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議室此時的氣氛十分低迷。季捷表情嚴厲的看著唯一一個站起來的人。
坐在位置上的大老板臉色很差,站起來的人則是一聲不敢吭的抖著身子,其他人亦是大氣不敢喘一聲,坐在季捷身邊的溫嘉馨只能為徐經理捏一把冷汗。因為他的疏忽,讓公司損失了七百多萬,也難怪老板會大發脾氣︰但這還不是季捷生氣的主因,這次他們雷揚研擬的新計劃,卻讓競爭對手搶先發布,造成雷揚的損失。
這樣的損失不僅是金錢的,要是他們如今也跟著執行,那就有抄襲的嫌疑,影響的甚至是公司的聲譽。
商場就如戰場般殘酷無情,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啪!季捷陰著臉將手中的報告丟在桌上,臉上帶著嘲弄的冷笑。「這東西對公司已經沒有用了,明天以後,你也可以不必來上班。」
「總裁。」徐經理焦急的出聲,「我很抱歉造成公司這麼大的損失,但我發誓是因為有內奸,計劃書才會被偷,絕對不是我透露的。」
季捷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只是酷酷的站起身,「散會!」
他轉身要走,徐經理卻急得險些哭出來,「總裁,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溫秘書,把下午開會要的資料準備一下︰」他的腳步移向門口,根本不理會後面哭喪的部屬。
「季先生。」溫嘉馨忍不住叫住他,「您要不要給徐經理一些時間解釋,也許這件事另有隱情。」
說實話,她不該插手這件事,畢竟她的身份沒有置喙的余地,且有別于之前陳經理的事,她跟徐經理也沒有交情。說什麼都沒立場。
可是,徐經理也沒說錯,如果是公司有內奸,那麼懲處他也于事無補,把事情解決才是要緊的,她想提醒季捷別因為在氣頭上,就把重要的事忽略了。
看他雖然停下腳步,卻沒回頭看她,她鼓起勇氣再說一次,「徐經理沒有理由會傻得將親手做出來的計劃書白白送給別人,如果是對方給了更好的條件,那他這最大嫌疑犯,今天就不該出現在這里挨轟,可見他說另有內奸的事應該假不了。」
片刻,季捷回頭瞟了她一眼,語氣還是冷冷的,「溫秘書似乎很喜歡過問我的決定?」
這麼明顯的嘲諷,她當然听得出來。
不想里外不是人,她沒再多說,有些郁悶的跟著他回到辦公室。
本來她身體有些不適,這陣子嗜睡外,胃口也不好,想讓他下午陪著到醫院看看,但徐經理這件事,反倒讓她開不了口,不想再被冠上公私不分的罪,只好等晚上再跟他提;她越來越覺得當初答應同居太匆促了,兩人靠得越近,反倒距離越遠,因為時刻相處,所以更感覺不出枕邊人的細微變化,似乎有了眼楮看得到人之後,心就變得不重要了。
以前她一點情緒變化,臉上表情一不對,他就能看穿了。現在,她明明臉色蒼白到同事都能察覺,他卻沒注意到。
只有一件事沒變……
內線電話響了,溫嘉馨接起,「是的,很抱歉我馬上進去處理。」
只有一件事沒變,他對工作的挑剔沒變。
她站起身,突然一陣暈眩,她扶著桌子,眼眯了一下。等待天旋地轉的感覺過去,才強打起精神,推門進辦公室,她還沒打招呼,季捷就先開口了。
「這文件打錯的部分重新處理一下。」
「是的,季先生,我馬上處理,等會兒就能給你。」溫嘉馨點頭,機械化的走到他面前,拿起公文,不料手腕卻讓他抓住。
「嘉馨,是你要我公事公辦才不會讓你被人說閑話,你不會為了這個跟我生氣吧?」從會議室出來後,這是季捷第一次放軟語氣。
「我沒有跟你生氣。」就算她在生氣。也絕對不是為了公事。
「你不就是為了徐經理的事跟我生氣,才會故意這麼晚進來?」
他的指責真令人心寒!「我是身體有點不舒服,站起來的時候暈了一下。所以我想……」
「要不要緊?是不是有點貧血?不然你今天下了班就早點回去好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他沒多想,又低頭埋進公文里,一句「我想要你陪我去醫院看看」就咽進嘴里,他居然只是叫她下了班早點回去?
之前她昏倒的時候,他還讓她休息三天,雖然她現在只是臉色蒼白了點,但他的態度會不會差太多了?
