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還在睡夢中的慕容夜被強行從床上挖了起來,那位擾人睡眠的仁兄只是很酷的丟給她一句——今天要去蜜月之旅的第一站。
第一站到底是哪?他又丟給了她第二句話,暫時保密。
天知道她對于蜜月之旅完全沒有興趣,只想摟著枕頭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男人的精力和體力實在好得令人不敢小覷,昨天她正在浴室洗澡,這男人突然很沒品的闖入,接下來,說什麼要好好「溝通」一下夫妻之道,再接下來,兩人便在浴室進行了一場敗正式的溝通。
綁來,他嫌在浴室溝通得不夠徹底,又把濕淋淋的她抱到客廳沙發上進行第二次溝通,然後是地板、梳妝台、椅子,最後才溝通回主臥室。
經過整整一夜的溝通,慕容夜被溝通得筋疲力竭,凌晨三點才軟倒在大床上呼呼大睡,不料睡眠時間還沒到五小時,就又被挖起來。
別紅色敞篷跑車在大街上馳騁,慕容夜一邊叨念著自己的不滿,與此同時,她也細細打量身邊這個年輕性感的家伙。
從側面看過去,他的臉型給人一種很男性很剛硬的感覺,架在他鼻梁上的墨鏡又在無形中為他添了幾許冷漠。
坐在這樣一個男人身邊,每一個女人都會受到他無聲無息的誘惑,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不需要言語,不需要眼神,也不需要任何交流,就能吸引所有女人的注意力,就連她這種一向不屑男人的女人都被他所吸引,可見他的魅力之大。
拉斯維加斯的太陽很大,天氣也很熱,他額頭滲出微微的汗水,一點一點的,像細小的珠子。
他每天和她溝通的時候,都會流下這樣的汗珠,那汗珠會一點點的變大,然後匯聚成小水流,順著他的臉落至他的身體,再沿著他健壯的體魄滴到她身上……
懊死!她到底在想什麼呀?什麼時候她慕容夜竟然也變成了一個?
「怎麼了?」正在開車的男人似乎感覺到她不自在的情緒。
「沒……沒什麼。」她慌忙搖頭,「我只是突然間想起,來拉斯維加斯這麼久了,都沒打電話給小雅,我怕她會以為我失蹤報警……」她急忙岔開話題。
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虧,為了三千萬,她不只賠上身體,好像也賠上她的心了。
「小雀斑不會報警的,我留了字條給她。」康瑾風突然一腳踩下煞車,跑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吱的一聲巨響。
「哇!」她驚叫一聲,「你干嘛突然停車?」
坐定後,她發現他突然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凝視著自己,這種眼神,復雜得讓她心髒怦怦狂跳不止,他……他到底想干嘛?
兩人同時沉默了許久,空氣也在這一刻漸漸靜了下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康瑾風才打破沉默,揚起大手在她的發上亂揉一通,「拜托你別總是用一樣的目光盯著我看。」他突然笑得像個痞子,「因為一旦你流露出那種赤果果的目光,會讓我以為你此時此刻很想要。」
「康瑾風!」越往下听,慕容夜就越是覺得他很欠扁,「自己是婬蟲,就不要把別人也當成婬娃!」
听到婬娃兩個字後,他笑得更加邪惡了,「我可沒承認過自己是婬蟲,不過如果你想招認其實你是一個婬娃,我也不會介意的。」
「我更不介意的是現在就找來針線縫上你的臭嘴巴!」可惡的家伙,果然流著康家的血液,比他堂哥還要難對付。
「縫上我的嘴,將來誰吻你的嘴?」他似乎逗她上了癮。
「縫上你的嘴,我可以找全天下任何一個男人來吻我的嘴。」哼!氣人的差事誰不會。
丙然,當康瑾風听到這里的時候,原本玩世不恭的俊臉便冷了下來。
「親愛的,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真的想那麼做,否則……」他捏住她的下巴,陰惻惻的露出白牙,「我可不敢保證那些踫過你的男人還會不會和你共同生活在一個空間內。」
