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突然出現一批人,賀茉兒循聲望去,只見消失多曰的官娜娜就站在那一大票人最前面,正氣沖沖的瞪著黎清雅。
而她後面,是一個帥得有些離譜的男人。
斑大偉岸的身材,一身黑衣打扮,如同地獄來的使者,但那張俊美的臉孔卻讓人一點也不想逃離,他的氣質清冷幽靜,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如豹般敏捷的氣勢。
盡避有點眼熟,但賀茉兒確定自己根本不認識這號男人。
包讓她詫異的是,娜娜怎麼會出現?而且看情形,她似乎和那個黑衣男子還是一伙的。
這些不速之客的到來令黎清雅著實大吃一驚,「你們是什麼人?來人,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抓屁呀!」一身輕便的官娜娜揉了揉鼻子,故意裝出小太妹的刁蠻和霸道樣。
她傲慢的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的身後,「大姐,我後面有一支軍隊,你身邊只有五六個上不了台面的小保鏢,還想玩什麼?」
說著,她看向那幾個蓄勢待發的保鏢,還朝人家眨了眨眼。
「幾位哥哥,地龍幫不好玩啦,你們老大現在自身都難保,听說半小時前被人氣得心髒病發,現在正躺在醫院急救,不如這樣吧,跟著我,包你們吃香喝辣,每月薪水照發,獎金一分不少,但前提是,每人去給我賞那女的一巴掌!」
「混蛋!你——」黎清雅剛要開口,又被官娜娜打斷。
「喲!憊敢罵人啊,也不看看自己現在處于什麼立場。」
說著,她大搖大擺的走到被綁的賀茉兒面前,當她看到她臉上紅腫的五指印時,眼里頓時溢滿心疼。
「茉茉,有人打你?」說著,她又瞪向祁天澈,「喂,祁大惡人,你究竟是怎麼保護我家茉茉的,居然會讓她被人打?」
祁天澈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官小姐,現在你生氣的對象應該是別人而不是我吧。」茉兒被打他已經很自責了,不需要她再來落井下石。
這句話提醒了官娜娜,她立即站起身,雙手擦腰,表情陰狠的下令,「來人啊,把那個……咦,她姓什麼?」
「黎。」她身後那個黑衣帥哥很配合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對,把那個姓黎的女人給我抓起來,拖出去給我打!你們……」
她指向身後比軍隊還可怕的人群,「一個個給我對著她的左臉打一巴掌,只準打左臉,我要讓這女人嘗嘗挨耳光的滋味!居然敢踫我家茉茉,活得不耐煩了嗎?」
黎清雅此刻才真的被眼前的陣仗嚇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始終被綁著的祁天澈和另一邊的黑衣帥哥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間有一股難言的默契。
「傲辰,你來遲了。」
對方酷酷的回了句,「讓你多受點罪,是我對你知情不報的懲罰。」
「臭小子,算你狠。」
見兩人如兄弟般閑聊,不僅賀茉兒傻眼,官娜娜呆掉,就連一旁的黎清雅臉色也很難看。
下一刻,她就被人帶了出去,執行官大小姐剛剛所下達的命令。
至于官娜娜則急忙將賀茉兒松綁,並可憐兮兮的撲到她身上放聲大哭。
「茉茉,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哇!你一定恨死我了對不對?快點告訴我你哪里痛,那個變態女除了打你耳光外還有沒有做別的?我知道像她那樣的女人最變態了,我家茉茉長得這麼可愛,那變態女搞不好已經把你吃干抹淨,哇!」
「官小姐,事實上,我覺得最該被封為變態女的人應該是你吧。」
祁天澈實在受不了眼前這女人死抱著他家女人不放,口氣相當惡劣。
「祁大惡人,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把茉茉交給你實在不安全,所以我決定帶茉茉私奔,從此以後茉茉歸我所有!」
「喂!」看著自家女人身上的繩子被解開,而自己卻還被綁在桌子旁,祁天澈忍不住瞪她。「快點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
「誰理你!我是來救我家茉茉的,至于你,閃邊去,本小姐懶得理。
茉茉,你一定餓了吧,我們去吃飯好不好?最近啊,我發現一家很不錯的日本料理——」
