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病床上,司聖男很享受的吃著親親女友為他削好的隻果,他的額頭上還貼著OK繃,俊俏的臉蛋被割傷幾處,腳上纏著繃帶。
當他好哥們展傲澤看到他這副尊容後,忍不住嘲弄的瞪了他一眼,「你果然有著豬一樣的潛質,都變成這副德行了,居然還能吃得這麼香。」
「如果你是嫉妒我的好運道可以直接說出來,沒必要冷嘲熱諷。」他氣人的咬下一口大隻果,「嗯,從日本空運來的水果味道就是不錯,算楚希堯那混蛋夠義氣,知道我受傷了,還懂得送禮慰問。」
展傲澤無力的朝他搖搖頭,「算你命大,那麼大的火居然還沒有把你燒死。」
「上帝說,要想使一個人滅亡,就要先讓那個人瘋狂,本少爺活得好好的,沒有半點瘋狂的跡象,所以我干麼要滅亡?」吞下口中的果肉,司聖男抽空看了他一眼,「今天怎麼有空來醫院看我?」
「有個好消息和個壞消息要帶給你,你想先听哪一個?」
「壞的。」
「據可靠消息,你爸媽似乎要從國外回來了。」
司聖男表情一斂,「哦?」
展傲澤環著胸聳了聳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家人和我家人對于門當戶對似乎有著相同的信念。」
司聖男當然也沒忘記這點,他危險的眯起雙眼,漆黑的瞳孔內綻出一抹冷意。「所以我該表現出畏懼的面孔去面對嗎?」
「我相信你不會。」
「我當然不會。」他冷冷一笑,「好的呢?」
「好的就是……」展傲澤依舊保持著酷酷的姿態,「你那離開香港已經很久的爸媽,據說很快就要從國外回來看望他們的寶貝兒子。」
司聖男的目光從陰冷轉變為恐怖,「這就是你所為的好消息?」
「至少從親情倫理上來講,是的。」
「那麼從醫學理論上來講,我覺得你應該滾了,因為病人現在強烈需要休息,慢走,不送。」
展傲澤優雅地沉笑一聲,「OK!等我比較不忙的時候會再來看你。」起身,往病房門口走去。
正端著水壺回來的紀文靜微微一怔,「咦?展先生你現在就要離開嗎?」
「是的。」他保持一貫優雅的風度,投給她一抹微笑,「回頭見,紀小姐。」
「好的,再見。」展傲澤這男人好像永遠都是那麼冷靜得體,讓她開始有些好奇那個嬌小的女人是怎麼征服這個男人的。
轉身,她放好水壺來到司聖男的床前,撥開他的頭發檢視臉上的傷口,「現在還會痛嗎?」
面對她溫柔的詢問,他突然一把將她拉進懷中,「文靜,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呃?」紀文靜愣了下,經過這次的事件之後,她發現自己根本離不開他了,聖男為她付出的一切足以說明天她在他的生命中也是很重要的。
一抹嬌羞染紅她的雙頰,她有些扭捏的垂下眼瞼,「我……當然愛。」
卑音剛落,一股突如其來的霸道將她牢牢按倒在床上,緊接著,一雙柔軟的雙唇襲向她。
他的吻霸氣中帶著掠奪,傲慢中夾雜著溫柔,時而輕、時而重,她被吻得暈頭轉向,就連身體都快要飄忽起來。
不知吻了多久,他終于放開她,很專注的看著她漲紅的小臉,「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性感的嗓音迷惑得紀文靜渾身酥軟,她用力地點點頭,「對不起,我知道上次的事是我誤會了你,當時我真是被嫉妒沖昏了頭,所以才……」
她的小嘴被他用食指輕輕掩住,「傻瓜,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而且說起來,我也有錯,當時同樣因為錢多多的存在而誤會了你……」
「拜托,人家的名字叫錢立多。」她忍不住糾正道,卻又不約而同的與他會心一笑。
提起錢立多,司聖男忍不住想起幾天前,那個平日里怕他怕得要死的家伙居然拿著花跑到醫院來看他,還背著文靜的面,說他以前很迷她。
不過經過這次事件之後,那個傻小子說自己終于敗給他了,他竟然為了救文靜而不顧自身安危,這種精神令他感動了半天。
他還口口聲聲說什麼他媽媽告訴他,肯舍己救人的一定是好人,臨走時,還很誠心的祝福他和文靜白頭到老。
真是個傻小子。
看著被他攬在懷中的女人,司聖男的表情放得好柔好柔。