她無懼的邪惡一笑,「呴呴呴!某人似乎吃醋了。」
「我不否認,你滿意了?」康瑾風傲慢地睨了她一眼。
雖然他當著她的面承認吃醋,讓她的心底小小的滿足了一下,但是他似乎並不想讓她有太多得意。「下車!」他突然命令。
慕容夜這才打量了一下四周,「你不是說要去度蜜月嗎?」
眼前是一家裝修豪華的飾品店,光潔厚實的防彈玻璃窗內擺滿各式各樣的金銀首飾,美麗華貴得令人眼花撩亂。
「難道我們要在人家店門口度蜜月?」
康瑾風微微一笑,並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不置可否的說︰「不錯哦,在店門口扎營也是一個不錯的構思。」他下車為她打開車門,並很主動的挽著她的手臂,緩緩向店內走去。
慕容夜有些不習慣的勾著他的手,不過當她接收到無數女人妒羨的眼光後,她發現自己竟然開始陶醉在被呵寵的氛圍中。
康瑾風將她帶進VIP區,迎面而來的經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到他後,臉上露出恭維的微笑。「原來是康先生大駕光臨!」他急忙請兩人落坐,「您上午打電話過來說要預訂的那枚戒指,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說著,他走向一個保險櫃,從里面取出一個雕刻著花紋的小擺盒。
慕容夜不解的看向康瑾風,不明白這男人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他始終保持著一貫冷酷沉穩的神態,直到經理將小靶子拿到他面前,他才輕輕問︰「是我發E-mail給你的那枚嗎?」
「當然了!」經理忙不迭地點頭,「這顆水晶之心是南非鑽石大王羅賓斯送給他愛妻的生日禮物,後來他的妻子去世後,這枚戒指便被法國貴族查爾斯公爵以一千三百萬美元標走,幾經波折,最後這枚戒指被我老板得到手,當我看到你發給我的E-mail時,我就知道你要的就是這枚水晶之心。」說著,他輕輕打開小靶子,首先映入慕容夜眼簾的是一道美麗的光芒。
懊漂亮!當她終于看清小靶子里所擺放著的戒指時,不禁在心里驚呼。
這真是一顆精美的無價寶石,整枚粉鑽呈現心形,戒圈上還布滿密密麻麻的小碎鑽,手工非常細致,難怪會有一個好听的名字——水晶之心。
康瑾風伸出修長的手,將那枚戒指輕輕拿起,就在慕容夜詫異的時候,他又突然抓起她的右手,將戒指輕輕套進她的無名指,尺寸居然見鬼的合。
「康先生,這枚戒指您還滿意吧?」經理笑得很自信,「我是按照您在E-mail中吩咐的尺寸調整戒圍的,如果康太太覺得不合適,我們可以再修改。」
「怎麼樣,你覺得大小憊好嗎?」他輕聲問。
慕容夜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她莫各其妙的被拉到這里,又莫名其妙的被套上這枚戒指,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站出來通知她一聲,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的手指太禿了,我想應該隨便弄點什麼上去點綴。」
他不但沒有給她一個婚禮,公證的時候連婚戒都沒給她,以前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很該死。
慕容夜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悶悶的,喉嚨也跟著發緊。
這是什麼見鬼的感覺?不過就是一枚戒指而已,或許上面的鑽石只是假的,沒錯!肯定是假的!什麼一千三百萬美金,這東西充其量大概也只值一千三百塊新台幣。
可是……她干嘛要感動成這副德行?
可惡的家伙!難怪前天晚上很奇怪的抓著她的手和她比手指,還批評她的指頭不夠美,指甲內髒得要命,原來一切都是他事先準備好的計謀。
她孩子氣的嘟起嘴巴,「想送人家戒指,至少也說句浪漫一點的話嘛……」
听他說的那是什麼,嫌她手指太禿,隨便弄點什麼上去點綴,真是個沒情調的家伙!