「卓傲辰,把你的女人帶走,把我的女人還來,還有,叫你的人過來幫我松綁!」
「好。」看熱鬧看得很認真的黑衣帥哥邁著優雅高傲的腳步,緩緩向他走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精美的多功能手機,對著祁天澈狼狽的樣子就是啪啪啪的連拍許多張。
「你干什麼?」祈天澈怒氣沖沖的咆哮。
卓傲辰沉笑。「留些紀念,好不容易來了台北,不帶禮物回去,怎麼對得起自己?」說著,又是猛按拍照鍵,氣得祁天澈牙癢癢的,卻也無計可施。
直到拍得盡興之後,卓傲辰才優雅的做了個手勢,立刻有人過來將祁天澈身上的繩子解開。
而另一邊抱著賀茉兒猛說情話的官娜娜則在下一秒,被他揪住綁衣領,「娜娜,回家了。」
「松開……松開……」被當場當成小雞拎住的官娜娜可憐兮兮的被揪著走,邊掙扎還邊呼救,「茉茉救我!」
下一秒,嬌小的她便被打橫抱起,「小心你的,這一次你真的是惹火我了。」
直到所有的聲音都停止後,大腦當機很久的賀茉兒終于恢復了意識,而當她回過神來時,已是被抱在祁天澈懷中,「茉兒,嚇壞你了吧。」他不舍的吻了吻她的頰。
她搖了搖頭,只剩下不解的情緒。
「娜娜……還有那個男人,他們……」
「我會慢慢跟你解釋,但不是現在。」抱起她,他緊緊吻住她的雙唇,霸氣的索取她柔軟的舌尖,邊吻邊往外走。
現在他需要感受她,很深刻很深刻的感受她還在,唯有他親手確認過她完好無缺後,他才能平復先前的瘋狂恐懼。
搭上成翌在外頭待命的車,他們快速回到家中,然後,祁天澈果真「親手」確認過賀茉兒全身上下,甚至還「手口並用」,徹底的把她檢查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虛月兌得連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後,他才滿足的確定她真的沒事,開心的擁著她,在日正當中時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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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集團股權問題才剛解決,媒體便又強力放送一個大消息。
擺道之首的地龍幫幫主因不明原因被送進醫院急救,沒多久,警方便拿到有關于地龍幫走私軍火、暴力討債,以及買賣毒品的犯罪證據。
至此,不僅台灣警方全面動員,就連國際刑警都加入了圍剿行列,地龍幫的名號就這麼迅速消失,從前的壯大仿佛就像一場夢一樣。
而之前被地龍幫以非法手段買走的那些凌天股票,祁天澈也全都以低價買回,如今,他已經擁有了百分之九十四的股份,這則消息莫不令商界震驚。
他拿到股份之後,便重新整頓內部,將原來那些貪生怕死的高層們一一從公司中除名,再廣招新血,很快的,一批優秀的年輕人才就被攏絡到凌天集團旗下,現在的凌天集團變得更加強大完整,股票更是飛速回升。
敗多人都在傳,凌天集團的背後其實有一股十分龐大的力量在支持著。
那股龐大的力量來自于香港某財團,至于這個財團的負責人,至今的存在仍舊是個謎。
不過這些對賀茉兒來說,全都只是電視上的新聞而已,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最後知道消息的人了。
「茉茉,我來找你了!」
這天,被揪回香港的官娜娜突然在祁家大宅冒了出來。
「娜娜?你怎麼來了?」乍見好友,賀茉兒開心的抱著兒子迎上前。
「趁牢頭去日本出差偷跑來的。」她一笑,表情很是不馴。
柏茉兒後來才知道,官娜娜就是電視曾經報導過的香港某富豪逃妻。
因為小倆口有誤會,所以官大小姐一氣之家出走,還一走就是一年。當然,她被卓傲辰抓回香港後,自然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因為據傳,這個冰山富豪為了找她,差點就將地球翻過一遍。
「你都不知道那人有多壞,他把我打成重傷,還用皮鞭抽我,把辣椒水灑在我的傷口,最後再把我關進地牢,超惡劣的!」官娜娜邊說邊擠出兩滴眼淚,博取柏茉兒的同情。
「天啊!那你有沒有報警?」賀茉兒最見不得男人以先天優勢欺凌女人,當下憤怒不已。
「有啊,可是他財大勢大,根本一點用也沒有,不說他了,我們來聊天吧,我有好多話想跟你和干兒子說呢!」
