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朝廷反應迅速,歷經整整一個月的救援,宜陽的災情終于得到良好的控制。
所幸正值冬季,雖然宜陽的冬天比不得京城寒冷,但氣溫低,讓遇難者的尸體能及時處理、焚燒,避免瘟疫橫生。
災後,朝廷撥放下來的大筆賑災款,則由知府負責發放,並帶領百姓重建家園。
這些日子以來,李承瑄卻心情抑郁,因為某個欠扁的小女人居然徹徹底底的冷落了他這個正牌相公。
都是那個該被丟在垃圾堆里的小乞丐——郗寶寶的錯!
郗寶寶今年一十七歲,自幼便與家人失散,被一個愛雲游四海的大夫收養,那大夫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郗寶寶學著她師父四處游走,不料身上僅有的銀子被歹人搶去,為了生存,她只得當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最後不得不以乞討為生。
多多本就是個熱情開朗的女人,和單純可愛的郗寶寶一見如故,不顧他的反對,執意認郗寶寶做干妹妹,在一番精心打扮後,那小乞兒倒是露出花兒般的俏麗容貌。
郗寶寶還真是人如其名,明明長得瘦巴巴的,胃口卻大得驚人。
普通壯漢一頓最多四、五碗飯,她卻要吃上六、七碗才會飽。
巴掌大的饅頭,這瘦不拉幾的小女人一頓居然可以磕掉十幾顆,駭得清明和鐵柱都忍不住覺得她是個怪胎。
「她根本就是一只養不肥的豬!」
必程的途中,李承瑄每次想起那個整日霸著他老婆的女人,就恨得牙癢癢的。
郗寶寶除了好吃一點,平時也算是很安靜的漂亮小泵娘,可就她那乖巧懂事的模樣,引得錢多多愛心大發,有好吃、好玩、好用的統統雙手奉上。
懊吧!他絕對不是一個小器的王爺,十幾顆饅頭、幾碗飯根本吃不垮他。他氣的是,自從結識了郗寶寶之後,他在多多心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懊容易熬到賑災結束,他趕忙抓著老婆回京,想徹底擺月兌郗寶寶。
坐在回程的馬車里,正摟著暖手爐的錢多多見他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其實寶寶很可愛,你不要忘嘍,她在這次賑災中,可是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總之我討厭她!」
要他怎麼能不氣,郗寶寶每夜和他搶老婆,害他受傷初愈,積壓多日的欲火卻無處發泄,每到深夜,只能與自己的雙手作伴。但多多更該打,明知道自己的相公欲火難耐,還壞心眼拋下他,夜夜和小乞丐同眠。
見他怒氣騰騰,錢多多主動抱住他的脖子。「別氣啦,其實人家天天和寶寶同住,還不是為了你好。蘇太醫說你腿上未愈前,千萬不可以做劇烈運動,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時候多霸道……」
說著,俏臉一紅,食指輕點下他的胸膛。「為了不影響你好好的調息養傷,人家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哼!」李承瑄臉色依舊臭臭的,反手一把將她扯進懷中。「好啊,如果你想要本王饒了你多日以來的冷落之罪,等回了京,要心甘情願的躺在床上,接受本王的懲罰。」最好罰得她一個月下不了床。
「好啊,只要王爺不生氣,多多任憑王爺懲罰。」
他聞言壞壞一笑,「這可是你說的喔!」
錢多多也賊賊回以一笑,「王爺要保證不生氣喲。」
李承瑄一挑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那個不對勁,可究竟是哪里不對勁呢?為什麼他感覺多多臉上的笑,要比起自己的,還陰險一百倍?