「你知道嗎?曾經有個小男孩,他生長在一個很富有的家庭里,可是他的爸爸媽媽在將他生下來後,就跑到很遠很遠的國外去為這個孩子創造更多物質上的享受……」
他看到她的目光跟著他的唇來回移動,他輕輕地將她拉得更近,讓她的小臉枕在胸前。
「這個小男孩起身想要的東西並不多,他只希望爸媽可以在每年聖誕節的時候陪他一起布置聖誕樹;希望在每年過生日的時候可以和爸媽切蛋糕,可是他的爸媽忙個不停,歐洲、美洲、大陸、日本……他們每年都會出現在不同的地方,小男孩自己一個人留在家里,很孤單的對著天上的星星許願,因為他很傻,听說當流星劃過的瞬間許的願望都會成真……」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悲傷,紀文靜從他的懷中偷偷仰起頭,正好可以看到他堅毅的下巴。
「小男孩對著那些一閃即逝的流星許了無數個相同的願望,結果他發現爸媽還是沒有陪他過聖誕節,也沒有陪他過生日,那個時候他就很奇怪的在想,為什麼他的爸媽和別人的不一樣呢?」
室內靜默片刻,空氣也仿佛停滯不前。
「小男孩覺得自己很可憐,他整天跟那些佣人生活在一個大得像皇宮的房子里,他想要什麼應有盡有,獨獨沒有溫暖,很冰冷,當小男孩生病的時候,他會一個人躲在被子里哭,因為他很害怕,怕那些孤魂野鬼會突然跑來找他聊天……」
紀文靜很安靜的躺在他的胸前,聆听著他的心跳,這樣的司聖男讓她感覺到陌生,同時也感覺到心疼。
她緊緊的摟住他精瘦的腰身,試圖給他一絲鼓勵。
「後來,這個可憐又孤單的小男孩找到可以陪他玩的玩具,這個玩具又傻又笨,每次都會上他的當,而且她還會對小男孩的每一道命令都言听計從,小男孩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想,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玩具,他要把這個玩具死死的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任何人想要欺負他的玩具,他都會極力阻止……」
他的大手突然用力的摟住她的肩,「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這個玩具對小男孩是最忠誠的,在他最為脆弱的時候,這個玩具給他帶來太多的溫暖和撫慰……」
「聖男……」
紀文靜突然听到自己哽咽的聲音,她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內心原來如此脆弱,他是個得到上天眷寵的幸運兒,擁有光鮮的外表和傲人的財富,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獲得比誰都自信的家伙,其實比誰都孤單,缺乏安全感。
「文靜……」司聖男轉過身,專注的看著她清秀的小臉,「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是我的,此生此世,你紀文靜只能是我司聖男一個人的,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有多少阻礙會出現在我們中間,我都不會放棄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她吸了吸鼻子用力的點點頭,小臉埋進他的胸前,死死的抱著他。
「不管發生任何事,不管有什麼阻礙出現在我們中間,我都不會離開你。」她堅定的承諾著,安詳的听著他的心跳,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乖女孩!」
他的吻落到她的額上,目光漸漸的從柔和變成冷漠。
看來,有些事情是到了他該面對的時候了。
司家坐落在淺水灣一帶的豪宅是幢四層高的白色別墅,小時候,這里是她和聖男共同玩耍的樂園。
當他從美國讀書回來後,他花下巨資在市區買下一間將近百坪的大樓頂層,從那以後,他就很少再回到這個像皇宮一樣的豪華大宅內。