忙了一天的祁天澈回到家後,才想來個天倫之樂,沒想到家里卻硬生生多出一個胡言亂語的女人,而且準老婆居然還听信她的活,把和卓傲辰當朋友的他當成不可雕的朽木看待。
一氣之下,他馬上致電到日本,警告卓傲辰快點滾來台比把他的女人帶走,否則會發生什麼事,他也不知道。
所以隔天,祁家大宅內頓時熱鬧起來。
原因,卓傲辰的私人直升機降落在祁家別墅的陽台。
風塵僕僕的卓傲辰剛處理完日本的公事就直接飛來台北,準備將自己的女人打包帶走。
可官娜娜卻在這個時候跟他玩起捉迷藏,消失在祁家大宅,就連賀茉兒都不曉得她究竟躲到哪里去,最後,還是祁天澈動員家里所有的佣人和保鏢進行地毯式搜尋,才終于在祁風凱的玩具堆里將她成功的挖了出來。
狼狽的官娜娜只是幸悻然的冷哼,而卓傲辰依舊是冷冷酷酷的,很傲慢的朝她勾勾手指。
「過來。」她直視他,倔強的搖頭。「我不要回香港,我只想留在這里陪茉茉。」
卓傲辰瞬間冷下俊臉,一副閻王表情。「再說一次,給我過來。」
偎在祁天澈身邊,賀茉兒哪見過這樣的場面,當下更加認定好友說的一定是真的。
于是她推開身旁的男人,勇敢將官娜娜攬在自己身後,撂下狠話,「卓先生,就算你財大勢大,也是受法律規範的,憑你對娜娜做的事,我就有權利提出告訴,你再強逼她,就算要和天澈翻臉,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茉茉……」听到這番正義凜然的言辭之後,官娜娜的雙眼立刻盈滿感激的淚水,「茉茉啊,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茉兒,別人家的事,咱們還是別管了。」祁天澈受不了的翻了記白眼,這官小姐演戲的能力,絕對不次于好萊塢的大明星。
「難道你也要屈服于惡勢力嗎?」雖然感激卓傲辰當初的大力相助,但她還是不會讓這個會家暴未婚妻的男人把娜娜帶走。
始終未吭聲的卓傲辰只是揚了揚眉,優雅的環起胸,眼神依舊冰冷而迷人。
「娜娜,最後一次機會,再不過來,下場你自己知道。」
听見這話,官娜娜的眼淚馬上停止,嘟著紅艷艷的嘴碎念,壓根不像個受虐婦女,「好啦好啦,人家只是來玩玩嘛,這樣也要生氣,真小氣!」
一邊罵她一邊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還沒走到過去,雙臂已經將她扯到懷中。可她一點都沒反抗,事實上也無能為力反抗,只是對賀茉兒抱歉的吐吐舌。
「茉茉對不起,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你的,我只是想要你收留我而已。」
柏茉兒對這急轉直下的劇情有些傻眼,呆呆的看向自己身邊的男人,想要一個解釋。
祁天澈只是苦笑。「這就是他們這對未婚夫妻的戀愛模式,我已經很習慣了,你也要習慣。」聞言,卓傲辰的臉上似乎閃過一抹暗紅,但很快就消失不見。「澈,你的目的達到了,那些照片我已經派人送到你的辦公室。」
祁天澈笑得很迷人,「謝了,不過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耍花樣,否則,你是知道我的處事作風的。」
「真是小氣,我不過是拍些照片留念而已。」摟著未婚妻,他笑得有些惋惜。
「我可不希望那種照片被留在你這種人手上,那絕對可以對我的生命造成威脅。」
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頭霧水的官娜娜不滿的皺起眉,「喂!祁大惡人,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祁天澈懶洋洋的掏了掏耳朵。「很簡單啊,我出賣了你的消息,換取上回我被綁時你男人偷拍的那些照片。」
「厚!我就知道死人臉會這麼快找到我一定和你月兌不了關系!說起來……」她又瞪向他,「上次的事我還想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和死人臉的關系?還有,你好像什麼都了解。」
「那就要怪官小姐你耳朵上的耳飾了。」祁天澈笑著公布答案,「如果我沒記錯,這可是三年前在美國的拍賣會上,傲辰花了將近九百萬買下的,當時我剛好和他在一起。」
「什麼?」官娜娜急忙捂住自己的左耳,很是錯愕。「那後來你派人把我關起來……」
想起茉茉被送到加拿大之後,她突然被祁天澈請到家里,而且還不準外出和人聯系,沒多久,卓傲辰便找上門來,將她堵個正著,看來那也是他搞的鬼!