「王爺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只要我乖乖讓王爺懲罰,你就保證,無論我做了什麼事,都不許生氣,知道嗎?」
想起緊跟在隊伍後面,自己偷偷帶回京城的郗寶寶,錢多多不禁心里竊笑。
必去後,她要把寶寶介紹給嬌嬌認識。
來到古代,認識了兩個好姐妹,此次穿越,算是不虛此行。
一行人馬在歷經整整兩個月之後,終于浩浩蕩蕩的回到京城。
不在府里的日子,廖管家將王府上下打點得妥妥當當。在得知宜陽地震後,他一心掛念王爺王妃的安危。一接到主子回府的消息,早在幾日前,便吩咐僕人將王爺王妃的臥室收拾得干干淨淨。
終于王爺王妃回府,他看到自己擔憂多日的主子平安歸來,不禁激動起來。
尤其從清明的口中得知王爺曾被壓在破瓦礫中險些喪生時,忍不住皺起眉頭,口中喃念著佛祖保佑。
八哥夫婦也異常興奮,看到多日不見的王爺和錢多多,站在房梁上嘰嘰喳喳喊個不停。
錢多多見到府里那些平日與她交好的丫頭們,開始一一分發這次在路上采購回來的禮物。
丫頭們原本懼于王爺的威嚴不敢造次,但開朗善良的王妃不拘小節,從不把她們當成下人看待,帕子手飾有的沒的買了整整一箱,府里上下凡是伺候的丫頭每人一件。
李承瑄嘴角抽搐的看著娘子被團團圍住,不禁暗忖六王府的規矩是不是太寬松了。
廖管家卻默不作聲的笑了笑。自從錢多多入了王府,與王爺之間漸漸如膠似漆後,府里的氣氛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
看著主子終于找到喜歡的姑娘,他深感欣慰。
「廖管家,瞧我給你帶了什麼。」
正陷入自己思緒的廖管家,衣袖倏地被人扯住,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遞到他的眼前。
就見錢多多笑嘻嘻的將盒蓋打開,「承瑄說你每到三九嚴寒,雙腳就不發那個邊,這根千年人參既補身又健體,就孝敬給廖管家你嘍。」
廖管家嘴巴微張,一副不知該如何啟齒的受驚模樣。「這……王妃上次出府時給老奴買的那條虎皮褥子,已經起了不少作用,這次怎麼再收王妃這麼貴重的禮物?」
李承瑄淡淡一笑。「廖管家,這是王妃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難怪王府上下的僕人們,在短短的日子里就喜歡上多多,原來娘子心地善良,又懂得察言觀色收買人心,不但清明鐵柱由衷將她當成新主子,就連向來不苟言笑的廖管家,如今在多多面前也微微動容。
既然王爺也開口相勸,廖管家自是不敢再推辭。
他在王府當差多年,平日見慣了新奇名貴的玩意兒,瞟向手中千年人參,一眼便知其名貴得很。
再瞧王妃那張毫無心機的俏臉,與僕人笑成一團,廖管家心頭不由得泛起絲絲感動。
「啟稟王爺,宮里大總管福公公求見。」門口突然傳來家僕的稟告。
「有請。」
片刻,一個五十歲上下,身材瘦小,卻極有精神的太監躬著身,從門外走進來,見到李承瑄,雙膝跪倒,行了大禮,「老奴叩見六王爺。」
「福公公不必如此多禮。廖管家,賜座。」
「謝六王爺厚愛。」福公公起身,雙眼有意無意打量了一眼站在李承瑄不遠處的錢多多,陡地又躬身深施一禮,「老奴今日前來是奉了皇上旨意。皇上自听聞六王爺在宜陽遇難,甚是擔憂,今日得知回府,特派老奴前來探望六王爺是否安然無恙,身上的傷可都痊愈了。若王爺還不舒服,皇上將命宮里德高望重的孫太醫前來為王爺把脈診斷。」
李承瑄姿態優雅的品著下人奉上的熱茶,穩穩一笑。「皇上真是有心,你回去稟告,本王身子已無大礙,請皇上不必憂心。」
「老奴自會如實稟明皇上。另外,老奴此番前來,是替皇上傳口諭,請王爺今日好好歇息,待明日進宮見駕,有事相商。」
捧著茶碗的李承瑄不由得眉頭一緊。「噢,皇上究竟有何要事,急著見本王?」
「這……」目光再次瞟向錢多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老奴不敢妄測聖意,待明日王爺見了皇上,自會明了。」
錢多多並不傻。這福公公一踏進廳內,已經數次偷瞄她,看來這事和自己有關。
入夜後,李承瑄終于如願抱得美人共眠,忍耐多日的得以發泄,一遍又一遍品嘗著那屬于他的甜蜜,直到最後,懷中的女人被自己折騰得氣喘吁吁、滿面羞紅,他才放過她。
纏綿之後,兩人相擁,彼此之間仿佛有敘不完的濃情蜜意。李承瑄就愛看她每次歡愉過後軟軟的纏著自己,問些奇奇怪怪又讓人哭笑不得的問題。
「你愛我嗎?」
「若是愛我的話,有多愛?」
「有朝一日你不愛我了怎麼辦?」
「我警告你喔,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不愛我了,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如果我是最後知道,我就趁你睡覺的時候宰了你,然後我再自殺!」
面對她這番奇怪的言論,李承瑄哭笑不得。若是換成別的女子,他會感到不屑,甚至覺得可笑,可懷中的人兒,卻讓他愛到骨子里,一刻也不想放手。
「小傻瓜!這些問題,你到底還要問幾遍才肯安心?」
錢多多突然擔憂的摟住他的脖子,可憐兮兮的道︰「我總覺得最近有事要發生;心里頭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哪里怪……」
「天大的事情有我扛著,你只要乖乖待在我的羽翼下,別四處惹是生非,讓人擔憂,就夠了。」