沒听見離開的腳步聲,季捷才又抬起頭,看了她責怪的眼神,嘆了口氣,「你是不是還想幫徐經理求情?」
不是。但她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又或許說是她難過得說不出話。
見她閃過受傷的神情,季捷猜想是剛剛在會議室對她太過分了,他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輕輕的摟住她的肩膀,「我道歉,我之前的語氣是太過了,我……」
她倨傲的躲開他,「不打擾季先生工作,我先出去了。」
「嘉馨。」他從背後抱住她,將她牢牢禁銅在懷中,「我並非有意這麼說,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立場,徐經理犯了錯,我必須做出責罰,如果公司員工都犯錯而不受制裁,那麼身為領導者的我,將無法服眾。」
掙月兌不開,她就由著他抱,「我懂。」她不懂的是,他的眼怎麼不再看著她?
「我知道他是無辜的。」季捷的唇輕輕移到她耳邊,「開除徐經理只是一個幌子,我會趁機要人暗中徹查,那個內奸以為有人當了替死鬼,必定松了一口氣,還會再有動作的,我不想打草驚蛇才故意凶徐經理的。」
「你的確很聰明。」但如果能更聰明的發現她不是在氣這個就好了。
「當然,所以你不用擔心徐經理會被開除撤職,不過降職是免不了的,畢竟東西在他手里流出。他勢必……」他低沉的聲音傳來還是那麼的溫柔,她點了點頭,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
「好了,我們不要因為工作上的事而影響了彼此的感情。」他奉上一臉迷人的笑,「快中午了,想想去哪家餐廳吃飯,對了,就去我上次說新開的那家如何麼」懷中的溫嘉馨不再反抗,但始終無法像他揚開燦爛的笑。
她很想問卻沒開口——他對她的疼惜……依舊嗎?
暗夜皇族酒吧,一如既往的賓客如雲。
由于最近工作繁忙,季捷已經好久都沒有和一幫哥兒們敘舊聊天了。
雖然嘉馨對他今晚爽約的事有些不高興,但他回去再哄哄就好了,況且他也答應明天一早就陪她去醫院。
他跟丁煜辰一起喝酒,前來湊熱鬧的還有他在商場上混得比較熟的幾個合作伙伴。
眾人見面免不了一番嘻笑打鬧,沉悶的辦公室坐久了,多姿多采的夜生活自然成了他們放松的地方。
丁煜辰永遠都是一副風流貴公子的輕浮形象,看到酒吧里的美女,他會邪氣的到處跟人搭訕,換來美女的一聲嬌嗔後,他又會放縱的笑出聲。
「痞子。」一同前來的某集團第三代小開,優雅的喝著白蘭地,沒好氣的瞪了丁煜辰一眼。
「我是稱贊她身材好耶。」丁煜辰回到座位上,笑容中仍舊自負狂蕩、眼神一瞟,望向正和另一個人談笑風生的季捷。他輕咳一聲,伸出長腿,在他的椅子上輕踢一記,「我記得你這家小子不是跟人私奔了?我一看照片才發現,你私奔的對象是我認識的人勒。」
季捷輕笑,手中依舊托著酒杯,「我跟嘉馨沒有私奔。」
這件事沸沸揚揚鬧了一陣子。他本來要提告的,嘉馨卻說,反正過陣子就會讓人淡忘了。
丙然她有遠見,沒兩天,某個巨星劈腿的事情被炒熱一頓。他們倆就變得不重要了,也只有丁煜辰這無聊的人才會記得。
「嘉馨?真的是溫嘉馨?所以你真的把那個讓我難堪的女人搞定了?」
季捷露出自負的笑容,並伸出大手,「說到這件事、你要不要先把一千塊拿來?」
「.還玩真的啊,一千塊也值得你季大少伸手?」
「一般的一千塊我不屑,但從你手上拿到的可不一樣,說不準我還要回家裱框起來。」他一手摟住對方的脖子,笑容陰險,半開著玩笑,「願賭服輸,這可是男人之間的賭約,別想賴。」
丁煜辰白了他一眼︰還裱框勒!「證據拿來,我怎麼知道那個又狂又傲還踐到不行的女人,是不是真的被你這家伙搞定了?她可是你的貼身秘書,跟在你身邊被照到也有可能。」他有些不甘心,他是社交圈有名的情聖,只要他看中的女人,沒有人能逃出他的乎掌心,唯一一次就是敗在溫嘉馨手上。
如果季捷真的把到她,那就是他輸給季捷。說真的,好友條件是不差,但他就是嘔。
「煜辰,你該不會是輸不起吧?我們親吻的畫面,在報紙上應該很清楚吧。」季捷惡意調侃。
「當初你親口說過,你會有辦法讓那女人愛上你,並主動向你求愛,除非你做到這點,否則我可不認輸。」他存心刁難,這種情侶間的事,很難舉證的。
季捷微微搖頭,手機鈴聲正好響起,外螢幕閃動著他和溫嘉馨親昵摟在一起的大頭照。
眾人故意一副嘲笑他深陷情海的樣子。他懶得理會這群人的調侃,接過電話,彼端傳來溫嘉馨嬌軟的聲音。
「怎麼還不回來?我在家等你很久了。」
