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東方湊和柯芷冷平淡而又幸福的戀情中緩緩度過。
聖亞高中的一票花痴女生對于這樣的局面,也從無法接受到漸漸適應。
臨近畢業,校內舉辦了一場大規模的舞會,身為學生會長,東方玲從頭到尾都忙得天昏地暗。
沒想到因為他的忙碌,身為他女友的柯芷冷的第一支舞,居然被許正杰霸佔了去,東方凌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不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為此而吃醋了。
舞會結束的第三天早上,她剛剛到教室沒多久,就听身邊的同學在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B班的許正杰住院了?被人打斷了三根肋骨,還有輕微腦震蕩?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種事怎麼可以隨便亂說,我家鄰居就是B班的,今天我和她一起來學校的時候,她告訴我說,昨天他們班的班長一整逃詡沒有來學校上課,後來他的家長來學校找校長,好像說是要轉學……」
「B班班長到底得罪誰了?對方下手是不是也太狠了?」
說到這里,幾個女生同時將目光移向柯芷冷。
接觸到她們奇怪目光的她,有些驚愕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難道……這件事和東方凌有關?
她仔細回憶兩天前的舞會現場,因為她不忍心拒絕許正杰的要求,答應和他跳第一支舞,當東方凌霸道的將她從許正杰手中搶過去的時候,她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舞會結束沒多久,他就命令家里的司機先送她回家,差不多晚上十一點,她才隱隱約約听到東方凌的臥室開門聲。
難道……
她突然站起身,不理會同學們詫異的目光,直接跑到A班。
第一節課還沒有上課,教室內的學生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東方凌坐在教室最尾端,身邊圍著幾個學生會的成員,正在研究著什麼事情。
「東方凌!」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不輕不重,卻足以令教室內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接觸到他的視線後,柯芷冷繃著小臉,很嚴厲的瞪著他。「出來一下。」
雖然全校都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可她還是第一次登門造訪A班教室,大家都疑惑的看向東方凌,而他只是不疾不徐的站起身走向門口。
「怎麼了?你臉色好像不太好的樣子,生病了嗎?」他關心的伸出大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模著。
她別過臉並躲開他的手。「許正杰被人打成重傷,現在住進了醫院,我想知道這件事和你到底有沒有關系?」
被質問的東方凌動作一僵,原本優雅的俊容因為她的話而變得冷冽起來。
「那小子向你告我的狀?」
他的話令她的表情更加嚴厲。「這麼說,許正杰被打真的是你主使的了?」
一股難言的怒意自體內竄出,她突然發現眼前這個擁有天使面孔的男孩,根本是個恣意妄為的惡魔。
東方凌依舊保持著優雅的站姿,笑容中逐漸染滿了邪惡。
「芷冷,那種人不配得到你的關注,乖乖的回去上課,放學我去D班接你。」
說著,他的大手又要去踫她的肩膀,卻不料被她再次躲過去。
柯芷冷連退數步,瞪著一雙帶火的雙眸狠狠地看著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僵硬的站在教室門口的東方凌,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沒有理由,想那麼做,所以就去做了。」
「就像你動用權勢趕走沈若伊一樣,是嗎?」
他的表情怔了一下,唇瓣也微微掀動著。「她的存在影響了你。」
「所以你就將自己當成這個世界上的主宰,看誰不順眼,馬上就將這個讓你感到不爽的人從視線內徹底清除,對下對?」
「芷冷,或許你該試著冷靜一些……」
「去他的冷靜!」她終于嘶吼出聲,「東方凌,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你豢養的禁臠還是你珍藏的私有物?從頭到尾,你有沒有真正的尊重過我一次?」
「我以為你應該能體會出我的用心,至少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你好。」
「可是我要的根本不是這種霸道的愛情,你分明是仗著自己的權勢和財勢欺負人。」
「就算我真的是仗勢欺人,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啪!」
一個響亮的聲音過後,東方凌俊俏的臉頰上多了五條紅色的印記,他微側過下巴,輕輕地閉上雙眼一言不發。
柯芷冷不敢相信的瞪著自己麻痛的掌心。老天,她居然動手打了他!
A班教室內一群看熱鬧的學生也紛紛屏住棒吸,無比震驚的看著這樣駭人的一幕。
「這樣做會讓你的心情好一點嗎?」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地張開雙眼,完全無視于臉頰上的麻痛,聲音柔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他走近她,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性感的唇閃出一記讓人捉模不透的笑容。
「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每個人在做錯事情的時候,都應該去承受他應得的下場,包括那個許正杰也是一樣。」
「你之所以會對他下手,是因為兩天前的那場舞會嗎?」
「有些原因你沒必要知道!」他的語氣堅定得不容任何人反抗,「回去教室上課吧。」拍拍她繃緊的小臉後,他轉過身,帶著一抹孤傲走進教室。
什麼叫有些原因她沒必要知道?