她皺了皺小鼻子,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在你眼中,我難道是個惹是生非的人嗎?」
他笑睨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使的那些小手段?」他懲罰性的捏著她的俏鼻,「那個郗寶寶被你偷偷帶回京,你當真以為我不曉得?」
她詫異地微張著小嘴,「你……你怎麼會知道?」
「你當堂堂六王爺是傻瓜嗎?」他無力搖頭,不知該氣或該笑。這女人居然將郗寶寶打扮成士兵模樣帶在身邊,問題是那瘦弱的身子卻穿著寬大的男裝,只要長眼楮的人,都看得出她是女人好不好。
錢多多有些擔憂,「你該不會打算把寶寶再回宜陽吧?」
「我像是那麼無情的男人嗎?那女人雖然太會吃了,但堂堂六王府,多養一個女人不成問題。」笑著親吻她鮮女敕的小嘴一記。「明日進宮,我會帶著你一同去見皇上,自從你成了我的妻子後,皇上和皇太後還沒見過你呢。
今天福公公打量了你好幾次,回去後定會向皇兄稟告,我猜,應該是皇上對你好奇,才特意派福公公打探虛實。當初讓你以那種方式進府,搞得你身份尷尬、立場不明,此次正好向皇上稟明原委,求他賜婚,本王要堂堂正正的將你娶進王府,成為六王妃。」
這番話听在錢多多耳里,原本該感到欣慰和向往,但此時的她,卻莫名的隱隱感到不安。
棒日清晨,兩人梳洗打扮,用過早膳後,一同坐轎進宮面聖。
第一次有幸瞻仰夜熙國的皇宮內院,錢多多不免好奇的四處張望。
電視古裝劇里的鏡頭一一浮現在腦海,高高的城牆,耀眼的琉璃瓦,青石板鋪成的路面,四周嚴密的守衛,讓人忍不住心生畏懼。身處在這樣環境,古代擁有皇權的天子帝王,難怪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對他們產生敬畏心理。
「飛燕公主,柳芳閣不是在那個方向啦……」
耳邊傳來一道嬌女敕的嗓音,李承瑄和錢多多听到飛燕公主,忍不住一同向聲音的來源望去。
只見不遠處一個紅衣少女腳踩長靴,黑發飛揚,身後簇擁著三五個年輕貌美的丫鬟,口中還恭敬的喊著飛燕公主。
再仔細瞧,她正是幾個月前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刁蠻公主。若不是今日在皇宮巧遇,錢多多差點就忘了這世上還有這號人物。
同時,古飛燕也注意到他們,帶著幾分駭人的戾氣走到他們面前。當她看到錢多多時,眼里充滿了敵意。
「六王爺,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自從上次街上一別,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的便是眼前這俊逸的男人,他的霸氣、他的強勢、他的戲謔神態、他的獨斷專行,無一不吸引著她,恨不能那日被他攬在懷里,用心呵護的女子是她,而非那個衣著粗鄙的女人。
李承瑄眉梢一挑,黑瞳閃爍幾分厲光,漫不經心的打量對方,臉上掛著笑容,可眼里卻無半分笑意。
「就算十年不見,本王對你也激不起任何想念之心。」
迸飛燕俏麗跋扈的臉上紅白交替,心底明明恨得半死,表面上卻依舊維持著不肯認輸的姿態。「王爺何必用這種方式來折辱本公主?」意有所指的瞟了錢多多一眼,露出一記冷笑。「難道王爺還不知道,不久的將來,你我之間就不會像此時這般疏遠了。」
錢多多警覺的皺了皺眉,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擴大。
直到古飛燕走遠,李承瑄才斂起眉頭,不悅道︰「這種自幼被嬌寵到大的刁蠻公主,真是令人厭煩。」
「不過她剛剛的那番話,倒是很引人深思。」錢多多不禁喃喃自語。
敗快,兩人便知古飛燕臨走時那番曖昧不明的話語究竟何意。
「皇上,您是不是搞錯了?臣弟已經娶了妃子,怎麼可以再納王妃?更離奇的是,皇上命臣弟再納的王妃,居然還是西蠻國那個刁蠻的古飛燕?」
當李承瑄帶著錢多多來到養心殿見駕,向來沉穩的皇上居然對錢多多視而不見。
這也就算了,更讓他意外的是,在短暫的敘舊之後,貴為天子的同胞兄長,就不疾不徐的扔下一句要他聯姻,對象就是西蠻國公主古飛燕。
這消息對他來說如同晴天霹靂。怎麼也沒想到,一趟宜陽之行,竟換來這樣一道王命。
坐于高殿之上的年輕帝王淺淺的笑了笑。「瑄弟,你身為當朝六王爺,出生于皇室,長于宮廷,見慣各種利益紛爭,早該意識到你的婚事與國家利益是月兌不了關系的。」
淡淡瞟了一眼那個傳聞中六弟呵護有加的女子,自從她踏進殿後,雖姿態謙卑,禮數有加,可一雙眼始終無畏無懼,甚至透著幾分靈性。
身為帝王,身邊培養了數名心月復,早在六弟從梅龍鎮回來,他便已經得知這個名叫錢多多與自己弟弟之間的來龍去脈。
耳聞國家利益幾個字後,李承瑄原本還謙恭的面孔頓時冷下幾分,他冷冷瞪著高位上的兄長,唇邊泛起冷笑。「皇上,既然您如此重視本國的利益,為何不將西蠻公主納入自己的後宮為妃?」
筆上沉聲一笑。「西蠻公主指名道姓要嫁你六王爺,朕豈能奪人所愛?」
「哼!若皇上喜歡那種刁蠻女,盡避搶去就是,臣弟如今已經覓得心中摯愛,再容不下其他女子的存在,若皇上不想造成人間悲劇,還是勸西蠻公主另覓他人,臣弟無福消受。」
「噢?瑄弟所指的心中摯愛,就是朕眼前這個姑娘?」他面帶嘲弄,「可據朕所查,她不過是梅龍鎮一家當鋪老板的女兒,身份低微,怎能與西蠻公主相提並論?