康瑾風把性感的唇湊到她耳邊,小聲低語,「如果你想听浪漫的話,等我們回飯店,我會在床上慢慢說給你听。」
她故意沒好氣的抬手輕捶了他厚實的胸膛一下,「你非要在我面前扮演一個墮落的男人嗎?」
「墮落的男人總比那些虛偽的男人要好很多吧。」他包住她柔女敕的小手,將她的手指展開放到自己的眼前,欣賞她指上的鑽戒,「喜歡嗎?如果你覺得這個款式不合你意,我們可以再選別的。」
她上下打量著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眉峰一聳,故意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款式還勉勉強強啦,做工也一般般,不過看在你很有誠心送我禮物的份上,我就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了。」
他縱容的笑了笑,「謝謝老婆大人的心不甘情不願,不過,既然你接受這枚戒指了……」說到這里,他的面色突然一凜,很邪惡的朝她勾起一抹魅笑,「從今以後,我將會成為那個主控你未來人生的男人。」
「什麼——」
「當然!」他迅速打斷她,「前提是反對無效!」
「喂……」
「親愛的,別忘了你已經戴上主人送給你的信物。」他緊緊握住她的小手,相當囂張的宣告,「現在才想後悔,似乎已經晚了。」
主人?這可惡的男人到底在說哪一國鬼話?正要發飆,他卻搶先她一步開口。
「希望我的戒指送得還不算太晚。」康瑾風將很不滿的小女人拉坐到自己的腿上,「沒能給你一場盛大的婚宴,我很抱歉,如果你喜歡那種場面的話,我會補給你,這枚戒指是我對你的歉意,同時也是我對你的承諾。」
他向來不會對任何人做出承諾,這大概和他從小成長的經歷有關。
案親去世後,他便和母親分別,多年來獨立自主的生活已讓他學會無所依賴。
慕容夜最初的存在,無非是為了一張微不足道的果照,現在那張照片的底片已經被他奪了回來,所以他完全可以將她驅逐出自己的世界。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向來清心寡欲的他,不知在什麼時候居然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動容。
他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喜歡看她故意裝出傲慢自大的模樣,喜歡她講話的聲音,喜歡她處事的風格。
他曾經以為這僅僅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欣賞,但是當他偶爾想到有一天她將會離開他的場面時,竟然體會到了心痛的感覺。
所以他想,既然無法接受她的離去,那麼唯一的解決方式就是將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他想寵她,而且想寵她一輩子,所以他送了她一枚他真心挑選的戒指,想用戒指套住她,將她的一生都套牢在自己身邊。
慕容夜似乎察覺到他的認真,眼眶也有些濕潤。她並不是感情遲鈍者,能看出他對自己的那份深情。
他是傻瓜,因為他竟然對她這個臥底新娘動了情。
她也是傻瓜!明知道和他再認真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受傷,可是她仍舊控制不住的受到他的誘惑。
「康先生康太太,這枚戒指……」經理不得不出聲打擾在愛河中游泳的戀人,提醒他們做決定。
「我們要了!」
康瑾風和慕容夜同時月兌口而出,而後,又極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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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哦!」慕容夜呈大字型仰躺在大床上,嘟著嘴巴發牢騷。
她覺得自己近來真的很沒用,和康瑾風在一起時間越長,對他的依賴就越多。
她喜歡被他抱在懷中的感覺,喜歡和他偶爾斗斗嘴嗆嗆聲,喜歡看他倨傲自大的樣子,喜歡听他邪惡的叫她老婆,然後把她丟在大床上說愛她。
雖然那個「愛」和那個「愛」並不一樣,但……她仍然沉迷于其中,以至于差一點就忘了自己之所以會和他在一起的真正使命——康瑾哲交代必須從他手中得到的遺囑!