她知道他在乎她,就像在乎一件易碎的古董。
他總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對待她,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問過她的心底到底奢望著怎樣的愛情。
看著東方凌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的目光再也沒有移向門口,仿佛在他的心底,已經把她完全摒除到他的世界之外。
而她竟因為他這樣的態度。而感到心底痛到了最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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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畢業,身為學生會長的東方凌忙碌于各種活動之中,每天一早就到學校,晚上放學後,他會留在學生會辦公室中,與其他成員一起討論校內活動。
雖然他從來不曾對柯芷冷發脾氣,可是天生敏感的她,明顯的感覺到他在冷落她。
這種若即若離的情況一直維持到托福考試前一天晚上,東方凌交給她一份他自己精心整理出來的題庫,並告訴她只要將這些重點題目搞明白,要以托福成績申請國外大學應該沒有問題。
但是當成績出來時,結果卻令他完全無法置信。
東方家大宅似乎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肅靜和冷清過,當柯芷冷回到家里的時候,發現平日里忙碌的佣人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客廳的正中央,身穿一套家居休閑裝的東方凌,慵懶的端坐在純白色的真皮沙發內。
他的手中捧著一份當天的晚報,听到開門聲響起,他緩緩地將視線從報紙上調到她的臉上。
輕輕抬起手腕,他很優雅地將腕上的金表展露在她面前。「已經快八點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學校已經停課了。」
柯芷冷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除了上學,我不可以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嗎?」
一抹邪佞的笑容浮現在他漂亮的唇角。「我們之間的談話,難道一定要帶著火藥味才可以進行下去是不是?我以為你會想和我談一談。」
「很抱歉,我沒有什麼要和你說的。」她沒有停下腳步,逕自走向S型的樓梯。
「芷冷!」他沒有回頭,只是沉聲喚住她即將要離去的腳步。
「今天我上網查了你的托福成績……」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深冷,微仰起下巴,轉頭看著她突然怔住的身子,「你不想對這件事發表一下意見?」
他的表情讓人覺得心寒,被他緊緊凝住的柯芷冷,發現她的心髒在此刻居然沒來由的多跳了好幾拍。為什麼她會有這種見鬼的感覺?
東方凌只不過是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十八歲小表,可是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王者氣勢,總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屈服。
「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她的聲音有些虛弱,仿彿潛意識中在畏懼著他此刻嚴厲的面孔。
他放下報紙,將交疊著的雙腿打開,修長的右手輕輕拈起擺放在桌子上的一疊紙張。
「如果不是對方再三保證這是你的答卷,我會以為這個作答的人是一個考試白痴。」他的語氣在瞬間冷冽,就連原本柔和的目光都鋒利得沒有一絲人情味,「這上面全是空白,你不想對此解釋些什麼嗎?」
當他在網路上看見她的成績時,還以為是哪里弄錯了,當下透過關系要求復查,最後更弄來她的答卷,這才不得不相信事實。
柯芷冷凝望著他手中的那疊答卷,漂亮的唇瓣微微上揚。「沒什麼好解釋的,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她的笑容中帶著一股報復的快感,「我的確繳了白卷,那又怎麼樣?」
她是故意的,她在向東方凌這個霸道的家伙示威。
憑什麼他要她怎麼樣,自己就一定要乖乖听話?
前些日子他刻意表現出來的冷漠,已經深深傷害了她的自尊心,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些什麼,她只是無法忍受一向疼寵她的東方凌,竟會對她擺臉色。
答卷被他下意識的捏到發皺,他像在按捺著極大的怒氣,站起頎長挺拔的身軀。
「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不過我喜歡!」她倔強的仰高下巴,一點也不為自己任性的行為而感到愧疚。
「柯芷冷!」他強迫自己一定要忍,可是話一開口,他知道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當初你答應過我,畢業後我們一起出國留學,可是現在……」他突然揚起手巾的空白卷,「這就是你對伐所做出承諾的最佳回報?」
第一次聰到他的吼聲,讓她嚇了好大一跳。
印象中的東方凌,從來沒有用這種態度和她說話。
他的怒氣同時也感染了她。「東方凌,請你搞清楚,我從來不記得自己對你有過任何承諾,就算是當初提起出國留學,那也只不過是你個人的一相情願。」
她的挑釁令他的怒氣再次上升,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擄住她的一條手臂,力道大得差點可以折斷她的皓腕。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他瞪著危險的雙眸,聲音沉得駭人。
面對他突然流露出來的暴戾,她不禁畏縮的退後幾步,偏偏強大的自尊心不容許她向這個清高自負的小子低頭。
「一個沙豬是沒有資格和我講承諾的。」柯芷冷沒頭沒腦的道出這句話。
東方凌眉頭微微上揚,似乎在用肢體語言詢問她話中的含義。
「你自己做過些什麼,我想你的心里比誰都清楚。」
「你是指我派人去傷許正杰那件事?」
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目不轉楮的用不肯服輸的表情瞪著他。
「那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他的口氣一如從前的堅定。
「所以我也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
全天下大概只有這個高傲的家伙,在動手傷了人之後,還可以擺出這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說是對方咎由自取吧。
他到底以為自己是誰,無所不能的神,或是天底下唯一的主宰嗎?