「那不過是我要你男人幫我的一個交換條件而已,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的臭脾氣,如果當時不是我把你送小凱的戒指寄去給他,他怎麼肯乖乖幫我。」
「厚!原來你不僅利用死人臉,還利用我!」
闢娜娜終于想通事情的來龍去脈,為了那個戒指,卓太少還跟她冷戰了幾天,說什麼那枚戒指對他的意義十分重大,而她竟然說送人就送人。
綁來在她先低頭討饒後,便又乖乖將那枚戒指戴回脖子上,並且還在他的威脅之下發誓,若沒經過他允許,再也不能送人。
所以這次她來台北,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要重新補上一份厚禮給干兒子。
柏茉兒後來才知道,眼線眾多的卓傲辰之所以怎麼都找不到官娜娜的下落,根本就是祁天澈搞的鬼。
在台灣,只要是他想藏的人,還沒有藏不住的,所以自然有能力封鎖卓傲辰的打探。
這件事後來被卓傲辰得知後,他當然非常不滿,所以當祁天澈要求他幫忙時,他根本不想管,最後還是祁天澈拿出那枚戒指和他的未婚妻交換,他才點頭的。
他們本來就是敵友不分的關系,在生意場上交手過幾次,都很欣賞對方,但同時也知道一旦對方成了自己的敵人,一定會帶來巨大的威脅,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們始終保持著亦敵亦友的關系,誰也不會輕易越雷池一步。
被未婚夫拎走的瞬間,官娜娜還不忘高喊,「祁大惡人,你這次出賣我,小心我還是會殺回來找你算帳的!」
祁天澈只是微笑著摟著自家女人,笑咪咪的對他們揮手,「傲辰啊,回到香港後別忘了加派人手看好她,再被她跑出來,我不介意把她賣到泰國當人妖。」
「等你真有那個本事再來威脅我吧。」說完,他便揪著自己的女人登上直升機,很快閃人,賀茉兒還忍不住小小擔心了一下好友回去後會不會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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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兩個瘟神,祁家再次恢復原本的安寧。
現在的祁風凱已經快一歲,在爸爸的寵愛和媽媽的溺愛之下健康的成長,生活得無憂無慮。
而自從綁架事件之後,賀茉兒再度鄭重的警告祁天澈,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一定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否則她就會帶著兒子離家出走,老死不和他往來,最後還不忘逼他對天發誓,搞得他不得不妥協,很不情願的對天發誓以後不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向她做報告。
于是——
「茉兒,今天晚上我想吃紅燒拌骨,請問你批不批準?」他很垂涎的報告。
「想吃什麼就吃啊,這種事干麼還要問我?」受不了。
「茉兒,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小凱的紙尿褲快要用光了,這次我想給他換個牌子,請問你準不準?」
「想換就換啊,反正現在的牌子那麼多。「再次受不了。」
「茉兒……」
「隨便你……」
「茉兒,明天……」
「你看著辦。」
「茉兒,我們要不要……」
從那以後,祁天澈不管大事小事都會抓著親親愛人問個沒完,剛開始賀茉兒還很受不了,不過一旦習慣之後,倒也很享受當決策者的感覺。
某個午後的黃昏——
「茉兒,最近我看上了一個女人,雖然不是美女中的美女,但是卻超可愛的,她啊,每逃詡做飯給我吃,還幫我生了一個健康俊帥的兒子,每次看到她,我都會不想和她分開。」
說著,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枚漂亮的鑽戒,「這枚戒指,是去年七夕的時候,我本來要向她求婚的禮物,可是因為我當時的自私,這份禮物一直保留到現在,對了,我一定忘了告訴你,我兒子的名字叫祁風凱,而我看上的那個女人叫賀茉兒,你說……我想把她娶回來當老婆,你有沒有意見?」
靠在他懷中的賀茉兒忍不住噗哧一笑,摟住那個早就讓她愛得很深很深,一點也不想放開的男人,送上自己的唇。
「看在你這麼有誠意,而且還送了人家那麼漂亮的鑽戒份上,我批準了……」
夕陽西下,某豪宅大院內,兩個相愛的人影緊緊交纏在一起,旁邊嬰兒車內的小男孩咿晤亂叫著,撇開頭,不看爸爸媽媽三不五時就會上演的親親戲碼,舉起大拇指,滿足的吸吮了起米。
—完—
*欲知不同的「黑色七夕」情事,請看——
跳跳鼠•甜桔糖系列050蜜菜子黑色七夕之《離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