「和朋友出來聚聚,會晚些回去,不必等我。」
此時,不遠處的一個哥兒們朝他曖昧的擠擠眼,丁煜辰則故意對對方說︰「我們打賭,季大少最近家管嚴,等會兒就要先走了。」眾人笑成一團,季捷則沒好氣的瞪他們。他一直懷疑丁煜辰的性向果然沒錯,那家伙跟三姑六婆一樣。
「朋友?哪些朋友?我認識嗎?」溫嘉馨听到電話彼端,有音樂聲和美女的笑聲當背景,頓時,心涼了。
「都是商場上的朋友,大部分你都不認識,好了,你最近不是很累嗎?那還不早點睡,別擔心了,先去睡吧。」不想哥兒們嘲笑的耳語也傳進她耳里,他逕自掛了電話。
不料,幾秒鐘後,電話再次響起,幾個朋友露出調侃的笑容,「你女人管得真嚴,看來你的苦日子就要到了。」
季捷瞪了好友一眼,「嘉馨,怎麼了?」
她支吾,有些難以啟齒,「我今天去了醫院。」
「晚上跟嘉柔去的嗎?有沒有怎樣?不是說我明天再陪你去?」
「……沒事了,醫生說……」
「好久不見呀季公子,這陣子好像都沒看到你來酒吧喝酒耶。」美女走來,很熱情的在他的臉上打了個啵。
「別鬧。」季捷不耐的推開對方,「嘉馨,你剛剛說什麼?」
她沉默了好一陣子,很輕微的嘆了一口氣,只是季捷這邊太吵,他沒听到。
「嘉馨?」
「不,沒事了,酒別喝太多,早點回來,不要太累。」
「好吧,如果沒事我先掛了,這邊太吵了,晚點回去我們再說吧。」他再次掛斷電話。
抬眼,丁煜辰仍是不識相的嘲笑,「喲,什麼時候鼎鼎大名的季捷,也被一個女人吃得死死的了?」
「是的,我很光榮,怎樣?」他邊啜酒邊反向,聲音依舊傲慢。
丁煜辰當他逞強,奪走他的手機,繼續酸他,「看吧,連來中。大頭貼都這麼親密,不知道這里面有沒有肉麻簡訊。」「喂。不要隨便亂踫別人的東西︰」
季捷想搶,可對方卻惡劣的不還,還讓幾個人擋著他,繼續玩他的手機,不一會兒,手機傳來醉酒後溫嘉馨的醉言醉語。
幾個大男人瞠目結舌,見狀,季捷想將電話奪回,但眾人哪容他得逞,電話錄音依舊繼續,里面溫嘉馨又哭又鬧,最後瘋狂向他告白的那一段逗笑了在場所有人。
丁煜辰總算是甘願了,「看來在魅力上,季大少的確小勝我一籌。」他從皮夾內掏出千元紙鈔一張,「本少爺向來是願賭服輸,那妞愛你愛得瘋狂,我服!」
季捷沒好氣的奪回手機,順手將他遞來的一千元給了酒保,「這是你的小費,你的酒調得不錯。」
酒保立刻點頭道謝,「謝謝季先生。」。
「真是傷人自尊,這一千塊可代表著一段真摯感情哦。」丁煜辰沒規矩慣了。
「你說話注意點。」季捷冷下臉,看來是真的有些動怒了,「我和嘉馨的感情不是這一千塊可以衡量的,我是真的愛她,收你這一千塊只是不想你要賴。」
他眼中帶著警告,又說︰「你最好口風緊一點,不要將我們打賭的事透露給她知道,否則我要你小命。」
「我好害怕!」對方假意打顫。
「你想打架嗎?」
「我是想喝酒。」他奉上一臉笑容,「開你玩笑的,我什麼時候說過真摯的感情是指你跟溫嘉馨?你剛剛才要人裱框,現在就隨手把我的一千塊送人,你傷的可是我真摯的感情。」
季捷僵硬的臉部線條漸漸變柔,接著被對方逗笑了,「好吧,看在你今夜失戀的份上,今晚不醉不歸,過了今天你就不要再覬覦我了。」
「季捷!」
「怎樣?你不用擔心,我們雖然當不成情人但還是朋友,到時你出櫃的那包紅包不會少的。」
「……」這個晚上,丁煜辰第一次吃癟。
當季捷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公寓時,客廳的燈沒亮,但燈亮著,電視節目上的人笑著,溫嘉馨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盯著電視機,沒有跟他打招呼。
等他走到她眼前,她才木然的看著他,她的臉色不好,他想,也許是燈光暈黃的關系。
他坐到她身旁,大手輕輕攬住了她的腰。並親吻著她略顯蒼白的臉,「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我不是叫你別等我。」一樣沒有看他一眼,她不著痕跡的拉開摟在自己身上的手,「這麼晚回來,明天會爬不起來的。」
「怎麼?今天不是嘉柔陪你去醫院了,還怕我明天起不來陪你去嗎?對了,你電話里沒說清楚,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不用再去了。」她的聲音略顯嘶啞。
季捷笑了,並討好的捏捏她的臉,「就跟你說沒事了吧,多休息就好了,不用窮擔心。」
「嗯……沒事了。」