「芷冷,我們相處了這麼多年,你一點都看不出我對你的心意是不是?」
用力地扯回被他擄住的手腕,她逃避的別過臉。「如果你對我的在乎,是定位在我必須屈從于你的立場上,我想……」她明亮的大眼,突然無懼的對上他的眼「我接受不了這樣的愛情。東方凌,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做決定,我是一個人,擁有自己的思想和決策權,我不喜歡這種被當成小狽的感覺,你明白嗎?」
「小狽?」
听到她這樣形容自己,東方凌頓時憤怒到了極點。「這麼多年來,我寵著你讓著你,給你想要的一切,可是你卻以為我將你當成了一只狗……」
「我不否認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我寧願回到育幼院去過那種貧窮的生活,也不願意繼續留在你身邊,過著這種完全沒有自尊的富貴生活。」
她與東方凌——果然是生活在世界的兩個極端。
她愛他,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必須屈從于他。
「這就是你想要對我說的嗎?」他隱忍著體內的怒火,冷硬的目光中所流露出來的,不再是往日的疼惜和驕寵。
他好失望,他用心愛著的這個女孩,居然用這種殘忍的方式來回報他。
柯芷冷倔強的迎視著他的怒氣。
「你沒必要因為我的身世而可憐我,更不要以為我受到了你們家的恩惠,就有義務對你言听計從,無論怎麼樣,如果在一起不開心,不如就放棄吧。」
卑音落定後,豪華的大廳中呈現一片沉默。
她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因為她很清楚的從東方凌身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寒意。
老天!她剛剛說了什麼話?為什麼當這樣的決定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後,她的心會莫名的絞痛起來?
東方凌的俊容上揚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柯芷冷,你覺得自己說出這番話到底對得起誰?我們東方家所給予你的一切,全是出于真心,可是這麼多年來,你卻不斷的用自己身上的刺去保護自己……」他步步逼近她,「你自作聰明的以為這樣做就是贏得自尊的表現,卻不知道你根本就像一個任性而多疑的小丑!」
他以前所未見的冷漠眼神瞪視著她,口中吐出殘酷的話語。「如果選擇放棄,能夠讓你的心里得到滿足的話,那麼我成全你!」
他的話就像一條沾著鹽水的藤鞭,毫不留情的鞭笞著她的內心深處。
瞬間,她感覺到胸口痛得難以抑制,喉嚨仿彿有一顆巨大的硬物堵得她無法開口,渾身上下虛月兌得快要昏倒。
一只大手在她猝不及防之際輕輕撫上她的額頭。
「你從來都不知道,這麼多年以來我究竟有多愛你,可是你卻這樣對待我。」他的聲音又恢復了從前的溫柔,「我不後悔自己對你所付出的一叨,包括為你做了許多讓人覺得很可笑的傻事。」
他修長的指頭輕柔的撥弄著她細女敕的臉頰,目光專注地盯著她僵硬的小臉。「或許我的霸道在無意間傷害了你的自尊心,如果你覺得和我在一起真的很勉強的話……」他笑得有些苦澀,「我想我不會再刻意強求,我會放了你,讓你去過你真正想要的生活。」
他突然俯,柔軟的唇吻上她的額頭。「這樣子夠不夠?」低沉的嗓音中充斥著一股絕望,他將她的小臉壓向自己胸前,下巴輕抵住她的頭頂。
「無論為了什麼,從此以後給我好好活著!」聲音雖然嘶啞,卻帶著一股不容人反抗的命令。
當柯芷冷的淚滑至腮邊的時候,東方凌已經轉身無情的離開她身邊。
看著他絕決的背影,帶著孤傲、冷漠,以及對她的失望……
豆大的淚水一顆接著一顆,她就這樣怔怔的望著他,直到他的身影完全在視線內消失。
有生以來,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殘忍,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很任性,第一次為了一個男孩,哭得如此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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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東方凌一個人提著行李去了美國。
這個決定倉促得連讓人反應的空間都沒有,柯芷冷不敢相信他真的就這樣丟下她不管了。
甚至在走前連一句話都沒有留給她。
這種無助的感覺憋得她都快要瘋了,她沒想到東方凌的離去,對她所造成的影響竟然連自己都無法想像。
懊死,她居然很想哭!她倔強的抹了抹眼角即將涌出的淚水。
那個自負又霸道的臭小子,他憑什麼可以那麼跩?
