。」
「可是……」她看著他的手,心髒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我幫你解了圍,你是不是也該充當我的舞伴來回報?」
見無可推搪,安朵藍將自己的手放進他的大掌中,他立即牢牢緊握,她跟著他的腳步,見他向別人介紹說她是他老婆,一些美女們紛紛露出失望的表情。
欸,他怎麼把和她的關系搞得人盡皆知,他是真的不打算和她離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