他沒細听她說什麼,望著牆壁上的時鐘,已經凌晨兩點,「你不是討厭熬夜,為什麼這個時間還坐在這里?」他扯開襯衫的扣子,吐著酒氣的唇慢慢接近她耳邊,「如果不想睡,去幫我放洗澡水,我們洗鴛鴦浴如何?」
他露出壞壞的笑容,因為喝了酒,更多了點邪惡。
溫嘉馨微微退後,試圖躲過他身上襲來的陣陣酒氣。他的身上還殘留著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她不想聞,她不想承認這是他今天「缺席」的原因。
她轉身走向浴室,靜靜的幫他放洗澡水。
半醉的季捷,還沒察覺她的異樣,慢慢月兌掉身上的襯衫長褲,當他來到浴室時,洗澡水已經放了半缸。
他一把將她環進懷中,嘴唇肆無忌憚的吻著她誘人的小嘴,「親愛的,我整晚都在想你……」說著,他伸手要去扯她身上的衣服,卻被溫嘉馨制止。
「水放好了。你洗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了。」
欲火高漲的熱情被打斷,季捷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一把扯住要走的她,不解的望著她。「你在生氣?
她輕輕扯了扯唇辦,「沒有。」
「是因為我的晚歸?還是因為我爽約今晚沒陪你去看醫生?」
「你多心了。」她不想再和他爭辯,轉身走向臥室,上床將身子埋進被子里,順手將床頭的壁燈關掉,室內變成一片黑暗。只有浴室的燈光透了出來。
季捷沉默一會兒,轉身走到床頭,並將壁燈重新打開,突來的光亮,叫她下意識的拉緊被子。
「我累了,想睡。」被子底下,傳來她悶悶的聲音︰「我只是和朋友出去喝了幾杯。」他垂頭望著被子底下的人,有些無奈,「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要表現一副怨婦的樣子。」
「你多心了。」這次她有點哽咽了。
「嘉馨,你不想和我隨便談點什麼嗎?或許……我們之間還需要溝通。」
安靜了一陣,被底傳來聲音,「你想跟我談什麼?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跟我說不上話,現在我也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說得冷淡,他有點動了怒,「難道兩個人戀愛了,彼此就不能擁有私人空間了?」
他的話,更令她受傷了,他是在向她宣告,她的存在,已經影響了他的生活方式,她,是多余的?
吸了一口氣,她緩緩說︰「我沒有干涉你有自己的空間、自己的品味、自己想過的生活,但你有想過什麼才是我想要的嗎?」
「我管你是因為對你好。」
「如果真的對我好就該關心我,今天——」
她未完的話,再次讓他打斷,「又是今天?沒陪你去醫院很嚴重嗎?你生了什麼病了嗎?你要因為一件事否決我對你的愛嗎?」
季捷句句質問,都沒有得到回應,室內靜默無語,只能听到浴室的水聲繼續流淌,掛鐘傳來刺耳的滴答聲。
「對,又是今天,我永遠忘不了今天我失去了什麼、你沒陪我去醫院,不嚴重。因為我沒有生病,我只是掉了心頭的一塊肉,傷口到現在都會痛,我不會否決你對我的愛。但我懷疑自己能否繼續愛你……」
被子里細碎的聲音,被子外的人听不清楚,「嘉馨……」
「對不起。溝通之後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今天的情緒不太好,你多擔待,你去洗澡吧,我真的想睡了,晚安。」听起來像是沒事了,但他總覺得這話里的疏離感很重,像是她失去了什麼,而他也將失去什麼……
被子里沒有聲音了,被子外也安靜了。
彬許兩人都需要冷靜一下,他轉身走向浴室。泡在浴白里的他清醒了點,見她那樣,他的心、也撕裂般難受。
有時他寧願她可以像其他女人那樣,任性刁蠻的跟他大吼大叫,可她卻總是在這種時候展現出她的溫順和內斂。
越是這樣越代表她把心埋得更深了,或許,他應該道歉的。
季捷一夜輾轉難眠,直到凌晨五點才漸漸入睡,當他醒來寸,看到床邊已經沒有她的身影。
室內靜得可怕,他馬上清醒了。嘉馨去了哪里?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或許她怕吵醒他,已經一個人去公司上班。
他揉捏著太陽穴,洗漱之後,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公司。可是卻沒有在她該出現的地方發現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