況且你身為當朝六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下女子任由你挑選,就算娶了西蠻飛燕公主,依舊可以再納幾房妾室,瑄弟若是多子多女多妻妾,朕倒是樂見其成。」
李承瑄被自家兄長一番笑譫之言氣得七竅生煙,而始終未吭聲的錢多多卻冷靜的站在一旁,靜靜打量坐于高位的當朝天子。
她曾听承瑄說皇上只長他一歲,自幼感情深厚。
就五官來開,兩人雖是同胞兄弟,承瑄俊美非常,卻過于陰柔,若換上女裝,定可騙過世人。
可當朝天子李承澤同樣擁有一張俊美無瑕的面孔,卻散發著懾人的陽剛之氣,有種獨攬天下、深不可測的感覺。
「臣弟早已在愛妻面前發過誓,今生今世永不納妾,莫非皇上想讓臣弟陷于萬劫不復之地?」
「發誓?」堂上男子像听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瑄弟,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你與這當鋪小姐的烏龍事件?整個梅龍鎮的人都知道,當初她是被一只八哥娶進王府,身為立場尷尬不明,如何能做我夜熙國六王妃?你玩心太重朕可以原諒,但若誤了國事,朕可是不應允的。」
一頓他又道︰「西蠻國牧業發達,物產豐饒,兵強馬壯,雖是我夜熙國的附屬國,每年按時進貢,但必要的時候,仍得利用皇室聯姻來攏絡人心。」
「所以皇上就不顧臣弟是否高興,執意逼迫臣弟娶那個古飛燕?」
「朕以為那是你該盡的義務。」
「若臣弟不允呢?」
「若朕堅持呢?」
「臣弟會執意抗旨!」
「你敢?」
李承瑄滿臉無畏,報以冷笑,「皇上以為臣弟不敢?」
斑貴的李承澤冷冷一笑,伸手輕揉著下巴,狀似戲譫。「這事倒是有趣了,莫非那句沖冠一怒為紅顏,就是瑄弟此刻的寫照?」
「臣弟認為……」
未等李承瑄說完,錢多多已經橫擋在他身前,向高高在上的天子深施一禮。
「皇上,不會有沖冠一怒為紅顏這種事情發生。六王爺會迎娶飛燕公主為妃,一切也都會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民女不會與西蠻公主爭寵,若皇上執意下旨,民女甘願為妾!」
「錢多多,你到底在說什麼!」李承瑄一把將她扯到面前,氣極怒斥,「你居然敢代替我同意這門親事?」
「王爺……」錢多多回頭看著他,唇邊泛起一絲邪氣的笑容。「您在這朝中身居要職,一言一行自是備受百姓關注,如今西蠻王與我夜熙國交好聯姻,對促進兩國交流自是有利而無害。況且這婚事乃是皇上親自做主,您若抗旨不遵……」背著天子,朝他眨了眨眼,「可是要殺頭的。」
李承瑄頓時不語。依他對多多的了解,別說讓她做妾,就算讓她做王妃,他再娶一堆小妾回家,她也會同自己翻臉。
可現在她卻當著皇上面前答應做妾,莫非她又有什麼鬼點子?
一時間,他有些期待,倒想看看這妮子究竟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不過皇上……」再回過頭時,錢多多已經換上精明的面孔。「若想讓民女甘願為妾,民女也是有條件的。」