每次想到這件事,都會令她涌起一陣內疚,康瑾風對她不薄,甚至這段時間花在她身上的金錢,早已經超越康瑾哲的報酬。
她是一個金錢至上的女人,可是現在,她發現金錢對她的誘惑已經失去了某些色彩。
即使如此,她仍曾試著尋找每一個有可能擱放遺囑的角落,但是結果都是同一個,就是毫無收獲,所以她很煩,不知該如何向康瑾哲交代,也怕一旦康瑾風知道她的真正動機會怎樣看待她。
榜!做人為什麼這麼煩?
背對著床坐在書桌前,康瑾風面對一台筆記型電腦查看商業資料,對她的牢騷充耳不聞。
慕容夜刷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瞪著那頎長的背影,沒好氣的大聲吼,「康瑾風,你听到沒有,我說我好無聊!」
她是任性她承認!她比他大了整整兩歲,她也承認,但她還是需要他的關注,哪怕僅僅是微乎其微的三秒鐘。
除了前些天帶她出去買了一枚戒指,又帶她去大峽谷玩了一趟之外,他一天到晚都留在飯店頂樓的房間,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坐在電腦前,讓她都不禁懷疑起他飯店總裁的身份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閑的總裁?
「我听到了。」
他淡淡的回了一句,視線仍然緊緊盯著電腦螢幕。有消息指出威爾娜大酒店的老板有意把酒店賣掉,他正在評估這家酒店是否有收購的價值。
慕容夜倏地從床上跳到地上,邁著大步走到他身邊,小手一抬,惡霸的將他的筆記型電腦闔上,然後鼓著氣嘟嘟的小臉瞪著他。
康瑾風挑了下眉,慢吞吞的將視線落在她臉上,面無表情的說︰「我知道你很無聊,我一樣也很無聊,雖然我們都很無聊,可是為了保護身體,我們也不能一直都待在床上,那樣對身體不好。」
他真的好想笑,這女人都不知道她氣嘟嘟的樣子有多可愛,粉面桃腮,一臉春色,從她的外表看起來,她一點都不像個二十七歲的女人,如果不是他真的很忙,一定會把她抱到床上去好好恩愛一番。
「誰說想要和你一直待在床上了?」
一听到他扭曲自己的意思,她不禁氣得面河邡赤。這個死男人還有臉說,是誰有事沒事就把她往床上拉呀?
原本她以為經過第一次意外的擦槍走火之後,他就不會再踫她,誰知道她的以為是錯的,這家伙簡直是不分白天黑夜,只要他想,隨時就把她拉上床。
「根據醫學報告,在沙發上做的事對身體同樣也不好。」康瑾風一本正經的模樣,幾乎讓慕容夜氣炸心肺。
她隨手抓過一本雜志,卷成筒狀後便毫不留情的敲上他的頭,然後氣呼呼的轉身走向衣櫃。她受不了這個不正經的家伙了,她要換衣服出去散心!