分手有什麼了不起?去美國讀書又有什麼了不起?離開了東方凌,難道她的世界就會變成黑暗嗎?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游蕩在台北街頭,不知不覺經過仁心醫院,突然想起慘遭東方凌派人毒打的許正杰。
他住院後,她來看望過一次,當時他正在病床上睡覺,她就沒有打擾他。
沒想到東方凌下手真狠,事情都已經過了那麼久,許正杰仍舊無法出院。
她邁著艱難的步伐踏進醫院大門,心底的愧疚讓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對他說些什麼。
「別看那個柯芷冷表面上裝出一副清高的聖女模樣,其實她根本就是一個被人包養的賤貨,什麼東方家的養女?什麼東方凌的未婚妻,我呸!」
某間病房內,傳出許正杰的嘶吼。
「最可惡的就是那個東方凌,不知道他到底怎麼辦到的,居然一下子就把我們家的底查得一清二楚,而且連我想迷奸柯芷冷的事都知道……」
迷奸?
站在門外的柯芷冷听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大腦像被人投入一枚手榴彈。
老天!她到底錯過了什麼事情?
里面說話的那個人,是那個有著陽光般親切笑臉的許正杰嗎?
「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出賣了我,居然把我的報復計劃告訴東方凌那個臭小子?靠!如果被我抓到那個出賣我的人,我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斷!」
听到這里,她徹底心驚!
老天!許正杰之所以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求她,完全是出自對東方凌的報復?
而他之所以會派人毒打許正杰,是因為想保護她?
然而她卻——傷害了他!
太多太多不堪的回憶,令柯芷冷的思緒亂成一團。她到底都對東方凌做了些什麼?
「那個混蛋,我要讓他知道,這頓打我不會白挨的,早晚有一天,我會從他身上慢慢討回這筆帳……」
再也听不下去的她,一手推開病房的門,里面正拿著手機在講電話的許正杰,被這個突來的人物嚇了一跳。
「啊……芷冷?」
她怒目圓睜,一口氣走到他的面前,奪下他的手機並用力地丟到一邊。
許正杰被她粗暴的動作嚇得不禁向後縮了縮身子。「你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不事先打個電話告訴我一聲?」
她沒有理會他恐慌的樣子,而是一手揪住他的衣領。「剛剛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對不對?」
「呃……」
「你想對我下毒手,然後藉此報復東方凌對你的刁難,可是你卑鄙的計劃不但沒有成功,反而還讓他先一步察覺。」
她狠狠地將小臉湊近他,縴細的指甲似乎很快就要陷進他的肉里。
「東方凌之所以對你下如此重的毒手,完全是對你惡行的教訓,是嗎?」
有生以來,她第一次產生了殺人的念頭,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可怕,因為她清楚的從他的臉上看到了畏懼。
「芷冷……芷冷你听我說,其實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只是不甘心……」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響徹整間病房,狠狠一痛的許正杰嚇得扯開喉嚨喊救命。
听見騷動的護士和醫生急忙跑了進來。「發生了什麼事……」
柯芷冷完全無視于身後的醫生和護士,她突然拔下許正杰手腕上的點滴針,在他還來不及思考之際,很野蠻的將針頭用力插進他的肩膀上。
淒厲的哀嚎聲充斥每一個人的耳膜,一介堂堂七尺男兒,居然痛得放聲大哭起來。
「許正杰,從今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發誓,你的下場遠遠比東方凌對你所做的一切還要慘。」
撂下話後,她強忍住要宰了他的念頭,轉身離開紛亂的病房,身後傳來醫生和護士對病人的關切,以及他如殺豬般的叫喊。
她感覺自己真像一個白痴,連最起碼辨別是非的能力都沒有。
東方凌用心為她所做的一切,卻換來她對他的種種傷害。
真是太可笑了,她拚命想要在他的面前贏得自尊,卻不料她的角色根本就是一個無聊的小丑,像她這樣的女生,還可以奢求他的原諒嗎?
淚水悄然滑下面頰,她知道自己此生此世再也不配和東方浚有情感上的交集了。
就讓這份剛剛萌芽的緣分,到此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