從小到大,紀文靜都不層有機會看到司聖男的爸媽,她只知道他們常年忙碌于國外,包括司聖男的畢業典禮,他們都沒有參加過一次。
所以,當她被司氏夫妻派人請到這幢豪華別墅的時候,是他們雙方第一次見面。
看得出來夫妻倆都是那種對穿著極其講究的高品位人士,因為他們的衣著華貴又不失典雅,司父大概五十出頭,兩鬢有些斑白,卻看得出年輕時肯定也是個絕頂帥哥。
司母看上去似乎更權威一點,標準的女強人架式,長得不算太漂亮,但很有氣質。
紀文靜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蓋上,雙唇緊抿,眼神不敢怠慢的追隨者司氏夫妻的每一個動作。
「听說……」開口的是司父,他交疊著雙腿,手中還端著一杯骨瓷茶杯,「你和我們家的聖男走的很近?」
他掀了掀眼皮,帶著幾絲皺紋的臉上閃出一抹淡淡的嘲弄。
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點著頭,「是的,司先生。」
「你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司母的嗓音猶如北極寒冰,她是個標準的上流社會的貴婦,同時,也是聖雷最大的股東。
「我們兩個前陣子已經正式同居了。」紀文靜像回答慈禧太後的問題一樣小心。
她的話很快換來司氏夫妻一記嘲弄的眼神。
「看看我們家那個不爭氣的混蛋,竟然連這種品味的女人也不肯放過,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司母像是強忍著怒氣一樣做了個深呼吸,「紀小姐……我相信你應該猜得到我們今天把你叫到這里來的目的吧?」
紀文靜依舊端坐在沙發上,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表情很淡定,沒有任何畏懼。
司父將一疊資料拿到眼前,翻開,雙眼銳利的注視著那些調查報告,「紀文靜,二十八歲,畢業于風評不佳的銳風專科學校,听說你在高中的時候成績就很不理想……」
「對不起,那是因為我在讀書的時候腦子總是不專心,事實上,那個時候我的志願學校是香港大學,可是我的成績根香港大學的錄取分數相差了整整兩百分。」她老實的回答。
司父將目光從資料移開,重新落到她的臉上,表情嚴厲。「年父親紀大鴻是個賭徒,常年流連于澳門泰國一帶,據說還欠了一債……」
「關于這件事,我想並不是我為人子女能夠控制得了的,他是我爸爸,不是我晚輩,我只能在心底祈禱他此時此刻還平安的活著。」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有理而無畏。
司母的眼楮眯起,「紀小姐,你知道自己現在是在跟誰講話嗎?」
她無辜的仰起小臉,「當然是司先生和司太太了,在我剛剛來到這個屋子的時候你們就自我介紹過了不是嗎?」
她的回答令司母氣惱,可又挑不出語病來刁她。
司父緊緊捏著手中的資料,繼續挑剔,「你的母親吳雅容,在跟你父親離婚後不久,馬上勾搭上當時有點名氣的馬正德律師,一等絕對離婚令判下來就嫁過去成了別人的後媽,據說她在一些場跋中的表現很不得體,整逃詡喜歡跟那些貴婦攀比財富……」
「對此我感到萬分難過。」紀文靜微微垂下秀氣的小臉,「我為我有個那樣的母親向你們說聲對不起。」
司父和司母對望了一眼,似乎想要從她的身上找出毛病,可是,就連他們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這個紀文靜,不是太精明了,就是太白痴了。
「你爺爺……」司母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曾經在我們司家做過花匠,紀小姐,我想你該不會搞不清楚,在別人家當花匠的人,、通常被稱為什麼吧?」
她很可愛的仰起小臉,「普通勞動者啊。」
司父的脾氣終于爆發,他狠狠拍了記桌子,這個動作嚇了紀文靜好大一跳。
「紀文靜,你沒必要再我們面前表現得如此鎮定,如果你剛好長了腦袋的話,應該知道我們這次叫你來的目的。」