康瑾風對她的任性妄為絲毫不以為意,逕自打開筆記型電腦,繼續看剛剛的資料。反正,他早就吩咐過飯店的保全人員,在飯店里隨便她逛,只要不走出大門就好。
于是,慕容夜換了一件黑色緞面小禮服,腳踩銀白色細跟高跟鞋,手拎一只珍珠提袋,獨自一人來到位于飯店八樓的賭場。
由于康瑾風帶她來美國的時候沒幫她收拾行李,所以在他們到達飯店之後,他就吩咐人陸續幫她采購滿滿一衣櫃供她換洗的衣服鞋子等,件件都是名牌,而她也不穿白不穿。
電梯門一打開,寬敞的空間中到處人聲鼎沸,一張張賭桌整齊有序的排列,穿著打扮全都非常正式的客人三三兩兩的聚集在桌邊下注。
慕容夜走出電梯後左右張望了一下,隨手招來一個金發藍眼的男服務生,用熟練的英文說︰「你去給我拿一千美金的籌碼過來,記在你們總裁帳上。」她要輸光他的錢,看他還敢不敢無視她。
「呃……」服務生莫名其妙的打量了下她,疑惑的問︰「抱歉,請問你是?」
「我是你們總裁夫人!」
看吧,都是康瑾風那混蛋的錯,也不帶她在飯店里逛一逛,連服務生都不認識她。
服務生一愣,但是還沒回神,一道優雅的男聲便傳了過來,「照她說的做,這位夫人的確是咱們的總裁夫人。」
慕容夜一扭頭,就見到威廉高大優雅的身影佇立在自己身側。
听到飯店總經理的命令,服務生沒再猶豫,急忙向她行了個禮,「總裁夫人,請問您想玩什麼?我等下把籌碼送過去。」
四下環顧了一下,她很隨意的道︰「買大小吧。」
「是!」服務生很快的離開。
威廉笑吟吟的道︰「總裁夫人怎麼一個人下來玩?我們尊貴的總裁大人沒有陪你嗎?」
她調皮的向他眨了眨眼,「這樣他在拿到帳單時才會大吃一驚,不是嗎?」
「我預祝你讓他帳單上的數字更加驚人一些,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好好玩。」說完,友善的點了點頭,便邁著悠閑的腳步走進電梯。
而幕容夜則走到賭桌前,一坐進椅子中,此時,服務生也將一托盤的籌碼送到她面前,她隨手抓了幾枚給服務生。「這是給你的小費。」
「謝謝總裁夫人。」服務生微笑著道謝離去。
莊家搖完骰盅,說︰「買定離手。」
她又隨手抓起幾枚籌碼丟到桌上,「我買大!」
「我買大!」
另一個妖嬈的聲音與慕容夜同時響起,一只白玉般的小手也丟了幾枚籌碼到桌上。
她下意識的扭頭望去,只見正款款落坐到她身邊位子上的那個女人擁有很傲人的身高,一襲淺藍色的緞面旗袍讓她的好身材曲線畢露,她的皮膚真的很白,的臂彎處,還勾著一個瓖滿鑽石的包包,一頭大波浪鬈發直垂到她的腰際,五官既精致又美麗,至少從外表看來讓人無法判斷她的實際年齡。
看著眼前的美女,慕容夜忍不住在心底偷偷吹了一記口哨。她真是一個美得驚人的女人,只不過在這種美中,卻散發出一股消不去的風塵味。
她向來知道自己的眼楮很利,如果她沒猜錯,眼前這個美女一定曾經有一段十分風光的過去。
當她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用相同的目光打量著她。
「這位小姐,你也喜歡賭兩把嗎?」最後,對方率先開口,並向她展露出一記迷人的微笑,這一笑,真的可以在瞬間令無數男子拜倒在她的旗袍下。
見人家都很主動的和自己講話了,慕容夜也樂得和美女親近。
「說實話,我對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不過我很想輸光某人的錢。」她露出邪惡的微笑。
只見對方眉頭一挑,同樣露出邪笑,「是嗎?這麼巧,我對賭也沒什麼興趣,不過我也是希望輸光某人的錢……」
「你們賭場一定有出老千,不然的話,我們怎麼會一直輸一直輸?!」
「媽咪,還和他們廢話那麼多干嘛?把這該死的賭桌直接砸掉——」
就在兩人正相互交換邪惡眼神的時候,突然從另一端傳來一陣尖銳的吼聲。
她們同時移過目光,只見一對身材肥胖的母女正站在賭二十一點的桌前,和服務生大吼大叫。
慕容夜仔細一看,原來那兩人正是前不久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莊文靜母女。
「這兩個沒水準的歐巴桑!」
「簡直就是我們女人中的敗類!」
相同的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慕容夜和旗袍美女再次對望。
「你認識她們?」又是相同的詢問。
兩人很有默契的點頭,隨即相識一笑,又將臉同時轉向站在不遠處的服務生,同朝對方勾了勾手指。
「Waiter,有沒有紙和筆?」
再一次,兩人問出了相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