司母接口道︰「一個下人的孫女,還擁有一個那麼糟糕的家庭,紀小姐,請你用腳趾頭想一想,你哪里配得上我們家聖男,況且,你還整整大了他三歲……」
像個被嚇壞的小女孩,紀文靜縮著肩膀,「很抱歉,我也不想比聖男早出生三年,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我想……我並沒有能力去改變……」
「紀小姐……」司母干脆開門見山了,「更明確一點跟你說吧,我們司家永遠也不會接受你這樣的女人做我們的兒媳婦,這樣說你听懂了嗎?」她抱著胸,展現出女強人的嚴厲架式。
紀文靜張著一雙大眼,受驚般的微微眨了兩下,然後很沒種的點點頭,「听懂了。」
「那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你知道了嗎?」
她再次乖乖的點頭,「知道。」
司氏夫妻同時露出一個嘲弄的冷笑,「希望你不會令我們失望。」
她不敢反抗的點了點頭,「我想……應該不會。」
「好了,既然大家把話都說清楚了,我想你也可以采取一些行動了。」
司母優雅的伸手指向門口,「如果你缺錢買機票的話,我們可以代勞。」
她小心的搖了搖頭,「我的銀行存款還夠我支付機票的費用。」
「那很好。」夫妻倆交換了記勝利者的目光,仿佛在慶幸不費吹灰之力就打發了她。
「那麼……司先生、司太太,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告退了,請你們保重。」很禮貌的給他們鞠了一躬,然後,紀文靜邁開步子離開。
距離大宅將近五十公尺遠的地方,停著一輛加長型賓士車,車內,司聖男疊著雙腿,一只耳朵上還戴著一個別致的小耳機。
他的濃眉微斂,表情全是駭人的冷漠。
尹正倫支著下巴咧嘴呵呵笑著,「你女友的表現也太沒個性了,你猜……」他優雅的拿下耳機,「她會怎麼做?」
始終抱著胸的展傲澤坐在駕駛座上,俊美的臉上帶著幾絲淡淡的嘲弄,「上流社會的大家長一貫喜歡使用的伎倆,他們似乎對這種事樂此不疲。」
司聖男終于拿下耳機,目光中的陰冷幾乎可以將人活活凍死。
「這就是我那偉大而又至高無上的爸媽。」他幾乎從頭到尾都是冷笑著,「權勢對他們來說比生命還要重要。」
「聖男,我建議你直接將她拐進教堂,來個先斬後奏。」
司聖男也不想再紀文靜身上偷裝竊听器,可是他不能打沒把握的戰爭,或者該說……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她對他的感情。「
展傲澤的笑容中帶著一股邪惡,「還坐在這里干麼?你現在最該做的是回家阻止你的女人拎著行李偷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他的話很快就換來司聖男一記陰惻惻的目光,「你認為她會一走了之嗎?」
展傲澤聳聳肩,「你可以自己去猜,因為她是你的女人而不是我們的,不過很不幸的是,你的女人好像沒有我的女人那麼強悍。」
他想到當初他爺爺用同樣的方法對待朱小米的時候,那個神經大條的女人居然把他爺爺耍個夠本。
司聖男沒和好友爭辯,他戴著一股不確定趕回住處,當他一口氣沖到臥室時,他看到紀文靜正將自己埋在一堆凌亂的衣服中。
衣服的旁邊還有兩只大大的行李箱,都是半敞著的。
她跪坐純白色的長毛地毯上,雙手熟練的將衣服一件一件的疊好,工工整整的方進箱子內。
怒氣串至胸口,他甚至听到自己的心破碎的聲音。
「文靜!」
低沉的吼聲,預示著一場即將上演的暴怒,他看到她有些倉皇的抬起小臉,嘴巴也張成o型。
「聖男?」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叫道︰「你不是說今天要去台灣談生意嗎?」
她看到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過來,俊臉上帶著讓人恐懼的怒氣。
他停在她面前,冷冷的指了指地毯上凌亂的衣衫,「能解釋一下你正在干什麼嗎?」
「我……我正在收拾行李呀。」
突然,他很粗暴的抬起腳踢了行李箱一腳,里頭的衣服全打翻了,他這舉動蝦得紀文靜急忙往後退去。
「喂,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他一把把她狠狠扯進懷中,「紀文靜,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曾答應過我什麼?」
他的俊臉一下子湊到她嬌小的鼻尖前。
「不管發生任何事,不管我們之間出現什麼阻礙,我都不準你離開我,你答應我了,可是你現在的行為……」
他再次抬起腳,踢向她疊好的衣服,「你居然趁我不在的時候準備走人,笨女人,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听進耳朵里?難道你的膽子就只有芝麻那麼大嗎?」
他很粗暴的扯著她的衣領,無法接受她竟然選擇割舍他,「當我爸媽找上你的時候,你連捍衛我們感情的努力都不曾做過,你就這麼沒種的听從他們的命令和威脅是不是?」
「我……」
「我怎麼會愛上你這個笨蛋,你甚至連要求都不敢向他們提出一個,至少你也向他們獅子大開口敲詐一大筆錢,可是你……你別告訴我,我司聖男在你的心目中一文不值,所以可以走得灑月兌毫無眷戀!」
他真是快要被氣瘋了,想到她打算逃之夭夭的舉動,他是又怒又心痛。
「聖男……」
他將她推向一邊,彎將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撿了起來,在她的驚叫聲中,朝窗戶扔了出去。
一不小心,他踩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低下頭,竟是那塊被她撞壞的祖母綠玉佩。
他彎身撿起它,很粗暴地將它丟向牆壁,頓時,那塊玉佩再次變成狼狽的三小塊。
「喂!你到底在干什麼?」
「你不是想走嗎?!敗好,如果想走,就自己下樓撿那些破爛去。」
「我幾時……」
「反正我們之間的感情對于你來說根本就一點都不重要……」
「司聖男!」她終于忍無可忍的大叫出聲,「可以打擾你幾分鐘的時間嗎?」她受不了的叉腰怒瞪著他,「是誰告訴過你我要離開的?」
他瞄了瞄一地的凌亂衣衫,「我找不出更好的解釋來說明你此刻的行為。」
紀文靜無力的向天花板拋一記白眼,「司少爺,如果你感覺知覺沒問題的話,應該知道最近天氣越來越涼了,我準備把夏季的衣服都收到箱子里,然後將厚一點的衣服找出來清洗一下,今天正好是周末,我趁你不在的時候,順便來個大掃除……」
司聖男很呆的張大嘴巴,表情仿佛帶著不敢相信,「你……真的沒打算要離開我?」
「你不是告訴過我,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不會放棄我嗎?」她沒好氣的冷夏小臉,「你是我的主人,當你沒答應讓我離開的時候,我這個小奴隸哪敢亂跑,你當我不要命了嗎?況且,你口口聲聲說你的手中有著我的賣身契,如果就這麼跑掉,我肯定會被你通緝。」
司聖男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很拙,「可……可是我爸媽他們……」
他的話立刻換來她的側目,「你怎麼知道你爸媽找過我?」
「呃……當然是我猜到的,我對自己有對什麼樣的爸媽是再清楚不過了,而且我還猜到,他們要你離開我。」
「是嗎?」她裝傻的抓抓頭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爸媽好像沒有跟我說過要我離開你的字眼啊。」
她無辜的眨眨眼楮,「他們只是調查一下我的身世,另外還知道我爺爺曾在你們家里做過花匠,至于讓我離開的話……」她氣人的聳聳肩,「我真的從來都沒有听到過耶。」
她雙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況且,一個可以為了我付出生命的男人,我才舍不得放手咧!」
一抹好看的笑容爬上司聖男的俊臉,他用力的將她摟進懷中。
「文靜,你怎麼可以讓我這麼愛你?」
「很公平啊!因為我也很愛你……唔……」
她的唇突然被狠狠吻住,所有的誓言都被淹沒在這記狂熱的吻中,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